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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次回来之后,一直都是连名带姓的叫他,他很想再听她亲昵的叫他一句“亦晨”,可是却那么奢侈。
沈亦晨的手指挡在眼前,有些恍惚的对她说道:“欢欢,如果我能把太阳遮住,你说是不是就不会有第二天的来临了?”
“二十四个小时,过得真的好快,只是不知道,今后谁才能那么幸运,可以拥有你每一天的二十四个小时。”
郁欢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沈亦晨叹了口气,把手从眼前拿下来,轻轻地说了一句,“走吧,我们去民政局。”
他们第一次在一起看日出日落,却是在两个人彻底分手的时候。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结婚证一直都保留在沈亦晨那里,他昨天送了安然上学之后,就已经从家里把结婚证取出来了。
民政局还没有开门,两个人静静的坐在车里,沈亦晨的目光直视着前方,很久之后,才慢慢的说:“你还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025 也要开始新的生活【一万+】 ☆
民政局还没有开门,两个人静静的坐在车里,沈亦晨的目光直视着前方,很久之后,才慢慢的说:“你还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郁欢看着他的侧脸,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了……”
她想说的话,五年前就说尽了,之后也不过是一遍一遍的重复罢了,而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可是我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没有机会了。”
沈亦晨长长的叹了口气,慢慢的说:“郁欢,祝你幸福,不管最后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谁,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不要再哭了,也不要再伤心了。骅”
“咱们虽然要离婚了,可我爸老了,他希望能常常见见孩子,即便……不相认,他希望你能常带安然回沈园看看。”
郁欢点点头,“好,我一定会的。”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安顿他,“你的胃不好,记得不要再吃辛辣刺激的东西,也不要再喝酒了,抽烟很伤嗓子,你记得让Vinc常常给你准备一些润喉的药,经常含着。有些应酬是难以避免的,喝了酒的日子,记得不要再开车,让荣凌或者童非送你一下,我经常给你做的醒酒汤的方法,我会抽空告诉李姨,让她在你喝醉的时候做给你喝,但是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稻”
“欢欢。”沈亦晨忽然打断她,微微地笑了笑,“谢谢你,我一定会听话的。”
他所爱的女子就是这样温柔似水,只是今后不知道谁才能享受她的柔情。
郁欢没有应他的话,轻轻地别开了眼,有些疲乏的靠在车窗上。
她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头一直很晕,浑身都有些虚乏无力,整个人感觉都恍恍惚惚的。
沈亦晨看她有些不对劲,伸手去抚她的额头,忧虑的问她:“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如果不舒服我们可以换个时间……”
“我没事,你不用存有什么侥幸的改变了。”郁欢忽然就推开他的手,坐直了身子,她的脸色还有些憔悴,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的原因,眼窝下还有浅浅的青影,可是她的语气却很坚决,“我没什么事,都来到这了,没有回去的道理。”
沈亦晨缓缓地垂下手,眼里划过一丝伤痛,他看得出她有些不舒服,可是即便这样,她也一刻都不想拖了。
侥幸的改变……
沈亦晨自嘲的笑了笑,她都坚决成这幅模样了,他怎么还能心存侥幸。
郁欢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懵,像是有很多蜜蜂在她的脑子里嗡嗡的乱窜一样,乱的厉害。可是为了打消沈亦晨反悔的念头,还是若无其事的坐直了身体,目光灼灼的盯着前面。
八点的时候,民政局才开了门,沈亦晨走在前面,郁欢慢悠悠的跟在他的身后,面无表情,神色憔悴,像是一只提线木偶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被逼着来离婚的。
他们两个倒是赶了个早,成了今天第一对离婚的。
