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袁道宗止住欲上前锁拿太苍三杰的手下,冲锦衣人抑拳道:“请问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出言阻止我?”
“在下是金剑会全综,刚才那句话是冲那三个人叫的,袁班头误会了。”
“哎呀,原来你就是金剑会全会主,失礼了。”袁道宗忙抱拳施礼。
“袁班头说哪里话,你新官上任,全某没有上门祝贺,心中早深感不安。”全综还了一礼,又道:“没有想到本县新任班头竟然就是赫赫有名的竹剑居士袁道宗袁大侠,全某真是失礼了。”
“袁道宗这个人已经在竹云谷死了。”袁道宗淡淡地道:“袁某不过想找个地方安安稳稳地过完下辈子,不想再卷进江湖恩怨里面。”
“原来如此,袁班头的心意全某明白。既然你选择到秋垣县隐居,那本会就断断不会允许武林屑小前来骚扰。”全综指着地上在太苍三英道:“他们前几天偷偷摸摸地进城,到处打探你的消息,我一直盯着,防止他们生事,没想到一不留神还是被他们溜出来。这三个人在本县暂时还没有犯案,袁班头可否卖个面子放他们走呢?”
“既然全会主开了金口,袁某自当遵命,只要他们不再来惹我就行。”
“在下谢过袁班头宽宏。袁班头隐居在公门,想必还不知道最近江湖上又生了什么事吧?午后如果有空,欢迎到寒舍一叙。”
“好,袁某一定前来叨扰。”
袁道宗回到衙门,立即被叫进内衙,他向“陶勋”禀报了详细的情况,道:“我原想竹云谷的事一过之后,隐姓埋名就能平静过完此生,没想到余害犹在,至今仍有人纠缠不清。”
“嗯,事情不象你想的那样简单,肯定有内情,全综不是请你去详谈吗,你要去一趟,好好问清楚事情的原委。金剑门是本地很有名的帮派,背后有虞撼川撑腰,我们还有要借重虞撼川的时候,你可以乘机与全综虚心结纳。”
“是,谨尊老爷之命。本月十五日虞撼川要过六十大寿,他的名气大、朋友多,前来贺寿的武林人士可能非常多,老爷需要早做准备。”
“我料定虞撼川肯定不愿意自己办寿筵期间县里出什么事,他的金剑门会自动担负起日常治安的,江湖豪客的事由他们出面更妥当。你下午到全综那里,不妨将这副担子转压到他们的肩上,最好能与他们拉近关系,以后灾民入境,需要借助的地方也不少。”
“是,老爷。”
“还有,你要想办法打听清楚本地私盐的贩运网络。”
袁道宗吃惊地道:“老爷想禁私盐吗?本朝食私盐者十之七八,贩私盐者凡盐商、官、兵、漕帮皆为之,最盛者为盐枭,严刑酷法也不能禁。盐袅动辄聚众如剧盗,网罗不少武林好手、亡命之徒为其所用,抗拒官府也不在话下。”
“非也,我只是瞧那些盐枭们肥得很。灾民们眼看就要入境了,只要从他们身上刮一丁点盐屑下来,就有无数人可以得到衣食。你放心吧,我也知道私盐问题错综复杂。朝廷对私盐贩子用重刑,贩三到十斤者即可处斩,然冒死私贩者尤屡禁不绝。真要禁起私盐来,许多人要掉脑袋不说,百姓也要身被其苦,除了能搏得上官考绩时打个上等之外,反倒要捱百姓的骂,这样废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私盐是历朝历代的一个痼疾,自汉武帝盐铁专卖以来,私盐随之出现,屡禁不绝,并且越来越猖狂,有的甚至拿起武器造反,如唐末黄巢就是私盐贩子出身,到后来私盐贩子们发展成势力相当强大的帮会。朝廷税收来源有限,仅靠土地、人口税远远不能满足需求,横征暴敛又怕激起民怨,因此,对食盐这样的生活必需品进行垄断经营,不是最优,也是次优的选择,盐业专卖带来的各种收入,总体上占财政收入的一半左右,这还不包括官员们从中获得的利益。
