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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宫:滟歌行by莲赋妩(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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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眸中笑意愈发深邃,冷冷的钉到她脸上,“替天行道的人不是应该得到上天眷顾吗?怎么萧贵妃现在如此落魄,竟沦为阶下囚?”
    我一语刺入她痛处,她脸上笑意瞬间湮没,瞪红了双眼看向我,“郁清尘,你别得意,本宫会在天上诅咒你。”
    我冷笑,“诅咒要有用的话,你也早死了千百次了。”
    地牢里的霉味让我一阵阵作呕,也不想再多待,从袖中抽出圣旨扔到她面前,“看看罢,上天眷佑你,早早得要招你萧氏一家上天相会呢?”
    她盯着圣旨,良久才叫了一声,像是疯了一样,“郁清尘,你这个疯子,本宫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好整以暇,慢慢踱步到她身后,“当初你杀死郁家满门,而今,本宫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而已,怎么,你受不了了?”
    我轻笑,蹲下身子。
    她得此机会,立刻便撑着手指抓过来。
    她饿也饿了几天了,早就没力气了,被我一把挥开,狠狠地哐了她一掌,“这一掌是替我娘打的。”
    她伏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良久才冷笑出声,“本宫真后悔,当初没有杀了你,没有把你冒名入宫的事说出来。”
    我一阵冷笑,“是吗?易子昭不让你说罢?”
    我眸中笑意冰凉,深深钉到她心里。
    她骇然后退,睁大了眼睛,我脸上笑意越来越浓。
    宫里人只知道孩子不是皇上的,却不知那皇子究竟是谁的,后宫并无男子,唯有易子昭,碍于太后,纵然大家心中有这个想法,也都不敢说出来,别说说出来,就是想想都不敢。
    如果不是萧贵妃做事太绝,这个秘密我也永远都不会说出来,不为别的,只为易子昭曾经救过我。
    然而,也正是因为她救过我,所以我才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那次盅毒,除我之外只有萧贵妃,王良人几人知道,而她又是怎么知道的?还特地拦下太医做好交待?深夜到我宫中邀功?
    这一切的一切,此时都有了答案。
    大皇子是易子昭的野种,太后的另一条后路,即便到时候不能篡得帝位,只要能辅佐大皇子登基,江山就已不再姓夏侯,而姓韦了。
    试想,若不是关系至亲,萧贵妃又怎么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觉得我一定都会以为他是从太后那里得到的消息,可是往细了想,就知太后并不知情,要不然,他也不会几次三番的催见王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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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贵妃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气绪不宁,“你,你……”
  她颤抖的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冷笑,缓身站起,“想问本宫是怎么知道的吗?”
  她漠然无声,紧紧咬着唇。
  我无比得意的轻笑一声,接着道:“易子昭若念旧情的话,应该会在你临走之前来看你,不过,他永远都不可能来了,宫里现在人人都在盯着他,看他是否会来天牢与你见最后一面,既便他想来,太后也决不答应。”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不要听,不要听……”她受不了的喊道,拼命摇着头,不想再听下去。
  冷眼看过她过激的反应,我张了张口,终是没有再说下去,转身出了牢房。
  香墨从袖里掏出两个带银铃的小手镯放到她面前。
  看到这两只再熟悉不过的手镯,萧贵妃颤抖着双手将它们拾起来,簌簌落下泪来,“麟儿,我的孩子……”
  我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着,冷冷的丢下话:“这是本宫最后能为你做的,不是为你,单纯的只是为了孩子。”
  那是她的孩子,也是易子昭的孩子,我救不了它,君曜下令赐死的时候是那样狠,笑容是那样痛快,他忍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将这个孽种杀死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他希望杀死的是易子昭。
  出了天牢,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抑郁了良久,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香墨无声的跟出来,小声的道:“娘娘,怎么大仇己报,娘娘反而不开心?”
  我苦涩的笑笑,慢慢的往前走着,“血债血偿而己,她输了,本宫也没有赢,我们都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她嘎然止步,惊诧的看着我,“娘娘……”
  “走罢,一切不好的事都过去了。”我转身对她一笑,自欺欺人的道,我知道易子昭是不会放过我的。
  他那么帮我,而我却亲手杀死了他的孩子。
  当晚子夜,萧贵妃被白绫赐死,第二天,萧氏满门抄斩。
  我心思不宁,每天都在等着易子昭来向我索命,可是,事情过了很久,都没看到他的身影,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后来,我才知道,他自请上了战场。
  南淮之战,蛮国入侵,死伤无数,两国实力不相上下,死伤无数,这场仗,持续了两年之久仍在打着,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默默祈祷着天朝得胜,但又不希望头功是易子昭的,我怕他太优秀了,风头超过夏侯君曜,在我心中,夏侯君曜才是世上最完美无暇的男人。
  女人奇怪又自私的想法。
  我轻笑,从梦中醒来,一阵奇香入喉,我脸上笑容愈深,轻唤,“君曜。”
  那是只有他身上才会有的龙诞香昧。
  他从身后抱住我,笑着问:“梦到什么了,笑得那么开心。”
  我顺势将头靠在他肩上,笑着道:“你怎么现在来了,不怕被人看到吗?”
