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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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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十分不屑:“孙九爷你口气不小,除了倒斗手艺之外的本事,我看你也未必比得了,咱爷们儿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熟,我随便说出一样来,你下辈子都不见得能做出来。”
  孙教授自负一生经历过许多磨难,常有怀才不遇时之感,此刻话茬子说戗了,如何肯服?就问胖子除了摸金倒斗的手艺之外,有什么事是他下辈子都做不出来的?
  胖子指了指我,对孙教授说:“您瞧见没,这位胡爷,杀过人,杀过活人,而且还不是杀过一个两个,人家说什么了人家还不就是忍着?您手底下宰过活人吗就敢宰我们胡司令面前口出狂言?”
  孙教授的表情一瞬间僵住了,万没想到说出这等勾当,吃一惊道:“怎么?你你你杀过人?”
  幺妹儿也觉吃惊:“师哥,你真的杀过人哟?杀的是是哪一个?”
  我被众人的眼光看的身上发毛,只好解释说:“决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谋杀,我在前线的时候,枪林弹雨真刀真枪的一仗接一仗打下来,还能不在枪底下撂倒他三五个敌人?如果宰战场上我手软不杀人,我和我的战友们可能早就永垂不朽了。”
  我知道死亡是怎么回事,既不觉得恐惧也不觉得刺激,血与火的洗礼使人更懂得尊重死亡与生命,所以我从来都不想主动做送死的事情,但如果不取出藏在地仙村的“丹鼎”,南海蛋民多玲就只有死路一条,现在我不得不选择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全当这条命是白捡来的,打算冒死去找“武侯藏兵图”的“生门”。
  孙教授道:“好,既然你有把握,咱们放开手脚去做就是了,我和你一同进去,让她们两个女娃留在墓门前等着。”
  我点了点头,正要告诉他和胖子进入“空亡”前须做哪些准备,shirley杨却突然上前问道:“教授,你脸上怎么会有尸斑?”
  注:海底眼——秘密、机密,暗指外人绝不会知道的底细。
第三十三章 武候藏兵图
  我本就怀疑孙教授身上有“尸气”,听Shirley杨如此说,急忙抓住他的肩膀,仔细看他的脸部,只见孙教授面颊上果然有数片淤青,但那绝不是由于碰撞导致的淤血发紫,而是暗带着一层从皮肤里渗出来的黑气,是人死之后才会出现的“尸癍”。
  孙教授也自吃惊不小,连忙推开我的手,问幺妹儿要了随身带的小镜子,望自己脸上照了照,看后神色黯然。
  我满腹狐疑地追问孙教授:“九爷,现在怎么说?你身上除了尸虫还有尸癍,照此下去,你都快长尸毛变僵尸了,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孙教授唉声叹气,垂着泪说出一件事来,两年前他在河南洛阳一带工作,曾遇到过一场噩梦般的事情,当地农民打井,打到深处不见水,却有好多青砖。三伏天骄阳似火,那些从地底挖出来的长砖上,却冷气渗渗,好象是从冰窖里抠出来的一般,搁太阳底下都晒不热。
  河南古迹极多,有老农知道是挖着什么古墓了,赶紧把此事汇报上去,于是有考古人员过来勘察,一看果不其然,挖开的是一座古冢。
  由于天气炎热烈风,加上墓墙夯土和墓砖都破了,只好采取抢救性发掘,出于保护文物的考虑,没有现场开启棺椁,用拖拉机,就近运送到一家医院里。孙教授听说棺椁上标有许多古代铭文,那些神秘奇怪的符号,除了他之外没人识得,也恰好赶上他在附近出差,就带着几个学员前往医院,参与了这次开棺的工作。
