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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尖,放肆地拨弄着。蝴蝶夫人有些嗔怒地看了亚雷克斯一眼,亚雷克斯却面色如常地回她一个礼貌的微笑,就像一位王子在用餐时同他的母后之间的正常交流一般。即便是奥西汀四世,也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儿子正在餐桌底下调戏着自己的王后。微醺的国王依然嘲笑着美丽的王后反应迟钝,居然会被乳鸽翅尖戳到,真是可笑。煞不知真正可笑的却是他自己。
蝴蝶夫人一方面装出嗔怪的样子应付着国王,另一方面内心忐忑不安地以偶尔的眼神制止亚雷克斯大胆而危险的行动。然而,被嫉火所焚烧的王子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自己的母后,更加放肆的将足尖探至蝴蝶夫人小巧的脚踝部位,轻轻地磨蹭。蝴蝶夫人下意识地将脚缩回去,亚雷克斯察觉到了她的用意,两脚一用力,夹着了蝴蝶夫人的纤足,同时他也抬起了头,目光带着挑衅,毫不掩饰地火辣辣地盯着自己的母后,仿佛在威胁:如果你中止餐桌底下的游戏,那么,我就把我们之间的游戏公开到餐桌上面来。
蝴蝶夫人向自己王儿大胆而强硬的示威屈服了,放弃了抽回足尖的尝试,闪避着亚雷克斯的目光,故意主动同国王扯东扯西,同时也半拒半迎地配合着亚雷克斯在餐桌底下戏狎。
芳心大乱的蝴蝶夫人,受着嫉火和淫欲双重煎熬的亚雷克斯,被蒙在鼓里快乐谈笑着的奥西汀四世,游离于餐桌之外的索斯卡娅、尤尼和侯爵夫人,甚至连正与之热烈对话的珂缇娜都没有注意到:王国的骄子里贝卡王子,冰蓝的眸子不为人所察知地淡淡扫了蝴蝶夫人与自己的兄长一眼,嘴角浮起一抹颇堪玩味的冷笑……
第十一章 野兽王子·蛇蝎王后
“呀!”一声轻呼,王后蝴蝶夫人紧身胸衣上的雪白挡胸花边被不小心滴下的卤汁弄脏了。
“一个有修养的贵妇是绝对不应该出现这种丢脸的失误的。”如果侯爵夫人现在开口的话,肯定会说这样的话吧?蝴蝶夫人为自己的失礼而窘迫羞赧地向大家致着歉:“对不起,失礼了。”
“没什么,没什么。”奥西汀四世正心情大好地向在座的儿女们吹嘘着自己当年率领军队进行战争,夺得王国继承权的光辉事迹,根本就没把蝴蝶夫人的小失误放在心上,随口唤道,“来人,陪王后去套房换身衣服。”
“是!”两旁待命的侍女应道。
“啊,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蝴蝶夫人说道。
“哦,那么你快去快回吧。”奥西汀四世不在意地漫应了一声,继续投身于他的吹嘘之中去了。
蝴蝶夫人从容地离了座,走过王国大王子亚雷克斯的视野,推开餐厅侧门,去到了外面。
沿着餐厅外面的过道,蝴蝶夫人回到自己的化妆套房里,解下了挡在低胸紧身衣上方的花边。倒半圆形的雪花石膏般的胸脯如白莲的绽放。凝视着穿衣镜里那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的美丽胸脯,蝴蝶夫人一时竟有些痴了。
没有人能够从那一片白得耀眼的绝美酥胸猜测出她主人的真实年龄,但是,蝴蝶夫人清楚地知道,她美丽的年华正在一点一点地老去。就像是秋天里妖娆盛开的花朵,正赶在冬季来临之前作着最后的疯狂炫耀。而当那无情的西风刮起的时候,镜中的这朵奇葩,又将凋谢在哪一个早晨呢?
不,不,还不能凋谢!在达成那个目标之前,我还绝对不能凋谢!从四年前起,生命的一切,只为那一个目标而存在。在那之前,在那之前,绝对不能倒下,绝对不能凋谢!
