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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了？学风小心翼翼地问。
我不理他，去厨房把汤倒在锅里。
小童，你知道我不是那种意思的，啊？学风也过来。
我转头看着他还有些淤青的眼睛，突然就笑了。
笑了就表示不生气了，是吧？
是呀，服了你了，呵呵。
我是怕我在这里小如来找你会尴尬。
你呀，就是为别人想的太多了。你该为自己想想了，知道吧？
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想的呀？学风回到客厅，我跟出去。
我坐在沙发上削苹果：想想个人问题呗。
呵呵。不想了。我这样也不能给别人幸福，等等再说吧。
学风，有些话我知道我不该说，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小如给你带来很大的伤害吧？虽然我是她的好朋友，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是怪她的，直到现在，依然。但是，你不可以总也放不下呀。你还有以后的日子那么长呢，你真准备因为她而放弃你的幸福吗？她不值得你这样的！
我想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再等等吧。
唉。给你，吃了它。我把苹果递给学风不再说什么。遇到学风这样痴情的男人别人说再多的话都没用的，他已经认定了的事情是不会被别人左右的。
小如从那天上来之后就再没联系我。因为学风的关系我也没主动联络她。虽然学风并不说什么，但是我还是对小如抛弃学风的事情耿耿于怀，林也是一样。第九章 初恋的纠结
夏天到了。学风的事情告一段落。他最终也没告诉我们是谁把他弄成那样的，只是说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是他欠别人的。尽管我和林一直都不相信他的说法，但是学风不肯说，我们也没办法。
午夜。我刚躺在林的身边准备睡觉。电话刺耳的铃声响起。我跑出去接。
电话那端传来亮虚弱的声音：小童，你快点来吧。
你怎么了？
我在医院呢。我生病了。
严重吗？
都来医院了你说呢？快点来吧。
那好吧，你在那里等着。
哎，记得给我带点吃的，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知道啦。
挂了电话，我蹑手蹑脚地回卧室取衣服。
谁呀？林迷糊地问。
啊，是亮。他在医院呢。我过去看看他，你好好睡吧。
又怎么了？林不耐烦。他对亮一向都抵触。
说是生病了。你睡吧。
我拿了衣服出去。
他又不是没有家，怎么什么事情都找你呀？林索性跟了出来。
我换上衣服，把头发扎起来：他爸妈都那么大岁数了，难道让他们去呀？他也怪可怜的，我看到他没事就回来了。别闹了。
我闹？呵呵，自己的老婆半夜跑到别的男人身边，是我闹吗？
等你娶了我我就不跑了，只守着你，可惜我现在还不是你的老婆，拜拜。
我在超市买了亮喜欢吃的东西打车去医院。
注射室的门口，我看到亮正跟值班的小护士起腻，想起我刚刚在林那里受的气，顺手把口袋里的香肠撇了过去。正好落在他的面前，吓了他一跳。
他转头，看到我，一脸的怒气又变成了媚笑，屁颠屁颠地就过来了。
这么快呀？呵呵。
我还以为你生什么病了呢？是贱病又犯了吧？
你看你，又来了吧？我就是看你还没来，一个人怪寂寞的，打发时间呗。给我带什么吃的来了？亮顺手接过我手里的口袋。
都是我爱吃的，你可太可爱了。呵呵。
你不是打针呢吗？打完了？我问他。
没呢，等你来呢。
等我干什么呀？
亮没说话，把口袋里的票子塞到我手里，就跑到注射室里了。我打开，晕，原来是缴费的票子，这个死人！
把钱交了，我坐在亮的身边，这个家伙打着针吃着我买的东西，乐死了。我气鼓鼓地不说话。
怎么了？生气了？亮终于注意到我了。
大哥，现在是几点你看没看呀？我一个女的这么黑的跑来以为你得了什么重病呢，吓死我了，结果你呢，还跟护士起腻，存心逗我呢，是吧？我越说越气，竟哭了出来。
真哭了呀？哎呀，你别哭呀，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以后再也不打了，不骗你了，我的姑奶奶。
去你的，谁是你姑奶奶？
呵呵，你别生气了。我一着急就顺口说了。我没想到你这么担心我，对不起了。下不为例。
快吃吧你。脾气发泄出来了，也觉得舒服多了，我对亮的态度也好了。
还是青梅竹马好呀。亮美滋滋地说。
我揶揄他：呦，你那些小红颜呀小情人呢？
那都是白扯，关键时刻还得你不是？
