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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去将客厅到游泳池的门关上，折回来坐到薛雯雯对面搅动着手里的咖啡说：“这下可以说了吧？”
薛雯雯稍沉默了会，像是在整理语言，隔了几秒钟才开口说：“左总在欣蕊莫名消失后，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深陷在这件事里拔不出来，就算满世界疯找也找不到她的任何消息。后来左总在皇朝遇见了你，让他心里多少有了点安慰。那段时间潘辛瑞就不停在煽动左总和他一块儿，对各自家里的财产下手。你也知道，左总的性格本就不算特别狠，虽左董虽然有很多的怨言，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争夺家里的财产。不过潘辛瑞多次的劝说，也让左总开始犹豫，是否真的需要这样去强大自己，再找到欣蕊给她一个稳定而更好的生活。”
“再后来，左总知道了欣蕊死了的消息，就更是接受不了了。尤其是知道欣蕊是被他们继母两姐妹害死的时候，就彻底不能原谅左董之前所做的一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左总在决定要开始整个计划的时候你们已经认识了，所以之前和后来的事情，你应该都比较清楚。”
“是，我都知道。”薛雯雯这样说起，左陌苒之前告诉我的那些，应该都没有骗我。那么整件事情的转机，应该是出现在他们计划开始之后。我吸了吸烟，“你的意思是，潘辛瑞是想用欣蕊的死，把陌苒带进这个计划中？”
“这是自然的，潘辛瑞和左总认识那么多年，他特别知道左总的性格。如果不是失去至爱的女人，左总是不会这么狠下心站出来的。”薛雯雯往咖啡杯里加了点糖，继续搅动着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左总知道欣蕊死后，就开始向您求婚，只是那时候您并没有答应。”
我回想左陌苒第一次向我求婚的时间，正是在我离开皇朝后。我有些明白的问，“是不是因为这个，让他们加快了收购的步伐？”
薛雯雯点点头，“是，当时他们的是计划把背后的工作全部做好后，一次性收购皇朝及左董国外的产业。只是你在那个时候出了点事，才让左总决定先收购皇朝。因为左总不想失去了欣蕊后，还失去你…”
“呵呵。”我冷笑一声，“左陌苒怕不是不想失去我吧。”
薛雯雯尴尬的抿嘴微笑着，说：“你和欣蕊确实长得太像了，左总没有理由不想要和你在一起。”
“我明白。”这话我和左陌苒早已经挑明，他在我身上看不到半点倪娟，透过我看到的全是欣蕊。
“皇朝收购成功后，他们加快了收购左董国外产业的步伐。同时，也成功的把左董和潘总两位老人，及他们的家眷找了个疗养院安定了下来。”薛雯雯想起左陌苒入魔的那段，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我跟在左总身边那么多年，从他们开始做这件事的时候，我就觉得似乎有猫腻。但你也知道，我毕竟是做事的人，只能服从左总的安排。”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对于至始至终都清楚他们计划的薛雯雯来说，应该在当时是看的最清楚的。不过就像她所说，老板做出的任何决定，下面的人事没办法去更改的，更何况这件事还牵扯到左陌苒的感情和他家里的恩怨。我表示理解的说：“这个明白，只是怎么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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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卷进漩涡（4）
“潘总和叶子恒到现在都不清楚我的来历，他们一直认为我是左总从其他地方挖来模特经理。”薛雯雯笑了笑，“我是在出国留学的时候认识了左总和他们好几个朋友，后来家里出了问题我没办法继续在国外念下去。在准备回国的时候，身边所有的朋友都只是祝我好运，只有左总站了出来帮我度过了那个难关。毕业后，我就成了他的私人秘书。只是我毕竟是个女人，有的事情左总不想让欣蕊知道而产生误会，所有我一直都在他背后默默的帮他打理工作上的事情。”
“那…为什么会让你来金鼎呢？”
“一方面左总是担心你一个人在金鼎很多事情搞不定。另一方面他们计划完成之后，盛世金鼎会重新成为左总的产业，他也是想让我先回来，以后能帮着他管理盛世金鼎。”薛雯雯接过我手上快要燃尽的烟头帮我掐灭在烟灰缸里，“左总虽然相信潘辛瑞，但并没那么相信叶子恒。虽然叶子恒表现出来的是GAY，但左总心里清楚，他叶子恒是个双性恋…”
我想既然潘辛瑞他们都不知道薛雯雯和左陌苒的关系，应该对她不会有所防备，“是你发现了潘辛瑞和叶子恒有不对劲的地方是吗？”
