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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饶恕-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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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来了。

我爹抬头瞄了我一眼,坐在昏黄的灯影下招呼我:“过来,让我好好跟你说。”

我搬了一条凳子,心怀忐忑地坐到了他的对面。

我爹又把眼镜摘下来捏在了手里。这是他的习惯动作,从我记事的时候起他就这样,那时候他的眼镜腿是用胶布缠着的,经常在他擦镜片

的时候把腿掰下来,可他总是能立刻觉察到眼镜腿掉了,然后边说话边不动声色地将它缠好。我记得有一次他在缠眼镜腿的时候,突然停下了

,摸着我的脑袋说,儿子,等你长大挣钱了,首要任务就是给你爹买一付新眼镜。当时在我眼里,眼镜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好象比手表还要值

钱呢,我就下定了决心,将来累死也要先把这个任务完成了。后来我真的领我爹去亨得利配了一付新眼镜,我爹就把他那付跟随了他二十多年

的眼镜收起来了,他包裹得很仔细,里三层外三层的,像藏了个宝贝。现在,我爹擦的是那付新眼镜,再也不用担心掉腿了。

“大远,你跟我说实话,刘梅哪一点儿不如那个叫芳子的?”

“我没见过刘梅,没有什么印象,芳子挺好的,跟我合得来。”

“合得来管什么用?将来得一起过日子啊,那样的女人能跟你过一辈子吗?”

“怎么不能?你又不了解她。”

“这还用了解?她没爹没妈,整天无所事事……”

“别说了,我自己有数。”我很难受,我不希望我爹这样看待芳子。

我爹把镜片擦得像拉锯:“我是过来人,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我看得很分明,女人一旦跟社会上的人接触久了就什么毛病也沾染上了,她现

在跟你好,将来呢?将来谁对她好她就又跟谁好上了,你就说我们学校孙老师吧,他爱人以前成分不好,孙老师没嫌弃她,把她从干校接出来

结了婚,现在呢?她又跟……说这些干什么呢?你还小,有些道理你不清楚呢。还是本分孩子好,你就说刘梅吧,那孩子多本分?从小就懂得

持家过日子,从来不跟外界接触……”

“我知道了,”我的心很乱,不想听他唠叨了,“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真的?”我爹停止了擦眼镜,“这就对了嘛,改天我请刘老师到家来你们见个面。”

“最近很忙,过一阵再说,”我打了一个哈欠,“睡吧,我也累了。”

“你先睡去,”我爹意犹未尽地扫了我一眼,“好好想想,这可是个大事儿。”

我回屋躺下,感觉很空虚,脑子乱麻一样地纠缠成一团。我爹说的也有他的道理,可我绝对不能听他的,因为我对那个刘梅一点儿感觉都

没有,心里只有芳子,芳子的一笑一颦似乎都深入进了我的骨髓,让我一想起她来,全身都有一种麻醉的感觉,仿佛一撮盐融化在水缸里,盐

消失了,可是整缸水都渗透了苦涩的盐味。

外屋响起了我弟弟的声音:“哥哥回来了?”

我爹进了他们那间:“睡你的吧,你哥哥要给你找个嫂子呢。”

我弟弟嘟嘟囔囔地说了一些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清楚。

不想这些事情啦,我转头望着黑漆漆的窗外,满脑子都是小杰和广元的影子。

钟表刚打完了十一下,枕头边的大哥大就响了,是小杰的。我用被子蒙着脑袋低声问他,现在他们在哪里?小杰很平静地说,他们在栖霞

的一家医院里,他的伤没事儿,是皮外伤,广元的伤厉害一点儿,肚子破了,正在做手术,大夫说问题不大,但是需要住院观察,他不想住,

太危险了,警察和孙朝阳的人都有可能找到那里,想走,找家农户住着养伤。我想了想,对他说:“只要你感觉广元没什么事儿就自己看着办

好了,不管到了哪里,随时跟我联系。”

小杰说,这个我明白,你也得注意风声,尽管警察不一定想到你,孙朝阳可不是吃素的。

我冷笑道:“他不吃素我吃素?办好你是事情就行,别担心我。”

挂了电话,我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没出什么大乱子。

这一夜我又失眠了,脑子仿佛成了真空,什么也没有。

东方泛出了微弱的光明,天眼看就要亮了,这很好,我每天都能看见新的太阳。

第三十七章刀光剑影

小杰和广元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从出事那天到现在已经半个月没有他们的消息了。我给他打过无数次电话,他总是关机,这让我非常担心

