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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重护病房门口驻足，林落往里看了一眼，抬头看着陈医生，问：“这什么意思？”
“今天送来的病人，高速路上汽车追尾，他是唯一幸存者但大脑严重受伤，怕是熬不过明天，唉……”
林落心里空荡荡的，但胸口像被什么压着，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漫无目的走在医院长廊里，耳边回荡起陈医生所说的话。
那是那个病人的遗言……
“他似乎一心求死，早在一个月前就签了协议书——一旦出事就把眼角膜和肾捐给需要的人。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受捐助人好好生活……”
带着沉重的遗愿，她如何能辜负生活？如何能不照顾好爸爸带着他的肾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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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反叛心理
绚丽的烟火在夜空中划过随即消失在天际。蝤鴵裻晓虽然生命短暂但他们争相恐后的展示最美瞬间。
顶着满天繁星，林落失魂落魄独自在街上慢步行走，脑袋空空的却很异常沉重。
这时一股幽香飘进她鼻中，而肚子也配合着咕咕叫，她才发现还没吃东西呢！
走进牛肉粉店老板娘热情相迎，“小姑娘想吃点什么？”。
“一碗牛肉粉！”林落微笑着说，礼貌而客气。
“请稍等！”老板娘热情火爆的性格让人很有好感，林落找了个位置坐下，先是倒了杯茶细细喝着，突然脑海里冒出石磊坐在轮椅上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应该会叫外卖吧！她自顾想着，还是不放心，高声道：“老板娘，两碗牛肉粉带走！”
“好……”从厨房里飘来响亮的声音，才一会儿工夫老板娘已将牛肉粉打包好，付了钱林落坐上公交车赶回家。
本想走路散步吹吹凉风，但一想到石磊可能饿晕在床上，她还是不忍心。
——
自从林落摔门离去后石磊一整天心情处于低潮期，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浴室中爬出来穿好衣服，却发现肚子空空如也，摇着轮椅到厨房，打开冰箱却傻眼了——冰箱里只有几个苹果。
石磊坐在沙发上，愤恨的瞪着电视，手里拿着苹果狠狠咬下去，仿佛把苹果当成林落。三个苹果下肚后，他颓废靠在沙发上。眼睛时而瞟了一眼墙上的钟，时而瞟了一眼紧闭的门。
记不得是几次看表了，‘咕咕咕……’肚子不安分的叫嚣着。
“你妹的，怎么还不回来？”石磊忍不住破口大骂，他毕竟受到良好的教育，长这么大从没这般失态过。那死女人居然让他开了先例！
转眼已是黄昏，石磊如同闺房怨男一般缩在沙发角落等待林落良心发现带吃的回来。
不是他笨，不是他蠢，几个钟头前他拿起手机准备叫外卖，电话那头却传来客户小姐客气冰冷的声音“您的电话已欠费……”
要不要这么悲催啊！石磊无语望青天，双手无力垂下。忍着吧！
终于忍无可忍之时紧闭之门终于打开了，风尘仆仆的林落钻进屋，手里还提着一包东西。
石磊昏暗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被掩饰下去，倔脾气的他从不会示弱。口是心非道：“这么晚回来，你想饿死我啊！”
“神经病！”林落咕哝一声，将门锁上并把粉放在茶几上，冷声道：“吃吧！”
她自顾端着一碗粉坐在沙发另一头吃得津津有味。石磊瞥了她一眼，心里五味杂陈。果腹却不知食滋味。
吃饱之后他沉声道：“真难吃，你……”
林落不甩他，进屋将门甩得当当响，真是吃饱了撑的，石磊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卧室里很黑，只有床头柜上台灯亮着。林落躺在床上，头枕在手臂上，眼睛怔怔盯着天花板。
时间默默过去许久，林落突然想起石爷爷交给她的文件，她翻身从床头柜里拿出文件，是一份石磊的病例。
石磊小时候发高烧大病一场之后身体一直不见好，而且八岁那年他摔伤了腿，虽然全力救治但走路时不利索。
石家表面看着平静但却是个巨大漩涡，她知晓得太少了。唉……别胡思乱想，只管尽自己本分照顾石磊就是了，也不枉石爷爷赏识和那巨额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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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狗不吃的菜，你吃
一夜苦想，林落决定当一次天使，把石磊当成病人细心照顾，并且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蝤鴵裻晓
