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犹记得,当时小心发现后,看着我说“原来你也是个自私的”,我那时候的心情复杂。贞圣以扛。
我想告诉她,我从来,就不是个无私大爱的人,我从来,就不是个好人!
我双手沾满了血腥,我没有她们看见的那么纯净。我仅剩的一点无私,留给了妹子和一众兄弟。
这世上的事就是矛盾的,我对小心自私的同时,却是对妹子的无私。
所以,我自私的理所当然!自私的,毫无犹豫!
那次借用了她的名义后,她答应了我的行为,作为条件,我按照约定签署了离婚协议书。就这样,我们完婚了。
没有婚礼,没有宴席,没有大红嫁衣,没有甜蜜笑声,没有洞房花烛的新婚!
但是为了不让人察觉出来,我让她住进了我的别墅,跟她共同生活。
司徒安然在原地走了好几步,恍然的错愕道,“我懂了……你们只是个形式婚姻,为的就是让顾花旦安心?”
我沉默,算默认。
老四顿时沉默了,良久良久,他才长叹了口气。“你知道小心姑娘喜欢你吗?”
“知道。”
老四蹙眉不爽,“那为什么还要在假结婚的人选上,要选择她?”
我深吸了口气,望着自己的脚尖,低声道。“就是因为知道她喜欢我,才会选择她。”
一时间,四周静寂。片刻后,司徒安然摇头,嘲讽的比了个大拇指,“老三,你的心,真狠!够绝!”
正文 番外 :我不是王泽广了……
绝吗?或许吧!
可是不绝……怎么能让她彻底死心,怎么能让她一户再去寻找自己喜欢的人?
老四是何其聪明的人,一般人说话只需要说三分。他就能猜透十分。我说的这些,他也完全猜透了,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这么为她考虑,那你想过你自己吗?”
我自己?
我沉默了一会儿,继续笑道,“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就是好像耽误了人姑娘。”
老四叹了口气,“行吧!你自己做决定,但是我真心觉得小心这姑娘挺不错的。你可以试着去培养一下,只要她不离开,你先处上几年再说,要是还培养不出,到时候再说吧。”
他说完,立马又补充了句,“但是可得说好。老三,你既然不打算照顾人一辈子,你可别脱了人身上的衣服。”
我特鄙视的瞅了他一眼,“老四。你当谁都跟你一样?”
司徒安然立马炸毛,他的痛楚太明显,就好像我的痛楚,在他眼里也格外明显一样。
那晚上,我跟他搂着在沙滩上喝了不少酒。本来我们喝的挺好,中间袁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声不吭的坐在旁边,把我们的酒都抢过去,通通喝了起来。或许你们不知道。在我们这四个人当中,酒量最好的,其实不是我,更不是老四,而是……袁清。
一开始的袁清是三杯就倒,闻着酒味都头晕,后来这些年自己经常在家酗酒,酒量就上来了。到现在。喝再多好像都不会醉。
等我们都喝的差不多时,苏傲云便出来寻人了,就连袁清,都有夏生来带走了。而我身边,忽然没人了……
看着那沙滩上两人留下的痕迹,忽然就有了那么一瞬的寂寥。
明明头昏的要命,但是我思想却清醒的很。还能将所有垃圾都捡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回走。才走没几步,我抬头猛然就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影影绰绰间,我认出了那个人……
是小心!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恍惚间,我变得特别悲伤怀秋。看着她,近乎同样的位置,我想起了在科西嘉岛,老大在沙滩上吻住妹子脚背的时候,我也站在了路灯的下面,看着自己寂寥的影子发呆。
那种悲情薄凉,现在想想,我都有点浑身打颤。
而如今对换了一个位置,此刻站在灯光下,望着我的小心,又是怎样的心情?
我似乎……有点明白她的心情。
面对她这样的赤子热忱,我有点心慌。回头望了眼大海,想起了当初在荒岛的那一段时间。
妹子不见后,我几乎是疯了想去找寻妹子的踪迹,是她受不了我的疯狂后,红着眼眶大吼,“妹子……妹子……你的眼里就只有你的妹子,你个呆子是不是永远都看不到身边人?看不到别人对你的好?”
我被她吼得一愣,大脑有点运转不过来。喉咙火烧的难受,但还是问了出来,“你什么意思?”