,心悬在嗓子眼里总也落不回去。有一次小杰在梦里对我说:蝴蝶,别担心,我还活着。我想跟他说点儿什么,可是我张不开嘴巴,我想过去

拉他,可是无论如何也抓不住他,他像一个幽灵一样滑。

孙朝阳那边依旧很平静,好象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前几天他甚至给我打电话,让我参加他刚开的一个饭店的开业庆典,

我没去,我害怕让这个老狐狸从我的眼睛里看出什么端倪来。胡四给我打电话,埋怨我为什么不去,应该借这个机会再树立一把威信,我

一笑了之。听说齐老道去了,坐在轮椅上帮孙朝阳招呼客人,这让我感觉很惊奇,不知道人怎么可以这样……凤三没去,有人风言风语的说,

凤三想找南方的杀手杀了孙朝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几天我什么都没想,脑子里老是过电影似的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心里没着没落的,感觉这事儿离我很远。有时候我身边的人提起那天

晚上发生的事情,也把它当作一件很遥远的故事来讲,他们一惊一乍地说,下大雾那天可真悬乎啊,两帮黑道上的人发生了枪战,当场打死了

两个,另外有两个拖拉着肠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公安正在到处抓他们呢,听说是为了抢一个工地的地盘才火拼的。我不想插嘴,就那么笑

眯眯地听他们说,听得津津有味。

胡四的消息倒是挺准确的,昨天他来市场跟我闲聊的时候,神秘兮兮地告诉我,孙朝阳这把算是摊上了,不知道得罪了哪路好汉,那帮好

汉好象是从东北过来的,专门杀孙朝阳来了。他们在半道上截住了孙朝阳的车,把枪伸进车里,直接搂了机子,可惜他们认错了人,把强子当

成孙朝阳,给“忙活”到医院里去了,幸亏抢救及时,不然淌血也把强子淌死了。现在公安正去东北调查那辆车的来路呢。估计强子这次也够

戗,因为公安从他身上搜出了一把开过一枪的仿五四手枪。那帮东北人也挺毛楞的,完事儿把车一扔全跑了,听说他们也伤了几个人,估计是

跑回东北养伤去了。公安怀疑这里面有猫腻,去调查了孙朝阳几次,这个老家伙道行不浅,屁事没有一点儿,照样做他的生意。

“这事儿你楞不知道?”胡四说完,直勾勾地看着我问。

“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怀疑是我找的东北人吧?”我打个马虎眼反问道。

“哈哈,着急了,”胡四跳开眼,哈哈一笑,“真是你干的还好了呢,我就盼望着你露一手。”

“四哥,以前咱们是怎么商量的?我要是真想干他,能不跟你商量?”

“这倒也是,”胡四赞许地拍了拍我的手,“等着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一直惦记着他呢。”

跟胡四胡乱捉了一阵迷藏,我问他:“你没抽空去看看祥哥?”

胡四一怔,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我,我真他妈不够意思,怎么把坐牢的伙计给忘了呢?”

我埋怨他说:“年前我就嘱咐你去看看他,我还等着他帮我打听是谁在背后陷害我呢。”

胡四上了急脾气,起身就走:“我马上走,不然祥哥好骂我了。”

我拉开抽屉给他拿了一千块钱:“把这个给祥哥,替我说声抱歉,下个月我去看他。”

胡四掂着钱,反着眼皮瞪着我说:“够大手的啊,发财了你?”

这家伙肯定怀疑我什么,我含混地一笑:“你才发财了呢,卖鱼挣的。”

“兄弟,”胡四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有什么心事别闷在肚子里,那样不好,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下,你总不能连我这个哥们儿都

信不过吧?这话我可能说得不恰当,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你好好想想,我不会害你的。”

我推着他往外走了两步:“四哥想多了,我能有什么心事?”

胡四叹息着摇了摇头:“蝴蝶,我发现咱哥儿俩开始生分了……得,都好好混吧。”

我忽然有点儿难受,感觉自己做得有些过火,可是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啊。

胡四有个爱唠叨的毛病,走到门口又站住了:“兄弟,你还记得咱俩在劳改队里是怎么活的吗?那时候天都是他妈黑的,人全是他妈狼,

有几个像咱哥儿俩这样心贴心以诚相待的?没有,全他妈杂碎!恨不能一口把你吃了。那时候咱哥儿俩多敞亮?一个人似的,爱谁谁,那些狼

没有敢跟咱们叫板的……可是现在呢,唉。哥儿俩从什么时候开始不那么融洽了呢?好象从你一出来就有了这个苗头……后来你就开始不信任

我了,单独玩黑吃黑,再后来……”

“四哥的话可真不少啊,有些事情我不告诉你,那也是为你好啊,”我笑着打断他,“你想想,上次我玩那把黑吃黑如果让你也参与了,

那不是害你嘛,再说你缺那俩钱吗?好了好了,亲兄弟不要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啦,我给你赔个不是还不行吗?改天我找根棍子绑脊梁上,学

那什么……哎,负荆请罪,还是什么请罪的那伙计叫什么来着?”

