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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魔尘-灰烬-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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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女王陛下容禀,那还是在朦胧的过去的事。当时和现在不一样,魔法对七大种族来说还是神秘未知的。事实上很多学者们认为在那个人类独居在这片混沌初开的世界上时,魔法还没有产生。但不久魔法之花渐渐在大陆各处盛开,世界进入了多事之秋。巫师们获得了至高无上的力量,和所有的人一样,他们之间也良莠不齐。对立术士之间发动的战争震撼了整个大地,成千上万无辜的人横遭非命。那时我们的神还没有出生。有些圣贤认为那些隐居的生物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神明,他们只不过是一些操纵权力和国家机器的凡人而已。而我们的祖先就这么把他们误以为是万能的神灵。我不知道哪一种说法对,女王陛下,但我知道上天的确有种神力在无奈地注视着魔法师制造的浩劫。他们开始以自己的方式和自己的术士阻止这场灾难:那些遵照他们意愿并由此获得法力的人们就被称做牧师。这也是神明赐予虔诚的膜拜者以法力的起源。
    然而有些神却认为用魔法来对付魔法愚蠢之至。“当然,”这些神说道,“制止这种疯狂行径最好的办法就是禁止他们使用魔法。”为此,他们在这一问题上争论了好久。由于魔法能量总是源源不断地融进多元宇宙,而没有人拥有切断这种能量的力量,所以最后神明中最尊贵的一群想出了这样一个办法:要是他们无法截断法力供应,至少可以将它和人们隔离,这样人类和其他种族就无法再运用法术了。这些伟大神明的名字,现在已经无从稽考了。我们只知道他们是战神、诗人与文艺之神、巫神、祈祷之神、医疗之神、文化之神以及死神。这些力量联合在一起,用它们的知识创造了一个可笑的简单装置——一个研磨。一个和乡巴佬磨胡椒粉或者盐巴没有什么两样的研磨,源源不绝地磨着一种粘稠的白色魔尘。
    尽管这装置非常简单,但是那些魔尘一点也不简单。一旦有人开始集中精力施展法术,这些魔尘就会变得犹如熔化的铁锭一般滚烫。这是一种纯魔法的热量,就连炼狱中的魔鬼也要退避三舍。现在设想一下,女王陛下,要是您的御用法师身上沾上了这种魔尘会怎么样:只要他开始使用魔法,他就得把自己投身到魔法能量中去,然后集中精神进行施法……忽然之间他的皮肤就被烧焦、衣服也会着火!因为那种剧烈的痛楚,法术会被打断;即便他靠强大的意志力完成了施法,也会因为高热而被烧成飞灰。这就是神明们的计划,把魔尘撒遍整个大千世界。它们会落在人畜身上、落在植物上、落在房屋上、海洋里,法师们怎么可能躲藏?它们会粘在他们的身子上、衣服上、食物上、饮料里……根本就别想把它们洗干净。自打神明们把研磨中的魔尘散布到多元宇宙各地之后,巫师们就失了业。当然,其中也有些人希望能够研究出抵抗这种魔尘的魔法,可他们怎么释放这种点化法术?那些自以为防火,能在柴堆里跳舞或者拿铁水当饮料喝的人们,不久之后就都发现自己被魔尘可怕的热量烧了个无影无踪。于是所有的法术都失了效,世界回复到没有魔法的启蒙状态。我相信,大多数人这时只能苟延残喘了。
    但是这样一来其他那些神明,那些靠使用魔法的牧师保护自己的神明怎么办?这些神自然对这种反魔法的魔尘非常恼火,因为他们是靠那些施展法术的牧师来对人们施加影响的。没有了魔法,这些牧师就和凡人无异了。朝拜者们开始对自己质询,其中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我真的信仰这个神吗?”人们之所以臣服于某个神明,是因为其赐下的福祉和惩戒,一旦赏罚都消失,人们便开始认识到这些神也没什么好崇拜的了。
    糟糕的是这些神明愤怒的抗议并没有受到重视,于是他们在迁怒研磨的制造者们的同时,也联合起来,宣告复仇之战的开始。这场在天堂持日恒久的战争最终以七神的失败而告终,因为虽然他们是最强大的,但无奈寡不敌众。女王陛下,我不知道他们的最后的命运。有些学者说他们被永远地消灭了,而其他人则认为尽管如此,可在不久以后他们又重生,形成了今天我们膜拜的神祗。
    至于研磨,众神发现他们无法破坏它,对那些不住流出的魔尘也无能为力。他们的解决之道是制造第二个研磨,制造另外一种魔尘:一种棕色的魔尘,把白色魔尘的能量抽离。正如我所说,女王陛下,一旦法师施法时身上沾着白色魔尘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然而要是他的身上也沾上了棕色魔尘,那么它们就能象漏斗一样将白色魔尘的法力倾泻掉。这样一来它们就全然无害,而且魔法也能正常使用了。
    事实上,女王陛下,您的御用法师和一切事物多少都带有白色和棕色两种魔尘。第一个研磨的创造者们将它的魔尘撒遍了所有的位面,而他们被打败以后,众神也在所有的世界上撒上了同等数量的中和魔尘。一旦这两种魔尘达到了平衡,研磨就象凡间形影不离的盐罐和胡椒罐一样,绑在一起扔进了一个虚空的存在位面。它们在那里将会一直不停地磨,魔尘会填满整个位面,直到世界末日。
    这就是古代传说大意。
                              * * *
    俏皮话读完之后良久都没有人说话,甚至那些腐尸也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米丽亚姆说瑞薇憎恨魔法。”我好不容易迸出这么一句。
    “的确,”俏皮话点头赞同,“要是她找到了这两只研磨——一只用来封印魔法,而另一只用来解封,那么它们就会变成一对可怕的武器。”
    “要是她真的把白色魔尘撒在战场上,”我问道,“而自己的部队则带着棕色魔尘进攻,会怎么样?”
