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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我讲讲,你刚刚为何笑得如此开心?”
“没什么,不过是孩童那些无知之事罢了。”
“兰竹略长黛玉一岁,同为父者颇想了解一二。”周明远最爱凑热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话题。
“黛玉正是好奇的年纪,信中提及突然发现有个‘东西’整日跟踪于她,只要她外出便会发现‘东西’身影,直到夜晚歇息‘东西’便消失了。于是她便问外祖母得知‘东西’的名字,便在信中问我为何‘东西’要日日跟踪于她。”
“那这‘东西’到底是?”周明远不禁担心,难不成大侄女在外祖母家受了欺负。
“朱曦(太阳)”林如海答道。
“兰竹也曾这般。”
周明远闻言哈哈大笑,他怎就没想到,是了,他的四儿子兰竹像黛玉这般大的时候,也爱问些这类问题。他见林如海跟着他笑了一会,突然叹口气,面露忧愁之色。
“如海兄为何事愁苦?”
“数月前,因我执于丧妻之痛,未及思虑,便将黛玉送至荣国府,此番通信,我儿虽句句报平安,但从言语细枝末节推敲,荣国府人数众多关系错杂,未必是好事一桩。”
“如海兄多虑了,想那荣国府也是钟鼎之家,诗礼簪缨之族,定不会怠慢远客。若是真有不周之处,接回来便是,以黛玉之聪慧略加教导便可。”周明远突然想起什么,又道:“你说之人我给你寻着了,今日便可带回府去。”
“也罢,麻烦你了。”林如海与周明远又说会子话,便告辞了。
周明远瞄着林如海远去的背影,好笑的摇头。这位同窗兄长好生有意思,年逾半百才想起请师傅学习武艺,未免太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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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个贪心的小孩纸
☆、玉黛飞扬红楼梦中梦(八)
黛玉收到林如海来信的,心里头万分欢喜,让王嬷嬷多拿些赏钱给传信的衙役。林如海是借着扬州府衙送公文机会捎给林黛玉一封信。古代的通信制度及其不完善,虽然有邮驿却只传送官文,有钱人家若有急事通知就会派家丁出行传信,普通百姓多是托商队或是老乡传送,一封信送出,一年半载后才收到是常有的事。黛玉因想多写些信件激励林如海,自然不能总麻烦家丁,所以选用飞鸽传书最为快速有效。
半年以来,林如海才能给他回信,存了一肚子话,洋洋洒洒写了十多页。黛玉看完后,欣慰了,心中提到一个好消息,林如海终于意识到身体安康的重要,为了强身健体,特意从开封请的师傅学习太极拳。至于为什么学太极拳?这自然是黛玉多次在信中委婉提及的,影响到林如海。年纪大的最适合的练太极,天天清晨公园里爷爷奶奶们就是榜样。
门帘被掀开,进来一名小丫头道:“林姑娘,老太太叫您过去呢。”
“知道了,这就去。”
黛玉叠好信收起,紫鹃和雪雁上前扶着她,笑道:“才多大,要姐姐们扶着,我可以的。”
“姑娘,你午后习惯一个人小憩,每每再见你的时候,额头冷汗津津的,瞧着就让人心疼。和姑娘打个商量,以后让我们陪着你吧。”紫鹃道。雪雁也赞同的应和。
黛玉闻言一笑,哪是冷汗,明明是运动后流的‘臭’汗,这些日子与两人也算熟了,黛玉便拉着她们边走边告诉他们实情。
“原是这样啊,运动通血气又不是什么大事,姑娘何苦瞒着?”雪雁抱怨道。
“姑娘是怕被外人知道,造谣了去。”一个小姐每日在房里跟‘疯子’似的跑来跑去,被有心人传出好听不了哪里去。紫鹃在贾府呆久了,人多眼杂的,领悟能力自是比雪雁高。“姑娘放心,我和雪雁绝不说的。”
“我相信你们,还有春纤,不过她岁数小没什么防备心,先瞒着她。”黛玉点头,她既然决定说了,便是相信雪雁和紫鹃的为人,半年来不是白观察的。
紫鹃和雪雁听姑娘如此说,以死明志的心都有。姑娘平日里带她们极不错的,脾气好从不挑拣什么。有时候她们身子差得点小病,姑娘第一个站出来要她们休息,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留她们一份。对于一个下人来讲,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摊上个好主子,博得主子的信任。
说话的功夫,黛玉带着丫鬟到
了贾母住处。原来是贾母的朋友送的宫里头点心,贾母叫来孙子孙女一遭儿品尝。又听说林如海来了信,因而拉着黛玉问些情况。
“可还入口?”
