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9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在少箬眼里,少筠并未好多少,她脑后的那个妇人发髻更是挖心刺骨!
  两姊妹静静审视,彼此各有一段衷肠,难以诉说。
  
  最后少筠突然泄了一口气,转身抱过枝儿,浅笑着说:“这孩子,练字不好就发火呢。也罢了,让她歇一歇罢了。”
  少箬笑了笑,把少筠让进里间,大家一块儿上了炕,安置好了还在抽泣着的枝儿,少箬才说:“前两日还回不神来,人多也不好问。你为何绾发?”
  少筠摸了摸脑后的发髻,淡笑着:“嫁人了,所以绾发。”
  少箬摇摇头:“还不告诉我么?我不信是万钱,要是,不会只有你们几人。”
  
  少筠想了想,知道瞒不过,因此说道:“京城里遇着青阳哥哥了,抱着孩子,为他爹爹鸣冤,最后……填了自己的性命。他这辈子……他为我打算,我该报答。”
  少筠没法完整说完,但少箬已然明白。或许已经经过太多的伤痛重叠,再来多一点,她已经可以很镇定:“你想好了?舍得万钱伤心?”
  
  万钱?多久没有想起这名儿!曾经少年时,她一天要在心里念叨这名字成千上万遍,连走路都带了些雀跃的滋味。可自从出事,拱手相让簪陪着梅子,榴花嵌宝金镯留在破浪号,他于她,已经没有任何想念的余地。心上的惦记,在面对至亲惨死、千里寻亲、没饭吃时,变得那么微不足道。她爱他,或许平安平静时觉得多,可遇到大事,就全然让位!她岂能指望他爱她一如往昔?少筠摇摇头:“无所谓想不想、愿不愿,从富安到今天的金州所,从来都是找到一条路就奔跑。哥哥从不是坏人,他待我一如往昔,只是我做不到磐石无转移。如今,就是有家,也不甘心回去。嫁给谁,嫁得好不好,已经不那么重要。何况哥哥……他临去前已经明白通透,他没有勉强我,他是一心为我打算,希望我能在他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中受益罢了。”
  
  少箬听了这番话,一句话都没有说,只轻轻挨着墙,冷笑一声:“梁苑苑!你又多造了一孽!”
  少筠摇头:“峭直孤僻至此,难道她是天煞孤星下凡?”
  少箬伸手摸了摸渐次睡着的枝儿,却又变得温柔如水:“难为我的儿……夜里梦里也咬牙切齿的恨着。我做娘的,也解不了她的心结。其实,何必呢,为这么个人。就是没有我们恨她,她也过不上她以为的干净舒心的日子。”
  “姐姐想得开,”,少筠如有所悟:“可究竟还有人想不开。”
  
  “有什么想不开呢。记得当日在衙门大堂里,她爹爹说‘我做爹爹的,供书教学,衣食住行无一不用心,就是出嫁了,也还千万计较着她的好。中间是有些愚昧念头,但绝算不上是用心恶毒,却换来亲子反噬。’。我看着他伤心到毅然画押认罪,又听他只是抱歉的对我说‘这一路起起伏伏,都有你相陪,日后虽然不在一处,我已经心满意足。’,我反倒悟了。他要不是重情重义、人品可靠,何必为他女儿的绝情绝义伤心欲绝?他不是真心疼我,也不会轻描淡写的对我说那句重话。我跟了这样一个男人,又有什么好后悔的?既然他觉得只有画押认罪才能还清他那笔父女孽债,那我就陪着他还清了。日后我们一家人,天涯海角,生死相随。”
  
  “所以你不恨她,来到这儿也不肯低头,宁愿折磨死自己。”,少筠终于明白她箬姐姐的心思。自从梁师道认罪,自从少箬确认了梁师道对她的心意,什么绝望,什么痛恨都已经不再重要了。生死相随,有情人,虽远隔千里、疾风横吹,摧残不了什么。
  
  少筠觉得很难受,姐姐的这份心思……好似青灯古佛旁那无悲无喜敲了几千年的木鱼,透彻得了无人气。禁不住,少筠靠向少箬:“姐姐,你与姐夫心心相印,我知道。可是,我呢,枝儿宝儿呢?究竟我悟不透,心里酿着恨,枝儿悟不透,做梦都咬牙切齿。姐姐,你别丢下少筠,别丢下枝儿宝儿,陪着我们,就当你念着姐夫在四川一样盼着你,好不好?”
  