私盐的利润奇高,盐的零售价格要高于产地价格十几倍乃至几十倍。盐价奇高的原因最主要是沉重的盐税负担,例如两淮盐课清单包括奏销正课共二十五项、考核正课共九项、不入奏考正课四项、不入奏考杂项三十项、不入奏考杂费二十五项。从两淮到汉口的盐,一引盐的正课是一两一钱七分零,陆续加上各种杂课后已达十二两。除了这种正规或非正规苛捐杂税外,还有各种养活庞大盐政人员的支出要盐商交纳。
而私盐逃避了这些税课,即使价格比出产地高数倍、十数倍,仍旧比官盐要低一半以上,而且最重要的是官盐的质量奇差,各个环节的官、吏为了获利,往往向盐中掺沙子或其他东西,有时掺杂的比例达到了三分之一以上。
官盐价高质次,私盐价次质高,从老百姓得到实惠的角度来说,私盐并不是一件太坏的事。
第六章 乌衣贼踪(上)
袁道宗本有些担心对私盐打击太厉害会让百姓利益受损,听到“陶勋”的保证后,他才放了心,道:“本县的私盐大多控制在青竹帮手上,青竹帮总舵在江浙,乃是江南最大的帮派之一,其结交官府、控制地头、势力盘根错节,恐怕不大好动。摸清他们的底细,还须靠孙管家那边出手。”
“嗯,你先摸清他们在本县地贩运网络吧,要让盐枭们出银子,就得掐住他们的七寸才行。”
吃过午饭后,袁道宗交待好衙门里的事情,提了几样礼盒换上便装,向人打听到金剑门的驻地,独自前往。
金剑门在县城的堂口设在城南“金剑武馆”,武馆门口站着两名彪形大汉如守门金刚般,袁道宗请他们往里通传。很快,门里一阵脚步声,全综带领两名手下从照壁后面迎出来,热热闹闹地将他请进客厅。
武馆是间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客厅又叫做“演武堂”,门前一块十余丈长、五六丈宽的大坪,两边摆满兵器架和石锁等器械。
进客厅落座寒喧过几句,袁道宗指着放在桌上的几个小礼盒道:“今天上午承蒙门主仗义出手,免去了太苍三丑的纠缠,袁某特来致谢,第一次见面,些许心意不成敬意。”
“哎呀,袁班头太客气了,全某无功不敢受禄呀。早上的事,说起来还是我的不对,当时袁班头已经占到上风,正要教训三个丑类的时候反被我冒昧打断,全某只有过哪有功呢?不过班头也不要怪我多事,太苍三杰是青竹帮程天青程堂主的客人,大家都是地面上的朋友,抬头不见低头见,能让一分是一分,总要使地界和睦才是。”
“门主说得不错,袁某只想隐姓埋名地在这里过完下半辈子,如果地面上的朋友照顾,自然求之不得。不过袁某与青竹帮素无瓜葛,他们的客人怎么却要找我的麻烦呢?上午听门主话里有话,所以袁某虚心前来受教。”
“说起来这件事还是和竹云谷的风波有关。班头可能不知道,最近江湖上有一件事,引起了不小的风浪。竹云谷一战,离魂剑在天下英雄面前飞灰烟灭,班头也不知下落,可仙剑的秘密却没有随此消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本叫做《离魂心诀》的内功心法悄悄地在江湖上流传开来,据说它就是刻在离魂剑身上的那篇心法口诀。当日在竹云谷有几千人亲眼看见过、经受过离魂仙剑的威势,于是有人便传说只要练成了剑上的内功心法,就可以天下无敌。
但是,流传到江湖上的这本内功心法残缺不全,只有一小半。即使如此,也惹起了十数起仇杀,据有幸见过那本残书的人说,离魂心诀十分精深,练出来威力极大,要是练全了……嘿嘿嘿,所以很多人就如同当时想抢夺离魂剑一样,将目标放在了离魂心诀上面。前一阵子不知道为何,江湖上一下子冒出了五六个不同版本的《离魂心诀》,真真假假,闹得谁也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所以……”
“天下间真正练过全本离魂心诀的就只在区区在下,所以武林朋友们又想起了我这个被人陷害、被人逼迫,直至家破人亡的人,是吧?”
