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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一声,殿门被打开,几盏灯笼迅速聚拢过来,将皇帝周身照的通亮。
“悠儿!”臻杰看到妻子立在殿门一侧,如此唤了一声,只见她面上带着释然放心的笑容正欲往前跨一步,却不知为何就这样在自己眼前摔了下去。臻杰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妻子托在怀里,急切地问道:“悠儿,你怎么了?”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在殿外从午后等您到现在了。”齐泰在一旁适时道。
臻杰心疼不已,冲着齐泰怒道:“为什么不报?大胆的奴才,自己去敬事房领一顿板子清醒清醒。”
悠儿温和一笑,“皇上何苦怪齐公公?”说着对齐泰道,“公公放心,_皇上这是和本宫生气呢!皇上一日没怎么吃东西了,快再传了热膳来。说着扶着丈夫自己站直了身子,笑道:“是臣妾不叫他们报的,难道皇上也要赏臣妾一顿板子么?”
臻杰心中暖意融融,因着身边一群奴才,他只是用力地握着妻子的手,口中嗔怪道:“朕担心你的身子啊,这样站了半日你哪里捱得住?”说着便携了妻子的手往殿内去,然还不等一群奴才将涵心殿的灯火全部点亮,便有奴才火急火燎地前来通报,说昭云殿里走水,福嫔娘娘还困在火中。
莫说臻杰大惊,章悠儿也着实唬住了,连忙伺候着圣驾匆匆赶往那昭云殿去。
当帝后赶来时,大火已被扑灭。原来是王越施寝宫里的烛台倒下烧着了帷幔,继而引燃家什才要的火势越来越大。因王越施要静静地睡,一起子奴才方才都不在里头伺候着,等她自己被烟雾薰醒大声呼救时,门前一排架子已倒了下来将门口堵住,几个宫女眼睁睁看着主子被困在火中哭喊无用,若非一个太监往自己身上浇了一桶水拼死冲进去将王越施抱了出来,恐怕此刻臻杰已和王越施一并她腹中的胎儿天人永隔了。
臻杰与悠儿径直来到宜人馆,因两处比邻,为了福嫔身子的稳妥众人便将她送进了蒙依依的住处,此时已然来了好几个太医为福嫔诊脉,毕竟她此刻有龙裔在身。
进入内殿,臻杰直直进去看望王越施,全然没有察觉到蒙依依侍立在门口,悠儿见她神色也有些慌张,想念她这些日子安分了许多,便执了手安抚道:“宜嫔也受惊了吧!先下去好生休息,一会子也叫太医看一看。”
因了皇后松口将孩子送还给自己,蒙依依已将心中戾气化解,此刻得章悠儿慰问,并不觉得反感,欠身道:“臣妾身子尚好,只是方才福嫔被送进来时面上被薰得漆黑,又受了好大的惊吓浑身颤抖着,臣妾很是担心。”
悠儿点了点头,又嘱咐了几句,便也进去探视王氏。待近身到床榻边时,见臻杰正握着王越施的手安抚着,她的脸的确被薰得一片乌黑,又因哭泣的泪水带出几条白色的皮肤来,整个就是一张大花脸。
“皇上看我们福嫔如今一张花猫脸,更俏皮了。”方才已听太医说王氏母子平安,故此刻才有意说些笑话来安抚她的惊慌。
王越施一脸委屈,半躺在床上略略欠身对着皇后施礼,眼眶中泪水打转,好怕就要掉下来。
章悠儿一阵浅笑立在臻杰身边,说道:“皇上快哄哄我们福嫔吧,瞧瞧这又要哭了,真以为花猫脸好看呢!”