    “魔法对战争来说至关重要,”俏皮话回答道,“尤其是当你的对手不会魔法的时候。看来只要稍施手段,瑞薇就能变成一个可怕的征服者。”
    “当然,”我说,“最后神明会干预进来,阻止她然后没收研磨。”
    俏皮话摇了摇头。“我想要是一个神试图占有如此神奇的宝物,那么其他的神明一定会阻止他的。想想看,善良神灵要是使用这样一件宝物救死扶伤,邪恶诸神怎么会置之不理?他们一定也会来抢的。而这将导致世界末日——诸神之战,整个宇宙都会毁灭。不,神会竭力调停……这样一来,瑞薇的野心和多元宇宙相比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可瑞薇万一要征服印记城呢!”我抗议道,“想想看,她万一散布下魔尘,然后带着魔法大军攻进来怎么办。那时痛苦女士一定会直接插手这件事——因为保护印记城就是她的职责。”
    “痛苦女士可能是一个神,也可能不是。”俏皮话说,“她是传说中印记城的保护者,但同时她也是一个谜。或许她自己也是个术士,到那时她就会和街头变戏法的没什么两样。万一她是个神,我不是说了吗,所有的神灵都会联合起来阻止研磨落入别的某个神的手里。谁知道呢?”
    我打了个寒战。就在几分钟前,我们还是来救亚斯敏他们的,可现在整个印记城的生死都悬于一线了。老实说我关心亚斯敏还是多过关心对印记城或其他什么地方的抽象威胁。可事态的严重性终究让人无法坐视不管。落叶城&食物链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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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短消息 加为好友  8楼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6…12…29 11:3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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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三名烧伤的囚犯
    俏皮话和我走出昏暗的控制室,再次来到了嘈杂的机房。我那死亡会的伙伴在兜里塞满了各种卷轴和文件,其中还包括费莉丝·德瓦尔丢失的那部分日记。我们现在的确是没时间看这些东西,但是他却坚持要在以后有空的时候把它们好好检查一番。
    我们走出来的时候,最先看见我们的不是哈泽坎和米丽亚姆,而是腐尸们。它们龇着尖牙笑着,而前者则忙着说话。确切地说是忙着在对方耳边大叫,以便让声音盖过活塞的铿锵声。可就算站在他们身边,我还是没有办法听到他们说什么。哈泽坎看见我们,内疚地终止了谈话。我很不高兴。米丽亚姆称得上一个相当有诱惑力的娘们,可这主位面佬男孩能有多好色?她不可能说服他给我们背后捅刀子,他够天真善良,不会这么干。但要是他“小小”地帮了她一下却让我们“大大”地惹上了麻烦呢?
    “记住她是敌人!”我大声吼道,“她靠不住;她是危险人物!”