少来啊，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你知道，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要是我们闹矛盾，你有直接责任！
嘿嘿，你家那位有时间我真得和他好好唠唠了，咱们这阶级友情，哪还用他质疑呀？
得了吧你，快吃吧。
哎，同前几天给我来过电话，还问起你呢。
是吗？
你怎么没反应呢？好像和你没有关系一样？亮不解。
我微笑，看着前面：那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呢？紧张？还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总感觉你不对劲，怎么说也这么多年了。
呵呵。已经不在一起了就算有再多年又有什么用呢？只会增加更多的烦恼罢了。他现在结婚了，有家了，我就更不应该有什么反应了，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小童，我觉得你太把自己的感情封闭了。你的内心明明是有感觉的，可是你却不表现，很累的。
如果我表现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们现在都有各自的生活，不好吗？
如果你就是当初表现出那么一丁点，我想你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真的。我是男人，我知道同的感受，当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身上付出了青春与感情之后却得不到回应，那种感觉很痛苦的。
呵呵，你倒是学会教育我了。还是把你自己的感情整理好吧。
看看，一说到这个你就转移话题。再问最后一句，同说要一起吃个饭，去不？
为什么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呀？你就说去还是不去吧。亮着急。
又没叫我去，我才不去呢。我低头。
哎呀，他不是让我打电话直接叫上你嘛。
那他干嘛不自己给我打电话？结婚了就连个电话都不能打了吗？还是没有诚心，我才不会去呢，你自己去吧。
我发现你一遇到同的问题就变得婆婆妈妈了。那你想怎么着呀，以后都不见面了吗？
哎呀我不知道，别再问了，安心打你的针吧。烦死了。我对亮恼火，因为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他的问题。亮不再说话，一个人摆弄着手机。我也不再理他，安静地等他打完针。
从医院出来天已经亮了。
我看着亮：自己坐车回去没问题吧？
那你呢？
我回家了呗。
那不行啊。我现在还是病人呢，你忍心把一个病人就这么扔在这里吗？
我无奈，叫了车：上来吧。我送你回家。
陪亮上楼。
钥匙呢？我问亮。
在口袋里呢，你掏吧。亮的手里拎着买好的东西。
你别乱动，怎么掏不出来呢？你记得是放在这里了吗？我们边掏钥匙边往楼上走。
好啦，掏出来了。一个钥匙你放的这么……
我抬头，看见站在亮家门口的同。
呦，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亮拉我上去。
快开门呀，小童。亮说。我慌忙把门打开。
你怎么来了啊？亮脱了衣服靠在沙发上问同。
来看看你呗，电话也打不通，怎么了？同也坐下。
我把东西放在厨房里，找了点米煮粥。
哎，小童啊。外面传来亮的声音。我探出头去：干什么？
你一进门就钻进厨房里忙什么啊？还真别说，这样子真像个小媳妇，嘿。亮开玩笑。
别咬吕洞宾啊，我是看你病了，才好心给你加点营养，还不领情，那我可走了啊？
哎，别呀，你继续吧，我等着呢，啊？
死去。
我熬好粥出来：粥已经做好了。你一会就喝了吧，我先回去了。
怎么刚来就走啊？同说。
哦，那个，我家里还有事，你们聊吧。我穿鞋准备出门。
不是说好了一起吃饭吗？亮没说吗？同问。
就是呀，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得放在明天，今天谁也别走，一会咱们吃饭去。
那好吧。我只好再坐回去。
亮站起来去厨房：我还是先尝尝我亲爱的的手艺吧。哎，小童，你也吃点吧，你陪我一夜了也没吃东西，快点，咱们一起吃，还有同，吃没？没吃也一块来点？
呵呵，我吃了，你们吃吧。你怎么了啊？耽误人家一夜。
病了呗。
还说呢，就这主，打电话的声音就像要不行了一样，可我赶到医院一看，人家正和小护士起腻呢，没气死人！我跟同抱不平。
嘿，厉害呀，你也信他的。他从小就这样。
唉，怪我心太软了不是。
