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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急了:“你到底会不会?不会你也要吱一声啊。”
米团急迫地捣了她一下,她腾地站了起来。
“吱……………………………………………………………………………………………。”
……
……
……
全班静默3秒钟,集体笑倒。
英语老师匍匐在讲台上;好久好久。
一画还莫名其妙地低头问米团,老师不是让我发“zhi”的音吗?
……
放学了,班主任把她请到办公室去了,她急得直剁脚。今天那个魔鬼大叔要是等不到她,一定认为她是一个不守信誉的人。
可是她也走不了,班主任那个啰嗦啊,从建校开始讲起,一画一听心就凉了。
最后她不得不打断班主任的话说:“我主动交待,今天我上课确实走神;我有一件事情想请教老师,弄明白了我就好好学习去。”
班主任一听:“好啊,你说来我听听。”
一画低头从教具箱子里拖出围棋盘,就给班主任摆上了昨天那盘棋。
班主任给她弄得一楞楞的,没想到整天迷迷糊糊的杨一画还会这手,他开始另眼相看了。
结果班主任还不如杨一画的水平,班主任又把学校下棋有名的教导主任叫来了,三个人研究了半天,好歹找出了一种解法。
一画一看时间,现在跑着去兴许少年宫还没关门,她也顾不了那么多,兴奋地拎着书包撒腿就跑了。
班主任在后面大喊:“我还没处理你呐~~~!”
远远地飘来一声:“明儿我还犯呢~~”
等到她跑到少年宫,正好关门,人都在往外出,她好不容易抓住昨天悔棋的四眼。
问他:“看没看到昨天的那个大叔。”
四眼一看是她,顿时没了好气,爱搭不理的。
“来了;又走了。”
一画一听;懊悔的直跺脚。
四眼幸灾乐祸地说:“他说了,让你明天这个时间再来,他还过来。”
一画这才安下心来。
晚上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又找小良子摆了一盘才满意地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放学,她就直奔少年宫。
抢了个位子占着,等了大半天也没看到那个大叔的影子。一画心想,该不会是报复我昨天爽约今天故意放我鸽子吧,既然来了,就等着吧。
有几个小棋手过来约她对弈,都被她推了,她就一心一意地坐等着。
突然身后有人问:“我能坐这里吗?”
“这里有人了。”
一画没好气地说,再一抬头,哟,魔鬼大叔来了!
她赶紧站起来道歉说:“昨天被老师扣住了,脱不开身,来了这里已经结束了。”
聂老师笑笑说:“没关系,学习最重要。”
他们俩不约而同地把那天的棋又复原了,一画把她跟两个老师琢磨出来的招数全使上,很是骄傲地看着聂老师。
聂老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棋盘布局,乐了。
他说:“这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一画好胜地想说是自己想出来的招,可是她更明白,对面这个面善的大叔,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她不敢再卖弄了。
脸一红:“跟别人一起讨论出来的结果。”
聂老师赞许地笑了笑,这孩子虽然下棋手法毒辣,可是人还算诚实不虚夸。行!
聂老师就这盘棋又稍微走了几步,一画又傻眼了。这时她才真正领教了什么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聂老师让一画回家慢慢琢磨,起身走了。
一画彻底被套进这黑白世界里去了。
就这样下了整整一个月,一画一份钱也没赚到,日子也过得黑白颠倒。她像棋盘中间的那颗天元星遇到了魔鬼星,孤立无援,却又有诱惑万千,她上瘾了。
于是她就更疯狂地来骚扰小良子。
小良子是寄居在他的舅舅家,就住一画家前院,他舅舅是个锁匠,常年奔波市井,为人修锁开锁配钥匙。小良子打小就跟舅舅学开锁;开锁比较难,是个精细活,不仅是靠技术,更多的是靠感觉。小良子因他自身的特殊性,在这方便简直就是个天才。
一画也曾磨着小良子教她开锁,她只是抱着新奇好玩的心态,耐心不足,玩心太重,怎么学都学不精。
现在她又痴迷下围棋了,小良子知道一画对捞偏门特感兴趣。她自己都说,马上就五毒俱全了,就等着哪天破茧而出,去污染社会去。
可小良子认为一画不会坚持太久,手语也是,开锁也是,说白了也就一阵风,兴趣没了就算了。
可没想到这件事情愈演愈烈了。
围棋不同于一般的下棋手法,小良子比一画也高强不哪去,两个人都是半吊子。再加上一画那乱七八糟的手语,更是解释不清了。偏偏一画还不放过小良子,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其实一画在手语方面还是有点天份的,打小就跟在小良子屁股后头,简单的手势交流还是没问题的,只是她的手势也只有小良子一个人能看得懂
小良子无法,只好边跟她研究围棋,边纠正她的手语。要知道用惯了错误的姿势纠正起来比新学的人还难,一画有些顽劣,三绕两绕的,小良子就教不下去了。
看着面前怪样百出的一画,他也不恼,只是静静地等着,等一画冷静下来后,就在她面前摆两张字条,告诉一画:围棋,手语,你选一样,不然明天别来找我。
有时候小良子还是蛮冷酷的
这些天,一画觉得自己简直像进了一个连环套里。上学放学路上练手语。连吃饭上厕所时脑子都在琢磨那盘永远也下不完的棋,睡觉前还要把作业给解决了。
这日子过得,痛苦而又充实。
围棋倒没什么特殊长进,可是手语却突飞猛进。
一个月后,聂老师跟她摊牌了:“你来我们棋苑吧,我姓聂。”
一画这时才知道这个整整折磨了她一个月的魔鬼星就是棋苑鼎鼎有名的聂老师,虽然不是那个聂九段,但也佩服的五体投地。
“原来你就是聂老师啊?是不是姓聂的都是围棋高手?”
