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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的高度还是比较可观的，加上夜色又黑，风又大，纤弱的五夫人看起来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会被黑暗吞没一样。四夫人也顾不上跟她计较了，有点担心的说：“那你也别急着走，等我喝完酒就抱你下去。”
等她喝完酒？“四姐啊，你爱喝酒，可酒量没有多好吧？等你喝完那一坛，就算醉不死也站不稳了，我让你抱还不如自个跳下去来得痛快。”
今夜五夫人是跟四夫人卯上了，话里话外的埋汰她。四夫人酒劲也上来了，还真有点动怒了。要不是老爷临终前托付又看在宇文辉还算有救的份上，她至于趟这趟浑水吗？好吧，就算她也掺和的很开心，可更多的还是为了小五好啊。哪想到这个丫头这么不知好歹，非要逼她翻脸不成？
总而言之，跟喝醉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四夫人发飙了。她把酒坛往下面一摔，然后施展轻功朝五夫人飞去；原本已经走到屋檐边梯子旁的五夫人只觉耳边穿来一阵风声，然后眼前的景物开始天旋地转，最后一阵剧痛袭来。
寂静的夜里那声哀嚎显得尤为阴森恐怖：“啊！四姐你疯啦！”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解散！
☆、第 26 章
四夫人当然没疯，她只是醉倒睡着了。只可惜她睡着的时机不对，居然在飞到半空的时候失去了意识，然后掉到五夫人身上连累她一起滚下了屋顶。更可气的是，落地的时候她不偏不倚的刚好压在五夫人身上，所以自己虽然毫发无损可被压的人就倒霉了。
五夫人被硬生生压断了一条腿。伤筋动骨一百天，她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必须得卧床休养好几个月。
好几个月啊！“四姐，你打算怎么赎罪？”又疼又气，五夫人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对四夫人怒目而视。
四夫人离的老远，看起来不但毫无愧疚之色，反而一脸的惊喜，笑的直拍手：“赎罪这事以后慢慢再说，我倒是找着借口留下了。”虽然不是长久之计，可先把老爷子糊弄走是没问题了。
她居然真的跑去跟蓝老爷子说，五夫人的伤她有责任，所以至少得留在衣家照顾她直到她伤完全好为止。
“爷爷，天气越来越冷，您还是赶紧回去吧，省得过段日子风雪交加的，路不好走。”不但化身成为勇于承担错误的女中豪杰，她还不忘做一个贴心孝顺的好孙女。
这事被五夫人知道后，真的不禁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把自己的腿弄断的？太狠了吧！
可这招到底是管用的，蓝老爷子去探望了五夫人，见她不但整条左腿都被木板固定且用绷带缠了个结结实实，手上也是淤青一大片，那副样子着实凄惨。自己的孙女把人家好好一个姑娘弄成这幅样子，他也不好把人强行带走，否则别人会说蓝家人敢做不敢当。
“好吧，你就先留在衣家。”他终于点了头。
四夫人当场开心的差点蹦起来，努力才忍住了，又迫不及待的问：“那您什么时候启程？”
就这么巴不得他走？老爷子捋着白胡子沉思片刻，最后说：“等林大夫的药送回来再走吧。”
那也好，也不过就几天的时间了。四夫人对这样的安排还算满意，可当她笑眯眯的一转头，却对上了五夫人似笑非笑的眼神。
当着蓝老爷子的面，五夫人气若游丝的说：“四姐，那就有劳你照顾了。我口渴了。”不是要承担责任吗，那好，她成全她！
从那天开始，四夫人俨然成了五夫人的老妈子。五夫人是一会要喝水，一会要吃东西，一会又要如厕，过不久又说头痒想洗头。短短几天的时间，四夫人愣是被她使唤的叫苦不迭，
偏偏老爷子还在府里她不干还不行。
终于，她讨好的对五夫人作揖：“小五啊，你就饶了姐姐吧，我错了还不行吗？”要算账也得等老爷子走了再说啊，这样下去她真怕自己撑不住会露馅。
经过几天休养，五夫人的伤势恢复的还算不错，气色也好了一些，已经可以斜靠在床头动坏心眼了。她瞥一眼四夫人没出息的样子，恍然大悟的说：“哦，这样啊！那你帮我叫老爷子过来一下，我跟他说不用你照顾了，让他带你走吧。”
果然就是抓住了她这个弱点啊，四夫人又要发飙了。可上次发飙就差点把五夫人弄成残废，再发一次她怕五夫人就要小命不保了，最后只能深吸几口气，一根手指对着五夫人指了又指，然后恶狠狠的说：“好！算你狠！”
她，她不能发飙，还不能出去躲个清净吗？于是，四夫人气呼呼的就出去了。可没多久她却又回来了，还一反常态的心情大好：“小五，我给你找了个更好的佣人。来，阿呆，从今天起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伺候五夫人，听到了没有？”
