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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笑,这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了,还遮什么,掩什么!
织田亚夫,你也学会做掩耳盗铃这等蠢事了么!
她觉得好笑,也真的不知不觉笑了出来。
便也不知,她这样浅浅幽幽的笑容,赫然出现在一众人眼底,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亲王殿下,您总算回来了,老奴等您多时,这是明日的订婚仪程,还请您看过后指点一二,有否修改之处我们也好马上安排。”这人正是主管皇家一切内务的主殿司司长。
大司长半躬着身子呈上一叠洒金纸箔,半垂的眼光悄然掠过男人怀里那团物什,沉下一丝黯色。
织田亚夫停在门阶下,目光迅速将大宅扫了一遍,红灯笼,喜字帖,挂顶的红纱帐,一个个垒满各种喜物的大红箱子罗列在长长的走廊上,所有人都红光罩面,整个王府可谓一片喜气洋洋。
黑眸微微一缩,他怀里的人已经转过头看到了这一切。
他涩声道,“大司长,很抱歉,请你把那些宫里送来的物什通通搬回去。”
大司长躬下的身子猛然一震,哪肯相信这话,直起身看向男人晦黯疏冷的眉眼,讶声道,“殿下,您在说什么?”
织田亚夫神色一振,骨子里的冷硬强势瞬间释出,用着亲王殿下一惯不容置喙的气势和口吻,吐出一串令所有人惊讶莫名的命令:
“大司长,本王虽近日在外巡视,但亦有笔案口谕,未及正婚,出云公主暂不得入荻宫。本王不明白,为何还有人将这些东西摆在这、里。”
重咬的几个尾音后,一脚狠狠踢在喜担上,捏子里呈梯型状一层层放满了金元银宝珠花玉器,哗啦啦打落一地,惊得众仆连连缩退。
声扬高扬,厉眸横扫,“混帐东西,本王不在,你们这些家伙就可以目无尊长,肆意乱来了吗!立即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拆了,一刻钟后再让本王看到,通通滚出王府。”
大司长双目一瞠,简直不敢置信。
而织田亚夫随后的命令,立即点燃了更大的火,“松下,本王的房间可还干净?”
松下虽也被自家主子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到,但到底是经过大风浪的人,立即战战兢兢站了出来,躬身禀道,“回殿下话,前日公主殿下亲至过府,将一些日常用具搬了进去……”他不敢看主子脸色,却能清楚感觉到主子身上瞬间释出的怒气,立即将身子压得更低,接道,“仆下立即让人清理干净,殿下与小姐可先行至侧间休息。”
于是,松下招呼了一群仆人匆匆离开。
大司长当即火了,上前一步质询,“亲王殿下,您这是何故?”
织田亚夫斜眸瞥他,“本王在早前的电报中已经说明,未经本王允许,不得私入本宫,更不得私动本王卧处,难道大司长您没收到吗?”
“可,可公主殿下说……”
“这荻宫乃太上皇御赐予本王之所,本王才是这里的主子,公主还未嫁至我荻宫,何来的公主所说。莫不是你们这些自作主张的仆子们,想借机邀宠,才欺上瞒下,来个先斩后奏了?!”
大司长被这一句句逼得颤声跪地,“亲王殿下,老仆一心只想办好您和公主殿下的婚事,绝没有邀宠之说,殿下明鉴。至于这……这些物什都是遵循祖制从宫中送来,况乎公主殿下名义上已经是您的妻子,提前于荻宫备置也是合情合理之举,殿下何以如此激怒?倒是,倒是殿下您在订婚前夜还与这等不三不四的女子状甚亲密,实在是有失我皇家颜面,还请殿下三思、而后行!”
最后,大司长颤着手指着轻悠。他身后带着一众宫婢,并还有新继出云殿的大宫女等人。
哪里知道,这众目所向之处,从男人怀里抬起的苍白小脸上,竟掬着一抹浅浅笑容,一声低笑响起,妖气十足,生生将众人怔住。
……
稍顷,皇宫。
哐啷一声器物落地响,几案上的书墨笔纸、香炉小鼎,均被那海纹龙袖拂落案榻。
喝声爆起,“这臭小子到底想干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明明就要订婚了,居然一声不响就跑去搞什么巡查。为了个亚国女人,竟然把出云的东西都扔回宫,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疯了吗!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陛下,还有没有出云这个妹妹。”
明仁帝从未如此愤怒,吓得一众宫人纷纷俯身不起。
隔帘后,出云紧紧扼着手腕,又气又恨,更惶惶不安。她担心,难道那个男人知道了那件事的背后是由她主使的么?可她先前派人从长崎打探回来,百合子毁了容,坠了胎,并没有抖出她的事呀!
