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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买的也是这尊白玉佛?”如果林盛夏没有猜错的话,顾泽恺与元牧阳的目标是一样的,均是那尊被印在首封上的白玉佛。
“老宅的管家前阵子频频与这尊玉佛的持有者接触,可是最终没有令对方改变心意,所以我想要拍下来,毕竟爷爷的生日也要到了,算是我的心意!”
顾泽恺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明显的暗淡了起来,林盛夏自然也没有开口,她没有想到事情尽管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在这个男人的心里,顾弘文依旧有着如此重要的位置。
“我去元氏找元牧阳的时候,他对这尊白玉佛也很关注!到底这个东西是什么来历?”林盛夏有些不解,论质地这玉佛其实并不算是上品,更何况从照片上就可以看出来,玉佛的表面有些许的瑕疵。
如果不是因为这尊玉佛本身的价值,这么抢手的原因就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这尊玉佛的背后隐藏着一个故事!
“我只知道这尊玉佛原来的持有者是t市的一个老教授,他死了之后这尊玉佛被转手倒卖过好几次,最终……”顾泽恺说这话的时候,修长手指敲了敲宣传册的首封。
林盛夏没有说话,只是很快她便感觉到臀部下面有什么硬硬的东西在顶着她,脸色一僵,稍微融洽的气氛也因着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而转瞬即逝。
顾泽恺清楚的看到林盛夏脸上的表情变化,她果然只有在身体难受时才愿意对外界表达出丝毫的脆弱,可就算是那样,他也心甘情愿的对她俯首称臣。
“对了,橘生之前来找我说,当时老宅的大火不是意外,她闻到了汽油的味道,也……无意中见到苏暖养母的身影,但是她也只是怀疑而已,不能够确定!”
林盛夏借着说话的机会站起身来,刻意忽略掉那坚硬的东西抵住自己臀部时的炽热感觉。
“并且苏暖的养母与元牧阳的爷爷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总觉得这里面不对劲!还有当初她见到我的那刻,惊恐着管我叫鬼,我确定我以前没有见过她,我怀疑……她口中的那个鬼,是我的母亲!”林盛夏自从意识到苏暖的养母不对劲时,她便忍不住的回忆起之前苏皓轩发病时自己在医院见到苏暖养母时的情景。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外一个人那么的害怕,她到底透过自己看到了谁,答案其实并不难猜测!
难道苏云玉就是照片里的另外一个女人?又或者……她就是容妈口中火场内应该还有的另外一个人?
“好,这件事情交给我去调查,刚才电话里我有让乔胤多派些人手过来帮我的忙,估计过几天就能到。泼硫酸那件事情,除了恺夏集团外那条商业街的其他地域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影响,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我不能允许有任何事情能够威胁到你!”顾泽恺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是极为冷酷的,甚至可以称得上嗜血!
“为什么?”林盛夏突然开了口,她的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就这样凝视着昂藏在皮椅内的男人。
顾泽恺闻言眉尾一挑,似乎没听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自己离开九个月之后再度回来他会对自己这么好?百依百顺的好?因着对糖糖的愧疚?因着对自己的愧疚?可这些话最终林盛夏也没有问出口,只因为觉得没有必要了。
“没什么,下楼吃饭吧,小黄豆应该也已经醒了。”林盛夏没有再多言,只是向着书房门口走去。
“明天我想去公司,毕竟我有好长时间没有回去办公了,一直待在家里觉得自己像是个废物一样!”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清冷,好似刚才两个人之间的旖旎气氛并不存在。
顾泽恺似乎想问她到底是怎么了,只是许久过后也不过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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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两个人并没有睡在一起。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顾泽恺比林盛夏要先起床,他先是吩咐佣人去厨房煮了一小锅牛奶,然后这才转身走到摇篮边看着伸手张牙舞爪的小黄豆,刚伸出手想要逗弄他胖嘟嘟的小脸蛋,手指便已经被小黄豆给抓的紧紧的,孩子裂开嘴大笑着,好像找到了好玩的玩具似的。
林盛夏下楼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场景,她刚刚将衬衫的领子翻了出来,一身职业装将她的精明干练给突显出来,见顾泽恺无形的逗弄着小黄豆,宛然一副刚当爸爸的样子,她的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如果糖糖还在这里该有多少?那个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宛如精灵般的孩子,要是还在……该有多好?
林盛夏如是的想着,清润的瞳孔尤为的暗淡着,她走到餐桌旁坐下来,而桌子上早已经准备好各式的早餐,中式西式各摆了几种,其实就他们两个人吃饭,也吃不了这么多。
“先喝杯热牛奶,你胃不好,以后就算是工作了也不要再喝黑咖啡了!昨晚我已经给小可打过电话,若是让我发现你喝黑咖啡的话,就立马开除她!”