郁欢一直没什么表情,跟着沈亦晨坐在登记员的对面,从她开始了第一句问话,郁欢就开始恍恍惚惚的走神,她忽然想起了很多事。
她想起了十几岁时和沈亦晨的一见钟情,想起了再遇到他时他的千般不愿,万般羞辱,想起了他们结婚,想到了她怀孕又流产,想到了父亲离世……
她忽然觉得自己脑子里一团乱,那些过去的片段像是电影一样,一段接着一段的在她脑子里放映着。
登记员的嘴一张一合的,脸上满是遗憾的表情,不停地和沈亦晨对话着。
郁欢抬起头,看向登记处办公室窗台上的那盆君子兰,她的目光一直是空洞的,没有丝毫的焦距;仿佛突然找不到了未来的方向。
她听到了登记员问了很多问题,可都是沈亦晨一个人在回答,登记员问他离婚的原因,他说了很多话,甚至连什么家暴和酗酒成性都说出来了,郁欢麻木的坐在一边,恍恍惚惚的听着,一直没有任何回答。
沈亦晨期间回过头看了她两眼,可是却她直直的看着前方,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钢印落下的一瞬间,郁欢忽然浑身一抖,一直空洞的眼里滚出一颗大大的眼泪。
沈亦晨从登记员手上接过那两个小本,装作不经意的揣在自己身上,可是他忽然觉得自己身上像是压了千斤顶一样,那么重。
一切终于结束了,可是郁欢的心上却像捆了一块石头一样沉重。
两个人前前后后的走出民政局,早上的太阳很大,亮的有些晃眼,郁欢一抬头就直直的撞上了日光,眼前顿时一阵晕眩,猛地向后倒退了一步,好在沈亦晨及时揽住了她的腰。
“没事吧?”他的眼里盛满了关切和担心,她这样,让他怎么能踏踏实实的放手。
郁欢一手扶着额,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着痕迹的推开他的手,她只是脑子有点发懵而已,又没有什么大病。
她没有推开他,沈亦晨反手将她拥进了怀里,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道:“郁欢,你听好了,我放手是为了让你幸福,你以后一定要幸福给我看,但如果你没有做到,我就会不顾一切的把你抢回来,无论用什么方法,拼尽我全力也要好好的爱你。”
他已经不适合再叫她的小名,或许这样,她的心里也会比较舒坦。
郁欢静静的让他抱着,慢慢的抬起手放在他的腰上,什么都没说。
真是讽刺,他们都是领了离婚证的过去式了,却还在这里依依不舍得相拥相抱,不想分开。
沈亦晨又收了收手上的力道,在她的颈子上嗅了嗅,薄凉的唇贴在她的耳际,轻轻地吻了吻,“郁欢,我爱你,还有……对不起。”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和她说这样的话了。
郁欢攥紧了他的衣服,往他的肩窝贴了贴,沈亦晨却推开她的身子,扳着她的脸颊,认真的凝视了许久。
他看着看着,脸就慢慢凑近了她,郁欢看着他一点一点放大的面孔,心上忽然就砰砰的跳起来,像是初恋的小姑娘一样,心里小鹿乱撞似的。
沈亦晨的脸慢慢的凑近她,最终轻轻地吻在了她的唇上。他的唇很凉,带着润喉糖清甜的气息,轻轻地贴在她的唇上。
初吻才应该是这样的,不是吗?没有经验的人,才会这样轻轻地贴着对方,单纯而迷恋。
沈亦晨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两只手捧着她的脸,唇瓣紧紧的贴着她的唇,像是要把两个人的初吻补回来一样。
郁欢被他搂得浑身都僵硬了,他吻了吻,最后慢慢的在她的唇上轻轻辗转了一下,用力的吮。吸过,终于慢慢的放开了她。
传说中的吻别,也就大抵如此,含满了各种复杂的感情,也是最后的亲密。
沈亦晨松了手,怜爱的在她的头发上抚了抚,柔声道:“我送你回家吧。”
原本还是晴天的样子,可是沈亦晨开车到半路的时候,天却慢慢的阴暗起来,没几分钟就忽然下起了雨,璟城夏季的雨水总是很多,这又是场过云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车窗上,郁欢从车窗望去,水流从车顶上像小溪一样一条一条的流下来,她忽然就想起了五年前她在他的车上写下的那三个字。
那三个字现在应该已经洗刷掉了,就像她心上的感情一样,也已经淡漠了。
“以后我接安然的时候,会提前和你打招呼,孩子手术的时候,你通知我一声,无论怎样,我都得去看看才行。”
郁欢回过头看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爱上她之后,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尽管他已经把车速放的很慢,可是还是到了她的家。
外面还在下雨,他又没有在车上放伞的习惯,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她,“你披着它跑回去吧。”
郁欢看了看他手上的外套,藏蓝色的Zegna,她抿着唇想了想,最终还是接过来披在了头上,准备去开车门。
“郁欢!”
他忽然叫她,郁欢的心跳了跳,转过头看他,沈亦晨却慢慢一笑,“我们……就不用说再见了吧?”