前一刻还是河东狮吼,下一刻她就泪如雨下。她充满委屈的低吼,“我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看见你为了我们拼命,我就心疼。看见你为了她能够活命,而割肉,我就恨不得那个人是我。我知道你心里有她,可是如果可以,我愿意等你!”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回答她的是,“不用!”
不用等我,不用爱我,也不用心疼我。
真的像她叫的那样,我是个呆子,我竟然该死的没有提前察觉到她对我的感情,还一直把她当个不喑世事的小女孩。我给不起的承诺,我想趁早断了她的念想。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一直坚持的跟在后面。
不是没有感动过,只是,爱情不是感动。
我没办法忘却妹子,所以就注定这辈子,我给不了她要的一心一意和身为丈夫的忠诚。既然如此,我何苦耽误人姑娘?
收回视线,我将脸上的情绪全部收拢,面无表情的从她旁边擦肩而过,故意不去看她羸弱的背影。
孤寂的街头,我跟她一前一后的往酒店走去。最后各回各房,各找各床。
我无奈,她认命。
这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我,仿佛看见了妹子小时候,扬着笑脸看着我,喊我……“呆子”!
因为这个称呼,我猛然惊醒了。月色如水的投射在天花板上,我瞪大了眼满是惊恐。为什么会梦到“呆子”这个名字?这个晚上,我又失眠了。
五年后,我离婚了。
再一年,小心结婚了。嫁了一个很平凡的普通人,没什么背景,也没多帅,只是一个小小的科长,家庭背景简单,从小到大的简历,也像个白纸样,奖状贴满了一整个墙壁,是个纯良的好孩子,不像我这样双手沾满过血腥。最主要的是,这个男人对她很好,事无巨细,都照顾着她的感受,对于小心不爱说话的性子,也特别容忍。
婆婆为人也不错,古道热肠,是街里街坊常说的老好人,对待小心也当亲闺女在疼。
我跟小心的结婚……其实,就是一张空白的红纸,没有新婚夜,没有大红嫁衣,所以……那张结婚证,也是假的!我瞒了所有人,也瞒了小心。直到她跟那男人领结婚证的时候,一查询才知道自己不是二婚。在跟那个男人交往的时候,她就跟人说了是二婚,但是那个男人说不在乎,所以,这个也算是一个意外之喜吧,听说那个男人当时还笑的很傻。
她们结婚的不久,就怀孕了,听老四说是个小女孩。小心跟了他之后,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后来一直在家相夫教子,生活倒也过的滋润。结婚五年后,她又怀了一个,还是个女儿,一家倒也算阖家欢乐,其乐融融。
至于我……
按照协议里说的,所有属于我个人的私人财产都转给了她。我在他们结婚后的第二年,在走过全华夏国,路过西藏,走过五台山后,下了决心,剃度出家。
大师仁慈,赐予法号,了缘。
愿我了却一切不该有的……俗缘。贞向大号。
而我终于可以忘记……那个我跪着求来的名字,王泽广。从此以后,只以了缘……为名。
正文 番外 :小心的选择(一)
苏承墨挑眉看着他,没说话。袁清则翻开资料中的其中一页道,“这是老三潜入监狱所取得的视频资料。日期和视频内容都没什么,但是据老三得到的消息所知,监狱澡堂的出口都会安装摄像头,而且所有录像都会按要求存库十年。但是顾小姐所在的这三年期间,所有关于澡堂出口的录像,都没有了。”
“老三打探说,说是那段时间那个摄像头坏了。但是偏偏在顾小姐进监狱的前后时间,这个摄像头又是莫名的好了。”
苏承墨眉头紧蹙,手指翻动。“能查得出是谁动过手脚吗?”
