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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永连陪着他找了许久,最后才在一个凉亭中发现了小憩的轻尘。
他从吴永连口中得知轻尘似是睡着了,便悄然来到了她身前。吴永连忙的退了下去,只余两人在亭中。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刚要低身去寻找她的身体,却突然听见她有些慵懒的低吟了一声,方才知道她醒了,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轻尘缓缓睁开眼来,却蓦然发现他就站在自己眼前,先是一惊,随即欢喜的笑了起来。
他听见声音,便伸出手去将她抱进了怀中,鼻间相对,低声道:“怎么在这里就睡着了?”
轻尘神智依旧有些迷糊,靠着他咯咯的笑:“做了一个美梦……”
他难得见她兴致这样高,便也笑了:“什么梦?”
轻尘想了想:“你说,瑾瑜会得一个儿子还是女儿呢?”
“那我可不好说。”他微微拧了眉,嘴角的笑意却依旧未曾减去。
“我梦见,我们的孩子与他的孩子,结了亲呢……两个小男娃,或者两个小女娃,或者一男一女……什么金兰姐妹,结拜兄弟,或者是……举案齐眉,都可能会出现。”
他看不见她的神情,却总觉得有哪里奇怪,不愿再多想,只是轻轻一笑,道:“是啊,都可能有,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我们回承乾宫去吧。”
“等一下。”轻尘却突然闹别扭一般拉住了他,“晟,我突然想起,我还有话没与你说过。”
他脸上的神情突然之间有些僵硬起来,心里有种近乎窒息的感觉在蔓延,她分明在笑,可是他听着她的笑声,却只觉得不安,强自镇定下来:“什么话?”
“嗯……”轻尘咬着下唇轻笑着,犹豫了许久之后,方才轻声道:“我还没有告诉过你,你跟瑾瑜,是不同的……瑾瑜,是我的亲人,我想要依靠他,很多时候,也想要帮助他。而你,是我想一辈子陪伴的人,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他一字一句,细细的听了,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悸动。
尽管早就已经确定了她的心,可是,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将他与楚瑾瑜,完完全全的分开来。
他是她想一辈子陪伴的人。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他觉得那八个字,那样美,绝美。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轻尘突然踮起脚来,在他耳边轻唱了一曲,婉转低回,唱得都市自己内心,最卑微的那丝祈盼。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正文 突生变故
当轻尘发觉事情有些不可控制的时候,已经是不着寸缕的躺在了龙榻上。
早在他听完他唱那首歌,一路拉着她回到寝宫之后,她就应该猜到他的心思,更何况,甫一关上门,他就已经亟不可待的吻住了她,一路纠缠着来到龙榻边,尽管他极近小心翼翼,却还是免不了有些跌跌撞撞。
“你会把我逼疯……”他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
轻尘如同饮了蜜酿一般,眼波盈盈,双颊微粉,春情荡漾。
借他咬她的耳朵,她便咬他的下巴,分明是胡乱的啃咬,却也舍不得用力,闹过一阵之后,便埋在他颈窝处咯咯的笑了出来。
他的喘息粗重起来,伸手抚上她的腹部,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上去听动静。
轻尘身子一缩,依旧止不住的笑,又唯恐被外间的奴才听了去,因此只能咬着自己的手,低低的笑出声来。
颏“孩子听话吗?一会子,它会不会发脾气闹你?”他声音低沉缓缓,一本正经,然而所言却尽是暧昧。
轻尘羞得全身泛起了粉色,闹脾气一般往他身上踢了一脚,低声道:“它要是敢闹我,我就闹你!”
等她回味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早已大笑起来,而轻尘则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尽管明知他看不见,还是羞得捂住了脸。
他察觉到她的羞意,轻笑着伸出手去握住她,将她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前的衣襟上:“你的意思,就是可以,我懂。”
轻尘羞得没法子,可是,却真真是有些渴望与他肌肤相亲的感觉,因为那样的温暖,让她贪恋。
几乎是颤抖着手缓缓为他解开了胸前的扣子,轻尘本就已经觉得够别扭了,他的吻还密密麻麻的落下来,她有些招架不住,不满的哼哼了一声。
他轻笑了一声,迅速剥去了被她解到一半的衣衫,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肚子,从背后抱住她,重新轻柔的吻住了她。
两体交合的那一瞬,轻尘禁不住发颤的哼哼起来,却被他的唇堵住,只能模模糊糊低喊出声,连带着眼前的他的脸,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顾忌着她的身子,不敢放纵,只是温柔的疼着她。
轻尘在他的身下软成一滩水,媚眼如丝,紧紧抓着软枕,哼哼呜呜。
“……晟……”她眼神迷乱,口中间歇性的逸出他的名字,那样飘扬疏懒的声音,柔媚如丝,直直的渗入人的骨子里去。
他咬了咬牙,掰过她的脸,狠狠封住了她的唇,动作却依旧出奇的温柔。
她是他最珍视的宝,她腹中的孩子,同样是他最珍视的。
这样珍贵的宝贝,他怎么舍得用力,唯恐一用力,就会碎了。
再一次的破碎,他可经不起。
……
背靠着他温暖的胸膛,轻尘睁着明亮的双眼,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出来。
先前那一通折腾,其实受折磨的是他,此刻正迷迷糊糊的假寐,却突然听见她笑了一声,立刻便清醒了,手自身后绕到她身前:“笑什么?”
