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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箱上的小黄条撕了下来。那里还有自己名字呢。
看到那个辞退她的公司的账目时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后来一想不对,公司莫名其妙地把她辞退了,马上又有人把公司财务机密送到她家门口,这不明显有人再陷害自己吗?这东西要是留家里,明天警察该找上门开了,最近背点,还是小心为上。
半夜,一画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敲门声震醒了。
开门一看,楼上的邻居,他好心来告诉一画,门口东西要收回去,否则丢了就麻烦了。
一画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说知道了,哪知道楼上邻居热心肠,非要帮一画把东西抬进屋子里去。
好心的邻居走了,大纸箱子立在屋子正中间,一画这个头大啊,她再也没有力气把它给折腾出去了,只好蒙头大睡,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醒来,看着默立着得大纸箱,琢磨该怎么办?,突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正是那个辞退她的公司打来的,难道他们找我要账本子来了?
一时慌得差点按错了键,哆哆嗦嗦地说了声:“喂?”
打电话的人正是公司人事部部长,声音异于平常更加甜美动听,一画无心享受她的甜美,直奔主题。
“您,找我有事?”
“是的,一画小姐,公司正式通知您下午带着您本人的有效证件来公司办理相关手续。”
“相关手续?被辞退的人还要办这么多手续吗?难道还有补偿金?到底有多少?”听人事部长的口吻像是好事,而且她也没有说这个大纸箱里的资料的事情,不觉又痴心妄想起来。
如果能补回来几千块的话,自己再宅个半年三,五个月也没问题了。
人事部长笑着回答她:“杨小姐你真幽默,这可真不是个小数目。”
一画一听说不是个小数目,顿时来了精神,赶紧起床梳洗打扮,找了身特精神的小套装高跟鞋穿上,拎着包兴冲冲地下楼去了。
可是到了公司人事部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人事部长没有给她半毛钱的意思,反而直接把她领到了公司大会议室。
一画一伸头,脑袋先嗡了一下,一屋子人鸦雀无声齐刷刷地看着她。她竟然被人事部长安排在头把交椅上坐着,那感觉太不适应了。
这个会议室一画一共才去过一次,还是为了给领导传个电话才走进去的,停留没超过2秒。而今天,竟然端坐在主席的位子上,她眼神闪烁着看看两排白领精英干将,心想,我不是疯了吧,竟然坐这里,不是是他们疯了,怎么会让我坐这里?到底是谁疯了,今天想演什么戏码子?领点辞退金至于这么隆重吗?
人事部经理冲一画嫣然一笑,示意她稍等,一画顿时觉得自己腮帮上的肉都不听使唤了,自打一画把自己的资料证明交给人事经理那一刻起,全公司的人对她的表情都变了。
人事经理献媚地围着她让她签字,一画边签字边小声问:“到底发我多少钱?”。
“多少还不是您说了算?”
“不会吧?这个公司不是说要倒闭了吗?我哪里还敢狮子大开口。”
“怎么可能倒闭,我们会加倍努力的,您放心。”
一画气的翻了她一眼,当初是谁说公司经营不好,把自己给辞退了,现在倒生意兴隆了,这不是气我嘛。算了,我还是快点拿钱走人,留你们这帮子精英加倍努力去吧。
于是一画签字的速度堪称狂草,不一会儿那一摞资料都签完了。
人事部长柔声说道:“您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一画理解为给她拿现金去了,忍不住在后面提醒她一句:“我没带零钱哦。”
围着桌子坐的大家忍不住在底下窃窃私语,一画瞪了那个嗓门大点的,那人立马噤声,一画心里乐啊,我都快成电门开关了。于是她冷不丁地对桌子上的人一个个瞪去,没多会儿,全场鸦雀无声。
这威慑力,太强大了。
人事部长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显然大家是在等他出场宣布重要事情的。
看着他这身黑西装,一画心里咯噔一下子,她对穿黑西装的人特别敏感。那个黑西装的男人也不看她,直接打开文书宣读起来。
原来此人是这个公司的法律顾问,这个大小也算是个日资单位,外企管理还是有一套的。一画低着头听着他说。
“本公司即今日起,杨一画女士作为公司收购后第一批经理人培训指定人选参与公司正常管理,原有资产已经全部清算结束,至于人事安排事宜,由杨一画社长斟酌处理,以上!”
大家鼓掌,一画也鼓掌,突然她双手撑住了桌子差点站起来。
“经理人培训指定人选……………………………………社长?
