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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在沈阳白鹤宾馆的房间里。
徐经理在电话里只说了一句:快回来吧,你家出事了。
颜妤便明白了:计划成功了。
放下电话,颜妤心里没有喜庆,也没有悲哀,只是感觉到一种轻松,是呀,她不用再担心被人谋害了。但是,在这种轻松中还夹杂着另外一种感觉,好像是一种虚脱,浑身上下软绵绵的,腿上没劲。
一起出差的同事们事情还没有办完,互相商量了一下,留下两个人继续办事,派另一个人陪同颜妤回去。
在沈阳北站租了一辆”的士”。
“的士”延着哈大公路急驶着,车窗外公路两侧是雪的原野。
车行途中,颜妤心里很矛盾,既盼望着快点儿到家,又怕到家。因为她既想早点儿知道事情究竟是怎样发生的?又怕自己应付不了那种场面——虽然一切都是她自己亲自计划的,但计划毕竟是想象,事实她毕竟没有经历过。
她不知道警察插手没有,也不知道警察掌握了什么证据?毕竟是有些心虚。
那时,颜妤便对那句话有了深切的体验: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到家时,出事现场已经收拾完了。
有几个同事在家里等着她。
直接用车把她拉到了公安局技术处。麦迪的尸体停放在那里。
在车上,颜妤从同事的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发生经过。
颜妤在公安局技术处的冷藏室里见了丈夫最后一面。
那是一个巨大的冰柜,有一个一个的抽斗,其中一个抽斗正面挂着一只标签,标签上写着麦迪的名字。拉开抽斗,露出麦迪的上身。麦迪躺在那四四方方的、冰冷的匣子里,身上盖着白布单。
颜妤揭开白布单,又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像以往一样英俊,只是没有了生气,而且眼眉和头上都结着白色的冰霜: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虽然睡得相当安祥,却由于脸色过于灰白而使人猜想到死者弊在心里的痛苦。
望着麦迪的脸,颜妤觉得过去的一切都宛然如梦:躺在水泥台上的他,就是自己曾经那么深深爱过的男人吗?过去7年*是怎么过的?难道自己在那7年就是同这个没有生命的男人共同创造过那么多有生命活力的故事吗?难道7年里自己就是同这具冰冷的死尸有过那么多个消魂动魄的夜晚吗?当年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爱在哪?
陪同颜妤一起来的同事都站在她的身后。
颜妤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应该哭,嚎啕大哭,捶胸顿足,鼻涕眼泪地哭,痛不欲生地哭……起码应该抽抽噎噎地掉些眼泪——这是做给别人看的,因为在别人眼里她和麦迪是一对恩爱夫妻,爱夫死了爱妻应该表现出一种痛不欲生。可是,颜妤硬是没有眼泪,甚至连眼窝都没湿。她为自己的冷酷和无情感到吃惊。平时里她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同事朋友家死了人她都会陪着掉眼泪。
而今天,她硬是一点儿也悲哀不起来。她自己心里明白这种冷酷与无情的根源在哪儿?女人可以原谅自己丈夫的赌博、偷窃、肮脏、愚蠢无能……惟独不能原谅丈夫的不忠。自从颜妤知道了丈夫的外遇后,她对丈夫的爱一下子就转成了恨,一种女人的刻骨铭心的恨。
抽斗关上了。
麦迪永远从颜妤的生活中消失了。是她亲手造成的这种消失。
现在,颜妤就不再想丈夫的事儿了。她要集中全部精力来对付警察了。她估计警察不会轻易做出”自杀”定论的。她也估计到了警察会找她,即使不怀疑她,按照正常的程序也应该询问她。
在走出技术处的小楼时,颜妤遇到了一个女警察。
那个女警察显然是在等她。
“我是警察梅,请你跟我来一下。”那个女警察说:”我们有些事情要问问你,是关于你丈夫麦迪死的事……”
颜妤知道早晚得和警察见面,但没想到这样快,看来警察急于找她——这急于本身也说明问题。颜妤把陪同一起来的同事打发走了,自己跟着那个女警察来到了公安局的主楼,来到3楼的一个办公室。
办公室里还有一个男警察在等着她,那男警察自我介绍说叫汤。
让坐。倒水。
虽然一男一女两个警察都很客气,但颜妤,心里还是感到有些发怵。
颜妤从来没有同警察打过交道,所以以前她没有注意过警察的神态。现在她才感觉到警察身上有一种威慑力量,他们的眼神也许是漫不经心的,但那种漫不经心绝对是为了迷惑麻痹对方,就像猎豹会在猎物面前打呵欠一样,一个呵欠还没打完猎豹就会一跃而起,把丧失警惕的猎物捕获在掌中。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恩爱
42。恩爱
颜妤端杯喝水,她要保持自己的镇静。现在她必须镇静下来,既然她已经选择了那条路就必须走到底。她也知道对付警察的最好武器是细心,用女人的细心绕开警察设下的一张张网。
“颜妤,知道你丈夫麦迪是怎么死的吗?”汤开始提问。
梅在记录,“沙沙”笔响似蚕吃桑叶。
“听人说是从阳台上跳下去摔死的。”
“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是的。是自杀,有他自己的遗书为证。另外,我从沈阳回来以后,我们公司里的同事也是这样对我说的。
“你和麦迪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7年前。”
“婚后你们家庭生活幸福吗?”
