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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聊】内裤都笑松了：女侠，我自建号以来，孤苦伶仃，茕茕独立，升级艰难，你可愿大发善心，收我为徒！
我才发现这小毒哥的ID叫内裤都笑松了，实在是……很有个性。
忍不住恶趣味地想，要是红妆跟这人打竞技场，指挥时该叫他“内”还是“裤”还是“笑”呢。
剑三只要人物满了90级之后就可以收徒弟了，但我一直都没有收过，一来，觉得自己本身就够穷困潦倒的了，再来个徒弟我可养不起；二来，我技术不到家，万一被徒弟嫌弃怎么办；三来，也没有人主动拜我为师。
这个内裤君还是第一人，勇气可嘉。
我想了想，反正现在不用打2V2，无聊得很，收个徒弟玩一玩，打发打发时间倒也不错。
【近聊】大白菜炖粉条：收你为徒并非不可，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豆腐脑是甜的还是咸的？
【近聊】内裤都笑松了：咸的。
【近聊】大白菜炖粉条：年轻人，看来我俩无缘啊。
毒哥立马改口，“甜的！甜的！”
【近聊】大白菜炖粉条：好，那我便将你纳入我的门下，做我的大弟子。
【近聊】内裤都笑松了：多谢师父！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一番无厘头的对话后，我就晋升为师父了。
自从收了这个徒弟，我感觉自己的形象顿时高大光辉了不少，没想到我竟然也能为人师长，传道授业解惑。
小裤子是个完完全全的新手小白，他说剑三是他第一次玩的网游，什么都不懂。在遇到我之前，他甚至连看地图都不会，每次交任务都得绕好大一圈远路，有时候就被困在山里走出不来了。他也不知道双击W键可以轻功，看着我飞檐走壁、腾云驾雾，他惊奇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汗颜，难道他以前都是徒步前进的吗？
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用治疗的心法去打怪，自己却全然不知。
收到这么一张白纸，我可以教给他的东西太多太多了，他好像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对我赞不绝口，我被夸得成就感空前膨胀，教他的时候也更加尽心尽力了，亲力亲为地给他讲解做任务升级的流程，带他打怪刷副本，时常给他寄一些玄九丸、纳元丹之类的辅助丹药。
这个小裤子虽然是个小白，但经过几天的相处，我发现他是个隐藏的土豪。一般人在满级之前都不太会注重自己的外观，他倒好，跟我抱怨说觉得任务装混搭太丑了，在知道成衣店可以花钱买很多华丽的时装后，第二天就充了五百块通宝，换上了白发和墨韵青髓套装。
现在我俩站在一块，倒显得我灰头土脸，他光鲜亮丽，分不清谁是师父谁是徒弟了。
中午我带他去刷荻花宫的时候，霜雪也点了进组，密聊问我这是谁，我说是新收的徒弟。
她调侃了我几句，让我别把根正苗红的小毒哥带成天一教了，又问最近怎么没看到我和我男神在一起。
她不提还好，一提我就伤感，变成了苦瓜脸，一肚子苦水跟她倾诉起来，包括叶男神邀请我打5V5但是我没通过审核、然后叶男神被红妆带跑了整天不见人影的事情也告诉她了。
霜雪听后就开始骂我，“你傻呀，不能进他们的5人队伍是怪你自己技术不过关，你怄什么气啊，干嘛为了这事就不找他说话。”
我弱弱地说：“也不是完全为了这事……不是说距离产生美吗，我就想试试看假如我不理他的话，他会不会主动来找我。”
霜雪叹气，“别那么被动啊，你必须在他眼前保持足够的曝光率啊，谁先找谁说话这种细节问题有什么好纠结的，只要最后你能和他在一起就行了，过程不重要。”
我迟疑，“可是……我毕竟是女生，一直太主动不太好吧。”
霜雪不以为然，“我跟你说啊，普通的男人可能会吃你距离产生美的那一套。但是像你男神那种优秀得炙手可热的男人，哪个女生不争着抢着要啊，追他的人那么多，你在这玩若即若离、欲拒还迎的时候，说不定就有哪个女生花花心机趁机填补了你的空位，你这不是白白把煮熟了的鸭子亲手让给别人吗！再说啊，那么多长得漂亮条件又好的女生主动对你男神示好献媚，他都不为所动，你又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保持着矜持和距离就能获得他唯独的青睐？”
嗯……好像有道理。
“主动一点！找个时间跟他告白吧！”
第33章 告白
听了霜雪一席话，我也觉得自己确实是时候鼓起勇力跟叶男神把话说清楚了，总是这样遮遮掩掩着自己的心思却又忍不住胡思乱想的日子实在是太煎熬了，我这几天连觉都睡不好，头上甚至还冒出来几根少见的白头发。
这个时候真想念一句柳永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做了决定的第二天早上，看到叶男神在线，我便给他留言，“你今天打完竞技场后可以来找我吗，我有点事跟你说。”
叶男神很快回复：“好。”
下午，我拒绝了小裤子让我教他生活技艺的请求，早早就在论剑台上等着叶男神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叶男神找我组队，传送到我面前，开着他的道长号。
【小队】雁南子：什么事？
【小队】大白菜炖粉条：你之前说只要切磋赢了你就能跟你提一个要求，还算不算数。
【小队】雁南子：当然算数。
那我们现在来切磋吧！
【小队】雁南子：你想好要什么了？
【小队】大白菜炖粉条：“嗯！”
过了一会儿，叶男神说：“我装备比你好，一盘定胜负的话对你不公平。这样吧，改下规则，我们打十盘，只要你赢一盘就算你赢。”