  他将下巴搁到我肩上,无声的笑笑,用宠溺的口吻道:“是朕先问的,你先回答。”
  我仰着头假装冥想了一会,“梦到我怀了你的孩子。”
  我现在万分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后宫的日子太过孤寂、无聊,尽管君曜很爱我,时常相见,尽管红泪还活着,可我仍然觉得孤单,没有依靠,我缺乏亲情。
  他一阵惊喜,抱着我坐到榻上,“可传御医瞧过了吗?如果真得怀上了,朕该好好谢谢你才是。”
  看着他高兴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很有压力,黯然垂下眸,摇着头道:“还没有,君曜,你真得那么想要孩子吗?”
  男人想要孩子是正常的,可是我总觉得他这份紧张与急切来得有些蹊跷,说不出是哪里,我知道他是爱我的,这点我从不怀疑。
  “你不想要吗?”他眸光黯了黯,勉强笑着,将我抱得更紧。
  我在他怀里,轻轻闭上眸,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龙诞香味,“想要,可是……我有点担心,怕我会像萧贵妃那样,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无意间提到萧贵妃,夏候君曜脸色己变,沉下脸道:“不许你这样说,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好好的。”
  看着他这么生气,我突然有点不知所措,急忙安慰他,“好好……我不说,我们的孩子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将来做太子,做皇上。”
  这是他曾给我的许诺,他说,我的孩子将来就是天朝的储君,若生公主,也是天下无双。
  听我这样说,他方释怀,慢慢平静下来,在我额上吻了吻,“清尘最近朕没来看你,你想朕了吗?”
  我低下头,悄悄得红了脸,口是心非的道:“不想。”
  他怜惜的抬起我下巴,印上深吻。
  “朕想你,清尘。”他含混不清的道,轻轻将我推倒,倾身压过来。
  我安静得躺在他身下,用心感受他炽烈又深情的吻与爱抚,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无穷的力量,而有时候又觉得抓不牢,好像一不小心,他就会从我指缝中溜走,像空气一样从人间蒸发,再也找不到。
  所有缱绻,缠绵,都是那么不真实,唯有他温暖的怀抱才是最真。
  既便什么都不做,能被他这样抱着,也是一种幸福。
  室内烛火黯了黯,宫人将屏风展开,挡住殿内满室春意,无声的退到门外。
  “君曜……”我轻唤了一声,别过脸去,“我们谈谈罢?
  他微一怔,坐起身来,“谈什么?”
  我将褪至一半的宫装重新穿上,低着头道:“君曜,我们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认真真的说过话,我们说说话好吗?我想……了解你。”
  我从未真正了BBS·JO O yoo·NEt解过这个男人,他想要的,他想做的,从前,我们不相往来,而后,我们之间只有床第之欢,我自恃聪明,其实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他冥冥中给我暗示,让我发现线索,一路走下去,然后达到他的目的。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让我觉得不安,他这样迫切的要我,让我觉得一阵不安,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可是怎么想都想不到会是什么事情?
  头疼欲裂。
  他沉吟了半晌,才突然发笑,黯然的道:“一直觉得你是世上最了解朕的人,现在你却说你不了解。”
  他落漠的样子让我有些不忍看。
  “君曜,我不了解的是你的心,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要的是什么?真的是我吗?还是我的孩子。”我捧着他的脸问,目光怜惜。
  我总觉得在他心目中,孩子比我更重要。
  他再次苦笑,伸手将我揽进怀里,“你跟孩子朕都想要,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我们的孩子。”
  他的目光是那样橘園黃橘子忧伤,看着他,让我无法呼吸。
  这个男人,究竟能让我多心痛?十年来,碍于太后,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敢要,他怕保护不了它们,也怕眼睁睁看着它们死去,现在,他将大任寄托于我,沉沉的担子下,更让我担心的是……来不及了。
  只怕来不及了,总觉得什么东西正在慢慢逝去,某种离别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与他相处时,那种味道便越重,他的眸光越来越忧伤,看着我时,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眷恋与不舍。
  他在不舍什么?