“十分可口,”黛玉咬一口名为南糖酥点心,黄色的圆形糕点,看似不起眼,口感却十分酥甜松软。
“我们同好,鸳鸯,回头把剩下那盘送林姑娘那。”贾母听说黛玉喜欢高兴得不得了,她也爱吃这种甜软的东西,果然还是外孙女和她贴心。点心本是不多的,贾母留下两盘,自己一盘,宝玉不在故给他留了一盘,剩下的全摆出来,孙女们也快吃完了。
“老祖宗可是偏心呢,独多送林姐姐一盘。我们也觉着好吃,不见老祖宗赏我们。”探春打趣,说的时候故意带着一股酸意。迎春和惜春嬉笑着附和。
“你们这些小妮子!黛玉是远方来的客人,自是先紧着她。这几盘子,还不是你们几个吃得多?”贾母道。
“林姐姐,您看老祖宗多疼你,有你这个外孙女在,反倒不要我们这些嫡亲孙女了。”探春装模作样地吃醋道。
“快别说了,再说不定又安个什么罪过。”黛玉玩笑道,求着贾母留下那点心自己吃,老太太过一天少一天,真心心疼她的,黛玉本就是想推拒的。
“也罢,”贾母知道黛玉的孝心,更加欢喜,只盼着她和宝玉好好相处,将来若是能好事成双亲上加亲最好不过了。
黛玉与三姐妹常一处玩耍,几人亲密如同一人般,探春刚也是瞧出黛玉意思,故意玩笑着帮她一把。四人中迎春虽大,因性子懦弱特别崇拜有主意的黛玉,黛玉又比探春、惜春年长,她落得‘老大’称号。三人平日里有什么大事小情,犹豫不决的全都找黛玉帮忙决定。黛玉因占了‘老灵魂’便宜,处理问题自然是比孩子们厉害,故而在三人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高,越来越受喜欢。
晚些时候,宝玉疲惫地归来。袭人迎上前边服侍他换了衣裳,边道:“老太太留了宫中点心与你。”
“哦,”宝玉无精打采。
“听林姑娘说,这点心好吃的紧,老太太听说,将单留下的一盘非要给林姑娘。”
宝玉听到林妹妹的名字,顿时来了精神竖起耳朵认真听,等了一会,袭人没了声音,奇怪道:“好姐姐,怎么停下了,快说,然后呢?”
