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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因由。
一小段插曲过后,马车继续前行。
马车里的二人却陷入了少见的沉默,车厢里萦绕着一股愁绪,浓而不重。
格里菲利想到马上就要见面的二叔,帝国剑兰骑士团的团长,在脑海里拚命挖掘
着前身的潜力,只是凌乱的片段使那个威武的男人愈发陌生。
耶利亚想到即将碰面的剑兰骑士团,那就意味着她和斯德曼再也不能共处一室,
谈笑风生。不能再看这个男人留着血泪微笑的模样,在睡梦中揉眼睛的模样…不
能再有其他的想法了吗?这段缘分是会再见,还是永远不见?
她死死的盯住格里菲利的眼睛,把他记牢在心里的同时,也想看看对方的眼睛里
有没有自己的影子…
格里菲利平静的眼底,如一潭深蓝的死水,偶有涟漪,那也是虚伪的笑容,映不
出任何人的影子。耶利亚惆怅、失落,而后抱头,留下了无声的泪水,为自己,
黯然销魂!
一阵马啸!
一个高大魁梧,身披褐色盔甲的男人迎头向着他们奔来,威严的脸上藏不住那一
眼的焦虑!在他身后的三叉路口,站立着整整五个方正的骑士,矗立在马上的他
们带给人们一种厚重的杀气,让人压抑。
一路上,黑甲骑士纷纷下马,向着奔驰而来的魁梧男子行半跪礼,他们往日桀骜
的眼底,只留下了臣服。魁梧男子一直骑马奔到老奎奴的前方,才凌空纵下。
“叔,我侄儿斯德曼没什么事吧!”海普-修斯特尔扶住老奎奴的胳膊,一双眼
睛却瞅向了老奎奴身后的马车。
老奎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斯德曼家族二少爷的那一声“叔”,他受的坦然
无愧。却不想,海普的这一声“叔”,让周围一众护殿骑士们惊诧不已,纷纷在
心里猜测,这个神秘莫测的老管家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竟然让堂堂剑兰骑士团
的团长喊他叔?完了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维尔拦住心急火燎就要窜进马车看个究竟的海普,将大致的情况简要的说了一遍
后,又叮嘱几句后,才放他进去。
一双粗狂的眉毛下是一双颇具侵略性的眼睛,让人望之生畏,古板有如刀削般的
脸上满是风尘,却没有一根胡须。把这所有的一切组合在一起,就变成了因为挂
念而憔悴的容颜。
“叔!”血脉相连的亲情,掐断了格里菲利先前准备的各种言辞,最后只浓缩成
了一个字,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给这个为了自己千里迢迢的奔来,事后甚至还
要背上处分的叔行一个晚辈礼。
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住,然后,他投到了一个宽阔的胸膛里,倍感安稳!
“好!”
粗狂的男人简单的一个字,似乎勾起了格里菲利满腹的委屈,他躺在这个男人的
胸口痛哭出声,哭的肆无忌惮!就像被人揍了一顿的小孩儿,突然遇到了一个孔
武有力的臂膀,找到了自己的靠山而后倒出了心中极尽的怨恨!
搂着怀里自己从军后十年未见的侄儿,看着他身上一条条密密麻麻浅色的伤痕,
海普有些微润的眼眶里满是怨毒,“剩下的事,叔给你去办!”颤抖的话语中,
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叔,老奎奴说过,别人打我一拳,我就要加倍的咬回来,叔,侄儿已经长大了
!”格里菲利仰起头来,抹了把脸上的泪痕,冲着旁边的耶利亚做了个鬼脸,向
着海普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海普看着几乎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格里菲利,明白侄儿意思的他唯有暗自叹息一声
,将他放在马车上躺好后,转身下车。
不多时,两辆宽大的四轮马车驶来,格林拉开车门搀扶着腿脚不便的耶利亚率先
下车,而老奎奴则随后背起了格里菲利。马车旁,同样依附在旁人身体上的二人
相互凝望。
“我叫凯耶利亚。圣光,住在齐亚公国的温格利!”耶利亚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只需要眼前的男子说一声“我会去找你”,她就会一直等下去,一生一世!
“我…”格里菲利看着眼前对他满是情意的女子,如鲠在喉,仿佛有千言万语要
说,却又无从说起。此刻面对纯情的异世女子,他反而没了招。或者说,他心里
只有康朵的影子,最后只哽出一句“保重!”便示意老奎奴上车。就连现在依旧
独身未娶的海普,也看得大为光火。
格林见状只好扶着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耶利亚上了另一辆马车,似乎他也被
这种离别的气氛感染,神情黯淡!他们将跟随着大队人马向东行两天后转向北,
经萨菲帝国后渡过鲁茨阿尔河后抵达神圣教廷所在地金刚山,把耶利亚送到圣光
骑士团后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而后再沿路返回美尼德帝都罗奈歌!
