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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茶跟著体育股长到操场跑道的起跑线上,码表则由蔡同拿著,在一百公尺远处准备测量。
“跑过去就可以了驹?”阿茶笔直地站在起跑点上。
“你要把腰弯下来。”体育股长连忙说。
“弯什么腰?”阿茶不懂。
“像这样。”体育股长在旁边作了起跑前的姿势给阿茶看。“腰弯下,手撑著地,垫脚尖。”
“好。”阿茶模仿起体育股长的姿势。
“屁股不可以翘太高啦!”对方又喊道。跟著走过来替他把姿势调了一下,按下他撅得过高的臀部。
“预备!”蔡同拿起码表,喊了“开始”的同时,按下秒数。
阿茶在那时候慢慢地往前跑,踏著小步伐跑啊跑地,跑到了蔡同面前,悠悠哉哉的身影经过蔡同前方,因为跑得太慢了,甚至连一滴汗也没流,浑身被春天里的风吹得凉飕飕的。
蔡同失望地看著阿茶。“你故意的对不对?”
“什么故意?”阿茶满头雾水。
“我那天明明看你跑得很快,为什么测秒数的时候居然一百公尺跑到二十五秒?”这根本是他们班女生跑步的速度了。;
“啊你又没跟我说要跑快一点?”阿茶说:“那天是因为我要赶回去看小渊啊,所以才会拼死拼活地跑。”
“那你再重来一次,这回也拼死拼活跑。”蔡同说。
“好啦好啦!”阿茶嘴里碎碎念著,又往起跑点走回去。“跑很快很累的捏,要先想享有一只熊在后面追,然后还要假装很恐怖,这样才会拼了命的一直跑。”
蔡同又重新按下码表。
这回阿茶就真的卯足劲一股脑地往前冲,手臂拼命摆动,脚的步伐也跨得很大,经过终点时,更是喘得面红耳赤的。
蔡同按下码表,看著上头的数字喜出望外。
“十一秒七,夏泽方,你跑得真的满快的。要不要再参加田径队看看?经过训练以后,你一定能再跑更快更快,说不定可以破全国纪录。”
“累死了,我的心脏有点紧,好像又要发作了。”阿茶边喘边走,也没有再理会蔡同,慢慢地走回到海渊身边。
阿茶完全不懂这个菜头老师干什么那么高兴,不过就是跑一段路而已,他以前年轻的时候满山遍野的跑,跑得说不定比现在还要快。这也没什么啊,乡下孩子大家都可以这样跑的。
阿茶边走边拉运动短裤。
这间学校的裤子真的有点短,他平时穿的裤子是到膝盖那里的,但是这款运动裤居然短到停在大腿中间的地方,害他刚刚跑一跑,裤子就直直往上缩,让他得很努力地把缩上去的裤管拉回来,不然内裤都跑出来了。
回到操场中央,大家已经都在跳撑竿跳了。
阿茶眼尖看到正在起跑的那个人是海渊,“喔喔”了几声,很高兴地慢慢走上前去要看海渊跳撑竿跳。
那一根长长的竿子把海渊抛上去,平安越过中间横著的长竿,海渊又落下来,感觉就像一只轻盈的鸟飞过天空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一样,从来没见过这种运动的阿茶,在后头看得很兴奋。
“高度再往上加。”旁边有人说著。
跟著海渊一脸厌烦地拿起竿子,往后退了几步,又要挑战接下来的高度。
阿茶连忙跑向前去,他想从旁边仔细地看海渊飞过去的景象。
于是当海渊助跑,阿茶也跟著跑。
当海渊撑起自己的身体,那软软的腰弓了起来,大家都屏气凝神,希望海渊能够破纪录。
阿茶忍不住朝著海渊就大喊:“小渊加油!”
那瞬间,在天空上的人被阿茶突如其来的超大音量吓著,竿子抖了一下,海渊整个人朝横竿撞去,跟著就跌了下来,摔到软垫上。
“啊——没跳过——”阿茶泄了一口气,爬上软垫,对著海渊说:“我还给你加油哩,啊你怎么这么肉脚没跳过去!”
