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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位客人翻的牌，只得贴在努经理身后，见我们进了包间，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一位秃头男子立刻起身走过来。“不会是他吧？怎么比我们学校门口那些客人还要恶心。”看到瘦瘦小小的秃头一副暴发户的样子，我心里直犯嘀咕。
“侬就是经理哇？”秃头操着一口浓厚的地方腔对我身前的努经理说。
努经理笑着迎上去，估计他也是第一次见秃头，递过手中的名片对秃头说道：“老总你好，我是模特组的经理，我姓努，努力的努，这是我的名片。”
秃头接过名片看了一眼，随手放进旁边的口袋里对我说：“姑娘，今天我们尤总看中侬叻，侬可是要陪好，要是陪不好，我可要找侬算账的呀。”说着，他带着我们往沙发正中间的位置走去。
只要不是陪这个秃头，我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脸上紧张的深情也消失了不少，像是马上要上市交易的商品一般，跟在他们身后。
“尤总，刚你看好的是这丫头哇？”秃头浅弯着腰说。
只见他口中的尤总在这样喧闹的环境下，还闭着眼睛背靠在沙发上抽着雪茄，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见秃头说话，他才慢慢的睁开眼，看了看我一眼指指他旁边的地方说：“坐吧。”
这番架势，像极了香港电影里的黑老大，我顺从的坐在他旁边。虽说之前在学校门口的时候，每次杨哥过来也要让我坐台，但是就连杨哥那样的人物，表现出来的派头都没有眼前这位尤总大。不愧是省城，这随便一个总的气势，都足以低过杨哥十倍不止。
“尤总好。”努经理从茶几上端起两个杯子，递给尤总一杯说：“尤总，我敬你一杯，这倪娟可是今天刚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你一定来找我。”
“挺好。”尤总接过接过，随意喝了一小口便放回了茶几，又回到了刚才闭目养神的状态。努经理见尤总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又重新将自己杯中的酒倒满，转身开始敬包间里的其他人。
眼睛扫了一圈包间，总共有10来个客人，除了我之外，其他都是普通组的小妹。其实晚上化妆后光看脸蛋都还比较漂亮，没太大的区别，只不过身高大都没那么高而已。
“喝酒。”秃头离开后，尤总一改刚才的严肃样子，指了指茶几上的酒杯对我说。
我端起杯子，递给他一杯酒后按照任丹培训时的话说：“尤总您好，我是今天晚上为您服务的模特倪娟，因为我今天第一天上班，所以还没有编号。感谢您为我送的花炮，祝您在皇朝度过愉快的一晚。”
我一口气说话，和他碰了下杯一口喝完杯中的酒，只见他皱了皱眉头，说：“不要这么职业嘛。”我不大明白他说的意思，笑着举起空杯示意了下，表示“我已经喝完，就等着您了。”
虽不是第一次坐台，但我还是有些紧张，脑子里一遍遍过着丹姐培训我们时候的要点。等尤总喝完后，我尽量温柔说：“尤总，您先单独坐一会儿，我去敬一圈酒。”
他轻轻的拍了拍我的手，“我让他们来敬。”
说完，对秃头挥挥手，秃头立即走到他的身边：“尤总。”
“都过来和美女喝一杯吧。”他这话一吩咐下去，如击鼓传花一般，从秃头开始，其他的10几个人都轮着过来敬酒。
接下来的一个晚上，奇怪的他居然和我全程再无交流，也没有再让秃头过来敬酒。除了我偶尔主动的端起酒杯去敬他酒之外，他都是靠在沙发上，像刚才那样闭着眼睛抽烟。把丹姐培训我们时候的内容都在脑子里过了个遍，也没有想到该怎么来让他像其他客人那样喝酒唱歌玩游戏。
直到秃头走过来对他说：“尤总，镖场开始了。”
他接过从秃头手里下注器，从旁边的手包掏出一张卡递给秃头说：“去帮我充10万，密码是。。。”
秃头连忙把卡推回给他，说：“我已经充了。”
“那你们接着喝，我和她去玩。”
秃头见尤总这样说，又重新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拿起话筒大声的说：“我们接着玩，谁都不要去走廊打扰尤总。”
镖场是我们演艺厅表演结束后的一项赌博游戏，舞台上会有两个自动旋转的镖盘，镖盘上分别是1…7的数字。在游戏开始前有一分钟客人下注时间，100元起可押大、小、和、对子及数字组合，等下好注后，会随机从舞台下方的客人中选两位往旋转的镖盘上扔飞镖。最后得数即为开奖数，大小均是一比一的赔率，对子的赔率是1：5，数字组合及和的赔率都是1：10。
