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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天意天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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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丝纛


第一章引子

丁马人坐在家里写他的文章。

外面,艳阳高照。

只有电脑的风轮声和树上的鸟啼清晰可闻。

屋子里,视线所及:暖瓶,茶杯,油壶,醋瓶。堆在一起的土豆洋葱南瓜,凳子,蚊香,书柜……这一切熟悉又温馨。

在清晨,马人也打着饱嗝,那是他身体健康,神清气爽的标志。

在他的电脑里,一部十万字的长篇小说已经完成,这是他昨日数过的,不然,他还不能相信自己。

这是他这一生做过的最成功的一件事,即便是看着,心里也喜欢。

就象人家生了孩子,岂是为了卖钱的?岂是为了靠他致富的?不但不能,而且还要供养他,喂他自己的血汗,直到他成年,那时,自己也就老啦。

他想,老丁,老钱,萧人,利海和涵,这几个人分别是他的父,母,兄,妻,儿。

如今又好象都不是。因为他和他们天各一方,即使是到了一起,怕也是无话可说。

阿番,黄媛,娜,奴妮,盼盼,这几个依然在他心中鲜活的少女,也不时地在他的这部书里出现,只不过是有的清楚,有的模糊,清楚的是因为他内心的纯净,模糊的是因为现实的浑浊,还有其他的一些:胡建,晴,马人实写她们,一任天真。

士仁,钱楷,这是马人外婆家的长辈和平辈,由于种种原因,也许把他们写得太坏了一些。

拥护是马人的少年同窗,在文章的最后,他出现了,也相伴了此文的完成。

至于其余的人大都是一笔带过了,有的仅止一个名字。但是又实有其人,马人把他们写得那么虚,实感抱歉。

阳光,照到了门楼的墙上,有点刺眼。又是一个晴朗的天,秋来,已有几分凉意。

就这样地在自己的家里,自由自在,真的不错,可是,那一年在北海,不是这样的……

天真(第二章)检察院

在北海市时,马人当了一名小小的保安。

当你进入这个城市,首先就会被它的两个建筑所吸引。一个是市政府,还有一个就是市政府斜对面的市检察院。这两座大厦很是壮观,一座古朴如天安门,一座巍峨如世贸大厦之双子座。

马人当保安不到半年后,就阴错阳差地被调到检察院,并且是当班长。

当时检察院刚刚被盗,丢了几台电脑。原来的班长自然是干不下去了。很多老队员也嫌压力大不愿去。临危受命,领导征求马人的意见。就冲着对这个神秘建筑的第一印象和想锻炼自己的心理,马人答应了下来。

马人手下有三个人:唐虎,甘鼎,和陈之浩。这三个人,一个是老油条,一个是社会上刚招进来的,还有一个大个子,但是年龄很小。

马人住在市公安局院里的临时宿舍。有一天,他的上司孙胜(实际上还没他大,并且也没当过兵,只是个子还好,善于拍马屁,有个大肚子)悄悄把他叫过来问他,你还没开始排班吗?马人说没有。孙胜暗示他该管的要管了。

于是他回到单位立即召开了一个会议。

在开这个会之前,他预先写了一个制度。在会上他当众宣布了这个制度。比如不准迟到早退之类。规定迟到超过三次就开除。最后是征求大家的意见讨论如何排班。

当时大家都被他镇住了,谁也没说什么。可是事后马人才发现,这个事还真难弄,尽扯皮。

表面上都没意见,内里却是只想舒服,一点亏也不想吃。

最后马人只好带头值夜班,天天在位。

白天到公安局休息,晚上来这边值班。伴着夜色,在这栋大楼里攀登,踱步,转悠,虽然有点苦涩,但是他也习惯了,甚至有点麻木。

检察院的领导给他配了个可以移动的电话,打电话是被默许的。

他的对头是唐虎,这个人在这里干的很长,不服。甘鼎的倒很乖巧,虽然比马人大好多,还一口一个班长,来和马人一同值班时有时会带些狗肉鸡爪之类的零食孝敬。陈之浩表面上很嚣张,是从别处犯错贬来的,但是有点傻乎乎的,也不难辖制。

风平浪静没几天,领导也曾来视察过,对他表示鼓励,而对唐虎则很不屑。于是他觉得应该让唐虎不再乍刺。

唐虎也不争气,他逍遥惯了,很快踩响了不准迟到超过三次的地雷。

马人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予以严惩。他向孙胜汇报了一下。孙胜说,不是说过了嘛,凡事你看着办。

于是他转回头通知唐虎:你被这里开除了,你可以不要来这里上班了。明天去局里报到吧,听候处理。

但是中国的事都是复杂的。不久,马人就尝到了受到挫折的滋味。

几天后是队里的例会,一月一次,只有班长才有资格参加。在会上,马人没有听到要派新人来的事,却听到了保安公司经理话里的一些弦外之音。

他煞有介事地说:“我们有些比较老的队员,作风纪律散漫,吊儿郎当,对这不能故息迁就,但是……

听到“但是”两个字,马人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经理继续说:“但是,我们对有缺点错误的同志,也要给他认识和改正的机会,不能一棍子打死嘛!”