  最外层的套椁已经有些损坏了,大伙只担心里面的古尸和陪葬品已经朽烂了,没做过多的准备,但等桉部就班地拆到内棺之时,才发现阴沉木树芯打造的内棺,依旧触手生寒冰凉如水。
  在医院解剖室的无影灯下揭开棺材之时,众人都觉眼前一花,在那一瞬间,好象见到一个红袍男尸从棺中飞了出来,冲到众人面前就化为乌有,大伙都吓了一跳,再看棺材里的尸体,已朽如枯腊,皮肉都已塌陷,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乌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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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这种职业的大多是无神论者,不相信世上有鬼,但谁也说不清楚刚才眼中所见的恐怖景象究竟是怎么一回子事,而且谁也没敢把这件事声张出去,都知道说出去了可能要若麻烦。可从那以后,参与过开棺剖尸的这几人,便都觉得全身不适,接连不断地做噩梦,到处投医问药均是无果。
  孙教授多在民间走动,知道许多匪夷所思的怪事,他暗中推想,很可能是开棺尸设备条件不太完善,谁想得到棺中古尸在世时的英锐之气聚敛未消,封闭了千年的尸气太浓,竟至冲撞了活人。他心知肚明,这股阴气已然透骨,早晚必要显露祸端,搞不好就此送命,时常为此忧心忡忡。
  孙教授说:“再后来……百事缠身,早把那件事抛在脑后了,此时想来,肯定是当时埋下的祸根,竟然早不来晚不来,偏赶这个节骨眼,看来我时日已然无多了,临死前能见到周天卦图,死也瞑目了,另外……我也希望在活着的时候,亲眼看到你们找到地仙村,取了古墓中所藏的丹鼎,去救那南海蛋民的性命,这就可以帮我洗刷掉一点罪孽,临死的时候心里会稍微好过一点。”
  胖子听了这些话,奇道:“孙九爷,常言说得好,人逢喜事精神爽,死到临头要抓狂,怎么您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不但没抓狂,反而突然间变得心善了?竟说出这么多感人肺腑的遗言来,倒让胖爷我心里边有点不是滋味儿,您就放心吧,等您老撂屁了之后,我们一定会怀念您的光辉形象,牢记您的模范事迹。
  Shirley杨对孙教授说:“教授您也别将事情看得太绝对了,如果是棺中积郁的千年尸气,说不定可以用金丹拔出尸毒,就象老胡常说的那样,不到最后时刻,绝不要轻言死亡。”
  孙教授叹道:“什么死到临头要抓狂?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们不懂,我自己的身体善自己最清楚,事到如今,再不妄想什么了,人为一口气,佛为一柱香,与其窝窝囊囊地等死,不如趁着还能喘气,做些真实的事情出来,也免得死后仍给你们留下一个自私自利的印象。”
  孙教授自觉时日无多,当下就着手准备,要跟我们冒死进入“藏兵峡”。我在旁冷眼相观,见孙九爷神色黯然,眼神里满是悲愤,看不出他刚刚那番话是在说谎,可我还是满脑子疑问,仍然不肯相信他的言语,即便是暂时信了,十停之中也只信他三停。
  我隐隐觉得孙九爷极不简单,他肯定还些事瞒着我们,不过一个人再能伪装隐藏,眼神中也会流露狡诈之意志,孙九爷此刻流露出来的神情极是真挚,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十分之七的怀疑已自消了几成,逐渐变成了“半信半疑”,心想如果带着他一同进“藏兵峡”寻找“生门”,只须不让他离开我十步以外,纵然他真有图谋也不可能反出天来。
  话虽如此,我也盼着这一切都只是我多心了,眼下之事足已使人焦头烂额,破解“武侯藏兵图”的行动最好别再出什么岔子。