“然后探春姑娘说老太太偏心,竟不给
嫡亲孙女,给了外孙女。争论一番后,点心留在老太太哪了。”袭人酸溜溜道,宝玉因没去,老太太才只给留了一小盘。去了的不知吃了多少,却还要连吃带拿,林姑娘真了不得,硬是夺了宝玉的宠。作为宝玉身边的大丫鬟,她当然要给宝玉吹吹风,让他有些警惕。
“林妹妹喜欢吃这个?那快差个人给林妹妹送去。”宝玉听说林黛玉喜欢吃,一时高兴没品出袭人话里的意味。
“你这是何苦?老太太赏的,你怎好与了她人。你心疼别人,谁心疼你?独林姑娘吃下的也比这盘子里的多。”袭人见宝玉一心想着林姑娘,心里头不高兴,语气愈加尖酸夸张。林黛玉当时吃了多少她是不知道的。
“你这是作何?我的东西与了林姑娘,我不心疼你心疼什么?晴雯,你送过去。”宝玉见袭人和他发脾气,一股火上来堵回去。袭人听宝玉责骂抹起眼泪,众丫鬟赶紧上来劝解两人,宝玉又道:“林妹妹大老远从扬州来此寄住,不知受了多少苦,你们不知道心疼,我还心疼呢。”
晴雯见宝玉火了,不好再劝,端着南糖酥往林姑娘那边送。
黛玉正和三春姐妹玩九连环,四个人正七嘴八舌的讨论解开方法,瞧见晴雯端着点心进来,招呼其坐下。
“跟着林姐姐果然是有福的,瞧,又一盘南糖酥。”探春感叹道,迎春和惜春二人应和。
“你回去言明我的谢意便罢,这东西是外祖母给宝哥哥留得,我可要不得。”林黛玉道。
“姑娘别推辞了,那边已经闹得厉害,这原封不动的端回去,怕是又一场闹了。”
听晴雯如此说,四人皆问原因,晴雯将经过一一叙述。黛玉听完不语,她不好插嘴,事情与她无关却因她而起,此时要是说些什么不恰当的传了出去,倒变成她挑拨的。探春拿起一块南糖酥塞进晴雯嘴里。
“要我说,我们把它分吃了,也不枉二哥哥一片好意。”
迎春和惜春应和,这主意好,反正她们还没吃够,算上丫头们每人一口分了干净。探春是宝玉的妹妹吃了点心倒没什么。黛玉便拉着晴雯问话,说些家长里短。见晴雯回答有度,毫无卑躬屈膝之颜。黛玉不禁心下暗暗佩服,在这样一个贵贱等级分明的朝代里,如晴雯这般敢于对命运抗争的少之又少。即便是自己一个现代人到这里,难免要被一些规矩束缚。一个人可以活得轻松洒脱,真叫人羡慕。但转念想,若不适应
潮流之势,很容易被摒弃。
“回去好言劝劝袭人,宝哥哥是主子,主子发脾气顺着他便好。切莫争一时口舌之快,若是传到舅母那里,最后吃亏的反倒是自己。”黛玉明面上说袭人,实际提点的是晴雯,心比天高在现代叫自信,在这里叫自讨苦吃。
晴雯点头答应,心里却奇怪,林姑娘明明说的是袭人,怎倒感觉说她一般。平日里那些小丫头们因她牙尖嘴利,都不敢惹她。算起来她在贾府这么多年,倒没一个真心的朋友。晴雯隐隐觉得是出在她的利嘴上。黛玉又说了些常来的话,差紫鹃送走晴雯。
晴雯一走,探春等人凑到黛玉身边,迎春不高兴道:“这个袭人也忒不识抬举了,宝玉做什么干她何事?像个主子一般指手画脚的。”
探春道:“主子?怕是真有人早把自己当成宝二爷的姨娘!仗着二哥哥平日里宠着她,不知深浅。”
黛玉面不改色,笑而不语。这事儿被三春姐妹知道,屋子又有各自的丫头,怕是用不多少时候便传的满天飞。老实憨厚的名声以后怕是与袭人不沾边。
第二日。贾母将袭人说教一番。王夫人倒不觉的有失体制,暗暗鼓励袭人看紧宝玉。老太太的心思她怎么看不出,是要把那位瘦的跟猴子一般的林姑娘配给宝玉,长得一副狐媚样,又爱摆清高姿态,跟当初的小姑子贾敏一般讨人嫌。宝玉长得相貌堂堂,又是这般家世,还能缺了媳妇不成,林黛玉这样碍眼的她是万不能要的。
袭人得到王夫人的首肯,自是不把贾母的训斥放在心里。荣国府上下是太太掌实权的,老太太如今年岁又大,保不了几年就去了,能抱紧未来府里头的老大才是正经,因此对王夫人越发的忠心耿耿。
黛玉终日窝在屋里锻炼始终不适合,天缓和的时候,便拉着丫鬟们借着捕蝴蝶名义,在院子、花园里跑,整日如此,后来贾府上下无一人不知新来的林姑娘喜欢抓蝴蝶。这一日袭人正巧路过,黛玉等人便停下和她打招呼。