马人心里一凉。这是他第一次对“一棍子打死”这个词深有感触。

散了会,马人用眼光征求孙胜的意见,但他只看到了冷漠。

原因在于唐虎有个亲戚在公安局,当个科长之类,竟然比保安公司最大的官还大。而那天唐虎去找他这个亲戚了。——就这么简单。

唐虎又回来上班了。

检察院的干部大部分也是军队,公安系统调动来的,都很和蔼,但是也都很和他们疏远。他们也有自己的值班室,也有值班干部,但是往往不来,把电话留下就回家陪老婆去了。马人的值班室有一个监控设备,可以看到大门等几个关键的地方。还有一个报警器,据说,有脚步声就会响。还有一个专门为枪库设的报警器。一旦碰了,响得吓人。奇怪的是,也不知这些设备是年久失修,还是缺乏保养,都不太正常。那间屋里只有坐的地方,没有睡觉的地方。

检察院干警的值班室则好得多,有干净的床铺,空调,闭路电视。

管得不严时,马人他们就轮流来这边休息。

然而好的能让人忍住的时光很快结束了。

先是那边的床位的床板不知怎的中间断了。接着是配了一套新的报警器。

大门门岗,除了保安,还有一个老头。马人刚来时,孙胜就提醒他要注意这个老头。因为他在这呆的时间太长,都快成精了,而且很会巴结领导。

唐虎一直是负责白天的大门岗,所以和老头搞得很熟。

老头每天上楼给检查长送报纸开水时,总是要经过马人的监控室。

他长了个很大的酒糟鼻子,两个眼睛有点斗鸡眼,所以他有时就戴个眼睛掩饰他的缺陷。

每当老头从门口经过时,总会瞟过来一眼。竟然时常透着阴森森的光。

新设备很灵敏,只要有人进入指定区域,就能发出震耳欲聋声嘶力竭的很恐怖的声音,仿佛世界末日。

他们都很疲惫,尤其是马人,要带头挺着,常常被自己人惊扰。并且附近的居民也反映太吵,象半夜鸡叫,不对,应是半夜鬼叫,而他们的孩子正要参加高考。

但是这一切没有好转的迹象。

甘鼎是北海市人,很活络,一段时间后马人发现他竟然和院里的大小领导都套上了近乎。而马人平时是不大注意这些的。并且因为检察院主管他们这一块的竟然是后勤部,而且那人用马人上司的话来说“象个女人”,并且和唐虎的关系很好。因为唐虎也很会拍马屁。甚至有人说,唐虎能留下来主要是这个后勤部长的功劳。

虽然是双重领导,但是,从马人的经验来看,平时是他们保安公司的领导说硬话,但是关键时刻连个屁也不敢放,还不是乖乖听人家的。

陈之浩刚结婚,每天就惦记着下班,别的一概是装聋作哑装疯卖傻。

这样一来,千斤重担都在马人一人的肩上,他感到越来越不妙,,压力越来越大。

果然,不到一个月,他还是出现了预料中的一幕。

马人终于对后勤部长拍了桌子。

接着惊动了上司。

实际上是马人由于劳累一时疏忽,正中他们设下的毒计。半夜时分的一次报警器的使用不当,引来了一场大祸,被他们这伙人抓住了把柄。

马人看到孙胜和保安队长的脸上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恰好,交警警力不够,临时抽调一些队员上街值勤,指挥交通。天气热,都不愿去。

