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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跟一画有关吗?”
“有!关系很大,这也是我今天找你来的一个主要目的。跟容家的继承人容初曼结婚,守住你们的50%股权,放弃一画,我也不会再步步紧逼,否则,不但容家10%还有你们米家的40%股权我都会让你保不住,最惨的下场就是把你们米家彻底从董事会踢出去。米老爷子苦心经营的一辈子的产业,就取决于你的决断。自己想想吧,本周内给我回话,要那50%还是一画,我等着。”
说着小良子起身想走。
“站住!倪振良,我警告你,如果你怀着这种心思跟一画结婚,我绝对不答应!先不说我要不要跟你做这份交易,就你今天用一画来成为谈判的条件,我就从心里鄙视你,你根本就不配得到一画的爱,她一心一意地爱着你,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就这样对待她?如此,我就更不能放弃了。”
“请便,现在面临选择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说着小良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米咬着下唇,按捺不住情绪的起伏,他狠狠地锤了一下桌角。
“卑鄙!”
咖啡厅里舒缓的音乐时隐时现,大米难以平息心中的愤怒,他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心潮翻滚,昨天去看爷爷,正巧容家的人都来了,米老爷子当着大米和容家人敲定了他与容初曼的婚期,不言而喻,也是冲着那10%的股权。
他当时没有反抗,现在小良子同样用这件事情来逼迫他,为什么自己反应会这么激烈呢?说小良子是一个自私的男人,其实自己同样也是一个软弱的男人。为爱,他可以不顾一切,可是米家如今日落西山,爷爷眼看也撑不了几天,为了家族的利益,他必须做出牺牲。
但让一画嫁给小良子他心不甘,现在悔婚,只能两败俱伤,让小良子从中得利。难道真的要把事情做得那么决绝吗?大米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惶恐中。
深夜,酒醉不醒的大米被小米拖回了家,他趴在床上喋喋不休地说着:“为什么我是米家的人,为什么这辈子想守住的东西到头来都是一场空,不要再逼我了。”
小米也陪着他感叹:“是啊,从小没得到什么家庭温暖,实在不知道活在这个家有什么意义,到头来还不是想爱的不能爱,不爱的偏偏送上门,算了,大男人拿得起放的下,你就娶了那个容初曼,回头到外面多找几个喜欢的女人不就得了。”
“滚!你懂什么叫爱情?你不喜欢女人,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爱一个女人又得不到的那种痛苦。”
“你?你怎么知道的?”小米大惊。
“你每周都去紫竹院那儿逛游,我能不知道?我跟你是双生子,你的心思恐怕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明白了。”
“还以为自己掩饰的挺好呢,好吧,我也不瞒你,我的确不喜欢女人,在国内我过的比谁都压抑,爷爷要是知道了,非拿枪蹦了我不可。我早就想好了,等你把婚结了,家里的事情料理干净了,我就到国外去呆着,再也不回来了。”
“走吧,走吧,走了就解脱了,一切都交给哥扛着。”
“对不起,大米,我……我真的没有用,什么也帮不上你,唉!”两个人都沉默了。
小良子带着一画回到了倪家,米爱南一周前就开始布置房间,准备好丰盛的晚餐等着他们俩的到来。
小良子有七分像妈妈三分像爸爸,倪爸爸是一个很内敛寡淡的人,可是看着自己失踪多年的儿子带着媳妇回家,也免不得老泪纵横。
一家人热闹地吃了顿晚餐。饭后,小良子忍不住还是问妈妈。“奶奶呢?”
米爱南看了眼爸爸说:“她老人家已经做了居士,不愿意出门见客了,不过有样东西她让我转交一下。”说着米爱南从里屋拿出一个锦盒,打开一看,是一只十分罕见的玛瑙镯子,通体透红,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奶奶说,当年自己偏执善嫉妒,不容人,对自己的亲孙子都忍心下手,让一家人遁入了不幸之中,罪孽太重,不求原谅。如今做了居士,算是给自己赎罪。她让我把这个东西一定交给一画,她说,是一画带来的福缘,让自己的孙子能重生,也给她赎罪的机会。她感激一画,请一定收下。”
小良子点头默许,一画慎重地接了过去。
“对了,爸爸妈妈,还有一件事情麻烦您二老,我们要结婚了,日子要你们跟一画的父母商定一下。改天我请他们过来,你们看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我们也想早点跟他们见个面。怎么说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米爱南只要一看到儿子,什么问题就不成问题了。
一画和小良子的婚期还没定下来,可是外界媒体已经把容家和米家联姻的话题炒作的沸沸扬扬,大篇幅的婚纱照赫然印在头版。
小良子看着报纸忍不住笑了。
“口口声声说自己的爱情至死不渝,不过尔尔,人的感情真的经不起试探啊。”他回手把报纸投进了垃圾桶里。
电话响了。
“倪振良,我同意跟你交易。”
“我早就料到了,媒体已经提前给了我答案。”
“不,我的意思是,我愿意放弃米家的40%股权,但你要答应放弃跟一画结婚,我要带她离开。”
“你?不是疯了吧?这是开玩笑的事情吗?”