王越施破涕而笑,羞涩地低下头去。臻杰欣慰地看着悠儿道:“还是皇后有办法,如此怄她一笑,不把那惊恐憋在心里了。”
悠儿笑着应承,又拉着王氏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有皇太后、皇贵太妃、贵太妃派人来探望,悠儿一一接应并派人回了话,再看到有莲妃等过来,便要她去嘱咐各宫不必前来,凡是明日天明再说。琐事毕,悠亲自往颐澜宫向婆婆去禀报。
张文琴今日听说皇后在涵心殿外等候皇帝直到太阳落山,念她有这份心,便略略减少了对于她精明严厉的处事风格的不满,毕竟儿媳妇若能全心全意地待儿子好,自己还去计较什么呢?此刻为了昭云殿走水一事,又见她安排妥贴井井有条并亲自过来问候自己,也笃定了她统理后宫的能力和对自己的孝心。于是也不过嘱咐了几句,便要皇后早些回去侍奉皇帝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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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关心,想对那位“伺候”女皇帝的读者说,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先做了孙子才能做爷爷的,前半段人生的拼搏,才是人生最用意义的时光。大家都加油!!
第二部 恬妃传Ⅱ――皇后纪 第十九章 历历往昔(六)
走出颐澜宫,悠儿方舒了一口气,她知道宫里用的烛台都经过严格制定,每日也要检查是否牢固可用,是决不会轻易倒下的。这样的说法实在太过牵强。不知这次臻杰会不会查,若不查,岂不是叫小人得意?若查,臻杰他如今千头万绪,岂不又给他填堵?正想着,却见自己的大太监全喜急匆匆过来,原来皇帝已摆驾坤宁宫,悠儿遂乘了小轿一路赶了回去。
馨祥宫里白梨来报福嫔母子平安后,茜宇便打发众人去休息,只拉着缘亦替自己梳头说话。
“我总是想,若当初你跟着我去了南边,多你一份照顾,我也需不会失去那个孩子。”茜宇如今再说这话,已少了很多悲戚,毕竟在她的身体里有另一个生命开始涌动了。“可我又会想,若你在我身边看着我孤寂难耐空床冷衾,岂不多一个人陪着难过。”
缘亦心疼不已,方才听着主子细数南方的日子,一个能听到落花之声的人,她是静到了怎样的境界啊。她报以一份平静的笑容:“主子的话没有道理,若当时把孩子生下来,那之后的两……”语至此,她停下了。
茜宇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张有了润色的脸庞,轻声笑道:“一切都不重要了,如今昕儿陪在我身边,我还有……”她低头双手抚摸在小腹上,“还有这个孩子,将来再把臻云接过来,一切都会好的。”
“太上皇就永远把主子留在宫里吗?”缘亦停下了手中的犀牛角梳,双手匀开何首乌茉莉头油轻轻揉在每一缕发梢上。
茜宇的笑容无奈而令人生怜,“或许……他觉得我可怜,把我送回来,好歹有人能与我说话。”
缘亦哑然,不再言语,只细心地将主子上了头油的秀发用棉布再细细包起来,末了道:“福嫔那里,主子明天是否要去探视?”
“多备几盒我从南边带来的雪片糖!”茜宇笑着往床榻走去。
“雪片糖?”缘亦有些莫名了。
“我来时,德太妃和贵太妃好像怕我路上会没有东西吃,愣是整出了一车子吃食,我来这宫里妃嫔们也不待见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想拿出来招惹孩子们,所以放到这会儿呢!我记得杰欢前日吃了觉得喜欢。”茜宇说的很自然,实则她也不想和那些妃嫔打交道。
缘亦侍候茜宇躺下,笑道:“那怎么给福嫔送糖去,恐怕旁人都要送些贵重物品压惊呢!”
“你不是说她从前有小孩子脾性吗?”茜宇将身子躺下,说道,“你再准备燕窝茯苓给贵太妃送去,恐怕如今的裕乾宫并不裕了。”
缘亦不解,只是嘴上答应了,小心翼翼地侍候主子睡下方离开。
翌日,宜人馆里迎来了落成以来最热闹的时候,为着福嫔受惊,上至皇太后下至琼瑶宫里的娘子、更衣都纷送了礼物前来,她王越施从前不曾得罪人,如今又是双身子,皇太后亲口册封的福嫔,谁人敢怠慢?