“很幸福。”
“你丈夫生意上有什么麻烦吗?”
“据我所知他们公司的效益很好。”
“那么,你丈夫为什么要自杀?”
“你的意思……是问我丈夫自杀的动机?”
“你很聪明。”
颜妤没有马上回答。
她意识到这是警察张开的网,如果她回答说麦迪没有自杀的动机,接下来汤还会问没有动机为什么自杀?如果她回答说有麦迪有自杀的动机,汤也会追问动机是什么?这两个问题颜妤都不愿意答。她决定少给警察留下可以扩大的缺口。
“我觉得,”她字斟句酌地说:“我们生活得很顺利。”
这话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我们?你把自己也考虑在麦迪的自杀动机之中了?”
“当然,一个不贤惠的妻子会给丈夫添不少烦恼的。”
“你是麦迪的原配发妻吗?”
颜妤心中“咯登”一下,汤开始问到正题了。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在这个问题上颜妤是不能隐瞒的,因为麦迪同前妻美馨结婚时经过法律登记,警察只要到结婚登记机关去一查就明白了。
“麦迪还有个前妻,叫美馨。”
“麦迪是和美馨离婚的?”
“不,美馨死了。”
“怎么死的?”
“结婚后麦迪告诉过我。美馨翻船淹死了。”
“麦迪是怎么对你讲美馨翻船淹死的?”
“他说是意外事故死亡。”
“麦迪为什么没淹死?他会游泳吗?”
颜妤又缄缄不语了。
汤这一问好历害,她怎么答关系都很重大:如果她回答说麦迪会游泳,就会*出麦迪在翻船时故意不救美馨的真相,说明她当年就知道真相;如果她说麦迪不会游泳,从逻辑推理上又难以解释两人落水为什么只有一个人生还?而且,更重要的是,不管她如何回答,都很可能*她自己曾经是当年那起谋杀的知情者。那样一来,事情就更麻烦了,就是自己把自己往包庇罪上推。
“听说,好像扣翻的小船当时离他很近……”颜妤谨慎地说。
“听谁说的?”
“麦迪本人,还有别人也这么结论,当时负责现场的水库派出所的警察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我就是当时水上派出所的警察。”汤说。
“是吗?”颜妤装做一副很吃惊的样子看着汤。其实她早就知道汤就是7年前水库水上派出所的警察,是在同麦迪一起去高山滑雪场的路上,和汤遭遇后听麦迪说的。她心想,我更得小心一些了。
汤对颜妤说:“不瞒你说,当时我就不同意意外事故的结论。现在,也有人不同意那个结论。”
“谁?”
汤给梅使了个眼色,梅从公文包里取出两封信,递给颜妤。
颜妤接过来,还没看内容,仅从信封上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写给麦迪的两封匿名信。她立刻觉得脑袋胀大。但是,表面*还保持镇静,接过那两封匿名信,她装作在看信,心里却在想着如何应付这个意外事件。
按照颜妤原来的想象,麦迪看过这两封匿名信后一定会立刻烧掉,因为保留有7年前那个秘密字样的匿名信对他是没有一点儿益处的。可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偏偏死鬼麦迪保留了这两封匿名信,更不妙的是这两封匿名信又落到了警察手里,这就很可能为警察顺藤摸瓜找到她提供线索。
“这是两封匿名信。”颜妤看过后问。
“是两封匿名信。”
“你们在哪弄到这两封匿名信的?”
“在麦迪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谁给他写的?”
“我们也想问你这个问题。这个自称‘水库目击者’的人是谁?”
(文)“不会有什么目击者吧?”颜妤顺口而出。
(人)一直记录的梅插话问:“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会有目击者的逻辑推理,就是说当时出事的现场只有美馨和麦迪,而这两个人又都死了,那么这两封匿名信又是怎么出来的呢?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不会有目击者,但很可能有耳闻者吧?”