胡四叹口气道:“你这文化水啊,叫廉颇。不用请罪了,我就是随便说说。”

谁不知道叫廉颇?我那是为了让你满足一下自尊心罢了。我知道他吃这一口。在劳改队里的时候,胡四就好为人师。有时候别人请教他个

什么问题,哪怕这个人在他的眼里是个臭虫,他也立马对人家有了好感,忙不迭地跟人家讲解这个问题是怎么回事儿,直到人家都烦了,他才

心满意足地教训人家道:学无止境啊,走到哪里没有文化都是要吃亏的,好好学吧,不要像我,到现在才混到个大专文化。言下之意,他是个

知识分子。有一次,林武口占七律一首,其中有这么一句:苍茫大地我来主,人间到处有美女。胡四听了大摇其头,俗,俗,忒俗。因为林武

号称三大队第一诗人,听了这话当然不服气,瞪眼扒皮地逼问他俗在哪里?胡四当仁不让,直接把林武的七律诗给改了,全诗是这样的:狱中

生活实在苦,真想豁上来越狱,监牢里面无美女,有了美女我做主。林武当场叫了师傅,磕头如捣蒜。

好歹糊弄走了胡四,我给天顺打了一个传呼,问他有没有小杰他们的消息。

天顺急得都要哭了:“没有啊,怎么办啊远哥,是不是被姓孙的给害了?”

我安慰他说:“不可能,小杰的本事我知道,谁也害不了他,你稳住了,咱们再等。”

天顺说:“要不我去栖霞挨家医院打听,也许能打听出来他去了什么地方。”

我说:“你要是不想活了就去,黑白两道都在找线索,你想去送死?”

天顺说:“那怎么办?就这么干靠着?”

我横下一条心,斩钉截铁地告诉他:“就这么靠着,不然大家全死。”

“远哥,大牙也一直没跟我联系,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晕了?”

“别晕啊,”我笑了,“那不是更好?给咱们省钱了。”

“别闹了远哥,这样一来,我的心里真没底啦,比他妈死了还难受。”

“先难受几天,早晚会好受的,你记住别随便出门就行了,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我相信天顺不会出什么茬子,他听小杰的,小杰不在,他不会有什么动作。

我估计大牙没走远,肯定是藏在什么地方躲风声,用不了几天就会冒出来要钱的。

这几天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小杰,就是他死了我也要找到他的尸体。

庆幸的是警察一直没有注意到我,是啊,他们怎么会注意我呢?我是个卖鱼的小贩。

第三十八章黄胡子又想反动

天渐渐暖和起来,路边的树木已经开始抽芽,走在街上满眼都是绿色。我又碰见了黄胡子,他在他家附近的一个商场门口卖服装,我走过

他的身边的时候,他突然喊住了我:“蝴蝶,你停一下,我跟你说个事儿。”

他现在在我的眼里跟一泡屎差不多,我站下了,尽量让自己显得客气一些:“三哥,有事儿?”

黄胡子笑得很不自然:“听说你买卖做大了,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说话了。”

我很烦,不愿意跟他浪费时间:“三哥,有话就说,我很忙。”

黄胡子的脸突然涨得通红:“蝴蝶,做人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别把人逼急了。”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想跟我反动?我一皱眉头,轻蔑地冲他一笑:“就这个?”

黄胡子点点头:“就这个,谁也不是没有脾气,惹急了我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

我靠前一步,阴森森地说:“黄胡子,你给我听好了,想要跟我斗,先把胆量练好了,我随时恭候你。”

“你猛,”黄胡子被我逼视得退后了两步,悻悻地横了一下脖子,“杀人不过头点地嘛。”

“知道这个道理就好,再跟我装逼,我连你这个摊子都给你砸了,信不信?”

“信信,”黄胡子不理我了,抖搂着一件衬衣大声嚷嚷,“八折优惠啦,跳楼大甩卖啦!”

我掏出一百块钱来,吐口唾沫给他贴在装衣服的箱子上,抓过一件衬衣就走。黄胡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把衬衣丢给了一个过路的民工

,昂首而去。那个民工不明白怎么回事,烫着一般把衬衣丢在了地上。我回头一看,转身回来又给他塞到手上。民工不知所措地捧着衬衣四处

乱看,手里像捧着一只刺猬,我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黄胡子尖利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卖衬衣啦,谁买我的衬衣我喊他一声爷爷啦!”

