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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给丈人丈母娘的见面礼。为了省电,外公外婆舍不得看电视,早早地上床睡觉,这是他们一辈子养成的习惯。想到这里,芙蓉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金林的面庞。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说不定比这更糟。
想到自己当年看不起他的出身,芙蓉觉得惭愧,自己如今还不如他,父亲是个外逃的杀人嫌疑犯。
许贤为什么要来找她?难道走投无路了?母亲不能原谅他,因为怀疑他杀了她的亲哥哥,可自己应该怎么面对他呢?一面是父亲,一面是母亲,她的身上流着他们两人的血。想到和许贤之间的复杂关系,芙蓉的心又开始乱了。她再也躺不住,穿上衣服出来走走。
走在小镇上不是很宽阔的街上,山风吹过凉飕飕的,很是惬意。这个时候,在h市,正是上网的好时间,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没有人打扰,上网聊聊天,看看大片,玩玩游戏,放松一下。可这里,家家户户的灯几乎都灭了,只有路旁稀稀拉拉几盏路灯发出昏暗的灯光,勉强可以看清路面。在大街的拐角处,芙蓉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小网吧,里面亮着灯,有十来个年轻人在全神贯注地上网玩游戏。外婆的家里没有网线,带来的电脑就是废物,芙蓉正伤脑筋,就算是出家,也不能真的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再说了,她的心里充满了怨恨,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都说因爱生恨,她恨钱进,破坏了他的爱情,她恨金林,践踏她的感情,她恨许贤,葬送了她的一生,她恨所有将她逼到这般田地的人。她要复仇,利用休学的这段时间,将自己变成一朵复仇的黑色曼陀罗花。这个网吧带给了她希望。每天晚上,她都要来这里制定她的复仇计划。
她偷偷来到了许贤家的旧宅,这里由于长年没有人居住,满园的荒草长得有一人多高,不大的庭院里阴气逼人,蛀迹斑斑的房梁,满地的青苔,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这里已经破落的不成样子。可是,不管她怎么样的不愿意承认,这里仍旧是她祖先居住过的地方,是她的根。
春节前夕,芙蓉回到了家,她整个人都变了,变得谦卑,变得小心翼翼,变得沉默寡言。她对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客客气气,甚至对小瑾都礼让三分,以往的蛮横,自以为是,优越感,等等一些坏脾气,似乎都埋葬在了四明山里。
她努力地学习,放学后就躲在了房间里。雪梅去看过,她不是上网就是学习。对待钱进,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抵触,傲慢。而是,温柔有礼,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惹得长辈们一片赞扬声。都说她这次回来长大了,懂事了。
看着芙蓉这个样子,雪梅不知是难过,还是高兴,虽然这是他们理想的女儿,但是,这不是芙蓉。在这张温文尔雅的画皮后面,究竟隐藏着什么?雪梅很担心。
钱进喜欢qq聊天,白天工作忙,晚上他就和金林在网上谈心,交流。如今,他已经大学毕业,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外科医生。
钱进说:“芙蓉回来了。”
金林说:“她还好吧?”
钱进说:“这次她可是彻头彻尾大变样,我们和好了。”
金林说:“只要对你好,那就什么都好。”
钱进说:“什么时候我们抽个时间会会?”
金林说:“见面就算了。”
钱进说:“呵呵,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金林说:“就算是吧,因为我太在乎我们的友谊了。”
钱进说:“谢谢。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上苍对我真的不薄。不过,去看看我奶奶总可以的吧,她老是唠叨你。”
金林说:“等我办完这个案子,一定去。”
钱进说:“一言为定。我可要去告诉她,她一定乐坏了。对了,最近国外有几个著名的精神科医生要来我们医院交流会诊,你要不要来听听?”
金林说:“真的?太好了,我的亲戚精神有问题,你能不能帮个忙找他们给看看?”