每个客人面前的茶几上，都放着有编号的下注器，客人可以往下注器里充值，方便每轮下注和赔付，一旦猜准，系统会自动把钱返还到下注器上。镖场结束之后，客人再凭下注器的余额去吧台兑换等值的钱。
这些都是培训时讲的内容，当时听起来感觉还挺新鲜刺激的，原本还想今天晚上要是没有客人翻牌，我就坐在下面好好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个玩儿法。没想到翻我牌的尤总，就是专程冲镖场来的，我跟着他起身，往能看到舞台的走廊上走去。
下面的演出已经结束，只剩下主持人不停提醒客人为面前的下注器充值。看着楼下服务员和公关忙碌的往返于吧台和客人之间，就知道像尤总这样的客人并不在少数，但像他这样一次充值就是10万的人，我想也不多吧。
音乐暂停，主持人公布了昨天晚上大小和的比例、以及每次出现的数字组合，随后开始提醒大家一分钟的下注时间开始。
一听开始下注，尤总的精神立刻就来了，排着我的肩问：“大怎么样？”
我敷衍着点点头，他毫不犹豫的在下注器上选了大，投注金额1万。天呐，一万，他按下金额的时候，我的心跳就开始加快。
下注后，他的手从我肩膀上滑了下来，轻轻了的捏了捏我的胸。我没有像当初杨哥摸我一样条件反射的站起来，而是一动不动的坐在他旁边，任由他揉捏。
心底响起一个声音：倪娟，你堕落了吗？
随后，另外一个声音说：没有，暂时堕落，只是为了以后充满阳光的生活。
有了这样合理的解释，我没有排斥，手还主动的搭在他的手背上。不过他只是轻轻捏了一下就放下来，笑着说：“还果真大，看来买大是对的。”
我不再说话，和他一起静静的等着舞台上的两个客人，这一万块的赌注，全都在他们俩手上了。之间他们飞镖出手后，镖盘旋转的速度慢了起来，等它完全停止后，主持人说：“左边的镖盘数字是5，右边的镖盘数字是5。买中大、对子朋友分别可获得1：1和1：5的赔率，恭喜买中的朋友。”
我低头看了看尤总手上的下注器，账面上的余额也随即从10万变成了11万。这心惊肉跳的数字，就这么短短一分钟，一万块钱就到手了。
尤总高兴的搂过我，“看来我还真没看错，果真旺我。”
每天晚上一共开十次镖，今天晚上的十次镖开完后，严总下注器上的金额从10万变成了14万，他一共买了10次，其中只有3次没有中。他起身把下注器和卡一块递给我说：“去吧，给我把钱兑出来；十万转卡，三万现金。”
接过下注器时我的手都还在哆嗦，这里面就是13万现金啊，尤总怎么就放心交给我呢？他不怕我把钱都抱走了吗？从吧台换好钱，把装了整整三万块钱的袋子抱在胸前返回包间，尤总还在走廊。
我把钱递给他，他就直接递给我一叠，厚厚的一叠是整整一万，我捏在手里连放的地方都没有。他看我把钱接在手上不知所措的样子，才想起什么似的笑了笑，将袋子里的钱掏出来，把空袋子递给我：“放这儿吧。”
☆、027 护士装秀
和他一块回到包间，他们还在热闹的唱歌喝酒，见尤总面带微笑的进来，秃头适时的走过来拍着马屁说：“尤总，肯定赢的吧？”
尤总笑了笑，说：“把你卡号给我，我回头让秘书把钱转你卡上。”
“什么卡号什么钱？哈哈，这姑娘可真旺侬啊。”秃头在旁边打着哈哈，尤总也没有再提要转钱的事，陪着笑起来。
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撞了什么邪，莫名其妙的来了想来的皇朝集团进了模特组，还差点用了头牌红模的御用造型师，坐在舞台旁边听个歌也砸来一个花炮，就连被客人翻牌后，还莫名其妙的收了一万块小费。这一万来得如此容易，就坐在旁边附和几句，甚至连酒都没有喝几杯，更别说陪唱歌了。
尤总临走时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说下次还来找我陪他买镖。我笑笑，送她到电梯门口返回大厅。大厅里的客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还剩下一些没有喝高兴的，伴着舞台上郭子奇的歌声继续喝着。我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回到大厅，雷希和丁茜已经换回了便装坐在那儿，看样子今天晚上并没有客人翻他们的牌。
雷希见我都下台了，阴阳怪气的说：“哟，这A市的客人味道倒挺重啊。”