海渊满脸阴沉地站了起来,翻离地上的软垫就走人。
“喂,小渊钦,怎么不理我啦——”阿茶觉得莫名其妙,连忙跟上前去。
其实海渊本来可以跳过的,但谁知阿茶的大嗓门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让他额头去撞到竿子,结果整个人摔了下来,连带地还压到仍包著绷带的右手。
海渊本来就不想跳撑竿跳的,要不是这次的成绩要算分数,他才懒得理会什么体育课。现在额头也痛,手也痛,心情更是大不爽起来。“小渊~”阿茶在后头连忙追著海渊,不晓得自己又怎么惹到他了。
跑著跑著,就在终于只差一点点便可以拉住海渊的时候,阿茶不知道踩著了什么东西,一个不稳往前跌去。
他吓了一跳双手往前挥舞,下意识只想抓住能抓进手里的东西,结果就这么胡乱扯,摸到海渊运动裤的裤腰带,整个人往地上趴去,连带地也将海渊的裤子扯了一半下来。
旁边看到的人都愣住了。
海渊的裤子突然被拉下来,屁股凉凉的他,整个人气得都发起抖来,一张睑也越来越黑暗。
“唉呦喂啊!”阿茶发觉自己竟然脱了海渊的裤子,他瞪大眼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慌乱地帮海渊把裤子拉上来穿好。
四周好多双眼睛都在看,把海渊白嫩嫩的小屁股给看光了。
“哈哈哈……我不是故意的……”阿茶干笑了两声,即使不看海渊的脸,也知道海渊目前一定气得不得了。
海渊拉了一下自己的裤子就往前走去,连理都不想理阿茶。
阿茶让他睑丢大了。
“小渊……”阿茶跟在海渊身后,小心翼翼地喊著海渊的名字。
“小渊……我是不小心的啦……啊就踩到了鞋带,跌倒了所以才会拉到你的裤子啦……”阿茶小小声地解释著,因为自己理亏,所以也不敢大声讲话。
“小渊……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啦……”阿茶扯了扯海渊的衣服,努力向他示好。
但海渊连理也不理会阿茶。
上完体育课后,跟著从下午的第二节课开始,一连三堂老师都不上课要学生自修准备明天的期中考。
海渊早上本来说过要教阿茶数学的,连公式也帮他一个一个列好了。
却因为体育课的脱裤事件,一开始自习课,海渊就把头转过去窗户那边,连看也不想看阿茶一眼。
“唉呦,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小气啦。”阿茶已经跟他道歉很久了,但海渊就是不肯接受。
“你不是说要数我数学?明天就要考试了捏,啊我数学都还没有读起来说!”阿茶有些紧张了,自己该不会因此没办法毕业吧。
海渊还是不理会阿茶。
“啊咽你嘛说一下话,干什么嘴巴都闭紧紧啦,到底要不要教我数学啦!”阿茶问著。
“祝你考零分。”海渊脸黑得不得了,今日的事情,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他和阿茶这下梁子结大了,决定要放阿茶自生自灭,不管阿茶了。
“每赛啦~咽立尬挖数鞋挖细啦!(不行啦,没你教我数学我会死啦!)”课堂上,阿茶低声哀号起来。“没有人在这样子的啦,你这个小孩实在有够小气捏……只不过是屁股被看到一下下而已……”
阿茶趴在桌子上,看著那堆根本看不仅的数学符号。
“口赛、口天卷洗瞎密(是什么)东西啦,老人家有看全部没有懂啦……”阿茶不停呻吟著。“为什么高中生要学这些?偶要绑白布条去教育部抗议啦……考零分不能毕业怎么办啦……”
晚上吃完饭回到宿舍,海渊的脸仍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阿茶翻了一下考试的时间表,发觉数学这两个字是写在第三天,那也就是说对他而言还有明天跟后天可以卢海渊教他数学。
想想也放心了一半,反正海渊生气不会太久,顶多明天睡醒来,闷气就消一大半去了。
阿茶将书包里面的书慢条斯理地拿出来,然后一本一本摊好,明天就是期中考了,他得好好安排要先读哪一科才可以。
“国文、历史、地理。先读国文好了。”阿茶喃喃念著。
小猫走到阿茶脚边,赠了赠阿茶。绕著阿茶的脚磨过来又磨过去,喵喵叫个不停。
“肚子饿了驹?”阿茶立刻转头问在床上读书的海渊。“小渊,你那里还有没有牛奶?”
“我喝光了。”海渊说。
“那我去些闷以咧门(7…11)买,你先帮我把小桃顾好,不要让它乱乱跑。”阿茶跟著以跑百米的速度冲下楼、出宿舍、过马路,买了一罐三百西西的牛奶,再请店员帮他微波加热,跟著又喘吁吁地跑回来。
他将牛奶倒给小猫喝。
阿茶跟著想起来今天早上起床小猫跟他睡在一起的事情,他抬起头来问海渊:“是你把小桃抓到床上跟我一起睡的吗?”
“是。”海渊翻著课本。
“唉呦,你怎么可以这样啦,小桃是女生捏,啊你让它跟我们一起睡,真是太乱来了。”阿茶说。在他心里面早就认定小桃是他媳妇转世回来的了,公公怎么可以跟媳妇睡在一起呢,这样会让人说闲话的。
阿茶将剩下的牛奶封了起来,拿到外面的公共冰箱去放。
回来时不知道踏到了什么东西,觉得塑胶拖鞋鞋底怪怪的,走起路来会卡卡的。他跟著将拖鞋拿起来检查。“你有看过吗?”海渊问。
“看过什么?”
