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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的蹲下~身来,像一个孩子一般的抱着自己的头:“我知道是我错,通通都是我的错,霖儿,对不起……尘儿,对不起……”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然而周围极静,轻尘还是清楚的听到后面那几个字,身子也为之一僵。
她不知道他为何而说对不起,可是她却清晰地听到,自己心中有什么渐渐裂开的声音。
缓缓上前,她一言不发的站到他身前,良久之后也蹲了下来,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分明一颤,却依旧没有抬头,许久之后,方才低声道:“尘儿,我知道你并非心甘情愿留下……你无须这样,你要走,我不会拦你……”
轻尘深深吸了口气,拭去眼角的眼泪,轻声道:“再去看看他吧,我知道你想去看他。”
然而,他去看萧霖,却没有让轻尘陪同,只是独自一人缓缓朝着雍阳宫走去。轻尘也没有再跟着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方才转身往回走去。
皇帝没有想到,他在将近午夜时分回到承乾宫之时,居然还会见到轻尘。
彼时,她用手撑着额头,靠在贵妃榻上假寐,眉头轻蹙的模样,让他无端的心疼。
没有回头唤吴永连,他放轻了脚步走上前去,取过了一件自己时常披的衣衫,轻轻搭在她的身上。
然而就是这轻轻的一下,轻尘便已经睁开眼来,目光与他相视着。
她眸色清宁,而他,却苦痛深沉。
片刻之后,他直起身子,转身看向外间,沉声道:“吴永连,送……她回惠清宫。”
那一顿,他原是想说“皇贵妃”,可是心中却蓦地闪过什么,才想起她已经不算自己的皇贵妃了。即便他从未下过废妃的旨意,可是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她都不再算是他的妃嫔。
如今的她,是属于她自己的。他也不再如从前那般,有强迫她的力气。
听到声音,吴永连匆匆来到内寝门口,见了里面的情形,却是愣住了,仿佛听不懂皇帝在说什么。
“你聋了不成?听不见朕方才说了什么?”皇帝负气道。
“是。”吴永连慌忙答应着,又觉得不甘,“可是……”
正在此时,轻尘已经缓缓站起身来,将皇帝的那件衣衫放到一边,淡淡看向吴永连,道:“吴公公,你先派人送我回去罢,那些饭菜,你让人热一热。”
语罢,轻尘低了头,绕过皇帝往门口走去。
正文 无声相拥
正在此时,轻尘已经缓缓站起身来,将皇帝的那件衣衫放到一边,淡淡看向吴永连,道:“吴公公,你先派人送我回去罢,那些饭菜,你让人热一热。”
语罢,轻尘低了头,绕过皇帝往门口走去。
皇帝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回头,直到听见她出门的声音,良久之后方才转过身,靠着躺椅坐了下来。
吴永连将轻尘送出承乾宫大殿,却见轻尘并非朝着惠清宫,而是朝着相反的而去,不禁微微一怔:“娘娘,您去哪边?”
轻尘一顿,停住脚步,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片刻之后方才回过神来:“我去那边走走。”
闻言,吴永连不再问什么,只是静静地跟着,待又走了一段,他方才恍然大悟,这是前往翊坤宫的方向。
翊坤宫,自从七年前那场大火之后,成为了一片废墟,同时,也成了宫中的禁地。因为最初那段时间,皇帝性子极为暴戾,没有人敢到这边来,即便是到了后来,他逐渐好了起来,却仍然不会有人来。
轻尘静静地站在从前翊坤宫的入口处,看着眼前这一片空旷的废墟,心如同要窒息一般,唇角却只是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寻了一个石头坐下来,看着眼前的空地,失了神。
吴永连站在几步开外,眼见着如此的情形,上前也不是,走也不是。
夜深终归是寒凉,不多时,连他都感觉到身上的寒冷,打了个寒噤,却见轻尘依旧静静地坐着,仿佛什么都察觉不到一般,不禁担忧起来。
转过身,他吩咐了一路跟随的侍卫几句,匆匆跑回了承乾宫。
一进入内寝,果然不出他所料,皇帝亦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出神,目光悠远迷离,跟轻尘是一般模样。
他禁不住叹了口气,上前在皇帝面前蹲了下来:“皇上,已经这样晚了,先休息吧。”
皇帝一动不动,连眼神都没有丝毫的改变,仿佛没有听见他说什么。
吴永连早已预料到,无奈只能道:“皇上,娘娘去了翊坤宫那边……”
话音未落,他便看见皇帝脸色微微一边,心中一喜,忙的又道:“娘娘只是坐在那里不动,夜这样凉,那边风又大,娘娘身子素来不好,要是在那里坐一夜……”
