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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眼劫 曹若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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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尘僧道:“收据是武当三老中的清涵道长所书,但由清虚掌门人亲自画押。”
               镜清禅师点点头,挥退无尘僧,对房英道:“少施主,墙上有昔年清虚道友所赠亲笔。
               现在老衲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请说出真伪之别,在那一点?“
               说完,手一扬,那纸收据已向房英平平飘至。
               神思混乱中的房英伸手接住,垂首向纸上最后画押的“十”字注视起来。
               只见他额上汗水滚滚而落,目光凝视,一瞬不瞬屹立沉思,如同木偶一般。
               要知道他刚才因见镜清禅师要把自己交给武当,心中感到必是自己鉴别错误,此刻已把全副精力,放在眼前这张收据的字迹上。
               这种精力损耗,比一场亡命肉搏,犹有过之。同时房英觉得生死可以不计,但房家在武林中的“神眼”之誉,却不容有损,故他凝视在纸上最后划押的“十”字上,不敢下断论。
               可是第—次的答案,已有问题。在患得患失的心理下,他的神思,已不复像刚才那么清朗,加以只有一个简单的“十”,要与壁上真迹对照,使他更感吃力。
               良久,才见房英长长嘘出一口气,抬目对镜清禅师凝重地道:“判书法之真伪,首重神韵,画押笔划,虽只有一横一竖,但与壁上亲联中的‘幸’字相比较,仍可看出差别。”说着,缓缓走到挂着清虚真人赠联的壁旁,手指上面字迹,接下去道:“这‘幸’字,轻灵飘逸,却仍不失苍健有力。然看收据上画押的‘十’,表面与真迹毫无差异,但究其墨色浓淡,着笔粗细,却可看出粗重躁急,毫无出尘之概,韵味犹减一筹。”
               说到这里,沉重地目注镜清禅师道:“掌门前辈以为然否?”
               “哈哈哈……”镜清禅师倏然一声长笑,笑声中倏然起立。
               房英心头又是砰然一震!神色惨变。
               口  口  口他心头倏地浮起无限的愤怒和悲哀。
               他觉得第一次的鉴定,纵然有错,可是这一次,绝不会有误失,若再否定,显然这位少林掌门在衡量厉害关系而并不是论是非了。
               在悲怒交集中,房英已沉势蓄势,准备一见形势不对,就欲硬闯出去,他虽觉得闯出去的希望极为微弱,但他绝不甘束手就缚。
               却见镜清禅师笑声一顿,向房英道:“老衲久闻房家‘神眼’之誉,今日一见果不虚传,至于少施主的安危,老衲极力担当。”
               意外的赞誉,使紧张悲愤的房英,反而一呆。
               只见护法僧法净急急道:“掌门师尊?难道那武当清虚掌门人果是假的?”
               镜清禅师神色倏变慎重,沉声道:“不错,这位武当掌门确非昔年的清虚道友了。”
               法净凝重地道:“以书法来判断人的真伪,弟子觉得失之轻率,希望掌门人考虑。”
               镜清禅师道:“本掌门并不轻率,刚才后殿对答中,老衲已起怀疑。”
               一干少林高僧神色顿时诧然,只见镜清禅师接下去道:“法净,你还记得刚才老衲对‘武当掌门’提起十五年前所吟的诗么?”
               法净垂首合什道:“弟子记得。”
               镜清弹师道:“其实当年清虚道友并未吟什么诗,然而这位‘武当掌门’却支吾以对。
               由此点判断,真伪立辨。“
               房英此刻紧张的心情已经一宽,闻言暗道:“—代佛门高僧,果有超人智慧。”当下对这位年近八十的老和尚大感钦佩。
               只见镜清禅师语声沉重地继续道:“但是老衲刚才仍保持七分怀疑,故命尔等以书法相试。法净,刚才两张字迹是你一人手笔么?”
               法净点头道:“不错。”
               镜清禅师道:“但老衲仍不相信,再诱取那‘武当掌门’字迹相试,这位房少施主鉴别之言,极为中肯,老衲对书法虽属不精,但—经提示,也看出其中差异,法净,你还有什么地方不服么?”