    “她说我也是危险人物,”男孩回答说,“我把她吓坏了,她说她想服侍我。”
    这我倒没想到,我没有想到她会屈服。哈泽坎让她的恐惧具象化的时候,一定在碰巧搭上了她心里的那根弦。我知道,有那么一些人就是喜欢被蹂躏。我甚至能看到米丽亚姆的眼中闪烁着对哈泽坎的崇拜之情。当然,这也可能是假装出来的,可能装得非常象。“小心点。”我对男孩咕哝着,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 
                              * * *
    一分钟后,棘轮的喧闹声就消失在我们的身后。这声音又吵又乱,我一点也不喜欢。
    “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儿?”我问米丽亚姆。
    “派特里夫的房间就在上面,”她回答说,“你说他可能抓了你朋友,要是他在那儿,你可以自己问他。”
    “求之不得。”我说着抽出了长剑。就算她把我们引入陷阱,我也很高兴能够和派特里夫兵戈相见。
    走道的尽头是一间相当大的房间,里面靠墙至少摆着二十张双人床,搞得和陵墓的凹坑似的。屋子的中间好几张金属桌子用铆钉钉在地上,就象兵营里的休息桌一样。士兵们可以做在前面休息、玩牌、吹嘘他们的性事。可这些桌子好象还没用过,上面没有一星溅出来的酒渍,也没有哪个牌手手里突然捏了五张爱司的时候啤酒杯重重地磕出来的印子。事实上整个房间都不象有人住的样子:闻不到残留的体味,地上也看不见走路时留下来的靴子印。
    “对见不得光的贼来说,这里未免太整洁了一些。”我对米丽亚姆说,“这正是你同伙住的地方?”
    “别傻了!”她冲我喊道,“我们这些部下住在大厅下面。派特里夫那么高傲,他才不会和我们这些人窝在一起,所以他才搬到这空屋子来。他还说是因为瑞薇说晚上怕冷才叫他住上来的……可谁不知道她是个冷美人,就连红龙的吻也不能让她暖和起来。”
    “托比叔叔有一次用海绵给一条龙刷澡来着,”哈泽坎插嘴说,“可我不知道它是什么颜色的。”
    “嘘!”我对他说。
    “不,我说的是实话。这故事很有趣,那条龙吃了一个冒险者,也吞下了他带着的一匣干尸。托比叔叔就……”
    我举起一根手指放在他嘴唇上。“别说话,”我耳语道,“有人来了。”
    多亏感觉者的尖耳朵,我听见前面回荡着呼噜呼噜的呻吟声,还时不时地吸溜着。俏皮话马上对一只腐尸做了个手势,后者腐烂的手一把捂上了米丽亚姆的嘴巴,以防她叫出声来。她委屈地瞧了一眼俏皮话,那意思是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念头。不过就算她把眼珠子都叫出来,那人也不会听见的。因为来人正忙着一边喘气一边痛苦地叫唤,根本就没时间注意其他的事情。
    半分钟后,那人毫无警惕地走了进来。他的漂白胡子清楚地指出那就是我们的老朋友派特里夫,但可不是垂直海那个眼神敏锐的派特里夫。他的头上缠着浸透了鲜血的绷带,赤裸的胸膛变成了古铜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在哪儿晒太阳过了头,可我明白这是冻伤,奥娥娜·德瓦尔的法杖留给他的礼物。
    看着他伤成这样,我不由得笑了起来。可另一方面,这也说明战斗的最后胜利者不是亚斯敏他们。要是他们嬴了,派特里夫早已经被埋在玻璃蜘蛛外面的沙尘里了。这个混蛋重重地跌坐在其中一张桌子前面,脑袋猛地埋进了手里。从他进来到现在,着家伙就没有向那些床铺瞥上一眼,所以他也就没发现足足有八只腐尸屏息静气地等在那儿。直到我的剑指上了他的后颈脖,他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别人。 
    “您好,强盗先生,”俏皮话在派特里夫趴耳边说道,“我们不想伤害您,可您不巧正靠在卡文迪许先生的剑尖上。所以我建议您最好别出声。”
                              * * *
    俏皮话示意四只腐尸将派特里夫按住,我却觉得这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当然,老派特里夫是个不可小觑的混蛋,精神好的时候估计还能放倒一打酒馆女招待。可现在,一个五岁的小孩用指甲点一下他冻伤的创口就能叫他倒地不起。
    “刚才是他在叫唤吗?”哈泽坎问,“我想他受伤了。”
    “他低估了我们的本事。”我说。腐尸们把俘虏丢在坚实的金属桌子上,撞击的声响立即被一阵剧烈的哀号所取代。“他可真幼稚。”我嘀咕着。
    俏皮话爬上一把凳子,以便能够直视着他:“现在,强盗先生。我们想知道我们的同伴怎么了。就是您在垂直海见到的那些。”
    “这些混蛋冻伤我了!”他吼道,“可他们也不好过。我让他们明白了牛肉在烤箱里是个什么滋味。”
    我用剑指着他的那玩意:“你杀了他们?”
    “我他妈的倒是很想……可麒和魑说不行,瑞薇想拷问他们。”
    “那么他们全活着吗?”