“陛下,那女子简直就是妖魅的化身,亲王殿下定是被她的妖术所惑才会做出此等糊涂决定。”大司长连忙进言,“仆下恳请陛下切莫怪罪亲王殿下,亲王殿下年纪尚轻,此初初动情,难免有失理智,只要有合适之人点醒殿下,相信一切皆可圆满解决。请陛下息怒,切不可为了一名异国女子,而折损我皇家世族百年来最优秀的亲王啊!”
旭日殿内,陷入一片窒人的沉寂。
当时钟敲连续敲响九下时,明仁帝蹙着眉,看向金色的钟面,这西洋钟还是当年那孩子刚从西欧留学归来时,带给他的礼物。
命人将钟摆在这里时,那孩子神色肃穆,语调淡淡说,他们东方世界闭关自守已经落后西方世界半个到一个世纪,若再不迎头追上,势必将沦为西方世界的奴仆。此下时际,他们的时间十分宝贵,绝不可虚度。此钟置此,当令陛下见之,时刻自醒,勤政克俭,不可怠误一分一秒。
那孩子有多么渴望祖国强大,比起那些拥有纯正皇室血统的贵族们,更爱这个民族,这个国家,渴望自己的祖国和民族强大于世,也更渴望得到这个国家和民族的认可,才会那么努力。
他会那么疼爱他,宠着他,甚至放下身段地百般纵容他,不仅是君视臣之重,更有血浓于水的情。
还有谁比他这个皇帝陛下更舍不得处罚他的?可自己偏偏是一国之君,涉及此荣及国家的皇族大事,教他如何容私?!
“传朕谕令,朕明日一定要看到他光德亲王穿好礼服,和出云跪在这大殿上向朕行礼。而那个亚国女人,必须给朕处理掉,朕容不得一个身份低贱的异国女人竟胆敢与朕的宝贝妹妹争夫婿——成何体统!”
“谢陛下恩典,仆下这就去安排。”
明仁帝支着额首,摆摆手,气势尽消,颇有些无可奈何。
大司长慌忙退走,心下却惶惶地盘算着应该找些什么人,帮忙他去宣布这道可能引起巨大反弹的口头谕令,而不会让明日的订婚大典出现可怕的结果!然而,他走到半路时就被皇宫禁卫军的队长赶上,说明仁帝派来协助他处理那名亚国妖女。
隔帘后,出云公主捂着喘息不定的胸口,良久才缓过气来,瞪着眼前跪立的一干婢仆,眼底尽是仇恶不甘之色。她的东西竟然被扔出了荻宫,这让她怎么能忍?!亚夫哥哥一定被那亚国女人障了心目,否则不会这样对她的。那女人,必须死!
……
是夜,荻宫
老管家松下的手脚相当麻利,不稍两刻,就将亲王殿下的卧间打理出来,那一应精致华贵的公主用具都被清了出来,且被直接搁放到了门廊下,迅速打包好,说是连夜就要送还宫中。
这是亲王殿下的亲口御令!
轻悠看着这一切,一直弯着唇角,眉眼盈盈。
可是看在其他人眼里,这才半个月不见的女孩,骨瘦如柴,大眼凹陷成黑洞,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灵气,浑身都浮动着一种森森的死气,笑得糁人。
“够了,别笑了!”
织田亚夫受不了地低吼出声,捧着轻悠的小脸,气息急促。
她挑眉看他,笑容更炽,“真要恭喜亲王殿下,订婚快乐!祝你和东晁第一美人,出云公主……”
“别说了!”
“百年好阖,早生贵子,呵呵呵呵……”
“轩辕轻悠,你给我闭嘴!”
他压上那张开开合合的小嘴,她的唇瓣再不若娇嫩丰润,干涩得裂口翘皮直咯嘴,可他却从没有此刻吻得那么认真,小心翼翼,虽然他已经气急败坏到恨不能毁掉一切,抱着她的动作还是放柔了几分。
她的眼眸忽地一睁,那里渗出一波波的苍凉和疼痛,她不明白已经到这种时候,为什么自己的心跳还会乱,呼吸还会乱,他眼里口中慌乱心疼的气息,还会扰乱她的心。
人心怎么就可以如此下贱,偏偏贪恋那一丝温柔眷恋?!
他似乎终于平覆了心头的起伏,才放开她,长指温柔地梳过她的长发,捋出她因紧促的呼吸而有了丝红晕的小脸,深凝着她,一字一句道,“悠悠,我保证,这荻宫里永远只有你一个女主人。”
“就算你明天就要跟出云公主订婚了?”