“少爷,那个女孩子是个不错的人呢!”老奎奴将斯德曼放在宽敞车厢里的软榻
上,看似提醒实则挤兑着他的少爷。
“老奎奴,你放心吧,将来你肯定有抱不完的孙子!”格里菲利将刚才那一抹离
别的伤感藏在心底,如果说,对在自己生死茫然的时候,时刻陪在自己身边跟他
说话的耶利亚没有好感的话,那是假话,只是,他对她,也仅仅只是好感。
“如此美丽重情的女子,你轻易放弃真是可惜了!”随后进来的海普,看着面前
的侄儿,仍旧一脸的不甘。
“没有成家的男人,没资格在我面前评价女人!”格里菲利给了叔叔一个得意的
眼神,随带挖苦着据说有逃婚史的大龄青年。
对于侄儿的嘲笑,海普没有丝毫恼怒,反而倍感亲切,这让他又找到了久违地家
的感觉,很留恋!
“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暗夜族、半兽人外加一个血族侯爵,什么人有这么大
的能量?”海普问完就掉头望向格里菲利,“还有你小子,在家呆的好好的,为
了一个虚名跑去道拉斯,你以为那是狩猎大会啊?”
格里菲利唯有愧疚,并把这种情绪表现在脸上。
“老奴会办妥的!”老奎奴及时的帮尴尬的格里菲利解了围,“倒是你,未经圣
意私自调兵,准备好你的请罪文书吧!另外,到达普鲸要塞后,留下两千骑士护
卫我们回京,你就回驻地去,毕竟是帝国领兵的一方将领,长时间游荡在外,陛
下身边的那群狗,咬起人来可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怜悯!”
老奎奴大概长时间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觉得有些乏味的他端起矮桌上的茶
杯浅饮了一口,帝国正宗托尔多花茶的香味在口腔中弥漫,唇齿留香。
看着一向以稳妥出名的斯德曼家族的二少脸上浮现的担忧,大概因为喝了口茶的
缘故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红晕的老奎奴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就算路上遇到了什么
事情,老奴带着小少爷,还是没人能拦得住的!”
海普一惊,却又释然。是的,对于这位老管家的实力,从一生下来到现在,包括
将来他都会用一种仰视而非俯视的态度来对待,甚至连怀疑的资格都没有。这一
点,海普从没有质疑过。
第二十七章 力量
夕阳如血,又是一天晚照时!
四轮马车在八匹安托尔德骏马的拉驰下,平稳地行驰在宽阔的管道上,平稳地让
往日这个时候必定酣睡的斯德曼没有了一丝睡意。
他撑起身体掀开厢壁上的窗帘向前方看去,一辆和他乘坐的一模一样的马车在圣
殿骑士的护卫下,行驶在前方数十米处,只是被窗帘遮盖的窗口上,少了一双顾
盼流转,如春水般水灵生动的眼睛。
老奎奴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车里,将斯德曼重新安顿好后,本来打算把窗帘全部
拉上的他在格里菲利的要求下,勉强的留下了一小半,悠悠灌进来的轻风,驱散
了一车厢的烦闷。
“老奎奴,我可以信任你吗?”格里菲利满腹的疑虑和不解,却偏偏找不到一个
知心的朋友,唯有把希望衬托在把自己从小背大的老奎奴身上。
“少爷,这要看你的心!”老奎奴在格里菲利的身边坐下,轻轻握住他的手,“
只要你还是斯德曼家族的继承人,老奎奴一直会在你的背后。”
“不,你不能站在我的背后,站在我的前面为我遮风挡雨也好,或者跟我并排站
着一起接受世人的辱骂唾弃或顶礼膜拜也罢,就是不能站在我的身后,”格里菲
利费力的侧过身子,指着自己的背后说道,“这个地方,我会留给我的敌人,那
些窥视我们斯德曼家族权势和荣耀的敌人!”
老奎奴轻轻点头,安详的看着仿佛一夜之间脱胎换骨的小少爷,老感开怀!看着
少爷眼睛里闪烁其词,似乎准备说些什么却又在顾忌着什么。已经久经沧桑的老
人在嘴角绽放出一个深沉意味的弧度。
“周围的这些孩子,都是老奴打小亲自训练的,他们知道那些该听,那些不该听
,而且,有老奴在,就算有人想听,也不一定听的道!”
格里菲利这才放下心来,将老奎奴的两只手紧紧的抓在手里两眼放着希翼的光芒
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老人,“老奎奴,你能给以我力量吗?”
“不能!”
虽然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是格里菲利还是止不住的在脸上露出了失望,是的
,在已经没有了神迹的苍茫大陆上,任何一份力量的获取,都要依靠自己不懈的
努力。
“但是,老奴可以给以你获取力量的方法!”老奎奴看着满脑子天真幻想的少爷
,嘴角的弧度终于融开成了一抹笑意,“只是,这过程会很苦的!”
