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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慈夏日午后的老人茶(上)-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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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不起泽方的爸跟泽方的妈,我没有脸下去见他们了……”阿茶软了下来,跪坐在棉破上垂头丧气。“儿子媳妇啊,阿爸没看好你们的孩子,阿爸不配当你们的爸,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泽方那么乖的小孩子说……”

  “先把东西整理起来。”海渊拍了拍阿茶的肩。

  阿茶吸了吸鼻涕,沮丧地收拾起东西来。

  同寝室的千岁边打电动边注意床边这两个人的对话,但当他接触到海渊的眼神,就将自己的视线移开了。

  其实如果问海渊,依照海渊那种简单直接的个性,一定会告诉他,但千岁却觉得不要管那么多比较好。

  那个有着夏泽方脸孔的人,并不是他之前所认识的夏泽方。他知道的夏泽方讲话语气、走路神态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明明春天已经到了很久了,却有股寒气充斥在寝室内。

  干岁打了个冷颤,装作什么也不晓得,继续进入他的在线游戏世界。

  有些事情不懂比懂好,不知道比知道好;就算懂也要装不懂,知道也要装不知道。尤其是像这种……容易令人头皮发麻的事。

  ***

  学生宿舍的规格是两个人一间房,房间里头靠左有上下铺,床铺旁边是置物柜;靠右摆了张长型书桌,书桌非常的大,上头是书柜,下方放上两台计算机后都还有足够空间可以供学生读书。

  剩余空间为狭长型,一边是寝室房门,一边是窗户。公共厕所及浴室都设在外头,另外还有洗衣机、干衣机、饮水机等等生活必需物品可供学生使用。

  在宿舍的第一晚,阿茶受了不小的惊吓,于是早早就睡了。

  他的棉被铺在海渊床旁的地板上,因为直接接触地面,所以晚上睡起来凉飕飕的。

  早上四点多,不用闹钟阿茶就自动转醒。他起了个大早,将棉被枕头折叠好挤进床底下时,同房的千岁才关上计算机要爬到上铺去睡。

  他对千岁点了个头,小声地说了声:“早!”

  “肚子饿的话我桌上有饼干,学生餐厅还没开,你就先吃吧!”千岁说完倒头就睡,打了一夜的电动玩具,他累瘫了。

  房间里开着小夜灯,阿茶穿着泽方的粉红色卡通图案睡衣,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突然有种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嘛的茫然感。

  他现在变成了泽方,那是不是得照着自己当初帮泽方计划好的路走下去。

  先读书,读越高越好,最好还能读到博士。因为他们家泽方脑袋很聪明。

  然后娶老婆,越漂亮越好,不过一定要屁股大的。因为这样比较会生。

  跟着就开枝散叶,能生多少是多少,为夏家留下多一点的子孙。

  他当初是这样想好的。

  可是现在情形全都变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帮泽方念下去——他不认识字。

  老婆也不想娶——他只有一个老婆,那就是玉蝉。

  世界大乱了。

  有时海渊在他旁边的时候,他不会想这么多,光看着海渊让他别乱跑乖乖上学就费很大力气了,哪还有时间。

  可是只要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大家都在睡觉但他提早醒过来,他忍不住便会想一些有的没的,而且很无奈很想叹气。

  阿茶举起自己的右手,借着微弱的小夜灯仔细观看。那条红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会不会再出来咧?阿茶不断想着。

  为什么会在自己已经要六十岁,都快进棺材了,才遇到这种神奇的事情?

  吃了这么多盐,走了这么多路,他以为他应该可以放心地走了的,但是却又有人将他拉了回来。

  是玉蝉吗?是她吗?

  是不是因为他们已经错过太多次,如果他再离开,回来时他们就又见不到面?所以他才会跑到泽方的身体里,留下来等玉蝉出现。

  他们还有一个约定,是关于蝉的。

  或许是因为他还没有将那只大黑蝉亲手交给玉蝉,所以,老天爷才不许他走的吧!想到这里,阿茶不禁笑了。也许真的是这样喔,玉蝉那个人很死心眼的。

  床上的海渊打了个呼声,翻过身来,睡得挺熟。

  离开椅子,阿茶蹑手蹑脚来到海渊床前蹲下,看着海渊的睡脸,阿茶发觉每回只要看着这张脸,就会有种安心的感觉。

  “小渊你要乖一点啊!”阿茶说着:“别让大家担心。”

  他凝视着海渊睡时平静的脸,凝视着他眼角底下那颗小小的性感黑痣。

  他的老婆玉蝉也有这么一颗痣,而且和海渊一样,恰巧长在眼角那个地方。

  看着这颗黑痣,想起海渊和他老婆一样的倔强个性,阿茶凝视着海渊,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你们两个人真的有像的。”