他原本是想说,再见,再也不见。
可是他说不出口。
“不用了。”郁欢笑笑,又补了一句,“反正总得要见的。”
他们当中还有安然这个割不断的联系,以后就算以朋友的身份,相见也是避免不了的。
他们还有机会相见么?沈亦晨愣愣的坐在那里,心里竟然有些窃喜。
郁欢最后看了看他的脸,咬了咬唇推门下了车。
外面的雨下的有点大,沈亦晨放下车窗,有雨水拍进了车里,他看着郁欢穿着五厘米的高跟鞋,踩着水洼大步的向家里跑去,有雨点溅起来,染了她白色的裤子,显得那么刺眼。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单元楼里,沈亦晨才转过脸,仰起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的心像是被人掏空了一块一样,空空荡荡的,他忽然就觉得自己找不到方向,他看着外面的水流从挡风玻璃上缓缓地流下,心里很慌,慌得他有些不安。
沈亦晨急促的喘息了几遍,忽然从身上翻找起烟盒来,浑身上下摸了一遍,才想起他的外套被郁欢穿走了。
他静静的坐了一下,想要赶走自己焦虑的心情,可是那种恐慌感却逼得他快要发疯,他咬着牙强忍了一下,最终又在车上翻找起来,最后好不容易从平时的储物匣里找到了一根烟。
他像是个犯了毒瘾的人一样,手指颤抖的执着打火机,正要点烟的时候,却忽然想到了郁欢的话。
“以后不要再抽烟,也不要喝酒了。”
沈亦晨看了看手上的烟,最终还是顺着窗外扔了出去。
他说过要听她的话的,不能再这样一次次的食言了。
沈亦晨仰头靠在椅背上,他觉得眼里很酸很涩,涨得有点发痛,慢慢的视野就有些模糊,好像隔了一层水气一样。他抬起手臂挡在眼前,感到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缓缓的滑落,最终消失在耳际。
他就这样一直把手臂挡在眼睛上,直到袖子都有些湿的时候,才用力的抽噎了一声,用力的擦掉眼里的潮湿,大大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发动了引擎。
那是他此生唯一一次为一个女人流泪,却是在他失去她的时候。
他以这样的方式,最后又爱了她一遍。
这场过云雨持续的有点久,郁欢愣愣的站在楼上,看着沈亦晨的车慢慢的开走,她却没有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不觉的紧握成了拳。
她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冲进家里的第一件事,却是跑到阳台上看看他走了没有。
他的衣服还沾染着他熟悉的气息,潮湿的贴在郁欢身上,她看他的车走了之后,才动作缓慢的把外套从身上拿下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很久之后,她才垂下眉眼,轻轻地叹了口气,将他的衣服展开用力的抖了抖,却抖出了两本离婚证。
和结婚证一样,现在离婚证都改成了小红本,郁欢愣愣的看着脚下的那两个小本,缓缓地蹲下身捡起一本来看。
他们的结婚证上贴的是两个人的合照,他的脸上漠然,看不出任何表情,而她却浅浅的笑着,眼里都是盈不下的幸福。可他们的离婚证上却变成了各自的单人照,他面无表情,眼中满是痛色,而她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开心。
郁欢抬起手指在沈亦晨的照片上缓缓的抚摸着,其实他还是笑起来比较帅。
外面的雨还在下,安然今天有芸姐去接,郁欢攥着那两个小本,把沈亦晨的外套认真的挂好,转身回了卧室。
她从今天一早起来就有些不舒服,头一直在疼,还一阵一阵的泛着晕,况且她现在脑子里一团乱,就想好好地睡一觉,或许醒来之后,就能接受现在的一切了。
她这一觉睡得有些沉,迷迷糊糊的像是掉在了一个深渊之中,她反复不停地做着梦,那些梦很混乱,梦里有很多人,嘈杂而喧闹,她似乎梦到了一场婚礼,很盛大的婚礼,有点像她和沈亦晨结婚的模样,婚礼上来了很多人,每个人都笑着和她道贺,可是就在她走向新郎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人有着一张模糊的脸,她拼命地去看,却怎么也看不清。
她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那个声音没有记忆里的熟悉,却充满了关切。有人轻轻地晃动着她的身体,她想要睁眼,可是眼皮上却像压了千金重一样,她最后一丝记忆里,朦胧的感觉到有人抱起了她的身体,惶惶不安的跑下了楼。到底是谁,在梦里还能这么关心她……
郁欢第二天是在医院里醒来的,她的手背上还扎着针,轻轻一动,就传来一阵痛,她用另一只手按了按太阳穴,仰起脸看到了头顶挂着一个吊瓶。
“你醒了?”
一个淳淳温柔的男声响在门口,郁欢转过头,向锦笙温柔地笑着,手上还拿着几颗水果,水珠顺着他的手一滴一滴的掉下来,让她有一瞬的愣神。
郁欢对着病房四处打量了一下,声音暗哑的问他:“我怎么会在医院的?”
