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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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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你在寻找另一只青鸾吗?”

是,我已寻找上千个年头。

“上千年?你真是一只执着的青鸾。可你怎么知道这世上还有别的青鸾呢?”

我只相信,一定有。

“好吧,我希望你在下一个月圆之夜就可以找到。”我伸手想触碰那只孤独的青鸾,希望给它一点点温暖。

手还未抚上青鸾丝缎般柔滑的青羽,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

迷蒙中睁开眼睛,床前竟站了好几位公公。

“她烧的太厉害啦,别说在雪天里去前殿站着,就是抬出去也是不能啊!”一个尖细却温和的声音说。

“可是,皇上说了,要宫里所有女眷都去前殿前让他过目啊!'奇'浣衣局'书'的宫女'网'尚且不能免,何况她还是正儿八经的娘娘!”另一个稍年长,却也同样尖细的声音说道。

我打定主意不会从床上挪动分毫。任他们怎么呼唤拉扯,我只是沉了身子往床上倒。

折腾许久,那年长的公公叹了口气说,“算了吧,就算把她弄出这屋子,难道让她在太和殿前躺着见皇上吗?何况她又是入了冷宫的皇后,想必皇上也不想见她。”

一行人悉悉索索收拾了一阵,终于离开了。

走前,那年长的公公又对年纪小些的说,“请一位太医来给看看吧,病的实在厉害,不吃药,怕是好不了。”

我翻过身去,对着墙,嘴角微微露出些许笑意。这世道,还没那么坏,人心,也还没有让人绝望。

对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失宠娘娘,还有悲悯之心,实属难得。

晌午时分,一位极年轻的太医跟着送膳的宫女来了。

大约是太医院里的那些老头儿不屑于为我这样不得恩宠的人看病,只派了这最年轻,地位也最低的太医过来。

不过,能入太医院的,都非等闲之辈。就算再年轻,像我这样的误寒发热之症,一定也是手到擒来,药到病除。

宫女在我榻前拉起纱帘,年轻的太医背对着我,负手望向窗外。

“何必如此拘于俗理,”我强撑起身,笑着扯下那鹅黄纱帘说,“这里是冷宫,连寻常百姓家还不如,太医不必为宫中繁文缛节所拘。”

那太医,颇为意外地转身相望,年青清澈的眼中,竟有了许多惊讶与好奇。

他为我诊脉时,我看见他袖口里用蓝丝线绣着一个小小的钟字。

想不到,为我看病的人,是名满天下的神童,钟子琰。

我以年龄取人,终是犯了眼拙的错。

太医院里那帮老头儿全加起来,也抵不上钟子琰的一根小指头。

我便阖上眼帘笑了,这个世界,还是很有趣的。

“娘娘因何而笑?”淡淡清朗的声音在耳边问道。

“因笑而笑。”我答。

钟子琰松开我的手腕,也笑。

“钟太医因何而笑?”我问。

“因人而笑。”他答。

“娘娘何故知我姓钟?”他捋着袖口皱眉又问。

“因你姓钟而知。”我故意闭着眼睛微摇着头答。

良久,没听见任何动静,微睁开眼,却见他紧拧着长眉苦苦思索。

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伸手指了指他的衣袖说,“若不姓钟,为何将这字绣于袖内?”

他翻开衣袖看了看,长眉顿展,朗声笑道,“原来如此。”

钟子琰是我在这深宫里交的第一位朋友。

缘起于一场痛苦而灼热的病。

*****

腊八过后,很快便是新元。

作为皇后娘娘,即便是住在冷宫里的皇后娘娘,也是要出去为皇帝,为这个国家撑撑脸面的。

我却不愿。

这世上最不能做的,便是任人摆布提拉的木偶。

望着宫女们捧来的金钗锦衣,我无奈摇首。

师傅啊师傅,你究竟为何一定要让我这在山中闲散惯了的野人来受这种罪?

那时只为一句,倘若可以为你爹报仇,你嫁不嫁?便被绣凤锦鸳的红巾给蒙送到了这冷宫里来。

此刻后悔,已是不及,只能另想法子。

好在宫中尚有唯一的一位朋友,这朋友还是太医。

此劫可过矣。

皇后娘娘告病假,须得皇帝来批准。

钟子琰对我说:“笑彤,你可以继续在朗月下读你的诗经画卷了。”