  少箬伸手摸了摸少筠的脸:“傻丫头,我有我的福气,你自然有你的。我不会寻死觅活,只是觉得这辈子没白活罢了。你千里迢迢找到我,成全你我这一辈子的姐妹情谊,我自然不能辜负你。”
  少筠我在少箬怀里,笑着撒娇,如同昔日:“那姐姐可要帮我!”
  少箬轻笑一声:“你么?我早前一看侍菊的行事,就知道,你早已经不用我帮衬着,我的眼界也早已经跟不上你。筠儿,其实你早有念头,你张口要我帮你,只是想让我好好活下去。”
  
  ……
  
                          
作者有话要说:少箬……悟了……




☆、164

  
  弘治十四年三月,刚从京城赶回扬州的桑贵马不停蹄的接手了桑府里几人的丧事。
  
  还没等办完丧事,官府已经开始上门索要罚没的十万两银子,随后又是桑氏族中各支抽回本钱、哄抢雇佣的灶户。桑贵恨不得自己三头六臂,连伤心是什么滋味都渐渐忘却了。为了周全这样庞大的债务,桑贵不得已,将自己辛苦换回来的两万引盐折价卖给了扬州府上的盐商,用这些银子还清了债,然后领着桑氏正支的残兵败将,彻底退出了扬州这繁华烟柳之地。
  
  手头没银子、心里没信念的日子有多无趣,没经历过的人不会明白。
  风雨飘摇中,桑贵一度有点暴躁。幸亏家里的老掌故还算是忠心,赵霖、隋安、方石和林江,打死也不愿离开桑家,因此留给桑贵最后一点希望:残盐在万钱和元爷的鼎力支撑下,在老掌故的坚持下,一直顺利运转着。正是这点残留的星火,让桑贵收拾心情,重新审视了他的主人家——他爹爹甘愿为了二小姐没了性命。几位长辈面对桑氏族人的哄抢,立场坚定的围绕在昔日仇人桑若华身边。而桑若华在这一刻也终于表现出了桑家人该有的风骨,能屈能伸的面对着所有的风雨。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有能耐的人看得到黑暗里的微光、耐得住困顿中的绝望,自然也成就得了他日的辉煌。在这样纷扰的日子里,桑贵的心,反而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扬州事务一结束,他立即重新整合了家里的财务,重新制定了家中灶户的例钱,保证桑家根基的不坏;在桑若华和老掌故的帮助下,他整合了正支名下存留的灶户,尽可能的合理安排了手艺的传承,保证足够的新陈代谢;他审视了形势后,果断的放弃了开中盐,但仍保留着桑氏正支作为合法盐商的堪合;他整理了与万钱、元爷合作的残盐,将维持家中灶户开支的财务全数压在相对稳定的残盐生意上;尽管家中举步维艰,他仍然挤出银两,派人前往四川,四处查探林志远的消息。几番整理下来,桑氏固然元气大伤,但未至于一哄而散如飞鸟投林。
  
  到了夏末,南行的万钱突然改变以往残盐走漕运的策略,指示桑贵直接将一千斤残盐运到了福建。这个举动,让桑贵那只狗鼻子闻到了一些气味,万爷,怕是要有新举动了!
  桑家在两淮几乎遭受了灭顶之灾,两淮已经不是桑氏的福地了,这一点,桑贵很清楚。而他更清楚,要复兴桑氏,必须另觅蹊径。而且,万钱南下,其实是因为他忘不掉二小姐,所以换了个名头和法子去找。既然如此,他身为桑家人,必须再换个法子去找。只要二小姐还活着,这南北两个方向双管齐下的,就必定能找到。
  