  轻轻地,阿茶伸手摸了海渊一下,然后赶快离开。

  隔了几秒钟,发觉海渊并没有醒过来,于是阿茶放心地,又再温柔地摸了他的眼角一次。

  阿茶傻傻地笑着,小小声地说:“为什么会长在同样的地方呢?而且连脾气也一模一样。”

  睡梦中的海渊受到骚扰,突然间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住阿茶。

  阿茶吓了一大跳,连忙缩回手,重心往后跌去,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三更半夜不睡觉在那里念念念、念不停干什么?”海渊看着这个扰人清梦的家伙。

  “我睡饱了。”阿茶神色慌张地爬起来,匆匆忙忙往外头走去。

  “现在又干嘛?”海渊问。

  “去大便。”阿茶抱了一包卫生纸,藉屎遁遁逃。

  刚刚摸海渊脸的那个动作被他看到了,阿茶觉得怪怪的,不太好意思。

  脑袋一片混乱,而且整张脸都红透了。阿茶把自己关进厕所里,裤子脱了,卫生纸放好,蹲着就抱头闷叫。

  他为什么会忍不住跑去摸海渊的脸呢?希望海渊不要想歪了才好。他只是觉得很想碰一碰海渊,只是想碰一下就好的,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的!

  房里的海渊见阿茶神情诡异的,也不晓得他是撞了什么邪。

  海渊摸了摸自己眼角下的痣,跟着打了打枕头,继续睡去。

  ***

  阿茶从没有蹲厕所蹲过这么久的时间。

  他大概四点半进去,但是蹲到都快六点,屁股都快裂开了,却仍是塞住的。里面明明有东西,却卡得很紧。

  肚子里瓦斯跑来跑去的声音越来越响,只是出口堵着,任里头千军万马翻滚得再强烈,却可怜得连个屁也出不来。阿茶最后放弃了,他随便擦了擦,裤子一拉,就走出厕所不再蹲。

  清晨六点,几乎大部分住宿生都还在睡觉,阿茶无聊地走到宿舍外头散了会步。宿舍外是一大片林子,树木种得稀疏,只能勉强挡挡阳光。

  阿茶从林子望出去就看见学校的操场,操场再过去就是学校。难怪这么晚了都没学生要起来,原来只要几步路就能到教室,住宿也挺方便的。

  在外头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七点开始宿舍内接连着有闹钟响声传出来。阿茶又晃了一下,觉得应该回去了,便往回走。

  从跨进宿舍开始,阿茶就感觉到许多目光都投注在他身上。

  是他穿的这件睡衣太醒目了吗?阿茶走着走着,侧眼又看到一些人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突然一个踉跄,他绊到了什么,整个人往前方跌了出去,“砰--”地好大一声,木制宿舍都为之震动起来。

  旁边,有只脚收了起来,那个阿茶根本就不认识的人跟着没说话就走掉。

  旁边传来掩嘴偷笑的声音,然后探头围观的人又匆匆散去。

  阿茶深吸了口气,忍了下来。自己都活到这把年纪了,也无所谓和这些小孩子吵。吃闷亏就吃闷亏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无所谓了。

  阿茶从凹凸不平的地板上爬起来,踩了踩,发觉里头的木头也被蛀得差不多了,这样真的挺危险的,他见整条长廊,就有两三个不太稳固的地方。这要是用力一踩,说不定还会掉到一楼去。

