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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那好好把这顿饭吃完。”笙哥儿微微一笑,“吃完这顿饭,你便回去吧,等我生辰那日,便是解禁之日,你自己备好礼物过来吧。”
“好!”这一声明显比刚才那一声响亮多了。
苍术和杜若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笑意。
…………分割…………
原本笙哥儿是要会珞城的,这也是当初他和重楼做的决定,可是重楼受伤是一件事,另一件事也是杜若和昌阳的事不好办……所以也便耽搁下来,巨鼎现在京把生辰过了再说。
至于洛阳侯那伙人,在五日以后,洛阳侯父子以及其他跟随洛阳侯造反的死硬派都被拉大菜市场处决了,至于洛阳侯夫人和佩姬郡主因着中秋临近,圣上发恩,随其他逆臣女眷一起被发配边疆,侯爷夫人在牢里自杀,佩姬郡主 也意图自杀,不过被及时发现了,后来在押赴边疆的途中溺水而亡,其中细节却也是没人追究了,,不过是树倒猢狲散,而齐安王,原本他犯的就是死罪,圣上念及老齐安王的功绩,免了其死罪,发到了太祖陵守陵,终身不得离开……据说,有人后来看到齐安王,他已经白了一半的头发,面色憔悴,如同老了二三十岁,神智也已经不清楚了。
这些事,笙哥儿也都是在余容在坊间听来跟笙哥儿说的,笙哥儿听过就算了,这些人这些事也便抛到了脑后。
八月十五,中秋节。
这个中秋节对整个京城整个皇族来说,都如同是一场劫难以后的新生庆祝……当然,对于老百姓来说,他们并不在乎是谁当皇帝,只要没有战争,安居乐业,大家都还是高兴的……而现在这个皇帝并没有做什么错事,且也算是勤政爱民,所以对老百姓来说,一切都是好的。
中秋之夜,宫里举行中秋宴会,笙哥儿一行人也在邀请之列,不过笙哥儿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他不喜欢皇宫,是真的不喜欢,宫里头来的人带着话回去了,后返回来的时候提前送了中秋节礼并一些珍贵药材,把上头的口谕带给他,让他好好养身子。
这一入秋,天就渐渐凉了,晚上,更是夜凉如水。
院子里,摆了一大花梨木桌子,桌子上摆着酒菜,尤其是那几盘子肥螃蟹很是引人垂涎,另外是几道精致小菜,还有那自制的桂花酒、菊花酒也摆上了好些……
“哥儿,月饼来了。”宝瑟和锦屏用乌木花纹托盘捧着月饼上来了,这月饼都是先做的,在雁灰楼里也有卖,南北东西各式月饼都有,雁灰楼的声誉好,这一经推出,可是卖出了不少,日日都是卖得一干二净。
“甜的是红白莲蓉月饼、豆沙月饼、桂花月饼、冰糖月饼、枣泥月饼、五仁月饼、玫瑰月饼和金玉如意月饼。”宝瑟说。
锦屏接着道,“咸的是金腿月饼、香葱月饼、椒盐梅菜月饼、虾仁月饼、蛋黄月饼、肉糜月饼和鸡丝月饼。”
“这么多种类啊。”余容正在给笙哥儿倒酒,停住了动作,“我好爱吃月饼啊。”
笙哥儿睨了他一眼,“你又不爱吃的东西吗?”
余容搔搔头,“这么说来还真的没有。”
众人都笑了。
伤已经好的差不多的重楼坐在笙哥儿身边,正在用剪子剪蟹螯,剪了以后,又拿小锤轻敲蟹身,放下了小锤,用小铲打开背壳,拿钳子夹肉……
“这几套蟹八件还不如咱们原来的顺手啊。”
笙哥儿转头看他,“你要吃我来弄好了,你的手还没全好,弄这些做什么?”
重楼笑笑,“往年都是我给哥儿弄的,现在不过是伤了手臂,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又没有废掉。”
“得得,还是不用你了,我来吧。”苍术走过去拿下他手里的东西,“我这好手好脚的,可不是只靠你一个伺候哥儿的,当我死了吗?”
“大节日的,还死啊死啊的。”笙哥儿瞪了苍术一眼,“少贫些嘴。”
“是是。”
笙哥儿转头问两个小丫头,“那边院子东西都摆下了吗?”