  只要找到二小姐,这一里一外,桑氏复兴,迟早之事。
  中秋过后,桑贵挥别桑若华、桑少嘉,怀揣五十两银子,再度北上。然而这一次,他不是为开中盐奔波,更不是一心空手套白狼赚大钱,而是想再次确认二小姐的生死,寻找桑氏生存的机会。
  十月,他再次进京。
  他在京城并无人脉,只能找到万钱养在京城的一个老仆。
  
  这名老仆名唤明叔,看做派似乎也是极有来历的。他常年驻扎在京城,专替万钱处置京中事宜。桑贵年头的时候跟随万钱进京,住的就是明叔打点的一处小院。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桑贵少不得再度打扰明叔。
  明叔行动十分有礼,但与君伯的古板守旧不同,明叔为人显然圆滑得多,他看见桑贵找上门来也不觉得奇怪,只是笑呵呵的把桑贵安顿下来,又说:“阿贵又往京城圈钱来了?”
  
  桑贵苦笑连连,却还能开玩笑:“罢了,我是好汉不提当年勇啊!明叔,你说怪不怪,我前脚圈了一笔钱回去,后脚家里败了个精光,还倒贴了整个身家!哈,真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了!”
  明叔双手交叠在腹前,低头笑了两声,再抬头时眸子里有些严肃:“五月末的时候爷到了福建漳州,在那儿的月港登舟出海。阿贵,爷这是去找你家二姑娘去了。”
  桑贵叹了口气:“万爷是百里挑一的!我心里也知道。就这样,明叔你说我能不出来找么?爷这样千里奔波,我在家里,对着我们姑太太和少爷,夜里都睡不着觉!”
  
  明叔颔首:“明白,但你来京里没用,我在这儿,也没收到什么消息,只打听到康家的案子结了。”
  “这个我知道!”,桑贵接话:“北上前跑了趟扬州,知道康知府放出来了,一家人搬了家,但仍住着扬州赫赫有名的东街。”
  “我知道这消息不算晚,当时就打发人去打探了,知道其实是康家的少爷亲自来的京城。可这也怪了,这康少爷只进城,却没消息说出城。城里头找了,也找不到人。”,明叔摇头:“也难怪了,这偌大的京城,真要找个人出来,跟大海捞针差不多。”
  
  “谁说不是呢!”
  说到这儿明叔笑了笑:“不过这儿有个不算好消息的消息,你家二姑娘……算是有点儿消息了!”
  桑贵一震,连忙问道:“万爷找到了?”
  “你别着急着高兴,这消息……不好说好坏。”,明叔有些犹豫的:“五月末爷出海,我这边六月里接到爷的信。说是他要留在海上一段日子,究竟留多久却没明说的,但爷在海上,找到了桑二姑娘的贴身之物。”
  
  “贴身之物!”,桑贵一阵惊喜,失声叫出来:“可不是找到了!”
  明叔摇头:“那件东西是一支金镯子,乃是爷备着过大礼用的,君伯亲自画了图样来,我在京里找的工匠打制,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到了二姑娘手里。看阿联的意思,这镯子二姑娘一直带着,最后是从一个海盗那里流出来的,隐约还跟小渔村那匪首有关。但因为中间过了几道手,爷一时还闹不清楚那海盗究竟是从二姑娘那里得的,还是海盗害了二姑娘抢了镯子,又叫别人夺了去才最后落在爷手里。”
  
  桑贵长长哎了一声,很有点沮丧,那痞样中分明又有浓浓的情意,叫明叔看得心里感喟,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就是因为没确实的事,所以没有着急着告诉你。阿联信里的意思,爷这留在海上也是要找到那海盗为止。无论是生是死,总会有个准话,早晚而已。你既然上京,不如就多留些日子吧。”
  