杨树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金林很担心,一听有这样的机会,当然不肯放过。
钱进说:“没问题,到时候我通知你。你亲戚来就住在我家,我奶奶是个好护理,千万别客气。”
金林很是感动。
第九十七章 意外发现
连着下了几天雨,总算天晴了。小曼一早便到花园里来散步,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雨后的曼陀罗花在阳光下竞相开放,显得格外的亮丽。
一场秋雨一场凉,秋天快要过了,这大概是今年最后的一茬花了。我的儿子,今生我们还能有缘再见吗?看着飞逝的光阴,小曼触景生情,感慨万分。她更加想念自己的儿子。
金林在附近办事,回来时路过小曼居住的小区,他想到了钱进的话,进来探望小曼。
看见金林突然出现,小曼立刻高兴起来。忙着张罗招待金林。
她说:“大忙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还以为你早就把奶奶给忘记了。”
金林陪着笑脸说:“怎么可能,我天天把你放在心里,谁叫我就你这么一个奶奶。”
小曼听了心花怒放,笑着说:“这话还差不多,我爱听,好了,中午不许走,家里有阳澄湖的大闸蟹,奶奶亲自下厨为你做几个小菜。”
金林看了一下手表,已是中午,他担心雷鸣等着急了,但又怕小曼失望,有些左右为难。这时,手机响了,他一看是雷鸣打来了,问他中午回不回来吃饭。
当听说他在小曼家,雷鸣爽快地给了他半天的假。金林太累了,自从工作后,他根本就没有休息日,除了工作就是学习,看得让雷鸣心疼。作为领导的他,常常觉得内疚。金林在厨房里帮着小曼打下手,陪她聊聊天。
小曼说:“听钱进说,你的亲戚身体不好,要来这里看病?”
金林说:“是的。他精神有问题,现在精神病医院。”
小曼说:“真可怜,他多大年纪了?是哪里人?”
金林说:“四十多岁,他是个孤儿,谁也不知他父母是哪里人,听说是被他师傅从山里捡来的。”
小曼说:“捡来的孤儿?是不是在曼陀罗花从里?”
她的手一抖,差点切到手指。
金林说:“这我倒不知道,只听说在一棵大杨树下,他的名字就叫杨树。”
“杨树?真的是他吗?”小曼喃喃地说。她想起了当年那个打电话给她的男人,他就叫杨树。
金林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奇怪,问道:“你们认识?”
小曼摇摇头说:“不认识。后来呢?他师傅对他好吗?你知道他是怎么疯的吗?”
金林说:“挺好的,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后来他师父将他的独生女儿嫁给了他,他们生了俩个孩子。不幸的是,除了他,全家都被压在了泥石流下。因此,他疯了。”
小曼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的心好痛。
她说:“孩子,奶奶有件事求你,你的那个亲戚来看病的时候,能住在我家吗?”
杨林不想让别人看见杨树,毕竟他还在服刑期间。
他为难地说:“家里还有爷爷,会吵到他的,这样不好吧。再说了,杨树怕见生人。”
小曼不死心,她以为金林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怕惹麻烦,影响到他的前途。
她哀求道:“至少可以让我见见他,行吗?你放心,我一定不对任何人讲。对了,我还可以帮你照顾他,钱进一定对你说过,我可是科班出身。”
金林见她一片诚心,不好意思再拒绝。
他说:“我们打算住在钱进的房子里,到时候我通知你。”
窗外传来阵阵曼陀罗花的清香。金林见小曼愁容满面,拉着她走出来说:“好漂亮的曼陀罗花,奶奶,能请我去赏赏花吗?”
小曼说:“你也喜欢曼陀罗花?不是奶奶小气,这种花有毒,一般人不能走近。”
金林说:“没关系,我家的房前屋后种满了这种花,早就有了免疫力了,怎么会中毒。”
小曼开心地说:“太好了,奶奶终于找到了知音。”
花园里,五颜六色的曼陀罗花盛开满园,美得令人眼花缭乱。翠绿的曼陀罗花藤上硕果累累,结满了饱满的种子。
金林赞叹道:“好壮观,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这么美丽的花了。你看,这里结了这么多的种子,好漂亮。”
小曼说:“曼陀罗花一身都是宝,这些种子和花藤都是中药材,医药公司会定期来收购,拿去制药。”
金林说:“这一带还有人种这种花吗?”
小曼说:“应该没有。这种花有毒,闻久了会伤人,因此,政府不提倡种。听收购药材的人说,h市除了植物园有少许供人观赏,就我一家有种。”
金林听了这话觉得有些别扭,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植物园的曼陀罗花种的不多,有专人看管。他们曾经去调查过,要想偷不是那么容易。除此之外只有这里,这说明了什么问题?难道杀人用的曼陀罗花籽是来自这里?
他说:“既然可以卖钱,会不会有人来偷种子?”