她冷冷一笑,他遽然失声。
☆、70。爱上爱,爱上痛2(高潮开始)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从未觉得像现在这般,丑陋得令人作呕。
还是那张绝世无双的俊美面容,还是那双揽古尽天的漆漆黑眸,还是那眉,那鼻,那唇,连身上优雅古奥的樱花熏香,都未曾一丝变化。
可为什么突然就让人觉得那么难以忍受?
“轻悠?”
他讶声低叫,俊面上抹过一丝慌乱,不明白她哪来的力气将他攘开,他的心仿佛瞬间就失去了重量,俯身将她扯进怀里紧紧抱着,却似什么也没抱到。
“织田亚夫,你知道我满十六岁生日时,发过什么誓么?”
他看着她,摇头。
她笑着,声音却冷到了骨子里,“在亚国,年满十六岁的女子就必须谈婚论嫁了。按轩辕家宗族祖制,很多女孩十三岁就订了亲,一满十六就直接嫁人。”
他立即喝问,“你想说你已经跟人订了亲,对不对?那个男人是谁?本王杀了他!就算他是你们亚国的皇亲贵胄,本王也不惧。”
她笑得更讽刺,“是呀,来东晁前,我就有喜欢的人了。我们口头约定,待我回亚国,就正式举行订婚仪式呢!”
他气得扣紧了她的肩头,喝问,“说,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她眉眼更弯,“你不想知道我十六岁立了什么誓么?”
“我现在只想知道,那个该死的男人是谁?”
他从不知道,或者说一直笃信,自己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她的身心都该完完全全属于他。可在这当口,竟然听到这女人说有未婚夫,理智上明明在告诫他这只是她故意激怒他,责备他就要娶妻的借口,他该高兴她的在意才对。偏偏他看着她这样笑着,说这些话,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愈发觉得不安,慌乱。
“我从我小叔信基督教,我接受过新文化思想,我当着母亲和父亲的面发誓,这辈子宁为庶人妻,不做王府妾。恺之哥哥说,他应我。”
她轻轻说着,目光虽看着他,可那眼底盈盈流转的光芒,却似看着另外一个男人,说着这么动人的话儿。
这样许久不见的明媚,只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他只一眨眼,她目光仍冷冷地凝着他,口气更加嘲讽,“织田亚夫,我和恺之哥哥只是口头约定,你就受不了。你凭什么要我继续做你见不得光的女人,女奴,情妇,还是小妾?你就能心安理得地去跟其他女人结婚,过宿宫吉日,行洞房之礼么?凭什么——”
她又狠狠一把推开他,而这一次,他竟然就被她推开,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你知道么?我从小受够了大娘和其他姨娘们欺负我母亲。看够了后院里的那些龌龊肮脏的争风吃醋。受够了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的不忠哀怨妒恨残害他人。更看受够了那些三妻四妾,还左拥右抱,还不停地逛窑子的恶心男人。”
“如果今生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宁愿入修道院做修女,把自己献给上帝。”
“织田亚夫,要我做妾,那就趁早杀了我!”
“不——”
他大吼一声,将她扯进怀里禁锢,目光深掷,“轻悠,我不是你看到的那些男人,未来不会有什么姨娘,也不会有谁跟你争风吃醋,我更不会去逛什么窑子。这里只有你,荻宫只有你一个女主人。”
“那出云公主呢?”
“她是公主,她会永远住在皇宫里。”
“可你是他的丈夫!”
“那只是一个名份,这个名份更有利于我的事业,我不能放弃对外公和皇兄的承诺,振兴国家和民族是一个男人不能推脱的责任和义务。”
她冷笑,“那与我何干?你大可去覆行你对你外公和皇兄的诺言,我只想回家过我想要的生活。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
“我不准,本王不准,绝对不准,你听到了没有!该死的轩辕轻悠,你是本王的女人!你是我的,我的……”
他目光窜过一抹鸷亮的狠光,擒着她的双手拉至头顶压住,大掌一翻甩掉她身上的他的黑色披风,撕裂声混和着尖厉的叫声,几乎连上衣也不及褪,他甩掉腰带,踢掉胯裤,将她的和服下摆往腰上一推,就俯身冲了进去……
沉重急促的喘息拍打着胸口,头顶绘花的白炽灯激烈地晃动着,她的眼前闪过一片片黑花,沉沉的晕眩感袭来,耳朵沙沙鸣响,什么都听不真切,就像一只被闷在水底里快要窒息的鱼。
先前,他还骂她,说她不爱惜自己,任性妄为,眼下看看他自己吧,他怒火一起就早她一步把什么医嘱理智都抛到脑后。
今天,是她流产的第三天,他竟然又强行对她施暴!
他是魔鬼,禽兽,他始终没变,从来没变!