“杨社长,这是任命书,您收好,从现在开始您就是我们公司的最高管理者同时也是法人代表,以后请多多关照。”
一画手开始哆嗦了,醉生梦死后的幻觉?
律师走了,一屋子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主席台上的一画脸上。一画这下连脸上肌肉跳动都控制不住了,她傻傻一笑,回头对人事部长说:“散,散会!,我,我去方便一下。”
说着一画起身便走,出了会议室到洗手间这一路那腿抖和的,幸亏没装摄像头。她冲到卫生间,把自己反锁着,大口吸着卫生间并不洁净的空气。
她不打算出去了,外面果然是一群疯子。
人事部经理追了进来。
“经理,您一定搞错了,凭什么选我做什么培训,您忘了你刚把我给辞退了?开这种玩笑,伤自尊的。”
人事部经理一脸尴尬;“这都是上层的意思,您别误会,我们正盼望着跟你并肩努力把公司的业务提高到最高点,您赶紧回去鼓励鼓励他们吧。”
“鼓励?我做不来,你们换人吧,我主动辞职,补偿金也不要了。”
一画急了。
“公司刚被收购,其实我也很混乱,所知道的事情也有限。您今天签署的20多份文件里,还有10几家跨国大的公司的文件,他们现在还等着您逐一去开董事会呢。有什么问题我看你还是直接找刚才那个律师问问比较合适,总躲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
“不说清楚我绝对不出去。”
一画竟然任性了,抱着厕所门不撒手,人事经理也不太知道后面内幕,劝了一画半天,无奈只好离开了。
一画估摸着外面没人了,趁机想早点溜掉,她赶紧拉开门迅速地逃往电梯。
所幸电梯来的很快,她钻进去一阵狂点。终于电梯把她送到了一层。一画夹着自己的小花包,闷着头往公共汽车站跑去,速度过快,迎面来了一辆出租车,她一个急刹车,没站住,趴那里去了。
脚脖子钻心的疼痛让她一时站不起来,耳边传来路人好心的询问。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一画又羞又痛,不就摔一个大趴嘛,你们就不能无视我?大街上摔大趴的人有几个愿意被人好心来关注的?你们也太不懂得摔大趴人的心理了。她闷不吭声地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没头没脑地说:“路滑,没事,都散了吧!”
再一抬头,公共汽车已经跑的好远,灰头土脸的她想叫辆出租车,,悲哀的发现自己光着一只脚,鞋子呢,大趴时甩了出去,被急速而去的大公共碾了个粉碎。
她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看着距离自己1米远的烂鞋子鼓着腮帮子生气,今天怪事糗事倒霉事一起来。来吧,来吧,难道还有比这些更猛烈的?
突然一辆豪华黑色奔驰悄然驶在她的身旁,车窗玻璃无声下滑后,露出一个穿黑西服的男人。
正是刚才在会议室那个宣读文件的律师,一画硬生生地把脑袋别一边去,装作不认识,那个男人冷冷地对她说:“上车吧,送你回家。”
“你在跟我说话?”
“不想被人围观就快点。”
一画左右看了两眼,的确有人围观,也许自己这狼狈相跟这辆车成了鲜明对比才招致路人的目光。
上就上吧,反正自己这样子打车估计都会被拒载的,我倒想看看这个黑衣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画瘸着腿拉开了沉重的车门。
车没做停留直接把她送到了家,一画纳闷,自己没说地址他们怎么会知道?她突然想到了昨晚那个大纸箱子。
“请问,你们是不是昨天在我家门前放过一个大纸箱子?”一画下车前小心翼翼地问那个黑衣人。
“那些东西都很重要,你至少要从头到尾通看一遍,熟记于心,以后会用的着的。”
“啊?原来你们早有预谋!喂,你们等等,把话说清楚了。”
黑衣人根本没理会她的一番质问,一个手势后,车开走了,留下了跺着脚张着嘴哇哇叫的一画在路边。
夜里,一画睡不很不安稳,梦里她一直追着那个黑衣人跑,她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这个黑衣人来跟她解释,最后她被巨大的轰鸣声震醒了。
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机铃声吵翻天。一画满头大汗摸出了手机迷糊地喂了一声。
对方一如既往地不出声,只能听到呼吸声。这样的电话让一画更加抓狂,她大叫着:“你神经病啊,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知不知道大半夜这样的电话会吓死人的!滚!”