  桑贵点点头:“这一回来,我是要打探消息,也来瞧瞧明叔。桑家里遇了这档子事,亏得爷愿意这样为我们,甭管二小姐,我也得替家里的姑太太和少爷谢谢几位。不过我在京里呆不上多少日子,还是要往北边去。一来咱家大小姐还在北边,怎么得我还得拿句准话回去;二来,虽然不能像去年那样风光,可二小姐一日没有下落,我一日不敢丢了家里运盐的资格,无论多少,哪怕只有一引半引,我还得跑着开中盐。”
  
  明叔呵呵的笑开:“好小子、好样的!就冲你这几句话,没有爷的吩咐我也得帮着你。既然开中盐只是做个形式,你也不用着急着北上。爷虽然不说什么准话,但我估摸着这些日子就会有些消息的,你不如还在京里认认路,顺便打听清楚梁家夫人的下落,省得日后麻烦。”
  就这样,桑贵在明叔的安排下,桑贵同明叔住在了一起。
  
  明叔确实没有把桑贵当做外人,也明知道桑贵荷包的丰俭,因此起居奔走,无一不用心为之打点。桑贵心知这人情大了去了,可他人是有点油滑过头的,对此只记在心上,也没有一天几千几万句谢,只管天天都往外打听消息。
  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桑贵虽然打听不到桑少箬的消息,却打听到了康青阳的消息。他另辟蹊径,没有通过刑部衙门打听——据明叔说,这事谁往刑部衙门打听都得碰钉子,估摸着这里头水深了去了——他往京城的扬州会馆打听!他知道康青阳不见得多有阅历,出门在外,自然会寻求同乡的帮助。
  
  最后桑贵通过七拐八弯的关系,终于找到曾经接触过青阳的一对扬州籍夫妻,知道康青阳曾经托他们带一个孩子回扬州,但最后却另有人拿了康青阳的信物过来,又把孩子抱走了,此后便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也再没有人见过康青阳。若再问当日来人的模样,却又是个如假包换的小子形容。
  拿到消息的桑贵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按说能叫青阳把信物拿出来的,又能叫青阳把孩子交出来抱走的,自然是青阳信得过的熟人了。那最后怎么没有人出城也没有了消息?真是好生奇怪!这些话桑贵拿来和明叔讨论,明叔思来想去,最后提出了大胆的假设:接走青阳的,会不会就是少筠?
  
  桑贵思来想去,心里一阵欣喜一阵怀疑,着实不敢相信什么,又隐约觉得有着很大的可能。不过,这样似喜似悲的心绪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万钱的一道消息上岸后几乎是六百里加急的送到了明叔手里。信是万钱亲自斟酌的,十分简洁:
  确认少筠在生,急招桑贵至辽阳平安客栈会面。
  
  一切都不用再猜了,二小姐没死,辽阳只怕就是碰面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就算知道也不能怎么样……
不过大熊进辽东了,hoho。




☆、165

  
  桑贵没有半点迟疑,连夜收拾,十一月十日清晨,才一开城门,他就带着明叔打发的两个小厮,骑着快马出京。
  十一月末,桑贵抵达风雪交加的辽阳平安客栈。
  
  辽阳是北面边陲的重镇,这里不仅有着威震帝国北疆的辽东都司,还有着名不见经传的辽东都转运盐使司,是名副其实的军事要塞。
  桑贵抵达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如期遇到万钱。可桑贵不是坐得住的人,他见万钱迟迟未到,便四处使银子搭关系。辽东都司的人他没敢轻易动弹,但是辽东都转运盐使司好歹也混了个眼熟。
  期间有个司里的判官姓黄,因为穷的叮当乱想,又贪杯,遇着桑贵那是遇到了知己了!桑贵在平安客栈备了几壶黄酒、一锅白菜炖猪肉,就叫这位黄判官跟他称兄道弟,大着舌头打开了话匣子。
  