大掌逡巡着那一副瘦骨嶙峋的身子,竟然也能兴奋得无法自抑,他不知道这是因为太久没有真正碰过她蓄了太多欲望,还是因为她那些话让他又怒又怕,又嫉又恨,极度害怕,害怕失去她,便算是一具枯骨,他也要将他锁在身边,他无计可施,他便只能用这种强肆占有却分明极不智的方式渲泄自己的不安。
老天,他该死地在做什么?!
一阵急促的耸弄之后,他突然浑身大震,抽身而出,看着青盈盈的叠席上,跌落的一地白浊混着殷殷的血沫,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目光猛地触到前方刀架上的武士刀,竟然蒙生了切腹自杀以谢罪的荒谬念头。
这罪,根本无法原谅!
“轻悠,轻悠,你醒醒,你怎么了?轻悠……不要吓我……悠悠,对不起……悠……”
在一阵愤怒的暴吼声中,美丽的荻宫已步入末日。
……
除去先前跟着回来的洋医生,艾伯特这位之前被打入冷宫的洋大夫又在深更半夜被请入亲王府。
这一次,艾伯特只是深深看了眼一脸颓丧又焦躁的男人,沉默地为女孩诊断完,开了药方,给老管家说了具体病况以及看护的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
“艾伯特!”
可当洋大夫转身要走时,那个男人又唤了他,声音沙哑。
艾伯特转过身后,微微欠身以示敬意。
可织田亚夫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艾伯特亦是一位虔诚的基督教徒,教义倡导下,洋大夫拥有比寻常人更多的悲悯之心,即使明知眼前的男人对女孩来说就是个魔鬼,从人类的道义上来说应该得到最严厉的惩罚和责难,可男人却也是他在东晁难得一遇的知交友人。
“殿下,难道您从来没想过,也许你和她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你们的生长背景不同,家庭情况不同,生活目标不同,个人素养也相差甚远。你们不仅来自不同国家,还来自不同阶层,你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套句亚国人的老话,强扭的瓜不甜,您这又是何苦呢?!”
说完,艾伯特也再不多言,转身离开了。
他刚出大门时,就看到一辆打着皇家菊纹印的汽车停在门口,车上匆匆下来一个衣着简约却质地精良的华发老人,那老人步覆急促,门卫队长一见来人便迎了下来,唤其“大司长”,问您怎么又来了。
艾伯特也没有多想,迳直进了边侧的小巷,没走两步就窜出一道人影来,将他截住。
他吓了一跳,道,“安德森,你这么大动作要引来王府的人,看你还怎么收拾。”
原来,艾伯特和安德森大夫竟是同窗好友,两人少时在同一所大学念医科。安德森是贵族子弟,家族庞大,便从了家族安排在长崎设立医院。而艾伯特不想靠好友关系,独自来到京都创业开私人医馆。
跟着安德森出来的另有两名男子,正是远渡重洋来东晁寻救轻悠的轩辕清华和姜恺之。
“老朋友,我是被上帝感召前来营救那可怜的小丫头,就算付出些代价也无可厚非,快跟我们说说,那姑娘现在情况如何了?”
艾伯特看着两位面色焦虑的亚国男子,摇头一叹,“我只能说,她的情况很糟糕。虽然性命无虞,但……”
姜恺之一把握住医生的手,急道,“艾伯特先生,请您无论如何也要帮帮轻悠,轻悠她最怕生病,也最怕吃苦药打针,她表面坚强,其实最怕疼。”
只是听俊秀的青年男子这般一说,艾伯特就感觉出了男子对女孩的那份拳拳爱恋,心想之前自己给那亲王下的话,应该会有些作用吧,光是看这男子就觉得他和那小姑娘更般配许多,遂便低声安慰。
“先生,您可以给我们讲讲那亲王府的布局情况么?我们想尽快将轻悠营救出来,离开这里。”
轩辕清华尤为冷静理智的话,将几个情绪微微激动的男子接回到现实中。
事实上,多亏轩辕清华机智,帮安德森从海检处眼皮下脱了身。他们也才会这么顺利地寻到了轻悠所在,更幸得安德森和艾伯特是至交,都很同情轻悠的遭遇,为他们即将筹划的救人大计,提供了最佳助力。
几个男人自知行事体大,便迅速离开了暗巷,回到艾伯特的诊所商讨。
……
艾伯特走后,织田亚夫久久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突然身形一晃,整个人的精神都彻底萎顿下来。
他们根本不合适?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知道,他想要的就要弄到手,他喜欢的就不能离开他。他对她早就食髓知味,他根本不想碰别的女人,他只想要她。她一天没有心甘情愿,乖乖巧巧地待在他身边,他一天便不得安宁。
他无法接受,自己连一个女人也要不起的事实!
这怎么可以,他要她,谁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