“看过它是男的还是女的?”
“……”阿茶迟疑了一下。“是没看过啦,不过小桃一定是女生啊!”因为她是他媳妇咩!
阿茶发现拖鞋上头有个小图钉扎进去,他随手拿了千岁放在桌上的塑胶尺,把图钉给挖起来,然后将图钉丢到垃圾桶里面。
海渊已经把千岁画的重点都背得差不多了,他无聊地将课本扔在床上,走了下来,当著阿茶的面就将小猫拎起来。
“来检查看看好了。”海渊说。
“检查什么?”阿茶手里拿著拖鞋,疑惑地问著。
海渊跟著将小猫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圈,喝牛奶喝到一半的小猫呆呆地任海渊摆布。海渊接著将小猫捉起来,和小猫面对面,小猫也睁著无邪的大眼睛盯著海渊看,然后海渊的视线往下栘。;
“真的是母的,有眯眯,没有小鸡鸡。”海渊检查完毕,将小猫转了个身,让它正面露光光,面对著阿茶。
阿茶杲了一下,脸火速红了起来。
看到了,他看到了。
他居然把媳妇给看光光了!
他赶紧将小猫抢过来,然后拿著塑胶拖鞋就用力朝海渊的额头打过去,一边打还一边大叫:
“乱乱来、乱乱来,怎么可以这样子把她翻过来又翻过去啦!”
“我去拿手机。”海渊转身,到床上去找他的照相手机。
“你又要干什么!?”
“帮你媳妇拍露毛照,然后传到网路上面去!”海渊说。
“夭寿骨、夭寿骨,你这个小孩真是天寿骨!”阿茶把拖鞋朝海渊一扔,抱著小猫就赶紧往寝室外头跑出去。
海渊一定是因为今天下午被脱裤子的事情怀恨在心,阿茶也怕他真的拿手机来给他媳妇乱拍照,照这情形看来,他今天还是带著小桃去别的地方避难比较好。
原本已经跑出去的阿茶想起忘记带课本,于是又回头去抓了几本书。
当他发现海渊已经把手机拿在手上,在准备了,阿茶跟著便没命地往寝室外头跑,他才不会让海渊有机会对他媳妇毛手毛脚。
为了儿子望来,阿茶怎么也得努力保住媳妇的清白。
“给我回来。”海渊在房里说。“你头壳坏掉——”阿茶用力关上房门,在走廊上大喊了一句。
抱著小猫逃出寝室,阿茶在走廊对著那扇门念了好久。这个海渊真的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连这种玩笑也开,还要拿照相手机拍他媳妇。
阿茶抱著小猫,摸了摸猫咪的头,说:“放心,阿爸不会让那个猴死囝仔对你乱来的。”
前头再过去几间寝室,抱著一颗高丽菜正要回房间的蔡正楠刚好看到阿茶待在走廊上,他扯了喉咙就喊:“泽方,要不要过来吃火锅?”
阿茶回过神,看了蔡同学,又看到那颗圆滚滚的高丽菜,展颢了笑容便嘲蔡同莲挝去。“吃火锅喔,舍监不是说寝室里面不能煮东西!”
蔡同学笑了笑,连忙招来阿茶,然后两个人走进“二O二”寝室内,里头还有两个人正在用电汤匙煮高汤,汤里什么材料都有了,蔡同学则把高丽菜叶子一片一片地剥下来扔进锅子里面。
原本前阵子还互不相理的几个人,在相处了一段时间以后,大家也慢慢对阿茶改观了。
他们发觉阿茶还满好相处的,久而久之,之前筑起的心防也逐渐撤下。
四个人围著以电汤匙煮滚的猪肉锅,喝著热腾腾的汤,咬著香喷喷的肉片。
小猫追逐著剥到只剩菜心的小高丽菜球,在寝室里跑过来又跑过去,好动得不得了,一刻也停不下来。
装沙茶酱的罐子被撞倒,里头的油溅了一地,大家惊慌地拿起卫生纸拼命擦,寝室里头弄得乒乓响,小猫也拼命地“夭夭”叫著。它身上全是沙茶酱了。
突然间,隔壁寝室传来了不愉悦的怒吼声,这让正开心用著火锅的四个人吓了好大一跳。接临著隔壁的木造墙面被重击了一下,整座宿舍都因此而微微震动。
震动中,还夹杂著对方深浅不一的咳嗽。在声音停歇之前大家都起了鸡皮疙瘩,因为他们发现隔壁“二O一”的恐怖大魔王关日清又回来了。
“嘘……们小声点就没事了……”蔡同学缩了缩脖子,又抽了几张卫生纸擦猫眯跟地板。
小猫又追起滚来滚去的高丽菜心来,跟著不小心跑去撞著了桌脚。
“唉呦喂啊!”阿茶心疼地连忙跑向前去,把木头地板踏得嘎吱嘎吱响。他抓起了小猫,连忙摸了摸它的头。“有没有怎样?叩了一声很大声捏。”
小猫看著阿茶,可怜兮兮地“夭~”了一声。
“阿爸秀,不痛不痛。”阿茶连忙说。
隔壁的人终于受不了这间房里持续不停发出的噪音,走了过来用力打开房门,怒吼著:“你们从刚刚就一直吵,到底在吵些什么!”