               这时的法净僧已心悦诚服地道:“弟子冒渎,请师尊裁夺。”
               镜清禅师道:“事理愈辨愈明,只是此刻若不交出房施主,难免一场干戈。唉!少林寺的清净岁月,恐怕不复存在了。”
               房英急急上前几步,激动地道:“是晚辈拖累了前辈。”
               镜清禅师肃然道:“施主此举,或可使少林免于一场大劫,老衲感谢尚且不及,怎可言‘拖累’二字,现在咱们应该出去应付武当道友了。”
               说完,转对知客僧法善吩咐道:“法善,密传令谕,前堂弟子,一律戒备,达摩院长老,罗汉堂,戒坛各弟子,听候调遣。”
               知客僧法善应诺匆匆而退,小小的议事后殿顿时陷入一片紧张的气氛中。
               于是,在沉重的心情下,这位少林掌门人走出后殿,向大雄宝殿行去。
               大雄宝殿的大门复徐徐启开,房英随着少林掌门在四大护法、八罗汉的拥护下,走出殿外,目光扫视间,殿前的武当道人神色间皆焦灼不耐。
               这时那“清虚真人”见少林掌门等再度出现,神色一振,急急道:“镜清道兄,多蒙俯允,现在可以交人了么?”
               镜清禅师合什冷冷道:“老衲既已允许,自当履行诺言。只是方式上老衲觉得应先向道友说清楚。”
               “清虚真人”神色微喜道:“请道兄吩咐!”
               镜清禅师道:“请各位道友寺外等候,老衲送房施主出少林后,任由道友逮捕。”
               “清虚真人”眉头微皱道:“就是现在?”
               镜清禅师道:“房施主在少林寺中,仍算宾客,故时间一点,老衲不敢确定。”
               “清虚真人”神色一沉,冷笑道:“少林寺有前后左右四道门户,时间不能确定,大概门户也不能确定了!”
               镜清禅师冷冷道:“确是如此。”
               这一直率的答复,含意已表露无遗,蓦地——只见“武当三老”为首的清涵道长怒声道:“掌门道兄,你难道不顾武当少林数十年来交谊?”
               镜清禅师肃然合什道:“长老责备过重了。并非老衲不顾交谊,只是时过境移,老衲纵然顾全道义,将来难免被贵派唾骂。”
               清涵道长身旁的清心道长一愕,朗声道:“镜清道兄此言用意何在?”
               镜清禅师双目精光一闪,宽大的衣袖一扬,倏指着“清虚真人”,肃穆地道:“贵派掌门人,已非昔年清虚道友,老衲这份交情岂非吃力不讨好。”
               此言—出,“武当三老”、“十剑”神色齐齐—震,同时转首向那“清虚真人”望去。
               他们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更不相信这是事实。但是一代少林至尊,地位是何等崇高,若非有所见,岂会信口开河?
               只见“清虚真人”神色铁青,气极长笑,双目精光四射,对三老、十剑道:“尔等看贫道有假么?”
               说完,反手缓缓抽出肩头长剑,左手捏剑决,右手搭于左手剑诀食指第二节上,俨然一派宗师气度。
               房英暗暗一叹道:“此人不论是谁,单以这等折人风度,必对摹仿清虚真人,下过一番若心,看来,除非能点破他一身功力,使他现出原形,武当门下是不会相信警告了!”
               果然,只见三老、十剑望了一眼,悚然垂首躬身道:“掌门人岂能有假!”
               原来三老、十剑在怀疑下,倏又不信,关键就在这一式武当剑术绝学“玄玑三式”的亮门立户式上。
               其中三老是清虚真人的师弟,十剑是清虚真人的嫡传弟子,他们对清虚真人的一些小动作,自然极为清楚。
               而现在,这位‘清虚真人’施出唯武当掌门人才能获传的“玄玑三式”,亮剑立式的“横笏朝阙”,长剑正好与平常一样,剑尖搭在食指第二节,这怎会是假的?
               只见三老之首清涵道长倏然转首,对镜清禅师厉声道:“好一位佛门高僧,不答应交人,也还罢了,竟敢危言耸听,挑拨离间!”
               镜清禅师倏然长叹一声道:“清涵道友既是不信,就算老衲多说……”
               “清虚真人”冷笑一声道:“危言耸听可以不究,包庇武当仇敌,不能轻罢。镜清道友,若不交房英,休怪贫道以剑要人!”
               镜清禅师脸色一沉,白眉轩动,道:“道友要动手?”
               清涵道长狂笑一声道:“动手又有何惧。掌门人,贫道以一柄长剑先领教少林绝学!”
               刷地一声,亮出长剑,退立三步,凝神蓄势,注视着镜清禅师,准备动手。
               大殿前一干少林高僧,见状个个神色愠怒,跃跃欲动。
               却见“清虚真人”沉喝道:“清涵师弟,忘了贫道叮嘱?”