(书)颜妤明知失言,只好极力辩解说:“我的意思是说,如果真有目击者的话,当时为什么不报告?而一直拖延了7年?”
(屋)“那是因为这7年间麦迪没有触及这个写信人的利益。”梅说:“现在,这个人很可能由于什么事儿同麦迪产生了矛盾。所以才旧帐重提。”
颜妤感到梅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是针对自己说的。她开始冒冷汗了。
这时,汤替她解了围:“请你把两封匿名信的内容抄一遍。对不起,这是例行公事,请用左手……”
梅递上一张纸和一支笔。
颜妤欣然从命,她知道警察要核对笔迹,她不怕核对笔迹,让她用左手和右手抄都行,因为那两封匿名信她根本就不是用手写的。她是用脚趾夹笔写的。有一阵子她看电视上有个双臂残废人用脚写字,就好奇地照葫芦画瓢学了几下,这事连麦迪也不知道。
颜妤用左手将那两封匿外信抄了一遍,交给汤。
她看到汤的脸上掠过一丝失望的表情。
“让我们再换个话题。”汤说:“在你丈夫坠楼死亡这段时间,你正好到沈阳出差了,是吗?”
“对,替公司办事儿。”
“这是一种巧合吗?”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或者说是一种双向选择:麦迪选择你不在家时去死;或者你的偶然出差为他的死创造了机会和条件。明白我的意思了?”
“更糊涂了。”颜妤摇着头说。
其实颜妤心里一清二楚,警察对她正好在麦迪出事儿期间出差也表示怀疑。警察在寻找麦迪的死同她出差之间的某种必然联系,用这种必然联系将她内心深处隐藏的东西挖出来。但是她不怕,可以说,出差问题是颜妤内心中最坚固的一道防线。
汤没有进一步提示,又问:“你是几号出差几号回来的?”
颜妤说了日期。
“怎么能证实你一直是在沈阳。”
“车票,宿费收据都可以证实……”
“不!汤摇摇头。”票据只能证明你到过沈阳,并不能证明你一直呆在沈阳而没有中途返回本市……听说过时间差吗?”
颜妤故意皱了皱眉头,但她的心里却在笑。她笑警察汤已经走上了一条岔路,这条岔路将会把警察的调查引向死胡同。她现在要把警察再向死胡同里推一把。
“我当然明白什么是时间差,是在一些侦探小说中看到过这个词,你意思是说,我以出差为名到了沈阳,又利用一定的时间赶回本市,干完一些与本案有关的事,哦,譬如给麦迪送两封匿名信……然后再赶回沈阳,给人造成一种麦迪出事时我不在现场的假象,对嘛?警察同志。”
汤点点头:“你的智商很高。”
“谢谢。”
“谁能证实你在沈阳时一直没回来过呢?”
“一起出差的三个同事。”颜妤很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她很想看到警察们在自己的误区中乱撞。
“如果你们还要找证人的话,还可以查问一下白鹤宾馆总机服务小组,她可以证实麦迪曾经往我的房间里打过电话。”
“我们会去查证的……”
“还有,我们公司徐经理也可以为我证实。”
“徐经理和你一起出差了?”
“没有。”
“那他怎么可以为你证实?”
“如果在出差期间我回来了,总要告诉单位领导一声呀。”
“假如你不想告诉他,他还会知道吗?”
“这个……”颜妤意识到自己言多有失了。
但是她马上转守为攻,反问道:“你们怀疑我同麦迪的自杀有关系?怀疑做妻子的杀死了丈夫?”
汤说:“警察在结案前怀疑一切。”
颜妤没说话,但她的心里却在说:愿意怀疑你怀疑去吧,反正你也没有证据。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汤说:“颜妤,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我们在高山滑雪场曾经见过面吗?”
颜妤点点头。
“好像是在路上,你要超车,麦迪压道……”
“你的记忆力真好……当时麦迪对你说了什么?”
颜妤沉了一下,这又是警察张开的一张网。她掂量了一下汤的问话,能如实回答吗?麦迪当时对她说过:”这个警察就是当年处理美馨溺水案的水上派出所的警察”,如果她照实说麦迪当时说的话,就会*自己已经知道了麦迪谋杀美馨的事,这是她所忌讳的。所以,她没有照实回答。
“麦迪当时没说什么。”
汤并没有就这个问题深究,而是继续说下去。
“你还能不能记得第二天早晨索道14号坐椅出事故的事?”
“当然能记住。”
“出事故时你和麦迪好像在14号坐椅后面的16号坐椅?”