顾泽恺将还飘着奶皮的热牛奶放在了林盛夏的面前,而后者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拿起一片烤土司撕开放入口中,就着牛奶吃着早餐。
此时的他们两人谁还都不知道,有一场危机,正在向两人逼近!
Chapter6 惊蛰
正文 惊蛰·322 恩,薄荷味的
沐浴在晨光内的早餐,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林盛夏很缓慢的咀嚼着口中的烤土司,姣美脸庞上的表情多少有些漫不经心的,她沉默的撕扯着手中的土司片。
烤的焦黄的面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搭配着醇厚浓郁的牛奶,看到的出来吩咐准备早餐的人是费了一番心思的,若是换成平日里的林盛夏或许会注意到,只是她现在心里乱糟糟的。
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压得她心里沉甸甸的,林盛夏总觉得好像有无数条凌乱的线摆在自己的面前,让她找也找不到那个线头。
元牧阳的事情牵扯着当年的绑架案,苏暖的养母牵扯着当年的大火,一桩桩一件件陈年旧事,好像逼她不得不去面对,再加上这次差点被硫酸泼到的事情,饶是林盛夏再坚强,也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浴依诱行表。她的眼神不经意的落在对面衬衫笔挺的顾泽恺,眉宇间的寒气收敛起,细密的睫将阒黑的瞳孔遮住,晨光将他的侧脸的线条融合的极为完美。
似乎意识到林盛夏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原本低头看着报纸的顾泽恺抬起头来,成功捕捉到她的视线。
“在想什么?”顾泽恺低醇的声音很清晰的传进林盛夏的耳中,小黄豆刚刚吃饱了肚子在摇篮里咿咿呀呀无意义的声响,似乎是在自娱自乐。
他真的很乖,跟大多数的婴儿相比,小黄豆不哭不闹好带极了,就连月嫂也惊讶于小黄豆的听话,他似乎能够体会到父母的辛苦,叫人更是心疼。
“再想当年执意嫁给你或许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林盛夏慢慢的开口,清冷的声音并不带着故意的讽刺,看样子是真的认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才说出这句。
顾泽恺翻阅报纸的动作瞬间停滞了下,片刻恢复正常,只是狭长的双眼隐隐透着戾气,深深的凝视着她。
“是吗?”倏然的,顾泽恺的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浅笑,似乎是在纵容着林盛夏无端的任性,眸底却带着令人压抑的沉重。
“如果当初我没执意嫁给你,你没娶了我,我们现如今各自嫁娶,生活完全没有任何的交集,或许……我们都会幸福!不会彼此折磨彼此伤害!”
林盛夏不懂他为何不生气,以前的顾泽恺不是这个样子的,明明想要让自己不要去想他为何对自己好的理由,可那些小心思却像是自己插上了翅膀似的,到处乱飞。
“别光吃土司,喝口牛奶,那是我特意吩咐他们从郊区牧场订来的,很新鲜。”顾泽恺再度打开手中的报纸,像是没有听到刚才她在说些什么,继续的看着经济版。
林盛夏突然觉得她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因着心里面的压力对着餐桌另一端的男人无理取闹,好似明知他会选择纵容自己似的。
若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读心这门学问,男人一定要好好的去选修一下,有首歌的歌词是这样唱的,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男人不懂,女人说随便你的时候或许在暗暗的生气,男人也不懂,女人的口是心非,不是个性而是天性!
端起还温热的牛奶杯凑到唇边,牛乳的味道顿时袭来,是很醇厚的味道,与普通的袋装牛奶并不相同,刚喝了一口浓郁的乳香便盈满了林盛夏的味蕾,口感绵润。
就连乳白色液体最上面漂浮着的奶皮也是厚厚的一层,不经意的沾染在她淡色的唇瓣上,林盛夏却并不自知。
“顾泽恺?”突然,林盛夏的声音透过薄薄的玻璃杯溢了出来,与她往日的清冷语调多少的有着不同。
“恩?”顾泽恺不明所以的说着,虽然表面上看他的视线落在了报纸上,实际上眼角的余光全然都落在林盛夏细细的手指上,那肤色就算是落在牛奶杯上也丝毫不逊色。
“你的报纸拿反了!”林盛夏从刚才就发现了这点,见他好像迟迟都没有感觉似的,终究还是出声提醒了他一句。
顾泽恺像是没听到似的,许久都没有开口回应,只是干咳了两声,好似嗓子真的不舒服似的,借着这个时机将拿反的报纸正了回来,这一系列的动作做的很流畅,没有丝毫的别扭。
林盛夏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继续浅饮着杯中的牛奶,过耳长的bobo头被她撩到耳后,将耳垂处小巧的珍珠耳饰露了出来,与她身上所穿的职业装搭配的极为完美。
有这么一种难得的女人,她是工作上的女强人,回到家却又可以为了家庭摇身一变成为个好妻子好母亲,在这两种身份之间相互转换却又将几种不同的角色诠释的淋漓尽致。
糖糖没出事之前的林盛夏便是这样的女人,而现在……她依旧是!