               清涵道长默然垂剑,强制激动道:“弟子不敢!”
               “清虚真人”倏长吟道:“群策群力,共进共退,武当弟子,摆阵!”
               后半段喝声一落,殿前人影如花一般爆开。只见道衣飘忽,人影飞闪,武当十剑五五分开左右,武当三老右二左一,也迅即站好位置,呛郎连声过处,十四柄长剑,齐齐出鞘,动作划一,寒光顿如长虹而起,面积不过方圆六七丈的天井中,立刻剑气弥漫,气氛一紧。
               时已卯时,朝阳高升,映着寒森森的剑芒,隐泛起一片沉沉杀机。
               少林镜清禅师神色一凝,目注殿前武当道人排列的阵式,十四个人却正好是两座“北斗七星剑阵”。“斗柄”微斜,二阵相联,不由沉声喝道:“道友们一定要开杀戒么?”
               仗剑屹立中央的“清虚真人”厉声道:“除非道兄能够交出。房英,否则少林武当从此断义,贫道并以‘北斗七星连环剑阵’,请少林高僧人阵一会,若能破阵,贫道就退出寺门,若不能破阵,贫道就自行拿人!”
               房英此刻暗暗惊震无比,他素闻武当的“七星剑阵”与少林的“达摩罗汉阵”为道佛二门无上绝学,当今武林中,还没有任何人敢轻闯试锋,看来这假武当掌门此来已存心火拚。
               而且这双七星连环阵,却是第一次听到,想必更是厉害无比。这—阵搏斗,鹿死谁手,显然无可预料。
               他紧张地注视着镜清禅师反应。只见这位少林掌门口中倏朗诵一声佛号,随着殿房四周响起一声梵唱,梵唱声中,四周禅房僧衣晃动,人影乱动,倏然冒出三十余少林僧人,个个手执戒刀禅杖,神色肃穆,仰首俯视屹立。
               “清虚真人”仰首四下一扫,神色闪过一丝惊容,旋即狂笑一声道:“堂堂少林欲以多为胜么?”
               镜清禅师冷冷道:“老衲决不恃众,只是警告道友不得妄动,彼此一言为定,以破阵决胜负。”
               “清虚真人”厉笑道:“镜清道友,期望你不要后悔!”
               镜清禅师气极长笑道:“老衲倒希望道友勿作孤注一掷!”
               “清虚真人”鼻中冷冷一哼,身形倏动,飘到右五“七星剑阵”“玄玑”主位上,喝道:“请少林掌门人阵!”
               镜清禅师倏然举掌三击,“拍拍拍”三声响过,殿左回廊上倏然出现四位手执禅杖白眉白袍,神貌奇古的老僧。
               只见四僧齐齐向镜清禅师合什道:“达摩四僧,恭接掌门谕令。”
               殿前的武当道人一听“达摩四僧”,神色齐皆一惊!
               要知道少林的达摩四长老,身份奇高无比,非重大事件,绝不露面。如以辈份算,这四个静字辈高僧,比掌门人还高出一辈。
               可是那“清虚真人”在一惊之下,神色之间却有点阴晴不停,显然另有阴谋。
               只见镜清禅师单掌立胸,还礼低声道:“老衲恭请四位长老一闯剑阵!”
               接着又向身畔一挥手道:“四位护法弟子,伴四老入阵!”
               四护法及四长老同时躬身应道:“遵谕!”
               殿门口二名弟子早将四护法禅杖取上。于是八名少林高僧一左一右同时下了台阶,会合一齐,采取并肩之势,举杖缓步,向二座“七星剑阵”中间欺去。
               十四位武当道人,此刻脸上露出层层杀机,个个剑指北斗,屹立如山,少林四长老、四护法入阵后竟未遇阻挡。
               这刹那,阵中八僧人影一花,采取“人”字形阵势,一横停身。“达摩四老”中首,二,静因、静果大师,面对右边“七星阵”主枢站立,后面四护法斜雁行分立,最后是四老中三、四二僧静坚、静天分在“人”字二尾,面对“七星剑”站立。
               这是少林寺中,专对付阵法的“天龙御云”列式,具有首尾相顾之妙。
               只见面对七星主枢“清虚真人”的为首静因长老举杖合什道:“老衲恭清道长展阵!”
