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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泪-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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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苍生真的因为娘亲的令箭浮出水面而惨遭残害,磬儿会内疚一辈子的…
“磬儿,快打开看看啊…”雅珍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很是兴奋地踮着脚尖儿、伸着脑袋,巴望着磬儿手中的盒子。有些急切地催促磬儿赶紧揭秘吧!
不知道雅珍是什么时候跑到磬儿的眼前,着实把磬儿开小差的思绪搅了个乱七八糟,手忙脚乱地翻找盒子的开口。说也奇怪,这普普通通的小木盒子怎的连个盒盖子都没有,由若干个大小一致的长木条横竖交叉着拼凑而成。很像是一个整体,却又明显感觉到它的内部是空心的。
看着磬儿整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雅珍急得像小猫挠心般坐立难安,一把将盒子抢了过来:“给我!给我!”
恭少钦也坐不住了,走过来一个闷栗子敲在雅珍的脑袋上,调侃一笑:“就你啊?你还是省省吧…一个榆木脑袋,甭说是九连环了,怕是三连环你看着都头疼!平日里连书本都懒得摸一下,你还能整开这盒子不成?”
九连环?这一番提醒,磬儿倒是有了印象。很小的时候,磬儿还在慕容府的秀景园当丫头,曾经为慕容可欣整理衣箱,就见到过一个很神奇的盒子。一直不明白那是怎么打开的,一天磬儿送糕点的时候,就看到慕容可欣抱着一个九连环玩了很久,然后将它放进了那个盒子里。
“雅珍,把它给我!”磬儿说着,从雅珍的手上接过盒子。
深吸一口气,磬儿轻轻闭上了双眼。认认真真地回忆那日的具体情形,尽管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磬儿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死丫头,你看什么?糕点放下,给我滚出去!”慕容可欣看到磬儿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小玩意儿上,很不高兴地大吼一声。一想到早上的事情,可欣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出去…”磬儿一听到小姐的吼叫就吓得像个小猫似的,浑身战栗着放下糕点,就匆匆忙忙转身跑出去了…
早上,娘亲做了很多的烟熏肉送到小姐房里,磬儿在门外伺候着。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磬儿饿得头晕眼花。从门缝里,磬儿看着娘亲在屋里小心翼翼地伺候小姐用餐,可小姐还时时刁难娘亲。饭菜用了一点点,小姐就一个不顺心将桌布一把扯了下来…哗啦啦,桌上的饭菜掉落一地,可是小姐却笑得异常兴奋。
看着娘亲跪在地上,用双手捡起残破的碗碟,磬儿忍不住冲了进去帮着娘亲一起捡。完全忘记了娘亲殷切的嘱咐,娘说过,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许磬儿强出头…就这样,随后的三天,磬儿又是没能吃上一口饭。




第一百九十二回 欠债还钱,两不相欠(二)
果真是一段让人很痛苦的记忆!磬儿缓缓睁开眼睛,满眼的泪光。磬儿不怕吃苦,可是谁也不许动自己的亲人!
暗暗长叹一声,磬儿摸索着每一块拼凑起来的小木板,查看每一个可能会活动的地方。磬儿记得,那日见到慕容可欣手里已经打开了的木盒子,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小木块。许是已经十几年没有动过这盒子了,每一块小木板都是严实合缝的形成一个整体。磬儿尝试了很久,都不曾打开。
“烦死了!真麻烦…”雅珍没了耐心,抢过盒子就想往地上摔。还好恭少钦眼疾手快,接住了差点儿掉在地面上的盒子,又还到磬儿的手中。
他相信,磬儿那良久的沉默,还有她满眼的泪光,觉得一定不是简简单单的打开盒子的过程…磬儿心底的挣扎,恭少钦即便不清楚是什么,但是看得出来,以往那个机灵、乐观、活跃,甚至是满口粗话的磬儿,其实一直是很压抑的…
此刻的磬儿,才像是真正的她…一个辛苦地硬撑下来的女子,一个倔强地不求任何帮助的女子,一个满腹心事却还想让所有人认为她过得很好的女子…
朝着恭少钦感激地微微颔首,磬儿双手紧紧握住盒子,再次深呼吸,然后轻轻闭上了双眼。磬儿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努力不去想起那些沉痛的记忆,仅仅是去回想慕容可欣手里的那个已经打开了的盒子的形状…
那边缘很像城墙的凹凸处,而且盒子的底部缺了一块。想来,应该是先去掉盒子底部的一块小木板吧…根据这一线索,磬儿仔细查看两个底面,果然很快就发现了其中一个缝隙稍稍大了一点。磬儿用自己细长的指甲一锹,它居然掉了下来。而后就觉得长长的木盒子从中部就有一点松动了,磬儿两手一拉,真的就打开了…
“啪”的一声闷响,是一封信掉在了地上。
雅珍迫不及待地捡起来一看信封正面,只见上面娟秀的一行小字:“若非偶然,既是真缘。见此信者,转至毅郎,不胜感激!”
