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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挡不住他们!他们是一群疯子,完全没有战术,就是往前冲!”俄联的右翼护卫带队长机气急败坏地向伏尔加上校报告。
“混蛋,巴格牙鲁!”伏尔加在倭国留过几天学,这时候连倭语都骂出来了。“开炮!发导弹!连疯子都挡不住,回去军事法庭见!”
“巴格牙鲁”四个字虽然在神州人尽皆知,但在俄联却没有那么家喻户晓,不过那句“混蛋”说的却是标准的毛斯科俄语,发音很正,意思倒也很清楚,这样一来后面四个字的意义右翼护卫们基本上也明白了。于是他们急忙开火,也不管是不是打得上;当然,导弹现在不敢发,因为冲在最前面的剑春已经到了右翼护卫的机群中间,导弹一出可没长眼,那时候还没有自动识别系统,打着谁就不一定了。火炮一响,有两架六中队的飞机被击中了,但没有起火,只是机身颤动了几下,还在继续往前飞,已经闯入了俄联空军的右翼护卫队。
这时闯在最前面的剑春已经不知做了多少次S形扭转了,她现在是在敌人右翼护卫和大队机群中间,离大队机群只有一千米,一架敌机进入她的眼帘,她机头一摆,连俄联飞行员狰狞的面孔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家伙正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在掉转机头,但剑春岂能让他如愿?她拇指向下一压,达达达达就是一个短点射她必须节省炮弹,前面敌人还多着呢。毫不留情的炮弹穿过座舱,那个敌人手一扬,太阳穴上喷出鲜血,立刻便一命呜乎了。失去控制的飞机向前一冲,接着便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内蒙大草原歪歪斜斜地坠了下去。
一架飞机被击落,敌人机群立刻有了骚动,无法保持严谨的战斗队形了;但事情还没有完,后面的七架飞机也紧赶着插入敌机群,立刻便成了单方面的屠杀,因为俄联战斗机群怕误伤自己人,根本不敢随便开火。剑春大声下令:“开火!注意节省弹药!主要目标是后面的轰炸机群!”她一边下命令,一边驾机横穿俄联机群,敌人歼击机一见剑春到来便纷纷让路:开什么玩笑?人哪能跟疯子一般见识?转眼之间,剑春已经穿透了敌歼击机大队,可以看得到后面肚子下面装得沉甸甸的轰炸机群了。
“你们这群混蛋,想来糟蹋我亲爱的祖国?我今天叫你们有来无回!”剑春恶狠狠地喊道,转眼之间距离当面轰炸机已经只有一千米了,她两个拇指同时压下,一长串炮弹喷射而出,敌人一架轰炸机立刻中弹,连带着飞机上挂着的炸弹也爆炸了,一时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彻云天,捎带着另一架轰炸机也受了牵连,在空中起火,冒起了浓烟。
“打得好!”鲁珉在后面大喊,同时命令神州机群:“以六中队为榜样,同志们,为祖国立功的时候到了!”他发现敌人大机群在六中队八架飞机的穿插下队形已经乱了,立刻抓住战机,指挥六十四架飞机,饿虎扑羊似的向俄联机群冲杀而去。
现在剑春已经进入了敌人轰炸机群。凭着她那一手飞行绝活,连歼击机高手都不是对手,这些笨重的轰炸机又如何躲藏?没过多一会,敌机已是爆炸的爆炸,起火的起火,还有两架敌机在慌乱中居然撞到了一起,又是一阵惊天爆炸,紧接着便是熊熊烈火。六中队的小伙子们见中队长如此神勇,哪肯落后?也紧跟着剑春切入敌群。一时间风云漫卷,炮声隆隆,一架接一架敌机凌空爆炸者有之、起火冒烟者有之、上下穿飞慌乱逃命者有之敌人的轰炸机群已经胆颤心寒,原来要血洗神州的雄心壮志现在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说话间鲁珉率领的大队也杀入敌群,敌歼击机的护航任务已经完全失败,伏尔加上校不知自己会在军事法庭上被判什么惩罚,是长期监禁,还是命丧黄泉?
这时太阳已经到了地平线边上,火红的晚霞烧着了天边的云层,灿烂的霞光好像也在欣赏这场惊人的剧战,赞叹着神州勇士的威风。伏尔加的大机群已经无心恋战:先是一个疯子,接着又来了七个疯子,现在又是一大群疯子!