“是啊,你要不要改姓聂啊?”聂老师开玩笑地说。
“聂老师,那您原来姓什么?”
聂老师一口茶就呛那里了。
入棋苑这事,放别的孩子那里,估计都该表现出欣喜若狂状。
可一画脑筋一转:“聂老师,我不能白去你们棋苑,你给我找个小差事,这样我不付钱心里也踏实。”
嗨!聂老师一听,这孩子不光心狠手辣,还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谁说不收学费了?
转念一想,真收她钱,她一准不来,可惜了这个好苗子了,算了,认了吧。
“以后你就给小学员当练手,他们搞不懂的小问题你去指点指点,算我的小助手,学费就免了,每周六上午来棋苑。
一画内心那个狂喜啊,天元星终于战败了魔鬼星,看来这一个月也没白跟他耗。
她兴奋得背起书包就往小良子家跑,她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良子。
一进门就发现小良子再翻那些破锁。
他舅舅家最多的就是旧锁,一画也爱来他家淘宝。每次都翻到两手黑,满心盼望着能翻出来一个前朝皇帝御用之物,每每翻到失望才罢手,过几天她还来翻。
小良子也爱翻,没想到,这次还真给他翻出了一件别致的东西来,带两把钥匙的同心锁,很特别。
小良子见一画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就扬扬手里的锁,没搭理她,一门心思都搁在这把锁上。
一画只能按下内心的兴奋在他对面坐下。
小良子捣腾半点,终于琢磨出其中的奥妙之处。
这把锁需要两个人齐心合力才能打开,他示意一画来帮帮忙。
一画激动的一门心思都在棋苑这件事情上,没太在意小良子的手势。把‘打开’理解为‘砸开”,弯腰拾起一把榔头,狠狠地朝这把锁砸了下去。
可惜,‘打’不是‘砸’……
一字之差,悲剧就这么产生了。
上床吧?
锤头落在了锁上,没有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一画还纳闷呢;没砸准?
小良子扑倒在桌子上没动静了。
一画丢了榔头抓起他胳膊一看,脑袋顿时“嗡”地一声,坏了,坏了……
她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
砸的……真准啊……
榔头砸下去的瞬间,小良子才发现一画理解错了,本能的反应只能把手伸了出去。
结果,锁,完好无损。手,疼痛难忍。
他死死地憋住了那口气,脸涨得通红,棱角突出的眉骨上青筋明显暴起。他极力控制着,生怕一个呼吸过后,自己会狂跳起来。
小良子脸上如此生动的一面,让一画看的有些呆了。
此刻,她的心里有些懊悔,歉意,害怕,还有一点点没良心地想笑。
她乍开两只手顶着一张五光十色的面孔,尴尬地看着小良子,想着要不要安慰他一下?或怎么样安慰他一下?
看电影里一般女主角都要抱起那个受伤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吮吸并泪眼蒙蒙地看着男主。想到这里;一画浑身打寒颤。
门口,突然伸进一张大惊失色的脸。
米团作万分惊恐状:“天呐,画!你又行凶啦?小良子,你怎么样?你说话啊,你说话呀?” 她使劲地推了推小良子的肩膀。
能说话才出鬼了呢!
一画看着声嘶力竭的米团,赶紧上前拽她:“行了行了,你还真能添乱!”
米团回身指着一画的鼻子说:“良心泯灭了你,下毒手啊,你还有没有爱心,有没有爱心?
“滚!我TMD现在闹心!”