“我很认真!”
“你以为我会信?如果你想以此拖住一画不跟我结婚那你算打错主意了,全世界人都知道你要娶容初曼,你用米家的40%换一画?你要带一画走?大米,醒醒吧,从跟你说那番话的时候,我就看到了结局,无论你怎么选择你都不会赢的。即便心不甘你也只能忍了。”
“倪振良,信不信由你,现在是让你选择的时候了,40%股权和一画,你选哪一个?”
“你?”
“不急,我等你考虑清楚了,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挂了电话,小良子跌坐在椅子上,胸口有些虚汗,大米不提容家的10%,却拿自家40%来换一画!他没想到大米会来这样一手,以彼人之道还至彼人之身,不能不说他棋高一招。可是他与容家的婚事怎么解释?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如果真是让他在一画和40%股权之间做选择,到底要怎么应对,一时他也踌躇了。
没过几日,米家高调迎娶了容家的千金,顿时轰动一时,婚礼奢华的令人咋舌,成为风靡一时的时尚典范,却让小良子实实在在安下了心。
跑车里的他诙谐地说:“一画,我们的婚礼要不要也效仿他们俩一下?要不更别出心裁一些?空中跳?下海?”
“拉倒吧,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你怎么这么爱显摆啊。”
“他结婚难道你一点没感觉?”
“有啊,我好想哭!”一画假装匍匐状。
“真的?”小良子脸色有些紧张。一画‘扑哧’一声笑了。
“我哭好朋友结婚,男朋友霸道连婚礼都不让参加,一颗喜糖都讨不到,哇哇哇…………………”
小良子紧张的表情终于缓解了不少。他笑着摸了摸一画的头发。
“馋猫,吃糖会坏牙的,张嘴给我看看牙。”
“好了,别闹了,安心开车吧。”
“我更正一下,我是你未婚夫,不是男朋友。”
“哼,这么爱计较,结婚后我大概没啥好日子过了。”
“不会,应该是我没好日子过才是,马上去见岳父大人,我还真有点紧张。”
“你们不是曾经见过面吗?他应该还记得你。”
“那最好,我真怕他找个棍把我赶出去,据说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生气的。”
“那就看你运气了。”
校长办公室里,裴洛文早已等候多时,他今天换了身很规矩的深色西服。端坐在办公桌后,不时地看着表。终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拉开门,一对璧人手拉着手站在门前,裴洛文眼内一热,赶紧让他们进来。
“打扰了裴老师,我们今天来是想请您跟我父母见个面,商量一下我们俩婚期的事情。”落座后小良子开口了。
裴洛文记得这个曾经舍命救一画的小伙子,他感动地拍了拍小良子的肩膀。
“谢谢你,一画有你在身边,我就放心了,这么多年,我实在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你们能来,是我的荣幸,一画,别记恨我。”
“裴大……爸爸;我曾经说过;大人之间总有些不得已的事情;都过去;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长着呢。再说,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帮我,我很感谢你,怎么会记恨你呢。”
“谢谢你,一画,你真是一个好孩子,我答应了,那天我一定到场,以一个父亲的身份。”
告别了裴洛文,走出办公室,两个人手拉手在校园里走了走,心情奇好。
一画说,“我们回小红楼吧,好久没回去了,婚礼前,我也想把东西收拾一下。”
“好,我帮你。”
一画门口,站着一个人。
“大米?你不是去度蜜月了吗?”