“毅郎?是谁呀?”雅珍迷惑的瞅瞅恭少钦,再瞅瞅同样一脸莫名其妙的磬儿。
恭少钦思索了一翻,眼睛顿时一亮:“傻丫头!在茗园住过的人只有雅夫人,这信只可能是雅夫人写的…而毅字,正是父王的名讳啊!”
什么?是娘写的信么?磬儿一把抢过信封,手指摩挲着这一行娟秀的小字,就像是抚摸着娘亲的手,磬儿真想知道里面究竟写了些什么,可是…终究是忍住了…
“磬儿姐,既然是你娘写的信,那就打开看看啊!”雅珍看起来比磬儿还着急。
磬儿咬唇盯着信封,暗暗叹息着摇摇头道:“娘说得很清楚…要把信交给王爷!我们走吧,去上殿…”
将信件收好,三人急匆匆往上殿奔去。一路上凉风习习,磬儿浑然不觉。娘的信件就揣在磬儿的怀里,像一个小小的暖炉捂热了磬儿的心。
当看到王爷跌跌撞撞从内室走出来的时候,磬儿的泪瞬间绝了堤…那一双颤抖的,布满深深的皱纹的双手,缓缓伸过来捏住有些陈旧了的信封。眼睛依旧不可置信地盯着三个儿女,颤声问道:“这…这封信…真的是雅儿写的么?”
雅珍用力的点头,眼睛里也是一片模糊。这感人的一幕,甚至比父王与磬儿姐姐相认的场面还要动人心弦…一个垂暮的老人,心心念念着一辈子的女人,离开的那么决绝,甚至没有说过一句暖心的话,可是这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竟是倾吐出这样一个结果…
误会,这一切竟然只是一场天大的误会…
原来,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是曾留下过信件,曾有过想说却说不出的话语…
十六年前,王爷向皇上请旨纳雅夫人为妾,对于雅夫人的身份,王爷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因此对皇上没有丝毫的隐瞒,只求能够娶到心爱之人。可是事与愿违,皇上不但驳回了王爷的请求,更甚至逼得雅夫人亲自说离开…因为皇上威胁雅夫人,要对雅夫人身边的三皇子殿下不利,悲愤中雅夫人只得选择与王爷翻脸。
王爷年亲气盛,最受不得这样的侮辱,一气之下将她们关了起来,不许雅夫人再说离开的话…那一夜,王爷在茗园的凌云阁要了雅夫人。看着睡梦中的爱人,雅夫人苦闷不得语,只能悄悄写下自己的身份和必须承载的使命。放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她并不期望王爷能够看到这一封信,也许将这一切的答案写下来,仅仅是为了给苦闷的心灵一点点的慰藉罢了…
信件在王爷和三个女儿间传递,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复杂的表情。王爷颤抖着双手,老泪横流:“就知道…本王就知道这一切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本王去渌城找她,借着皇兄的名义直捣慕容府,可惜还是迟了一步…本王见到了她的丫环,本王知道她一直不肯出面…”
“不是的!”磬儿坚决的否定,可是看着眼前已经疲惫不堪的王爷,磬儿很是为难,真不知该不该告诉他实情:“王爷冲进王府的那一日,娘亲恰好临盆…可是,娘之前已经中了毒,她又是寒性体质,最后还是因为大出血而没能得到救治,离开了人世…”
见到王爷之前,磬儿将这一段已经想象了很多次…心里一遍遍恶狠狠地斥责这所谓的父亲,他的年轻气盛、他的不计后果,生生害了娘的性命…