薛雯雯点点头又摇摇头，“在最初刚到金鼎的时候，叶子恒就安排我去陪雷总。开始我不知道雷总到底是什么人，第一次见面之后我才知道，雷总就是帮他们实施整个计划的操盘手。我刚也说了，我从一开始就有疑问，所以我得知雷总就是操盘手的时候，就毫无顾忌的去了。当然，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左总，我想如果真的有猫腻，或许还能帮起点作用。如过没有，那我也算是抓住了对这件事起到关紧作用的人。没想到最后正是这层关系，还真起了关紧的作用。”
我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我看到雷总的时候，会觉得他背影那么的熟悉。这样说来我真是见过他的，在第一次去到会所的时候，那个坐在赌博台上的男人。“所以，是你套牢了雷总？”
“也不算吧。能把雷总说服到现在来帮我们，出了我的原因之外，还有潘辛瑞确实太贪心了。”薛雯雯忽然问：“你知道为什么左总知道你做人流，还有小乐出事那事吗？”
我摇摇头，又点有说：“是潘辛瑞？”
“是…潘辛瑞之前应该没想过左总会真的和你结婚。因为和你结婚，无疑就是让他多了个筹码来阻止他自己的计划，所以才想要让你们分开。”
“但是，为什么最后他还是让我们结了？”
“应该是确实没法阻止了，并且那时候你已经离开了金鼎，如果他再对你使用潘欣蕊同样的手段，难免不会让左总起疑心的。不过他们不知道，正是这样左总也多少有了怀疑。”薛雯雯顿了顿，接着说：“那段时间左总国外的运作已经进行到尾声，所以左总就借机提前催促潘辛瑞把他们计划内收购的资产进行分配。这个最早他们也是商量好的，因为潘裕森那边的资产没有左董多，所以潘辛瑞只得潘裕森原有的，雷总的所有费用用左总来承担。只是在这个时候，潘辛瑞就开始暴露他的野心了，先是借口雷总忙没有时间，后来索性直接提出他应该得到盛世金鼎整栋大楼。”
“潘辛瑞是着急了？”
“是，你的出现完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薛雯雯继续解释说：“如果不是他们这样破坏你和左总，左总也不会那么快催促他分配资产，潘辛瑞也不会那么快露出马脚。”
我终于明白，原来潘辛瑞这样做的目的，是想最终得到两家所有的财产。但我依旧无法理解，钱居然能让人对自己的亲妹妹动手，我继续问道，“如果我不出现，潘辛瑞会怎么做？”
“他们或许会直接害死左总…”薛雯雯还有些惊魂未定的说：“因为你的出现，他们觉得左总会继续有精神寄托，就算最后害死了左总，还有你在这儿继承财产，也轮不到他们。”
我瞪大双眼看着薛雯雯，心想这潘辛瑞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煞费苦心的去做这么多的事情？想起雷总在会所赌博的场景，我试探着问，“是潘辛瑞设局让雷总成了赌徒？”
“你大概不知道，岐山别墅的会所就是潘辛瑞开的吧？”
薛雯雯一句接着一句真相，让我有些喘不过气。鬼知道潘辛瑞在做这些的背后，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仅仅就是为了钱？
“左总开始怀疑后，开始让我盯紧叶子恒和潘辛瑞，没想到这一查，就查出了很多事情。左总虽然没有潘辛瑞那么狠心，但他并不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他先是回去找到了左董把整件事全部告诉了左董。在瞒着潘辛瑞的情况下，左董又重新出山和他一起查这件事，最后得知欣蕊被潘辛瑞欺负的事实后，他们才彻底明白了潘辛瑞的阴谋。
原本潘辛瑞计划的就是让金鼎涉黄表演，在左总和你结婚的当天把左总带走。不管最终涉黄表演的定论如何，左总肯定会在被调查一段时间的。而这期间，就能让他把所有的资产全数进行转移。
只是在这个计划商榷好之后，潘辛瑞和雷总之间的报酬却没有商量好。说起来也算是他自掘了坟墓，他把雷总带进了赌局，妄想一直用这样的方式束缚雷总。他把任丹带入了他的阴谋，妄想用婚姻把任丹牢牢套住。他总是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这怎么可能？
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后，左总去找了任丹，而我也去和雷总谈。最后承诺了很多条件，他们才答应来帮我们。其实他们心里也清楚，左总知道真相后就算他们不帮，到最后鱼死网破他们也捞不到半点好处。
后来左总和左董就将计就计，答应潘辛瑞把盛世金鼎给他只保留金鼎演义。这样在婚礼现场查到金鼎涉黄表演的时候，自然就会把左总带走调查。而潘辛瑞紧接着就会和雷总商量接下来的计划，我们所有的目的就是为了拿到潘辛瑞最后的录音。”