    “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还活着,虽然伤得不轻。”他卑鄙地笑着,“可活着。”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没把剑尖扎进他的气管里去。伤得不轻,可还活着……这些话在我听来就象针扎一样。派特里夫和他的同党是带着火杖和我们的朋友们作战的,我忽然想起了那些在圆庭里被烧死的受害者们。我禁不住走到一边,试图忘记这一切。
    “麒和魑是谁?”我听见哈泽坎在问。
    “盗贼。一个吉斯泽莱人,一个吉斯彦克依人——多亏他们帮忙,你们的脓包朋友才被我们抓住。我和小的们正面攻击、烧他们个措手不及的时候,麒和魑就绕到他们后面背刺。用不了多久你们的人就投降了。”
    “他们现在在哪儿?”俏皮话问。
    “他妈的自己找吧。”说着他朝俏皮话的方向吐了口吐沫,不过自己沾上的反而比地精沾上的还要多。“我说够了,”他吼着,“我不会再说一个字了。”
    “哎呀,哎呀呀,”我转向男孩,“拷打时间又到了,哈泽坎。你认为在令人恐惧的拷问方面,谁的造诣最深?”
    “嗯,我想是刽子手。”
    “猜得还不赖。”我说,“可刽子手做得有些过火。唉,他们太粗鲁了,只喜欢把人的骨头给拗断,把他们给杀了。要说在给予人最大限度的痛苦上,他们还只是小学生。是的,我不得不腆着脸承认,整个多元宇宙最老到的拷问专家还是算咱们感觉者。”
    “你是个感觉者?”派特里夫好不容易问道。
    “没错。”我站到了桌子上说,“几个世纪来我们都致力于探询人类的感觉。许多人认为我们只知追求享乐,但事实上,我们在痛苦方面也颇有研究。我们称之为苦痛学。举个例子来说,我来帮你找找神经中枢。”
    我伏在派特里夫的身子上,抽出了折刀。这不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只不过是我用来削尖蘸水笔头子用的。可经过几天的磨砺,它已经足够当作剃刀使了。
    “神经中枢,”我继续编着故事,“从右脚的脚跟一直蔓延到大脑左脑叶。”我一边拿刀背划过派特里夫的身子一边说着:“你知不知道神经越长越敏感?神经中枢是人身体中最长的一根。”
    “关我他妈什么事。”派特里夫吼着。
    “可关我的事。卡文迪许先生,请继续。”俏皮话回答说,“我发现这很刺激。”
    “神经中枢所经之处大多是解剖学上所谓的疼痛敏感区。膝盖啦、大腿内侧啦,当然了,还有腹股沟。”我一边说一边用刀身逐个指点着上述部位,“然后是胸部。我注意到这里本身情况就不大妙了。由于身体的个人差异,所以在胸部分布的神经数量并不是一定的。不过你可以通过触碰其他器官来寻找它们。首先是小肠……”
    我用拇指用力地捅着派特里夫的腹部,他大叫起来,可能以为那是刀子,也可能是他腹部冻伤的皮肤真的在痛。“啊哦,”我同情地说道,“要是你认为这很疼,那就麻烦了。因为我刚才按的那是最不敏感的一根神经,它是几乎感觉不到疼痛的。就和这根一样。”
    这次是我的指节在他的胸骨上四处游移,假装寻找着那跟根其实我知道在哪儿的神经。派特里夫又号叫了起来。我提起手,一片一片龟裂的皮肤粘在上面被一起撕了下来。
    “嗯,这样我就知道神经中枢的大致位置了。”我对他说着,举起了刀子。“得先把它给挖出来,不过我保证这值得期待。”然后我对按住他的其中一只腐尸说:“你能把他的脑袋按在一边吗?以前他们总是在我干这个的时候吐我一身,我可没有换洗衣服。”
    “好吧!”派特里夫大叫起来,“这他妈不关我的事!我带你们去关那些混蛋的地方!”
    几秒钟的沉默,随后俏皮话拉拉我的袖子:“说真的,你能不能告诉我神经中枢在哪儿?我真的很想学。”
    我摇了摇头。 
                              * * *
    走道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少。我不知道瑞薇的腐尸还有多久就可以在圆形操场里的那些尘灰中找到研磨。乱猜是没有意义的,如果我是象父亲那样的英雄,就会是我而不是亚斯敏他们把多元宇宙的命运扛在肩上,追踪瑞薇和狐狸了。我们有能命令腐尸攻击敌人的揭发人,可大多数的腐尸都在没有空气的操场里,没办法听见我们的指示。而对方则有一个火系魔法师、一个心灵感应师,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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