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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生猛-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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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主人公是一个外地来北京的年轻人,写作,过着落魄的生活。在北京他遇到同
乡做书商吴茂盛,由于不堪忍受吴茂盛的烦人,他把吴茂盛的女友占为己有,并且与吴茂盛绝交。为了生活,他替书商
炮制书稿,取报酬时却领回一叠假钞,只好想方设法把假钞花光。在和小莫的同居中,由于发生冲突,小莫离家跟着民
间剧团出走,李师江去苟城寻找小莫,却差点命丧当地黑社会之手。回到北京了,由于极端落魄,又不得不接受吴茂盛
接济,甚至混在一起,继续着卑微的、无耻的生活……这是一个文学民工在北京生活的历程。没有尽头无所依托的爱情,
漂泊,寄居,勾心斗角,性压抑,逼真的零度写作,残酷的现实,畜生一般被驱逐的生活。这是一部“西游记”的章回
形式,描写的真正的“北漂”的传记,献给热爱卑贱生活的人。

    去年四月,我到北京后一直躲避着一个人,他叫吴茂盛。我福州的朋友告诉我,我到北京不久他就也到了北京,但
我的朋友们没有告诉他我的电话号码。我松了口气,北京这么大,人跟蚂蚁似的,他想找到我也不太可能。但到了冬天,
我的手机上终于传来了可怕的声音:李师江吗,你是李师江吗,我是吴茂盛呀,你他妈是不是躲着我,我又不是老虎又
不吃你,如果我真的是老虎也不会吃你,你他妈的那么瘦,还不够一口呢,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可都是把你当成朋友的,
你们玩的那伙人,都不是东西,即使是东西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谁也不告诉我你的电话。你又不是国家领导人,又不
是通缉犯,有什么好保密的。我可是把你当朋友的,你这样对我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我沮丧地说,没有哇,我怎么知道你要来北京!
    他说,你在哪里呢,我马上要见到你。
    他是从一个书商那儿得到我的电话。我没有欠他钱,也没有欠他什么人情,我什么也没欠他,跟他也没有同志关系,
但他就是满世界地追着我。朋友们,我真的说不出一个原因。在福州,他曾经在我单位的一个部门里兼职,他说,李师
江,你们单位养着一群猪,就你还像个人。说了这句话后,他就缠上我了,天哪,我多么希望在他的眼里我也是一只猪。
    挂了电话后他就赶来了。当时我还在一个网站上班,做文化内容,他到的时候,我正和一个美女作家陈佳佳在作一
次对话。陈佳佳刚出一本长篇小说,叫《哦》,我在网站的工作就是做作家和书籍方面的内容。由于采访没有结束,我
让吴茂盛先坐在旁边。吴茂盛随手翻开《哦》,看了三分钟之后,马上作了一个手势,说,我打断你们一下好不好,这
种书会有人买吗?在我看来这是一堆垃圾呀?你们好象是在聊这本书,你说一堆垃圾有什么好聊呢,不是我说你们,你
们这样聊下去也太无聊了。由于吴茂盛说得太突兀了,我和陈佳佳一阵尴尬,我粗暴得打断了吴茂盛。我说你出去坐一
会儿好不好,到我办公桌上,第一排第四个位置。吴茂盛出去前对陈佳佳说,小姐呀,对不起,也许这本书就是你写的,
可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这人就喜欢实话实说,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我说,你走吧,我在工作呢。于是吴茂盛从会客室其
实也就是会议室走出去,我和陈佳佳都松了一口气。陈佳佳说,他是不是个评论家。我说,是我一个老乡,有点毛病,
整天说胡话,你不要在意。陈佳佳没说话,但我们谈话的兴致已经减了不少。甚至,我们都忘了原先的话题,是的,连
个话题的尾巴都记不起来了,只好捡起另一个话题。文学的话题还真不好谈,特别是你面对一个作家,或者所谓的作家,
你能谈什么呢?如果是个唱歌的或拍电影的,你还可以聊点儿隐私,可是作家能有什么隐私?我们聊了不到二十分钟,
办公室的小杨突然推门进来,问我,那个胡子拉碴的是不是你的朋友。我点点头,小杨说,他老爱翻别人的桌面,你去