天昏昏亮，林落就起床穿着运动衣到小区外跑步，“健康的人生离不开健康的体魄”，这是林落的至理名言。
大汗淋漓一场后林落顺便去附近小区菜场买了些肉和蔬菜。回来打开门便听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林落失声一笑便只身去了厨房，张罗着，却听到浴室里水声突然停了。
一记高亢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臭丫头给我拿浴袍进来。”
闻言，林落不满地咕哝一声，他是越来越过分了，死女人，臭女人，臭丫头……不知不觉中她一已经有好多外号呢！
但为了不与他起冲突，她闭口不言，然后走进他卧室拿着浴袍在浴室门口驻足。“咚咚咚”，敲门声响起石磊伸出一只手，林落将浴袍扔在他手中立刻转身离开。
“当当当”，石磊披着浴袍出来便听到厨房传来切菜的响声，在他毫无意识之间居然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弧度。
石磊摸着胸口处跳动异常的心，他脑海里划过一丝疑问，然后又扶着墙慢吞吞进卧室换好衣服才出来。
林落无比享受烹饪美食的过程，当用简单平凡的菜做出香味浓烈的美食，闻着香味就像飞入云间。云卷云舒，尽享自由。
因为双腿不利索他已经习惯了依靠轮椅，石磊如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指手划脚的吩咐着：“臭丫头，给我盛饭！”
“诺，吃吧！”一碗白米饭放在他面前，林落坐在他对面，夹着自己喜欢的菜式，细细咀嚼，丝毫不理会石磊把他当空气。
静默的气氛太沉重，石磊胸口像堵着一团火于是食不知味。‘彭’一声巨响，石磊将碗筷重重砸在饭桌上，成功引来林落瞩目。
林落睁着迷茫的大眼睛，嘴里含着食物未吞咽，看起来傻傻的。
石磊咆哮道：“你会不会做饭啊！这么难吃！”
“放这么多盐你想咸死我啊！”
“这么辣谁吃得下啊！”
“苦瓜苦得要死，呸呸……狗都不吃……”
石磊一一指着桌上的菜，多番挑剔找茬，看在林落眼中就是一个神经病无理取闹罢了，但他最后一句话确实让林落很气愤。
林落放下碗筷，冷冷扯动嘴角，反问：“狗都不吃？”
石磊瞪了她一眼好像在说：这不是废话吗？
当看到林落脸上一闪而过的诡异笑容时石磊凌乱了，忽然林落一个漂亮的旋转一只手压着石磊的肩膀，一只手拿着筷子夹着一片肉塞进石磊嘴里。
“咳咳咳……”石磊被呛得直打喷嚏。林落笑得花枝招展。讥讽道：“狗不是吃了吗？”
“你……臭女人你活得不耐烦了啊！”石磊咆哮着，拽紧拳头手背上青筋冒出，若不是忍着他真想一耳光赏给她。
她明媚的笑容很刺眼，石磊高声怒吼：“臭女人要死啊，还不快给我倒水。”
林落双手抱在胸前柔声道：“我不倒，你能奈我何？”
“臭女人你拿了我家的钱就该为我服务，伺候我，现在你居然恩将仇报，良心被狗吃了。”石磊愤怒起来口无遮拦，正好说到林落痛处。
林落咬着下唇微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心情。为了钱她还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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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莫名自nue
两人的小日子不是新婚燕尔而是势同水火，已经演变到两看两相厌的地步。蝤鴵裻晓平日里不管石磊如何刁难，如何无理取闹。林落统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久而久之石磊也觉得无趣只好闭口不言，但仍然吹毛求疵，处处找林落错处，一旦逮到便是破口大骂。
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林落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但忍字头上一把刀，一旦忍无可忍之时无需再忍。
这不……才一大早石磊便如大爷一般坐在沙发上对林落指手划脚。“这儿没拖干净……那儿有点脏……”
林落拿着拖把一下没一下的拖地，石磊聒噪得很，林落已然不耐烦，便由着性子咆哮一声：“你有完没完啊！有本事自己动手。”
话音刚落，林落狠狠瞪了他一眼，跑到房间里当出来时耳朵上挂着耳机，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打扫。
偷偷瞥了石磊被气得发紫的脸，她心里闪过一丝快意。偷偷乐了。
P3里的歌钻进她耳中，听到动情之时不由得轻声哼唱“猪……你的鼻子有两个洞……猪……”
“咯咯咯”，石磊握紧拳头，手指关节咔嚓咔嚓的响，眼中像要迸出火花一般慑人。她这是在骂他是猪？真该死！
林落很快将家里收拾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终于可以歇会儿了，她身子歪躺着，双腿盘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红苹果啃得不亦乐乎。