——美丽的女子镜中的面容露出决然而坚硬的冷意。
换上干净的挡胸花边,收拾好衣装,蝴蝶夫人从镜前的矮脚锦凳上站了起来,离开化妆套房,走过空无一人的红地毯过道。就在转角的高脚杯状花坛后面,一个黑影突然撞上来,一把将蝴蝶夫人按在墙上。
“啊——”蝴蝶夫人刚想惊呼,嘴已经被一只大手封住了。手的主人——亚雷克斯——脸上因为激动和紧张而泛着红潮,嘴里喷着浓重的葡萄酒的酒味,一对被欲火熏红了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蝴蝶夫人。
“你,你干什么?弄痛我了!”蝴蝶夫人低声地咿唔着,轻轻地挣扎着,但在亚雷克斯固执强大的禁锢之下,她丝毫不能挣脱。
一番挣扎之后,蝴蝶夫人放弃了努力,冷冷地注视着神情激动的亚雷克斯,紧身胸衣下饱满的胸膛随着喘息剧烈地上下起伏着,诱惑着亚雷克斯的欲望。
“我,我……”亚雷克斯以舌头舔着有些发干的嘴唇,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异了。
“不管你想干什么,先放开我。会被别人看见的。”蝴蝶夫人压抑着愠怒,低声道。
“我不放!他们都在用午餐,或者在大厅里伺候,没人会来的。”亚雷克斯喉结上下滚动,咽着唾沫。他一只手横压在蝴蝶夫人的锁骨上,将她压在墙边,另一只手胡乱地抚弄着蝴蝶夫人被紧身胸衣高高托起的乳房。蝴蝶夫人拼命扭着上半身,徒劳地躲闪着亚雷克斯的骚扰,苦闷地抱怨道:“你简直是头野兽!”
“为了你,我情愿变成野兽。”亚雷克斯从喉间发出猥琐的低笑。
隔着硬挺的鲸须和金属丝编成的衬板,亚雷克斯感受不到任何手感,粗暴而急色的他迫不及待地扯下挡胸花边,将手掌自上方探入蝴蝶夫人酥软的胸膛。蝴蝶夫人拼命地将身子往下缩,躲闪着亚雷克斯的猥亵,惶恐地哀告道:“放手,亚雷克斯,放开我!”
亚雷克斯一把捉住蝴蝶夫人,神情疯狂地道:“没关系,别害怕,我的宝贝。只要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
“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蝴蝶夫人见哀告只会令亚雷克斯更加肆无忌惮,于是脸一冷,作色道。
亚雷克斯一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蝴蝶夫人奋力地推开发愣的王子,捡起被扯在地上的挡胸花边,满脸寒意地挂上去,一语不发。一看便知已是怒火中烧了。
亚雷克斯有些惶恐地望着自己所爱的女人,不安地嗫嚅道:“我,我只是太爱你了。我,我控制不了自己。”
“你的行为一点都不像个绅士,你这么做,简直是在侮辱我!如果你爱我,那就应该尊重我。但现在,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戏弄我,让我当众失态出丑;在无人的地方轻慢亵弄你的母后……这样的行为,真是一个被爱神眷顾的青年会做的事情吗?你的行为简直就是一条公狗在发情!”
