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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将他紧紧拥着坏里……那柔软纤细的身体满是馨香……
一夜的温情紧拥，清醒后我却发现了一件让我如同晴天霹雳一样的惊人发现，原来这怀中紧拥的少年竟然是我们大夏国堂堂的一国之君，在朝廷上的他是那样高高在上，也许我从来都没有敢仔细看过他，原来我口中的昏君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管，他一样那样地无可奈何，同样的枷锁，同样的无奈……可是我们又能做什么？！
那一日是他的大婚……看着那奢华的宴会，高高的金台，一身红色的礼服包裹的他是那样艳丽，可是他手牵着的却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我努力地想让自己表现得平静，想说些祝福的话，可是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我的喉咙里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以为这样就可以忍住自己的心不去痛苦，我以为这样就可以仓皇地逃走，可是他却拉住了我的手，就在他新婚的那夜……我们在那御花园的厢房里疯狂地热吻，裸裎而对……我们的身体都在疯狂地渴望着彼此……
紧紧地纠缠，发疯的缠绵……爱到痛快淋漓……汗水流下了……我的泪水也流下了……我第一次知道了原来男人和男人的做爱也是可以快乐的……也是可以这么快乐的啊！
朝朝迟暮……夜夜贪欢……我却越来越惧怕……
我好怕有一天他发现我是怎样的肮脏，拥有的是怎样的破碎躯体……
我开始拒绝那个人，反抗换来的是更加暴力残酷的折磨和对待，他夺去了我一切手中的权利，切断了我的联系……
我一切都没有了，可是我并不后悔，我只希望我的影能多爱我一点，别的我都不在乎了，那些镜中花，水中月……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只有他。我却发现了他的冷凝，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其实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那夜我拦着他的马车在他的身后嘶吼，他仍然扭头离去，再没有看我一眼……那些雨天我一直在那夜雨之中站在那禁宫的外面吹奏着那些哀伤的曲子……那样的爱呀，我渴望的只是那一瞬间……哪怕燃烧过成了灰烬……
那道沉重的宫门终于打开了……
我看见他从那道朱红的门里走了出来……我终于看到了那梦牵魂移的秀美脸庞……我笑了……我感觉自己的身体直挺挺地倒在了那柔软的怀里……
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会得到回报，不是所有的真心都能换来真心，可是那一刻我拥有了，我这虚妄痛苦的一生呀，不再悔恨了，就那样放手吧，我看到了他的笑，看到他倾城绝代的舞姿，我已经满足了……
我带他去了我娘的墓前，就在那我出生的幽幽的山谷中，也许我和我娘没有离开那山谷去寻找那个人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但那样我也就不会见到影了……
那个人始终还是不肯放过我，甚至大胆到要触犯影……
我看着影平安地离去心里也就安心了……我这腐朽的生命中能为他做些什么，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太累了，影儿……就让我这样静静地长眠，来生再侍奉君前……
那些伤痕已经让我麻木了……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漂浮在和清水河清澈的河水之中……那夜灿烂的灯火和那绮丽缠绵的夜仍然仿佛在我的眼前……
如果许一个愿就会实现，我看见我叠的纸船飘到了他的身前……
他问我：“你究竟许了什么愿呢？”那次我笑了：“告诉你就不灵了。”
其实我的愿望很简单。
“我只希望你快乐，你快乐了我也就快乐了”
……
…………
那一夜狂风大作，雷电交加，
从那树林中回来我就心神不宁，感觉心中有一种恐惧感在心头蔓延着……
回到皇宫我立即派御林军去那林中去搜，可是却早已经没有踪影，连上官府里也没有……
我的心好慌……
望着窗外的倾盆大雨，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仍然有些发颤，我站在窗口，望着外面那漆黑的雨夜……突然间‘咔嚓’一声，那道白炽的闪电在天空劈开……一瞬间照得仿佛整个天幕都被照得恍若白日……
我仿佛在那光中看到那个心中急切企盼着的影子。