蒙依依原本正禁足,儿子也不在身边,即便如何好静,也总有腻味寂寥的时候,但如今一来就来这样一群群大大小小的人物,她着实有些不胜叨扰,渐渐的便也不再应承,只是退到花房中一人静静的待着。
皇贵太妃亲自前来探视福嫔,让所有在场者都惊讶不已,不知是不敢接近茜宇还是被皇贵太妃的贵气所逼,妃嫔们都纷纷悄然推开,内室里边只留了缘亦等几个宫女。
茜宇坐在床前的梨花木椅上_,面含春风笑靥如花,只是笑道:“本宫知道福嫔不缺什么好东西,所以觉着南边的雪片糖不错,就给你捎了两盒来。这安胎药很苦吧!”
傅恬妃曾经如何隆宠不衰是如同神化一般在宫里流传过的,可王越施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坐在床边与自己说话,还这样亲切和善。更重要的是,这样年轻貌美,一笑倾天下的太妃,恐怕当真古今仅有了。
“皇贵太妃这样隆恩,臣妾感激不尽。”王越施看着茜宇说话竟有些难言的羞涩。
一个为保胎儿而装病的女人,不会只是小孩子脾性吧!不知为何茜宇的心里竟冒出这样的话来。从眼神形容来看,王越施的确是个可人儿,一颦一笑都那样讨人喜欢,比起宜嫔的冷漠自恃,这样的性格的确更讨巧一些。这两个人比邻而居,若皇帝来了此处,会想谁呢?
“不过几盒糖,也不知道你是否喜欢,何必这样客气?”茜宇悠悠道,“本宫看福嫔的身子要渐渐开始显露了,往后寝食行动都要更加小心才是。”
王越施坐于床上欠身道:“皇贵太妃授教,臣妾不胜感激。”
茜宇今日本不是来看王越施的,便嘱咐了几句要她好生保养便离了去,才出内室便问缘亦:“还要你拿了两盒雪片糖,带了么?”
“带了。”缘亦示意小宫女上前来。
茜宇看了一眼,又道:“来了这么会子,也没看到宜嫔,去问问在哪里,我想见见她。”缘亦听闻便寻了李荣过来问,这才一行人把茜宇引去花房里。
妃嫔的住所另建花房,茜宇从来没有见过,可想她蒙依依在皇帝的心里当有些地位。听说皇贵太妃亲临,蒙依依早早地在花房门前跪迎,茜宇也不请她起来,径直走了进去。
这花房里的家什丝毫不亚于正殿所用,只是一排排花架上摆着各种植物,色彩斑斓、争相展妍,好一副生意盎然。茜宇心中不禁疑惑,她蒙氏当并非一个轻视生命的人啊。
“不知皇贵太妃驾到,臣妾未能相迎,请娘娘恕罪!”蒙依依待茜宇坐定后,又过来行礼。
茜宇浅浅而笑,要缘亦扶她起来后,便将两盒雪片糖给了她,口里笑道:“二皇子挺喜欢这个糖,可是小孩子家家不能多吃,本宫就哄他说宜人馆里也有,回去后就能慢慢吃。”
蒙依依双手捧着盒子,眼圈一点点红起来,竟不敢抬眼看人了。
茜宇挥手示意众人退出花房,方才对着蒙氏娓娓道:“杰欢这个孩子很讨人喜欢,本来小孩子就不该成为大人口舌争执的牺牲品。你莫以为太后回来不追究此事,只是这两日事情多了些,她没这个功夫罢了。若是依着太后从前的脾气,恐怕二皇子从今都要叫别人娘了。”
蒙依依骤然抬眼看着茜宇,满目的委屈和惊恐,难道?孩子还会被抱走?
茜宇微微摇头,脸上的笑容那样恬静,嘴里却说着极严肃的话,“你放心,既然本宫已经开口,皇太后不会轻易驳本宫的面子。只是……那一日你大闹坤宁宫,那一日你在宜人馆寻死,那一日钱昭仪来搬东西你拿着刀子相威胁,若非你是二皇子的母亲,若非皇帝怜惜你,你晓不晓得凭此论罪就当送入冷宫就此了却余生?”