将喝空了的玻璃杯放在餐桌上,等下自然会有佣人来收拾,墙上的钟表指针缓慢的前行着。
而坐在她对面的顾泽恺早已经将手中的报纸阖上,修长的手骨撑在下颌处,神色自若丝毫不在意她逮到自己的偷窥。
顾泽恺俊朗的脸部线条被清晨的光线晕染开,显得极为温柔,林盛夏只见他的手指落在他上唇线的位置,点了几下,聪明如她如何能够不懂这是怎样的暗示。
舌尖从檀口伸出,习惯性的舔了下之后意识到顾泽恺还在对面,旋即又重重的抿了下唇。
顾泽恺却突然站了起来,他走路的姿势似乎有些僵硬,林盛夏后知后觉的想起昨天他的脚直接就踩在了那些碎玻璃片上,当时有殷红的血迹透过不算厚实的室内拖鞋鞋底渗了出来。
晨光中,小黄豆还在他们两个人的旁边咿咿呀呀的挥着小胖手,顾泽恺已然伫立在了林盛夏的面前,用着居高临下的姿态,诠释着男人天生的威严。
“你没舔干净。”林盛夏只听到顾泽恺在自己的耳边说了这样一句话,待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泽恺大掌已经如闪电般的按住了她的两只手于膝头之上。
力道掌控适中,既不会令林盛夏感觉到痛,也不会让她能够轻易的挣脱开来。
林盛夏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里有瞬间的空白,她眼睁睁的看着顾泽恺闭上双眼,任由那浓黑的睫毛遮住一贯阒黑的瞳孔,薄唇精准的捕捉到她的唇。
佣人还在厨房里忙碌着,小黄豆还躺在旁边用着不谙世事的眼睛偷瞄着四周,顾泽恺的唇却压在她的上辗转反侧试图更进一步的霸占她檀口内的甜蜜,她可以感觉到他唇瓣的温热柔软,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碰触,可因着地点因着时间的不合时宜反倒像是偷来的一样。
顾泽恺高大健硕的身体前倾着,双臂还摁压在她雪白的手背上,完全的将林盛夏笼罩在自己的阴影当中,唇舌逃离间的游戏里,这个孩子气的男人却已经将林盛夏上唇处的奶白色全然的收入到自己的薄唇内,沿着她的唇线一点点耐心的舔了起来。
林盛夏一向都不喜欢用化妆品,不过因为天气的关系她总会在早晨洗脸后涂上润唇膏,而刚才唇齿交融的游戏彻底将她唇上的润泽沾染到顾泽恺的唇上。
“恩,薄荷味的!”顾泽恺慢慢的回味着薄唇内的滋味,剪裁得体的衬衫完全包裹着他的周身,那表情当中的餍足着实令林盛夏有些懊恼。
“顾泽恺,你都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还玩这种年轻人的把戏不觉得丢脸吗?”林盛夏顺手将桌面上的餐巾纸抽出来擦拭着莹亮的唇瓣,似乎想要将他的味道一并擦了去。
顾泽恺反倒像是没有听见似的走到摇篮的旁边,用着手指逗弄着小黄豆胖嘟嘟的小脸,涔薄的唇角还噙着浅笑,除了此时这个男人的心情很愉悦之外,没有人能够将他内心所想看的透彻。
听到林盛夏的声音,顾泽恺的笑意越发的扩大,唇角的笑纹并不深刻,看样子他是不长笑的。
“该上班了。”林盛夏只听到他这样的回应着自己,她看着他亲了亲小黄豆的脸,惹得小黄豆咯咯的笑出了声来,这才小心的重新将儿子放回到摇篮内,孩子白天会由专业的月嫂看管,他们两人不用太过于担心。
林盛夏并未跟随在他身后,顾泽恺去车库取车还要耽误些时间,趁着这段时间她也跟小黄豆做着互动,直到听到门外传来车喇叭的声音,这才松了手。
去公司这一路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着早上发生的事,林盛夏一直将视线落在窗外,就是不去看顾泽恺。
反观那个男人却大大方方的趁着红灯的空隙伸出温热的大掌罩在她略显冰凉的手背上,手心里的纹路熨烫着林盛夏的手背,用力的想要抽出可男人却用蛮力阻止了她的动作。
“我甚至都不敢相信,竟然还能同你一起上班!”顾泽恺的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喜悦,林盛夏的动作一怔,眼角的余光落在将视线放在前挡风玻璃处的男人侧脸。
这一路上,顾泽恺唇角的笑纹都没有丝毫的收敛,他就这样的笑着,用着这个世界上最镌刻的深情线条,深邃眸底的淡淡笑意都是如此的动人心魄。