正如薛雯雯所说，左陌苒和左冲立既然就已经查到了他们身上，应该也是从整件事中清醒了过来。如果他们再不重新站队，大不了左冲立另外找人查出真相，把他们连同左陌苒一块儿送进监狱。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任丹会知道潘辛瑞这些阴谋。她一直以来伪装得这么好，原来目的根本就不在皇朝那么一点点股份，而是和潘辛瑞一块拥有更多的东西。
薛雯雯清了下嗓子接着说，“所以接下来要你做的，就是要把潘辛瑞的财产变成你的名字，同时和左总办理离婚，并把所有财产归左总所有。因为这部分，是左董答应了要给雷总和任丹的。”
刚开始我以为左陌苒做一切只是为了让我去公安局签字，所以才在出来之后让薛雯雯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她这一开口让我恍然大悟，原来他们要利用我是潘裕森女儿的身份，去把这部分被潘辛瑞已经占为己有的财产重新抢过来。“可是…我和左陌苒就只有婚礼啊？”
“不出意外的话左总明天就能出来，到时候我来接你去民政局。”
我目光呆滞的盯着游泳池，总感觉在平静的水面下，其实暗藏的是波涛汹涌，“可是你刚才不是说，左陌苒是为了欣蕊吗？如果单单是为了制服潘辛瑞，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去争潘裕森的家产？潘辛瑞所夺下的资产，不应该都是潘裕森的？”
“潘辛瑞是他潘裕森的儿子，谁让他不教育好自己的儿子呢？所有的事端都是潘辛瑞挑起，既然都让险些让左家破产，到了这个时候，左董当然要在最大范围内减少自己的损失。那雷总和任丹这部分，当然应该让潘家如数去买单。”
“可是，如果欣蕊没死怎么办？”比起他们对财产的争夺，我还是更愿意关心左陌苒所说的这个和我同胞的姐妹。
“原本欣蕊嫁到左家之后，潘家的财产就没了她的份。左总答应左董这样去做，也是想有一天能找到欣蕊，让她拥有更多的东西。”薛雯雯见我一直不给个准话，开始诱导我说：“难道，你不想看着潘裕森一无所有？”
这句话确实说到了我心坎上，但同时我似乎已经没了力气去做这些事情。在决定要嫁给左陌苒之前，我早已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可现在的局势既然已经被左冲立完全扭转，我也是一步步让自己深陷进了这个漩涡，没法发逃离出来。我只好点点头，“我答应过左陌苒，婚礼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会听从你的安排。”
“那就好。”起身将杯中的咖啡喝掉，“从现在开始，就你在这个家呆着。需要你签字或者出面的，我会过来接你。等所有的事情完成之后，你就可以和你的亲生父亲见面了。”
说完，薛雯雯拎上她的小挎包，一扭一扭的往客厅走去。
☆、033 你好意思在我面前说爱过？
透过客厅的玻璃，我看到她向吴妈像是在和吴妈交代什么。而这时，我的心才真的被彻底抽空了，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整件事的背后，似乎不仅仅只有薛雯雯说的真相。原来，我自作聪明的想要去做的那些事，比起潘辛瑞和左陌苒来说，简直不值得一提。
也许对这群自私而又冷漠的人来说，他们关心的除了自己的家产和深爱的女人，从来不会考虑到别人。正如左陌苒，先是利用我和欣蕊如出一辙的皮囊，最后又利用我是潘裕森亲生女儿的身份，即使他已经知道我和欣蕊是亲姐妹，同样毫不顾忌的赤裸裸的达成他最后的目的。
第二天一早，薛雯雯带着我去到民政局，左陌苒果然出来先在那儿等我。薛雯雯把我交到左陌苒手上，“左总，我在外面等你们。”
“嗯，好。”等薛雯雯离开后，左陌苒对我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态度，只是冷冷的说：“资料都带齐了吧？”
我惊讶于他的转变，即使是把我当成潘欣蕊那样疯狂的迷恋，也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冷淡。原本我不想再说话，但看着他这种态度，我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就出来了？”
左陌苒斜眼看了看我，“你是希望我在里面一直不出来？”
“我没这个意思。”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潘辛瑞进去了，我自然就能出来。”
左陌苒这样的态度，直让我觉得心如刀绞。我虽知道他从来没有爱过我，但我觉得至少他还能把我当成潘欣蕊来爱。而现在，我已经基本散失我的作用，我在他眼里连潘欣蕊都已经不是了。不过走到现在的我也没办法再期望左陌苒还能对我怎样，只是希望潘辛瑞这件事赶快过去，我能早点见到潘裕森，左陌苒能早点把我放了。