“班头见谅,在下只是讲出实情而已,对班头并无他意。”
“这个我知道。”袁道宗摆手道:“看来我又要不得安宁了。可惜就算我交出离魂心诀,他们也未必会相信我。”
“班头睿见。不过班头放心,只要你身在秋垣县隐居,我金剑门就绝不会允许武林屑小来烦扰,在秋垣县这个地头,我金剑门说话还是有点儿份量的。”
袁道宗摆手道:“全门主的好意我心领了,袁某自己的事自己担当。我听说令师虞老爷子再过几天就要过六十华诞,知县大老爷也非常关心,我可以透个信给你,届时老爷必定会亲自前往祝寿。”
“好的,我一定转告家师。”
“老爷吩咐过,虞老爷的大寿是本县一件大事,来的人肯定很多,吩咐我务必将辖境内的治安事安排妥当,不许有鸡鸣狗盗、作奸犯科的宵小之辈扰乱地方安宁,虞老爷子德高望重素为武林所仰重,袁某于公于私都会尽力。”
“那在下谢过班头。其实家师早一个月就已经向周围几府、县的武林发出英雄帖,告诫绿林中人不要到秋垣县生事。今天青竹帮的人生事实属意外,相信太苍三杰的行动也是瞒了程堂主的。程堂主知道这件事后会很快到府上登门赔罪的,要是他连这点礼数也没有,我少不得要上门数落数落他。青竹帮虽是江南第一大帮,但在秋垣县地界还轮不到他做主。”
“袁某对全门主的话深信不疑,然则……唉,”袁道宗故意叹了口气:“武林朋友当然要卖虞老爷的面子,可要是平民百姓呢?据我所知,邻近两省突然遭遇大灾,一月之内将有二十万灾民涌入本县县境。说他们全是灾民么,我看也不见得,必定还有不少盗贼混迹其中,他们要是煽动无知百姓闹事,麻烦不小呀。”
“我金剑门绝不会允许他们在秋垣闹事,班头请放心,到时候金剑门愿为公门前驱,保境安民正是本门的宗旨。”
“袁某代敝家主人先行谢过全门主。”袁道宗起身恭敬地施礼。
全综扶住他,问道:“班头称知县大人为主人,这是为何?”
袁道宗脸上流露出复杂的表情,道:“竹云谷一战中,我遭到大半个武林的讨伐,虽然后来承蒙神仙解救洗刷了冤情,然毁家之祸、訾辱之情情何以堪,袁某罹此奇祸劫后余生早心如死灰。当一日神仙将我治好伤,带我出谷然后飘然而去不知所踪,临走时指点我于某时某刻到官道某处等候来此上任的陶知县,说陶大人门下方是我下半辈子安身之所,于是我便隐姓埋名自愿做了陶大人的家奴,随他赴秋垣知县任,蒙老爷看重,还提拔我出任一县班头。”
“原来个中情由如此复杂。唉,说起来,竹云谷之事家师打一开始就知道班头是被冤枉的,本待要赶到谷中为你说公道话,无奈临行时遇到急事,耽搁了两天,等到去的时候竹云谷的事情已经结束,家师也是唏嘘不已哪。”
“虞老爷子的侠义心肠,袁某十分感动,那天的事,只要没有到竹云谷凑热闹的人,袁某都要感激不尽。”袁道宗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所以话中带讥。
全综显然没有听出来,只顾道:“还有一件要事要向班头通报。我们这些天为了老师寿诞的事派了很多人打探消息,防止别有用心的人混进来生事,下面的人来报,他们无意中发现有乌衣门的人出现在这附近,不知道会有什么阴谋,班头可要十分小心才是。”
袁道宗吸了一口凉气:“乌衣门?会不会弄错?”
