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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之九妹玲珑-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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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空地却在瞬间被成群结队的老鼠所侵占!又肥又大黑漆漆的老鼠在太阳之下似乎每一根毛发都在发亮,虽不像在黑暗中一样,眼睛血腥得发红,但却黑黑的让人一看就心里发毛。这恶心恐怖的情景让人看了就想拔腿就跑,生不出一点与它们对抗的心思!

    正在对峙的众人见到这意外来客霎时都愣在了原地,心中都卷起了滔天怒火——魏无牙,他竟然也敢来凑热闹!只是慕容这一派是无穷的愤恨,旁观的武林前辈是憎恶,但江别鹤却是疑惑和不满了。

    九妹见了这与灭门那日如出一辙的景象,整个人再次忍不住颤抖起来,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更是白的发青,双眼渐显迷茫之色,似乎又看到了满天的血肉和乌云浓黑的天空。“无缺……无缺……”那个时候不得不撑起的坚强在见到亲人之际心中却放松了不少,又因为身体的疲软,心防一松,咋一见这情景,被骇得不轻。

    花无缺在见到成群的老鼠那一刻,除了厌恶,还满是恨毒之色——就是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害的九妹如此,恨不得立马身化万剑,将这些老鼠通通送到地狱!正准备行动之际,却听见九妹叫他的声音,才忽从这种恨意中清醒过来,立马赶了过去。

    “九妹!”他从秋澄和小蛮的搀扶中接过一脸痛苦的慕容九,眼眸一暗,冲着秋澄和小蛮道:“你们也赶快到宅院房顶上去。”说完就抱着九妹凌空而行,飘然落于齐善的宅院屋顶。——几乎很少有女人不怕老鼠的,所以,他也下令让移花宫的同门找个地方躲避。

    “九妹,别怕,别怕,都过去了……”慕容九埋在花无缺的怀中,终于从短暂的梦靥中醒来,暗自唾骂在有了依靠之后就变得软弱的自己,道:“无缺,这操纵老鼠的人定离这不远,你仔细瞧瞧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花无缺点点头:“你身体怎么样?可还撑得住?不如我先让人送你回阁楼……”

    九妹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有些疲软而已,这样的状况,我怎能抽身离开?”

    花无缺深知她的个性,叹了口气也不再坚持,他在他身边也好,定能护得她周全!

    而在坐的武林前辈却也是大怒,他们不是没见过世面,没几分本事的毛头小子,而是身经百战之人,对这样的东西虽然抵触,却不是避如蛇蝎,对慕容家的遭遇更是生出了几分惋惜和悲哀。神锡道长利剑出鞘,一剑挥出,剑气凛凛,老鼠登时倒了一片!玄通道长也沉着脸,飞身直入老鼠漩涡之中,使出千斤坠的功夫,身体往下一沉,再一跺脚,周围的老鼠登时被震飞了不少。而丐帮的长老却最是如鱼得水——老鼠他们本就常见,这么多的老鼠虽还是有些骇人,但还不至于束手束脚,一棍下去,就串了一串。

    而慕容家的小姐姑爷无一不是锦衣玉食,何曾接触过这种东西,一开始都被骇了个不轻,但准备避开之际却又暗自唾骂起自己来——眼前之物就是毁我家园的祸首,难道我一见之就逃?又想到自己的小妹妹所受的苦难,和在此情况相似的环境下还能清晰的思考,做出正确的选择,再次深深鄙视自己一番,纷纷咬牙,提起自己的武器杀入鼠群之中。

    秋澄见这些娇生惯养的小姐少爷也有如此勇气,心下一横,提剑从屋顶上跃了下来——只要有一个奔出来了,其他人也会跟着出来了。果然,纷纷避上房顶的白衣少女一个一个的跃了下来,流着汗,喘着气,似乎忘记了一切,只知与眼前的老鼠拼命!