不带他说完,皇帝已经倏地站起身来,转身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却又回过头来看着他:“将朕的披风拿来。”
朝着翊坤宫的方向而去,那里荒废了多年,没有一丝灯火,天上的月光也极其昏暗,远远地,他只是依稀能看见她的身影,仿佛透着无边的忧伤与孤寂。
他几乎已经疼到麻木的心,在那一刻再次泛起天翻地覆的疼痛。
他迅速上前,将手中的披风搭在她身上,却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只觉得冰凉,情不自禁的将她的手握住。尽管他的手同样冰凉,却还是试图为她取暖。
轻尘凝滞的目光缓缓移到他脸上,眼中原本蓄满的泪水,在这一刻终于滑落下来。
另一只手缓缓抚上他的脸,来回的摩挲着。他已经很瘦了,可是这段时间以来,却还在不停消瘦。
轻尘的声音很低,微微有些颤抖,却还是让他听得清清楚楚:
“以后不要不吃饭。”
凝眸相视,他看见她脸上盈盈的泪痕,终于没有再避开她的视线,许久之后,缓缓将她拥进了怀中。
久违的怀抱,久违的肩头,在触及的那一刻,轻尘禁不住再一次泪流满面。
承乾宫,内帏之中。
轻尘静静拥着被子躺在床榻之上,却怎么也无法成眠,翻来覆去几次,依旧有淡淡的冰凉浸在心头,连带着全身都冰凉起来。
皇帝沐浴完毕,回到房中的时候,她正好朝着墙面躺着,留给他一个背影。
这样的情形,曾经出现过许多次,可是现在想来,已经是恍然如梦。
他缓缓上前,知道她必定还未睡着,便将她扶了起来,低声道:“先前吹了风,只怕感染了风寒,先喝一碗药。”
轻尘这才发现他手中还端着一碗药。自从那年离了帝京,她身子较以前已经大好了,这种苦药也长久未碰,此刻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只是吹了会儿风,没甚大碍,我不想喝。”
他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我知道你怕苦,已经叫他们去取蜜饯了,先喝下去。”
轻尘无奈,只能紧蹙了眉头,就着他的手缓缓的喝药,喝到一半,却还是没能忍住,一把推开:“不要了……”
恰逢这时,有宫女送了蜜饯进来,捧到床边,皇帝伸手取了一颗递到轻尘口边:“吃一颗,便没有那么苦了。”
轻尘只是摇头,一翻身又重新躺下了。
他耐性出奇的好,又覆上前去,不停的劝说。剩下半碗药,磨磨蹭蹭了将近半个时辰,将终于让轻尘喝下去,而此时的天空中,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没有做什么停留,便又换了朝服准备去上朝,轻尘静静地躺着,目光追随着他身影,在发现他的龙袍又宽松之后,眼中一湿,将脸埋进了被子中。
皇帝欢好龙袍,转身看向她的时候,蓦地发现她只留了一个光洁的额头在外,微微一怔之后,挥手让那些宫女退下了,上前坐到床边,轻轻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
“好生休息。”他轻声说了句,才终于起身,出了内寝,登上御撵,往金銮殿而去。
正文 宫外来客
“好生休息。”他轻声说了句,才终于起身,出了内寝,登上御撵,往金銮殿而去。
天色已经渐亮,轻尘心中挂记着丢丢,哪里睡得找,躺了不过半个时辰便起身来,出了门才发现皇帝将吴永连留在了承乾宫。
见轻尘起身,吴永连忙的上前:“娘娘不多休息片刻?奴才为娘娘传早膳吧。”
轻尘微微摇了摇头:“我先回惠清宫去了。”
走到门口,轻尘忽又想起了什么,转身道:“吴公公,我想见安将军一面,可以吗?”
吴永连一怔,面色有些为难:“娘娘,老奴请示了皇上,再为娘娘安排吧。”
轻尘微微垂了眼帘,淡淡应了一声,又道:“吴公公,那你去他那里候着吧,不必再送我了。”
语罢,轻尘转身便出了承乾宫大殿。
吴永连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不敢让她独自离去,一路护送着。
从承乾宫回惠清宫,途中必经雍阳宫。
看着那座挂满白幡的宫殿,轻尘心中禁不住一颤,脚步顿了顿,刚想进去,却蓦地看见大殿前站着一个眼熟的宫女。
轻尘认得,那是撷芳殿的一个宫女,那么敬妃,必定是在里面了。轻尘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终究没有进去,转身大步朝着惠清宫的方向而去了。
回到惠清宫中,丢丢方才起身,有些睡眼朦胧的样子:“娘亲,你昨晚去了哪里?为什么又丢下丢丢一个人……”
轻尘上前将她抱进怀中,轻轻一笑:“丢丢乖,娘亲今晚便会陪着丢丢。”
然而丢丢却突然发现了什么,在轻尘身上嗅了嗅,狡黠的笑了起来:“娘亲身上有萧晟爹爹的味道,原来娘亲是和萧晟爹爹在一起。”
轻尘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却突然听见丢丢叹了口气:“为什么娘亲可以和萧晟爹爹在一起,就不能和子陌爹爹在一起呢?”