“烨……”
我推开窗子对着那夜空吼道：“你回来了！”
“影儿……我不能再陪伴在你了……”
我仿佛看到那娟美苍白的脸上哀伤又灿烂美丽的笑容……
“不要走！烨……”
我奔出了雨中……却只看见那瓢泼的大雨……雷声隆隆震得耳际法颤……
“爷！您快回去吧……外面雨大得紧，别淋坏了身体……”
小杏子忙赶了出来为我打着伞……
我仰头望着那暴雨重重，雷声隆隆的天幕……
一夜未眠……
……
…………
………………
“陛下！丞相爷死了！”
“你说什么？！”
我猛地转过身揪住小杏子的衣领，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样震得我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我的手在发抖，泪水不争气地从眼眶涌了出来。
“丞相爷的尸体今儿一大早被人从那清水河里捞出来，听人说满是伤痕，青瘀地没有一块好肉了……都猜是被人残忍地杀害了，然后再推进河里的……”
“他的尸体在哪里？”
我感觉到心好冷……那种恐慌的不祥最终变成了现实，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就还摆在河边，用白布盖着。”
我匆匆慢慢地策马赶到了清水河眠，果然看见那河边很多人正在围观……皇宫的护卫散看那些围观的人群，那个苍白的尸体就摆在那河岸边的草地上，一块白布蒙着他的脸……
我在他的身边俯下身，颤抖着手拉开那蒙在他脸上的白布，他那秀美的脸庞因河水的浸泡有些浮肿……脸色白腊一样，轻轻地用手去探，已经没有了鼻息……那些青紫的伤痕从苍白的脖颈延伸出来，青瘀满布，惨不忍睹……
“烨！”我的手不停地发抖抚摸着那体无完肤的身体，泪水横流……
突然一声轰隆的雷声在我的头顶炸开……
一时间无云密布，遮天蔽日，顷刻白天像黑夜一样漆黑……
骤雨倾盆顷刻而至……连天都在为他哭泣！
我跪到在那倾盆的暴雨之中，雨水淋湿我的脸，我的头发贴在额上……
那一道道的闪电劈了下来，我却浑然不觉，任那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流淌，仰着头对这那苍冥的天际嘶吼着：
“老天呀！你睁睁眼！为什么颠倒黑白，为什么不分好坏？！为什么如此不公？！你将那天下的好人都害死了，那天底下还有谁做好人？！难道这个残忍的世界只有坏人才配嚣张，好人终都得不到好报？！”
“苍天无眼呀！”
我紧紧拥着他的尸体痛哭着：“老天爷呀，你的眼睛真是瞎了呀！”
我跪在那瓢泼的大雨中，将那苍白满是惨不忍睹青紫可怖伤痕的冰冷苍白的身体紧紧拥在我的怀中，颤抖着手轻轻地梳理着那湿漉漉的凌乱长发，亲吻那冰冷的嘴唇……
…………
……
章节25
“影儿，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就将我埋葬在这幽谷里……”
我仍然记得那天他带我去那幽谷时唇边那哀伤又美丽的笑容……
“我想就葬在我娘的坟旁边，想就这样躺在这幽静的山谷里，这个我出生的地方……外面的世界太复杂也太冷漠残酷了……而我太累了……”
我紧紧搂着他冰冷的身体，那苍白的灵魂……他的心那样疲惫……那样绝望……也许沉寂是他渴望的……
烨；吾心之悲恸！
我将烨的冰冷苍白的尸体用水洗净。
流出的眼泪迷糊了我的眼睛，我看不清楚，那些血，猩红的血，我轻轻抚摸着那满布伤痕的身体，擦去那些血痕，亲吻着他那没有一处完整的肌肤。
他的唇青黑而冰冷，我俯下身，印下深深一吻，那些液体从眼中滚落，但我的心已经痛的麻木。
我将他埋葬在那深深的幽谷之中，在他娘的坟墓之旁，就让他躺在那幽静芬芳的兰花丛之中，让他长眠在那清澈的瀑布，静谧的山涧，长眠在他喜欢的兰花丛里……
很久，很久，我都矗立在他的墓前。
看着那质朴的石碑：‘吾爱烨之墓’， 只有简短的几个字刻在他坟前的石碑上，我知道他喜欢这样的质朴简陋，不喜欢那些过多的纷繁，也许在这美丽的山野里他本来可以简单开心地过一生……可是那只是也许……
别了……
吾爱，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如果好人都没有好报，那还有谁愿意做好人呢？”
我记得那天他说的话……是呀，如果好人都没有好报，这世界上真的就没有人愿意做好人了……
如果这世界是在比谁心黑比谁脸皮厚，比谁残忍刻毒，那我也只能学会残忍，学会残酷，这么多年执著地像小孩子一样不去长大，不去听那些斗争与血腥的内幕，也许我一直都在惧怕，都在逃避……可是我知道我没有办法再逃避下去了……
我只能选择与他们斗争到底！
烨……我转过头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他那兰花丛里质朴的坟墓……
安息吧！ 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
………………