袁清叹了一口气,“老四从老三带回的录像中。查看过是否有数据删除的痕迹,可是一无所获。”贞向匠血。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看下这是第一年九月九号至九月十三号的视频中的截图,还有第二年的五月三日至五月十三四,这十一天……”
袁清一口气说了六个时间段后,才歇了歇继续道。“总共五十四天的时间,顾小姐的表情和动作存在很大程度的相似。并且均没有正面。老四用微视软件详尽比对过,得出的结论是,这五十四天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人,并不是顾小姐。”
苏承墨握住资料的手倏然收紧。眸仁紧缩。
袁清悄悄瞅了眼他的表情,有意的拉开了一点距离,就连粗狂的老三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咽了口唾沫没再抱怨了。
袁清继续道。“从目前的消息来看,有一部分资料,是有人在我们动手之前,先行抹掉了。”
“没有删除的痕迹……”苏承墨看着资料低声呢喃,“不是在我们动手之前抹掉,而是在她入狱期间就在抹掉。你们查不到删除的痕迹。是因为那一盘录像,早就被人拿走了,甚至掉包了。”
袁清紧蹙着眉头,眼神怪异的瞅了他一眼。“顾小姐在狱中的这三年,绝非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能够那么大动作的调动录像带,还能不声不响的往监狱里面塞个跟顾小姐体型一样的人,这人只怕……”
来头不小,这四个字袁清想了想没说出口。在苏承墨面前说对方来头不小。这不是在变相说他们自己等人能力不够么。在燕城,能比苏家来头更大的,恐怕也只有上面那些老头子了。
苏承墨慢慢松开手,将资料扔进了袁清的怀里,冰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查!”
怒气不小,袁清小小吐槽了一句,连忙应了一声。
“突破口,查出这个人是谁!”苏承墨说着,眼睛看向那个与顾浅溪身形相似的女人的背影。
话比上一句是多了,可是这语气咋地就更冷了呢?王胖子搓了搓手臂,一股脑的跳起来,跟着袁清不敢多呆一分的走出办公室。
出来后,王胖子嘟囔了嘴颇为疑惑的道。“这么关心人姑娘,当初还把人姑娘送进监狱。”
这话一出,袁清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忌讳万分的看向办公室,拉着王胖子走出很远。王胖子不满至极的甩开他的手,“干嘛这么紧张,我说的又不是什么秘密了。当年这件事,大院里谁不知道啊?该我说,都替顾浅溪觉得冤屈。”
正文 番外 :小心的选择(二) 【其实小心的番外 ,是王胖子的续集 】
女孩儿长得很像他,跟他以前一样,浑身肉嘟嘟的。小脚丫子一蹬,很有力气。
因为之前跟王平说过,所以王平并不在意,相反把她当成了自己亲身闺女一样疼爱。坐月子的时候,顾浅溪来看过小心,正巧看见王平抱着孩子,凑在小心的身边。然后小心逗弄着小女孩,脸上散发着笑意。
在取名的时候,家里人都在翻着字典查找名字的时候,她拿过纸。很认真的写下了三个字,作为小女孩的名字。
大名,王裴广。小名,暖溪。贞向讨扛。
暖溪……王暖溪……
照顾了暖溪两年,等她身体长开抵抗力强了后,小心抱着她去找了王胖子。看到他时,那一头白发已经剃光。很闲适的在庭院里扫着落叶。也许是成天沐浴着青烟和佛光,他的气质……似乎有点变化。
但小心见到他时,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于庭院里,茫茫信徒和僧侣中。一眼就看到了他。
消瘦了,也更加单薄了。
小心看见他的第一秒,就下意识的将王暖溪抱了起来,好方便让他看见。其实,她是带了点私心,她想让面前这个狠心的人看见这个像极了他的小女孩后,是什么表情。
可是她失望了,王胖子看见她后,只是双手合十。面带微笑,“小心施主。”
小心本能的紧张起来,拽紧了暖溪的衣服,一双眼巡视般,在他的脸上、眼神里,迫切的希望能找出一点波动……
可是,她再次失望了!
那双眸子里,不说澄澈。却绝对漾着平静。
小心的心,酸了又酸,匆忙低头的瞬间,眼泪划过了眼角。
本来满腔的话,最后竟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在寺庙挂单(指在寺庙住宿)后,第二天早上大清早就走了,只留下了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暖溪给王胖子。
包括她留下的纸条,也只有一些很简单的字。
是暖溪的基本信息,有她的生日,有她的血型,和她的名字。
走出五台山时,山风呼啸,她站在那高高的山峰上,远眺他所在的那所寺庙。明明什么都看不清,但是她却仿佛能看见王胖子在发现暖溪后的表情。
到时候……那双眸子里,会不会有一丝情绪波动,会不会……至少能带点错愕?
想着,风就迷了她的眼。朦胧之中,她仿佛看见了这些年,跟他相处的点点滴滴。
在跟王平打结婚证的时候,她也才知道,原来……她们是假结婚。原来,他从一开始,就在为她铺垫好路。原来,她跟在他后面,走了这么多年,其实他都知道。原来……王平,就是他安排介绍给她,路上照顾她的。
可是,他可以照顾她,也可以很细心,更可以记得她。
却唯独……不能爱上她!