我笑着道谢,为他沏上红梅暖茶。

“笑彤,皇上问,我为何要为一位冷宫里的人说话。他知道,你是没病的。”钟子琰捧着茶,嘴角却有一缕苦笑。

“子琰,皇上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问。

“皇上,是一个极厉害的人。”他长叹了口气答。

那又如何,再厉害的人,与生活在如同隔世冷宫中的我,没有任何关系。

可以想象出冷宫外的新元是如何热闹喧哗,以至于,宫女们忙的都忘了为我这冷宫里的人送可以抵寒充饥的食物来。

钟子琰也是忙的。他是钟大学士的爱子,皇帝最喜爱的神医。宫里忙,家里也忙。

没人理会我,并非坏事。

偷偷溜出宫外,看市井风情,滋味甚好。

每每换了男装,学那些文人雅士摇着儒扇走在街巷中,看街头馒头铺里逸出的渺渺水气,听河岸洗衣妇人挥着木椎哼唱出的民曲小调,风情无限。

原来,这个世界真正的面目,是这么样多彩而绚烂的。

怀里揣着热乎乎的大馒头,我喜滋滋地回到了冷宫。

刚推门,就望见钟子琰焦虑不安地在院里来回踱着步子。

“笑彤!你跑哪里去了!怎么。。。还穿成这副模样?”钟子琰先急后惊,上上下下打量着一身男装的我。

我旋身,转至他身旁笑道:“何如?难道我不比子琰兄更风雅些吗?”

“笑彤。。。”钟子琰念着我的名字,摸着额头,看起来似是头痛的厉害。

我将馒头送到他眼前,软言道:“子琰兄,我请你吃馒头,你莫再头痛好不好?”

于是,钟子琰和我并肩坐在廊子下,就着滚热的红梅茶,吃着已经微凉的馒头,看头顶上那轮尚缺一线便欲盈满的明月。

明天是正月十五,月圆夜,上元节。

我吃着馒头,却笑出声来。

“我来看你,竟是这般开心吗?”钟子琰笑道。

“开心,不过我还有更值得开心的。”我说。

我望明月,盼月圆。

月圆之夜,师傅应该会来吧。。。

****

上元节,终于有宫人为我送来了元宵。

我坐在井边吃着甜豆沙馅的元宵,耐心等待着师傅的到来。

月亮又大又圆。

今夜在长生观里,如往年一样,会有很一场激烈的道法辩会。龙虎山,武当山,青城山上的那些道士们,在一个月前就从他们的观里出发,为的,只是在上元这一天到长生观里一辩道法,谈笑之间为四大名观争个高低。

今年会是哪座名观拨得头筹,又会是哪一派的年青弟子一辩而名扬天下知?

坐在冷宫里的水井边,口中含着滑腻的元宵,心却飞回了将是通宵灯火长明的长生观。

“笑彤,宫中的元宵甜吗?”师傅站在月色下负手笑问。

“此甜非甜。”我搁下手中的碗答道。

“你在与为师辩道吗?”

“弟子哪里懂什么道呢!”我笑着扑到师傅身边,“师傅,今夜带我出宫吗?”

“好。”师傅笑道:“带你去看真正的元宵灯会。”

原来,上元节并不是只能辩法论道的啊!

随师傅飞掠上高高的殿脊,才发现,皇宫里、街道上处处都挂满了彩灯,还有那些高大的灯轮、灯楼和灯树,在黑夜里闪着灼亮的光芒,灯光下人影绰绰,热闹非凡。忽然想起以前读到的两句诗:“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当初读时不懂其境其景,难以想象。今天方才知晓,这样绚烂明亮的灯市,也只能用这样的诗句来表达了。

吃着硬邦邦甜津津的糖葫芦,提着画了红红眼睛的小兔灯,我跟在师傅身后,左顾右盼,目不暇接,如初见世面的孩童般惊喜又惊奇。

“师傅!那些人在做什么呀?”我指着一群踩在高高竹筒上的人问。

“他们在踩高跷。”

“看起来很有意思,我倒想试试。”

“你会轻功,一掠便可过人上数尺,何必踩这个。”师傅伸手轻敲了下我的头。

“笑彤,你的桃木簪子不用了吗?”师傅望着我发际插着的一枝翠玉簪问。

我原本笑意盈然的脸,忽然垮了下来。

“丢了。”垂着头,泪珠悬在长长的睫毛上,轻轻一眨便纷落入脚下的青石之中。

“丢了便丢了吧,这枝更好看呢!”师傅抬手轻触了触那枝翠玉簪,淡淡的语气,始终如一的表情,看不出高兴与否。

时至深夜,观灯猜谜的人越来越多。我与师傅走到一座石拱桥边,忽然身后锣鼓喧天,一大队舞着狮,举着龙的人往桥心涌来。

人潮涌动,瞬时间,石拱桥上挤满了人。

我困在人潮中,不能动弹,只能随着人潮慢慢向前移动。

将小兔灯护在怀中,举目向四周望去,却不见师傅踪影。

“师傅!”我急的大声喊着。声音落入锣鼓声中,犹如弱虫微鸣。

我与师傅走散了。

拎着已被挤的变了形的小兔灯,我失魂落魄地在桥边徘徊。

师傅会来找我的,我要在这里等他。

前一刻还热闹非凡的灯市,在我眼中,刹时间寂寞了。

那些摇摇晃晃的明灯烛影,照我的心慌意乱。

望着左手上那串红艳的糖葫芦,我恼恨极了。我该牢牢牵住师傅手的,而不是一直攥着这串糖球的呵!