乌衣门是天下最神秘的杀手组织,历史悠久,凡是被乌衣门列入暗杀名单的人基本上等于提前到阎王那里签了到,最近的一次失手也要追溯到两百年前。
“不会,可以肯定是乌衣门,我们的线人晚上解手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他们的联络记号,第二天早上再看的时候就没了。也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谁。”
袁道宗得到这个重要消息,又聊了几句后便起身告辞。
第六章 乌衣贼踪(下)
回到衙门,几个手下告诉袁道宗,有人找他,在门房里等候。袁道宗走进门房,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起身迎上来。
这人身材甚高,一袭青衫,一双眼睛显得十分精明,他抢先道:“袁班头,鄙人程天青,特代鄙友前来向你赔罪,请受我大礼。”说着就要下拜。
袁道宗连忙伸手扶住他,手刚接触到他的臂肘,一股大力冲来欲将他的双手往下拉。袁道宗微微一笑,内劲运转轻易缷去对方施加的力道,若无其事地将程天青扶起来,仿佛程天青根本没诚意下拜,被他一扶就主动起身了一般。
程天青也非泛泛之辈,破解他的拉扯之力容易,要做到这般从头至尾丝毫不露痕迹却难,他的脸上不禁露出微讶之色。
袁道宗只笑道:“呵呵,程兄如此大礼却是为何?”
程天青知道自己的内力与对方相比差得太远太远,略略平息一下被对方内力反击弄得有些混乱的气息,道:“今天早上在城门口得罪班头的三个人正是鄙友,他们事后对这场误会也是十分后悔,深感没脸再来见班头,所以鄙人独自前来代他们向班头负荆请罪。鄙人也要感谢班头大人大量,不同他们一般见识。”
“既然是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了。程堂主不来,我也要登门拜访的。”
程天青吃了一惊:“班头有何事指教?是不是我的手下其他什么地方得罪了班头或班头手下的弟兄?”
“那倒不是,青竹帮是江南第一大帮,既然在本县设了堂口,我理当上门拜会,以前是我的礼数没到,应当补上才对啊。”
“不敢当,不敢当,袁班头新任显职,应当是我们来贺才对。”
“哈哈,不说这个了,给你透个信,知县大人有意整顿本县盐务,届时地方上的各位朋友要多多支持才是。”
“理当如此,理当如此。”程天青心里暗暗吃惊,开始猜测袁道宗向他透露这个信息的含义。
送走了程天青,袁道宗到签押房找到“陶勋”,将经过详细讲述一遍,然后仍回到班房处理公务。
钟祥和竟陵远在江汉,来回数千里,陶勋为了购棉布已经顾不得太多,白天也施展腾云术赶路,到竟陵的时候刚刚正午。竟陵城内刚刚兴起棉布作坊,棉布的产量近两年逐年提高,到这里来采货的客商也逐渐多起来,各方面的接待设施都在完善过程中。
陶勋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一家规模很大的棉布作坊,老板听说他的采购量达到万匹以上十分高兴,不过他一家没有这么大的产量,于是由他作中介将城里的二十几个作坊主一并邀来,请他在城里美思楼吃饭。看着眼前的丰盛酒食,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在粥场看到的灾民的惨状,不由发起呆来。
这些天他总共花出二十五万两白银用于购买赈灾物资,当真花钱如流水一般,好在宝盒金库金银充足,要是让他自己筹这笔钱就很难了。他购的二十四万石粮食一半用于设立二十个粥场,丁柔、褚小蝶、王远江和孙思正几乎没日没夜地奔忙于各个粥场之间不得半刻清闲。