知道她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我也难得理他。旁边的丁茜打着圆场问我：“怎样？客人还好吧。”
“还行，是来玩镖的。”
“你运气可真好，听说今天晚上模特好像都没上完呢？”丁茜递给雷希一根烟，和我八卦起来。
“是吗？今天生意还行啊？刚才我客人买镖的时候，可把我激动坏了。”为了找到更好的话题，我主动和丁茜聊起客人来。
“那是，我都买了100块呢。妈的，不过运气不好没中。”丁茜说。
雷希接过话：“你要运气好，就能被翻牌了。”
从第一次和雷希见面，她都像是对我有意见一样，说的每句话似乎都带刺。我非常不喜欢她，若不是我初来乍到，一定会和她对两句嘴。
“茜茜，一会我请你们宵夜吧。”为了以后长远的打算，我还是决定把这气给吞下去。
“行啊，你不挺喜欢子齐的嘛，一会儿把他也叫上吧？”
“啊？他会去吗？”听说居然能和自己曾经喜欢过的歌手一块宵夜，那更是激动的不敢相信是真的了。
“有什么不行的。”丁茜说完，对着舞台小声的喊：“子齐，一会儿宵夜去。”
郭子齐正抱着吉他专心的唱着，听丁茜叫他，转头带着微笑向我们点点头。这情况有些混乱，我不过就是上个台的功夫，他们怎么就混熟了呢？丁茜像是看出我的疑惑，说：“雷希之前和他同台演出过，今天在这儿碰见也是凑巧了。”
这一说我倒是觉得能解释过去，毕竟他们俩都是从北京过来的，而且以前都是伴舞，和郭子齐这样的3、4线明星同台演出也正常。不像我这种呆在青山没见过大世面的人，见到是个明星就激动的不行。
郭子齐唱完后，把吉他放回后台就跟着来我们位置上，“美女们，还不下班？”
“这不等你嘛，一会儿你没事吧？娟美女请你宵夜。”雷希见他坐在了自己身边，板着的脸上开始有了笑容。
他耸耸肩，无所谓的说：“行啊，美女请客哪有不赏光的理。”
“郭。。。郭老师，您想吃什么？”站在郭子齐面前，我显得有些紧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称呼他。
我这一声郭老师，旁边的丁茜“噗。。。”的笑出了声，拍拍我说：“你以为在签售会呢！还郭老师，叫子齐就行啦。”
“嗯嗯，叫子齐吧，呵呵。”郭子齐附和说。
“子齐，你找地儿，我们对这周围都不熟。”丁茜说。
我以为作为明星的他宵夜的地方一定也得选个有档次的地儿，所以一开始我已经做好要狠狠破费一笔的准备了。哪知，他带我们到酒店楼下的一个烤肉串大排档，说：“就这儿吧？味道不错的。”
“行不行啊这地儿。”雷希挑剔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些不满的说。
“没问题，来A市这段时间我天天吃他们家烧烤。”郭子齐说着，随便搬了个凳子坐下，冲正在忙活的老板说：“老板，来30串肉串，4瓶啤酒。”
此刻的他，像个普通人一样坐在路边吃肉串，一点也没有了明星的架子，就这一点，让我对他开始亲切的感觉，开始和他聊起来：“子齐，你来这儿唱了多久了啊？”
“小半个月了吧，这儿魏总和我是哥们，说了好久让我过来，正好这段时间档期空了，就当来玩玩吧。”其实他这样说，也是给自己脸上贴金而已。谁都知道他当年不过小红了一把后，就销声匿迹很多年了。虽然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娱乐圈，但我知道不出专辑不露面，肯定挣钱就少。
整个宵夜，我基本上很少插话，很少插话的原因一是因为他们聊得都是以前北京的什么什么，我都听不懂，二是我总觉得初次见面少说话为好，言多必失这绝对是真理。宵夜结束后，郭子齐把我们三人送回了宿舍，因为我执意去买了单，临分别前他和我们相互留了电话，说改天一定好好要请我们吃饭。
第二天第三天尤总都没有再来，也没有人再为我砸花炮什么的，甚至连续两天都没人翻我牌。雷希第二天晚上被努经理硬推上了一个熟客的包间，而丁茜三天都没有上台，到第四天，终于轮到我们可以上台走秀了，而这天正好是周末，制服秀专场。
晚上我们都不用选衣服，统一分配的几套制服。衣服统一后，站在台上的优势除了长相就是发型了。我因为第一天晚上有了花炮，到正式走秀的时候也算了排名，而且较前一天晚上我的排名还进了前五，也就是说，我不旦要走制服秀，中场还要下来和他们一块走比基尼秀。
制服秀一共分了3组，5个人一组，这周分别是学生装、警察装、护士装，我们排名靠前的5人选的护士装，而丁茜和雷希和排名最末的三个人，最后选的警察装。
说是护士装，其实和真正医院护士穿的衣服相差很多，除了颜色和头上戴的护士帽是一样的。连体的裙子改成上衣是一件深V衬衣，在胸部以下挽个结，下身是一条低腰超短裙，再配上一双镂空网状的靴子。