已经不想再吃着酸酸甜甜的东西,看着只觉心烦。左手轻轻一挥,将糖葫芦远远抛了出去。

“唉呀!什么东西!让开!快让开!”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大吼,还来不及回神,我眼前一黑,便被撞的跌入冰冷的河水中。

一同跌入水中的,还有另一个人,那人脚下似乎还踩着我一直想试试的高跷。

“主子!主子!”

河岸上有人焦急地在喊着,腊月里冰冷刺骨的河水浸透衣衫,让我全身都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挣扎着向水面游去,好不容易探出头来吸了口气,却想起和我一同落水的人还没有浮上来。

略一思索,我深吸了口气复又沉入水底。

那人还是个少年。乌黑的发散在水里,温柔地轻轻摇曳。苍白的脸上,有一双墨玉般的瞳仁,浸在水中,如蒙了泪般分外晶莹。他脚下踩着的竹跷,被水草死死缠住,他无力地踢动着双腿,似已要绝望。忽然看见我向他游来,张了张嘴,却被水呛的脸色更加苍白。

我在心中深叹了口气,游到他身边,捧起他的脸,缓缓将口中的气息度给了他。

隔着清澈却冰冷的河水望岸上的灯,人世间的灯火,忽然变成了天上的星星。

最遥远的星星。

我的眼睛似也蒙了泪般的晶莹了起来。我用最后的力气将少年脚上的高跷解了下来,伸手将他往水面上用力一推。而后,他便向那些星星们靠近了些,而我,则离它们越来越远,沉入另一个世界精灵们的怀抱。

水草们的怀抱。

师傅会到桥边找我吗?找不到我,他会不会很焦急?

我的小兔灯还在岸边,那是师傅为我买的第一盏灯。原本,我是想要把它带回冷宫里好好收着的。

七年前,我不会水,却被师傅救了。

七年后,我已深谙水性,救了别人,自己却要死了。

这个世界,真有意思,结局永远是你猜不到的。

******

“笑彤。。。”

耳边有轻声如低喃般的呼唤。

努力转动眼球,想把眼睛睁开,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笑彤。。。只要你醒来,为师便不责怪你乱跑,还要给你买灯,买许多许多荷花灯,小兔灯还有美人灯,但凡你喜欢的,都买下来好不好?”

是师傅!师傅在跟我说话!我更加用力地想要睁开眼睛清醒过来。费尽全身气力,却只换来睫毛的微微一颤。

“笑彤,难道你在怨师傅吗?怨我把你一个人丢在那深深冷宫里,怨我把你丢在灯市,怨我没有牢牢牵着你手。。。”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师傅的声音温柔而忧伤,是我从未曾听过的语调。

“笑彤。。。”

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我的额上,凝莹片刻便缓缓向鬓角边滑落,最后没入发际中。

难道是泪么?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师傅落泪。

如果可以,我想珍藏这滴泪珠。

把他藏在心底里。

“师傅。。。”我终于睁开了眼睛,只是睁了却仍是看不清师傅,因为,大颗大颗的泪珠不断从我眼中涌出,把视线掩成一片水气氤氲的模糊。

师傅也被这些泪珠给淹没了。

*****

我醒了,师傅却走了。

昏迷中听见的话语,落在额间的泪滴,也许只是一个梦,一个我自己想要的梦。

钟子琰来时,我正望着窗外十六的圆月。

比十五更圆。

“笑彤!你又病了吗?怎么脸色这般苍白?”

他伸手欲替我搭脉问诊,我却笑着摇了摇头,将手藏进袖中。

“子琰,我没事。只是心中有些郁积。”

“为何郁积?”钟子琰不依不饶。

我长叹一声苦笑道:“身在此处岂能不郁积?这里可是世上最冰冷荒芜的地方呢!”

他拧眉望着我,似在沉思。片刻后,便摇首道:“不,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从前,便是在这最冰冷的荒芜之地,你也总是笑意潇洒,心若邀翔于九天之外。笑彤,我不追问你,你也不要说假话敷衍我好不好?”

“子琰兄!”我无语而愧然,若再不以诚相待,我张笑彤何以自诩其为友?

“子琰,我想走。想回我的道观里去。”

“道观?”钟子琰惊诧,“笑彤!你的道观?”

“是呵,子琰还不知道呢!我有很长一段岁月生长在道观之中。”

“笑彤,当年。。。”子琰犹豫了片刻,看我表情并无异常,方缓缓道:“当年,张承相被暗杀,承相府数百人一夜之间皆亡,唯一女不得其踪。你。。。这么多年你竟是一直隐在道观之中?”