轻尘自是说不出口,自己在笑他隐忍的时候比谁都能忍,而猴急的时候却比谁都猴急,摇着头唔唔,就是不说话。④
雪上加霜
轻尘半晌方才回味过来那是什么意思,心中顿时大震:“那……子陌呢?”
他深深吸了口气之后,方才道:“子陌失踪了,有报说他降了,也有报说他战死沙场,可是没有确切的消息。我现在去将军府一趟,你安心歇着,不要乱跑。”
心绪不宁的坐在内寝之中,却不时有宫女进来请她早些安置,轻尘终于不耐起来,吓得那些宫女再也不敢进殿。
她起身来回走动了片刻,终于下定主意,来到门口拉开了门。门口的宫女惶惶不安的看着她:“娘娘,皇上吩咐了您不能出去。”
撼“我知道。”轻尘冷冷道,“你去跟风侍卫说一声,让他去楚府一趟,若然楚相在府中,就请他前去将军府,若楚相不去,就请他进宫来。”
那宫女记下了,忙的找人去通知风林。轻尘这才又回到内寝之中,静静地等待着消息。
外间不时有人走动的声音传来,轻尘屏息凝神的听着,却没有一个是向她回禀事情的。
调静坐着等待了将近两个时辰,轻尘心中突然不安起来,仿佛,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娘娘,风侍卫回来了!”
外间蓦地传来宫女的声音,轻尘几乎立刻便站起身来,走到殿外,果见风林站在殿外,只是那脸色,却微微有一丝异常。
见了轻尘,他抬起头来,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道:“娘娘,楚相只怕,不能来了。”
轻尘眉心突地一跳,只觉得心中也是一空,强自镇定了,咬牙道:“出了什么事?”
“楚府大奶奶薨了……难产,孩子也没能保住……”
轻尘脑中“嗡”的一声,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一歪,眼看就要倒下去,风林也顾不得不合礼仪,一把将她接住了,打横抱起来:“快宣御医!”
她其实并未昏过去,只是晕厥了,片刻之后,便又睁开眼来,脑中一片混沌,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了一般。
“娘娘?”身边是几个宫女焦急的声音,轻尘无意识的应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丑时了。”近旁一个宫女低低的应了一声,又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忙道,“娘娘身子可有不适?”
轻尘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偏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才蹙了眉道:“刚刚……风林回来,对我说了什么?”
几个宫女面面相觑,皆不知如何是好,终于有一个硬着头皮道:“回娘娘,楚相的夫人,因为难产,薨了……”
轻尘深深吸了口气,眼中的茫然终于逐渐散去,脸色愈见苍白,连带着手也开始颤抖起来,喃喃的重复:“难产……薨了……”
“娘娘!”几个宫女见势不对,相互使了个眼色,便欲去禀报皇帝,然而轻尘看着一个宫女起身就要出去,却仿佛突然清醒了一般,蓦地开口道:“回来,我好得很,你们不用惊慌。”
几个宫女都将信将疑,最终却也不敢抗命,又听轻尘道:“风林在哪里,传他进来见我。”
风林隔了屏风站在外面,轻尘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咬牙道:“楚府现在是什么情形?
“回娘娘,乱作一团。本来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迎接新生,然而却是这样,楚夫人伤心过度,晕了过去,连个坐镇的人都没有……”
“那瑾瑜呢?”轻尘听他所述的情形,禁不住忧心起来。
“楚相……他一个人坐在屋顶之上,无论底下的人怎么劝,都不下来,府中大乱,他也似是不管的模样。”
轻尘的心,止不住的泛疼,生生的压住了内心深处的那丝恐惧,勉强安定下来:“我知道了,你去吧。”
风林行了礼,转身出了门。
轻尘只觉得累,连呼吸都充满了忐忑的气息,转身将自己埋进软枕之中,深深呼吸着属于萧晟的清冽香气,才终于将脑中那些纷乱的思绪去除了些许,有冰凉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瑾瑜,他必定是很难过吧?