“姑娘又在捕蝴蝶?”袭人瞧见黛玉额头细细的汗珠,心中嗤笑,又道:“要我说,林姑娘不用捉那劳什子的玩意儿。姑娘本就美得就如蝴蝶一般,照镜子看自己得了。难不得我们宝二爷整日‘神仙妹妹’‘神仙妹妹’的叫着。”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论文交稿,排版,查相似度,改来改去,忙到不行,抽空写这么点,
☆、玉黛飞扬红楼梦中梦(九)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家姑娘是截了你的去路,还是截了你的财路?发这么大火气!”袭人话里句句带刺,紫鹃听着十分不舒服。袭人是怎么招了,平日里头最不爱挑事儿的人,今儿个突然还冲着自家姑娘炸毛,她听着气愤立马张嘴反驳回去。
“瞧你说的,我能有什么火气,不就是顺嘴胡说。我是真心夸林姑娘的,你准是听错了意思。”
袭人刚瞧见捕蝴蝶的林姑娘,身轻如燕,肤质如玉,比起先前更多一股子说不出的美。想到宝玉每天最爱念叨她,想到上次因为林姑娘,宝玉冲她发火;袭人肚子里顿生窜出一股嫉妒的火气,一时没顾及,便心里想什么说什么。紫鹃把话呛回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又不想承认错误,也不想毁了厚道的形象,索性把错的往对上扭,正过来便是。
“是我们孤陋寡闻,那样的话竟是夸赞的意思。我说袭人姐姐就是与你们不同,言行得体的连两个千金小姐都比不及,你们竟不信,今儿个见识了?可要好好学学。”黛玉装作批评紫鹃和雪雁,实际自然是指桑骂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一个堂堂千金小姐,岂能容一个丫鬟放肆;尊称她一声姐姐是给她面子,不是拿她当祖宗供着。
“我们听姑娘的。”雪雁和紫鹃趁袭人不注意,偷偷地相视一笑,装作听训的模样。
袭人听着林姑娘话里夹枪带棒,划一句句跟刀子一般,心知了不得。林姑娘来这半年多,哪次不是稳言软语的,还时常打赏下人。袭人开始时候观察一遭,便觉着林姑娘是借住,比不得自家小姐,如此过分讨好贾府的人,估摸是个懦弱地主儿。万没有想到,林姑娘竟是这般厉害的主儿。顾及到林家势力和老太太的宠爱,袭人万不敢呛声的,默默地低头听着。
“你倒是说话啊,姑娘命我们向你学习呢。”紫鹃推一下袭人,笑言。
袭人尴尬的笑着附和,脸色半青。“别拿我玩笑了,刚走路不小心磕柱子上,定是把脑袋装糊涂了。林姑娘,我刚才糊涂着说错话,该打!”
袭人说完举起右手,往自己脸上扇去。林黛玉慌忙伸手阻止,道:“无须如此,姐姐这么打自己,知道的以为姐姐是懂事儿的,不知道的以为我这个外人刻薄了贾府的下人。我们不过是说些玩笑话,姐姐何必当真。好姐姐,此事就过去吧,休要再提。”
袭人听到最后一句,求之不得地点头;说些道谢的话,随意找个借口离开。紫鹃和雪雁见袭人
走远了,才敢放声笑出来,俩人开始崇拜上林黛玉。雪雁道:“姑娘这打一棒再给个甜枣的办法真管用。把袭人弄的服服帖帖的,看她以后再敢不敢惹姑娘。”
林黛玉笑着摇头,这都是小事儿,袭人纵是耍心机折腾,一个丫头也闹不上天。如今最为重要的是保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健康才有幸福,于是黛玉招呼俩人继续捕蝴蝶。
这两日,邢夫人觉着她的身体越发的不中用了;一直都是按常日的时候休息,没累到什么,岂料身子跟干了什么重活似的酸疼。昨儿早竟疲乏的起不了床,请了大夫说她操劳过度,休息几天便好。谁知今儿发起热来,全身热滚滚的,王善保家的陪床伺候她两天了。中午的时候邢夫人觉着好些了便打发她回去休息。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渐晚,邢夫人觉着嗓子干渴地难受,喊着喝水。半天没人应声,邢夫人这才发现她房里头没人,屋外隐约传出丫头们玩闹的笑声。邢夫人心里火顿时窜上来。扶着床头踉跄的下地,晃晃悠悠地向前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一手扯下门帘子,怒道:“你们这些没脸皮的,不想活了!”