王爷的眼神一直都是呆滞的,听着磬儿的话,眼泪吧嗒吧嗒地流,口中喃喃道:“孩子,父王对不起雅儿,对不起她…”
看着这个拿着信件的双手不住颤抖的老人,磬儿的心中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那就是可悲…失去了爱人的王爷,很可悲;失去了娘亲的自己,更可悲;为了十几年的沉积旧账,来此咆哮怒斥的自己,最可悲…
因为,满腔的愤怒宣泄不出来;因为,看着眼前那么爱母亲的人,更是连让他痛苦的恶语都骂不出来…
磬儿深深吸了一口气,再长长地呼出来。罢了…追究过去的事情,只会让现世的人埋下阴影,活在过去人的阴霾里…
罢了罢了…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磬儿走到王爷的跟前,从怀里取出娘留下的那一只镯子,掰开王爷冰凉的手指,轻轻地放到王爷的手心里:“这只镯子,我猜是王爷送与娘亲的…上面刻着一首诗,我仔细想过了,也许这首诗并不是写给我的!”
王爷闻言,那呆滞的目光总算有了一点反应,将镯子拿到自己的眼前。明知道自己看不清上面的刻痕,依旧摸索着珠子上的字迹,哑着嗓子悠悠道:“本王知道她写了些什么!本王知道!”说着,王爷将镯子捂进了自己的心窝子里,一脸的痛心…
天色已经不早了,磬儿刚准备告退的时候,王爷又开了口:“其他人都退下吧…磬儿留下!”
磬儿正奇怪王爷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屋子里一干人等已经走完了。王爷缓缓起身,磬儿很乖巧地上前扶住了王爷的手臂。许是没料到磬儿会主动来搀扶自己,王爷的身形微微一僵,而后脸色也好了许多。
两人缓步朝内室走去,磬儿将王爷扶到床榻上坐下来,就见王爷从玉枕下面取出一个布包,搁到磬儿手中,沉色道:“孩子,本王知道你为什么来王府…本王年轻的时候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害了你们母女俩…就算你今日要了本王的命,本王也毫无怨言…”
磬儿听着,却并不答话。手上轻轻地打开这个布包,却是一阵明黄色晃眼,这里躺着的正是娘亲的那一只金镯子。和先前的那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磬儿还是一眼看到了镯子上面的镂空雕花,正是一只富贵牡丹。
“这镯子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你拿去吧…本王知道你早晚还是要离开王府的,而你来此,也许就是为了这只镯子。可是本王依旧很高兴能见到你,死也瞑目了…雅儿的事情,在两国之前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本王真的不希望你再去犯险!可是,明知道劝不住你,本王只能愿你平平安安…”王爷顿了顿,磬儿看到那张蜡黄的脸颊上两滴晶莹的泪珠缓缓滑落。
心头好似有什么堵住了,磬儿吞咽地很艰难…可是,就是张不开嘴喊出一声“父王”来。她可以抱着娘亲的脖颈亲昵地撒娇,可以拉着娘亲的手像一只小燕子般飞舞,可是面对着这个早已熟悉的慈颜的父亲,磬儿怎么都做不到…
小心地将镯子戴在手腕上,磬儿不再去看王爷的脸,可是声音明显温柔了很多:“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磬儿告退…父王!”