蝴蝶夫人越说越气愤,说到最后,几乎已经是在用严厉的斥责口吻了。说得亚雷克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无言以对。狂乱的情绪渐渐地平息下来,被情欲折磨得丧失理智的王子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女神,用悲哀的语气祈求着蝴蝶夫人:“碧阿垂丝,请不要这么残忍地对待你的爱人!我,我,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你是真的爱我吗?还是只是爱我的肉体?”蝴蝶夫人冷冷地质问。
“我是真的爱你!爱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肉体和灵魂。”亚雷克斯热切地表白着。
“你的本事就只有夸夸其谈吗?”蝴蝶夫人鄙夷地冷笑着。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呢?一定要让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吗?”亚雷克斯苦恼地望着她,恨不得马上就跪下来向蝴蝶夫人剖白自己的忠心。
“漂亮的话语谁都会说。要我相信你的爱情,除非……”蝴蝶夫人话语至此,突然停了下来。
“除非什么?”亚雷克斯急切地追问。
“除非……哦,不,你不可能敢做的。”蝴蝶夫人闪烁其辞。
“要我做什么?你告诉我!只要能够永远地得到你,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去做!”亚雷克斯大声道。
“轻点声,不要用这种浮夸的口气来欺骗我。你只是一个有色心没勇气的懦夫而已。”
“碧阿垂丝,我会用行动来向你证明,谁是懦夫,谁是勇士!请下命令吧,我的女神。”亚雷克斯挥舞着自己的拳头。
“不,不行,那样的事情太可怕了!”蝴蝶夫人躲躲闪闪地道。
“天底下没有比得不到你更可怕的事情了。为了得到你,什么事情都不可能令我退缩。”亚雷克斯坚定地说。
“不,不行,我们不能那么做。我们不应该在一起。不应该!神会惩罚我们的,一定会的,一定会的!”蝴蝶夫人一付被逼得快要发疯的可怜模样。
“神?”王储的眼里闪过疯狂的炽焰,“就算是神,如果他要挡在我的面前,我也会用我手中的剑,将他劈下地狱。碧阿垂丝,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在我们之间,除了你的见异思迁。”
“哦,我的王子,不许你说这种污蔑人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女人呢!”
“你不是那种女人吗?你敢保证你只爱我一个人吗?”
“是的。我敢保证。这个世上如果有比自己更值得我爱的人的话,那就是……就是你啊!”蝴蝶夫人犹豫了一下,终于不顾一切地说出了那句话。
亚雷克斯听到蝴蝶夫人如此炽热的告白,仿佛心头一下子被浇上了一盆热油,滚烫滚烫。他心头所有疯狂的勇气都被鼓动起来,忘情地一把搂住蝴蝶夫人羊脂玉一般的脖颈,粗暴地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不,不可以!”蝴蝶夫人用手指掩住自己柔软的嘴唇,惶急地轻呼道。
“为,为什么?”亚雷克斯不解地望着她。明明已经开口告白了,却依然守着自己的防线,眼前的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不可以!现在,我还是你的母后,不是你的妻子!如果你爱我,请你尊重我,也尊重你的父亲。”
“父亲?”亚雷克斯猛然意识到了横在自己与臂弯里这个女人之间的一道难以回避的障碍。
“哼!”年轻力壮的王子眼中闪过一抹冷然,“那个糟老头子啊……”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父亲?毕竟,他还是你的父亲。只要一天活着,他就一天是你的父亲,我就一天是你的母后,你就一天是你的王储——”
“那么,只要他不在不就行了?”亚雷克斯用冷得像墓园里刮过的黑风似的声音森森地打断蝴蝶夫人的说话。
“什,什么?”蝴蝶夫人嗄声,圆睁着双目吃惊地望着他。
“只要他不在,不就行了吗?”亚雷克斯阴森森地笑着,重复了一遍。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蝴蝶夫人惊骇地向左右望望,看看有没有人听见这可怕的话语。
“都到这一步了,你还装什么装!”亚雷克斯突然朝蝴蝶夫人冷笑着,“让他永远地消失——这不正也是你的心愿吗?”
“你,你在说什么,亚雷克斯?”蝴蝶夫人一脸的惊恐与不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算了吧,我可敬的母后,”亚雷克斯依然是那付可怕的表情,“我们谁也不用欺瞒谁了。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想除掉那个老家伙,报你的杀子之仇;我也想除掉那个老家伙,彻底地占有你。你需要的是报仇,我需要的是你。我们俩是最好的搭档,不是吗?”