行，你俩在这儿唱双簧呢吧，就损我吧。我不在乎。亮喝粥。
西呢？亮问。
她在家呢。
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呀？
一会再打电话吧。
我没说话，低头喝粥。
吃饭的时候西来了。我抬头看着正朝这边走来的西，真的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我以前见到的西。整个人都变了。
我捅了捅一旁的亮：是不是结了婚的女人都这么被幸福的光环笼罩着呀？
可能是吧，要不你也试试？
我瞪了他一眼：找打呢吧你？
呵呵，不敢。
西的脸上分明写满了幸福。尽管我不愿去承认，但这却是事实。嫁给同，真的这么幸福？我在卫生间里洗手，脑子里却想着这些。
出门的时候遇到同。狭窄的走廊里，我们的身体贴得那么近。我有些尴尬。
怎么了？同问我。
没什么啊。呵呵，我先过去了。
我匆匆逃离，不想再被同的感情所笼罩。
从饭店出来，我拒绝他们去送我回家。我一个人站在站台上等车。
给林打电话，快挂的时候那端传来林疲惫的声音：
喂。
在哪里呢？我问。
在公司。你呢？
在回家的路上。几点可以下班啊？
不一定啊。还有一些东西没做完，怎么了？
没什么，你先忙吧。我挂了。
在林的公司那一站下车。在公司楼下，我看到那扇亮着灯的窗。
坐了电梯上去。我小心地敲门。
谁啊？林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送外卖的。我捏着鼻子说。
进来吧。
哦。
我开门进去，林并没抬头看我。
我走过去：外卖还没付钱呢。
林抬头，笑了：怎么是你呀？还骗我。
呵呵。来视察一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忙，还是在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呀。刚才电话怎么没说要来呀。
说了就没意思了。给你个惊喜嘛。还有多少？我能帮你做什么？
快了，你就坐在这里等我就够了。我很快就完。
好的。
我安静地坐在那里，专注地看着林。
林抬头，微笑：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能专心工作？
为什么不能啊？
我……，算了，咱们回家，走吧。
做完了吗？
工作是做不完的，走吧，回家。
呵呵。
林去开车，我站在门口等他。
昨天，你一个人睡觉是不是很不习惯啊？坐在车里我问林。
没有啊，不知道有多舒服呢。林说。
哎，存心气我呢，是不？
呵呵。谁叫你去陪别的男人而我把扔在家里呢，算是对你的惩罚吧。
我可是去做雷锋去了哦。
呵呵，知道啦，你是雷锋，活雷锋。
这话怎么听着不是味儿呢，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我看着林。
林不说话，只是一脸的坏笑。
脑袋坏掉了吧？我挖苦他。
嘿嘿。
对了，我妈昨天来电话了，说要咱们这个周末回去吃饭。
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吧。我坐回座位。
怎么了啊？还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呢？
说什么呢？我生气是因为你没和我商量，和你妈没关系。
那是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
又抽的哪门子风啊这是？
我不说话。
周末。林很早就起来做早饭。我知道他的小计谋，故意不起床。
起来吃饭吧。林来叫我。
不想吃，你自己吃吧。
快点起来吃点吧。我难得为你做的，都弄了一早晨了，快点啊。林小心地讨好我。
没办法只好起来。我穿了背心短裤坐在餐桌前，看着林在我面前忙来忙去。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了？
吃过早饭，我就跑去书房开了电脑。林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书房门口：真的不打算去了吗？
我本想说不去，但是想到林忙了一早上的样子不觉又心软，起来去卧室换衣服去了。他已经能很好的把握我的软肋。
我穿了水粉色的小背心，牛仔短裤，登上细细的带水钻的高跟鞋，拎了小包骄傲地出门，林欢喜地跟在后面。这个时候对他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的。
林是个孝子，只要能让他父母高兴，他做什么都可以。
林家。他的表哥也在。很本分的工人模样。从头到尾也没说几句话，憨厚的笑容一直都挂在脸上。