阿呆？五夫人真的看到阿呆带着一脸傻样走了进来，看到她时眼里明显的闪过几分心疼。可他没有立即上前，而是很认真的对四夫人点点头：“阿呆会好好照顾惜月的。”
“嗯，真乖。”四夫人很欣慰啊，事情这样发展才是正确的嘛。那这里也就没她什么事了，所以她拍拍手欢快的对五夫人说：“好啦，随你想洗头还是沐浴，想吃饭还是如厕，阿呆都会伺候周到的。怎么样，很满意吧？”
五夫人要不是行动不便，真想冲过去拽着她的衣领使劲摇一摇：“四姐！你胡闹什么？阿呆是个男人，又笨手笨脚的，他怎么能照顾我？你这是在推卸责任！”
哎呀，这个罪名太重了，四夫人表示承受不起。她摇摇头，尽量表现的真诚一点：“阿呆虽然是男的，可他是你哥，哥哥照顾妹妹是天经地义的；再说他是笨，可我保证他对你会很细心周到的。你放心，我不会让老爷子过来打扰你们的，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吧。”
至于她，这几天确实累坏了，还是先回去睡一觉好了。临走前她还拍拍阿呆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阿呆，这里交给你喽！”然后，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她就这样走了！五夫人的两个拳头攥的咯噔响，要是手边有个什么东西的话早就被她丢过去了。可人都走了，她做什么都没用，何况阿呆还在门口杵着呢
。
五夫人现在看到阿呆的傻笑就头疼，没受伤的时候她还有心思陪他玩一玩，现在是连这个心情都没有了。这一个两个的都是祸端，早该躲远了好。
无奈的对他摆摆手，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阿呆，这里不需要你，去帮我把胖丫叫来吧。”
阿呆却站在那一动不动，半晌才说：“我会好好照顾惜月的。”
“你也来气我是不是？”五夫人猛地转头看他，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可阿呆也铁了心了，就是不肯离开。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受伤，却执拗的重复着：“阿呆会好好照顾惜月的。”
如果他是真的傻，他这个样子可能会叫五夫人心软，可现在的问题是她根本就不信他。手边小东西没有，她转身抽出垫在背后的枕头，然后用力朝他丢过去：“宇文辉，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都这幅样子了，他还打算继续演下去吗？一次两次的非要把她逼死才甘心是不是？
腿摔断了都没掉一滴眼泪的五夫人，这会却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要让衣老爷知道肯定得气得从坟里爬出来，他死的时候她都没哭这么多次，结果重新见到宇文辉之后她反而变成了爱哭鬼。
她一哭，宇文辉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看来她是早就知道了，也不打算陪他假装下去，可如果现在承认他不再是阿呆，就代表他不能再留下来。因此他陷入了两难，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二夫人的声音：“哎呦，这是怎么了？怎么打起来了？”
五夫人立即停止哭声，和阿呆一起朝门口看过去，原来是大夫人和二夫人过来看望她了。两位夫人看到这幅情形，心里约莫有了底。二夫人对傻站着的阿呆说：“阿呆，你先出去一下，我们陪小五聊聊天。”
“哦。”阿呆很乖的点头，趁机逃避了刚刚五夫人的问题。只要他不承认，他就还是阿呆。
等他走后，二夫人捡起地上的枕头，和大夫人一起走了进去。大夫人接过枕头，把上面沾到的灰尘掸干净，然后小心的帮五夫人重新垫好，这才在她床边坐下：“小五，你可不能这样乱动，动气也不行，不然这骨头长不好，以后会影响走路的。”
“大姐，您不用担心，我的骨头长的比一般人要快。”当年全身的骨头都断遍了，后来不是一样好好的吗？
二夫人搬了凳子也坐下了，笑着说：“小五，你这是跟谁置气呢？怎么说也是第二次断骨了，大夫都说牵扯到了旧伤，不小心休养会烙下病根的。到时候一瘸一拐的，可是很难看哦。”
“难看就难看吧，我不在乎。”五夫人果然还是在赌气，只是她气的对象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大夫人和二夫人对视一眼，决定先不提这茬了，她们今天来是有别的事要和五夫人商量。
“小五，那天邱珞瑜来找过你之后，有没有别的动静？”
她？二夫人不问，五夫人都几乎要忘了邱大小姐的存在。她摇摇头：“这两天邱珞瑜好像安静了很多。”只是在那天放过狠话之后，就销声匿迹了一样。