  我又让幺妹儿讲了讲关于“武侯藏兵图”的事情,故老相传,根据这套图谱设计的杀人“销器”,最大的缺点是不能机动,很少用于战阵,以实际用途来看,最能使其用武之地的便是“古墓山陵”,作为防盗机关,少则是数十架“孥机暗箭”,多则是千军万马的“木军鬼俑”,发作后“烈风机相灌输、往复不绝”,一环接着一环,里面所使用的暗器有“剑奴、夜龙、伏火、滚刀、流沙、毒烟、乱孥……”,种类繁多,不可尽数。
  我告诉胖子和孙九爷:“听明白没有?不是闹着玩的,咱得先找点能防身的家式。”于是转到墓室中取了两声宽大的棺材盖子,那两块“命盖”皆是通体的古松皮,纹理犹如龙鳞,木质紧密,又坚又韧,强弓硬孥也射它不穿。
  再把棺材盖子抬在暗泉喷涌处,拿地下水都浸透了,再以绳索捆了几匝,这样就可以任意提拉拖拽,周身上下也都收拾得紧趁利落了,留下Shirley杨和幺妹儿在墓门前等候。
  我们三人随即调了调头盔上的“战术射灯”,防毒面具都挂在胸前备用,纵向里排成一排,两侧抬着棺材盖子,前边撑着“金钢伞”,跟在最后的胖子背了一个大号“携行袋”,前后左右都遮得水泼不进。
  我知Shirley杨肯定会担心,但做此等勾当,人多了也是没用,就转头告诉她们只管放心,千万别跟着进来,随后与孙九爷和胖子一同便踏着“沉重”的步伐,进了眼前这条漆黑宽阔的墓道。
  我在前边举着照明距离较远的“狼眼手电筒”,视界可达二十余米。一过“空亡巨闸”,只走得二十步远,就见墓道中有具女尸横倒在地,尸首身着古装素服,这身打扮不象入敛时的装束,反倒象守灵哭的寡妇披麻戴孝,她一双小脚穿着尖椎般的精巧绣鞋,唯独那双鞋子鲜红欲滴,裹在一身雪白的凶服里异常扎眼。
  我走到近处,拿“狼眼手电筒”望那具女尸身上照了照,见那尸体早已没了面目,都教尸虫啃尽了,只留下一身零散的骨骸,倒是一套衣服鞋子保存尚且完好,透露着一种令人心慌的诡异感觉。
  我回头看了孙九爷一眼,见他也是满脸茫然,他劝我说:“观山太保行事诡变无方,这条建在裂谷中的俑道里,更是处处都有危险,不明底细的东西咱们最好别碰,绕过去就是了。”
  我也正有此意,便从尸旁经过,手电筒的光束向壁上一扫,见高处全是密密麻麻的岩窟烈风,心中更是没底,对孙教授和胖子说:“那座地仙村还不知是何等规模,单是从观山指迷赋的隐藏方式来看,地仙村封师古肯定是穷尽了心智,种种布置令人难以想象,就算地主阶级担心农民起(意)义军来倒他们的斗,可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孙九爷进了墓道后也显得有些紧张,在我身后低声说:“观山太保封师古是个疯子,这事虽是传说,可未必不是真的,我有个医学院的熟人,据她说,咱们现代的医学观点来看,收藏和创造这两样行为,都可以治疗心理疾病,所以封师古把发墓所获的古物藏入地仙村,又留下这观山指迷赋来度人,无一不是疯魔的举动,咱们自不能以常人的心思来看待。”
  我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带队前行,经过那具尸骸不远,笔直的墓道里有处转折,转过弯去地势更是宽阔,墙壁凹陷处,砌着一排排腥红色砖楼,数之不绝,不过定下神来看过去,发现并不是用石砖搭成,每一块砖都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石头棺材,体成长方,棺盖带有一定弧度。单看其行制,也都不是近代之物,粗略一观,那些小棺材恐怕不下万余。
  每具小棺材上都阴刻着不同的标记,个个都是不同,有“星宿、卦符、五行、六壬……”之类,皆是取古术中的一个符号作为“记认”。经如有的棺材盖子上就刻着“土”,有的就刻着“水”,不胜枚举,有些个是虫鱼古迹的文字,有些个则是绘以图形,看得人眼也花了。
  传说“棺材峡”里有座“棺材山”,莫非这些奇形怪状的小棺材,都是观山太保从“棺材山”里挖出来的?可它们又是何人所埋?如此小的棺材里面有是不装敛“死人”的,里面又会藏有什么?