  他要离去了吗?
  “君曜,答应我,永远都陪在我身边。”我不再追问什么,只是轻轻的偎进他怀里。
  既然他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还做那个听话又温柔的清尘,做那个在他怀里的微笑的弱小女子。
  我想,只有在他面前时,我才会变回真正的女人,而不是狠心冷血的明诚皇后。
  他疲惫一笑,轻轻拥着我,“朕答应你,永远陪在你身边。”
  窗外的风声似乎大了些,乌云挡了月色,四月初春的夜里,起了雨意。
  风卷雨丝过,檐下雨滴如织。
  伴着渐渐沥沥的雨声,是他如痴如狂的***,喘息声此起彼伏。我将所有思绪都放下,轻轻闭上眸。
  他衣带渐宽,蚕丝织物划过我剧烈起伏的胸口,冷若冰绡,触肌冰凉。
  “君曜,我们还有未来吗?”
  “有。”黯夜中,是他简短而艰难的回答。
  我不再说话,一滴晶莹的泪悄悄落下,顺着鬓角没入发中。
  如果真得要发生,不能阻止,就让我当一个傻子,自欺欺人的活一回好了。
  他无声无息,轻轻的进入我的身体,我沉沉叹息……气息如兰。
  “清尘,永远不要恨我好吗?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伏在我耳边道,像是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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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凄然一笑,用身体纠缠他,“不恨……”
  不恨,我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重复着,永远都不恨。
  ***
  半个月后,宫里传出沈美人怀孕的捎息,太后大喜,连夜赶去看望。我做为正宫皇后,自然也得过去道一声贺。
  香墨己备好了轿子,我妆罢,款款站起身,香墨碧月左右掺扶。
  “娘娘,皇上己将空出来的凤鸣宫拨给沈美人住了,相信不久后提升为贵妃是迟早的事,听说明天晚上还要在歆月宫设宴庆祝。”碧月小声说道,语气中有种愤愤不平的意思。
  “她怀得龙孕,为天朝立大功一件,自然当得起这样待遇。”我淡淡的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碧月撇撇嘴道:“她不过是一个美人,娘娘贵为皇后,等什么时候娘娘怀了龙孕那才是值得庆贺的事。”
  我黯然一笑,不置可否。
  一直沉默的香墨道:“娘娘端庄大方,仪态万千,可是在后宫不比寻常人家,也该学学别的嫔妃,偶尔在皇上面前撒撒娇什么的,也好让橘園黃橘子皇上怜爱呀!”
  “就是就是。”碧月连忙附和着道。
  我只是轻笑,依然没有答话。
  沈美人果真怀孕了,太后真得高兴吗?那皇上呢?这一次,沈美人怀的可真得是他的孩子,他寄了厚望于我,可我的肚子却迟迟没有捎息,不免有些失望。
  香墨看出我的落寞,转言安慰道:“不过,娘娘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得宠是必然的,不用太着急。”
  她话里深意我岂会不懂?我转头看向她,笑着点头,正要说话时却一阵反胃,忍不住要吐,连忙推开她们,跑到廊檐下干呕。
  香墨紧张的跟过来,“娘娘,你怎么了?”
  我摆摆手,“没事,可能是这几天投好好吃饭,胃里不舒服。”
  碧月呆呆的站在一旁,沉吟了半晌,自言自语的道:“娘娘是不是怀孕了?”
  极小声的一句话却让我身子一震,脑子里瞬间空白,细想起来,这个月月信确实迟到了半个多月,我以为是气血虚弱,于是就没太在意,现在看来,也许真的有可能。
  我直起身子,冷冷的看向碧月,眸峰如刀,“你胡说什么,本宫还未圆房哪来的身孕?”
  觑得我眸中锋芒,碧月脸色惨白,扑通跪下,“娘娘恕罪,奴婢是无心的,只是随口一说,竟把娘娘还未圆房的事给忘了。”
  香墨讳莫如深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看向她,笑着叱道:“你可是糊涂了罢!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萧贵妃的前车之鉴你难道忘了吗?”