轻尘微微一怔,良久之后方才道:“丢丢,你还小。”
皇帝下了朝,回到承乾宫之时,却已经不见了轻尘的身影。其实他早也已经料到,因此并未多问什么。
一坐到躺椅之上,却禁不住又想到了萧霖,就这样再次失了神。
一直到了午间,吴永连进来请示他传膳的事情,他方才恍然回过神来,抬手在眼角拭了拭,低声道:“朕不用午膳了,叫他们撤了罢。”
吴永连犹豫了片刻,忙道:“皇上,娘娘吩咐了奴才,一定要好生侍奉皇上的膳食。”
“以后不要不吃饭。”
轻尘的声音再度响起在耳边,他心中仿佛有种微酸的感觉在蔓延,同时却又有一种微醺的感觉,仿佛能让人沉醉其中。
良久之后,他方才站起身来:“既如此,便去惠清宫看看她用午膳没。”
吴永连心领神会,忙的答应了一声,转身出门去准备车撵。
路上,吴永连迟疑着向皇帝请示了轻尘想见安子陌的愿望,皇帝微怔了片刻,最终却还是点头:“她要见,便让她见罢。”
到了惠清宫,皇帝没有让人通传,到了大殿前方,却突然被告知轻尘在里面会客。
“什么客人?”皇帝神色微微有些怔忡。
“回皇上,是丞相夫人。”
闻言,吴永连忙的转头去看皇帝,果不其然见他脸色微微一僵,忙的低声道:“皇上,此事是奴才疏忽,命妇进宫求见妃嫔,向来不用上报,奴才也忘了吩咐前面的人……”
“罢了。”皇帝低低的打断他,转身便离开了惠清宫。
而惠清宫大殿之内,轻尘正坐在暖榻之上,看着眼前那个不卑不亢的女子,心中禁不住一叹。
眼前这个女子,与谢梦芜有太多太多相似的地方,同样温婉大气,端庄秀丽,而眉眼间,也是同样的柔和。轻尘的目光缓缓往下,视线触及她微微突起的腹部,心中蓦地一阵刺痛,移开了眼:“嫂子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娘娘。”莫凌瑶低低唤了一声,“既与娘娘是一家人,我便不拐弯抹角。如今父亲被拿下大狱,相公他已经与皇上翻脸,墙倒众人推,四处去寻求帮助,却都吃了闭门羹。相公却执意不肯前来求娘娘。如今是我擅自前来,请娘娘看在曾经在尚书府生活了几年的份上,帮帮父亲吧。”
轻尘又怎会猜不到她想要说的这番话,只是听完之后,却是沉默。
“娘娘!”见状,莫凌瑶禁不住微微有些急了,“相公他与娘娘自小一处长大,只会为娘娘着想,不想让娘娘为难,娘娘就不能为了相公,为了自己的父亲,舅父出出力吗?”
听了这番话,轻尘却依旧只是低了头摆弄着手中的茶盏,沉默不语。
“娘娘!”莫凌瑶站起身来,刚想上前,脚步却突然一顿,随即面露痛楚的抱住自己的腹部,低声呻~吟起来。
轻尘蓦地一惊,忙站起身上前扶住她:“嫂子这是怎么了?”
莫凌瑶面色痛楚,却紧紧握住她的手:“求娘娘,娘娘在皇上心中,地位自是与众不同,只要娘娘一句话,只要娘娘一句话罢了……”
轻尘禁不住微微咬着牙,良久之后方才道:“如今嫂子身子这样重,还要受这样的苦,是妹妹的不是。舅父之事,妹妹自当尽力。”
正文 左右为难
轻尘禁不住微微咬着牙,良久之后方才道:“如今嫂子身子这样重,还要受这样的苦,是妹妹的不是。舅父之事,妹妹自当尽力。”
莫凌瑶听她只提楚天济,对她自己的生父反倒只字不提,心中不禁疑惑,然而此时她腹部一阵阵的痛楚袭来,也让她无法再多想。
轻尘先前还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装的,此时隔得近了,见了她额头的冷汗,方知她是真的疼痛难忍,忙的叫人宣御医前来。
皇帝的车撵刚刚行至半途中,突然便听说惠清宫召御医,顿时变了脸色,又返身折回惠清宫中,方才知道是莫凌瑶动了胎气,而非轻尘有事。
轻尘从里间出来之时,才看见站在檐下的他,禁不住一愣:“你几时来的?”