    铁萍姑一直听从江别鹤的吩咐,藏在齐善宅内的柴房里,准备在江别鹤让她出来作证额时候反咬他一口,岂料却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哭天抢地的呼喊,斟酌片刻,还是忍不住悄悄跑了出去,刚踏出里院,就见零星几只猫一样大的老鼠在庭院中穿梭,不由大吃一惊!脸色刷的变白!想到当日的地狱,咬咬牙,跑回柴房,取出一根大木棍,直直的冲了出去!

    但鼠群却越来越多,像是永远也杀不完一般,不管是大家小姐少爷,还是德高望重的武林高人,此刻也忍不住想爆粗口——魏无牙这鼠娘养的,把世界上所有的老鼠都收到麾下不成!

    小鱼儿带着张菁四处跳跃奔跑,企图看出些蛛丝马迹——这操纵老鼠的人究竟在何处?

    将主场交给慕容家女儿女婿而隐在暗中的顾人玉、自听说慕容家灭门惨案就赶来与他们会合,听从慕容情的吩咐,为防止江别鹤和江玉郎战败逃跑而死盯着父子俩的黑蜘蛛,俱都跃了出来。

    顾人玉的顾家神拳虽刚烈雄厚,但若空手击打老鼠岂不是太过恶心?于是择了根木棒,皱着眉毫不留情对着蜂拥而至的老鼠一阵狂扁:让你欺负九姐,让你欺负九姐……

    黑蜘蛛自小在慕容山庄长大,慕容峪对他来说就是半个师父,此时也满心悲愤,慕容家的暗器之术他也颇有心得,一手射出自己的蛛丝——沿着蛛丝行走犹如空中飞行一半,一手取出一把细针,从高处爆射而出!

    江玉郎脸色发白,带着同样发白,已经快要忍不住吐出来的铁心兰避到了屋檐之上,而江别鹤却独自行动——他同样想找到那个御使老鼠的人。这人简直坏了他的大计,该杀!而且,此时若赶退老鼠,定然被人感激,那么他的胜算又多了一分……

    岂料江别鹤和小鱼儿还没来得及揪出那人,空中就突然爆出一句狂笑:“江别鹤也不过如此,竟然连慕容家的小辈都拿捏不住!让我们无牙老祖好生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防盗章节完全没用,咱还是不折腾了,淡定吧……

    总算写到这儿了~~

 第六十九章 黑白分明

    众人被这突然而来的喝声喊得一愣,好几人都不慎被老鼠咬了几口,寻声望去,只见不远的山坡上忽然出现了两条身影。

    青衣人阴森森的看着被老鼠追击的众人,狞笑一声,阴测测道:“武林群豪大战卑鄙老鼠,好看!这场戏真是太好看了!”

    黄衣人冷道:“青衣,别忘了我们的目的,解决完久快走,老祖的老鼠虽多,但也是豢养不易。”

    青衣人的声音又哑又嘶,难听极了:“说的是。江别鹤,你是否忘了你与老祖的协议了!如今该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跟洒家走吧!”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片哗然——没想到仁义无双的江别鹤与作恶多端的魏无牙竟真有勾结!联想道魏无牙与移花宫的恩怨,慕容家与移花宫的联姻,从江别鹤房里搜出的慕容九,再思及方才的一番争斗,那落在地上的银锭……慕容九姑娘说的竟全是真的!

    丐帮长老怒喝道:“江别鹤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蛇蝎小人!骗的洒家好惨!竟差点铸下大错!”一只老鼠落在他的脚上,他怒得看也不看,顺势一抬脚,一踩——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这可恶的老鼠也是那江别鹤引来的!

    金狮镖局的总镖头想到先前对江别鹤的维护和对慕容九的质疑,脸不由得憋成猪肝色,同样怒道:“江别鹤,看来,你就是江琴那卖主求荣的卑鄙之徒!竟把我们当做猴子一样戏耍,不可饶恕!”