车子驶入商业街之后很明显的可以感觉到人…流少了很多,除了在这条街上上班的职员其他人是能避就避离这危险的地方,被硫酸泼到身上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更何况那个罪…犯到现在都还没有抓到,实在是让人不得不质疑警方的办事效率!而这样的质疑无可避免的影响到了人们的情绪,就连来上班的公司职员人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丝毫不放松的,警惕的看着自己的四周,生怕会有从天而降的硫酸瓶子落在自己身上。
顾泽恺的车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之下来到公司的,这阵子恺夏集团内部再也没有收到过恐吓的纸箱,可就算是如此也不能够掉以轻心,围绕在整条商业街的恐怖气氛弄得人人自危。
流线型的豪车慢慢驶入到地下停车库内,因着电梯意外的处于检修状态,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向着停车库的出口处走着。
地下停车库空气对流着,自然有些冷,林盛夏虽然穿着浅棕色的大衣,手指却不由自主的冷了起来。
“手给我。”顾泽恺倏然的停下脚步,高大的身躯蓦然的转了过来,就像是背后有了眼睛将她搓手的小动作捕捉的清晰,大掌掌心向上,对着她缓缓的伸了出来。
两人此时刚刚走到车库的门口,说话的瞬间唇边还有白气呵出,绵绵春雨过后天气并没有变得暖和起来,依旧维持着低气温。
林盛夏闻言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将手递了出去,倒不是因为她的妥协,现在是上班的高峰期,顾泽恺又是那种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性格,若是在这样的问题上跟他纠缠下去,影响不好。
顾泽恺用着一种虔诚而缓慢的动作将她冰凉如雪的两只手塞入到领口内,冰凉的触感一经接触肌肤便瞬间带起涟漪,林盛夏很明显能感觉到他肌肤上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手指尖却很快的有了温度。
这个男人用着最简单笨拙的办法,拼命的拉近着两个人的距离,尽管看的出她眼底的彷徨与不安,却依旧执拗的将她带到自己身边。
顾泽恺涔薄唇瓣的弧度渐渐的收敛起,林盛夏自然感觉到他的不对劲,看着他的时候眼底透着询问,顾泽恺笑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揽着她的肩头继续向着集团门口走去。
顾泽恺高大犹如模特般的身材外套着浅灰色的大衣,扣子并没有扣上,露出里面得体的正装款式,看起来穿的不少但却并不会显得臃肿,那精瘦的身形恰到好处。
林盛夏有些漫不经心的跟随着他的脚步向前走着,走觉得顾泽恺跟刚才相比似乎变得警惕了许多,就好像是瞬间进入了警戒的状态,她的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看着四周,除却匆忙上班的职员之外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什么人。
“别乱看!”顾泽恺权威低沉的声调下一刻在林盛夏的耳边响起,面无表情的俊颜透着淡淡的疏离,潇洒沉稳当中却透着不为人注意到的警惕。
林盛夏这才确定是真的有危险靠近,她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在元氏楼下向上抬头时见到的那个鸭舌帽男,在那个时候她的心里就有种预感,或许那个人的投掷目标是自己也说不准,那种如影随形的阴冷视线,她是绝对不会记错的,而此时那视线再度出现,令林盛夏的背脊处都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一双阴暗的眼神躲在暗处将这一幕收入到眼底,眼白处无数条红血丝似乎更细密了,将那眼睛都映成了红色,脸颊因着不断的隐忍愤怒而时不时的抽动着,蜡黄色的脸比上次出现时候更为的不健康,他必须要逃避着警察的追捕,还要小心的搜集自己想要的信息,自然是好长时间没有放松过紧绷的神经,好好的休息过了。
因着见到顾泽恺夫妻二人的温情互动,那鼻翼忍不住因为愤怒而放大着,竟将那张脸透的更为扭曲,他的眼里是赤…裸裸的恨意,到了最后竟然连掩饰都不再掩饰。
他们两个人的脚步不疾不徐的,尽管已经知道后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