  回到海渊的寝室内,他跟千岁两个都还在睡。

  阿茶去刷牙洗脸回来,拿着泽方的制服,边照镜子边比对着该怎么穿。等衣服跟裤子都穿好,自己也满头大汗了。

  拿着深蓝色的领带,阿茶摇了摇熟睡中的海渊。

  “干什么?”海渊皱着眉头,被阿茶硬给拉起来。

  “这个要怎么弄?”阿茶把领带递给海渊。

  “这样弄。”海渊睡得正好却被吵醒,心里头非常不爽。他拿着领带绕过阿茶的脖子,交叉以后用力勒紧。

  “啊啊啊--”阿茶用力拍了一下海渊的脑袋。

  海渊头被打歪一边,领带也随之放开。

  “夭寿喔,等一下没气怎么办!”阿茶喘着。

  海渊不理会阿茶,跟着又倒回去呼呼大睡。

  结果海渊一直睡到全部宿舍人都走光,学校升旗典礼也完毕,只差五分钟就要上课的那当口才缓缓由床上爬起来。

  他背起自己的书包,帮阿茶打了领带,然后两个人慢慢地步向教室。

  第一堂,国文课。

  老师已经来了,他们两个才刚到教室。

  阿茶带着忐忑的心情,心脏噗通噗通地不停乱跳。他望着教室课桌椅,不知道哪个才是自己的座位。

  “小渊,啊我是坐哪里?”阿茶问。

  海渊指了最后一排后面靠垃圾桶的位置给他。

  阿茶战战兢兢地走往座位,将书包放下,然后和周围同学打了声招呼,跟着从书包里面拿出全部的课本。

  他不晓得这节要上什么课,于是才坐下而已,就立刻又站起来看前面同学是拿哪个颜色的书,过大的动作还因此吓到旁边的同学。

  确认了以后,阿茶便很快乐地将书本翻开。

  阿茶看了一下坐在第一排后面靠后门那个位置的海渊,发现他已经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现在翻开第七十八页……”前方的国文老师开始讲课,藤条放在桌子上,瞥了海渊一眼,但随即将目光移回课本中央。

  “座号三十八号的同学,起来把这段课文念一下。”国文老师敲着藤条这样讲。

  “夏泽方,叫你啦!”旁边有人踢了他桌子一下。

  陷在拥有课本的喜悦中,快乐得晕头转向的阿茶突然惊醒,连忙站了起来。他看着书本上完全看不懂的字,有些苦恼地看看老师,再看看书。

  “啊,是你啊,夏泽方。”国文老师有些惊讶自己叫到的学生是他。

  阿茶点点头。

  “你先坐下吧!”国文老师露出关心的神情。“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如果不舒服的话,要立刻告诉老师,老师让你到保健室去。”

  阿茶再点点头。其实他一点都不知道这个老师在讲什么。

  “各位同学,夏泽方最近家里出了一点事情,他也才刚刚从医院回来。大家一定要多留意他一下。”

  老师的话在课堂上引起了一些骚动。

  “喂,你半个多月都在住院吗?你怎么了?”前方好奇的同学转过头来问他。

  “我从五楼摔下来,差点死掉,不过又活回来了。”阿茶随便说说,却倒也是事实。

  “天啊!”教室里一个传一个,等到了下课,几乎全班都晓得夏泽方这个学生这么久没来上课,是因为受伤住院。

  “我们还以为你和叶海渊一起逃课去了。”有学生这么对阿茶说。

  这节下课的时候,海渊走到阿茶的身边。

  “呦,你醒啦!”阿茶摇头。“哪有学生睡成像你这样的。”

  “你是不是想我勒死你?”海渊伸手就拉住阿茶的领带。

  阿茶见况连忙把领带由海渊手里扯回来。

  “你来我这里干嘛?”他问。

  “搬家。”海渊双手抬起阿茶的桌子,另一脚勾着椅子,将课桌椅又拖又拉地移到第二排后面,也就是他旁边的位置。

  跟着原本在那位置上的人也动作迅速地把桌子椅子挪到最后一排垃圾桶旁边的位置。

  那个同学露出解脱的表情,喜极而泣,终于可以离叶海渊这个大魔头远远的了,他高兴得不得了。

  接下来的时间,阿茶就很认真地翻开课本上课。即便他什么也听不懂,但课堂上老师讲笑话提升学生学习兴趣时,阿茶总是第一个赏脸笑出来的。

  就算是下午第一第二堂,所有人倒得差不多昏睡不起的情况里,阿茶仍然背挺得直直地,视线在老师与书本间来回交替。 

  学校生活渐渐上轨道以后,阿茶也开始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他唯一看不过去的是自己上课时海渊总是在睡觉,而且每回最后一堂课下课,海渊回宿舍把书包一放以后,就会莫名其妙失踪。

  虽然那个叫菜头的班导说,海渊只要有到学校他就很心满意足,但阿茶觉得当学生不行这样,上课一定要努力认真看着老师才可以。

  这天回宿舍以后,海渊换了便服拿着机车钥匙就往楼下走,方回到寝室的阿茶穿回舒服的汗衫短裤与夹脚拖鞋,刚买才吃了两口的茶叶蛋也立刻放下,追着海渊就跑下楼去。

  “你要去哪里?”阿茶在海渊身后问着。

  “PUB。”海渊说。

  “又要去怕普喔!你每天都快天亮才回来,这样日夜颠倒,肝会坏掉的啦!”阿茶还是担心海渊的。年轻人为了赚钱上这种夜班,也不晓得这么折腾自己,到老了身体会变得很糟糕。

  “吵死了。”海渊觉得阿茶真的是麻烦透顶。

  “而且你回来醉醺醺的就算了,昨天眼睛还肿一丸,你到底是去打什么工啦,是不是去打被人打的工啦!”阿茶担心地看着海渊的脸,昨天那一丸已经消了一点下去,但海渊脸上仍是看得出乌青的痕迹。