向锦笙把手上的水果放在桌上,又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温柔的说道:“你昨天发烧了,是安然给我打的电话。”
“孩子呢?”郁欢这才想起安然,连忙坐起身来,急急地问他。
“安然在锦芯那里,你放心吧。”向锦笙把她按住,伸手去触了触她的额头,低声道:“好像已经不烧了。”
他的指尖还带着凉水浸过的凉意,郁欢一愣,别过头想要躲开,向锦笙却已经先一步的移开了自己的手指,若无其事的坐在她的床边给她削起了一颗苹果。
向锦笙握着苹果,刀刃在果皮上一圈一圈的削下,他削的很好看,像是艺术品一样。郁欢盯着他的手却出了神,他的手长得也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的平整而圆润,所到之处,带起一阵温情的流华。比起沈亦晨的手,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一边专注的削着手上的苹果,一边对她道:“昨天下午芸姐家里有事,接了安然送到家门口之后就回去了。后来安然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你不知道怎么了,怎么叫都叫不醒,脸红的有些吓人,让我去看看。”
他一边说着,手上的苹果已经削好了一半,停下手上的动作,又去摸了摸桌上的水杯,感觉温度合适才递给她,“你睡了一天,一定口渴了,赶快喝点水吧。”
郁欢垂着眉眼接过水杯,放在唇边小口小口的啜着。
向锦笙又接着说道:“我去你家看了之后才发现,你是发烧了,就把你送来了医院。”
郁欢在心里暗暗地想了想,大概是昨天晚上在海边坐着的原因,所以有些感冒吧。
她慢慢的喝着水,向锦笙接着削苹果,忽然没头没脑的问道:“你和沈亦晨离婚了?”
“咳咳……”郁欢猛地一口水呛进了气管里,随即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她咳得很厉害,脸都跟着憋红了,向锦笙急忙丢下手上的苹果去给她拍背顺气,郁欢咳了好一阵才慢慢平复下来。
“你怎么知道?”郁欢喘着气,有些不悦的看着他。
她离婚证都还没放热,消息倒是传的挺快。
向锦笙抿了抿唇,认真的看着她的眼,很诚恳的解释道:“我去你家接你时,从你的抽屉里找体温计的时候发现了……你们的离婚证。”
原来他是看到了。郁欢别过头咬了咬唇,许久才慢慢的点点头,“是,我们离婚了。”
向锦笙切了一块苹果,用刀插好递给她,柔声问道:“所以你昨天没来上班,是去办离婚了?”
郁欢手上拿着苹果,眼睛却看着窗外,轻声道:“这也是早晚的事,拖了这么久,大家都累了,或许这样的解脱,对所有人都好。”
“你不后悔?”
“后悔?”郁欢转过头轻轻地笑了笑,“不知道,但至少我此时此刻不后悔。我想开始新的生活,不想一直活在过去的伤痛中,那样活着真的好累。”
“Vera。”向锦笙忽然握住她的手,眼里有了欣慰和赞赏,“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很替你高兴。”
郁欢挣脱他的手,把苹果送到嘴边大大的咬了一口,有些轻松地笑了,“我也想要做一个更好的自己,和过去的一切告别。”
“Vera……”
“嗯?”郁欢转过头,笑笑的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向锦笙抿着唇想了想,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许久之后才欲言又止的说:“既然你们离婚了,你是不是要想一想找一个新的人,来代替沈亦晨的位置……”
“锦笙。”他的话还没说完,郁欢就已经打断了他,眼神平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语气笃定地说:“沈亦晨在我心里的位置,没有人能替代。他是我十五岁时爱上的人,我即便放下了他,可是也没有人能取代他在我心里的位置。”
郁欢说完,轻轻地咬了咬唇,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这很贱,可是我心里总有一处是留给他的。”
她妄自菲薄的话让向锦笙心上一紧,面前这个故作坚强的女人,总是轻易地就能勾起他的心疼,让他想倾尽一切去爱护她。
“郁欢。”向锦笙忽然连名带姓的叫她,脸上褪去了往常的温柔,有了鲜见的正色,“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说,如果你放不下沈亦晨……可不可以留一个位置给我?”
“锦笙……”郁欢一愣,眼里有了明显的逃避,躲闪着目光搪塞道,“你不要说这种话,我们是朋友,我……”
“我不想只和你做朋友。”向锦笙气急败坏的打断她,伸手正过她的脸,紧紧地盯着她的眼,“我想要做你身边的那个男人。”
“锦笙。”郁欢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慢慢的把它从自己的脸上移开,脸色平静的看着他,很久之后才说:“我刚离婚,现在很累,所以不想去想这些事,所以请你……”
“让我给你空间是吗?”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