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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宁冰的态度倒是让我有些出乎意料，这和以前在青山时的宁冰完全是两个人。之前的她，可是见台就出，见钱就上的。而且她经典的说法就是，既然当了婊子，我就一定不会给自己立牌坊。
“看情况吧，如果真有好的客人，我想我还是愿意。”丁茜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
“有可能就这几天要开始报名，以后出台和不出台的模特，可能会分别挂上不同颜色的号牌。”我把还没有公布的消息提前告知了她们。
“不会吧？金鼎这是要向纯夜总会发展？”
“有这种打算，现在重点打造演绎花场。而且没有了集团公司关照，金鼎也必须得要这样，否则的单靠几个公关，怎么在A市立足？”
丁茜问：“挂上牌之后就不能更改？”
“如果报名挂绿牌的话，只有在每个月不方便那几天才能换红牌。如果是报名挂红牌，只要你愿意，应该随时就可以换成绿牌。”
“反正我坚持挂红牌。”看来郝勤对宁冰的改变真的挺大，她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态度。
“那我。。。”丁茜有些犹豫，好像一方面不喜欢我们这些姐妹看轻她，另外一方面又想着自己也不年轻了，能多挣点是点。
我看丁茜犹豫的样子，帮他出着主意：“茜茜，要不你也挂红牌吧？如果实在有特别好的客人你愿意出去，我来帮你打掩护？”
“这个办法好。”宁冰在一边附和道，“其实茜茜，你别担心钱不钱的问题，我们姐妹仨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地方，正儿八经的做一份事业的。”
我不敢把和左陌苒三个月的约定告诉她们，只好说：“宁冰说的是，只要是在夜场，不管在什么位置，都不见得是好事。等金鼎走上正轨，我可能也会出来。”
丁茜这才点点头，“好吧，我听你们的。”
关于挂牌的事算是和她们商量好了，而午饭也吃得差不多，随便收拾了下餐桌坐回沙发上，递给宁冰一支烟，又自己点燃一支：“你们觉得，金鼎现在缺不缺什么？”
从郝勤出事后，宁冰也就学会了抽烟，她随手接过烟点燃，“缺什么？”
我试探性的问：“比如。。。像昨天乔昆那样的角色？”
宁冰一下就明白了我说的意思，“你说的是男公关吧？你还别说，昨儿倪彦找乔昆过来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之前皇朝有男公关该多好，说不定。。。”
我知道宁冰想说什么，打断她说：“要是之前皇朝有，你丫就彻底完蛋了！”
“那可说不一定，你看不有好多男人失意的时候，就爱来夜场找个女人陪他买醉嘛。就是喝喝酒聊聊天，找个倾述的对象而已，不亲不摸也不上船，有什么关系？”
“以前北京倒是挺多，雷希特别喜欢去。”丁茜也在一旁说。
“雷希好那一口？”
“我这可不是背着她说坏话啊，反正她现在也不在A市，权当我们姐妹之前瞎聊而已。”丁茜顿了顿，说：“以前我陪雷希去过几次，那些男公关倒还真是挺会哄人开心的。要不是惦记着钱来的不容易，有时候低落的时候，我都恨不得去找个人陪陪我。”
虽说好多女人来夜场坐台都是为了钱，但这钱来得容易，而且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如果金鼎有男公关，且不会像岐山会所那样私密。那整个A市夜场的女人来消费，也会带来不少生意呢。
晚上上班我也无所事事，在演艺厅溜达了两圈，碰到叶书恒。他和之前于少强一样，让我先回办公室休息，有什么事他会来向我汇报的。我忽然觉得是上了左陌苒的当，这连接触客人的机会都没有，又何来什么平台之说？但如果我真能男公关这条路走通，我肯定会用我自己的人来管理。这样在某些方面，也能多少摆脱叶书恒的看守，让金鼎这个跳板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想到这儿我就有些兴奋，叫了个服务员去找叶书恒，让他来我办公室找我。这不管做事的人是谁，既然左陌苒给了我权限，我自然也不能不摆这个架子。
很快，叶书恒急急忙忙的敲开办公室的门，“潘总，您找我？”
“请坐吧。”我指了指办公桌面前的椅子，说：“叶总，这两天演艺厅还忙的过来吧？”
“你放心吧潘总，这有我在呢，要是遇上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我会来向您汇报的。”叶书恒很是刚才碰到我时的那套措词。