蒙依依捧着盒子跪在了地上,将额头叩在地上,嗫嚅着道:“臣妾万死……”
“你是二皇子的生母,任是谁也无法代替你对她的教育教导。宜嫔,本宫不了解你的心境心思,但只是想劝你一句,好好地过日子,就只为了孩子罢!”茜宇说道动情处,不由得想起了早逝的古?蕴和她留下的臻云,于是心头一片酸楚忍不住又伸手握住右腕上的琥珀来。
蒙依依此刻正努力克制着情绪,哽咽道:“皇太妃恩德,臣妾毕生难忘……”说着又伏下身子去。
茜宇因也动了情绪,很怕影响了身孕,便不再多说,起身离去了。蒙依依直起身子跪步相送,她知道皇贵太妃是何等高高在上的人物,但这一刻她感到的却只是同样一颗身为人母的拳拳爱心。
第二部 恬妃传Ⅱ――皇后纪 第二十章 浸润之谮(一)
茜宇出得宜人馆,转身看那昭云殿,若非鼻息间一阵阵焦炭味传入,从外表看来昭云殿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她心里不由得冷笑一声,有多少人亦是这样黑了心的,却外表掩饰得极好。
“人心不过一黑一白。”当年与赫臻对弈时他捏着一颗棋子说的话又在脑海中响起。便是如此,茜宇总以为自己能忘记赫臻,可不知为何往昔却越发清晰起来,好像赫臻说的每一话自己都能背诵。
“念卿!”茜宇突然心中一动,转身对缘亦道,“皇后今天定然很忙碌的,可我好想看看昕儿说的那些画,你替我去裕乾宫拿回来好不好?”
缘亦心中了然,却不急着此刻就去,定要亲自送了主子回宫后再去坤宁宫跑一趟。然缘亦前脚才走,璋?便来了馨祥宫与茜宇说话。实则如今阖宫上下,她陈璋?当数头一个寂寞之人了。
“还是妹妹细心,我倒有心给那福嫔送些东西去,可就一个人回来,身边的确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璋?与茜宇一起盘腿坐在榻上,她手里正绣着一只荷包,一如往常甜美的笑容,“你拿来的燕窝茯苓是从南_边带来的吧!”
茜宇为臻昕缝着一件挂衣,口里道:“是德妃姐姐要我自己带着补身子的,可回来后皇帝皇后照顾得很仔细,什么也不缺的。”她比了比线与布料的颜色,笑道:“孩子们长得可真快,从前在那里没事照着云儿的身段给昕儿做的衣裳他如今都不能穿了。”
璋?看茜宇提起孩子时的一脸幸福,她的心微微一颤,其实她和自己有什么差别,都是被丈夫抛弃的女人,凭什么她还能活的这样快活?是啊,她有孩子,有嫡亲的骨肉,又有可爱的养子。甚至,她的丈夫可能从没有抛弃过她。
“姐姐怎么了?”茜宇抬头看着璋?,这一刻在璋?眼里闪过的哀愁没能逃出茜宇的眼睛,有一点她突然笃定了,姐姐她一定知道自己被废一事。如若此事赫臻一意孤行,从今后她还能这样和我盘腿坐在一起吗?
璋?浅笑一声,只是道:“没什么,听你说云儿、昕儿,我便想起璃儿来,我这几日瞧着二皇子,性情倒和璃儿很像的,也不知道璃儿这孩子想不想我。”
茜宇心中一酸,她突然觉得很奇怪,明明一件再清楚不过的事情,可两个人竟可以这样对坐着说着不痛不痒的话,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到底这一切是怎么了?她清了清嗓子道:“是啊,璃儿和杰欢一样年纪,这两个孩子都讨人喜欢!姐姐是璃儿的娘,他怎么会不想你?”