从石磊身边抢了遥控器，闲暇时她最喜欢看娱乐新闻，八卦人生别有一番滋味在里头。
电视里正播放颁奖典礼，一个个明星正走红地毯，在璀璨的灯光下闪亮耀眼。
这时一个高挑的身影跃入眼帘，紫色的长裙紧紧包裹着她姣好身姿。她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微笑着同两边记者朋友打招呼，虽然年过四十但保养的很好，脸上竟看不出皱纹。
“哇……悠悠啊……她是我最喜欢的演员了，演技好，还是个才女，听说都出版好几本书了。”林落开心的夸赞，丝毫没注意石磊脸色下沉，可与黑炭媲美。
“好有气质啊！看她通身气派定是受了良好教育之人。”林落自顾说着。
“咦……她旁边的男人是谁？不会是她老公吧，看起来挺般配……”林落好像发现新大陆，很好奇。
“你说是吗？”林落还偏过头询问坐在旁边的石磊，却发现石磊脸色很差，死死的盯着电视屏幕上的悠悠，就像盯着宿世仇人。
林落心中惊诧不已，他怎么了？悠悠惹到他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林落扔下手中苹果，拉着石磊的手臂，慰问道：“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说着她企图伸手探探他额头看是否发烧，却被石磊狠狠推开，她一个踉跄跌落在地。
“滚开！”石磊暴怒。
林落惊恐的瞪着双眼，却见石磊失控地将杯子砸向电视机，电视机立刻冒出火花。
“啊……”林落惊声尖叫。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久久回不过神来。
石磊坐在沙发大声喘气，心底的恨意慢慢膨胀直冲脑门。胸口一团怒火压得他气喘吁吁，俊脸憋得通红。
林落察觉到不对劲，立马骂起来，一只手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一边佯装镇静道：“放松，放松。冷静……”
石磊不知恩，无比厌恶的推开林落，一瘸一拐的冲入卧室。就算撞在墙上，他也倔强的不回头求助。
望着他悲凉的背影，林落的心隐隐作痛。好像有一抹莫名的情绪悄悄溜走。
15：恨意由何来？
当那张脸再次出现在石磊眼前，曾经的恨意越来越浓烈。蝤鴵裻晓当年那么努力想忘记的事儿今日重新浮现在眼前。他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不去恨！
石磊轻轻从枕头下拿出一张珍藏已久的照片，可令人不解的是照片上泛黄的人物已面目全非，上面全是针孔。似乎石磊狠毒了照片之人。
他轻车熟路的拿着一根针狠狠刺入，他咬牙切齿的模样真真让人毛骨悚然。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并微微眯着眼，然后整个人颓废的跌倒在床角。眼神迷离涣散，他将今日之事归咎于林落。
要不是因为她，他不会看到那张憎恨的脸，要不是因为她，他此刻不会痛不欲生。
对……是她的过错，她们属于同类人——贪慕虚荣。
他恨自己不争气，更恨全天下爱慕虚荣之人！
忽然，他怒气冲冲的破门而出，钻进隔壁林落卧室中快速将她为数不多的衣物塞进袋子里，并跌跌撞撞的拖着袋子扔出家门。
而正优哉游哉看电视的林落顿时瞠目结舌，直到门外传来重物落地之声，她才从目瞪口呆中回神，高声惊诧道：“你干什么啊？吃饱了撑的是吧！”
哪只石磊像着了魔一般，发疯的推攘着，将林落推出家门。
“出去，出去，别污了我家……滚出去……”，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碰”的一声巨响，林落被隔离门外，而好巧不巧，一股冷风从她衣领灌入，冻得她直哆嗦。
林落的脖子缩进衣服里小腿被冻得发抖，她一面敲打着门，一面高声道：“石磊，开门，快开门啊……”
“混蛋，王八蛋，欺负女生你算什么男人啊……”敲了半天里面没有动静，林落再生一计——激将法
【‘文】可任由她言辞激烈石磊也不为所动，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戴上耳机，眼不见为净！
【‘人】无奈之中林落庆幸手机随身带了，否则要露宿街头呢！
【‘书】出于关心与担忧，林落拨通了石爷爷的号码：“喂，爷爷啊！最近身体好吗？胃口好不好？嗯……对了爷爷，石磊有些不对劲呢！”
【‘屋】林落乖巧的问候让石爷爷很安慰，心情愉悦，但林落话锋一转让石爷爷的心高高悬起，他问：“那小子怎么了？”
林落想了想，道：“他今天莫名其妙发火了，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很担心他！”
林落乖巧的不提被赶出家门之事，爷爷帮了她这么多她不能不知恩让爷爷担心。
石爷爷心中疑惑，问：“发火之前他做了什么？”
林落如实回话：“看电视，看到明星悠悠时他就开始不对劲了，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要把悠悠撕碎呢！”