小曼说:“不可能,我种了这么多年,从没有贼光临过。再说了,这个城市里,很少有人认识这种花,我不喜欢交际,家里除了几个熟人外,他们都是些和我差不多年纪有身份的人,很少有人造访。因此,知道我种这种花的人更是凤毛麟角。再说了,那玩意有毒,谁会偷。”
金林觉得她说的话不无道理。那些政界,医学界的名流,怎么也不可能和黑皮,许贤扯上关系,更没有理由来坑害父亲。但是,这里很有可能就是两起杀人案中毒药的源头。作为线索,他还是要去对雷鸣汇报。曼陀罗花种子找到了,至于运送的途径,有联系的嫌犯,可以有的放矢,顺藤摸瓜。
吃过午饭,金林告辞,匆匆赶回警局。
金林走后,杨树悲惨的遭遇令小曼陷入了痛苦中。那棵被雷电击中的大杨树历历在目,它没有倒下,是不是告诉他们儿子还坚强地活在这个世上?冥冥之中,她似乎觉得离儿子越来越近了。金林的话令她重新燃起了寻找儿子的热忱。不论儿子变成了什么样,只要他还活着,就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恩赐。她会尽自己的全部余生去照顾他。小曼发誓。
第九十八章 坦诚相告
金林的意外发现令雷鸣振奋。案件发生两年后,终于露出了一线曙光。但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经调查,当年去过四明山插队落户的知青有不少,和小曼一家保持联系的寥寥无几,和小曼一家保持联系的,又和金家村有关系的几乎没有了。
由于金家村地处大山里,村与村,村与镇联系不多,要想知道当年曾经发生在那里的事情,非要去实地调查。然而,一场无情的泥石流毁灭了金家村,黑皮侥幸逃脱,又下落不明,如果真如雷鸣所说,金花还活着那该多好,她见证了一切。金林想。
经过了一系列的调查研究,雷鸣越来越觉得杨树一案疑点重重。但是,他们不明白的是,能够策划如此周密的冤案,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他为什么要陷害一个默默无闻的山民杨树?无论从哪个方面分析都没有理由。
眼看又要过年了。钱进打来电话,外国专家近期就会到,要金林去将他的亲戚接来,准备就医。
要顺利的带杨树出来治病,还不能让局领导知道,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金林思前想后,只有一个人能够帮他这个忙,那就是雷鸣。经过了这几年的相处,他认为,雷鸣是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是时候告诉他真相了。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宿舍后,金林专程去菜场买了些新鲜的菜,下厨做饭。
雷鸣一进宿舍大楼的门就闻到了一阵阵诱人的饭菜香味,馋得他直咽口水。他摸着饿扁了的肚子顺着香味找到了金林的房间里。
见屋里没人,他大声叫道:“哇噻,好香啊,看不出你还有这么好的厨艺。兄弟,怎么了?今天有客人来?”
金林系着围裙笑眯眯地从厨房出来说:“你回来了,去洗洗手,我马上准备开饭,今天的客人就是你。”
雷鸣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客气地说:“洗什么洗,我又没有摸什么脏东西。肚子都快饿扁了。先吃了。”
金林说:“你等一会儿,还有几只菜要炒,我这就好。”
等他出来时,雷鸣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太累了,只要一沾沙发就会打呼噜。
金林拿出一条毯子轻手轻脚给他盖上,他却猛地惊醒了。
他揉着眼睛说:“不好意思,我打了个盹。可以开饭了?”
金林说:“可以了,尝尝我的手艺。”
雷鸣夹了口菜说:“好吃,地道的四明山味道,和我奶奶做的菜一样好吃。”
金林说:“好吃就多吃点。”
雷鸣狼吞虎咽吃了个半饱,见金林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觉得有些怪怪的。在他的眼神里,雷鸣看见了欲言又止,犹豫不决。
他说:“不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是不是又有什么事要找我帮忙?”
金林笑着说:“老雷子,真是老奸巨猾,看来什么都逃不出你的眼睛。”
雷鸣得意地说:“不是你哥我狡猾,而是你太嫩,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其实,你就是不请我吃饭,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帮。”
金林说:“我请你吃饭是为了答谢你这段时间来对我的帮助和照顾,不是贿赂,你不要多心。”
雷鸣说:“快说,婆婆妈妈的。否则我吃不下去了。”
金林说:“好吧,既然你一定要我说,我就不客气了。不过,你要答应我,听了后不要打我就行了。”
雷鸣说:“我答应你。”
金林说:“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杨树有一儿一女吗?”
雷鸣说:“当然记得,儿子叫杨金林,女儿叫杨金花。你也真是,没有这点记性我怎么吃这碗饭?”
他调侃道:“你不要对我说你就是杨金林。”
金林镇静地说:“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杨金林。”
雷鸣一惊,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桌子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金林说:“开什么玩笑。你不是金易森吗?”
金林说:“我就是杨金林,你想想,易森是不是可以拆成杨林?我妈妈姓金,我爸爸入赘,杨金林,金杨林都是我。”
雷鸣说:“你为什么要改名?”