一画发泄完扔了电话蒙头继续睡。
日本正良大手集团北京总部的大楼顶层,灯火通明,他们开了一夜的会,只为明天同时收购两个上市公司,律师铃木健将法律文件准备好了,放在了主席台位置,低声附耳对正在看着大屏幕上跳动的曲线人说:“您看,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嘛?”
“哦,放这儿好了,对了,她,这两天适应的怎么样?”
“呃?还不错,您真是慧眼独到,她很努力。”
“那就好,还有,美国那边,关照他们,密切监视。”
“哈一!”
天亮了,一画无神地拥被而坐,这几天的事情让她无法平静下来,可是依然想不出个头绪。突然,门铃响起,一画一看时间,7点,谁会这么早上门?
开门一看,足足5秒的停顿,昨天夜里追了半夜的那个黑衣人,像个机器人一样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前,要不是楼上有邻居下楼,一画准认为自己在做噩梦。
“杨社长,上班的时间到了。”
“上,上班?上什么班?”
一画看着眼前的机器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黑衣人拿出一个本子,念了起来。
7:00去公司,
:8:00全公司晨会
9:00视察公司办公区域
10:00召开各分公司上市会议
12:00休息午饭
2:00到下属的两个分公司进行财务审核
5:00准备跟管辖区的政府官员见面
6:00与政府官员晚餐
10:00下班回家休息
“你等等,我就问你一句话,就一句:你是人吗?”
对方一愣,面部肌肉不自然地抽动了两下,没有回答。
一画料想他也就会如此了。
“虽然你们打死也不肯说出到底是谁指使的,也不跟我说明到底是何居心,我只想告诉你,我不做你们的傀儡,坚决不做。要做,先告诉我一个月多少薪水,否则免谈!”
咣当,一画把门关上了,她依着门拍着胸脯喘着粗气,得意地想着这个黑衣人现在该是个什么表情。
奇怪,老半天门口一点动静也没有,黑衣人八成吃了闭门羹回去了。她悄悄转动把手,一把拉开。
“呃?!你,你怎么还杵在这里?”
黑衣人保持着刚才的身姿静立着,也不回答她的提问。
一画火气,甩手又把门关上了。“你喜欢站就站那里吧。”
哪知道这次这个黑衣人有动静了。
‘滴答………’,他在按门铃。
而且是持续的不急不缓地按,一画被门铃声搞的抓狂,无法再次打开门吼道:“你想怎样?”
“车在门口等您,请您上车去公司。”
“做梦,除非你现在就告诉我你们的目的,否则我绝不踏出这个大门半步。”说完一画较劲地怒视着他。
黑衣人似乎在思索,良久他才说:“一切都是为你好,他现在还不适合现身,您再耐心等些日子。”
“献身?给谁?谁要献身?”一画听得满头雾水。
黑衣人面部肌肉又抽出了两下。
“希望杨社长你尽量做好现在的事情,到时他自然会给你个交代。”
“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是黑社会?难道你要我给黑社会当帮凶?”
黑衣人这下连耳朵都抽了。
“你又不是没跟黑社会交过手,当然我们不是黑社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好。”
“你至少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吧?”
“人事经理早就介绍过了,只是你没记性而已。我叫铃木健,请多多关照。”
“哦哦哦,铃木先生。我记住了。”
一画确实想起来昨天人事部跟她介绍过此人,当时自己魂不附体压根就没记住任何事情。突如其来的这一切倒是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他背后指使的人会是……?不可能!一画叹了口气;又痴心妄想了。
这帮人到底是什么人她不清楚,可是到目前为止他们并没有对自己做过伤害的事情,既然有个人费尽心机是为了自己好,不妨考虑先接受,然后看看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打定主意后,一画说:“好吧,你等着我去换衣服。”
上车后,铃木交给一画一台电脑,开车直奔公司。
一画看着手里这台苹果电脑屏幕上跳动不止的曲线图,懵了,这都是什么东西啊?虽然自己大学学了半年的金融管理,可是眼前的股市,基金曲线,虚线外加点线红线缠绿线,还有超快的车速,一画呕吐的心都有了。
☆、身世吧?
一上午的行程真可谓分秒必争,一画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她在干活吗?不是,所有的活都是身旁的人在干,她只需点点头,或者签个字罢了。周围围着一群人前呼后拥的,想上厕所,也只能是想想。
终于忍到午饭时分,原指望大吃大喝一顿,哪知道铃木竟然放了一份盒饭在桌子上,旁边还放了一摞待签的文件,看来午休也是不能闲的,好在是一个人的空间,一画甩了高跟鞋,趴在沙发上。
到底是谁在恶搞自己,难道从此就要这般过着傀儡的生活?不行,不弄点响动,这事情是没完的。
一画刚打定主意想把那份盒饭吃了,手机又响了。
“喂,有话快说。”
一画没好气地嚷嚷了一句。
“一画,是我,你还好吗?”