七十二架神州战机闯入了三百架敌机的大队,而且他们不大理睬歼击机,专去欺负那些速度慢,转弯不灵便的轰炸机,冲到跟前就是一阵猛揍;而那些轰炸机也很“争气”,一被攻中;许多就在天上爆炸起火,冲天的火光和爆炸的闪光与天边的云霞和落日交相辉映,在黄昏中的神州领空中迸发着灿烂的焰火。
神州的战机现在每一架都是孤胆英雄,他们个个人自为战,在二百多架敌机(敌机数量大减,已经不到三百架了)中间反复穿插,不断地给敌机毁灭性的打击。大部分还幸存的轰炸机已经在狼狈中胡乱抛下炸弹,慌不择路地向北方逃窜。还没逃走的轰炸机则在天空中狼奔鼠走,被神州战机追得心胆俱裂。
一贯自命优雅的伏尔加现在气得眼睛都红了。他上牙拼命咬着下唇,连嘴上已经被咬出了血也不知道,还在使劲地咬下去,弄得脸上鲜血淋漓,面目狰狞可怖。他咚咚咚地开着炮,全然不顾炮弹可能会打到哪里。突然间,他在空中又看到了那架机身上面涂着三颗红星的熟悉飞机,也就是第一个冲上来的那架疯子一号。
一时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伏尔加也不是善茬子,他的机身上涂着八颗骷髅头,那是他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留下的光荣纪念,他也因此成为俄联空军的"王牌飞行员"之一。而眼前这架神州飞机就是让他这个王牌飞行员蒙羞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因为他,我现在应该已经在燕京上空,向远东空军总部发出“托拉-托拉-托拉”的胜利信号了吧?伏尔加愤怒地想。接着他就把机头一挺,对着剑春飞了过去。
剑春一阵狂冲猛打,自己也记不清楚击落了多少架飞机了。就在这时候,她的灵识向她发出了警告:险情!她回头一瞥,看见一架梅格25向她飞来,机身上还涂着八颗骷髅头。哦,是伏尔加,剑春立刻就想起来了:伏尔加上校,俄联远东空军总队的联队长,著名的王牌飞行员,曾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有不俗表现,俄联远东空军唯一击落过八架飞机的飞行员战前敌情资料上的文字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嗯,今天太容易了,"剑春嘴角上弯出一个微笑。"该拿他练练手了。"
说时迟,那时快,伏尔加的梅格25速度比剑春的梅格21快得多,转眼就离剑春不到一千米了,但剑春的飞行轨迹飘忽不定,伏尔加无法瞄准,老也没办法咬住她。剑春见梅格25性能良好,也不觉动了争强好胜的心,就跟伏尔加在空中较上了劲。两人接连缠斗,不知不觉脱离了大队,双方的其他飞机都看不到了。剑春牙关一咬,眉毛微蹙:哼,就看我们两个王牌飞行员谁更厉害!她在空中来了一个震荡波式的横向翻滚,向燕京方向飞去,心想:你还追我吗?你的燃料也不多了吧。你要是不追,我就杀你个回马枪。
那伏尔加早已是悲愤交加,一心拼命;见剑春往南飞,他根本不管自己的燃油还能坚持多久,利用梅格25的优良性能,加大油门死命缠了上去。剑春暗暗点头:他现在真是不要命的野兽,看起来今天对他的打击太大,现在是找我报仇来了。但她艺高人胆大,也不在乎他的追击,在前面不停地做出规避、躲闪动作,伏尔加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她。有几次他几乎就要得手,但剑春动作轻盈,简直像泥鳅一样,一转眼间就又摆脱了。
伏尔加见两架飞机渐行渐远,周围再也没有其他飞机了,便决定发射导弹。梅格25上面装备了四枚红外线跟踪的空对空导弹,到现在他一枚还没用呢;这也让他愤愤不平:我空有占压倒优势的装备,可就是狗咬刺猬,没处下嘴。现在好了,没有自己人了,我当然要用导弹轰你个狗东西,看你还往哪跑?想到就做,伏尔加高速前进,逼剑春做出规避动作,但他自己却加大油门,尽量接近剑春的飞机,然后猛地一按电钮,只听得嗖地一声,眼镜蛇导弹飞离发射架,直向前面剑春的飞机射去。
81.斗法后之滑翔归来
伏尔加这边导弹一出手,剑春的灵识立刻就有了反应。(}她知道危险,立刻一拉操纵杆,飞机直上蓝天,但导弹尾随着剑春飞机发动机里发出的红外线,紧追不放,而且距离很快就接近了,这时剑春又猛地把操纵杆一推,飞机立刻一个俯冲,向地面飞去,导弹由于惯性又往上飞了一段距离,接着才向下面飞来,但紧接着剑春又把方向改直了,横向向南飞去;导弹一下子找不到跟踪目标,好像无可奈何地颤抖了一会儿,就向地面飞去,然后在空中自爆了。剑春知道这是导弹的保护程序起了作用,如果原来的目标消失,导弹便会自行销毁,以免误伤自己人。
那边的伏尔加虽然对剑春恨得咬牙,但对她这一连串的动作也是暗暗称赞。见剑春继续往南飞,他也不在乎,反正上了军事法庭也没有他的好果子吃,干脆跟这个辱我太甚的神州佬拼个鱼死网破。于是他也加大油门,继续追了上来。不一会他又一次追近了,这次他二话没说,还不等剑春做出规避动作,他的第二枚眼镜蛇导弹已经发了出去。
剑春在前面立刻就知道导弹又来了。好一个勇敢的女孩,只见她银牙紧咬,在空中一连做了两个侧向翻滚,飞机登时跟导弹飞了个头对头。这次伏尔加的导弹发射距离本来就远了点,剑春这样一个大回头,红外线的喷射方向还是向后,眼镜蛇导弹一下子就检测不到红外线了,跟踪目标也就失踪了。剑春就势爬高,甩掉了导弹,它自己又胡乱飞了一通也自爆了。
两次导弹发射无功,伏尔加也有点信心不足了,反观剑春则是大受鼓舞。她爬高上到上万米高空,回头瞥了一眼伏尔加,他好像在空中犹豫起来了。剑春心中好笑:不来了?油不够了?