米团一掺和进来;这事件级别就噌噌上升了。
外力太有摧残性了。
半晌,小良子缓过劲来,用另一只手拍了下一画的肩膀,一个人蹒跚着去里屋找药膏去了。
一画满怀歉意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都能听到自己那小心脏噼里啪啦裂纹的声音,唉,我奏是一个大悲剧!
“你们到底怎么了?怎么都动起榔头了呢?”米团搞不懂状况,着急。
一画把刚才发生的惨剧描述了一遍给米团听,垂头丧气地等着米团的暴风骤雨。
哪知道米团拍着胸口庆幸地说:“啊,幸亏我没揽这活儿,否则,让我动手,非砸他脑袋上不可,啊,幸亏幸亏。
一画撤身愕然:“你?你这是安慰我?”
……
一连数日,小良子都高高地举起他那窝窝头似的拳头,在一画眼前晃悠。
一画连做梦眼前都是窝头乱飞。
她生怕小良子从此手就残废了,心里异常郁闷,要知道他不能说话,就靠打哑语跟人交流,再把他手给弄残了,估计连专业他都得改了,那自己岂不是罪大恶极,万劫不复,死有余辜了。
一大早,花儿街出现一个躲躲闪闪的身影,一画挪到的肉铺前,慌慌张张地揣走了两只猪脚,偷偷挖了家里半瓶白糖,趁着中午四处人少的时候,溜到了小良子的屋里。
小良子见一画闯进来,手慌忙往身后一别,甭着脸看着一画,作若无其事状。
其实一画眼神一向很好,可是今天是来陪不是的,就没揭穿他,要是平时,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一画进屋,很虔诚地把两只猪脚,还是猪前脚,放在了他的面前,垂手站立。
小良莫名其妙地盯着猪脚看了半天,打着手势问:【这是什么?】
一画诧异:【猪脚,你不认识?听外婆说伤哪儿补哪儿,我专门去给你买的。】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半瓶糖放在他面前。
【这个,和这个,一起吃,大补!】
没等一画手势比划完,小良子悲叹一声,手语飞快:
【这种东西是给生孩子的大婶吃的,以后别乱说吃什么补什么的话,傻瓜!】
还敢骂我是傻瓜!一画抬眼瞪着小良子。
只见他把脸努力扭到一边,嘴咧的很厉害,脸上的那个酒窝陷的很深。
一画一时尴尬,第一次在他面前红了脸。
小良子看着脸红的一画,淡了笑容沉默一会儿,扭头把猪脚扔盆里了,表示礼物收下,你可以走了。
一画趁小良子回身功夫,偷偷又把那半瓶白糖揣兜里了。
猪脚小良子到底有没有吃,一画不知道。但是,没过几天,小良子窝窝头的手就好了。
看来猪脚就是没白买,一画心里别提多敞亮了。
小良子手伤好了之后,又能扬帆出海了。
三年前,小良子考入了本市一所大学,这所大学是公益性的大学,有不少象小良子这样的孩子在读,据说是拉来了外资赞助才建起来的。
小良子也很喜欢他的大学,他学的专业就是现在他从事的帆板运动。他们还经常参加国际性比赛,当然必须是高手才有这样的机会。泡在水里三年的小良子,在一画眼里就是当之无愧的高手。
一画觉得这个专业很适合小良子,一个不能运用语言的人,在大海上独帆驰骋,那个世界一定是别样的。
一画很感激那些有钱人,让小良子这样的人有一个好的去处,她和米团也能乘机沾点光,真是积德又行善,还让这些平凡的人一辈子记住他的好。
一画和米团下午没课就去小良子的大学图书馆呆着,不是读书看报,就是图那里冬暖夏凉。
小良子去图书馆总能找到她们俩。开始是三个人,坐着坐着,就变成两个人,或者只有小良子一个人端坐那里看书。她们俩,趴在小良子眼前鼾声四起。为了防止打呼噜惊着别人,小良子还要时不时地戳戳她们。
一画很奇怪一件事情,她们俩打呼噜,小良子是个哑巴,他怎么就知道了呢?每次一画问他这样的问题,他都笑着避而不谈,故装神秘,一画就拿唾沫淬他。
花儿街的一切都随着时光的推移而改变着,不变的是那一望无际的大海,举目,岛屿青葱。参差不齐,错落有致;近处,白色海滩,如梦如幻;有种遗世的独寂,像是一块高僧的修行地,让人从心里清净起来。
小良子一周有几天要到海边练帆板,她们俩放学后也跟着去海边呆着,或看书,或聊天。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打发着。
正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
碧海蓝天里,只有从深海处奔腾而至的浪花是动态的,由远而近的白色沙滩上并排躺着两个穿校服的女孩,一人脸上扣着一本书。
“上次棋赛战果如何?”米团问一画。
“胜之不武。”一画懒洋洋地回答。
“怎么讲?强者胜了弱者,你心存怜惜?不要太张狂了。”
“我?那天我袜子破了一个洞。”一画说的期期艾艾。
“那跟胜败有什么关系?”米团大奇。
“对手,日本队的是个小男生。”
“他偷窥你脚指头了?然后流鼻血给抬出去了?”米团笑着戳了戳一画。
“你爸是联想公司的?纯洁点好不好。这次是日本格式,日本人出银子,上床要脱鞋,不,上场,上榻榻米。”一画一着急就说乱了。
米团哈哈哈大笑起来。“你也纯洁不到哪里去。”
“我上场脱鞋子坐下来,才发现脚指头露出来了,顿觉精神压力倍增。因此一直不断地对棋盘下面瞄。”一画一想起起那天的事情就懊恼万分,觉得特难为情。
“那你应该惨败才是,怎么还赢了。”米团越听越觉得蹊跷了。
“我一歪头吧,那小日本就一哆嗦,我看他哆嗦挺好玩,我就多歪了几下。结果,破袜子心理战术把他打败了。”
“你……你咋整天闹些不靠铺的事情呢?”米团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人在大赛上也没个正经。
“谁知道呢;纯属狗屎运!”