大夫人听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不来惹事也好，只是宇文家最近不太安分，据说他们要把经营的重心转到青城来。”
如果成功的话，以后宇文家恐怕就要在青城扎根了。
五夫人显然没料到会有这种事，看起来相当惊讶。她不禁开始怀疑：难道一切都是宇文辉计划好的？他装傻只是为了转移她们的视线吗？
作者有话要说：阿呆要露出真面目了吗？
☆、第 27 章
胖丫接到密令，在不让阿呆和小七知道的情况下，速速去五夫人房里听候差遣。
等她鬼鬼祟祟的总算安全到达的时候，就见五夫人表情相当严肃的斜靠在床上等她，当下胖丫也跟着紧张起来，声音极小的问：“五夫人，出什么事了？”
五夫人对她招招手：“你先过来。”
咦？听说五夫人最近脾气不太好哦，听说她会拿东西砸人哦，不会是叫她来当靶子吧？
胖丫一迟疑，五夫人便不耐烦了：“我让你过来！”
果然是脾气不好。胖丫瑟缩了一下，只能不情愿的应道：“哦。”然后慢慢往床边挪。挪啊挪，半天居然只动了两小步，硬是把五夫人逼的不耐烦了，顺手又把枕头丢了过去。
“啊呀！”被砸的胖丫小声叫了一下，心里反而踏实了。反正已经被砸了，她也就没什么好怕的，抱着枕头几大步就走到了五夫人身边。“您有什么吩咐？”
这个傻丫头！五夫人默默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对她说：“先抱我去窗边的榻上晒会太阳，小心我的腿啊！”
这个简单。胖丫放下枕头，就开始比量着要抱她。可是胖丫哪会抱啊，她擅长的是扛。五夫人一看她那架势连忙叫停：“行了，不用你抱了，过会再说吧。”别让她毛手毛脚的再给自己弄折另一条腿。
嫌弃她？那还叫她来！胖丫有点郁闷，心想那没自己什么事了，她还是出去找小七和阿呆玩吧。于是她便问：“五夫人，您这么神秘的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当然不是。”五夫人往门外看了看，才继续问：“胖丫，我问你，最近阿呆出过门吗？”
果然是有事情！胖丫有点小兴奋，瞬间觉得自己要荣升为大内密探一样，也压低了声音回答：“除了那天被管家带出去一次以外，好像没有离开过啊。”
“那小七呢？”
“也没有啊。”小七大哥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她在一起的。
这就奇怪了。五夫人想了一下又问：“那最近有没有人来找过他们？”
谁会来找他们呢？难道五夫人担心的是邱珞瑜会偷偷见阿呆？想到这里，胖丫连忙摆手：“没有！”
没有才怪！难道是飞鸽传书？五夫人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便又追问了一句：“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没有外人来找过他们俩吗？”
“真的没人找阿呆！”胖丫对天发誓，可誓言发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五夫人问的不只是阿呆。要说是小七大哥的话，她倒是想起来了：“小六大哥有时会来看望小七大哥。”不过人家是亲兄弟，见个面应该没关系吧？
听她说完，五夫人笑了，就是那种每次要算计人时便会出现的诡异笑容。就在胖丫以为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惹火上身的时候，她却对她说：“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顺便叫阿呆过来。”
看来要倒霉的是阿呆啊！胖丫拍拍胸口松了口气，越发的好奇了。
五夫人突然同意让阿呆伺候自己，这点让阿呆很意外。好吧，阿呆是傻子，不懂得意外，不过他也很开心。
胖丫向他传达了命令以后，他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去了五夫人房里。推开门，五夫人对他笑的好和善，一见他就对他勾勾手指：“阿呆，过来把我抱到那张榻上去。”
阿呆吞了下口水。
心里清楚她已经拆穿自己了，可现在却又装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这种感觉太微妙了。他当然也不会上赶着自首，只能继续装傻充愣的走过去，弯下腰小心的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阿呆虽然比较瘦弱，可长的还算高大，相比之下五夫人就显得娇小玲珑多了。抱起她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一样，可他却小心翼翼的生怕把她碰坏了弄疼了，简直温柔的不像话。
