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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然抬头望着树上像落了雪的白色花朵,深深吸了一口馨香。
“这花真不一般,我居然从未见过。”
“嗯”公主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视线没有离开两人交握的双手。
此时两人故意忽略之前的不愉快,结伴在山庄内逛了起来,可奇怪的是走了这么久居然没有遇见一个下人,而且这座种满这种开白花的树的院子也着实古怪了些。
“然儿……”风承雪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用他丝滑的声音柔柔地叫了一声,姬然瞬间僵住了身子,鸡皮疙瘩直往地上掉。
“哈,公主殿下有事?”姬然装作不解风情的样子。
公主一下子黑了脸,转头道:“无事。”
她闷闷地笑着,却是放开了他的手,顺着一棵棵树木往前方走去。
风承雪反映迅速地跟在她的身后,目光下视,神思游离。
她突然停住,一直低着头的承雪差点撞在她的身上。
“怎……”话还未出口却被姬然一把捂住了口。
承雪心跳如鼓、脸红如霞却在视线接触到前方一人后迅速地冷了下来。
长得几乎拖地的长发,以及那一成不变的轮椅,宽大的白色衣衫随风而动,整个人都仿佛要羽化登仙一般不染了人气。
却……
苍白的食指上停留着一只小小的青羽鸟儿,红色的喙轻轻地碰触着他的皮肤,红白相间无端显出一份病态的旖旎。
而他却好奇地歪着头,用另外一只手支撑着下巴,往日如同一潭死水的眼眸中此时却充满了疑惑。
看了许久,就在两人想要偷偷溜出去的时候,低沉的声音却悠然传来。
“两位为何急着走?”声音一出,姬然同风承雪具是一愣。
承雪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必紧张,接着回身抱拳道:“南宫公子久仰。”
南宫雅竹的手指微动,可是那鸟儿却不飞走直接跳上他的胳膊并顺着胳膊跳到他的肩头,他依旧歪着头去看那鸟儿。
“王爷就不要让在下难堪了。”
姬然微微皱眉,这南宫雅竹的态度有些奇怪。
风承雪偷偷看了一眼姬然,见她一动不动地看着南宫雅竹心中翻涌着一阵不平,声音便冷了下来:“既然人在江湖就毋称王爷,况且承雪是真心佩服公子。”
姬然瞥了一眼风承雪,这公主的态度也好生奇怪。
“呵”南宫雅竹冷笑一声,脸却转了过来,“二位来此院落有何要事?”
“我们无意冒犯,只是无意之中来了此地而已,若惹公子不快还望见谅。”话刚说完,公主就发现姬然在以一种全新的眼光瞅着自己,一种喜悦的感觉霎时盈满了周身,公主不自觉地将后背又挺了挺。
姬然摸摸下巴,没有想到公主殿下也挺有男人味的嘛!
南宫雅竹随手敲了敲自己的扶手,淡淡一笑却透着凉气冰霜,“哪里,既然是云主的朋友又有哪里去不得!”
这话可过了,真不像是那个淡泊如竹一般男子说的话,姬然暗暗想到。
风公主也是有脾气的,既然你一直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那公主殿下也不须在理会你这个人啦。
“既然南宫公子不欢迎我们,那风承雪就此告辞。”说着便想要拖着姬然离开。
“且慢。”姬然扯开他的手,眼睛转了一个圈笑道:“承雪,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和南宫公子说说。”
承雪……承雪……从那柔软的红唇中吐出的名字几乎让公主殿下酥了半面身子,又有什么能不答应呢?不过,风承雪还是紧张地向她嘱咐了几句,并告诉她自己就在月亮门外等候,她大叫一声自己就能前来。
姬然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絮絮叨叨的公主殿下,你以为人家南宫雅竹是人贩子还是臭流氓啊?
最终,风承雪还是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院落。
“姬姑娘好手腕,竞得英王如此青睐。”南宫雅竹自己转着轮子向姬然靠近。
姬然笑着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把承雪逼走究竟是为了何事?”
“承雪?嗯,姬姑娘果真与其关系不同。”终于他到了她的面前,与她面对面,白色的落花从两人之间飘落,零落成泥。
“尘音为君而死,你难道不想说些什么吗?”话题陡然一转偏到了南宫雅竹身上。
他淡淡地往后一倚,眸光注视着树尖的百花,清冷道:“我兄长为你而死,难道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她的后背突然僵住了,这些,她真不知道应该怎样向他说明,毕竟曾是他最亲近的兄弟。
“怎么今日才提起此事?”