服装统一后，站在台上能让人分辨出优劣的除了长相，就是头发的造型了。第一天和倪彦套的近乎没有白费，她知道我要上台走护士装后，特意为我做了一个别致的发型，本来我的短发就够吸引人的了，这样一来，和他们走在台上，一眼就能看到我的不同处。
任丹看我进了前五，高兴的说：“你可是我们这儿第一天上台就直接走比基尼的模特啊！希望我不会看错，平时遇到什么问题，你尽管来找我。”在这儿能得到任丹的特别关照，其实有好也有坏。好好处有可能会接触到更多她的客人，坏处是有可能会受到其他13个姐妹的羡慕嫉妒。
主持人在外面介绍完让我们上台的时候，我双手紧紧攥着，心里不停的安抚自己：“不要紧张，不要紧张。”任丹转头向我做了个OK的手势，便自信满满的往舞台上走去。等排在我前面的夏天、洪雅婷、刘艳艳上台后，终于该轮到了我。
“现在上台的是进公司第一天便奏响花炮的潜力模特倪娟小妹，她身高172，体重52公斤，胸围36E。”随着主持人的介绍，我深呼吸了一下，回想了下任丹培训时的步伐，闭着眼睛跨出去第一步。我对自己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先完整走完这场再说，至于有没有收获，那不是我应该去考虑的问题。
舞台上的聚光灯闪得刺眼，一时间根本看不清下面，之前的紧张感因为看不到下面人的表情顿时消失了许多。我站在舞台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在我转身要定位的时候，服务员走上台为我戴上一个花环，紧接着乐队奏起轻快的音乐，旁边的服务员往舞台中间放了一枚花炮。这惊得我不敢相信，又重新转身向舞台下方尽量保持优雅的鞠了一躬，才走回定位的位置。
“感谢卡6的尊客，为我们的15号倪娟小妹奏响花炮一枚。”
我的第一反应是尤总今天晚上又来了，除了他之外没人为我奏花炮，不过尤总怎么会坐大厅呢？据我所知，一般坐大厅的都是来找普通公关或是从外地过来的人。试着努力往卡6的方向看去，但聚光灯闪得实在看不清楚，也只好作罢。
定位的时间，任丹和夏天又收了几个花环，我们其他的三个基本没有收获。返回后台，我分明看到雷希眼里的嫉妒都快要迸出火花来了，丁茜倒是像自己得了花炮一般对我说：“恭喜啊娟，又收获花炮。”
“谢谢。”
☆、028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同是一天来的新人，我已经收两次花炮了，不知道接下来丁茜和雷希上台后会不会有收获，祝他们好运吧。我们五个人开始商量各自领取中场要穿的比基尼，看的他们都性质高涨的样子，又转头看看依然在等候的雷希和丁茜，想想今天晚上的花炮也足以让我明天能走前五和比基尼秀了，我忽然对任丹说：“丹姐，一会儿比基尼秀我可不可以不走？”
“什么？不走？”比基尼秀是大家都期待的秀，一般是在客人都喝得差不多的时候走，大多数情况下走比基尼秀都会或多或少有收益，而且效果远比开场秀好的多，任丹大概没想到我要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公司允许把机会让给别人吗？”我问。
任丹疑惑的看着我：“这是挣钱的机会，谁愿意让？不过你要不想挣这个钱，倒是无所谓。”
“那我。。。一会儿把秀让给丁茜吧。”我想丁茜三天都没上台，而且对我也还算不错，反正我已经收了花炮，比基尼秀让给她就算买个人情吧。
任丹不敢相信的看着我，过了一小会才问：“你确定？”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如果公司允许，我非常确定。”
“那好吧，你一会儿和主持人阿休说一下，免得比基尼秀的时候他报错名字。剩下的，你自己和丁茜商量好。”任丹似乎特别不能理解，而且好像还有些失望。
努经理走到后台，站在门口大声的喊：“倪娟，干嘛呢？卡6的客人翻你牌了。”
“哦，知道了，一会儿过来。”说着往丁茜的方向走去，我走拉了拉丁茜小声的附在她耳边说：“一会儿我的比基尼秀让给你来走。”
丁茜的反应和任丹一样，不相信我会把这得来不易的机会让给了她。我看她楞看着我，怕她不好意思接受，接着说：“我已经和丹姐说好了的，而且今天给我花炮的客人翻了我牌，我懒得中途再来换次衣服。”这样说丁茜倒是没有再拒绝，只是的说等以后有机会，她一定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