磬儿像逃跑似的,奔出了内室。一路上,头也不回地朝自己的房间而去…
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一天的折腾,磬儿真的很累了…




第一百九十三回 欠债还钱,两不相欠(三)
钟炳臣走了,矮冬瓜因为只是个草包,而被磬儿再次放了一马。这一回,磬儿是亲自来监督他做事的。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倘若矮冬瓜有一点儿觉悟的话,就该知道怎样才能得到大众的赦免…
“喂!矮冬瓜,你怎么这么笨,舂米都不会啊?教了你这么多次,教猪都该上手了呢…”舂米的丫头雪梅气急败坏地双手叉腰,怒视着手脚并用的矮冬瓜。
“是是是,雪梅姐姐骂得极是!”矮冬瓜毫不反抗,更加卖力地干活,眼神时不时瞅瞅蹲在一旁帮着慧玲择菜的磬儿。
当然,不止他一个人会这样…
慧玲也是时不时望着磬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犹豫了半晌,才悠悠道:“磬儿…哦,不对!应该叫您郡主才是!郡主,您…您以后不要再来找奴婢了…奴婢不敢当…”
磬儿撇撇嘴,这两天都快被她们一口一个郡主给搅疯了。王府里的下人婢女们早就领教了磬儿的“厉害”,看到了矮冬瓜的下场,个个都是胆战心惊地生怕得罪了这个备受王爷、小王爷还有刁蛮小郡主的喜爱的即将被封为郡主的女子…
王爷早就说过,认回这个失散已久的女儿绝对不能马马虎虎,大摆筵席是肯定的了。可是,年后王爷的病情虽有好转,而大肆张罗认亲仪式依旧为时过早。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磬儿再三劝阻这才将仪式延迟到了正月过完。
可是,磬儿的身份已经确定,纵使还没有昭告天下,王府里每一个小人婢女都已经将磬儿视为郡主而待,丝毫不敢马虎…此刻,怕是只有磬儿一个人苦闷了…
话说以前,磬儿还不是郡主的时候,下人婢女们只当是奴婢里面出了个“英雄”,喜欢磬儿喜欢的不得了!可是,现在知道了磬儿是郡主,这英雄行径立马就变了味道…
“慧玲,如果连你也疏远我的话,我就真的成孤家寡人了…”磬儿越说越可怜,委屈的甚至都快挤出泪花来。
慧玲也不是有意要这么说的,只是总觉得不自在。觉得磬儿是郡主,而自己是奴婢,怎的可以和郡主同进同出呢…可是看着磬儿的委屈模样,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只得勉强说道:“奴婢不是想要疏远郡主,奴婢…”
“你怎么还奴婢奴婢的…我都说了,我留在王府的时间不会太久,你再这么疏远我,我干脆今天就走算了!省得看着你们这样,让我闹心…”磬儿气鼓鼓的,说着话儿就要起身走人。眼瞅着一圈儿的姑娘没一个敢搭腔儿的,心里更加惆怅了。
慧玲连忙拉住磬儿:“好了好了,我不叫就是了…”
磬儿这才转了笑脸,接着和慧玲蹲在一起择菜。远处一阵呼唤渐渐飘近…
“磬儿姐…磬儿姐,可算是找到你了!”雅珍一脸的焦虑,看着磬儿像个小丫头一样蹲在地上择菜,一时间竟然语塞了。
磬儿迷茫地愁着雅珍,甩甩湿漉漉的双手,接过慧玲递上来的一块绢帕擦了手,很无所谓地问道:“又怎么了?什么事啊…”这两天,雅珍异常的兴奋,可是每回见到磬儿总恋恋不舍地在膳房里不肯出来,她就鬼吼鬼叫地直跺脚。
“前院出事了…”雅珍微微拧了眉头,紧咬的下唇,磬儿读得懂雅珍这副模样儿是真得有些慌了手脚。那怯怯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眼神让磬儿的心猛然一沉。
雅珍艰难地吞咽一番,接着说道:“渌城来了一队人马,点名道姓要磬儿姐接旨…看他们杀气腾腾的,怎么都不像是册封姐姐为郡主的圣旨啊…”
“怎么回事…”磬儿一时间也搞不清楚状况,怎么会突兀地从皇宫里传了圣旨给自己呢?