               语声方落,“清虚真人”剑诀斜指,朗声喝道:“武当剑术举世重。”
               左阵主枢上的清涵道人迅速接下去:“七星连环振雄风。”
               右角清水道长长啸道:“北斗一横阴阳易。”
               左角屹立于左阵尾的清心道长接下去唱道:“入阵历劫无英雄。”
               这四句诵,高响入云,诵声一落,刷地一声,右阵五柄长剑,挟着森森长虹,如电光般,向为首静因长老削去。
               左阵同时六条寒光,也挟着嘶嘶剑气,分向静坚、静天二人罩去。
               刹那之间,剑气大成,寒虹横空,平地涌起层层狂澜。
               只见静因口中响起一声嘹亮佛号,纯钢禅杖一举,刷刷连攻四杖。右阵的静坚、静天二僧,却见僧衣飘指,倒卷三步。中间的护法四僧,立刻错身而上,禅杖齐举,一招“罗汉降魔十八杖”中的“韦驮祭杵”而上。
               武当七星阵式突然一变,首尾一合,人影晃动,倏见五道剑光一漩,硬向少林“天龙御云”阵式中间切去。
               为首静因一声大喝,身形飞旋,禅杖连出四招挡住攻势。
               阵外的房英只见武当剑式,动作划一,剑剑凌厉,却在脚步移动间,暗藏无限玄机,不由大感惊佩。
               而少林八僧在阵中,杖势大开大阖,雄浑无伦,看似乎拙,却在应对之际,以拙击巧,不失灵活,更是钦佩不已。
               渐渐地,殿前天井中的人影愈旋愈快,阵中少林高僧顿被层层剑气包围,从外望去,简直分不出敌我。
               镜清禅师神色凝重地注视着阵势,目光一瞬不瞬。房英更知道战势激烈,胜负难卜,也紧张地透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少林后殿内院,响起一阵劈啪声,一股浓烟,挟集着火星,冲霄而起,站在四周禅房上监视戒备的弟子神色齐皆惊惶,高呼道:“不好,后殿起火啦!”
               房英心头大惊,专神注视殿前战势的镜清禅师也立刻一变,只见一名年轻僧人从殿中匆匆奔至,垂首禀道:“启禀掌门人,后殿戒堂弟子五人被杀,有人纵火,请掌门人定夺。”
               语声急促,神色中充满惊惶。
               镜清禅师怒极颤声道:“来人是谁?”
               年轻僧人道:“来的是四名女子,个个身手奇高,却不知是那一门派!”
               镜清禅师神色一怔,房英更是奇怪。江湖上著名门派,收女弟子的不多,而身手能敢闯少林捣乱的,更是少见,那些女子是什么来路呢?
               正自猜测,已见镜清禅师—挥手,对传报弟子道:“速传谕戒堂、罗汉全力围敌救火,本掌门即到。”
               传报僧人躬身而退,返身急奔。镜清禅师目光—瞥场中战势,对房英又道:“这是阴谋,无耻阴谋,想不到武当门下,明摆七星阵作为牵制,暗中却另有接应。”
               这一说,房英心头一震,暗忖道:“那批女子莫非是‘天香院’中高手?”
               转念至此,急道:“前辈何不赶去看看!”
               镜清禅师含首道:“少施主请随老衲来!”转身进入殿中,向寺内奔去。
               房英急急随跟,目光瞬处,只见所经门户,皆有寺僧持刀握禅,紧张戒备,一见镜清掌门经过,纷纷合什顶礼。
               接连穿越四重院落,已见火花浓烟弥空,杀声震天,少林掌门精舍重地,已陷入一片火海。五十余僧人来往提水救火,而北角却有三十余僧人围着四名少女在激战。火光映照下,只见那四名少女分着蓝、绿、黄、红四色裙钗,在三十余僧人围攻之下,身手矫健,犹如四双蝴蝶在刀光杖风中飞翔,出手之势,轻灵迅捷,不下于一流高手。
               镜清禅师目睹这种情形,神色满含悲愤,激动地喃喃道:“少林百余年来,未曾遇到这种情形,看来一场浩劫,已经开端了!”
               房英此刻热血沸腾,抽出短剑,挺身道:“事皆由晚辈引起,晚辈愿为少林效劳。”
               镜清伸手一拦,道:“区区几个孽障,少林尚能对付。不劳施主插手。只是老衲尚有几句话问施主。”
               房英道:“前辈请问,晚辈知无不言。”
               镜清禅师道:“寒竹施主除要施主传警外,尚有其他遗言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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