“模特挂牌的事，什么时候开始报名？”
“今天模特组点名的时候，我去大概像她们说了下。薛经理这边正在做统计，统计好之后，我会催促后勤加紧做号牌。应该就这两天，所有的模特就可以区分挂牌了。”
“正好这两天我有点私事要处理，演艺厅这边就拜托你多照看下。如果可能的话，我想给金鼎演绎做次大手术。”为了避免之后说这事太唐突，我想还是应该提前打个预防针。
“大手术？”叶书恒问完，绝对好像有些不妥，马上改口道：“没问题，到时候我一定会全力协助潘总您的。”
“谢谢。要没什么事你就先忙吧，我明天后天可能就不在这边，如果左总打电话回来问起，你就告诉她我回老家去了。”叶书恒是左陌苒的人，我离开这两天他肯定会给左陌苒打电话，我想还是提前说说为好，免得到时候左陌苒又神经质般的质问我去了哪儿。
“好的潘总，那我先忙去了？”
看着叶书恒一扭一扭的走出办公室，我又忍不住好笑，他还真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走路屁股扭得比女人还圆的男人。这左陌苒还真是用心，派个这样的男人来协助我的工作，自然是不担心我会和他有什么关系，而背着他做什么勾当。
可我一个人去H市，显然不现实，能陪我一块去又能保护我安全的人，我首先就想到了阿山，另外最好是有宁冰陪同。否则这一男一女去这样的地方，实在有些奇怪。
我拨通乔昆的电话，让他帮我通知宁冰到办公室来一下。宁冰上来后，我才把昨天晚上他们睡着后，我在网上发帖找男公关的事告诉了她。
宁冰一听，夸张的大笑着说：“没想到你倒是提前做了功课啊？哈哈，原来你还是个闷烧呢。”
“少来，我只是想去看看人家是怎么运作的。要是有可能的话，带回来几个也不错嘛。”我丢给她一支烟，“这事我不好先告诉薛雯雯，你去请两天假，跟我跑一趟H市怎样？”
“行行。。。你潘总经理安排的事，我个小模特还能说不么？”
宁冰这儿确定好之后，我又给阿山打了电话，让他也先别告诉北哥，明天跟我们一块飞H市。只要找到阿山，很少有他不答应的事，他还没向北哥请假，就直接答应道：“没问题，几点的飞机？”
“还没定呢，你把身份证号发过来下，订好机票我给你短信。”挂掉电话后不久阿山就发来了号码，我连忙打电话订好了明天下午1点的飞机，把航班信息发消息给了阿山，约好提前时间在直接在机场碰面。
明天到H市的时间是下午两点，正好有时间去找寻下罗亦聪他们开的演艺厅在哪儿，如果有机会的话，先碰个面也不是不可能。反正我现在拥有的是潘欣蕊的身份，要是明天早起让倪彦帮我改变下造型，他们不一定能认得出我来。
☆、006 沙龙国际娱乐总汇（1）
临走之前，我特意把上次找到的我妈档案带在了身上。如果顺利的话今晚就能把男公关的事确定下来，既然到了H市，肯定就得到处打听下安华歌舞团的情况，万一运气好就给问到了呢？
到机场时碰上航班延误，一直到下午5点多才出发，到H市机场的时候，已经快要7点了。我们准备直接打车去小乐所说的沙龙娱乐总汇那条街，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随便吃点东西逛逛，也差不多就可以过去了。
上了出租车，我给小乐拨了个电话，“小乐。。。晚上安排个包间，我们有三个人。”
“好的姐姐，请问您是。。。？”
“我姓潘。”
“姐姐您是要坐大厅还是包间？”
“还有大厅和包间？”难道说这沙龙也和金鼎一样，有节目表演？”
“是的，大厅主要是以看节目为主。另外也有看台包间，可以唱歌也可以看节目。姐姐您看晚上您是坐哪儿？”
“那就看台包间吧；你定好包间给我来电话。”毕竟晚上我们怎么也是要找两个男公关来坐台的，虽说在H市没人认识我们，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有些不好。
挂掉电话，看着窗外飞速往后退的风景，想着我妈20年前在这生活的样子。那时的她家里条件又好人又漂亮，独自生活在这儿，一定有很多男人喜欢她。可是，当时的她一定不知道，这座城恰是她悲剧的起点。
“想什么呢你？”
宁冰猛的在旁边拍拍我，我才发现烟头燃尽，几乎要烧到手指了，连忙把它扔出窗外，闭着眼睛说：“累了，我休息会。”
到了沙龙娱乐总汇，外表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夜总会样，少了我第一次看到皇朝时候的那种震撼。它旁边正好有个酒店和饭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开了两间房稍作休息。
宁冰闹着好不容易来趟，一定要上街出去逛逛。我躺在船上无精打采的说：“阿山哥，你陪她出去逛逛吧，我想睡会儿，好像是有点晕机。”其实我并不是真的困，只是从踏进H市开始，我心里就特别不舒服，远没有决定来时候的那种期待。