办完结婚证，左陌苒并没有跟我一块回别墅，而是让薛雯雯直接送我回去。他去了哪儿我并不想问，虽然名义上是夫妻，但我没有资格去过问。上车后，薛雯雯主动说：“左总去找欣蕊了，等潘辛瑞的事情办完，他会带潘裕森回来。”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名义上是左太太，实际上就是被他们软禁在这儿的棋子。在需要用到我的时候，薛雯雯会把材料拿过来找我签字，偶尔也会带着去到公安局或是法院。
刚开始我并不习惯，经常会有想和霍大哥联系的冲动，只是我的手机彻底被没收，我完全没有了和外界联系的自主权。慢慢的，我也冷静了下来，霍大哥现在一定会以为我过得很好很幸福，他应该会很快就把我忘了。还有阿山和宴璐，丁茜和小凯，他们一定还是老样子吧？只是让我难受的是，我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宁冰的下落。
我开始利用这完全与世隔绝的日子反思自己，这一路走来到底是不是值得？即使所有欺负过我们母女的人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即使郭子瑜已经跳楼身亡，即使到最后在我的协助下，潘裕森终将一无所有，我是否还能找到我当初想要的快感？
就算最后没有潘辛瑞和左陌苒这样的纷争，在我最终踏入这个人人都羡慕的上流社会时，是否真的就是我所想要的？那些已经过去的恩怨，郭子瑜因为罗亦聪带给我的伤害，真的就值得我一步步走到现在？
而等左陌苒找到了潘欣蕊，我这颗棋子也失去了作用时，我又该何去何从？
每天重复的都是这样的问题，到后来我也开始想明白，也许我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我或许应该像宴璐那样安定的生活，甚至是像倪彦那样两败俱伤，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作茧自缚。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让我开始变得习惯这样的生活，什么也不想哪儿也不去，因为我已经完全看不到我的未来。我并不怨天尤人，因为如果我一开始就不踏入这个怪圈，我也不会被左陌苒利用，更不会陷入这个漩涡。
两个月后的一个早上，我正在花园里晒太阳，薛雯雯忽然走到我面前，拿出一叠判决书显得有些激动的说：“小娟，潘辛瑞的判决结果下来了。”
“噢…”这两个月以来，对待事情的结果我已经很冷静了。
“你看看。”
薛雯雯试图把判决书递给我，我往回一推，“你说我听吧。”
“那好。”薛雯雯拿出判决书，开始念着：“潘辛瑞以非法占有财产罪，非法转移他人财产罪以及强奸罪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叶子恒涉嫌协助他人非法占有财产罪及非法转移他人财产罪，被判处有期徒刑5年。”
“嗯。”
薛雯雯已经越来越习惯我这样的冷静，完全无视我的感受继续说：“雷总和任丹虽然协助过潘辛瑞，但你和左董同时没有对他们进行起诉，并没有纳入审理范围之类。”
我看着远处，不想再和她对话。因为我知道事情有了结果之后，就应该是我先和左陌苒办理离婚证，并进行财产转移了。我越来越觉得唯一支撑着我等下去的，就是他们把潘裕森带到我面前。或许经过这两个月的沉淀，我再次见到潘裕森的时候不会像之前所想那么激动。但我还是会平静的告诉他，这些年我们母女所遭受的一切，我会告诉他，正是因为他的抛弃，彻底葬送了两个女人的所有。
“小娟，这是离婚协议，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薛雯雯把协议递到我面前，“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在上面签上你的名字吧。”
这两个月以来，薛雯雯每次来找我出了签字就是去公安局或者法院，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及过事情办完之后，我该何去何从。现在到了最后这一步，我有些心急了，接过协议书并没有急着看，而是说，“我想问问，和左陌苒离婚之后，你们打算把我怎么办？”
薛雯雯大概也料到我早晚会问到这个问题，指着协议书上的条款说，“你看看这儿，这栋别墅和金鼎演绎，都是属于你的。”
我这才拿过协议仔细看起来，这段时间和潘辛瑞争夺的原本属于潘裕森的财产，在协议上明确写了是属于左陌苒。而我所能得到的，就是这栋别墅和金鼎及辉煌。
薛雯雯趁我看着协议，在旁边又提醒着说：“左董的意思是只给你这套房子，但左总说他答应过你要把金鼎送给你的，所以…”
“行了。”我打断了薛雯雯，不想让自己变成左陌苒和潘辛瑞那样，最后站在利益的面前红了眼，原本我做的这一切都不是为了钱，“我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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