  “不用管我。”海渊回道。

  “什么不用管你,你要是出了事情我要怎么向你妈交代!”阿茶说。

  海渊来到放摩托车的暗巷里,钥匙插进锁孔之中,安全帽戴上,也不理会阿茶,车骑了就飞快地冲到马路上去。

  “啊你怎么都说不听啦!”阿茶在后头气得直跳脚,这小孩真的没药救了。

  阿茶立刻奔到马路上,随手拦了一台计程车,坐上去以后便对着司机喊道:“跟着那台摩托车,快点快点。”

  “小弟弟,要跟哪台啊?马路上一堆摩托车!”嚼着槟榔的司机先生吐了一口红色汁液到免洗塑料杯里头,问道。

  “前面那一台啦,车牌一六八,正在飙的那一台啦!你再不快点,他要跑不见了啦!”阿茶紧张得在计程车里不停跳。

  “晃心晃心,偶技术好,不会追丢的。”计程车司机和阿茶一样操着台湾国语。

  “麻烦你了运将先生。”阿茶觉得这个司机口音真是亲切。

  司机先生油门一踩离合器一松,整台车像弦上的箭“咻--”地射出,遇到前方有空位就钻,有车就超车,猛得不得了。

  于是乎,一台摩托车和一台计程车,便在大马路上开演惊魂追车记。

  阿茶被这个司机的开车速度吓着了,开得这么快是可以把海渊跟得紧紧的没错啦,但一路上就只看见旁边的机车汽车不停后退,风呼呼呼地从没关上的窗户吹进来,阿茶的眼睛被吹得都快睁不开了。

  突然一辆汽车从巷子口冲出来停都没停,阿茶吓了一跳,司机先生也吓了一跳,整台车一抖,转了个大弯再继续开,司机先生的三字经也随之脱口而出。

  “哇咧X你X!”

  阿茶出了一身冷汗,那台车要是真的撞上来,那就什么都没,又要回去看老婆儿子媳妇孙子了。

  就在这期间,海渊的摩托车拐入了前方骑楼,司机在后头立刻赶上,但停在骑楼前时却已经不见海渊身影。

  “在这里可以了!”阿茶付钱给计程车司机后,对他很感谢地鞠了个躬,谢谢他不要命地勇往直前替他追小孩。

  下车后阿茶走入骑楼,仔细地寻找着海渊的摩托车。天已经有点暗了,这条路上的一些店也开始营业。霓虹灯管一个一个接着亮,七彩的颜色蜿蜒了整条路。

  海渊的摩托车就停在一间黑色招牌的店子前。“一六八,没错,是这个车牌号码。”他跟着转身要进入那间店里,但没想到门一推开,居然出现往下走的楼梯。

  “盖在地下的怕普啊?这究竟是什么店?”阿茶抱着忐忑的心情,一步一步慢慢地往下走去。

  阿茶推开第二道玻璃门,门扇开启时,上头的风铃摆动,里面悠扬的钢琴音乐声随之传来。

  灯光昏黄阴暗的店子里头还没有客人上门,整个大厅十分宽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店里桌子椅子倒了一地,好像刚刚台风过了一样,一堆杯子盘子酒瓶碎在地上,而他看见海渊已经换好了制服,拿着扫帚正在店内清扫。

  “找到你了!”阿茶有些紧张地走到海渊面前,他不太习惯进入这种场所,更何况自己还是短裤拖鞋的模样,和这个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海渊见到是阿茶,也吓了一跳。“你怎么会来这里?”

  “唉呦,我就想来看你上班是怎样的环境啊。”阿茶担心地看着海渊。“你有时候喝醉酒醉醺醺的回去,有时候这边青一块那边紫一块,然后又都睡眠不足,是不是你老板虐待你啊,阿茶叔公很不放心捏!”

  “你快回去,我正在上班。”海渊语气不太好地说着。

  “你这小孩子,这样下去身体一定会坏掉。”

  “别整天碎碎念行不行?”海渊持续清扫的动作,但挥扫帚的力道变大了,桌子椅子踢到旁边发出铿铿锵锵的声音,他低着头继续扫地。

  “我也是为了你好。”阿茶瑟缩了一下,海渊这样有点恐怖恐怖。

  “为了我好就请你闭嘴、转身,然后回宿舍去。”

  两个人为了要不要上班的事情争执不休,声音大得整个大厅都听得到。酒吧里头正在算帐的老板娘被吵着了,不悦地打开办公室的门往外喊道:

  “是谁在大呼小叫的,来闹场的今天提早到了吗?”她由办公室内走了出来。

  阿茶看到是一个年纪三十多,穿着合身套装的女人。她化着有些浓的妆,长长的头发烫起大波浪,嘴里还叼了根凉烟,看起来简直就是成熟美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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