皇帝淡淡一笑:“刚刚。”
轻尘点了点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往里间看了一眼,低声道:“嫂子她动了胎气,我请御医来为她瞧瞧。”
“朕听说了。”皇帝依旧淡淡的笑着。
一时间,气氛僵硬下来,轻尘不再说什么,只是静待着御医出来,而皇帝亦是静默无言。
半晌之后,杨星宇方才匆匆从里间出来。
“禀皇上,娘娘,楚夫人只是动了胎气,臣为她开了安胎药,服下之后,便无甚大碍了。”
闻言,轻尘心中禁不住一阵宽慰,同时涌上心间的却还有酸楚,喃喃道:“那便好,孩子无事,那便好了……”
听着她的低喃,皇帝心中禁不住狠狠一震,转头去看她的同时,她的眸子竟也同时看向他,眸光盈盈的模样,几乎让他难以克制。可是他生生的握紧了拳头,任由痛苦钻心,没有上前。
良久之后,他终于低声开了口:“你有话要与我说么?”
轻尘沉默了许久,方才低声道:“你……午膳用了吗?”
他眸色微微一黯,终于缓缓走向她,伸手将她揽住了:“还没有。现在用,也还来得及。”
轻尘身子一僵,避开他的视线:“那我找人去传膳。”
语罢,她便要去寻人,却发现他的手臂依旧紧紧的收着,不肯放她离去。一回头,再次对上他灼灼的目光,轻尘方才恍然明白了什么,脸上蓦地染了两片红晕:“大白天的,你——”
然而不待她说完,他已经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她的房间,将她放到了床榻之上。
随即,他倾身下来,封住了她的口。
轻尘避不开,感觉着他的挑动与追寻,只能被迫回应着他。
唇舌纠缠,这样清晰的感觉已经许久未曾有过,即便是那七日,也没有这样清晰过。她的气息让他着迷,而他的气息,亦同样带给她混乱。
两人的呼吸都逐渐急促起来,房间里很安静,轻尘清晰的听到自己和他的声音,禁不住有些许难为情,在又一阵长久的深吻之后,她缓缓推开了他,低声道:“嫂子还在这里,丢丢也可能随时会进来……”
像是要证明她的话一般,她话音刚落,丢丢忽然就已经冲进门来,大喊了一声:“娘亲,子陌爹爹来了——”
声音戛然而止,丢丢瞪大了眼睛看着床榻上的两人,随即捂嘴笑了起来:“原来萧晟爹爹也在这里呀,那我出去告诉子陌爹爹!”语罢,丢丢转身便跑出了门。
轻尘羞得抬不起头来,偏生他还覆在她身上,轻尘一把推开了他,翻身下床,对镜整理着自己的鬓发,却从镜中看到他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轻尘顿了顿,不动声色,却见他缓缓脱去了靴子,倒在床榻上,似是要休息的模样。
“你……不出去吗?”迟疑了片刻,轻尘低声道。
“唔。”他淡淡应了一声,“你要见他,又不是我要见。我休息片刻,你去吧。”说罢,他拉过了被子,翻身睡去。
盛夏的天气,他素来那样怕热的人,却紧捂着被子。
轻尘依旧从镜中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身影,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仿佛,还有着千千万万的心结等待着解开。
又过了许久,轻尘方才缓缓站起身出了门,远远地便听见殿前的花园中传来丢丢的大笑声,便走了出去,不意外的看见安子陌抱着丢丢,两人玩得兴致正高。
倏地见了她,安子陌停下来,让丢丢独自去了另一边玩耍,随即走向轻尘,脸上的笑容依旧爽朗,却微微有些勉强:“我听丢丢说皇上在这里,为何不见?”
轻尘只觉得难为情,低了头道:“他在房中休息。”
安子陌微微一怔,随后应了一声,又看着她:“许久未曾见你了,身子还好吧?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轻尘微微叹了口气,咬住下唇:“这件事我着实为难,也没办法与旁人说,唯有你……”
安子陌见她的神色,已然猜到了大半,轻笑了一声:“你是在为难该不该留下,还是为难该不该将丢丢留在身边?”
轻尘抬眸看了他一眼,良久之后也笑了,只是眼中却带着苦涩:“我曾经答应过丢丢不会将她扔下,我答应过带她回古犁,我怎能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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