而躺在他的怀里，让五夫人有种安全感，不自觉的就放松了下来。她半眯着眼睛，浅笑着说：“小时候你也经常这样抱我的。”其实这样抱会很累，宇文辉更希望的是背着她，可是白惜月不让。她觉得，背的话她就只是个妹妹而已，可这样抱着她会觉得自己被他宠的像个公主。
兴许是往事太沉重了，提起往事的五夫人好像也没有那么轻盈了，阿呆的脚步突然就顿了一下，全身都僵直了连呼吸都放的很轻缓。可他屏声静气的等了一会，五夫人却没再多说什么，就好像刚刚只是随口说说，不是他所以为的试探。
他这才松了口气，几大步就轻轻松松的走到了榻边，然后慢慢把她放下。竹榻上铺着白白厚厚的皮毛毯子，上午的阳光满满的洒在上面，明亮而温暖。五夫人坐在榻上，瞬间便被这一团明亮所包围，就连整个人都像被镶上了光晕一般，看着竟有几分不真实。
她把一支胳膊撑在窗台上，支住下巴往院子里看。初冬的小院里景色萧
条，叶已落尽花都枯萎，寒风卷着残骸在地上舞动，好在阳光很好，驱散了不少寒意。
“我在衣家过的第一个冬天，比现在要惨多了。那时我全身上下都缠满了绷带，随便动一下白布就会被染成血红色。所以我就趁他们不注意，故意乱动，想着就这样流光血也好。”人在一心求死的时候，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何况是性子这么执拗的五夫人。
身后的人似乎激动起来，呼吸声都沉重了好多，可五夫人等了一会却不见他有何表示，心里不禁微微失望。她依旧看着窗外，絮絮叨叨的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后来，是四姐先发现了我的傻念头，当下二话不说就把我给敲晕过去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衣家上上下下都挤在这个屋子里。他们说已经把我所有的伤口都重新包扎好了，并且从现在起他们会来轮流看着我，要我彻底断了求死的念头。我不想活，是因为我以为这世上已经没有值得留恋的东西了；可是他们又给了我活下去的理由。我的命是衣家给的，我活着就是为了守着衣家。如果衣家出事了不在了，我也就没必要活下去了。”
言尽于此，不管身后的人有没有听懂。五夫人沉默了下来，过了很久才暗暗叹息一声，回头看向一直没有吭声的阿呆。他的神情依旧木讷，反而让人看不出有何波澜。
“阿呆。”她叫他，语气有些嘲讽。“如果你真的是阿呆该有多好。”或者，如果你真的愿意一直做阿呆该有多好。
可惜啊……
她看起来有些落寞，阿呆眼神终于动了动，张口想说些什么，她却对他摆摆手：“行了，你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不想再看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哪怕她把血淋淋的过去拿出来讲给他听，他也依然不肯对她说一句实话。也许，是她还不够狠心。可她不知道的是，阿呆走到门口时转头看她的最后一眼，包含的是无尽的心疼与无奈。
她承受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多，他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她忘记那些痛苦的过去？
阿呆走后没多久，胖丫就出现了。她现在被五夫人正式任命为衣家的暗卫，除了隐藏自己胖胖的身躯比较困难以外，这份工她做的还是很开心的。
“五夫人，要我去跟踪阿呆吗？”
五夫人瞟一眼她的身材，也不跟她废话了：“你去请大夫人和四夫人来一趟。”
大夫人从察觉宇文家的动向以后，就已
经派人前去调查了，最后得出的信息与五夫人推断的差不多。
宇文辉既然一开始就知道她要对他下毒，自然是早就做好安排了。他装傻的期间，宇文家上下其实都是阿一在打理。小二则和小六跑来青城开拓业务，小七混进衣家帮宇文辉往外传递指令。
所以看似宇文辉在这里装傻充愣很无聊，可其实他一直都没闲着。
只是他这样做的目的何在？宇文家和衣家虽然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但其实两家都心知肚明：他们都不满足于单一领域的成就，一直在寻找机会涉入彼此的地盘。之前两家的大本营是分据两地矛盾还不算激化，如今宇文辉却要凑到一起难道是打算动手了？
“诶，小五你也别把他想的太坏了，兴许人家就是想离你近点呢。”四夫人打住五夫人的猜测，再让她说下去，自己岂不是要变成宇文辉的帮凶了。
大夫人也说：“老四说的也有道理，目前事情还未明朗，咱们先不要妄下判断，先静观其变吧。”
“好。”五夫人当然不希望自己猜的是真的。姑且不论她与宇文家的恩怨如何，若是因为宇文家的私心而影响到了衣家，那么不管跟她是不是有关，她都会像刚刚对阿呆说的那样，拼命守护衣家的。
她的手悄悄的揪紧毯子上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