“呃……”阿茶一回头,见到的就是站在门口,凶神恶煞的日清。
日清见到阿茶,也是愣了一下。
“我们……在吃火锅啦……”阿茶紧张地笑了笑。“你肚子也饿了吗?要不要也来一碗烫高丽菜?”;
寝室里鸦雀无声,只有阿茶还有勇气敢和日清对话。
阿茶手里的小猫挣扎了两下,也仰著头往日清那里看去。
“不用,我不饿。”日清收起了恐怖的面容,慢慢松开了紧握住的卧房门把,跟著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收敛起了脾气,退出了这间寝室。
“他走了耶……”蔡同学不敢置信。
“我们继续吃火锅吧!”阿茶连忙跑过去将门关起来,然后回到铺著报纸的木板地上,抱著猫安静地坐下来。
“小声一点就好了。”同学中有人如此说著。
火锅吃啊吃地,大家都不敢讲话讲太大声,但是小猫却还是不知死活地滚动那颗高丽菜心,弄出喀啦啦的声响。
到了锅子快见底的时候,阿茶想著孤单一个人住在隔壁的日清:心里头也有那么点不舍得起来。
日清怎么说也是海渊的亲人,而且又是泽方的男朋友。现在泽方不在了,没有人理会他,那他真的是比海渊还要可怜哩!
想著想著,阿茶便拿了个空的碗,夹了些煮得差不多的高丽菜到里头去。
“我拿这些过去给他吃。”他站了起来,下定决心、鼓起勇气,自己用了泽方的身体,总是得帮泽方做些什么事情补偿才对。;
阿茶毅然决然地用力点头,然后抱著视死如归的精神,往隔壁走去。
敲了敲门,“二O一”里头没人回应。
阿茶跟著轻轻将门推开,发觉寝室里灯光都熄灭了。
他摸了摸墙壁上的开关,将日光灯开启。
本来已经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的日清也因阿茶的骚扰而爬了起来。
“有事吗?”日清的声音不复平日的嚣张气焰。
出院后左手还打著石膏的日清脸色有些憔悴,阿茶看见那苍白枯槁的脸,刹那间,还以为自己是见到了泽方。
泽方白白没有血色的面容在瞬间舆归清重叠,阿茶的心揪痛了一下,看著这个年轻人,想起自己早巳离开人世的孙子来。片刻中,只有许多的不舍浮现。
阿茶完全忘了这个人之前是如何对待他,还害得他差点没命回来,他现在只感觉到日清很可怜,他和他一样,都再也见不到泽方了。
阿茶将那碗还热著的菜汤递到日清面前。“隔壁同学要给你吃的,趁热吧!”
日清摇了摇头,苦涩地笑了一下。
两个人突然沉默了起来,日清没有开口,阿茶也不晓得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
“泽方他……”日清过了片刻,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眼眶却红,哽咽了声无法继续。
昨晚阿茶走后,日清回病房见著泽方。泽方只说是舍不得他,所以回来看看的,讲了几句话要他别为难阿茶以后,便在他面前慢慢消失了。
日清过了好久才能接受这个事实,原来他一直爱著的人,真的早巳离他远去了。
阿茶看日清难过,自己也难过了起来。
两个人一个站著一个坐著,一碗高丽菜停在半空中没人要接手,悲伤的气氛缓缓蔓延著,他们两个失去的是同一个人。
阿茶努力地想找些什么话来说,好让气氛别那么尴尬,最后他开口问道:“你要不要看泽方小时候的照片,我有带来宿舍喔!”
日清没有回答,仍是低著头。
“我回去拿,你等我。”阿茶把高丽菜往书桌上放去,跟著便踩著啪畦啪畦的塑胶拖鞋,回去自己的寝室里。
打开寝室房门,海渊没在里头,只有干岁一个人正在看课本。
阿茶打开装杂物的纸箱子拿出那盒生锈的喜饼盒,问了声:“小渊咧,明天就要考试了,啊他不读书,是跑到哪里去?”
“去买宵夜了吧?”千岁也不知道。“我刚刚有听见他在喊肚子饿。现在整栋宿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