马人于是参战(站)了七日。

又过了一星期后,马人被调走了。

这是马人所经历过的一次压力很大并且是担任领导人的工作,与这相比,其它很多时候,他不过都是在混。

在他的内心,有个隐伤,那是他的那个家带给他的。

那时,他读初中,老丁鼓励他在家自学,于是他就来家了,他开始和老钱朝夕相处。

老钱是更年期,马人是青春期。

天真(第三章)对牛弹琴

马人有个很宠他又很粗暴的父亲。还有个表面上服从父亲但是内心无时不在藐视和想颠覆他的政权的外柔内刚刀子嘴有时候也是刀子心的母亲。

他们两个,就象无数中国家庭的夫妻一样,吵吵闹闹,有时甚至动武(主要是破坏家庭用品)。但是逢到大事,他们又总是互相维护。

这些当然对马人有很大刺激和影响。他放纵,敏感,有时狂躁,消沉的表现直接来自他的父母。

但是这一切都是不能说,也是不能表现的,不然就是不孝。。。。。。虚伪的孝道。在马人看来掩饰了最大的腐朽,自私。他对此有着切齿的痛恨。

最坏的一种情况就是,老丁夫妻俩生气时,根本忽视了马人的存在,然而事后又无不都想利用他作为进攻对方的武器。在这方面,明显地老钱处于劣势.但是她也有平衡自己的办法,那就是找人诉说,或冲着马人莫名其妙的发脾气。这样久而久之,马人和老钱之间的斗争,就成为必然。那时,老钱和老丁也不是一直吵闹,往往好的也快。用老钱的话说老丁:“他不记仇。”当他们好时,老钱就加紧在老丁面前打马人的小报告。于是马人也就有几天没好日子过。

所以,弄来弄去,最倒霉的还是马人。

说来也怪,有一天,经常发生在老丁和老钱之间的事在马人和老钱之间发生了。那天老钱偷看了马人的日记,合上时正好被他看到。到了晚上,来了一个老钱的男同事,老丁不在家时,这人常来,老钱于是开始借机数落马人的不是,滔滔不绝地讲了好久。然而这些话都被马人听到了。这些话让他怒火中烧。发誓要教训一下老是让他受到污辱的老钱。马人的日记里也隐约写了些别的事。这种事对于少男少女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感到神秘,神圣,不容侵犯。可是这下倒好,老钱这灯下的一番有声有色甚至妄加揣测添油加醋的私语,让一切都泡汤了。

马人在黑暗中咬牙切齿,攥紧了拳头。

那个男老师一走,马人就冲过去。他们说话的地方是在正做饭的厨房,点着昏暗的油灯,他们大概就是坐在小板凳上说的。老钱一看马人的脸色就慌了,赶紧调整表情。但她越是这样他越气,一开口就更气,终于伸手抓住她的衣领,把她从一个角落拽到另一个角落。想想刚才他背后说马人的坏话,现在就是千刀万剐她都不解恨,何况她又做出这种无辜的表情,并且开始讨饶。这让马人气上加气,心想,你明知不好你还说啊,就图嘴快活啊,这一次被我听到了,从小到大倒有多少次这样的事呢?举凡是马人在家的挨打受气,在外的被误解,原来都是因为你这张臭嘴!

想到说到这里马人再也忍不住了,没来得及多想就冲出了已饱攥多时的拳头,直冲她的嘴砸去。有了一下就有了接二连三。马人只想叫她记住,别在背后说人,并且依此为乐。老钱拼命躲闪,终从厨房走出,马人又追上去找着屁股猛踢几脚。

老钱回房休息去了。马人也不再理会。在院子里来回走了两趟,他感到自己做得有点过了,泛上了一股悔意,还有很强烈的心疼的感觉。但他还是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只是想到老丁回来该如何说?他感到这事很复杂,不好说,也说不清。那就有可能对他很不利。从那一刻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也爬上心头。

仔细再想一遍,马人发现这件事源于马人的摔碗。摔碗是跟老丁学的。每当老钱在吃饭时讲一些老丁不爱听的并且制止不住时,老丁就以摔碗来结束,不管这碗里还有多少饭,都随手狠狠摔去,往地上或锅台上。于是碎片崩得到处都是。这种事反复出现时,给马人的心灵罩上阴影,并且也在潜移默化着他。

而最近一个时期,老钱和老丁经常处于分居状态,所以也就取消了一些原来所有的蔬菜的供应。而老钱也无心改善伙食。于是吃饭千篇一律也就习以为常。通常就是稀饭馍,馍稀饭,连面条也懒得擀。而且老钱喜欢弄一些苦不堪言的野菜来,马人甚至怀疑那不是菜,压根就是草,而且不是一般的草,大概是猪或牲口常吃的那种草。老钱还有个习惯就是从来也不炒菜,怕沾锅怕费油怕麻烦。她总是馏菜。而且一顿吃不完顿顿吃,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才换新鲜的,哪怕是咸菜也是这种吃法。何况她确实每天在吃凉拌的咸青菜。

马人劝说抗议数次均是无效。就象对牛弹琴,老钱依然是一副基本方针一百年不动摇的样子。偏偏这一次老丁持续的时间长不来家,不知是何原因。

于是马人也试着摔碗。但是无效。再摔,还是无效。这样地持续了大概四次,也就是说有四个碗惨遭噩运。他们之间也不说话了,开始冷战。所以,也不为外界所知。

老钱给他那个男同事说的主要也就是马人摔碗的事。然而她不是象这样说的。比这要生动丰富十倍。所以在她口里那次摔碗就成了一出大戏的四幕剧。而好象那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在后来的日子,马人看到一本古书上说,吃饭的食物里藏着灾祸的萌芽,深为叹服。