蝴蝶夫人被他的话给震撼住了,一时间竟没有话来回答。
“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嘿嘿,别真把我当成一个傻瓜啊,我的美人儿!”亚雷克斯用手轻轻托着蝴蝶夫人尖削美丽的下巴,嘴角漾着森然的笑容,“虽然我平时一直表现得很莽撞。但其实,每个人都有不为人所知的一面,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一股寒意自蝴蝶夫人的脚底直窜上来。但是,她没有害怕,反而因为兴奋而浑身轻微颤抖起来。风韵绝代的蛇蝎美人嘴角也漾起与亚雷克斯惊人相似的微笑:“果然,萨拉逊王族的男子,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你兄弟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我兄弟?”亚雷克斯眉毛一挑,“谁?里贝卡?”
“不错。”既然双方的心思都已经挑明了,蝴蝶夫人这个时候也就不再掩饰了,很露骨地说道,“不过,他可不像你这么好色纵欲。”
“你也曾经勾引过他吗?”亚雷克斯不无醋意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子。
“你说呢?”蝴蝶夫人微笑着反问。美丽而狡诈的女子随意之间便已轻轻地在兄弟之间播下了嫉恨的种子。
“哼!”亚雷克斯冷冷地哼了一声,一把搂住蝴蝶夫人的脖颈,“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谁也不许碰!谁碰,我就让谁死!”
“那么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你的父王了。”蝴蝶夫人眼里充满了讥讽之意,“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啊?”
“你说呢?”亚雷克斯阴森地笑着反问,猛地凑上了脸。
“唔……”嘴唇被粗暴地封住的蝴蝶夫人故意徒劳地挣扎了几下,然后,一阵热吻之余,自唇缝间漏出含糊的喉音,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但是,亚雷克斯却似乎是听懂了,放开了对蝴蝶夫人香唇的封锁,右手自怀里掏出一小包东西来,塞在蝴蝶夫人手里:
“这个,收好了。”
“什么意思?”蝴蝶夫人纤手握成拳,笑视着亚雷克斯。
“哪天晚上,找个机会,放进那个老家伙喝的里面。”
“不,这可不行。”蝴蝶夫人微笑着将拳头抵在亚雷克斯的胸前,“我只是个柔软良善的女子,从来不做这么可怕的事情。”
“放心,不是毒药。是毒药那老狐狸也不肯喝的。”亚雷克斯低声道,“上次的颠茄,他不就没有被毒倒吗?”
“那御医果然是你买通的啊!”蝴蝶夫人轻笑道,“真是你父王的好儿子啊!”
“你不也一样吗?明知道这御医有问题,却没有点破。你也真是我父王的好王后啊!我们俩真是好一对儿。”
“谁跟你好一对啊?!”蝴蝶夫人打情骂俏似的轻轻捶了自己的王儿一下,继续道,“那么,你这包东西是什么?告诉我。”
“你只要下进去不就行了?”
“我可不想糊里糊涂被你利用。”
“好好好,告诉你便告诉你,是——烈性春药。”
“啐!你拿这种脏东西来给我啊!”蝴蝶夫人一下子把那包东西扔在亚雷克斯的脚边,啐道。
“少装了。”亚雷克斯阴笑着俯身捡起那包春药,重新塞在蝴蝶夫人手里,“收好吧。你还要靠这个耗光那老家伙的体力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蝴蝶夫人隐隐猜到了亚雷克斯的意图,但还是故意问个明白。
“我要……亲手把王冠从那老家伙头上——剥下来!”
王子亚雷克斯说这句话的时候,阴沉的脸上显露出狰狞的表情,看得蝴蝶夫人心头阵阵寒意。
第十二章 暗夜之翼
诡异的羊皮纸在碧滢滢的磷火里浮动!
血色的文字,朱红的手印,恶魔的倒五角星徽记!
神秘的语音,如梵呗和咏唱,森森地低语:
“从虚无的开始到混沌的终结,
请遵循自古以来传承的诺言:
转动命运的星辰,
斩断因果之枷锁;
打开真与幻的门扉,
穿梭过去与未来,
交错刹那与永恒。
深渊里最古远最寂静的魂灵啊!