“比这还苦吗?”格里菲利指了指身上的伤痕,脸上露出了一份轻蔑,对于在获
取力量的过程中那些未知残酷的轻蔑。“你只要保证,在这个过程当中我能活着
,这就够了!”
“那将是一个十分乏味的长期过程,少爷你是否做好了数年甚至数十年远离繁华
、权势、财富?”
“那些都是身外之事,和这个即使乏味孤寂也许痛苦的过程比起来,一个死去的
人站在黑暗的角落里,去忍受一个永远也看不到阳光的日子,那个过程就像是在
天堂里漫步”。
看着少爷对追求实力如此的执着,老奎奴觉得自己有必要把他的退路堵得更绝一
点,“我的少爷,世俗这种东西,并不是你不去沾惹它,它就不会来骚扰你的,
何况你还是修斯特尔家族的接班人,为了力量,你真的舍得放弃这些传承了数百
年的荣耀吗?”
格里菲利知道,老奎奴说的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斯德曼家族可以没有权利,也可
以是一贫如洗的穷光蛋,但是就是不能没有传承,传承一个家族数百年的荣耀,
并不是躲在深山古林生儿育女平淡的过一辈子,而是需要它的继承者把那枚剑兰
花徽章擦拭得干干静静,并时刻让它放出绚丽的光华。
窗外,夜色无声,远处几颗或明或暗的星星在眨巴着眼睛。
“如果,我傻了呢?我想,那些帝国贵族们大概不会邀请一个成了傻子的贵族去
参加晚宴或者交际舞会。”斯德曼觉得就这样藉着怪病变成一个傻子似乎很说得
过去。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双方似乎都在思索着这种方法的可行性到底有多大,这得与失之间是否划算。如
果格里菲利变成了一个傻子,固然没有某些别有用心的小贵族像苍蝇一样缠着他
打转,大贵族也不屑与一个傻子讨论风花雪月,但是,一个缺少了必要交际的贵
族继承人,必定会离上层的贵族圈子渐行渐远,甚至被他们遗忘,而如日中天的
斯德曼家族必将在不太遥远的未来远离权利的漩涡…。
“至于传承,目前我还只是一个贵族少爷,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那么,我不介
意以一个傻子的身份让剑兰的光芒。。”格里菲利抬头看向窗外,伸起手臂遥指那
已经变的璀璨起来的星空,“让剑兰的光芒变成无尽星空中最耀眼夺目的一颗!
”
“最耀眼夺目的一颗!”在无尽的岁月里虚度了不少年华的老奎奴,对于格里菲
利这种颇具挑战性目标,似乎勾起了他无尽的兴趣,看着目前连独立行走都很困
难的少爷,老奎奴眼神玩味,“难道苦难,真的可以瞬间改变一个人的心志?”
无论老奎奴怎么猜测,他也猜不到他的小少爷身体里装着一颗有着三十年人生阅
历的灵魂,而这颗灵魂,在前世可谓饱受人间冷暖,看淡世事苍生。
大放厥词的格里菲利这时多少还是有点儿心虚的,这主要因为这具身体遗留的记
忆对于斯德曼家族的一切都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比如养有多少私兵,有多少可以
立刻流动的财富,又比如有多少坚实的盟友,这些目前格里菲利想知道的事情都
是一塌糊涂,“看来以前的那个格里菲利少爷,所有的兴趣都用来扒女人的裙子
了!”
当然,格里菲利也不是没有一点凭仗的,至少家族目前还牢牢掌握着实力帝国排
名第二的剑兰骑士团,在帝国南部靠海的地方有方圆超过一个郡的世系领地,而
那些华丽古朴的庄园城堡,几乎遍布神圣联盟每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更主要的
凭仗,则是这具浮华的外表内,藏着一颗百折不饶的灵魂,这颗灵魂通晓《三十
六计》、《腹黑学》;这颗灵魂,前世用十年年时间孤单一人在明枪暗箭中爬到
了统管几条街的混混老大的位子;这颗灵魂知道“鸟尽弓藏,走狗烹”“急流勇
退”的真谛。同样,已经死过一次的灵魂,更加知道如何理智的去判断周围的一
切,如何隐藏好自己,并最终完成“扮猪吃老虎”的终极大逆袭!
“好好活着,一直活到九十九!”这是再世为人的格里菲利最崇高的理想。为此
,格里菲利不介意在相对他的灵魂而言比较陌生的异世,暂时做一根鸡肋!
老奎奴从软榻旁的矮凳上站了起来,在斯德曼诧异的目光中,将鞠娄的身体挺的
笔直,“少爷,虽然你的志向太过于飘渺,想站的高度也过于奢望,但是请相信
老奴,就是拿着皮鞭不停的抽打,老奴也会把你赶上去的!”从老奎奴苍老的脸
上,格里菲利看到了一股坚定,还有一丝狠厉。这显然是下了某个决心的征兆!