伏尔加想了想:这个家伙也是个老手,击落过三架飞机,追上了也不一定能打他下来,现在返航油勉强还够,先保住一条命再说吧,那个什么军事法庭的事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凭我过去的功劳,只要不死就有办法,以后慢慢让岳父岳母大人再帮我想想主意。一边这样想,他一边调转机头,朝神蒙边界飞去。
剑春现在也不想惹他,因为她自己这边也有许多烦恼:她刚才在敌人轰炸机群里面拼得太猛,许多时候离敌机太近,结果敌机爆炸的时候对剑春的座机也造成了不少影响:无线电天线完全打没了,跟地面整个失去了联系;左边机翼似乎受了伤,所以脚下的方向舵显得不是很灵敏。座舱也打漏了,幸亏还有氧气面罩,不然高空空气稀薄,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刚才跟伏尔加斗法,飞机上下左右前后的动作太猛,现在能听见好几个地方都在发出丁丁当当的声音,回去说不定维修队的机械师们对我会有意见了。最要命的还是油量,标志线已经到了零,红灯也亮了,能飞多远还很难说。现在离机场至少还有百把公里,也只能飞一步是一步了,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只能跳伞了。剑春摸了摸飞机上的仪表。虽然她开这架飞机没几天,但驾驶着这架飞机,她已经打下了十多架敌机,也算跟它有了感情。剑春拍了拍仪表,口里说:“放心吧,咱俩共同努力,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飞机上的导航仪表失灵了,天也黑下来了,剑春只能靠星光勉强辨别方向。突然,剑春发现脚下闪耀着水光。“密云水库!”剑春不觉喊了出来。她在水库上空盘旋了一会儿,找准了机场的方向。她咬了咬牙,用舌头舔了舔皴裂的嘴唇,向几十公里外的机场摇摇摆摆地飞了过去。
机场上灯火通明。跟上次十五比零的战绩不同,这次七十二架飞机起飞迎敌,经过这样一场空前的大战,击落了敌人四十八架歼击机和六十四架轰炸机,指挥塔台上已经知道损失了十四架战机,所以应该有五十八架战机返航。这又是一场大胜,但许多战友生死未卜,归来的飞行员们乐不起来。
地勤人员在一架一架地数着回来的飞机:“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
“回来了多少架?”空军参谋长章及惠直接把电话打到了等在机场跑道旁边的鲁珉那里。鲁珉操起步话机话筒:“报告参谋长,到现在为止,回来了五十七架!”
“我们损失了多少架?”
“十四架。”鲁珉的声音听起来很沉痛。
“敌人呢?”
“胶卷还没完全冲洗出来,但据塔台统计,击落敌机一百一十二架!”
“是一场大胜啊,我们的空中英雄们真了不起!”
“最了不起的是柳剑春和她率领的六中队。真是巾帼英雄,孤胆英雄,威震蓝天,吓破敌胆。”
“我们还有多少架没有回来?”
“只有一架了。”
“是谁?”
“柳剑春。”
电话那边沉默了。过了一会儿,章及惠才又问:“她的油量还有多少?”
“据统计,五分钟前就应该消耗完了,但柳剑春在空中做了大量高难动作,很耗油,也可能十分钟前就没有油了。”
章及惠又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再过二十分钟,通知地方各级政府和陆军地方部队,请他们协助查找。”
“是。”
就在这时,一个小通讯员喊了起来:“看啊,西边来了一架飞机!”
“别瞎扯!”他的班长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哪来的飞机?一点声音都没有。”
小战士摸了摸头,不服气地用手指着西边说:“你自己看嘛,那天上不是飞机是什么?”
大家将信将疑地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立刻全都惊讶地喊了起来:“真的是飞机!”