跟他提个醒,要不谁案头上少了件什么就说不清了。于是我终止了访谈,出来对吴茂盛说,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吴茂
盛说,我操,你都开始教训我了,走吃饭去,我请客。陈佳佳说,不用你请你,我跟李师江说过了这顿饭是我请,你一
块儿去吧。吴茂盛傻呵呵地说,你请客呀,我很荣幸,真的很荣幸,到北京这么久,还没有什么女孩请我吃过饭呢,北
方的女人太不温柔了,不好接近呀。我说,你他妈的要搞女孩,胡子也不刮一下,还穿著西装,土不土呀。吴茂盛说,
穿西装还土呀,那要穿什么呀。当天天已经冷了,外面都有小雪花了,大家基本上都穿羽绒服了,他还穿西装,而且一
看就知道是地摊货。我说,你自己上街看看,还有谁像你这样,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民工。吴茂盛掉头问陈佳佳,你说他
说得对吗,我这样穿不好吗,你会喜欢我这样的男人吗?不过你要知道,我不是民工,我是做文化的。陈佳佳微笑了一
下,不置可否,也许她已经感觉到,只要一发言,就会引来吴茂盛没完没了的牢骚。
    也许我应该介绍一下吴茂盛这个没头没脑的人。他确实没头没脑,我都忘了第一次在哪里见到他,是怎么认识的。
我怎么会跟他混在一起,这一点也令我奇怪。反正我记得最初交往这一阵子,他拿了一大摞稿件给我看,主要是解读《
红楼梦》的感受,足够出一本厚厚的书。他说,中国这边研究红学的都很皮毛,什么红学家,都是狗屁,我这些书稿绝
对是一流的,放在海内外都是一流,李师江呀,我是怀才不遇,我要是有运气,早就名满天下了。当时我对这种研究学
问的东西不感兴趣,兴趣的是这个农民居然能写这么一大堆东西,所以粗略了看了一部分,观点和文笔是不错,跟他说
话一样,属于野路子写法,言辞尖锐,满腹牢骚。提一提他的相貌也很有必要,他看上去快四十了,四十岁的农民,脸
是天生的酱紫色,主要是皱纹显老,而实际上他三十出头。由于都写东西,又都是一副落魄的样子,所以他经常来找我,
一见面就发牢骚。在我的记忆中,他的牢骚主要有几个方面。一是诅咒中国的作家,德高望重但狗屁不通。从古到今还
真没有几个人能放在眼里,他能看得上的好象有一个,也是个红学家,说跟他的水平差不多。二是聊政治,聊着聊着就
有反动言论,我要不时给他放风。三呢,聊他的成长及聊女人,说说这个有助于了解他。他说,李师江,你相信吗,我
现在写的东西是中国最好的,但我的学历有可能是中国作家中最低的,我小学都没念完。我说,你天才。他说,你没有
说错,厦大的林XX教授你知道吗,就想收我当研究生,他对他自己的那些研究生一个个都很失望,都书呆子,没有一个
有创新精神,搞学问最重要的是创造性,他看中的就是我的创造性,他对我说,吴茂盛,我学生里面没有一个悟性有你
这么好的,你天生就适合做学问!我说这话可没有一点吹牛,你要不信可以马上跟我一起去厦门,问他有没有这么说过。
他那些学生我也见识过了,就适合捡故纸堆,我要是跟他们比,绝对出类拔萃。李师江,是我的命不好,命要是好,猪
猡也可以戴博士帽。我说,你不要老损别人,说说你自己,怎么又没当上研究生。他气冲冲地骂,这还用解释吗,体制
搞的,考中文系那些专业课我都没问题,你说那些条条纲纲,还用得着我背,我天生下来就会,可要命的是英语,他妈
的要英语六级,我是中国人,做中国的学问,有必要会英语吗,就卡在这儿,林XX想申请特批,没成,他对我说,吴茂
盛,这就是命,你的文凭要了你的命,这辈子是吃不成学院的饭了。
    吴茂盛谈得最多的是在厦大混的那段日子。在这之前他在地区文化馆混过,给人打打杂,做点编务工作,后来文化
馆里搞人事斗争,他做了点吃力不讨好的事,被搞下来。到了夏大,他在图书馆打杂,还当林教授的帮手,比如查资料,
应付约稿等等,凡是林教授学生干的事情他都干过,一心一意想当林教授的研究生。但一个小学肆业生想一步登天上研
究生还是有难度,他死心眼地为此奋斗过几年,直到彻底失望,才离开厦大。谈起这些经历,他总是怨天尤人,好象全
世界人民都欠他五百吊。不过谈起厦大,也有令他高兴的东西,那就是我们谈到女人的时候。那时我没有女朋友,他冷
不丁就溜到我房间,我要是迟一点开门,他就说,李师江,你在干坏事吧,我是不是打扰你了。我说,屁,有什么坏事
可干,自摸呀!他就笑嘻嘻地说,李师江,你干过女人吗,不要跟我说是处男呀,你别看我没有女朋友,我可是干过,
还是研究生呢。关于他干过一个厦大的女研究生的事,他跟我说了不下十次,在厦大时他年龄还小,不到二十吗,长得
没有现在这么苍老,据他自己说,还挺清秀的,被一个三十来岁的女研究引诱了,在草丛里干。他说,其实那种事没什