南宫雅竹细长的手指划过轮椅上的花纹,“怎么说呢……因为我想看看……接触一下哥哥曾经爱过的女人。”
“有多少的爱都是虚幻。”姬然冷笑一声,却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便也沉下脸道:“我是对不起他,但这并不怨我。”
“借口。”轻飘飘的一句便打碎了她的谎言,让她的良心重见天日。
“我不怪你,毕竟是哥哥太傻。”南宫雅竹突如其来的笑容,让姬然越发的紧张起来,她发现这个南宫二少爷甚至比他哥哥还要难缠。
“而且……”他的眼神一下子阴郁了下来,“而且你知不过是个棋子罢了。”
姬然往后一仰抵着石桌傻笑,“是啊,是啊,那南宫公子你就去追究那些真凶吧!”
“你不必隐瞒。”淡淡地看了一眼姬然,南宫雅竹轻叩扶手,“此事我正在查明,这其中便是四大世家的阴谋。”
“你为何要和我说?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棋子罢了。”
“是啊,可是你却是最有用的棋子了。”南宫雅竹笑道,眸中却依旧清淡无物,“四大世家的人你都接触了,并且关系非同一般。”
姬然的眼皮突然一跳,今日被他这么一点拨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姬然并不愚蠢,可是你想一个没有正经念过书的花魁又会有多少远见,更何况她还是深陷迷局中的人,所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正是这个道理。
虽然,他南宫雅竹也算不上是一个旁观者。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几万字就完结了,下面就要构思新文了。话说,我最近特迷三国穿越文,前天看到凌晨五点多,昨天一醒过来发现天又黑了,我到底睡了多久啊!!!
☆、纯洁的吻
看到姬然突然正经起来的神态,南宫雅竹暗暗一笑。
“你说……”姬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的神色,暗自揣测他的目的。
南宫雅竹淡淡点了一下头,眸光中渗进一丝看不透的黑。
“当今四大世家是指云氏世家、凤氏世家、有琴世家和南宫世家。”说罢南宫雅竹突然一笑,却让姬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南宫雅竹摸了摸扶手继续道:“如今这四大世家的传人所剩几何姬姑娘可知?”
姬然眼眸一转,道:“云梦泽、凤昔城、凤春城、有琴非卿以及你南宫公子了。”
南宫雅竹径直往身后一靠,风轻云淡的笑容缓缓绽放,却宛若水中之月、镜中之花一般令人琢磨不透,长长的青丝被风鼓起落于胸前,孱弱婉约得让人心有不忍,但姬然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没有那么简单。
“姬姑娘,此言差矣。”
“哦?”姬然眉梢一挑,嬉笑着询问:“我既然不是江湖中人自然没有您知道的清楚。”
苍白得几乎透明的手指微微摇晃,他依旧笑着却让姬然冲动地想要一拳砸上去,“这江湖之事若姑娘不知道,又有谁知道得更清楚呢?”
姬然把拳头放在背后,攥的“嘎嘎”作响,却笑嘻嘻地抛了一个媚眼给他,“公子说的可是让我不明白啊?”
南宫雅竹淡淡一笑,也不再与她在这方面多做纠缠,低沉的声音若清风徐来:“所谓传人是指传承本世家的独门绝学,现如今真正可以称得上是世家传人的只有云梦泽一人。”
姬然眼睛一眨继续专注地听他说下去。
“凤春城不能用剑,而他的兄长凤昔城根本不是其亲生兄弟,当然更不可能被传授凤家独门剑法……”
“不是亲生?”姬然猛然一惊,突然想到凤春城在提到他哥哥如何优秀自己如何被嫌弃的时候的痛苦表情,难道他是在骗我?没有道理啊,难道……
“姑娘想到了什么?”南宫雅竹笑问,姬然蓦然惊醒,笑道:“没什么,只是这凤家着实可怜了些!”
姬然说这番话本无其他意思,却见南宫雅竹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低沉的嗓音夹杂着隐隐疯狂的愤恨让姬然汗毛倒竖。
“他凤家可怜,难道我南宫世家就不可怜了吗?”