“都有了。”宝瑟说,“他们都说谢哥儿呢,那边螃蟹、月饼、酒菜都不必这儿差呢。”说的是另一个院子里,其他仆人的酒桌,那是笙哥儿出钱赏的席。
“哎呀,都摆好了,本还想帮着弄呢。”说话间,葭儿、苇儿他们两队小夫妻都来了,因着苇儿有孕,乔荣格外小心地扶着她,那神态仿若对待易碎的瓷娃娃一般……让人看了觉得忍俊不禁的同时,又觉得暖心。
笙哥儿笑道,“如今可不烦你们弄了,快来坐吧。”
“倒是许久没吃螃蟹了。”葭儿坐过来,“不过这些螃蟹看着还不如咱们在珞城的时候吃的大。”
“在京城能吃到这样的螃蟹已经难得了,就别挑剔了。”笙哥儿又转头对苇儿说,“苇儿可不能吃螃蟹了,还有酒也是,这些月饼倒可以多吃些。”
“我自己学医,我还不知道这个?”苇儿笑笑,“哥儿现在也叮嘱起我了,当初哥儿自己生病吃东西,可就没想到什么该吃不该吃的了。”
笙哥儿不以为然,“我那些神恶魔病又有什么要紧,我看多半是被你们娇惯出来的,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喝,这身体这么金贵,不生些富贵病才怪。”
“还算起帐来了?”重楼说,“那螃蟹蒸出来可都凉了,快入座入座。”
一众人笑着坐下了,两个小丫头本是不敢坐的,也被余容拉着坐了,两个大丫头有各自夫婿照抚着,笙哥儿这边重楼和苍术陪伴左右,也不会缺少什么。
天上,一轮圆月挂着,难免惹人情思。
“若是他们两个也在就好了。”笙哥儿喃喃道。
“哥儿担心什么,那宫里散席了,那杜若会不过来?至于昌阳。”苍术道,“人不是还未解禁吗?不过,哥儿想见他,我不信他不会来。”
“是啊,哥儿,没道理自己给自己寻血烦恼来。”重楼给他倒了杯甜桂花酒,“只管吃我们的吧。”
笙哥儿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举起酒杯,和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149…153
笙哥儿 第一百四十九章 生辰(上)
八月二十一,笙哥儿的生辰。
而在八月二十的晚上,就有人来敲宅门,原来是从珞城来的,送的是两份礼,老爷和杜家的——那是日夜赶路才在笙哥儿生辰前赶到的。
二十一日一早,这里就忙开了,苍术和已经伤好的重楼就忙开了,葭儿和叶 夫妻两是生辰宴上的主厨,苇儿倒也想帮忙,被笙哥儿和乔睿异口同声否决了——她现在才几个月的身孕,怀都没怎么显,却被处处小心呵护,无奈得很,但是看到丈夫那样子,心里也觉得暗暗高兴。除了苇儿以外,笙哥儿就是最闲的人。
笙哥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二刻了,身边已经没了人,因为天气晴好的缘故,房内都被撒上淡淡的光辉。笙哥儿掀了帐子,走出屏风,倚在窗口往外看了看——透过那层碧绿的纱,可以看到外面人来人往的,是宅子里的仆人还有一些外面请来的老妈子和帮工,虽然人多,可是并不怎么吵——应该是被叮嘱过,不准打扰自己的。
其实对于生辰,笙哥儿并不在意——不过他身边的人都很重视就是了,一开始是孙嬷嬷,后来回了府是老爷,现在就算不在珞城,也有重楼他们。
不过,这个生辰,是不一样的。他的十八岁生辰。这个生辰自己许了两个诺言,他都没有忘记。
这时,门开了,开门声很小,进来的人步履也很轻。
“哥儿,你醒了?”
笙哥儿回头,是锦屏。
“嗯。”笙哥儿问,“几时了。”
“巳时二刻,快三刻了。”锦屏回道:“苍术哥哥说哥儿差不多要醒了,让我来看看,哥儿果然醒了,我去打水,让宝瑟进来一起伺候哥儿梳洗。”
“嗯。”
锦屏和宝瑟两个小丫头现在对伺候笙哥儿的事已经轻车熟路了,苇儿和葭儿是好师傅,这些事上指点得很好,如果要说伺候笙哥儿,她们比那余容要好多了,至少没那么毛手毛脚的。
锦屏捧着装着热水的银盆,宝瑟捧着漱口的盐水浓茶和帕子进来了,两个伺候着笙哥儿洗漱完毕,宝瑟把前一日准备好的衣裳拿来了。
“哥儿,今儿就穿这件吧。”
笙哥儿转过头一看,是一件海棠红的宽袖袍子,颜色自然不是他选的,不过上面的花纹他倒是中意的,除了边角的银色云纹,就是那团猫戏牡丹图了,取的是“宝贵耄耋”之意,笙哥儿喜欢那猫儿按爪牡丹花的生气,而重楼他们觉得这图案寓意老气了些,耄耋就是八九十岁的老人,笙哥儿二十岁都没呢,怎么适合?无奈笙哥儿就坚持这一样了,而怎么说是生辰,多少有长寿的意思,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宝瑟给笙哥儿更衣的时候,锦屏把笙哥儿的鞋也拿来了,是一双茜色的兰花纹缎鞋,那兰花纹看似没什么特别,可是却是用蚕丝染色绣的,可想而知其中花费的工夫。
“这鞋是杜老太太的礼,哥儿穿这个可好?”