先前,是谢梦芜,而今,是莫凌瑶。他的两个妻子,一个从未与他有过夫妻之实,另一个,为他怀胎十月,然而,却都这样先后离去。
以轻尘对楚瑾瑜所知,这一次,他必定无法放下。
轻尘身心具疲,一直等萧晟等到天亮,才听见有人来回报,说萧晟自将军府回宫之中,便又宣了所有的文武百官进宫,径直去了金銮殿,因此没有回承乾宫。
轻尘心中猜想他必定已经知道了楚瑾瑜的事,然而也无法确定。思量了片刻之后,命小厨房做了几道早点,让她带到御书房等萧晟回来用。
结果一直将近中午时分,才见到萧晟——他的脸色很不好,眼下一圈的乌青,看起来疲累之至。
“有子陌的消息吗?”一见他,轻尘便急切道。
他显然已经得了通报,知道她过来了,先是将手贴到她的肚子上,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之后,才终于缓缓摇了摇头:“没有。”
轻尘心中蓦地一凉,只觉得难过,似乎有一种叫做绝望的东西开始在身体里蔓延,无法克制。
“那……瑾瑜府中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相濡以沫
轻尘心中蓦地一凉,只觉得难过,似乎有一种叫做绝望的东西开始在身体里蔓延,无法克制。
“那……瑾瑜府中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萧晟先是一怔,随即方才淡淡点了头:“我听说了。”
轻尘一见他的神色,蓦地就明白了什么,垂了眼帘,默默地取出为他准备的早膳:“累了一夜,你还没用过膳吧,先吃点东西。”
撼他在原地站了片刻,伸出手去握住她,轻尘不动声色的挣开了,依旧一言不发的往外取吃食。
“尘儿……”他叹了口气,温柔的唤她。
轻尘依旧垂着头,许久之后,轻轻咬住了下唇:“我知道现在局势很混乱,我也不想让你烦心。”
调他静静地站着,早就在意料中的情形终于出现——一碰到和楚府有关的事情,她必定方寸大乱,而他,又能怎样?
刚要开口说什么,她却故作轻松的叹了口气:“好了,用膳吧,我不是非去不可。”
曾经向他提出许多次,希望他能准她回尚书府,然而,他却每次都是拒绝,坚决不同意。即便是上次去了一回,也是因为谢梦芜的亡故,他才勉强同意。
一想起那次,便是七年分别的开始,轻尘心绪禁不住又黯淡下来,将筷子摆到他面前,自己捧了粥浅浅的喝着。
“尘儿。”他再次唤了她一声,摸索着伸出手去,握住了她,将她拉进自己怀中,“你相信我,我不让你去那里,是为你好。”
轻尘尚未来得及回味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却突然听到外间传来通传:“皇上,楚相求见。”
轻尘几乎立刻便从他的怀中跳了起来,他唬了一跳,忙的揽住她的腰身:“你急什么,仔细孩子。”
轻尘有些回不过神来:“瑾瑜进宫了?”
他无奈的点了点头:“我们一起去见他吧。”
出了暖阁,进入御书房之中,却见楚瑾瑜已经站在那里,神色几乎看不出什么异样,可是自小与他一处长大的轻尘,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布满血丝的双眼。
“瑾瑜。”轻尘唤他,有种小心翼翼的意味。
楚瑾瑜的目光淡淡的扫过她,应了一声之后,径直看向了皇帝:“皇上,臣请求,代替子陌的位置,前往战场,与萧逸拼杀。”
皇帝微微拧了眉,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他的声音便察觉到不对:“怎么,这件事情与他有关?”
