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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剑客-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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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达尼昂说这些话时态度很真诚,显示出谦恭的风度,但丝毫不显得怯弱。 
  “啊,先生,”阿托斯说,“这个建议我当然觉得不错。这倒不是说我接受了它,但它充分显示出一种绅士风度。查理曼大帝时代的骑士们都是这样说和这样做的,所有骑士都应该以他们为楷模。可惜今天已不是查理曼大帝时代。现在是红衣主教时代,即使我们严守秘密,三天之后,人家也会知道我们俩要决斗而加以阻挠。嗯,这个嘛……怎么,那两个拖拖拉拉的家伙莫非不来了?” 
  “先生,如果您等不及,”达达尼昂像刚才提议把决斗推迟三天一样,态度真城地说道,“如果您性急,想马上结果我,那么就请您放手结果我好了。” 
  “我觉得这又是一句中听的话。”阿托斯亲切地向达达尼昂点点头说道,“这种话没有头脑的人是说不出来的,只有血性男儿才能说得出来。先生,我喜欢您这种素质的人,而且相信,如果您我不互相杀死对方,以后我一定能从与您一块儿闭谈之中获得真正的乐趣。请等那两位先生来了再说吧,我不着急,他们来了更符合规则。啊!好像来了一个。” 
  果然,沃吉拉尔街口出现了波托斯的高大身影。 
  “怎么!”达达尼昂说道,“您的第一个证人是波托斯先生?” 
  “是呀。您对此反感吗?” 
  “不,一点儿也不。” 
  “瞧,第二个也来啦。” 
  达达尼昂转身朝阿托斯所指的方向望去,认出来人是阿拉米斯。 
  “怎么!”他比刚才更吃惊地大声问道,“您的第二个证人是阿拉米斯先生?” 
  “当然。难道您不知道,我们三个人从来不分开的?无论是在火枪队、禁军、宫廷里还是在巴黎城里,人们都叫我们阿托斯、波托斯和阿拉米斯三个人或者三个形影不离的人。看来您是从达克斯或波城来的吧……” 
  “从塔布来的。”达达尼昂答道。 
  “所以这个细节您不知道可以理解。”阿托斯说。 
  “说真的,”达达尼昂说道,“你们三位先生的名字很和谐。我这次冒险如果引起什么反响的话,它至少可以证明,你们三位的结合是建立在协调一致的基础之上的。” 
  这时,波托斯走近了,举手向阿托斯打了个招呼。接着他转过身,一看见达达尼昂,不禁惊讶地愣住了。 
  顺便提一句,波托斯换了条肩带,并且脱了大衣。 
  “喂!喂!”他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要与这位先生决斗,”阿托斯指指达达尼昂说道,同时向他欠欠身子。 
  “我也是要和他决斗。”波托斯说道。 
  “不过是约定在一点钟。”达达尼昂答道。 
  “我也一样,也是要和这位先生决斗。”阿拉米斯来到场地上说道。 
  “不过,那是约定在两点钟。”达达尼昂依然沉着地说道。 
  “可是,阿托斯,你为什么要和他决斗?”阿拉米斯问道。 
  “老实讲,我也说不清,他撞痛了我的肩膀。你呢,波托斯?” 