“好。”
穿着好了以后,又有仆妇送了饭食进来,笙哥儿正要吃呢,又有一人进来了——
“哎呀呀,这么看来可是刚起身了。”正是风流不羁的无居公子。
笙哥儿见他一袭绣琴鹤白袍,更添几分飘逸,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便觉得有几分别扭了——他都这么大了,还是这样穿红着绿的,他们还是把自己当小孩子一般——“你来了。”
赵无居走进来,在笙哥儿的桌旁坐下,“今儿你生辰,我便知道你们这里忙,你定是最闲的了,所以过来与你作伴。”
“还是你明白我。”笙哥儿又问,“可吃了早饭没有?”
“自然是吃了。”赵无居又看看那桌上的食物,笑了,“不过那是早饭,现在可又有些饿了。”
锦屏机灵,马上说,“我去给无居公子拿碗筷。”
“好丫头。”赵无居笑着,见宝瑟给自己倒了杯茶,“你的两个丫头想必日后不比那两个大的要差。”
“你说我的丫头如何,倒不如自己调教几个可心可意的。”笙哥儿笑道。
“我可没这福气。”赵无居拿了块核桃酥放进嘴里,“赶明儿也让我家厨子来你家学艺,这同样是点心怎么你家做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呢。”
“你要啊,明日把我家的厨娘拉到你家去,以后就在你家吧。”笙哥儿半真半假道。
“算了吧,我还不常在家呢,倒不如想吃的时候来你这吃点。”赵无居笑道。
笙哥儿睨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就是省事的。”
“省事不好吗?”
锦屏已经拿着碗筷来了,赵无居看着那白瓷梅花碗,又看看笙哥儿的红玛瑙碗,挑眉:“这可是差距啊。”
“什么差距?”笙哥儿看看自己的碗,“你也知道我的这些用具都在那场火里没了,这是苍术他们仿着我常用的那些仿出来的,所以都是新的,你那个也是稀罕的,那样的好瓷可不是街市上随便能买来的……你不喜欢咱们倒可以换换。”
“既然都不是你常用的就没什么差别了。”赵无居呵呵笑道,看着宝瑟给自己盛了一碗枣仁龙眼粥,然后说:“你们先出去吧,我陪你们哥儿用饭。”
“是。”
她们走了以后,笙哥儿问他,“有话要和我说?”
“我问你,”赵无居搅着粥,“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回去?”
赵无居眼角一挑,“和我也装傻?你们不是合计着要回珞城吗?”
“是啊。”笙哥儿眼神变得柔和,“等我回去,咱们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上一面了。”
“哎,你可不要跟我说什么离愁别绪的话。”赵无居一眨眼,“我想,咱们也不必分开。”
“什么意思?”
“晏笙,我跟你回珞城。”
……
杜若难得也是一身绛红的衣裳,衬得人红光满面,他大步走了进来,“哥儿,在做什么呢?”
笙哥儿抬着头,对他嘘声,“轻点儿。”
“怎么了?”
笙哥儿往那窗边指了指,杜若看去,一人正躺在榻上睡着,看身形,是认识的——不就是无居公子吗?
“他喝多了酒,睡着呢。”笙哥儿笑道。
“方才回来的路上还遇到小王爷呢,人匆匆往这边赶,摆明了是寻这位主的。”杜若走到笙哥儿旁边,见他画了幅窗下的雨打芭蕉,一只白鹤躲在芭蕉下,低着头正在给自己顺毛……杜若把那画纸摊开,“这不是咱们在府里的时候下雨时平湖苑里的情景吗?哥儿是想家了?”
笙哥儿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把自己的念头说出来,只是含糊道,“许是离家太久了吧。”
杜若指了指那芭蕉根,“颜色不够浓。”
“没调好色,这次的次差了点。”笙哥儿说,“你从外面进来,看弄得怎么样了?”
“说是差不多了,哥儿也该准备准备了。”
“嗯。”
笙哥儿想了想,问,“昌阳他……”
“还是问了啊,”杜若说,“哥儿放心,他肯定来。”
这说曹操曹操到,不一会功夫,昌阳就来了。
“哥儿。”昌阳着一身锦葵紫的袍子,那神情看似冷静,其实是竭力压抑着心里的急躁和激动。
“你来了。”笙哥儿看着他,“这身衣裳倒新,没见穿过啊。”
昌阳愣了下,摸了摸自己的衣裳,“是新做的,第一次穿。”
杜若揶揄道,“该不是就为着哥儿的生辰赶制的吧?”