沉沉的夜，我无法安眠，起身立在高台上，那苍茫的深沉的夜空，那幽深无边的禁宫，我突然感觉到一种深深的孤独……
那样让人窒息的孤独……
在这深深的禁宫里，那么多的人我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那种可怕的孤独让人窒息……
“陛下，夜深了，您快休息吧。”小杏子将一件披风披在我的肩膀上：“明儿还要早朝呢，万岁爷，我知道丞相爷死了，您心里难受，可也不能将身体弄坏，那样只能使亲者痛，仇者快呀！”
“好一个亲者痛，仇者快！”
我回到了玉秀宫中，那个曾经是烨住过的床铺之上，辗转着……半晌才睡着……可是一直都无法安睡……
在那沉沉的夜里，我突然听到一个悲伤的声音从渺茫的远处传来，在那沉沉深夜里他向我轻声地唤道：“影儿，我回来了，我想你了！。”
我从睡梦中醒来，满头都是冷汗。
外面是呼呼的风声。
“是你吗？烨！”
我打开了窗子对着漆黑的夜嘶吼着。我奔了出去；风越来越大；外面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这样的雨夜就如同我们初遇的那个狂乱雨夜一样；我在大雨中失魂落魄地跑着醉着。
也曾是这样雷雨交加夜，你紧紧地拥着我，可是如今我已经全然孤独，黑色的让人恐惧的孤独，只有我一个人在这空寂漆黑的深夜里。雨水打在我的脸上，我的身上，湿透了，头发紧贴在脸上，雨水顺着脸颊下流……
……
………………
…………………………
“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种种颠倒，犹如迷人，四方易处，妄认四大为自身相，六尘缘影为自心相，譬彼病目，见空中华及第二月。 ”
深夜里，突然那一段话从我的梦境里出现……
我仿佛听见一个低沉舒服的声音在对我劝解着……如同一汪流水，流进我的心，让我那痛楚的心稍稍地缓解……那股清流……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种种颠倒，犹如迷人，四方易处，妄认四大为自身相……那些话语如甘泉般地滋润……
我突然想起了那双澄澈如水的眼睛……
“杏子，今天是初几？”我因着那种渴望，光着脚丫匆忙地跑出去，问正在门外候着的小杏子……
“万岁爷，今儿都十五了，您已经都五六日没吃没喝了，这样子……”他的眼睛有些红红地说：“真怕爷您这样不爱惜身体，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让小杏子我怎么活呀！”看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比女人还女人呢。
“我想去趟凤凰山玉佛寺后的鸟鸣轩，现在就去备轿子……”
冒着那蒙蒙地微雨走到凤凰山，刚刚过了玉佛寺，我就看见那山后那一点如豆的昏黄的灯火，我知道那个人又在那孤灯下修禅……
“清泫……”
我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他看到我的样子很吃惊，又慢慢地平静下来，我隐约可以感觉到他眼中的那种欣喜。
“红莲，你来了？”
夜清泫抬起头来笑着看着我，那双如水一样的眸子在那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莹然的柔光……
他有些哀怜地看着我：“许久不见，红莲你似乎憔悴了许多……”
“那个人……”
我的眼泪难以控制地从眼角溢出……：“他……死了……我……，我觉得自己的心也成灰了……”
“世上一切苦恼皆因‘贪’‘嗔’‘痴’……孽障呀……”
“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种种颠倒，犹如迷人，四方易处，妄认四大为自身相……曾听你说乃出《《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 》愿听居士讲解圆觉妙意……”
夜清泫盯着我看了半晌，轻轻启齿乃曰：“善男子，空实无华，病者妄执，由妄执故，非唯惑此虚空自性，亦复迷彼实华生处，由此妄有轮转生死，故名无明。善男子，此无明者，非实有体，如梦中人，梦时非无，及至于醒，了无所得。如众空华，灭于虚空，不可说言有定灭处，何以故，无生处故。一切众生于无生中，妄见生灭，是故说名轮转生死。
一切如来本起因地，皆依圆照清净觉相，永断无明，方成佛道……”
那一夜在那昏黄的灯光里，在那幽幽的鸟鸣中，我就在那里听他讲了一整夜……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那双清澈如水的眼……我忙坐起身看见那桌上的灯火已经燃尽，旁边有一张字条正是夜清泫留给我的：“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心无挂碍，无有恐怖，一切众生，种种幻化，皆生如来圆觉妙心，犹如空华，众生幻心，还依幻灭，诸幻尽灭，应当远离一切幻化虚妄境，种种爱恨情愁世间众苦，皆为幻境，灭幻见真，众苦皆除……”