“你?………。哦;还好;你呢?”一画半晌才反应过来电话里的人是谁。久日不见的大米,一画重新又回到了沙发上。
“一画,我现在在美国继续攻读金融专业,来了都好几个月了,很想你,又怕给你打电话你不接。”一画原想质问那些日子半夜不出声的电话是不是他打来的。可听着大米的声音颇有点凄凄惨惨的味道,一画硬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求学很好啊,不像我这么没长进。”
“一画,你现在在做些什么?每天都很忙吗?”一画心想你算问着了,就今天忙,前几天闲的想爬墙。自从那日知道了他的后母就是自己的亲妈后,现在两个人的关系不经能像以前那样畅所欲言,无话不谈了;一画一时有些悲哀。
“还行,在一家公司打工,跑腿。”
“那我以后能给你打电话吗?”
“当然可以,我们,我们至少还是同学;对吧?”此话一出口,那头果然静默了。一画知道这样的事情谁都不可能一下子接受的,慢慢来吧,自己无所谓那是因为心里一直有小良子在,不像大米心里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
她正搜肠刮肚想找个话题,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惊得一画差点把手机扔了。
连声对大米说:“不得了,有人来了,我挂了,挂了;白白。”
一画开门,铃木走了进来,看着桌子上的盒饭还有那摞文件原封没动,扭头冷冷地看着一画。
一画赶紧跳到位子上坐好嬉笑着说:“我干,我干,我马上干还不行?”
铃木没吭声,转身关上门走了。
一画拍拍心口,长嘘了一口气,刚坐下,门,突然又开了。
“明天早上有一个重要的仪式要你出席,请务必准时。”
“等等,什么仪式?我要准备些什么?”
铃木迟疑了一下,举了举手里的资料,放在她的面前冷冷地说了一句:“绝密!”
一画“哦”了一声,目送铃木离去,急忙打开一看,轻声念出:“收购飞絮企业和倪氏集团。”嘴巴立刻缩成了O型。这要用多少钱啊?
倪氏集团总裁办公室位子上坐着一个端庄贤淑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大米的姑姑………米爱南,她的眼前也摆着一个份绝密文件,一直以来倪氏都在婆婆的掌控下,米家老爷子费尽心机想让倪氏落在了自己女儿的手里,可是始终都没得逞,哪知年初强势的婆婆突然皈依佛门,将倪氏企业整个都交给了儿媳妇米爱南。而此时米爱南却打算把这份得来不易的产业卖了。因为有人跟她交易,用她失踪多年的儿子作为筹码。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甚至都没有跟婆婆和自己的父亲打声招呼。
看着收购文件里夹着一张清秀小男生的照片,米爱南泪如雨下,是他,自己的儿子,倪振良!
郊外,高档社区的别墅里,窗前立着一个孤独的身影,杨飞絮自从接到这个收购计划书后几日都不曾合眼,这么多年跟米家大大小小纠缠不清让她疲惫不堪,她宁愿把自己呕心沥血创建的飞絮企业转手他人,也不想让米家占一点便宜。这是个机会,她想借机压倒米家,从而摆脱米家的控制。卖掉她一生的心血的确不是一件轻易就能决定的事情,可是她真的累了。那日一画的绝情让她心灰意冷,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失败的母亲,失败的一生,借此机会放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主意已定,她松了口气回身去了书房。
一画用了半夜的时间终于把两个大文件看完,之后她就睡不着了,两个行业的庞大和跨度都超出了她的想象范围,但并没有让她产生多大的兴趣,她在琢磨这个背后的神秘人物,到底想干什么?
铃木早上准时来接她,并带来了一套淡灰色职业套裙,言称正式场合,非穿不可,一画无奈只好换上,没想到尺寸恰到好处,忍不住暗赞挑衣服的人有水准,到底是谁,她无从猜测。
车子在一座深灰色大厦前停下,铃木引路,一画夹着文件包跟在身后,一抬头,只见前台正中间四个银灰色大字…………正良集团,她呆了呆,却没敢停留,直接随着铃木上了18层的多功能会议室。
硕大的会议室中间摆着一个银灰色与玫瑰红相见的大会议桌。铃木示意一画先坐,抽身往里面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