话毕，林落听到话筒那边传来浓烈的叹气声，石爷爷的声音很细，很苍老。“落落啊！以后不要提关于悠悠的事儿，也不要让他看到，爷爷老了管不了那么多，许多事还要你好好照顾包容石磊。”
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林落虽然疑惑但不会刨根问底。
只是她仍然好奇，石磊为何会恨悠悠呢？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因为石磊腿不方便所以她们住在一楼，门被锁上了，林落只好另想办法。她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有了！为了通风厨房的窗户没关，她可以翻进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林落终于安全着地，她拧着袋子轻手轻脚的穿过厨房，但却怔怔的立在厨房门口。
“啊……”惊天动地的嘶吼声从她嘴里发出！
16：割腕
耳边没了林落的吵闹声石磊落得清静，于是美美的冲了澡，上身赤裸，下身裹着浴巾。蝤鴵裻晓可戏剧的是浴巾居然滑落在地。于是石磊羸弱但见状的身体暴露在林落眼中。
林落将叫声刺破石磊耳膜，他大惊，愤怒，有一丝羞涩！
“暴露狂，还不穿好衣服！”林落捂着眼，目不斜视，唉……真怕自己长针眼呀！
石磊羞愧的用浴巾遮挡了身体，两颊有可疑的粉红色。石磊用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即嫌恶的看了林落一眼，眼神立刻飘向另一边，他冷声道：“你怎么还死皮赖脸的赖在这儿？莫不是身上没钱害怕露宿街头？”
林落开口解释却被生生打断，石磊从茶几上拿起钱包掏出几百块钱扔在林落身上，厉声呵斥：“拿着钱滚吧！不要赖在我家污了我的眼！”
林落低眉冷眼望着地上的人民币，嘴角画过弯弯的弧度，讽刺的笑容昙花一现。林落咬着牙，为了报爷爷之恩她忍了。
林落扬着头注视石磊深邃的眼睛，平静的说：“你情绪不稳定我不跟你计较。”
话毕，林落迈着步子准备进房间。却听到背后传来清脆的破碎声！
林落猛地回头，却不想看到惊悚的一幕！
石磊打破玻璃杯，捡起碎片毫不迟疑的往左手腕划下去，鲜红的血液顿时汹涌而出。林落惊恐的捂着嘴没有叫出声。
‘哆哆！’林落快速跑到石磊身边，惊慌失措的抓着他的手臂，道：“怎么这样啊？天哪！流了好多血。”
心惊之余林落胡乱抓起茶几上的纸并用自己的手压住伤口，这样鲜血流得要慢些，细心的为他擦拭伤口附近沾染的鲜红。
林落恨铁不成钢咕哝：“真不会爱惜自己，有什么不痛快骂出来不就好了吗？这样伤害自己爷爷会很伤心的……不行……得去医院！”
林落手忙脚乱的，于是忽略了石磊脸上一抹诡异的笑容忽闪忽现。真真让人慎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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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雪白的墙，冰冷的床，态度恶劣的医务人员。医务人员马虎地为石磊处理的伤口，语言中透着不耐烦：“这年头的年轻人真不懂爱惜生命，居然学琼瑶剧中割腕殉情？真是不可理喻！”
石磊沉着脸，林落赔笑着：“护士姐姐，他没事吧？”
“姐姐？我可当不起，好好看着他吧！”护士语气不善，扭着腰走了。弄得林落莫名其妙，怎么惹着她了？叫姐姐不对吗？看着是挺老的啊！对，一定是更年期到了。
林落狠狠剜了石磊一眼，道：“躺着吧，我去给爷爷打电话！”
石磊呆呆的望着手腕上的伤口，轻轻的抚摸着，突然间……他狠心掐了下去。鲜血顿时染红了白色绷带。他脸上也绽放莫名的笑容。
——
老爷子慌慌张张的进来，因为跑得太急年迈的他差点跌倒。石磊看到爷爷的身影眼眶一红，居然哭了？
老爷子也红了眼眶，沧桑的声音让人痛心疾首：“小磊啊！你怎么这么傻，咱们祖孙两相依为命，你存心想让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爷爷对不起！”石磊哽咽着，然后将罪过推到林落身上，石磊指着门口呆站着的她，道：“都是她没有照顾好我，爷爷，你将她赶出去，我不想见到她！”
这话听在老爷子耳中变味了，莫非他受伤是因为落落？不对，精明的老爷子立刻推翻自己胡思乱想。
看来……有些事要解决了。老爷子道：“落落，跟爷爷出来！”
“是！”林落跟在老爷子身后，临走时她回头看了石磊一眼，却见他眼眸中阴谋得逞的笑容来不及敛去。
林落心中一沉，他真的很讨厌她，否则也不会为了将她赶出去而割腕！
17：军令不得违抗
已入秋，天气渐凉！徐徐微风中透着凉意，但明媚的阳光洒在身上也温暖。蝤鴵裻晓林落扶老爷子坐在医院小院子长椅上。
细细看才发现老爷子双鬓间竟然布满白发，皱纹也爬满眉间，当真是老了！
林落心怀愧疚，低声道歉：“对不起，爷爷让您忧心了！”
老爷子和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