轻尘心中蓦地一惊,不可置信的看向楚瑾瑜,等待着他的回答。
楚瑾瑜冷冷一笑:“凌瑶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而她腹中的孩子更是无辜,萧逸竟然将矛头指向臣的妻儿,臣不得不应战。”
轻尘顿时大骇,禁不住倒退了两步,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
皇帝暗自握紧了她的手,眉头依旧紧拧着:“萧逸不像是做得出这种事来。”
“萧逸不做,他身边自有大把走狗愿意为他做。”楚瑾瑜声音冷硬,“求皇上成全。”
轻尘的手在颤抖,皇帝的思绪有些紊乱,沉吟片刻之后,方才下了旨:“好,反正如今前线正缺少主帅,朕就派你前往,希望楚卿,能不辱使命。
“臣遵旨,谢皇上成全。”楚瑾瑜淡淡行了礼,依旧没有看轻尘一眼,转身便夺门而出。
轻尘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忽然抖得愈发厉害,声音中竟蓦地染了湿意:“瑾瑜在怪我……他恨我……”
“尘儿!”萧晟心中一乱,揽住了她,“你别胡思乱想。”
“是真的,是这样的!”轻尘喃喃,落下泪来,“萧逸的人为什么要对付嫂子?都是因为我,都是我……如若当初我我没有去求瑾瑜入朝代理政事,他们也不会着手对付瑾瑜,嫂子也不会死,那个孩子,孩子也不会死——”
轻尘紧紧揪住了他胸口的衣襟,眼泪扑簌而下:“是我,害死她的人是我,都是我……”
“不是你的错!”萧晟忙的抱住他,“不要胡思乱想,你没有错,不是因为你。”
轻尘缓缓的摇着头,几乎快要窒息,抓住他衣襟的手握得愈发紧了,仿佛拼尽全身的力气,想要自己心安,想要自己平静,却始终无法做到,终于靠在他怀中嚎啕大哭起来:“怎么办,嫂子是无辜的,孩子也是无辜的……”
萧晟拥着她,听着她的哭声,心痛如绞,待到她哭得有些不能自已之际,才终于凑到她耳边,坚定而缓慢的告诉她:“尘儿,你也是无辜的。”
轻尘哭得筋疲力尽,只能靠在他怀中止不住的抽气,他柔声缓缓的宽慰着她,她全然听不进去,只觉得自己是罪人,自己大错特错。
他无可奈何之际,唤了吴永连进来,正欲叫他去寻御医,轻尘却倏地安静下来,抬起头,泪眼盈盈的看着他,忽然又开了口:“晟,对不起,如今这样的情形,我不该让你担忧,都是我的错……”
“尘儿。”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捧起她的脸来,“你要相信,很多事情,都不是你的错……外间传言你是祸水,可是他们不会知道,如果没有你,我会撑不下去。他们不懂,可是我们是夫妻,难道到了如今,还不能做到相濡以沫?所以,你要为我,为我们的孩子,相信自己,一定要相信自己,懂吗?”
轻尘好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滚落下来,靠在他怀中,低低的呜咽起来。
年年岁岁
当夜,楚瑾瑜便连夜离开了京城,前往军中。
而宫中,轻尘一直哭了将近半晌,直到听了御医之言,恐对腹中胎儿造成影响,方才强行止住眼泪。
萧晟又吩咐御医为她熬了凝神的药,守着她服下了,又一直陪着她睡着了,方才从内寝之中走出来,站在大殿外,感觉深秋的寒意一阵阵的袭来,禁不住深深吸了口气。
“皇上。”跟出来的吴永连见状,忙的上前为他将披风披在身上,“皇上还是莫要站在这当风口吹风才是。”
撼他嘴角勾起一丝凉薄的笑意:“吹吹风有何不可,以后,可未必有机会再吹。”
吴永连看着他的神情,听着他的语气,心中禁不住铮铮的胆寒:“万岁爷怎能这样说。”
萧晟一听他的语气,竟是要哭了一般,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样哭丧作甚,朕还没有输。”
调闻言,吴永连忙的努力扯起嘴角,然而努力了半晌,却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萧逸已过了江,那么接下来,直取京城其实并不是难事——此刻他正是士气大振的时期,而前线的大胤军队吃了一大败仗,主帅安子陌更是不知所踪,士气极端消沉,再加上双方力量对比愈发悬殊,即便有楚瑾瑜在前线指挥,也未必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皇上,不如,启程去上林苑,暂住一阵吧?”思量半晌之后,吴永连终于怯怯的说出这句话来。
这是今日诸位大臣商议之后得出来的结果,然而却无一人敢来向皇帝说明,只能将这个任务摊派到了他身上。
上林苑地处京城以北,与草原毗邻,却又是中原的气候,因此是历代君王的避暑胜地,更兼玩乐射猎之功。然而此时此际,大臣们出了这个主意让皇帝前往,无非是为了让他前去避祸。
仿佛人人都已经看得见,京城的失利近在眼前。
熟料,皇帝听了此言,却是冷冷一笑:“上林苑乃是避暑之地,如今已然入了深秋,朕去那里作甚?”他淡淡吸了口气,“朕会留在这皇宫之中,即便是决一死战,也将是由朕,亲自与萧逸拼斗。”
“皇上……”吴永连的声音禁不住又颤抖起来,“皇上是真命天子,自有上天庇佑,那些乱臣贼子,又怎么可能夺得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