  “老实讲,我是为了决斗而决斗。”波托斯红着脸答道。 
  什么都逃不过阿托斯的眼睛,他看见加斯科尼人嘴唇上掠过一丝微笑。 
  “我们在服饰方面发生了一点争执。”小伙子说道。 
  “那么你呢,阿拉米斯?”阿托斯又问道。 
  “我嘛,决斗是为了神学方面的原因。”阿拉米斯答道,一边对达达尼昂使眼色,求他保守秘密,不要说出他参加决斗的原因。 
  阿托斯看见达达尼昂嘴边又掠过一丝微笑。 
  “真的吗?”他问道。 
  “真的。在有关圣奥古斯丁的一个问题上,我们看法不一致。”加斯科尼人说道。 
  “这的确是个有头脑的人。”阿托斯自言自语道。 
  “先生们,现在你们都到齐了,”达达尼昂说道,“请允许我向你们表示歉意。” 
  听到表示歉意几个字,阿托斯脸上掠过一丝疑云,波托斯嘴边浮现出傲慢的微笑,阿拉米斯则摇头表示没有必要。 
  “先生们,你们没明白我的意思。”达达尼昂抬起头说道。这时一道阳光照射在他的头上,把他那轮廓秀气而豪放的头部映成了金黄色。“我向你们表示歉意,是因为我无法全部偿还你们三位的债:阿托斯先生有权头一个结果我。这样,偿还您的债的机会就大大减少了,波托斯先生,而您的债就几乎不可能偿还了,阿拉米斯先生。先生们,现在我再次向你们表示歉意,不过仅仅是在这一点上。请准备交手吧!” 
  说罢,达达尼昂以最剽悍的动作拔出了剑。 
  这时他热血上涌,别说是阿托斯、波托斯和阿拉米斯三个火枪手,就是面对全国所有火枪手,他也敢拔剑与他们对阵。 
  时间是十二点过一刻钟。烈日当空,事先选定的决斗场地被烤晒得火热。 
  “好热,”阿托斯也拔出了剑,说道,“可是我无法脱掉紧身短上衣,因为刚才我觉得我的伤口还在流血,我怕这位先生见到血会局促不安,其实这血并不是他刺出来的。” 
  “的确,先生,”,达达尼昂说道,“这血不管是他人刺出来的还是我刺出来的,看到一位像您这样正直的绅士流血,我总会感到遗憾的。因此,我和您一样,穿着紧身上衣进行决斗。” 
  “行啦,行啦,”波托斯说道,“不必再这样客套啦,想一想吧,我和阿拉米斯还等着轮到我们呢。” 
  “如此没有礼貌的话,您还是代表您自己说吧。”阿拉米斯抢着说,“我吗,倒觉得这两位先生的话说得好,完全符合绅士风度。” 
  “悉听尊便,先生。”阿托斯说着摆好了架势。 
  “遵命。”达达尼昂说着举剑便刺。 
  两剑刚刚相碰,发出铿锵的响声时,修道院角上出现了一队红衣主教的卫士,是由朱萨克带领的。 
  “红衣主教的卫士!”波托斯和阿拉米斯同时叫起来,“收起剑,先生们!收起剑!” 
  可是,来不及了。两位决斗者摆出的姿势已被那些人看得一清二楚,他们正要干什么,想掩饰也掩饰不住了。 
  “好啊!”朱萨克一边叫嚷,一边向他们逼过来,同时示意手下人跟他一块靠拢,“好啊!火枪手们,居然在这里决斗?那么,御旨呢,我们将之置于何地?” 
  “卫士先生们,你们想必都是挺大度的。”阿托斯满腔怨恨地说道,因为朱萨克是前天袭击他们的人中间的一个。“如果我们看见你们在决斗,我保证我们不会干涉。让我们打吧,这样你们也免得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先生们,”朱萨克说道,“我非常遗憾地向你们宣布,这办不到。我们的职责高于一切。请收起剑,跟我们走。” 
  “先生,”阿拉米斯模仿朱萨克的腔调说道,“如果事情取决于我们,我们会很愉快地接受您的盛情邀请。遗憾的是,这办不到,特雷维尔先生禁止我们这样做。走你们的路吧,这是你们最好的选择。” 
  这段嘲笑的话激怒了朱萨克。 
  “你们拒不服从,我们可要冲过来了。”朱萨克说道。 
  “他们五个人,”阿托斯说道,“咱们只有三个,还是打不赢。这回非战死在这里不可啦,我宣布,我决不作为败将去见队长。” 
  波托斯和阿拉米斯立刻向阿托斯靠拢,朱萨克也命令手下人摆开阵势。 
  这片刻功夫已经足够达达尼昂拿定主意了,这可是决定一生命运的事件,是要在国王和红衣主教之间作出抉择;一旦作出抉择,就要坚持到底。介入这场战斗,就是违犯法律,就是拿脑袋冒险,就是使一位比国王还有势力的大臣马上成为自己的敌人。这一切小伙子都模糊意识到了,不过他真是好样的,一秒钟也没有犹豫,就转过身对阿托斯和他的两个朋友说道: 
  “先生们,你们如果不介意,我来补充一下你们的话:你们说你们只有三个人,可是我觉得咱们一共有四个人。” 
  “可是,您不是我们的人啊。”波托斯说。 
  “不错,”达达尼昂答道,“我衣着不是,但心灵是的。我有一颗火枪手的心,先生,这我感觉得到,所以我站在你们一边。” 
  “您走开,年轻人。”朱萨克大概从达达尼昂的动作和表情猜到了他的意图,所以这样叫道,“您可以离开,我们允许您离开。逃命吧,赶快!” 