昌阳沉默,算是默认了。
笙哥儿闷声一笑,“我的生辰礼物呢?”
昌阳转身,出了门,然后就从外面“提”进来一只红木箱子——那箱子该是两个成年男子扛才扛得动的,可是他只是单手提着上头的红结就提进来了,“这个是给哥儿的。”
杜若转头问笙哥儿,“哥儿,我可以看看吗?”
“嗯。”
杜若便去拆那红结,然后打开了箱子——那光彩夺目自不必说,一打开竟真的有刺目的感觉,杜若一愣,然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哎呀,昌阳,你真是……我说你什么好呢……”
昌阳马上脸就黑了,看着杜若的眼神都发寒。
笙哥儿好奇了凑过去看,其实都是些稀奇的宝贝,堆起来满满一箱子都是——“这些东西……”
杜若边笑着边对笙哥儿说,“该就是圣上赏赐的那些宝贝了,除去金银这些实物,应该差不多都在这儿了。”
笙哥儿看向昌阳的时候,昌阳的脸已经红了,那双碧绿的眼睛甚至有些躲闪,“哥儿,我……”
“好了,”笙哥儿忍着笑,“这心意我可收下了,也亏得你没有把金子银子都一箱箱抬过来。”
那边,赵无居被笑声惊醒了,有些迷糊糊的走过来,“哎,怎么了……这么多宝贝?哪来的?”他倚靠在笙哥儿的肩膀上,声音懒洋洋的。
“是昌阳的心意,我的礼物。”笙哥儿把箱子合上,对昌阳说,“这我也拿不动,你帮我提到里头去。”
昌阳的脸色总算是好些了,“好。”
笙哥儿看着昌阳的背影——这下好了,人都齐了。
150 生辰(下)
按理说,笙哥儿的生日宴应该是没什么人参加的,毕竟这里是京城,他没有那么多的人脉——可是,因为之前那场谋逆之乱中,他没少出风头,可是有不少人记住了他——况且,连圣上和大公主那边都是赐下了许多贺礼,以表亲厚和重视,朝中人但凡有些地位的都有点趋之若鹜的感觉——饶是重楼和苍术一再谢绝了那些拜帖,到底凑上了百十来个人,当然是携亲带眷的。而因为是雁回楼的老板,雁回楼那些人也不会少,几个与雁回楼有生意交往的大老板也来了,这人怎么样都在花园里摆了十几桌。
这生日宴本来也就是要热闹的,笙哥儿在珞城除了在庄子里的时候回执小了些,都是年年如此,他的生日宴都是比着老爷自己的派头来办的,自然热闹非凡。这次虽是在京里,可是老爷那边送了那许多票子金子银子上来,意思就是依旧大办,重楼和苍术也不想“委屈”了笙哥儿,所以到如今的规模也是差不多了。
这来参宴的人之中地位最高的就是小王爷了,若说在这次逆乱之前,小王爷只是京里众人口中一个颇受皇恩的皇亲,如今那身价可翻了不止一倍,小王爷这次出的力有目共睹,大公主主内,小王爷是主外的,一众事情都是安排得严密妥当,这才能支撑到援军到来,圣上为此还又封了他一个长安王,这在所有的王爷之中是排在第一个的。而另外两位重臣,一个杜御史,一个昌阳将军,那虽说不是品级最高的官职,可是这一文一武两个,有眼睛有耳朵的人都知道他们现在是最受圣上器重的大臣了——如今这些人都来了,众人都觉得自己参加这个生日宴也是一件幸事了。
笙哥儿托着脑袋,手里晃着绿玉盏,看着那些在互相推杯问盏的人。
“怎么了,哥儿?”重楼偏过头来问。
“我就觉得那些人我没几个认识的,也不知道怎么来的。”笙哥儿闷闷道。
“哥儿,不就是热闹吗?”苍术笑道,“生辰还是要热闹,哥儿往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那是因为在珞城,老爷的意思,可是如今在京城,怎么还是这样?”笙哥儿放下了绿玉盏,“况且那些人都是有官职在身的,这么一帮子人聚在一块,也不怕人说什么结党营私……”
“哥儿,”重楼给他剥了虾放到青瓷盘里,“他们这样也是圣上的默许之下行事的,他们能来还喜欢着呢。”
“杜若和昌阳还挺能喝的。”笙哥儿看着自觉分成两大阵营的桌子——那是文官和武将各自的几桌。
“如果他们不能喝,那些人许就来找哥儿了。”重楼倒是颇为理解,“哥儿也少喝些吧,没看那无居公子,到现在还神志不清吗?”
“他神志不清?”笙哥儿唇角一勾,“他可清着呢。”笙哥儿想起在房里的时候赵无居和自己说的话,就不禁为小王爷感到可惜——对于他们两个的渊源,笙哥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