但这架飞机太奇怪了,它完全是静默无声的,悄悄地飘然而至,没有通常歼击机降落时的轰鸣,没有那让人感到震动的喧嚣,没有那排空而至的热浪。很快,人们就看出这架飞机有些不对劲:它在空中摇摇摆摆,好像失去了控制。经验丰富的鲁珉立刻喊道:“马上让出跑道!救护车准备!飞机没有油了,正在滑翔!大家注意安全,飞机停稳前任何人都不要靠近!”他顾不得再跟章及惠说话,一把把话筒塞给电话兵,自己飞身而起,向前跑去,嘴里念叨着:“你可要给我好好的,闺女,你可万万不能有事啊,丫头。”
六中队的七名飞行员都在机场上,聚在一起,个个愁容满面,完全不像刚刚打过胜仗的样子。刘安民眼睛里还含着泪水,但这时候谁也没笑他。四中队的黄项强站在他身边,手搭在他肩上,像在说着什么安慰的话。正在这时,他们也感觉到了跑道那边的骚动,个个抬起头来:“飞机!是剑春的飞机!”这时候好像谁都忘了应该说“中队长”或者是“柳中队”,他们好像感到,是远方的一个姐妹正在向家乡飞来,是多年失散的亲人突然不期而至,来到了他们身边……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飞身起步,向跑道边冲去。
“起落架!快把起落架放下来啊!”几个地勤人员在喊叫。现在大家全都看到了,飞机上的大字是“09”,机身上三颗红星,但起落架没有放下来。
“真的是剑春!她回来了!可这起落架是怎么回事?放不下来了吗?”
“没油了啊!”
“没油了关起落架什么事?”
“可能是飞机有损伤?”
“打下了这么多敌机,有损伤也正常。”
“瞎说!我们中队长……”
飞机当然听不到下面人们的议论,依然飘飘悠悠地向着地面飞了下来。
“09,09,高度不够,拉起来!拉起来!”塔台指挥员在大喊大叫,完全没有意识到无线电联络早在一小时之前就中断了。
飞机好像已经擦到了机场外围观察哨小屋的屋顶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接着,谁也不再说话,只是眼睛直溜溜地死盯着下落的飞机。飞机的高度下得很快,但似乎机头又扬了起来,接着就听到“吱嘎”的一长声令人牙酸的金属磨擦声,飞机的机腹着地了,机腹和跑道之间闪着火星,飞机在跑道上飞速前进,人人的眼睛都紧盯着飞机。“停下来,停下来啊!”每个人的脚都在使劲,好像这就能帮助飞机停下来,所有人都发出了同一个声音:“停稳!”
09号飞机不负众望,终于在跑道最前端停了下来,机头一颤,整个机身不再动弹了。机场上所有的人都僵立在那里,眼睛看着飞机,没有人动弹,没有人说话。
飞机里,剑春早已是汗透重衣。她镇定了一下,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向后拉座舱盖。座舱盖纹丝不动。是卡住了吗?剑春暗想,又使劲拉了一下,舱盖打开了。她动了动身子,腿都僵直了,但全身都能动,没有受伤。她勉强站起身,发现飞机的高度比平时矮多了,心里不觉一怔,接着就明白了过来:起落架没放下来。
就在这时,远处人群爆发了一阵狂喊:“她活着!”“她没事!”“她站起来了!”
接着就听到了鲁珉压倒一切的声音:“救护车!你愣着干什么?我关你禁闭!”
救护车发出长啸,冲了上来,飞机旁,几个白大褂拎着担架从车上跳了下来,远处的人群发一声喊,也朝这边跑来,鲁珉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
剑春脸上带着微笑,好像在说:我回家了。回家的感觉真好。接着她就从座舱里跳了下来,落地的时候脚一软,几乎倒下,但立刻就被几个白大褂扶住了。
“闺女,你怎么样?”鲁珉已经跑到了跟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
“我没事,鲁叔叔。我回家了。回家的感觉真好。”说完这句话,剑春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星期六夜晚,整个机场灯火通明。柳剑春独踹敌人大编队机群,一人击落两架歼击机,八架轰炸机,自己的飞机受伤四十八处,但还在燃油耗尽、失去通讯联络的情况下滑翔归来,以机腹迫降,安全着陆,创造了空前的奇迹。地勤机械师们手抚着机身,感慨万千。
“这真是空中坦克啊!”一个维修工程师感慨地说。
“真是难为了剑春这姑娘了!”
“她才十九岁,这份勇敢,这份毅力,怎么来的啊?”
水木大学毕业生,今年四十二岁、面色刚毅的总机械师郑庭坚对着维修中队大声说:“人家姑娘是好样的,咱们维修队也没孬种!快干!连夜抢修,争取能让飞机明天上天!”
“干!”维修队的师傅没二话。剑春的事迹深深地感动了他们:十九岁的女孩儿能在天上拚生拼死,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