  达达尼昂一动不动。 
  “您真是个可爱的小伙子。”阿托斯握住年轻人的手说道。 
  “喂!喂!快拿定主意吧。”朱萨克又叫道。 
  “瞧,”波托斯和阿拉米斯说,“咱们得合计一下。” 
  “先生真是满身豪侠气概。”阿托斯说道。 
  “但三个火枪手都想到达达尼昂太年轻,担心他没有经验。 
  “我们只有三个人加上一个孩子,其中还有一个负了伤。” 
  阿托斯又说道,“不过,人家还是会说我们是四个人。” 
  “是这样。那么后退吧!”波托斯说道。 
  “后退很困难。”阿托斯说。 
  达达尼昂明白他们为什么犹豫不决。 
  “先生们,总该试试我呀。”他说道,“我以名誉发誓,我是不愿意被打败了从这里退走的。” 
  “好汉,您叫什么名字?”阿托斯问道。 
  “达达尼昂,先生。” 
  “好!阿托斯、波托斯、阿拉米斯和达达尼昂,前进!”阿托斯喊道。 
  “喂!怎么样,先生们,你们到底拿什么主意,决定好了吗?”朱萨克第三次叫道。 
  “决定好啦,先生们。”阿托斯答道。 
  “你们拿定了什么主意?”朱萨克问道。 
  “我们就要荣幸地来攻击你们啦。”阿拉米斯说着一手抬抬帽子,一手拔出了剑。 
  “哈!你们竟敢顽抗!”朱萨克吼道。 
  “妈的!你没想到吧?” 
  于是,九个战士都相互向对方扑过去,攻击异常猛烈,但不乱章法。 
  阿托斯迎战卡于萨克,那是红衣主教的宠将;波托斯截住比斯卡拉;阿拉米斯一个对付两个。 
  至于达达尼昂,则扑向了朱萨克本人。 
  这个年轻的加斯科尼人,心都跳得快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不过,老天在上,这并不是因为害怕,他没有丝毫怯懦心理,而是因为求胜心切。他像一只发威的老虎,绕着对手转了十来个圈,二十来次变化姿势和位置,频频发动进攻。朱萨克呢,当时人们都说他酷爱击剑,剑术精湛。可是这一回,他连招架都非常吃力,对手异常敏捷,不断地跳来跳去,避开成法,同时从四方八方攻击。这一切说明,他是一个很珍爱自己的人,决不让对手划破自己一点皮的。 
  这种斗法终于使朱萨克失去了耐心。在他心目中,对手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自己却一分便宜也没占到,不禁怒气冲天,头脑一热,便渐渐露出了破绽。达达尼昂虽然缺乏实战经验,但剑术理论精深,越战越灵活。朱萨克想结束战斗,便使出杀手锏,朝前猛跨一步刺将过来,对手举剑一挡,躲过了,然后趁他抬身之机,水蛇般从他剑下溜了过去,同时反手一剑,把他的身体刺了个对穿。朱萨克像一根木头倒下了。 
  达达尼昂放心不下,迅速扫一眼战场。 
  阿拉米斯已经杀死一个对手,但另一个紧逼着他。不过,阿拉米斯处于很好的位置,还能够防卫。 
  比斯卡拉和波托斯刚刚同时刺中了对方:波托斯胳膊被刺穿了,比斯卡拉则大腿给刺穿了。但两个人伤得都不严重,所以越战越起劲。 
  阿托斯又让卡于萨克刺伤了,脸色异常苍白,但没有后退一步,只是换了一只手,用左手握剑厮杀。 
  根据当时的决斗规则,达达尼昂可以支援同伴中的一个。他正在观察三个同伴谁需要他支援时,突然注意到阿托斯的一个眼色。那眼色流露出崇高的神情。阿托斯宁愿战死,也不愿喊同伴解救自己。不过他可以用眼睛,用目光请求支援。达达尼昂明白了,一个箭步枪到卡于萨克侧面,厉声喝道: 
  “跟我打吧,卫士先生,让我来宰掉你!” 