正是因为他们的动作快,留滞了大部分的灾民在三省交界的府县,撑到了沿途的官府开始赈灾行动,再过几天他们四人就可以撤回来了,在他们的努力之下五十万灾民中的大部分都留在三省交界附近的府县,但是仍有二十万众由于消息不通和种种其他原因,潮水一般涌向秋垣县。
从现在开始,他要做的就是为安置这二十万人做好充足的准备。按每人每天半升粮食计算,从十一月到来年二月的近一百二十天共需要粮食一十八万石,这相当于秋垣县三年多的秋赋总额,即使官仓里的粮食全部用于赈灾也是远远不够的,他手头上只剩下了十一万石粮食,尚有七万多石的差额,或许再跑一趟武昌府就足够了。
越冬衣服是个大问题,按照一匹布最多能做四套衣服计算,二十万人至少需要五万匹棉布,如果算上棉被则所需更多。另外防治疫病的药材也不能少,还有二十万人总不至于就住在露天野外吧,陶勋想到这些心里有点乱。
“喂!你在发什么呆呢?”一个娇媚的声音在他耳朵响起。
陶勋猛地一惊,回过身看见变成一个小女孩的玲珑拉着一位二十出头的少妇,娉娉婷婷地出现在他们的大包间里。
屋子里的座上客全都颇为意外地看着两个不速之客,玲珑的俏美和少妇的美艳令他们停下杯箸,一时忘记面前的美食。
没等陶勋说话,座上便有人发话问道:“请问两位姑娘是什么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玲珑笑呵呵地一指陶勋,道:“我是这位丁老板的妹妹,这是我表姐,哥哥丢下我们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喝酒快活,全忘了圣人的亲亲之义。”
有人暧mei地接笑道:“丁老板不亲亲,我们拿你们当亲亲哪。”
陶勋不快地道:“你怎么又跟来了?我这是在办正经事。上回的事我们算两讫了好不好,你不要再跟来了。”
玲珑一呶嘴:“只许你办正事,就不许我办正事呀?”边说边拉着少妇凑到陶勋身边,旁边的人识相地让出个座位。玲珑不客气地坐下来,向陶勋道:“飞燕表姐有事要请你帮忙,上次周大人的事可是全靠她帮忙才能办得那般妥,你难道不该好好答谢她?你难道打算不管她?”
陶勋头痛地问:“可是我现在没时间呀,等先忙完这阵子再说吧。”
“花不了你多少时间的,只要你听她说完就行。”
“那好,你说吧。”陶勋不耐烦地道。
“在这里说吗?”玲珑看了一圈桌旁色迷迷盯着飞燕的人。
那些作坊老板齐刷刷地道:“当然不能在这里,隔壁有单间。”他们的语气和表情愈加暧mei。
陶勋没好气地站起身将伙计叫来要了一个雅间,同飞燕一块儿走进去。
不少人不怀好意地凑在门口竖起耳朵听,被玲珑用一串媚得入骨的笑声全给都勾回到饭桌旁,饶有兴趣地听她胡吹。
玲珑媚骨天生,虽然变化成未成年的模样,仍旧有一股无法抗拒的魅力,使每一个人都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再没人去注意雅间发生的事。
众人寻些无聊的问题问玲珑,她一顿胡说八道敷衍。
有人问她和陶勋之间是什么样的哥哥妹妹的关系时,她娇笑道:“他是我表哥,从小一块儿青梅竹马长大的,姨妈还说等我长大了要表哥娶我哪。”
“胡说八道。”陶勋刚好从单间出来回到酒席上,飞燕却已不见踪影,他厉声对玲珑说道:“你再要这样到处乱讲,我就对你不客气。”
玲珑可爱地吐了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