一画惊异地看着眼前站着西装笔挺的大米,傻了。
小良子没来由的心里一慌。
“婚礼是别人的事,我度什么蜜月?一画,我有话要跟你说。”说着大米拉着一画的手转身要走。被小良子抢先一步伸手拦住了。
“有什么话就当这我的面说,一画她不会跟你去的。”
“倪振良,我还等你答复呢?你想清楚了没有?是没有胆量选择还是舍不得?”
“你闭嘴,有些话最好由我们两个男人之间来决定,不要牵扯其他人。”
“怎么了?你怕了?这件事情不止关系到我们两个人,一画她应该有权知道。”
“米少麒!你什么意思?”小良子再也压不住火了,他推开了大米的手。
“喂,等等等等,我怎么就听不明白你们的话呢?什么意思?”一画一脸雾水地看着眼前两个男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要不我们进屋慢慢说?在校园里别这样,让人看到笑话。”
一画连拖加拽终于把两个人都弄进了屋,她筋疲力尽地坐在了沙发上。
“说吧,最好简明扼要,还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一画看着他们俩。
“一画,没有什么,这只是我跟大米之间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你别在意。”小良子极力回避,他狠狠地瞪了大米一眼。
“一画,我们之间确实有事情,在你打算嫁给他之前,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这跟我们结婚有关系吗?”一画眨眨眼,还是不明白。
“有!”
“大米,你敢!”
“对,小良子,我敢,我说过为了一画我不惜一切代价,今天我就把话说清了,一画你听好了,我跟倪振良在做一场交易,赌注是你杨一画和米家40%股权,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把底牌摊开,我的愿意拿出我们米家的40%股权来换你。小良子你呢?接受还是拒绝?”
“米少麒!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这些,你不是已经给我答案了吗?难道你娶了容初曼再回头跟我要一画?你什么意思?”
“是的,这件事情也正是我要解释的,米家是娶了容初曼,但那个人不是我。”
“那是谁?”一画和小良子同声问道。
“米少麟!我弟弟,是他代替我娶了容初曼,而我才有资本站在这里理直气壮地让你放手,一画她不能嫁给你。因为你不配!”
醉酒那夜,小米拿走了大米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次日带着容初曼去民政局注册结婚,事后,他找大米说:“从此,我就是米少麒了,反正我的人生就这样了,你不同,至少还有一个能爱别人的机会,好好把握。”随后他与容初曼紧锣密鼓地举行了婚礼,去国外度蜜月了。
“你们,拿我当赌注?”一画明白了,她脸色苍白地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小良子。
“一画,我不是那个意思,当时只是想利用这个条件来逼迫他放弃你;我没想到他会……”
“没想到?呵呵,没想到?”
一画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从没想到自己一直深爱着信任的小良子竟然会这么做,而她对此一无所知。
“一画,你听我解释。”
“够了,小良子,如果我们之间的一切还需要解释的话,那就把时间拉长一点,彼此好好想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都去吧。都出去!”一画歇斯底里地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门外,两个男人打了起来。
☆、大结局
两个男人一个靠着楼梯,一个扶着墙壁,气喘吁吁,筋疲力尽,只有那眼神仿佛还想杀死对方。
良久,终于有人开口了。
“这样的结果就是你想要的吗?得不到也不想让别人得到?”
“错,我只是不忍心她被欺骗,受伤害,你明知道会有这样一个结果,你还执意要做?你难道没想过她心里的感受吗?”
“你不用再跟我唱高调,你不过是不愿意做选择,才把一画拉进来,说白了,你在利用她垫背!”
“你真是无可救药,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从此,我寸步不让,无论感情还是交易。”说着大米啐了口嘴里的血沫,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大米远去的背影,小良子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跪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错了,错的彻底,错的离谱,爱情本来就不该存有侥幸心里,即便得逞,总有一日还会打回原形。他痛苦地捶着头,他无法面对失去一画的生活,那将生不如死。
米爱南夫妇早早就到了订好的茶楼包间,唯一的爱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她准备倾其所有,再铺张也值得。杨飞絮和裴洛文一前一后相继走了进来。
虽然米爱南和杨飞絮做了多年的姑嫂,其中的恩恩怨怨自不必说,可是今日竟然不约而同见面亲热的就跟做了很久亲家一样握住对方的手嘘寒问暖起来。
倪爸爸很恭敬地和裴洛文握握手坐了下来,他们谈论了一番这家茶楼的名茶,和手艺,渐渐的就没了话题,眼看着有冷场的苗头,相互心里都在揣摩着这两个孩子怎么到现在还不露面?今天两家人聚在一起商量他们俩的婚事,关键人物却不在场,这还怎么商量啊?