这一天，林家像过节一样热闹。我很识趣地并不多说话，只是做着自己份内的事情，更像是一场电影，我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林陪着他爸爸在书房里聊天。我在厨房里做他妈妈的下手。
小童啊。
恩？我摘菜。
你们现在还是不做饭吗？
噢。有的时候也做的。
要不你有时间就多过来几趟，我教你做点菜，林最喜欢我做的那几样菜了。林的妈妈不温不火地说。
我在心里嘀咕：还不是怕把你儿子的胃亏了么。嘴上却说：那先谢谢阿姨了。有时间我会过来的。
看看，女人多可怕，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脸上也是灿烂的微笑，你永远也不知道她的内心。
你也不上班，就辛苦点多跑几趟吧，要不我过去也行。
啊，不用了阿姨，大热的天，还是我过来吧。我是在家里工作的，不是不上班。
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什么都在变。还在家里上班，可轻松了。像我们那个时候，都得报到呢，不去就扣钱，总拿钱说事，谁敢不去？
呵呵。工作性质不同啊。我们这些工作只要在家里有一台电脑就可以完成了，不需要在办公室的，这也是为了节约资源嘛。
也是。电脑这个东西是真方便。我就是老了，总也摆弄不明白那些个字母，所以啊，看着林给我们装的电脑也用不上啊，就是一个摆设。
其实很好学的，我可以教您啊。
不行喽。老了。学不了那个了，还是在厨房里转吧。呵呵。
晚上回家。我躺在沙发上。
累了吧？我给你揉揉脖子。林难得这么讨好我，我岂有不用的道理？
我享受着林的手艺。
你和我妈在厨房里聊些什么啊，我在书房都听见你们在笑了。
不告诉你。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啊？
秘密呗，哎，继续啊，别停啊。
哦。那你告诉我呗？
都说了不能告诉你了还问？
呵呵。你和我妈的关系好像越来越好了哦。
怎么说呢？
都有秘密了还不好呀？
还不都是为了你，我容易吗？对我自己妈都没这样呢。
是是是，我都知道，你辛苦了。要不咱下个星期回你家，我也表现一下？
这可是你说的？
那是啊。就这么定了。
这还差不多。
哎，咱家的面条好像没了啊？林在厨房里喊。
是吗？我摘了眼镜出来。
跑一趟，去超市买点吧。林看着我。
看我干嘛？你不是叫我去吧？
那怎么办？要不咱去外面吃？
算了吧，还是我去好了。我拿皮套挽了一下头发拿着钱就下楼去超市。
顶着大太阳去超市，心里还是不平衡，先在筐里扔了几盒酸奶才去买面条。
嗨。
我回头，是同。
这么巧？我换了张笑脸。
是啊。来买东西？同自己一个人，空手。
是啊。怎么一个人啊？老婆呢？
她出去了。
要买什么啊？
我寻思下点面条，这不就来了吗？
我也是。要下面条的时候才发现没有了。要不，去我家吃吧？
那多不方便呀，我还是自己回去弄吧。
还客气上了，真是的。行了，快走吧，一个人的东西怎么做呀。
真的不去了。
哎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那好吧，不为难你了。我先走了。
好的。
我拎着筐去结帐。同在另一个柜台，我们一起出去。
我帮你拎着吧。同拎过我手里的东西。和我一起走。
想不到我们的家住的这么近呢。我笑着说。
是啊。当初买房子的时候是西来看的。她说这里的环境好，你也知道我一向没什么意见的。
恩。是啊，你最怕这些东西了。西一定会做很多好吃的东西吧？
怎么这么说呢？同奇怪。
因为我在超市里看到她买了好多菜呢，不是半成品哦。
呵呵，还好吧。哪天请你们去我家。
好啊。我还没去过你的新房呢，这伴娘当的也不彻底呀。
小童，谢谢你。
哎呀，又来了，都过去的事情了。原来当伴娘的感觉也不错呢。我不想让同太尴尬。
我到了，如果有时间欢迎你和西来坐客。我在家楼下停下，接过同手里的口袋对同说。
好的。这个，给你。我走了。
哦？什么啊？我奇怪。
你拿着吧，顺便买的。走了。同拎着东西走了。
我好奇地打开口袋，是一盒奶油蛋糕。我抬头看着同离去的方向，觉得很温暖。不管我们之间的关系怎样变化，他依然记得我爱吃什么。
回到家里，林正在看电视。
你可回来了，怎么这么久呢？我都要睡着了。林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去厨房。
在里面逛了逛。我回答他。
咦？你还买了蛋糕啊？
啊，想吃了。我一会就吃那个了，面你自己吃吧。
哦。
我坐在沙发上，有些恍惚。不知道同现在在做什么，也在下面条吗？刚才应该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