我没有回头,感觉那个民工好象在挨打,后面传来皮鞋踢打在脸上的声音。

走在路上,我反复回味黄胡子刚才说的那番的话,他为什么突然敢跟我叫板了呢?我怀疑有人在给他撑腰。谁在给他撑腰呢?这不大可能

吧?这样一只死猫,谁会去扶他上树呢?莫非他听到了什么?或者是上次陷害我的那个人又出现了,想挑动黄胡子跟我再“滚战”一场?如果

这个人真出现了,我怎么才能把他揪出来,让他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呢?走了一路,我想了一路,脑子都想得变成了一块干裂的泥巴,也没想

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去想它了。

我没有回市场,直接去了劳教所。没费多大劲,我就接见了李俊海。李俊海好象老了许多,尽管剃着光头,我还是能看见他的头皮上扎出

了不少白头发。不知道因为什么,我突然感觉一阵心酸,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把兄弟应尽的义务,甚至觉得他还实实在在地生活在我的身边

,对我是一种安慰,毕竟他是我磕头的把兄弟。心头蓦然就想起他爸爸临死前那双浑浊的眼睛来……最近几天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

股脑地涌上了心头,让我有一种悲凉的感觉。李俊海还是那付不动声色的表情,这种表情甚至可以称为木讷,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他一直都这

样。

“俊海,过了五一应该到期了吧?”我打破了沉默。

“不用,就这几天了,奖惩大会一开,我就走人,政府提前告诉我了。”

“那好,暂时没有地方住,我给你找个地方。”

“不用了,我在这里认识的一个朋友让我去他家里住,他是个光棍。”

“那也好,出来再说吧。”

“我这个朋友你也认识。”李俊海瓮声瓮气地说。

“谁?外面的还是劳改队的?”

“他说他跟你在看守所呆过一段时间,叫刘三。”

“刘三啊,认识,不错的伙计,就是有点儿好吹牛。”

“改了,现在不大吹了,很稳当的。我们一天出去。”

“行,等你回来,带他去我那里,我给你们接风。”

放下我给他买的几条烟,我便告辞了,出门的时候,李俊海的眼圈红红的。坐在回市场的公交车上,我打好了谱,等李俊海回来,我就让

他去我那里上班。因为我刚刚跟郊区的一个村子打好了交道,想在他们那里盖一个冷藏厂,金高走了,就让李俊海在那里帮我管理着。有可能

的话,让刘三也去,刘三这种人我了解他,属于一种看家狗式的人物,利用好了顶一个保安大队使唤。下一步我就让大昌带领弟兄们去占领西

区市场,先报上我的名号,实在不行就使用暴力,拿下来以后就让大昌和老七在那里驻扎下来,老七很会搞宣传,连唬加诈的,不愁占不安稳。

一想起回市场,我的心就乱,一摊子的糟烂事儿。阎坤在那里不是跟兔子他们“打唧唧”(吵架)就是跟青面兽明火执仗地对骂,一不顺

心还找我诉苦,仿佛我是这里的法官,有时候还拐弯抹角地指责我在背后害他。老憨就更有意思了,满市场散布小道消息,说我是她妹夫,今

年五一就跟他表妹结婚,她表妹是清华大学的校花,当年连教授级别的都追求她呢,她能看上我,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这让我很后悔当初把

他们弄到市场里来,感觉跟我以前设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像阎坤那样的“逼裂”(窝囊)汉子,我怎么会用那么大的心思去“设计”他呢?

那五和老七倒是相处得很融洽,老七一口一个五哥地喊着那五,把那五喊得成了一只刚踩完了母鸡的公鸡,时不时在鱼市上趾高气扬地练

猫步。村里的一帮干部也经常来找我,名义上是商量建冷藏厂的事儿,实际上是让我请他们喝酒。那帮人可真够黑的,吃完了还得拿,他们可

不管你是什么来历,该张口要的,一点儿要少不了他们的。

隔着市场很远我就站住了,还是不回去吧,找个地方清净一下。

点了一根烟,我漫步进了一个停车场。

坐在一个台阶上,我百无聊赖地看那些花花绿绿的汽车发呆。

我注意到几个中年汉子神秘兮兮地把脑袋凑到一起商量着什么,有一个很面熟,可是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了。这几个人商量了一会儿就散

开了。那个面熟的汉子四下看了看,摇摇晃晃地走到了一辆卡车的后面。他刚站下,那辆卡车就开始倒车,我清晰地看见那汉子大叫一声倒下

了。我,玩儿黑的?我打起精神,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他刚躺下,旁边的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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