米爱南终于安奈不住了,她给小良子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良久,没有人接,紧接着给一画打,同样如此,米爱南的心有些乱了。
她脸色不太好看,站起来跟杨飞絮说:“这两个孩子说好一早就过来的,这怎么还不来啊?电话也打不通,不是有什么事情吧?”这话让另三位长辈心里都一惊,不约而同站起来了,分头打电话,能联系上的方式都用了,结果还是找不到这两个人的踪迹。
米爱南开始冒汗了,她顾不得仪态,抓起包冲出茶楼,喊着倪爸爸快上车,她打算去小良子的住所看看去。
四个人一辆车直奔小良子办公大楼的顶层,这里除了办公室还有一套小良子的私人住所。
敲了半天门,没动静。
米爱南死了心,正打算转身去别的地方,突然身后的门开了。
“小良子,你没事吧?一画呢?你们俩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忘了吧?”
小良子并没有回答她的提问,扭头径自回了卧房。
身后的三个人也跟了上来,七嘴八舌问到底怎么回事?
米爱南摇摇头,指了指房内,杨飞絮似乎看出了点什么,她抬头看了眼裴洛文,裴洛文赶紧安慰米爱南夫妇说:“可能小两口闹点小矛盾,你们要不就先到办公室坐会儿,我去跟小良子谈谈。”
“好,那我们去隔壁等你。”
裴洛文轻轻关上了门,走了进去。小
良子垂头丧气坐在沙发上,裴洛文拍拍他的肩膀,在对面坐了下来。
“孩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让我们四位家长一直坐等着,一画呢?”
“对不起,裴老师,我找不到一画了。”
“什么?到底怎么了?”裴洛文一向性子稳,这会儿也坐不住了。
“昨晚发生了点事情,本想今天早上去找她解释一下,可是,我去她住的地方发现她早就离开了。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交代。”说罢,小良子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什么事情竟然让她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里离家出走?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了?”裴洛文完全是一个父亲的姿态再逼问小良子。
“不不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只是一些牵扯到公司的事情,我事先没跟她说清楚。想必她误会了。”
看着小良子闪烁的双眼,裴洛文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小良子你该知道一画对你的感情,这么多年来,我们真是有目共睹,她不是一个自私狭隘的女孩,既然你不便说,我也不强逼你,只是劝你一句,好好把握你现在的幸福,她选择离开也是给你一个考虑的空间,你应该明白她的心。不要像我,用一生的后悔给当初的决定买单。”
话不多,却很沉。裴洛文说完就出去了。
空荡荡的卧房里,小良子闭上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不断问自己,接下来怎么办?怎么把?突然他想起昨晚大米说的那句话:‘我要带她走。’
难道是?一刻也不能停留,他抓起衣服冲了出去。
米氏办公大楼非常气派。从进大门起,一切有条不紊,公司职员各个精神抖擞,异常敬业的神态让小良子有些吃惊,看来大米在管理方面还真是有些能耐。
会客室里,秘书给小良子端来了一杯咖啡,茶几上放了一份今日报纸,走到门口把音乐和空调调到适中。半掩着门走了出去,一切做到恰到好处,不留痕迹。
不一会儿,秘书轻轻推开会客室的门小声说道:“倪先生,米先生马上就到,请稍等片刻。”
果然,后面传来了脚步声。
“倪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你今天来是拿40%的股权的吧?”大米不客气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大米,不是,我是来找一画的。今天早上我去她家时,她已经不在了,我想,她会不会到你这里来了?”
“什么?她不在了?你的反应居然是她会来我这里?倪先生,我该说你什么呢?我发现你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个时刻,这个局面,你觉得一画会不顾一起来找我?你是不是还怕我们俩私奔了?过来查证的?”大米已经完全是轻蔑的口吻了。
“大米,对不起,你现在说我什么都行,我只想知道,她在哪里?”
“无可奉告!如果她是存心想离开你,第一,她不会这个时候来找我,第二,你就是现在找到她也解决不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奉劝你一句,你最好冷静地想想,你是不是真的爱她,了解她?是不是真的配做她的丈夫?是不是真的能为她的一生负责?如果不是,最好早做决断,而不是像头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
“……”
小良子沉默了,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自己是该好好想想了,不但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