是啊,凤春城虽然不能习得本家绝学,到底也还健康,可是南宫家的唯一男丁却……
姬然默默移回放在他腿上的视线,语气轻松道:“还有呢?那其他世家呢?”
南宫雅竹半垂着眸子,丝丝缕缕的秀发顺着脸畔滑落,一种无力的孤独氛围萦绕在他的周身,即便姬然在心底不断地告诫自己却还是被他此时的神态弄得心疼。
“有琴世家原本用的也是剑,但不知为何有琴非卿自隐居出来后居然用了音攻。”
“嗯?”姬然暗暗记在心底,这里的水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啊!
“而我南宫家的刀法我这个废人亦是无法习得。”
这样看来,以后似乎是云家一家独大了?
“云家近来太过插手江湖之事,盖过了其他几家。”每每说道云家及云梦泽的时候他都似咬着牙吐出来的,这到底有多么大的仇恨才至此,姬然不知道,但她知道即使是这个人淡如菊、雅致如竹的翩翩公子也没有说实话。
疏竹的影子落在他的白衣上划过一道道水墨似的痕迹。
“你们南宫家的刀法不是传给了南宫小姐吗?”
南宫韵兰这个温柔的女子的武功便是南宫世家独门的南宫霸刀,这点别想骗过她。
在她说出这番话后,南宫雅竹挑着眉毛像是抓到了她的把柄一般,笑望着她。
姬然眼皮一跳,糟糕!好像南宫韵兰并未在世人面前展示过她的武功,而她也是通过别的渠道才了解到这个秘密的。唉,到底还是着了他的道,果真有些瞒不过了……
“家姐毕竟是女子,而南宫霸刀最适宜的是男子,若是女子强练那……”他的手指划过柔软的布料,竹叶的剑影落在了他手背上,像是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云家在暗中策划?”姬然的睫毛颤了颤,小声道。
南宫雅竹半闭的眸子倏然睁开,其中的黑色的光芒令人难以直视,“此事必与云家脱不了干系!”
姬然退后一步,故作轻松的摸摸下巴,“那你为何不认为是有人故意在挑拨四大世家的关系呢?”
一石激起千层浪,南宫雅竹本来坚定的眼眸突然间陷入了迷茫,姬然缓缓喘了一口气,刚才他周身的气压太过吓人了,她小心翼翼地向月亮门处移去,她知道风承雪一定会在那里等她的,无论多久……
“你说的也对……”南宫雅竹突然笑了,声音却显得越发低沉了,“身在局中往往看不清楚,不过,我不希望看得清!”
姬然身子突然一僵,甚至不敢回头去看他,这个如竹公子已然受心魔日久,他并不在乎这是谁布的局,他只是嫉妒云梦泽想要铲除他罢了。
更何况,她根本就知道有些事与云梦泽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可是,她不能说……
姬然沉下心,刚想要问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时,一声尖叫突然响彻整个南宫山庄。
“娘!”南宫雅竹满脸的惊慌,便要赶去。
姬然想要帮忙却突然被一个有着淡雅香味的怀抱所束缚。
“你没事吧?”
她苦笑,“傻瓜,你难道没有辨别出声音不是从这面发出的吗?”
“我知道。”他没有放手反而更紧了些,“但是我依旧会担心你。”
他的唇覆在她的额头,最纯洁的吻象征着最纯洁的情感,无论你接不接受我,我的守护请不要拒绝。
那柔软的触感却让她的全身仿佛触电一般无法移动分毫,她只能停留在他为她打开的怀抱中。
“还有……”
姬然微微抬头想要看清他的神色,却被他的大掌压了下去,只听那熟悉的嗓音响在耳畔——
“哼,我才不是傻瓜,你这个坏女人……”说着脚尖点地带着她蹿上房顶,飞快地向前掠去。
趴在公主怀中的姬然仔细地想了想似乎自己忘掉了什么,算了,忘掉就忘掉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评啊!
☆、保护的心
“发生了什么事?”
风承雪一进前院便发现人们似乎慌作一团,而南宫庄主的贴身侍卫直接拦在了门口不准任何人出入。
公主想要进去也没有办法。
姬然皱着眉望大堂的门口张望,之间在一个大盆栽的旁边正立着身着浅蓝色衣袍的云梦泽,而他的怀中正揽着一个紫色衣衫的女子。
她眨了眨眼,拉了拉公主的衣袖,正在打听事情的风承雪立刻回头,“怎么了?”