我赤着脚走到了窗边，但看见那一缕金色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照射进来……那空寂翠绿的深山之中时闻几声叫名……清风徐来，带来那青草的芬芳和山涧野花的香气……
在那远处，一条瀑布奔流而下，如同玉带一样垂挂山涧之中，溅起水花点点如同白梅……
那清晨的气息……
扑鼻的芬芳……
早晨来临的时候这一切都是新的……
……
………………
…………………………
代价我立在那茫茫的夜色之中……
那禁宫的重重楼台，层层帘幕，远处的角楼低回，勾心斗角，颜柳蒙蒙，在那迷离的夜色之中那浓浓的雾气缭绕着……
正是热夏，一袭单衣独立风中……
天气是燥热，心里却是寒冰千年，我独自立在那高台之上……瞭望着远方……仿佛可以看到那禁宫外纷繁的市井闹事……
我知道那个人会来……
“影儿……”
一双有力的手臂从我的身后将我的身体紧拥……
“影儿……”
他的头紧贴着我的颈字，埋进我的发间……他的手在我的腰间摩挲着……
我感觉到一丝丝的轻颤……
“你在这里等我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他突然在我的耳边低声地问我。
“一定有话要说才会叫你来吗？”
“我知道如果没有什么事要找我，你是不想见到我的。”他苦笑着说。
“我想要你替我去杀一个人。”我沉声说道。
“谁？”
“上官济明……”
“凭你自己的权利你完全可以……”他有些疑惑。
“可是那样太慢了！”我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我可以治他的罪，可是他在朝廷里的党羽盘根错节，就是找一个罪名也要些时日，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想看到他死，死得越惨越好……”我恨恨地咬牙……
“不要告诉我说你做不到！不要说你手中的御林军和兵权，就是你自己去刺杀他对你自己来说也没有什么难度吧，如果我的记得不错，你可是九华山的大弟子。”我的唇角轻扯：“不过我要亲眼看到他死！”
“可是这些我为你做的你又给我什么回报？”他沉声在我的耳边说。
“你想要什么代价？”我轻声笑了起来：“不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你就知道我不想要皇权……”他的手在我的腰间的劲慢慢加大：“或者是你的身体……？”
“哈哈……”我仰起头大笑了起来：“如果你想要皇权，尽管拿去，对我来说这些只是负累……”
“而……”我转过头悲哀地看着他：“我的身体……即使我不让你做这些，你又会放过我吗？！我想不会吧！”
“影儿……”他有些失望又伤感地看着我：“你变了……变了很多……你真的变了……”
“你难道没有变吗？！”
我回过头直直地注视着他的眼睛：“难道你能告诉我你没有变吗？在这个黑白颠倒残酷冷漠心狠者为王的世界谁又能不变……如果我早些学会那些权利营谋……我会到现在还受你摆布吗？”
“影儿……”
他的声音有些颤：“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那么不堪？难道我的爱就让你那样痛苦？！”
“何必又问那么多！只管拿去你要的代价！”我仰起头偎依在他满是阳刚之气的怀里……我闭上眼睛……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流泪……
我的手紧抓着那艳丽的金锦……
目光呆滞地望着那头顶艳丽的红色床帐，心里满是绝望……
他说的不错，我是变了，变得很多，但是除了这条路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已经没有退路，执着地像小孩子一样不愿意长大，不愿意知道那些血腥的斗争，不愿意去看那朝廷里官场斗争，我错了太多，我以为不想不看，那些就不存在，我以为不去理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些就不会影响我，但是我错得太离谱了！我没有办法不去参与那些复杂血腥的斗争，如果我不将他们杀掉，他们就会把我吞掉，到了最后，我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皇帝，作皇帝作到我这种份上真是莫大的悲哀……
“影儿……”
夜非凡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啃咬着我的身体……我只能仰着头，紧紧咬着下唇……
“影儿呀……你究竟要我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