院子里四个说笑的小丫头们见邢夫人怒了,顿时慌了神,都低头跪地认错。邢夫人哪里听得进去,心里只觉得她被丫头们怠慢,连这帮卑微的下人都瞧不起她,心里头堵得慌,顺手抄起花瓶就要往小丫头身上砸。
“我才不过生了风寒,你们一个个的倒成主子了,难道要我伺候不成?好,今儿我就伺候伺候你们!”邢夫人怒及,外加身子虚,花瓶还未抛出脱力掉在地上碎了,响声震得丫头们身体一颤一颤的。丫头们一边哭着磕头赔罪,一边祈祷疯婆子邢夫人别发飙,心里头又把邢夫人和王夫人暗暗比较一番,果真不及王夫人的半个手指头,叹命苦跟错了房。
黛玉听说邢夫人得了风寒,陪老太太用过晚膳,便知会一声说来看看。贾母闻言自然乐呵的同意,虽然生病的人她不待见,但黛玉尊长孝顺她是乐见到的。宝玉听说也想跟着过来,被黛玉以说贴心话为由拒绝。于是黛玉领着两个丫头和嬷嬷来到邢夫人住处,刚进院便碰到邢夫人摔花瓶的场景。
“大舅母怎么在外头,您病了,该卧床休息才是。”
黛玉说着和紫鹃一起上前扶着邢夫人进屋。邢夫人见黛玉来了,不好再撒泼,却忍不住抱怨起来。黛玉将邢夫人扶回床上安顿好,细细听邢夫人说事情的经过。
“你才来这里,有多少是不懂得。在人前我是你大舅母,多风光似的,人后说难听点连个狗都不如。老太太、弟媳、儿子儿媳瞧不起我也就算了,连这帮丫头们也嫌弃我。背地里‘疯婆子’‘疯婆子’叫着,还以为我不知道呢……你说我一个无能妇人,无儿无女的,也没个靠山,只能靠着老爷,可老爷更不是个省心的。”
邢夫人说着说着抹起眼泪来,想着她多年受的委屈,无人能诉,一时伤怀便全吐了出来。
“大舅母,别哭了,一切会好的。”黛玉拿着帕子为邢夫人拭泪,此刻她能做的就是认真倾听。
邢夫人哭够了,喝口凉茶,情绪稳定下来。黛玉吩咐紫鹃把院里头四个丫头叫进来赔罪,帮着她们说些好话,算是过去了。
“这是借你的面子,否则我非扒了她们的皮不可。”邢夫人想起刚才的情形就恨,恨不得把她们的嘴全撕烂,看他们还笑不笑的出来。
“大舅母不怕落个暴躁的罪名?”黛玉玩笑道。
“怕什么,恐早就有了。”邢夫人叹口气,咳嗽了几声,又道:“我这日子过的当真没意思,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大舅母身子好些没有?切万不可那样说,古人云‘天无绝人之路’,总是会有办法的。”黛玉一边为邢夫人拍背一边劝道。
邢夫人张嘴欲说,又发觉那些话不适合黛玉一个跟姑娘家听,遂闷闷的点头哀叹道:“但愿吧。”
黛玉安抚邢夫人一番,见天色暗了下来便起身告辞。邢夫人刚把身边的丫头们训斥一通,身边没留个人,黛玉遂让雪雁留下照顾邢夫人,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