    先前有多信任维护,现在就有多恨多憎恶。反倒是一开始就站在慕容九这边的神锡道长、玄通真人脸色只是微微一变,便恢复如常。众人都欲将他斩于掌下,却无奈老鼠缠身。

    江别鹤在见这两人之际就如坠冰窟,嘴唇不禁有些发白,再见众人听到这两人的话所作出的反应,更犹如死灰——他机关算尽,竟功亏一篑!明明只差一步,就一步……满目怨毒之色直直的刺向立于屋顶上的慕容九和花无缺——他竟会毁在后生手上!想到这里又不由得埋怨起江玉郎来——若不是他妇人之仁,我怎会一败涂地!

    如今若留在此地,还不是死路一条,不如跟他们走还有一线生机——他当然知道他们暴露出他的原因,而他手中还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这筹码就可救我一命……思考罢,也不隐藏自己身形,大声道:“我在这里!”

    江别鹤话音未落,只见黄袍人忽呈大鹏展翅的姿势,一晃眼间,残影而过,江别鹤竟瞬间就像拎小鸡一样被拎了起来,又是几个起落就回到了山坡上。

    犹在震惊之中的江玉郎反应过来,跃了下来,大声喝道:“爹,爹!带我走!”

    谁料江别鹤不知是来不及还是受制于人无法回转,或者真的没听到,头也不回。而青衣人和黄袍人在抓到江别鹤之后便闪身消失不见。

    江玉郎跃了几步,就停了下来,愣愣的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老鼠蜂拥的咬在他的身上却恍若不知。

    只听一声尖利的哨响声,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老鼠,忽然乖得像猫一样,迅速聚拢而来,如潮水般退了开去,留下堆砌起来的同类的尸体。

    江玉郎在老鼠退却之后,便完全瘫坐在地。而一直立在屋檐上的铁心兰此时也犹如傻了一般——她尊敬信服的江南大侠竟然……而他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难道也不过是个假象?

    而这场变故发生过程中,花无缺一直没动。不是赶不及,而是因为九妹扯着他的袖子不让他动:唯有这两人离去,才可带走这渐渐堆成山高的老鼠,而江别鹤,落在魏无牙的手里绝对比落在他们手里要悲惨得多!

    老鼠退去,不管是在奋战的人也好,躲在树上,房顶上的人也好,刹那间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身边的人陌生也好,有仇也罢,如今一看好像都顺眼了不少。

    秋澄愣愣的望着满地的死尸,“啪”的一下就将沾满了血污的剑扔到了地上,移花宫的女人们接二连三的丢了自己的剑,又瞧瞧自己的手——她们几乎不敢相信这些恶心的东西是她们亲手杀死的,这简直就像一场噩梦!

    然后,她们有的倚在柱子上开始呕吐,有的竟从未有过的大笑起来,也有的相互拥抱,痛哭出声——这本不应该在移花宫的女子身上出现的情景却偏偏发生了,只因她们与其他人一起进行了一场恶战,不知不觉的放松了自己,也因为这同样的遭遇,她们似乎发现自己与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她们似乎将多年来的压抑都在这一战中宣泄了出来!

    慕容家的小姐倚着自己的丈夫,喜极而泣,当看到这平时最为冷静的白衣少女如今最为疯狂的样子,心中有些微酸,愈加的觉得自己无比的幸福。

    武林前辈们也重重的嘘了一口气,刚才不知躲到何处的齐善如今也跑了出来,指挥着自己的家丁马上收拾这一片狼藉,又吩咐人去药店买些艾草,消毒药和伤药,忙的不亦乐乎,脸上又笑得跟弥勒佛一般。

    小鱼儿和张菁此时也不用顾忌江别鹤的反咬,光明正大的跑到了花无缺和慕容九的身边。张菁见到九妹,眼泪唰唰的掉了下来,硬生生的把九妹从花无缺怀中抢了过来,拥着九妹一阵嚎哭,关心担忧的话不要钱的像子弹一样从那秀丽的樱唇中跑出来,听得九妹反而成了安慰的人。

    小鱼儿撇撇嘴,拍拍望着自己空了的双手嘴角抽搐的花无缺,叹了口气。忽又像想到什么似地,脸微微一僵,转瞬间又嬉皮笑脸的跃到离他们不远处的铁心兰面前,道:“你好吗?”