这件事笼罩了马人很多年,现在看来,真的会笼罩他一生,只不过是,曾经他羞于提及,而今,他平静回忆,觉得很正常。

因为马人遭到了老钱,萧人,以及和他们有密切关系的人的一致反对,骨子里的不信任,成见,排斥,他终于拗不过这种势力,在读完高中后去当了兵。

那时,萧人在家乡的小镇上做家电生意,因为有老钱和士仁的暗中支持,很是不可一世,但是好景不长,马人兵当完了,萧人的生意也快赔光了。无奈之即,他们依然坚持不让马人回来。就是因为这,马人的退伍的所有衣物和荣誉,主要是党员的组织关系都丢失了。

他们想当然地认为马人应当在外地发展,怕他来家惹祸。

所以,他的从军生涯并非心甘情愿,充满了尴尬。

后来的事,就更是谁也想不到。

尽管他们一次次地排斥马人,马人还是在家站住了脚。倒是他们,一个个逃之夭夭。

可是,经历了这一切,最后家里只剩下马人和利海的时候,他们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也不是想象的那么美好和平静……

天真(第四章)为何离婚

马人从检察院调出之后,就来到了一个养老的地方。

这里领导和蔼,值班就两个人轮换。有电视看,里面也有睡觉的地方。

想不到,他在这里一呆就是一年。

一年里最大的成绩,就是和公安局长,国税稽查局的局长混的颇熟。也着实打过几次交道。

还有一个成绩,就是和上司关系弄坏了。

那时,他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离开这里,听候调遣,一个就是辞职不干。

他最后选择了后者。

他又回到了家乡。

利海自他父母走后,就一直住在他们的房子里,领着涵。她是个猴精的人,一边学会了打麻将,一边也在做着生意。马人回来看到孩子脸红红的,很健康的样子,临走时的不快也消散了。

她的几个牌友有时到家里来,问这是谁,她就说来的亲戚,老表。那时他们已办过离婚手续了。

马人只是埋头在家练字,把这当成精神寄托。

和利海也时有摩擦,但是因为马人的忍让,也都过去了。

他不出门,只是常给他的舅舅士仁写信。并且买来很大的信封,把写好的字寄给他。地址是从钱楷那知道的。但是一次回音也没得到过。九月份有个全国性的展览,每四年才轮到一次,机会难得,他开始不惜血本地加紧准备。

除了做生意,大概因为她的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利海对种田抱以很大的热情。

但这恰恰是马人最讨厌的事。

他轻易不想再回到他的家乡,面对那些所谓的父老乡亲,感到脸上无光。

可是利海和他的感觉正相反,但表面上还是说:“谁想种地哎,为嘴伤心!”

这些年,利海种了不少地,娘家的,还有买的。而马人就象她的使唤牲口,用的时候吆喝一声,卖了粮食的钱马人是见不到的。可是平时是看不到她卖的,她总是说:“俺不舍得卖,怕挨饿。”但是有时成吨的就不见了。时间长了马人也有所觉察和反感。心说你也不能这么欺负老实人吧,把人当傻子呢。

那一年夏收,完了还要帮助别人。马人觉得自己还有力气,就帮助任起尧和张向阳两家往屋里收麦子。这两家也是平时和利海关系最密切的。整整拼了一天的命。晚上向阳再三挽留,马人还是坚持回来吃自己的饭。

女人都是天生的外交家。何况利海还算有几分美貌,少女时的照片被照相馆作为宣传展出过,又在上海呆过,自然眼珠活泛得很,不象马人。向阳是马人的本家,又是同学,同龄,但是做生意先富了几年,在镇上有自己的一栋小楼。

就这就让利海流着三尺长的涎水,也使她的报怨有了现成的例子。

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有一次他俩闹离婚时,闹到她的娘家。而向阳也被邀前往,竟站在了利海一边,并且回来时利海是坐他的摩托车来的。也就在那天晚上,利海还伙同她的三个姐夫一同来马人家算帐,气势汹汹。她家没有男孩。于是矮人总以为别人笑话他矮。马人不吭声,可是当她说到这句:“你不就看俺家没有兄弟哥才欺负俺的吗?”马人实在忍不住了,心想这个问题根本就是从没想过,也未免欺人太甚了,谁欺负谁啊?

一怒之下把桌子上写大字的一个墨汁碗划拉开了,墨汁洒了利海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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