姬然微微偏头在他的耳旁小声道:“你认识冰山怀中的那个女人吗?”
风承雪皱眉看去,摇了摇头,“不知道。”
姬然磨蹭着下巴道:“奇怪,洁身自好的大冰山怎么可能抱着一个女人呢?”
正半抱着姬然还未撒手的公主一下子黑了脸。
突然反映过来的姬然扭头道:“嘿,我没有说你。”
公主傲然的偏过头不去理会她,可是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风弟、然儿。”有琴非卿不知从哪里拐了出来冲二人道。
“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风承雪询问。
有琴非卿浅笑:“我哪里会知道,声音响起的时候南宫庄主便立刻冲了进去,随后便吩咐众人不准擅自离开……”他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道:“想必也不会是好事,那女声凄惨无比,而且从进门到现在我们就一直没有看到南宫夫人。”
“为什么不会是南宫小姐?”
有琴非卿的表情难以令人琢磨似乎有些似笑非笑之感,手指遥遥指向云梦泽的方向说道:“在云弟怀中的那位不正是南宫小姐吗?”
“什么!”相比于风承雪的镇定,姬然显然有些不可置信,不住地喃喃道:“怎么可能?”
“哦,看来然儿对云弟的评价很高啊!”
风承雪在他们没有看到的地方皱起了眉头。
“而且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有琴非卿温柔一笑,抚了一下衣袖道:“南宫庄主本来就有意撮合南宫小姐和云弟,四大世家之间的联姻本来就很常见,两人这般相处也是南宫和云家都乐意见成的。”
姬然疑惑地看向她,我又对大冰山没什么特殊想法,你说这么多干什么?好像我离开冰山就不能活了似的。
看出她的疑惑,有琴非卿只是浅笑。
“我们现在只有等在这里了。”风承雪下了定论便拖着姬然站到一旁角落里,自己皱着眉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不久一股冰冷的气息袭来,众人皆知谁接近了。
互相打过招呼后,那位爬在云梦泽怀中的女子才现出真容,温柔似水,袅娜如风,这八个字便可形容全部。
真是想象不到这样一个弱质女子练的居然是阳刚十足的霸刀。
“有琴公子、风少侠还有魅姬姑娘。”
姬然没有忽略她在称呼她时眼眸中的暗沉,她弯唇一笑,“我可不敢当。”
风承雪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她的旁边。
南宫韵兰将众人打量了一遍后便婷婷立在一旁,水眸送到了云梦泽处,而冰山却不动声色地远离她一步,好似解释道:“南宫小姐不舒服便早去休息好了,还望节哀。”
真的是南宫夫人出事了!
南宫韵兰美眸一垂,眼中的悲哀令人怜惜。
“南宫小姐,不如在下送你休息去?”有琴非卿体贴地询问。
南宫韵兰淡淡点头便与他一同离开了。
“师兄,这是怎么一回事?”
云梦泽脸庞越发的冰冷了,“这件事一定有阴谋,南宫夫人身首分离,这样的手法也太过残酷!”
“身首分离!”姬然的脸色有些发青,风承雪担心地握住她的手,一时出神的姬然并没有甩开。
“而且……”
两人的注意力都被云梦泽的话所吸引。
“而且杜寻居然飞鸽传书给我,邀我去清风楼并告之我百晓谷一事的真相。”
姬然眼睛瞬间睁大,声音有些发颤道:“你要一人前去吗?”
云梦泽淡淡点头。
“不,你带我,带我一同去!”姬然有些紧张地说。
“你在说些什么!”公主有些恼怒地拉了她一把。
云梦泽的眼眸放柔,轻声道:“没事。”
姬然不知道在矛盾些什么,眼眸中有着深深的恐惧,硬是让云梦泽答应带自己一同前去。
“胡闹!”云梦泽寒着一张脸硬是没有松口。
姬然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却执着地看着他。
云梦泽偏过头不想去看她那双好些一切都会被颠覆的双眸,只是负着手立在一旁。
竹影花丛见挺拔的风姿夺人眼球,一向骄傲的公主突然产生了一种自卑感,这是一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