    铁心兰自小鱼儿出现后,眼睛就放在他身上没有离开过,那张扬美丽的张菁和他一道的身影刺得她双眼生疼。而今,他却若无其事的在自己面前说:“你好吗?”

    “我,我……”铁心兰身体一直在颤抖,眼角不停的瞄着瘫坐在地上的江玉郎,心仿佛被劈成了两半,两年来的分离想让她对着眼前这个她思念已久的人好好的说说话,但两年来与江玉郎的相处又让她怎么也迈不出这一步……两年前的铁心兰对江小鱼一片真心,两年后的铁心兰却变了,从那一夜醉酒乱性开始就慢慢的变了……如今她和小鱼儿之间距离虽短,却有了永远不能跨越的鸿沟……

    九妹感觉到张菁僵硬的背脊,轻轻拍了拍。

    张菁带着鼻音道:“我没事,他们之间总要有个了断的,我等小鱼儿回来,他就真的是我一个人的了。”

    九妹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孩子气的菁妹也不得不长大了。

    小鱼儿还在笑,笑得睁不开眼:“这么久不见,我们不自觉的也变得生分起来。”

    铁心兰不敢说话,她怕她一张口,说出的就不是话,而是快要喷薄而出的哭声。她蕴满了泪水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小鱼儿,不舍而眷恋的看着他——这是她的最初,她的刻骨铭心。而今,他的身边有了更好的女孩子,自己也……就这么,就这么……算了吧!“算了”这两个字,就仿佛一把刀扎在自己心头,窒息般的疼!她不敢再看着他,忽的转了头,从房顶上跃了下去。

    小鱼儿在她转过身的时候,脸上的笑瞬间就收了起来,睁开的眼睛黑得如墨。霍然转身,又挂上了他平时那种似笑非笑的弧度,慢慢的走到张菁和慕容九身边,伸出手将相拥的两人分开,冲着张菁道:“抱够了没有?人家小夫妻还没抱够呢,你插在中间算什么!”花无缺被他说的脸上起了一层淡粉,赶紧接过四肢无力的九妹。

    张菁破涕一笑,牵着小鱼儿的手道:“我当然没抱够,要不是你和花无缺突然冒出来,说不定我们两姐妹就过一辈子了。”她伸出手点点小鱼儿又指指花无缺,“你们俩以后要是不乖,我就拐了九妹远走高飞,让你们两个谁也找不着!”

    花无缺脸一黑,搂着九妹后退了两步;小鱼儿双眼一翻,“碰”的一下就敲在张菁的头上,摆摆头:“最近要吃清淡些,别又被辣傻了。”

    九妹靠着花无缺笑了笑,手不自觉的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抬眼看看警惕的盯着张菁的花无缺——不知他知道自己要做爹爹了是什么反应?

    “萍姑?”九妹忽然看见愣愣立着,在不远处看着铁心兰跑向江玉郎的铁萍姑,“原来她也被带到这里来了。无缺,我们下去,至少要把段老爷子的银子给要回来。”

    花无缺点点头,从屋顶上飞了下来。在屋顶上还好,谁知一落到地上,血腥恶臭的味道就铺面而来,九妹立马觉得胃不停的翻腾,一阵胸闷恶心,“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

    “九妹!”