金林说:“一方面是为了躲避那些害我阿爸的人,一方面是为了给我阿爸洗刷冤情。”
雷鸣尴尬地说:“我一定也是害你阿爸的坏人之一,对吧?其实,我当时真的不知情。”
金林说:“你不用再内疚了,我已经都了解了。你是一个好警察,以前是我对不起你,误解了你。”
雷鸣拍着脑门说:“我真是笨,早就应该想到。”
这回轮到金林惊愕了,他说:“难道我露出破绽了?”
雷鸣说:“你的破绽还不少呢,比如当时说起金花时,你那么的熟悉,连她的终身大事都敢大包大揽,除了她的亲哥哥,谁敢夸那样的海口,我早就应该感觉到。”
金林说:“我对你的友谊和信任可是真心的,你不会是和我闹着玩的吧?”
雷鸣说:“怎么会?我的意思是,现在,我有足够的信心和你成为一家人了。对了,你阿爸还好吧。”
金林说:“言归正传,我有事拜托你。”
他将杨树目前的情况和雷鸣讲述了。只有寄希望这次专家的会诊,让他恢复理智。
雷鸣说:“如今找不到黑皮和许贤,治好杨树的病是使案情真相大白的关键,我支持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一定帮忙。”
金林请假赶去了监狱,递交了申请和雷鸣的担保。申请马上就被批了下来。同意杨树前去就医。雷鸣去车站接他们。看见当年英俊健康的杨树,在短短的几年里完全变了一个样,他的头发几乎白了,又老又瘦,才40来岁的他像个60多岁的干巴老头。尤其是那双呆滞的眼睛,就像两个瓷球,好吓人。雷鸣的心里充满了歉疚。
杨树见到雷鸣,眼睛里闪现了一刹那的恐惧,他躲在金林身后举着手里的一支塑料花说:“黑色…曼陀罗花。”
第九十九章 母子相聚
金林看见了杨树的反应,不但不难过反而很欣慰,这说明当年的那场劫难,在他的脑海里还留有印象。他的思维没有消失,只是被暂时的封存,只要对症下药,他的病有救。
雷鸣诚心诚意地道歉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金林说:“大哥,不要自责了,这件事的错不在你,你只是履行了你作为一个警察应尽的义务。这一次,我们能顺利地来到这里就医,多亏了你,我代表我的阿爸谢谢你。”
雷鸣看着杨树手里的塑料花说:“他说的黑色曼陀罗花是什么意思?”
金林迷惑不解地说:“不知道,我见到他时,就这样了。这些年来,无论我怎么问,他只会说这句话。”
雷鸣若有所思地说:“他不会也见到过黑色曼陀罗花吧?他在幻觉里看到了什么?”
金林遗憾地说:“这就不得而知了,最起码,到目前为之,只有他自己知道。”
雷鸣告诫金林说:“为了保密起见,杨树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最好不要对钱进说得太多。”
金林说:“我也是这么想的。目前,我阿爸的身份只有小曼奶奶知道,她答应替我保密,绝不对任何人说。”
雷鸣和金林为杨树重新起了一个名字,办理了一份新的病例。
作为典型病例,钱铎将杨树推荐给了专家们。经过检查,杨树的病情和一般的精神病人不一样,专家们一致认为杨树是受了强烈的刺激才发病的,他将自己禁锢在了一个封闭的空间,不愿意接受现实,要想治好他的病,必须打开心结。
金林以教授的研究生身份参加了杨树整个治疗的过程。专家们说的很对,杨树不愿意接受爱妻的死讯,他对生命失去了信心,他想陪着玲珑去天堂。可是,能打开心结的那个人是谁?黑色曼陀罗花又是谁?金林知道自己不是那个人,他对杨树的病无能为力。
刑侦队又接到了一宗抢劫杀人的大案子,田法医回家过年去了,金林必须顶上。然而,杨树正在接受治疗,生活完全不能自理,放他一人在家金林不放心。可是,在h市,他又没有可以托付的人,舒涵患了更年期综合征,最近身体一直不好,正在接受治疗,他不想再去麻烦雷鸣了。如果送回精神病医院去的话,就意味着这些日子的治疗都将前功尽弃。金林左右为难。
晚上,金林哄父亲睡着后,坐在床头前看着他发呆。父亲的这一辈子太苦了,一生都在报恩,在为他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亲赎罪。这世间不平的事太气人,为什么都会落在父亲的头上。
杨树一翻身,被子踢开,金林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