么意思,我根本就没感觉,李师江,你看我第一次干就是研究生,牛逼吧。我说,佩服佩服,我还真没尝过三十来岁的
女人是什么滋味呢。
    谈到女人,他的脸上就少了沧桑以及愤世嫉俗的慷慨,有了一种天真的无赖。想起他天真的表情,我又觉得他是个
可爱的人,对女人的幻想让他充满了欢乐。他说,李师江噎,我那个房东的女儿很漂亮的,只是没什么文化,那个思维
模式跟他妈似的,要是有文化,我早就追了,要不要介绍给你。我说,操,你不要的东西就想给我,你当我是谁。他说,
说不准你就喜欢呢,过日子嘛,也不一定要文凭多高,脾气好就行。我说,那你自己干吗不追呀。他急了,说,我可是
好心好意想帮你的,你不要就算了,真的,李师江,你不要把自己想象得太好,其实那个女孩子玩玩也是不错的,她每
天晚上都要经过我门前,还探头探脑的,我要把她介绍给你很容易的。他的思维很会跳跃,说了后一件事会很快忘了前
一件事,话音未落,马上又转到另一个话题,说,不过,你们单位也有一个女孩挺不错,刚分进来那个,叫钱浅吧,她
那个腰,就是水蛇腰,能抱着那个腰睡觉的男人就有福气了,你可不要错过机会让老家伙先得手了。我说,操,你都说
到哪儿去了。其实,对钱浅的看法,我跟他一样深刻,也做好了向钱浅进攻的准备,只是我不好意思名目张胆说出来。
    当时我还跟一个女孩玩,不是女朋友,但一起玩很好,相信你们也有这样的朋友,怎么玩都成,但靠不到爱情那根
玄上。当然也有人认为她是我女朋友,这也无所谓,吴茂盛闯我房间见过她一次,吴茂盛说,哦,李师江,你还金屋藏
娇不让我知道呢,我知道了又怎么样,又不会跟你抢,好了,既然你有女朋友,以后我就不给你介绍了。这种没边的话
我听得多了,也没怎么介意。但他悄悄对我说的一句话却令我恼怒,因为那女孩爱化妆,而且化得挺浓,他说,李师江
噎,你的女朋友像个妓女呀。我说,吴茂盛,谁虐待你了,让你这么变态,你嘴巴给我干净点好不好。吴茂盛被我训斥
一顿就可怜巴巴地说,开玩笑嘛,不要那么严肃,我说像妓女又不是真的当妓女,如果她真的当妓女,倒也挺合适的,
你看她那么会化妆。当然,诸如此类的话不会让我跟吴茂盛产生隔阂,我了解他的人,了解他的嘴巴,即使他嘴里吐出
一堆大便我也不感到希奇。哦,这只饱受压抑的畸形的动物,他心里也有美好的愿望。我们之间唯一的一点隔阂就是因
他的愿望而起的。有一天,他对我说,李师江噎,帮我一件事吧,那个钱浅,你给我介绍一下好不好,牵个桥搭根线,
就说我喜欢她,跟她一起看个电影什么的。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也在喜欢钱浅,幷准备进攻,只是由于我的优柔寡断才
迟迟没有动手。听了吴茂盛的请求,我的心里有一种非常复杂的感情,这种感情绝对不是两只狗同时爱上一根骨头那么
简单,我说,这事你太为难我了,你拿什么追求人家,你长得像农民,穿上西装也就是个进城的民工,皱纹一条条,还
是个老民工,口袋里又没钱,又没地位,而且呀,你嘴里还有口臭,一想到有人跟你接吻我就要呕吐,你的愿望是美好,
但任务太艰巨你知道吗!吴茂盛瞪大眼睛说,李师江噎,我算看错你了,别人小看我你也小看我,我怎么就不能追人家
了,我现在虽然没什么,但我有的是才气,我迟早会一鸣惊人的,到时候要什么有什么的。人家说,狗眼看人低,想不
到你也看我这么低,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朋友的。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也想追人家,你想追也不能这么贬我,做事情
要公平竞争是不是,你要是怕我竞争就说一声,可别到人家面前说我坏话。再说了,你已经有女朋友,你还想要,是不
是要妻妾成群,这是犯法你知道吗……吴茂盛由于悲愤,嘴里滔滔不绝,一个悲愤而有想象力的人,他的口水可以淹死
你。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我相信你有才气,你的才气是一流的,你是李昌镐式的人物,一千年出一个,可以了吧。但
人家钱浅了解你的才气吗,你说你有脚气她可能会理解,你说你有才气,将来会一鸣惊人,要钱有钱要车有车,这不是
空头支票吗,人家可是学经济的。我这么去怂恿人家,是空手套白狼,我要是有这个勇气,早就到长江抢险救灾了,那
儿都淹死人了你知道吗!我索性把话说透了,女孩喜欢的是小白脸,白马王子,什么是白马王子你知道吗,你就是再年
轻十岁也配不上这个称号,你想想,你跟人家走一块儿,像不像她爹。我呢,不是不想帮你的忙,而是不想做无用功。
    在追求钱浅这件事上,我和吴茂盛较劲了好几次,每次我都狠狠打击他的信心,希望他能知难而退,但他是个不见