尘土归于尘土,
黑水归于黑水,
灵魂归于躯壳!
以黑暗之名:
——去!”
刹那的黑暗骤然爆裂出一片绚烂得连所有的星辰都黯淡失色的异芒!微小的灵魂瞬间撕扯,分裂,扩散,消弭于无形……
——苏萨突然“啊”地一声,自黑暗中惊醒过来。
脊背淌满冷汗,床单上已是洇湿。心脏剧烈地跳动,耳边似乎还回响着那神秘的咒语。
如此的梦魇,苏萨已经是连续第二个晚上遭遇了。说不清是怎么回事,那样的场景一再地出现在苏萨的梦里,让他怔忡不已。
难道这一切自己曾经经历过,只是自己已经遗忘?
苏萨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待到秋夜的凉意渐渐侵入肌肤,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神。他披了一件衣服,坐在床头望着窗外。黛青的夜空里月亮接近圆满了,月光挤进窗来,投射在苏萨的手臂上,仿佛有着水银一般的凉意与质感。
忽然,夜空里仿佛有什么破空而过,在苏萨的眼底掠过一抹阴影。虽然只是刹那,苏萨却不由自主地浑身一个激灵,圆睁了眼向窗外的夜空望去:夜幕还是夜幕,月亮还是月亮。
苏萨有些惊疑,虽然很想不去管它直接再睡,但总觉得心里惴惴的,好像有什么事情将会发生似的。踌躇再三,他终究还是打算先出去看看。于是,他穿上衣服,跳下了床,点了一支蜡烛,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短剑,走向房门。
在雅克的鼾声中,他轻轻打开了房门,来到客栈过道里。正是夜深时分,客人们都沉睡在梦乡当中,过道里空无一人,苏萨脚踩在过道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吱嘎吱嘎的声音,在静夜里听起来隐隐有种阴森的感觉。
摇曳的烛火在黑夜里发着蒙昧的光,模糊地照出苏萨脚下的一方地板。苏萨保持着轻缓的步伐,以免走得太快带起了风吹熄蜡烛。小心翼翼地行过两间房间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苏萨的左手边,将苏萨吓得寒毛直炸,浑身的肌肉绷紧了作出应激的反应,往旁边一跳,锋利的短剑刷地横在了身前。
“吓!”黑影也陡然发出惊呼声,一下子缩回房内。
“咦?”烛光扑腾了几下,又回复了燃烧的状态,藉着渐明的光线,苏萨看清了那个黑影,舒了口气,“是你啊,吓了我一跳。”
“你才吓我一跳呢!”那个黑影声音柔和悦耳,带着埋怨的语气,“深更半夜的,你想干什么?”
黑影自房后走出来,烛光下一张清冷艳丽的脸——正是艾夏!
“我听到一些动静,出来看看。”苏萨据实回答道。
“咦?你也听到了?”艾夏惊疑地望着他。
“诶?你也听到了吗?”苏萨还以为只有自己听到呢,所以颇出乎意料。
“是啊。好像有什么从客栈上方飞过似的。”艾夏低声道,生怕惊醒了房内正睡着的玛莎,“不会是什么大鸟吧?”
艾夏一提到“大鸟”,不知为什么,苏萨的心头突然掠过在王城郊外那一夜噩梦般的遭遇来。也是一只似龙非龙的怪物,也是在夜里,——不会这么巧吧?
苏萨的头皮微微有些发麻,心里不自觉地有些害怕。但是,烛光里艾夏的眸子信赖地望着他,使得他意识到自己是一个男子,应该表现出男子应有的勇气,于是一挺胸,作出不在意的表情,道:“你先回房睡吧,我出去看看。”
“我……我陪你一块儿去吧?”艾夏突然变魔术似的自身后摸出一张小巧的臂弩,有些担心地看着苏萨。
苏萨失笑道:“你什么时候配上这套装备的?”
“我一向备好这套装备的,只不过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