阿山还以为我真是晕机，叮嘱我好好休息后，就带着宁冰出去了。等他们一离开，我立马翻身起船，找出我妈的档案再次仔细的看了起来。这个安华歌舞团，以前到底是在H市的哪个位置？曾经我妈的那些同事、同学又在哪儿？我猛的又想起倪向天说的，我妈正是在H市念的大学？虽然安华歌舞团现在已经解散，但她曾经念过的大学一定还在才对。
我连忙翻身从船上起来，背上包就往门外走，到街上找了好久，总算才问到一个可以去电不显示号码的公话，我连忙翻出倪向天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你好，哪位？”
“舅舅。。。我是小娟。”我抑制住有些激动的心情，说：“我想问问，我妈之前的大学叫什么名字啊？”
“小娟？你在哪儿？这电话怎么不显示号码？”
我心里暗想，不显示号码就对了，要不然还不得让你知道我在哪儿了。不过嘴上还是很甜的说：“我在国外呀！对了舅舅，你知道我妈以前念得大学叫什么名字吗？”
倪向天知道我在查我妈的事，也没有过多追问就回答道：“H市名族大学，你妈学的是名族舞。小娟，你问问你妈什么时候回国啊？”
“行，我看她心情好的时候找个机会问问。”
“告诉你妈，外公最近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如果有时间的话，抽空回来看看吧？”倪向天说起我妈，还满满都是思念。
“没问题，舅舅那先这样，我这边还有些事，等空了再给您来电？”问到了我想要的事情，就不想再和他多说，说的越多露陷的可能性就越大。
挂掉电话付钱的时候，我对口问公话店的老板，“老板，这H市名族大学在哪儿？”
“名族大学？”老板大概是外地人，对这个学校的名字很是陌生，摇摇头说：“不知道。”
大学和歌舞团不一样，歌舞团会存在解散，而大学只有可能合并。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一个全新的线索，说不定就用这个，还可能会有其他新的发现。
刚回到酒店的大厅准备上楼，宁冰就打来电话，“妞，差不多下楼了吧？我刚发现个还不错的造型沙龙，你下来洗个头按摩下，可能会要好点。”
“就在楼下？”
“嗯，就在我们住的酒店对面二楼，你直接过来就成。”
我抬头往对面一看，果真有个瑜美造型，我径直了过去。阿山坐在门口的沙发上，看我过来指指里面，“宁冰在洗头。”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我也跟着去洗了头，做了个按摩后，果然觉得身上轻松了不少。为我服务的造型师帮我吹着头发，看我素颜的样子说：“美女，需要做个全身造型吗？”
一听这儿有全身造型，我顿时来了兴趣问：“怎么个全身造型法？”
“我们这儿的服务理念，就是换个造型做自己。看您喜欢什么样的风格，我们可以为您彻底改头换面。”说着，造型师递给我一本宣传画册，说：“这上面所有的假发、衣服我们都可以提供，可以买新的，也可以租别人穿过的，您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来选择。”
“哦？”我接过画册随手翻了起来，心里不禁在想，今天可以先随便试试，如果感觉还行的话，等明天查完我妈的事情，不妨再来换个造型。彻底用潘欣蕊的身份，去约见下郭子瑜，这对*人让他们逍遥了这么长时间，是时候想个办法怎么收拾下他们了。
我翻到一个齐刘海大波浪的热辣造型，对造型师说：“就这个吧，你先给我试试。”
“好的，请问您还有其他要求吗？”
“出来的效果最好让人认不出我。”
在造型师的巧手下，改变了我的唇形放大了眼睛，还特意在我眼角的位置，用防水笔点了一颗美人痣。戴上画册上的假发，又去三楼选了一套裹胸的波西米亚长裙，配上纯白色中袖的貂皮坎肩。镜子里马上出来个极其性感，又妖娆的女人，和刚才进来时候的自己完全不一样。这造型，除非是对我特别熟悉的人能知道是我，一般的人还真看不出来。
回到2楼的时候，宁冰和阿山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等我，看样子她不过只是洗了头。我故意在他们面前走了两圈，他们俩坐在原地纹丝不动，丝毫没有发现这个人就是我。我这才兴奋的和他们打着招呼，“嗨，美女帅哥。”
他们俩同时惊讶的瞪着我，“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还不错吧？”我付弄了下齐腰的大波浪假发，得意的说：“这儿可以全身造型，我就试了试。”