棺材不掉泪的人,一直认为自己很有吸引力。我被他的自信心鼓舞,终于向钱浅发出第一封求爱信,不是替吴茂盛发的,
是给我自己发的。可能是吴茂盛的自信心让我产生危机感,我要先下手为强。在写信期间,我还在跟吴茂盛说这是一个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但是你,而且我自己,都应该死了这条心。现在想起来,有点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缓兵之计,我
才发觉自己也是个恶心之人。求爱信发出去后,我和钱浅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比如说以前见面还打招呼,现在她连招
呼也不打了,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不好意思,另一种是怕我纠缠。怎么确定她是否接受我的求爱呢?我绞尽脑汁
回顾自己恋爱史中的招数,幷反复地斟酌挑选,终于放出胜负手。我给她写了一封约会的纸条,约她在东街口肯德基门
口相见。我的如意算盘是,如果肯约会,那就成了,如果不肯,就黄了。结果可能不出朋友们的意料,她没有来,更要
命的消息接踵而来,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和单位里一个马脸小干事好上了。一系列的失败使我恼羞成怒,在我看来,马脸
小干事是个比吴茂盛更次的家伙,早知道她的品位,还不如介绍给吴茂盛。吴茂盛提到钱浅,我就气冲冲地说,你有没
有品位呀,你知道她现在跟谁好吗,行政科的马脸小干事,这种女孩让我干我都没兴趣,你还念念不忘,瞎了眼了是不
是。吴茂盛惊奇地大叫,怎么,她会跟那个人好,那个人是个垃圾呀!整天就知道吹牛皮拍马屁,我哪一点不比他强。
吴茂盛此刻愤恨不平,酱色的脸由于血液上涌显得更有质感。我说,你看你还跟我较劲,这种品位的女孩街上一抓一大
把,光水蛇腰有什么用,哪个桑拿房的小姐不是水蛇腰,关键是要有品位,才有共同语言你知道吗!
    吴茂盛突然冒出一句,说,都怪你。我说,怎么又怪我了?吴茂盛说,她那么没有眼光,你又把她说得那么高不可
攀,都是你害我贻误战机呀,你不给我牵桥搭线让我自己去说也行呀,还说那么多废话干吗,肯定是你心里有鬼。我被
吴茂盛说中痛处,脸上的肌肉抽搐一下,不由暗暗佩服他的知觉能力,这在方面还是有点天赋的。我说,行了,这是缘
分,也许在人家眼里马脸就是最帅的脸呢,你怪我不如怪你自己没长一张马脸。吴茂盛说,李师江噎,说实话我也算个
聪明人,现在我看透你的,你是个很自私的人,你现在贬钱浅,也是在恨他。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告诉你我是有天才
的,你还不信,我比你多吃几年饭不是白吃的,你念的那些书我也读过,你怎么想我会不知道吗?你也盯上钱浅了。我
的脸有点烧,语无伦次地分辩道,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以为是心理学家呀,我会看上钱浅,只有你这种乡巴佬才会呢!
    我和吴茂盛交往中,经常有非常尖酸刻薄的讽刺,我们都擅长这一口,因为太经常了,说说就忘了。惟独在钱浅这
件事上我们有了隔阂,虽然我们没有因此断交,但隔阂就像一粒沙子,卡在嗓子上。如果说我和吴茂盛像两只饥饿的狗,
钱浅就是一根骨头,我们各咬一头,谁也吃不了。如果将来这两只狗名扬天下,这根骨头也必定是著名的骨头。说到骨
头,我又想起钱浅,她的肩上很有骨感,见了就想摸,但我和吴茂盛谁也没能摸一下。想到马脸小干事天天都可以摸到
骨头,我真希望自己长张马脸。
    我们现在到北京,都忘记了钱浅了,虽然吃不到的骨头是最好的骨头,但忘了就没事了。吴茂盛是来做书商的,所
以他说我是来做文化的,就这个意思。他自己有两三万,他的一个晋江的朋友出投五万,虽然数目不算大,但也够他玩
几把的。在攒钱上,他确实有高人一等的地方,比如说我在福州混了两三年,他也混了两三年,我来北京是向我的表姐
借了几千块,他居然带了资本来闯天下了。要知道他在福州混的时候总是可怜巴巴的,这儿打个工,那儿打了工,让人
觉得上顿不接下顿。说到这个问题,吴茂盛就得意了,说,李师江,你们都被我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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