  我们举着手电筒向四周照了照,围着堆满小棺材的墓道,周围又数道石门,诸条墓道呈“蜘蛛脚”形分布,除了“空亡”一门之外,其余各门多已闭得无间无隙,而且还灌注了铜浆铁水,这说明墓门前的这条墓道,已与外界彻底隔绝,“地仙村古墓”并不在这附近。
  “观山指迷赋”中有“棺楼迷魂,古墓遗图”之言,都与眼前所见的情形完全对应,一如先前所料,想找到“地仙村古墓”,只有找到“乌羊王古墓”中所藏地图,或是别的什么图,然后按图中指引,才能得知“地仙村”的真相。
  孙教授提醒我和胖子说:“你们可千万别乱碰那些小棺材,一旦引得墓道中机簧发作,咱们就得全报销在这。”
  胖子也知厉害,举着棺盖说:“九爷您拿我当什么人了?胖爷最拿手的就是乖乖呆着一动不动,可问题是咱要不动手……又怎么能找出棺材里的机密文件?就你们说那什么图,到底是不是机密文件?明器藏在哪,那图上全标着?”
  我说这还真就象是“机密文件”,而这些石头棺材就是“保险箱”,记录地仙村秘密的那份“机密文件”,理应就藏在其中,一旦开错了咱们就得去见马克思。
  胖子吃一惊道:“呦!还真是保险柜?早知道提前在潘家园淘换一本《少年飞贼之烦恼》来研究研究了,上次看倒腾旧书的刘黑子收来一本,据刘黑子说此书是民国年间的著名失足青年康小八,被捕后在看守所内的著作,一边啃窝头一边写的,这本书可太厉害了,绝世孤本啊,里面全是都是走千家、过百户、拧门撬锁、开保险柜的门道。”
  我知道此时深入龙潭虎|穴,心中也不免有些紧张,看来如果不碰那些小棺材,就暂时不会引发墓道里暗藏的“销器”,便招呼孙九爷和胖子把棺材盖先放下,脑子里飞带旋转,反复想着“观山指迷赋”里的暗示,口中只同胖子说些不相干的闲话,以便减轻心理压力。
  我说:那位“康八爷”他可没开过保险柜啊,而且此绝对不是民国时期的失足青年,“康小八”是清末的盗贼,最后失了手,被官府拿住,三堂会审之后,便直接押到菜市口(扣)huo活(刮)剐了,剐净了一身皮肉,最后连骨头架子都喂野狗了,他哪有什么功夫去写《少年飞贼之烦恼》?至于民国埋藏比较有名的失足青年嘛,我琢磨着应该是“燕子李三”,不过李三爷好象属于文盲,也不象是“作家”,你刚才说的那本破书,书名我还真有点耳熟,多半是个没头鬼写的路边货,其中的内容怎能当真?得空你也完全可以写一本《少年王胖子的烦恼》,可现在话说回来了,咱们没有飞贼的手艺,要开眼前的这个“保险箱”,来硬的肯定没戏,必须得有正确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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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教授看我好似漫不经心,又赶紧提醒说:“你可得慎重着点,开弓就没回头箭了,万一开错了棺材,就算咱们命大能躲过重重机关,地仙所留的图谱也肯定灰飞烟灭了,没有万全的把握,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我说:“您别看我假装挺不在乎,其实我心里边也打着鼓呢,肯定不敢在这件事上作耍,但观山指迷赋似繁实简,天底下能知道的两万四千一百单七是指什么的人,恐怕真没有几个,偏巧我就是其中一个,这是咱摸金校尉本等的手艺,只要两万四千、百单有七这几个字没错,这棺材里的东西就肯定能拿出来。”
  既然开棺材,不论是大是小,是哪朝哪代,按“摸金倒斗”的老规矩,都得先在东南角“上亮子”,我看过那些棺材后,心中有了底数,便摸出一支烛,想在东南角点上,以前点蜡烛,百不失一,但这此却是怪了,接连换了三支蜡烛,都是点燃了即灭。