璋?无意识地黯淡了脸色,只低着头一针针缝着荷包,嘴里说着:“璃儿这孩子不好照顾,不晓得离了我他会不会吃睡不好。”如此说着,璋?竟控制不住泪水,大滴大滴地落在了荷包之上。
茜宇心中酸楚一片,连忙拿了丝帕递给她,却又不能说出心里想的话,只是安抚道:“姐姐素来坚强的,如今为了想孩子落泪,我看着也心酸。璃儿是你的儿子,姐姐怕什么呢?”
璋?硬挤出笑容,拿着丝帕拭脸,自嘲道:“是啊!我这是怎么了……”她抬眼看茜宇那张恬静从容的面庞,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透出浓浓的善意,不由得心中一动,只想将心中的话都吐出来,然还来不及说,就见到缘亦带着白梨文杏捧着一堆画幅进来了。
茜宇连忙起身迎过去,一齐将画卷放到了桌案上,璋?不知此为何物也跟着过来看。
“皇后娘娘说一早就想着给您送回来,只是每日一忙就忘记了。”缘亦说着与文杏一同打开了一幅画卷,只见画上的茜宇面如春桃烂漫,形比牡丹姣妍,手里却是拿着一支梨花立在树下,回眸一笑倾动天下。
第二部 恬妃传Ⅱ――皇后纪 第二十章 浸润之谮(二)
茜宇不急于再细看画卷上的美人,只低头寻找那几笔“念卿”,待入得眼中,心中便是大大地一悸,这是……这是赫臻左手书写的笔迹。
璋?徒生好奇,与白梨又打开一幅画卷,那里头的茜宇已身穿了秋衣,正独坐亭宇抚琴,仿佛很是陶醉,嘴角扬着甜美的笑容。
茜宇再垂首去看,“念卿”的落款依然清晰可见,还是那熟悉的字迹,她努力克制了自己的心境,推着缘亦道:“还是不看了,都收起来吧!”
正说着,璋?又打开了一幅,只见画中的茜宇一身狐狸皮风毛大氅披在身上,正立在一颗树下双手合十似在祷告,虽然双目闭合,却因眼角唇边微微上扬而看出那一脸的幸福。茜宇甫见此画,一颗心便几乎跳出胸膛,这身服饰,这个场景,不正是那年小产后独自过的第一个生辰吗?可是不对……那一天自己是悲戚的,是在对赫臻的不解、对父母儿子的想念中度过的,为什么赫臻笔下,却是这样一副幸福甜美的形容?还有……那一日他在注视着我吗?他不是笃定再也不理会我了吗?
璋?见茜宇面色怪异,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
茜宇抽身回来,催着缘亦将画卷一一收起来,拉着璋?回到榻上坐下,口吻平和道:“这是太上皇每年给昕儿送来的画像,也许是怕昕儿记不得我这个娘吧!”
璋?凭心一震,那两年赫臻连提也不许提起茜宇,原来心里从来都没有放下过她,呵呵……是我太天真了,赫臻他那样待我,只是想我在他面前能放松戒心罢了,到底……他心里只有茜宇,可他究竟爱过我吗?
茜宇不便向璋?解释太多,便又把话题扯开了去,而她并不知道,本来璋?已决定将一切心事告知自己,可就因为这几幅画的出现,彻底寒透了璋?的心,一切事情也因此而大大地转折了。
这一日朝堂之上,臻杰大大赞扬了一些臣子的功绩,继而竟亲口准许了那十几位大臣的请辞,却唯独不放图腾与包致远,还为两人加升一级,增半年俸禄。皇帝这样的态度很出人意料,下朝之后群臣纷纷簇在一起议论。几个大臣跑至傅嘉父子身边笑着问道:“王爷可知道皇上此番决定其中的玄妙。”
傅嘉只是笑道:“圣意岂是我等能揣测的?”罢了便带着儿子匆匆离开了,实则是急于回去向赫臻禀报,他的儿子很聪明,确有帝王之资。
臻杰今日心情好了许多,退入内庭后便吩咐齐泰先行去看望/xuanhuan/5_王越施,自己则来向母亲请安,来到颐澜宫时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