    九妹还来不及回答,只觉一阵脱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九妹嘤咛一声,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就看见一双闪亮亮的眼睛。

    “九妹!”花无缺见九妹醒了,小心翼翼的扶起眼珠子乱转打量着周围环境的慕容九,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这是四姐姐在洛阳购置的阁楼,不用担心。”花无缺将她安置好,从桌上倒了一杯白水喂给她,轻声道:“你现在的身子不适合喝浓茶,不如就喝点温水好了。”

    九妹接了过来,感觉到花无缺异于平常的喜悦,触上了自己的肚子,柔声道:“你知道了?”

    花无缺点点头,眼睛里的光又亮了几分:“我请大夫来看过了。”

    九妹见他的模样,心中有些复杂——是不是第一次当爸爸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她牵过他的手,轻轻的放到自己的肚子上,道:“现在还早,什么也感觉不出来,等四个月左右的时候,他就可以跟你打招呼了。”

    花无缺柔声道:“没关系,我感觉的到,他就在这里。”花无缺坐在床沿上,从身后将她抱了个满怀,感受着这熟悉的温暖,沉溺于鼻尖沁人的馨香。

    九妹微微低了头,才缓缓道:“无缺,大夫……大夫有没有说什么?孩子……孩子…还好吗?”她觉得自己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这一阵子正是胎位不稳的时候,却偏偏诸多磨难,还吃了,吃了那假死的药,被埋在土里好长一段时间……孩子,孩子可有受伤?

    花无缺眼眸一暗,光芒微淡,道:“放心,没有大碍。”

    九妹声音中含了淡淡的鼻音:“你要跟我说实话……我虽对医理没什么研究,但是常识还是知道的,这一通折腾……孩子就算没有大问题,也有小问题……”

    花无缺赶紧道:“我说的当然是实话,你和孩子的身体只是有些虚弱,真的没有大碍。大夫说还好你身体底子好,孩子的胎位也很稳,而且培元丹和安胎药也没少服,虽然孩子好像被迫进入过深层睡眠,有些活力不足,但是好好休养还是没有问题的……”

    九妹听罢,心下稍安,一遍又一遍的拂过自己的肚子,喃喃道:“宝宝乖,妈妈对不起你,经后妈妈一定好好照顾你……”花无缺将手附到她的手上,柔声道:“爹爹也会好好照顾你和妈妈的。”

    “无缺,萍姑呢?这次若不是萍姑,也许我和孩子都不能全身而退。”

    花无缺叹了口气:“你放心,萍姑没事,只是她对那江玉郎好像有些……”

    九妹想到这里也头疼万分:“江玉郎对付女人的确有一套,总会知道女人在什么时候,最需要什么,萍姑从小在移花宫长大,心思单纯……江玉郎和铁心兰现在在哪?”

    “就在楼下。你晕倒后,姐姐们拜托诸位前辈将他交给我们处置。我知道你定要过问,便一直让他待在楼下的一间厢房内。”

    江玉郎愣愣的盯着地板,似乎还没从被江别鹤抛下的事实中醒转过来。

    “玉郎,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

    “玉郎,万万不可有妇人之仁!”

    什么是小节?什么是妇人之仁?江玉郎暗自嘲讽,在生死存亡关头,江玉郎是不是也是江别鹤可以抛弃的小节?他爱他的母亲,但他的母亲偏偏死在他的父亲手里,他恨他的父亲入骨,但却忍不住对他产生一丝幻想……毕竟他已经是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对江别鹤的恨,让他从不信任他;对江别鹤的幻想,又让他忍不住一次一次按着他的准则办事,一次又一次的站在他的身后……结果,在江别鹤眼中他江玉郎也是可有可无的棋子吗?或者是高级一点的,珍贵,却还是可以放弃的棋子?

    他既不仁,我也不义!手捏的死紧,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慢慢的在心里下了决定。

    铁心兰守在江玉郎的身边,一次又一次的叫着他的名字,但江玉郎与其说是没听到,倒不如说是不想理会。而现在,他终于还是转过了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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