  卡于萨克转过身。真是太及时了。阿托斯全凭最大的勇气支撑着,这时一膝跪到了地上。 
  “喂!”他喊道,“年轻人,请您不要杀死他。我与他还有一笔旧帐未了,等我养好了伤。身体健康了,再同他算。只解除他的武装,缴了他的剑就成了。就这样,好!好极了!” 
  阿托斯禁不住这样叫好,因为卡于萨克的剑飞到了二十步远的地方。达达尼昂和卡于萨克同时扑上去,一个是为了拾起它,另一个是为了夺取它。但达达尼昂更迅捷,头一个赶到,一脚将剑踏住。 
  卡于萨克跑到被阿拉米斯杀死的卫士身边,拿了他的剑,准备回头来攻击达达尼昂,可是半道上遇到了阿托斯。阿托斯利用达达尼昂提供的片刻工夫,已经喘过气来。他担心达达尼昂杀了他的敌人,想再拼杀。 
  达达尼昂明白,不让阿托斯这样做,他准会不高兴。果然,几秒钟之后,卡于萨克咽喉被剑刺穿,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阿拉米斯用剑尖顶住了倒在地上的对手的胸口,迫使他求饶。 
  只剩下波托斯和比斯卡拉还在厮打。波托斯虚张声势,不停地说话,一会儿问比斯卡拉大概几点钟了,一会儿又恭维他的兄弟刚刚在纳瓦尔团队里晋升为连长了。他就这样取笑对方,可是一点便宜也没占有到。比斯卡拉是个铁打的汉子,不死是不会倒下的。 
  然而,战斗应该结束了。巡逻队一来会把交手的双方都抓起来,不管受伤的还是没受伤的,是拥护国王的还是拥护红衣主教的。阿托斯、阿拉米斯和达达尼昂围住了比斯卡拉,勒令他投降。比斯卡拉尽管是一个人对抗对方的所有人,而且大腿上挨了一剑,但还是想坚持到底。但是,朱萨克用胳膊将身体支起来,喊他投降。比斯卡拉像达达尼昂一样是加斯科尼人,根本不听朱萨克的话,只是哈哈大笑,闪过对方的两次攻击,用剑尖指着一个地方,模仿《圣经》里的一句话说道: 
  “同伴之中唯一留下的比斯卡拉将死在这里。” 
  “可是,他们四个对你一个,住手吧,我命令你。” 
  “唔!既然你下了命令,那是另外一码事了。”比斯卡拉说道,“你是队长,我应当服从。” 
  他向后跃一步,将剑在膝盖上折为两半,以免落到对方手里,然后把两截剑扔到修道院墙外,抱起胳膊,口里吹着一支颂扬红衣主教的曲子。 
  勇敢无畏的精神总会受到尊重的,即使是敌人。火枪手们举剑向比斯卡拉致意,然后把剑插进鞘里。达达尼昂也像他们一样,然后他在唯一没有倒下的比斯卡拉帮助下,把朱萨克、卡于萨克和阿拉米斯那个仅仅受伤的对手,抬到修道院的门廊下。第四名卫士,正如我们说过的,已经一命呜呼。随后他们敲响了修道院的钟,把敌方五柄剑之中的四柄捎上,欣喜若狂地向特雷维尔先生的官邸走去。 
  人们看见他们挽着胳膊,排成一横排在街道当中走着,把半路上遇到的火枪手都挽在一块,最后形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凯旋队伍。达达尼昂的心像喝醉了酒一样轻飘飘的,他走在阿托斯和波托斯之间,亲切地挽着他们的胳膊。在迈进特雷维尔先生的官邸的大门时,他对自己的新朋友们说: 
  “如果说我现在还不是火枪手,但至少我已经当上了学徒,不是吗?” 