“对。”
“对于这起事故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颜妤又沉默了。从表面上看,她好像在按照汤的提示回忆当时的“特殊感觉”,其实她心里明镜似的。因为在滑雪场出事故的当天晚*就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正是这种思考才使她得出麦迪要谋杀她的结论,从而做出了报复麦迪的计划。这就是颜妤对索道事故的“特殊感觉”,但是,现在她却不能对警察直接说出自己的“特殊感觉”,不能说自己已经看出了那起事故是麦迪针对她而计划好的未遂谋杀,因为这样一来,警察就会进一步追问“麦迪为什么要杀你”?就会被警察发现她对麦迪的仇,找到她谋杀麦迪的动机。
“我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颜妤回答:“只是感到害怕,真的很害怕。”
她看到汤的脸上又掠过一丝失望。
“你还有什么要对我们说的吗?”汤问。
“没有了。”
“请你在询问笔录上签字。”梅把几张写满了字的纸推给颜妤。
颜妤看了一遍询问笔录,然后签字。
梅又让她在签字处按手印,颜妤也照办了。望着那枚如桑枣般鲜红的手印,颜妤就知道询问就要结束了。那时颜妤已经看清了一个事实,和警察*的第一个回合她赢了。
颜妤心里有一种赌赢后的喜悦,她终于成功地对付了警察的盘问,她保住了自己,并且把警察引入了误区。
她在心里说:让他们在误区里折腾吧!麦迪是自杀的定义,无论是谁也无法彻底*。
从公安局出来,外面阳光很好,附近保险大厦上的钟声洪亮地响起,仿佛把阳光也震得颤抖起来。已经接近春节了,马路上人很多,车很多,各种卖年货的临时摊床也很多,卖对联的、卖鞭炮的、卖水果的、卖酒和点心的,人们突然变得更加忙碌起来。
一辆红色的“的士”从后面赶来停在她的身边,她挥挥手让“的士”走了。颜妤不想马上回家,她要在外面走走,刚才她让汤的烟味儿和梅的化妆品味儿熏得头疼——不,其实她是因为紧张头才疼的,她想让外面的凉风吹吹自己发热的头。冷静下来,再回味儿一下刚才回答警察的疑问有没有漏洞。
女人的精细还在于事后的咀嚼。
颜妤感至哇警察的嗅觉还是灵敏的,明明一个自杀的现场,硬是嗅出了谋杀的味道,而且一下子就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了她。这使颜妤感到心惊肉跳。颜妤不是法盲,她心里清楚,如果事情真的漏馅了,警察随时可以以三种罪名逮捕她:
第一,同谋罪。假如警察知道早在美馨死前她就同麦迪有暖昧关系的话,他们会推测出是她和麦迪共同合谋杀死美馨的,为的是达到做长久夫妻的目的。
那样的话,在法律上讲她就是麦迪的同谋,她就应当对当年美馨的死负法律责任。但是,颜妤对同谋罪并不担心,因为没人知道她在美馨死前就同麦迪有了那种暖昧关系,知道这种关系的当事人麦迪已经死了。麦迪在杀死美馨前也真的没和她商量过谋杀计划,只是在谋杀成功后才得意地告诉了她,当时还把她吓得够呛,是那股爱的*使她克服了恐惧。所以,颜妤自信自己构不成同谋罪。
第二,包庇罪。假如警察知道她是在7年前就知道了麦迪谋杀美馨这件事,而7年来一直没有检举,肯定给她定为包庇罪无疑。颜妤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因为从事实上看这种罪名是成立的。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女人,温顺的一只猫
43。女人,温顺的一只猫
这样一来就有点惨了,自己写匿名信*自己,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颜妤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虽然警察已经在麦迪的保险柜里找到了那两封匿名信,但是警察不会查出匿名信是她写的。
既使不幸被查出来了,她也会说自己对麦迪谋杀美馨只是一种猜测,麦迪已经死了,没人证实她当年知道那件事的。
再说7年前很多人不都是这么猜测的吗?包括当时是水库水上派出所的警察汤……猜测,不犯法。但是,这里还有一个关键问题:警察查不出写匿名信的人,也许能查到送匿名信的人。
如果一旦查到了达卫平身上,警察就会顺藤摸瓜找到写匿名信的她。但是,达卫平办事牢靠,警察不一定能找到他。
第三,杀人罪。如果警察能证实她确实谋杀了麦迪的话。但是,警察找不到谋杀证据,因为她搞的是心理谋杀,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无论怎么估计,这三种罪行似乎都安不到她的身上。
颜妤有些高兴了。
现在颜妤想回家了。那个家现在是她自己的了,虽然空荡一点儿,但是有了一种家的安全感。
她要兴致**地下厨房,好几天提心吊胆没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