“早知道能变个样，我也弄下才对。”宁冰摸摸我的衣服，又弄弄我的头发，嘀咕道：“你还真是聪明，知道晚上要去那种地方，特意让别人看不出你本来的面目。”
经宁冰这样一提醒，我才觉得刚才做造型是个很明智的选择。我神秘的笑了笑，算是默认了宁冰的说法，“走吧！差不多过去了。”
沙龙娱乐总汇就是在一楼，门前三三两两的站着几个泊车员，大门口的位置站着几个拿对讲机看样子像是客户经理的人。而里面左右两边分别站着男女两排迎宾，我们三个刚踏进大门，迎宾就大喊：“晚上好，欢迎光临沙龙。”
一位手拿对讲机的客户经理连忙迎上来，“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嗯，给小乐定的包间。”
客户经理失望的离开，对着对讲机喊了两声，“小乐小乐，你定包的客人到了。”
很快走出来一个约1米8左右的男人，手拿着对讲机微笑着向我们走来，咋一看去像极了王力宏。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男模，应该是客户经理或是男模队长之类的。
我怕他不知道我是谁，将他发给我的包间号重复了一遍，他马上像是和我很熟悉的样子，说：“是潘美女吧，你比起上次过来，又漂亮不少呢。”
在夜场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呆上一段时间后，总能练就这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力。明明我们就没有见过，何来和上次比起来之说？不过我也没拆穿他，配合他继续说着：“呵呵，你嘴还是那么甜。”
总体来说沙龙的档次只能算一般，比起金鼎要稍微逊色一点。看台包间在二楼，要绕过进门的水幕墙上楼。水幕墙后面就是演艺大厅了，舞台上正有歌手在弹着吉他唱歌。我好奇的透过水幕墙往里瞟了一眼，在仔细听了下歌手，发现舞台上唱歌的人正是郭子齐。
我不由得一惊，连忙问小乐：“这歌手是郭子齐？”
“是啊。”小乐也会说话，连忙绕这说：“上次潘姐您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他那天休息呢！”
☆、007 沙龙国际娱乐总汇（2）
既然在台上唱歌的人是郭子齐，那主持人必定应该是阿休了，而这个演艺厅应该就是罗亦聪投资开的才对。像这样的演艺厅，一个城市不大可能有太多，其实我应该在下午小乐问我坐大厅还是包间的时候，就应该猜到的。
不过也好，这也免得让我再费力气找他们，而且从小乐和等会坐台的男模那儿，还能侧面的打听到一些他们的境况。我忽然有些庆幸自己刚才去做了造型，这一会儿要是不小心给遇上，我相信他们几个每人能认出我来。
只是听到郭子齐在台上唱歌，罗亦聪和郭子瑜又不自觉的进入我脑子，那些痛苦的不堪的记忆也随之涌了上来。我加快步伐往二楼走去，跟着小乐到他预定好的包间。
点好酒水，小乐坐到了我的旁边，像是很熟的样子搭着我的肩膀，“美女，今天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呢？”
虽说以前坐过无数次的台，但以客人的身份坐到另外的夜场，而且还要找人来给我坐台这事，今天也算是第一次。小乐这样一问，我有些不知道搭话，只是随口说道：“要不，你给推荐推荐？”
“好啊，就是不知道你喜欢哪一款呢？”
宁冰应该也是觉得小乐很帅，在旁边不客气的说：“就你这款吧，给我们一人来一打。”
“哈哈，美女你可真幽默。”小乐冲宁冰笑笑，又继续问我：“要不姐姐，我给你找几个新来的吧？可是刚大学毕业，今天才来这儿上班的哦？”
我哑然失笑，像是所有夜场的人介绍自己手下的公关，都会用这样的套词。好像招聘公关的时候，最低学历要求就是大学毕业似的，而且说不定这些新来的，都不知道在夜场混了多少年了。
小乐见我不回答，又试探性的问，“或是阳光帅气型的？”
我憋住笑说：“你挑几个服务好点的，先带来上给我和我姐妹选吧。”
“好叻，那你们先坐会儿，我马上回来。”说着，小乐走出包间。
阿山见这状态，终于开口问：“小娟，该不会咱们坐飞机来这儿，就是为了找帅哥坐台的吧？”
“哈哈。。。”我就知道阿山心里有这样的疑惑，不过谁叫他是个闷头子呢，这一路踹着疑惑都不敢开口问，我也故意打趣着说：“是啊，A市没有男公关的嘛，我怕我和宁冰俩女孩子过来被欺负，所以把你叫上。怎么样阿山哥，我对你可好呢吧？”
阿山不说话，端起面前的啤酒瓶一口干了大半瓶，对我很是无语的样子。见信以为真，我怕他真误会了，才连忙解释道：“我想来看看H市的男公关是怎么服务的，如果可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