阳光真好,海风吹着一画全身软绵绵的,她进入半睡眠状态。
“起来吧,狗屎运不会一直跟着你的,明天最后一门考试,如果你不想被英语老太掐死的话,最好把题目过一遍。”
一画一把拽下盖在脸上的书,扭过头来一脸迷惑地看着米团:“考什么呀?”
“英语呀!你?不会想弃考吧?”
“我还以为今天都考完了呢,不怕不怕,难不倒我,我擅长掷ABCD啊,60分混个温饱就行了!”
米团狠狠地哼了一声:“量你也不敢,明年高三,如果你不想被踩死的话,还是好好应付一下。”
“是啊,不应付又能如何。”一画忧愁万丈地看着天空。
“该死的高考,就是全国人民的一个噩梦!就不能想点别的追求。”米团也开始愤愤然了。
“谁说没有啊,前提是,你家有钱吗?你没有,你家有权吗?你也没有,那你还有什么可选的。追求是要有前提的。现在能走的道都给别人捷足先登了,就留着最头疼的一条独木桥,你说你是走,还是跳?。”
“走,跳就没命了,有命就有希望了不是。”
“我不像你,我没追求,没理想,没报复,对前途命运不过尔尔。只要能吃饱饭,不挨打就行!那桥我让你了,一路走好。”
米团瞪了她一眼:“你还活在旧社会呐?现实点吧!画,咱考不上大学,小小的花儿街都容不下我们的。”
一画仰起头有些恼火了,她嚷嚷道:“至于嘛?其实让我一直很纳闷的事不是上不上大学对人生有多关键,而是人的观念!觉得上不了大学,你就是下等人了。
上等人难道就不吃饭不睡觉不生孩子了?保证比我们吃的多,睡的足,一家都生头十几个呢。
俗话说,沙滩一躺三年半,今日浪打我翻身。”一画很进入状态地冥想着。
米团噗了一声:“也吃,也睡,也生,你就安心当你那个一个吃饱饭不挨打的忍者神龟吧。”
“不扫人兴你会死啊?”一画吼起来了,爬起来就拿本子来砸米团。
“停停停,你快翻翻身,你的王子归来了。”米团慌忙躲着一画的追打;指着海里那个高大的黑色身影。
远远的浪花飞溅处,小良子正在收帆上岸。
“别欺负人家听不见就乱讲,那个位置不适合我。”一画瞪了米团一眼,又一屁股坐在沙滩上。
“米团,跟你说正经的,我就觉得吧,我现在就像一头蒙着眼睛拉磨的驴,被逼着不停地走啊走啊,自以为是万水千山了,可眼罩一拿,才发现我还在原地转圈。
考大学,谁不想?可对我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没有真实感。别人可能不像我这样的,你说我是不是病了?整天这么胡思乱想的。”
米团装作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发…情…了。”
一画又开始追打她:“臭团子!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句人话嘛。”
米团边逃边喊着:“你得治啊,不然就病入膏肓了,这病的学名叫青春忧郁症!忧郁症!”
米团子被一画追着转圈,笑着跑着,嘴巴还不饶人。
“对了,昨天我看见后排的张磊和李云两个人在桌子底下拉手,你知道他们俩的事吗?。”一画爆料道。
米团说:“地球人只有你不知道。你这种病啊也得这么治,找个男的谈场恋爱就管。不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