  黄判官摸了摸桑贵身上油光滑亮的团花皮裘,看着他头上戴着的貂皮帽子,扯着自己身上的羊皮大袄儿,不无羡慕的吆喝道:“小兄弟,你瞧我这官儿当的!咳!”
  桑贵摸了摸身上的好衣裳,不禁暗自夸明叔一句好说、舍得、周到!他眼睛一转,怕这破落官儿打他这身衣裳的主意,因此瑟瑟缩缩的:“黄爷您不知道,小子南方人,才来两天的功夫,脚上硬是冷肿了!这北边的天呀,真是冷得邪乎!”
  黄判官听了这话扫了桑贵一眼,很有些同情的摸样:“你说你个子小小的跑这冰天雪地来干嘛来!来来!喝酒喝酒!”
  
  桑贵呵呵的忙给黄判官倒酒:“是是!黄爷,您多喝两杯!今日呀,咱们不醉不归!”
  
  黄判官好酒,自然求之不得,几杯黄汤下肚,什么规矩都忘了,唉声叹气的说着家里窘况:“眼见年关了,家里的儿子大了也没件像样的衣裳给他过年,你说你人当官、我当官,我这官儿当得忒窝囊!”
  桑贵“嘶”一声抽气,很是不解的问道:“这怎么话说的?黄爷,小子纳闷着呢。不瞒您,小子从南边来。咱们南边……哎呀!就属盐官儿是肥缺!就您这位置,我听闻呀,一年的弄他个好几万两银子!好几万两哟!”,桑贵晃了晃手里的筷子,一幅流哈喇子的样子:“做成金砖银墙的能原样造座房子出来!我这羡慕您呐!”
  
  一说到这个,黄判官咳了一声:“南边!谁不知道南边富得流油哟!天下的盐官,就属我们穷得叮当乱响,不然我怎么说我一个大老爷们窝囊!”
  桑贵听得入神,给黄判官添了一大碗的肉菜:“黄哥,您给说说!这世道,还有盐官儿活得窝囊的?小子没见识了,您给说说、说说。”
  
  黄判官灌了一海碗黄酒,说道:“我们衙门里产盐,一粒盐花儿都有数!几十万的边疆将士的盐都指望着我们。常常不够还得额外在两淮补。咱们这地方,天冷啊!煎盐的法子也不如两淮那些地方,产盐贫瘠,我们哪有余盐可倒腾?这不就穷了!说到底老天爷不赏这口饭吃!”
  桑贵摇头:“话不是这么说!天冷是一条,要说煎盐的法子,这几百年的,南边就没有手艺过来?天天的就有灶户犯了事往这边来的。旁的事,小子我不知道,但今年两淮两户人家因为私盐出了事,那正经煎盐的家主就往这边来!”
  
  “这事我知道!我经的手!”,黄判官不以为意,挥手筷子道:“两淮的桑家、吴家么!吴家人这还没到地儿呢,家主听见家里散了,第二天就上吊了。桑家……也不能叫桑家,不过是桑家嫁出来的女儿,人倒是还在,我打发她往最缺人的金州所去了。可也没用!这手艺传男不传女是一条,另一条,小子哎,我悄声的告诉你,懂煎盐他也没用!”
  
  桑贵心中大喜,脸上丝毫不敢泄露半分,只纳罕道:“懂煎盐也没用?奇了怪了!怎么说的?”
  黄判官左右看看无人,凑近了桑贵,低声说:“辽东,还得辽东都司说了算!什么衙门、什么盐官儿,都是没用的主儿!你说说,辽东什么最多?北边的野蛮人、鞑子最多,他们拿不到盐,朝廷又怕滋扰生事,所以卫所管的那叫一个严丝合缝!我们产盐,卖得出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