“当然,老奴首先会站在你的身前为你遮风挡雨,顺带着替你挡下一些有心人的
小花招,而后当你接受世人顶礼膜拜的时候,老奴也顺便沾沾光!”老奎奴担心
先前的话语吓坏了软榻上的孩子,便破例开起了玩笑。只是,他显然没有这个天
赋。
格里菲利拉着重新坐下来老奎奴的手,轻轻摇动用一种迷惑的语气问道:“老奎
奴,我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家里人都忌讳提起他?”
前世一生下来就没有见过父亲真面目的他,再世为人后,脑海里依然没有这个世
界里父亲的音容相貌,难道自己注定是个苦命的人,以至于两世为人都无法得到
父亲的关爱?
老奎奴的脸上闪现一抹淡淡的哀伤,似乎在回味某个让他感到心痛是瞬间,却又
立刻恢复了平静。
“他是个了不起的人呢?从男人的角度来说,他也算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从
斯德曼家族继承着的角度来说,老奴恨不得打断他的腿!”
“嗯!”格里菲利被他前后自相矛盾的话弄得一头雾水,“难道自己的父亲做了
什么对家族大逆不道的事?”
“等你实力达到一定程度后,老奴会把你父亲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没有
人比我更清楚他的往事,包括老公爵和你的母亲!”老奎奴少见的叹了一口气,
将一个老人内心的疲态完全的表露了出来,“你现在只需要知道,他这一生,很
难再正大光明的行走在罗奈歌城的阳光下!”
看到老奎奴在提到他父亲时脸上一直变换的哀伤和无奈,格里菲利很自觉的准备
转移话题,他相信这个话题,老奎奴一定会感兴趣。
“老奎奴,嗯,我们来谈一谈关于眼睛的问题,不是我老揉捏的这只眼睛,是我
在蛇妖神庙祭坛上看到的一只美丽的不像样的眼睛,她是这样的…。。”
…。
“少爷,你别开玩笑了,世上哪有这样的眼睛,肯定是你当时流血过多后产生的
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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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傻了
关于那只眼睛的讨论,也仅限于格里菲利渺渺的一提,老奎奴毫不留情的一口否
定,老少二人就此止步!对于这种太过于虚无缥缈的东西,斯德曼理智上认为也
许就如老奎奴所说,那是他临死前的幻觉。但是,人活在世上,并不是时时刻刻
靠理智去判断是非,一旦有什么事物让他感到迷惑的时候,人更喜欢依靠的是自
己的直觉!
格里菲利的直觉就是,那只美丽的让人无法修饰的眼睛,就在他的脑海里,或者
说潜伏在他的身体内!每每想到这种可能,他便升起一种痛并快乐的忐忑。就如
同咬了一口滚烫鲜美的食物,明明想把它吐出来,心里却舍不得美味的诱惑!真
可谓,剪不断,理还乱!
又是一天傍晚时,一阵阵晚归的鸟儿迎着晚霞,欢快的飞向它们的巢穴。
耶利亚也在这一刻,由护殿骑士的护卫着离开大队,正式踏上了归途。分别之际
,除了海普-斯德曼过来客气了几句话之外,格里菲利所在的马车甚至就没有停
过,在耶利亚饱含深情的凝视中,一直向东,掀起了一地的灰尘,却遮盖不了她
满脸的泪珠!
“走吧!”格林轻轻拽了拽耶利亚的胳膊,却没有拽动!
天色又暗,黑夜又临。一个女子孤独的站在荒芜的丁字路口,还在守望着已经离
她远去的爱情,良久!耶利亚眨巴了下眼睛,翻起手背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泪痕
,然后,露出了一个模糊的笑容,模糊的只有她自己才明白笑容的意义。
“你不来找我,还不能我去找你吗?”伫立良久的耶利亚,似乎想通了一个很傻
的问题。在这漆黑的夜晚里,她分明看到了一片光明。难道这不是主神的恩赐?
耶利亚一边瘸着腿往回走,一边在胸口画着十字架。
在耶利亚离队的时候,格里菲利本来是想与她礼貌的道别一番的,身在礼仪之邦
活了三十岁的他这点涵养还是有的。只是在那一刻,他的身上又开始冒血汗了,
他实在不愿意再以这副模样,为那个纯洁的女孩儿以后的人生带去噩梦。
第四次面对怪病的折磨,格里菲利一如既往的淡定,一度还与守候在身边的老奎
奴开起了玩笑。想起“古人刮骨疗伤谈笑间”这个典故,格里菲利甚至认为自己
比起那些英勇无畏的古人,还要洒脱些。
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