  墓道里没风,蜡烛在买来的时候挨个试过,并无任何异状,怎么会一点即灭,我全身骨头缝里都升起一股寒意来,觉得脑瓜皮子跟着麻了几麻,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我深吸了口气定一定神,又拿打火机点了一遍。
  这回蜡烛终于是亮起来了,但那火苗比“黄豆粒”也大不了多少,绿气森森的冒着寒光,灯烛虽是不灭,但烛光微弱,显得欲灭不灭,而且萤绿尤如鬼火,此乃“灯意”不足所致。据说早年间的摸金校尉们,将这种异常现象唤作“鬼吹灯”。
第三十四章 妖术
  历朝历代的古墓结构,无不是“非圆即方”,或取天之圆,或取地之方,因此不论是“墓道、墓室”,其位置必合着“四方八门”的朝向。盗墓古术有“望、闻、问、切”四法,其中“问”字诀乃为“占验”之术,在古墓中点燃蜡烛就正是一种最简易最原始的“占验”秘法。
  蜡烛点在东南这个角落,也是暗合着“推演八门吉凶”之理,蜡烛受到阴邪烈风之气所压,烛火微弱暗淡,虽然没灭掉,但那火苗绿森森的如同鬼火,预示着“惊门有变”,巨大的危险即将发生。
  我看蜡烛火苗燃得奇异,心中明白大事不妙,不管它是“鬼吹灯”还是“鬼压灯”,眼下最好是什么都别管了,直接逃出去。
  可我心中转了两转,觉得自从进了乌羊王古墓之后,实在是有太多蹊跷离奇的事情,似乎有个极其险恶的阴谋笼罩在附近,我随即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干脆一口气吹熄了“蜡烛”,然后转头望了孙教授一眼,只见他离我约有五六米远,正蹲在那些小棺材旁出神,他的大部分身影都隐在黑暗里,这一瞬间,我竟然全身寒毛倒竖,隐隐觉得我好象根本就不认识这位“孙九爷”,莫非他真是“借尸还魂”的幽灵?
  先前在“南斗墓室”中,所遇“肚仙指迷”之事太过离奇诡异,我始终怀疑那些从唐代古墓中抠下来的壁画里,有障目之物在内,而在迷香一类的燃烧物作用下,更会使人产生某种幻听,唐至五代时各种奇人异术极多,据说在那些“障眼法”和“摄魂术”一类的勾当里,单就有一门“照烛摄魂”的法子。多不是现在的人们可以想象。与其点烛开棺,还不如大着胆子不用蜡烛。
  这时孙教授看我迟迟不动,便说:“胡八一,你怎么了?蜡烛点不着就算了,你现在可别怪我唠叨,这上万口小棺材只一口是真的,机率是万分之一,其余的的里面多半都藏有销器埋伏,找错了难免玉石俱焚,你可别脑筋一热就轻易下手。
  孙教授说到这顿了一顿,又说:“在墓门前你好象就挺有把握,我当时没追问你要如何破解观山指迷赋,因为我知道你对我始终都有疑心,不到开棺之时,你绝不肯提前泄露给我,但现在咱们都已到了此间,拿你的话讲咱们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所以你必须得向我说作出解释,我要先帮你评估一下可行性。”
  我一琢磨,倒也是这么个理儿。但并没有立即对他解释我是如何设想的,而是先问孙教授:“这些古旧的小石头棺材开关奇特怪异,显得极是神秘,我是从没见过,九爷您是考古行里的专家,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吗?”
  孙教授说:“说实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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