“父王已经在大殿应付他们了,哥哥在青城还没有回来,到底会是什么圣旨呢?”雅珍急得直搓手,慧玲也是一脸担忧地看向磬儿。四周的小婢女们面面相觑,皆是莫名其妙的。
磬儿深呼吸,又长长地将满口的“晦气”缓缓吐出来。将自己的仪容仪表认真仔细地检查一番后,磬儿安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那就没办法了!雅珍,带我过去吧…”
无奈,逃避终究只能是幻想,能让皇帝点名道姓地下达圣旨,已经算是给足了磬儿面子…不过,在慧玲眼里,怎的瞅着磬儿的背影很像是去就义呢?
磬儿只有一种想法,就冲王爷是皇帝最疼惜的幺弟,也不会太为难磬儿的…就算不是封自己为郡主的圣旨,就算皇上不肯接纳磬儿,像当年拆散王爷和娘亲一样,皇上的圣旨总不会当着王爷的面治磬儿于死地的。知道自己死不了,那磬儿还怕什么呢?最坏的想法都考虑到了,总该不会有比这个更糟糕的吧…
于是,磬儿的心,再次定了定!
好吧…人算不如天算!纵使磬儿将最坏的结果都预料到了,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当磬儿跨进上殿的门槛儿时,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千里之外的漠北见到他…
萧峣,他就站在上殿的正中央,左手托着明黄色的圣旨,眼神直视前方。那一身暗红色朝服,还有乌黑高挺的官帽,脚蹬白底黑缎朝靴,看起来,可比磬儿那夜见到他一身的武将打扮更加的气质凌然。磬儿心中不禁暗暗嘀咕一句:萧峣,最爱田园山水逍遥的你,又升官了…
看到他的那一刻,磬儿已经知道自己所要面对的,会是一张怎样的圣旨了…只是没有想到,宣旨的人,为什么偏偏是他?就那么想报复磬儿,将磬儿置于死地么?
“磬儿…”王爷一脸的焦躁不安,看到磬儿进殿更加坐立难安了。
整个上殿人很多,却是安静得吓人…所有的婢女侍从,先是被萧峣凌厉的气息震住;待磬儿进屋的那一刻,看到手握圣旨的人明显身形一僵,而后又不动声色地紧紧注视着磬儿。最让人惊讶的,还是磬儿从进门的那一刻起,目光就直直地盯着中央立着的那人。
四目相对,说不上是个怎样的情绪…要说情意绵绵,可眼波里也找不到丝丝爱恋;男女之间如此意味深长地相望,不是爱,那就必然是恨了…满屋子的人大气不敢喘一个,可胸膛里怦怦跳的那颗小心脏已经将磬儿和萧峣的故事编出了十多个版本…
终于,还是萧峣挺不住了…也许是磬儿的眼神太灼热,总之,萧峣很洒脱地一甩眼色,目光中不含一丝情绪,厉声道:“慕容氏磬儿接旨!”
嗯?慕容氏?
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愣…王爷更是奇了怪,半月前王爷拟了折子递呈皇上恳请有关认亲一事,想着折子进宫再到漠北宣旨的整个过程少说也得个把月。原想等圣旨下来再办认亲宴席,可没想到,这宣旨的人马会来得这般早,却是带来了这么个五雷轰顶的消息…
“萧大人,是不是哪里出错了…磬儿是本王…”王爷实在是莫名其妙,明知道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忍不住插嘴道。
“王爷,圣旨在上!王爷打断萧某宣旨,是在藐视圣听么?王爷口口声声说圣旨出错了,难道是在说皇上有错么?”萧峣打断王爷的话,一口一个圣上,戾气更甚。
王爷气得握紧了拳头,浑身战栗:“这…”
“王爷…这是奴婢要面对的,与王爷无关,请王爷不要再多做纠缠了…”磬儿轻轻呼唤,制止了父王白费力气的争辩。看到王爷迷茫又心疼地望向自己的眼神,磬儿无力解释什么。也总算明白了皇上是怎么个意思…
皇上称磬儿为慕容氏,不管半月前的折子是否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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