“是。当年我为恩师所救,一直住在道观里。”

“那为何又忽然进宫做了这冷宫里的皇后?”

我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师傅让我来,我便来了。”

“你!你竟是这般傻的人么!你师傅让你做什么都做?”

“不!不怪我师傅,是我自己挡不住那诱惑。”

“你又不爱名利,这里有什么可以诱惑得了你的?”

“真相。”我推开红棱木窗,深吸了口气说:“当年承相府一夜被灭门的真相。”

钟子琰似是有些惊呆了,半晌未再言语。

“知道吗,那件事是禁忌,这个王朝的禁忌。”他走到我身边说。

“我有耐心,可以慢慢寻找。”

“笑彤,你也许永远也找不到。”

这是钟子琰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永远也找不到?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有那么一刻,心神恍惚。

若真是找不到,我是不是要永远在这寂寞冷宫里住下去?在每一个月圆夜等待师傅可能会出现的身影,望眼欲穿。在他离去时,黯然神伤,捧一卷殘经,遥想着那些盛开在山谷里的鲜活花朵,遥想着长生观里真武大帝神龛前永不泯灭的灯火。

而后,红颜渐老,两鬓霜白。

张笑彤,你是傻子,竟想这样浪费一生的光阴。你以为,师傅可以陪你多少个月圆?

我苦笑,今时今日才想到这些,愚呵!

转首,门后挂着那盏雪白的小兔灯,变了形的身子瑟缩成一小团。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怜爱。

将小兔灯里的半截红烛点燃,一团微光在月色下如萤萤之火。红烛渐融,一滴一滴缓缓落下,烛光里,远远望去,似是小兔红红的眼睛里有颗颗泪珠坠下。

心痛忽然而至,我捂着胸,疼的不能呼吸。

师傅,你究竟想让笑彤何如?

收拾行囊才发现,原来我所有的东西,不过是一箱沉沉的经卷书册而已。

到底要不要离开?

若我走了,师傅会着急吗?会去天涯海角寻我吗?

若我走了,是不是对那个真相永远放弃,让心头的那把利剑永远高悬?

一声叹息,重又将那些书册放回柜中。

我终究是走不了的。

我还在等待,但我也给自己一个期限。在那个期限之内,若不能得到我要的答案,我就走。让那把剑永远深刺在心中,也比永远被禁锢在这冷宫中强万倍。

还有师傅。。。他是师,也是友,更是我心中唯一的亲人。可是,人活在世上,没有谁可以永远和谁在一起,再亲近的人也终有别离的一天。

人,终究是孤独的。

真到了那一天,若师傅不愿带我走,那么,对他,我也会放手。再不贪恋他的声音,他的温暖,贪恋在他身边的每一滴时光。

小兔灯里的烛火灭了,烛泪已尽。

*****

钟子琰再来看我,是为了问我一个问题。

“笑彤,你师傅是谁?”

“师傅便是师傅,不是谁。”

“你知道我意思的,你师傅的真正身份。”

我唯有摇头,这个问题我从未曾想过。师傅是救我的恩人,养我长大的亲人。除此之外,我从未想过,他还有些什么别的身份。

我对子琰说,中秋之前若还等不到那个答案,我就要离开了。

我的光阴,就算要虚掷,也不该这里。

子琰双眸清亮,笑道:“笑彤,你终于想开了吗?”

我点点头。

“可是,深宫禁地,你岂能说来便来,说走便走?”

“若我想走,早已便走了。你知道的,这里并囚不住我。”

“是呵,你也不是一次两次偷溜出宫了。只是每次都害我提心吊胆,生怕有什么意外。”

“冷宫里的人,本就如同无形,又有谁会在意。”

钟子琰看我话语间不经意的样子,摇头道:“是不在意,可你却是皇后的身份。”

“那又如何?”

“过两天,是皇帝的生辰,四方来贺,这宫里要举行最盛大的国宴。笑彤,你这次可躲不过了。”

我皱眉微叹,“子琰,不能再帮我报个病吗?”

“凡事有度。笑彤,我可不能再欺君了。”

我点点头,钟子琰有他的难处,我不能强人所难。

国宴便国宴吧,不过是当个花架子走出去晃一圈罢了,我只当眼前那些人,都是镜花水月好了。

*****

初入宫那天,我也曾凤冠霞帔,锦衣如灼。只是蒙着头行完礼后,便被送入空房中一个人对着烛火发愣,直到困意袭上,趴在小桌上睡了。第二天清早,还来不及换下那锦衣,便被送入这冷宫里来。

一切变幻的太快,快到我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最繁闹的喧嚣,一下子变成最孤寂的静默。

我什么都没想,便打开行李,取出经卷在朗月下吟读起来。

对巨变,我处之泰然,安之若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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