  提到萧贵妃满门抄斩一事,碧月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连声求道:“奴婢真的是无心的,求娘娘恕罪。”
  我冷冷的看她一眼,抽回目光,语声转平,“算了,你回去罢。”
  她如获大赦,以额触地,“谢娘娘开恩,奴婢告退。”
  谴走了碧月,香墨便上前掺扶过我,“娘娘,这次可能真的是有了。”
  我垂下目光,什么都没说,默然往前走着。
  沈美人可以诏告天下说她怀孕了,而我却不能,在别人眼中,我仍是那个玉洁冰清的皇后娘娘,皇上冷落了近半年的女人。
  凤鸣宫换了新主,己将墙壁粉刷一新,宫里一应事物也全都换成新的,美人娘娘说,用死人的东西怕沾了晦气。
  听到这样传言,我轻笑不语,看来这位沈美人比萧贵妃更加恃宠而娇。
  我到时,太后娘娘早己先来了一步,与王良人等几位嫔妃一起围坐谈笑,中间,沈美人轻轻抚摸着平坦的小腹,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听着大家的恭贺之辞和羡慕的眼神。
  听得殿外喧皇后娘娘架到,沈美人连忙带着大家站起身,笑着迎出来。
  “臣妾见过皇后娘BBS·  JO  OYoO. n E  T娘,娘娘万福。”她们福身行礼。
  我进了殿,连忙亲手将沈美人扶起来,笑着道:“你现在身子不便,又何必多礼。”
  再转头对其他嫔妃道,“你们也都起来罢。”
  沈美人羞怯一笑,低下头,“臣妾能有今天,全靠娘娘庇佑。”
  她指我赐药一事,我轻笑,拉着她进了殿,这种场合,稍有不慎就会落人把柄,还是让她少说两句罢。
  “不值不提。”我简短的道。
  她微一怔,心下会意,也不再多言。
  太后娘娘高坐堂上,看到我来,笑着道:“皇后近来身子可好?你也不常出来走动,哀家也老了,腿脚不便,不能常常去看你。”
  我微微笑着,福身向太后请安,“还是老样子,牢母后挂念。”
  她笑着点点头,挥袖让坐。
  我端端在椅了坐了,紧挨着太后,其他人也都入了座,依旧言笑,好像没什么不同,又好像哪里变了,说不出来,只觉气氛沉闷了些。
  我淡淡喝着茶,默然听着她们说笑。
  太后的目光一直紧盯橘園黃橘子着我,与其说是盯着我,还不如说是盯着我的肚子,我不动声色,心中冷笑,碧月的脚步还真够快的,这么快就将消息传给了太后。
  “皇后近来吃着什么药?”太后突然问道,语声里充满着关切。
  其他人也都止了话声,向我看来。
  我浅浅一笑,放下茶盏,“御医说得内调外养,只靠吃药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就给开了食补的方子,近来一直在吃人参,燕窝。”
  太后笑着点点头,“嗯,也对,药终究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食补好。”
  我微笑不语,眸光淡淡的。
  太后一时沉默了,良久,才又问道:“那……食补可有用吗?有没有再召御医诊脉?”
  “一直请脉来着,只是近日懒了。”我颔首回道。
  太后哦了一声,道:“该多请脉才是,也好了解病情。”
  我点头笑着,“母后说的是,臣妾回头再招太医过来。”
  “何必回头呢?等会刚好有太医要来给沈美人请脉,不妨给你也诊一回,省得你回去还得费事,也好让哀家听听看太医怎么说,你这病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太后笑着道,眸中笑意愈发深邃。
  我眸色一沉,脸上笑容未退,推辞道:“还是不麻烦了,美人娘娘是喜脉,臣妾是病脉,只怕冲了喜呢?”
  太后不以为意的拍拍我的手背,“你多虑了,哪有那么多说头,哀家看,沈美人也不是那小气的人。”
  无形间,战火已起,深知的只有当事二人,其他人像是隔岸观火般坐着,笑着,看我与太后你言我语,看谁与争锋。
  我淡淡笑着,默然不语,太后娘娘也在笑着,只是越来越冰冷。
  正无可耐何间,沈美人接话道:“对呀,臣妾这儿没那么多讲究,娘娘身子重要,等会就先给皇后娘娘请脉罢?”
  我抬眸看她,笑容里透露着凉意,浓浓淡淡,浅浅咄咄,都是恨意。
  她看不出,仍旧笑着。
  “娘娘就不要推辞了,来人,快去看看太医来了没有。”她扬声吩咐着人去催请。
  “既然这样,那臣妾就在这里劳扰一回。”我轻声说道,转身对太后点点头,“臣妾谢母后关怀。”
  她满意的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片刻后,御医急匆匆赶来,一翻行礼之后,太后笑着道:“先不忙为美人娘娘请脉,你先过来看看皇后的脉相如何。”
  年迈的太医躬身起来,慢慢走过来,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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