 


第六章 国王陛下路易十三

  这一事件引起了很大反响。特雷维尔先生公开狠狠地申斥几个火枪手,暗地里却向他们祝贺。不过,他觉得事不宜迟,应该赶紧禀报国王,便匆匆向罗浮宫走去。他到得已经太迟,国王正相红衣主教在里边密谈。门卫告诉特雷维尔,陛下在处理政务,此时不接见。当天晚上,特雷维尔去国王赌牌的地方。国王陛下赢了钱,他本是个爱钱的人,所以这时心情非常愉快,老远望见特雷维尔就说: 
  “请过来,队长先生。请过来接受我的训话。您知道吗,红衣主教阁下来向我告了您那几个火枪手的状,事情闹得他心情很不好,今晚都病了。嗯,这个嘛,您那些火枪手都是冒失鬼,都该吊死。” 
  “不对,陛下,”特雷维尔一眼就看出了事情的转机,连忙答道,“不对。恰恰相反,他们几个都是安分守己的人,个个像绵羊一样温顺。他们只有一个欲望,我可以担保:他们的剑出鞘,唯有为陛下效劳。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红衣主教的卫士不断找他们的茬儿。为了全队的荣誉,那几个可怜的年轻人不得不自卫。” 
  “听我说,特雷维尔先生,”国王说道,“听我说!红衣主教似乎提到一家修道院。老实讲,亲爱的队长,我真想撤掉您的职务,把它给谢孟萝小姐,我早就答应过她,把一家修道院交给她去主持。不要以为我会相信您的一面之词。世人都称朕为公正的路易嘛,特雷维尔先生。等会儿吧,等会儿咱们再谈。” 
  “啊!我相信您的公道,陛下,所以我会耐心地、安静地恭候御旨。” 
  “等着吧,先生,等着吧,”国王又说道,“朕不会让您等很长时间的。” 
  果然,国王的手气变得不佳,开始输掉赢到手的钱,他自然很高兴能找个托词“做查理曼大帝”①——一直沿用下来的赌场上这个切口,其起源,老实讲我们不得而知。所以不一会儿国王就站起身来,把面前的钱——其中大部分是赢来的,统统装进腰包。 
   
  ①“做查理曼大帝”,就是在赌场上赢了钱就走的意思。 
  “拉维约维尔,”他说道,“你来占据我这个位置吧。我有紧要事要与特雷维尔先生谈。哦!……我面前本来有八十路易的,你摆出相同数额的钱吧,免得输家们埋怨。公平最要紧啊!” 
  然后,国王转向特雷维尔先生,两人一起走到一扇窗口。 
  “怎么,先生,”国王问道,“您说是主教阁下的卫士向您的火枪手找茬儿?” 
  “是的,陛下,像以往一样。” 
  “事情究竟是怎样闹起来的?您知道,亲爱的队长,审判者需要听双方的申诉。” 
  “咳!老天在上,事情再简单不过,再自然不过啦。我三名最优秀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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