因为心里有人,所以他宁愿自己孤苦终老,都不愿耽误她一点。
他说他自私,可是,谁又知道,他真的一点都不自私!
如果不是他故意装出来的绝情,她怎么可能会死心?其实……很早以前,在荒岛之前,他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是她不肯放弃,也是她,以为终究有日久生情的那一天。
就连到昨天,将暖溪带到他面前,她都幻想过那个人,会有错愕的表情,也会有痛彻心扉的表情。
可是……他没有!他平静的,就好像看见个昔日的好友。虽有喜悦,却更多平淡。
小心的心,犹如洋葱般,被人一层层的剥开,最后让她泪流满面。
他好残忍……
残忍的,第一眼,就洞悉了她的意图。
残忍的,只跟她说了一句话,就转身走了。
小心哭着哭着,猛的一抹眼泪,对着山那边喊。“呆子!”
一声声的呆子,声声啼血,字字锥心。
等风吹过,回音散去,她已嘶哑了嗓子。
有些人,就是爱而不能。无关错过,更无关早晚,因为……你压根就没在他的心里晃过,又淡何错过?
这是她最后一次,叫她呆子了,也是她最后对于自己那执迷痴心……的一份祭奠。
呆子,你从小孤苦,知道没有亲情的苦楚。所以,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抛弃王暖溪,更不会让她给别人代养。
呆子,这算不算我唯一……能够吃准你的事?
呆子……你不要我陪你,那我就自私的,给你生个孩子,让她代我来陪你,陪着你走完这剩下的岁月,好吗?
呆子……你以后教孩子,可不能把孩子教的呆憨了,知道吗?
呆子……
你应该能明白,我取那名字的含义吧?
我希望,那个孩子,能成为你此生唯一的慰藉。王暖溪……王胖子……温暖……顾浅溪。
她的大名……王裴广,也是希望……她能够像名字一样,陪着王泽广,陪着你,填补你这一生的孤苦。
呆子……
再见了……
自她走后,王胖子抱着孩子在房间里,静静的坐了很久,最后走到了主持的房间里。第二天,才出来。
没有人知道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更没人知道,王胖子说了什么。
大家只知道,自那以后。
一个叫了缘的僧侣,成了寺庙的特例。因为他身边,总会带着个穿着宽大袍子的粉嫩小女娃。
他走到哪,小女娃就跟到哪。因为她的原因,他不能去前院,只能在后院扫着庭院。而只要他拿着扫把出来,人们就知道,在旁边的小石桌上,肯定会坐着个粉雕玉砌的女娃娃,坐在上面等着他。
他挑水,她就挂在他怀里睡觉。他晨练,她就撑着脑袋,靠在大树上边睡边等。
人们总能听见,他叫她,“裴广。”
而这个时候,人们总能听见,那个小女孩会扬着小粉拳,奶声奶气的回应,“诶,我在呢。”
小女孩很可爱,大家都很喜欢她,包括主持都会偶尔点拨她一两句。她总是有使不完的精气神,在寺庙里来回的跑,大一点了,还会帮着了缘去挑水。她从不叫他了缘,也不叫他老爹,她只叫他,“泽广。”
她的可爱,和她穿着大袍子的滑稽模样,经常会惹来香客的注目。每次有人逗弄她,问她怎么会在和尚庙里,爸妈在哪时。
她都会高兴的仰着小脑袋,特心满意足的回道,“因为我要陪着泽广……”
王胖子番外,终。
正文 番外 :请叫我丁昊焱(一) 【含本文部分未解释的结局】
晦暗的密闭房间里,只有一点微弱的光芒,透过顶部的采光玻璃透进来。
一束不到一个巴掌大小的月光笼罩进来。静静的投射在地上。
角落里,楚昊焱莫名的心里一动,伸出一只手掌,想要握住这束光线,可是徒劳了几次后,他只能发出一丝冷笑。
“呵…………!”
冷笑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慢慢漾开,带点落寞。
他在笑,笑他的白痴,笑他的天真。
印象中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在那个房间里呆着的时候,也像小狗咬自己尾巴一样。明知道得不到,还能每天乐此不疲,意犹未尽。
那是多久以前呢?
楚昊焱偏着脑袋想了很久。在他的记忆河流当中找寻当年那一点尚还能有点笑点的回忆。
小时候的他,很傻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