我知道叶男神肯定会让着我，也不客气，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好的！”
切磋开始。
叶男神的手速是我令我望尘莫及的，我自以为这几天自己进步了不少，孰不知叶男神通过打竞技场高分段的磨练，进步程度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与他交锋几招，渐渐不敌，落于下风，他一招八荒归元劈过来，剑锋直指我眉心，以一个悍戾利落的动作结束了这场切磋。
我并不泄气，这不过是第一场，找找手感罢了，打坐回满内力和气血，我再次向他发起了切磋请求。
随后的几场，我发挥正常，但战况也并没有多大的起色，仍是我单方面被叶男神吊打。
输到第五场后，叶男神开始放水了，而且放得特别明显。他脱掉了一件装备，少了两万血，这样伤害量就大打折扣了。
可惜我不争气，还是没能打败他。
第七场，他继续脱，我仍是输。
第八场，他脱得只剩一条裤子、一双鞋子、一条腰带、一把剑还有两个戒指，血量也只有七万多，我攻势猛烈，他一边绕背一边还击，最后在我还剩一万血、他只有两千血的时候，化蝶CD好了，我腾空而起，同时一发百足拍下，他血条空了。
险胜。
我松了口气，不论过程如何无赖，我总算是赢了一场。
只是不知道叶男神若是先得知我赢了之后的要求是让他做我的情缘，他还会这么大方慷慨地让着我吗。
【小队】雁南子：你赢了，恭喜。
我笑得很得意，“嘿嘿，承认承认。”
【小队】雁南子：说吧，想要什么东西。
【小队】大白菜炖粉条：不管要什么你都会答应吗？
【小队】雁南子：尽力。
我打这行字的时候克制不住手指微微颤抖，“清风，做我情缘吧。”
叶男神是多久之后回话的我已经不记得了，总之是隔了一段很段很漫长的时间。
也许是我的心理作用，感觉每一分一秒都好像过了一个秋天那么遥远。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对话框自从我发完那句话后就一直没有新的内容，叶男神沉默的时间太久，久得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掉线了或者是他掉线了。
我很紧张，但又庆幸现在我们俩没有在YY里，不然这几分钟的沉默寂静一定会让我尴尬得无所遁形。
叶男神终于回话了。
【小队】雁南子：我说的是送你一个东西，你这要求不能算数吧。
我油嘴滑舌，钻文字空空，“怎么不算数了，把你送给我呀，难道你不是东西吗。”
除非你承认你不是东西。
过了几秒，叶男神回：“你不是爱开玩笑的女孩子。”
他字句间的语气显得比以往生硬，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生气了。
他觉得我在开玩笑戏弄他吗？
我即可反省了一下，也认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够端正，立马正色道：“清风，我没有我说笑，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了很久了。”
告白啊，酝酿已久的情绪，终于说出来了！
我抱着一种豁出去了的心态。
不成功，则成仁。
这句话过后，又是一阵子长久的沉默。
在这沉默的对峙中，我的心一直飘荡不定的悬在半空中，那种战战兢兢的感觉，就好像端着一碗装满了水的纸杯，已经起了凸面，稍微晃动一下就会洒出来。叶男神对我的态度始终是模糊不清的，很温柔，但也谈不上暧昧，因为他对别人也是一视同仁，我不敢杵定自己就是特别的那一个。
良久。
【小队】雁南子：来YY说吧。
我顿感恐慌，以我现在这个紧张不安的状态，跟他说话肯定连声音都止不住颤抖吧。
不行不行，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心慌意乱的样子。
【小队】大白菜炖粉条：我不去，就在这打字吧。
【小队】雁南子：为什么？
【小队】大白菜炖粉条：我怕你＿（：з）∠）＿
【小队】雁南子：怕我什么，你不是说喜欢我么。
【小队】大白菜炖粉条：怕你拒绝我。
【小队】雁南子：……
【小队】雁南子：没说要拒绝你，你先来YY，听我说。
我眼睛一亮，迸射出火光：没说要拒绝我，意思就是会接受我吗？
仿佛看到了希望，我这才答应上YY。
进了YY先是卡了一会儿，接着听到叶男神一如往常平静如水却泠泠悦耳的声音，他轻轻叫出我的名字，“白菜。”
我像是上课打瞌睡时猛地被老师点名叫醒的小孩，心一下纠起来了，仍是不敢开麦答应，只在游戏里打了个“在”字发出去。
半晌，叶男神说：“你希望我怎么答复你？”
这是什么问题，“我当然希望你能接受我，和我在一起了。”
“如果我没按照你期望的那样回复你，你会和我断绝联系吗？”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不会。”
虽然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贪恋一枝花”，但叶男神要是真的拒绝我了，我肯定也无法狠下心来和他江湖不见，如果能继续做朋友，和和气气的，那是再好不过。
他隐隐约约叹了口气，才说：“我对你是挺有好感的，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心情好，时间过得很快，但我不确定那是否就是喜欢，我以前没有跟哪个女生有过恋爱关系，所以也不太明白喜欢究竟是什么感觉。”
他微微停顿一秒，接着说：“你让我再考虑一段时间吧，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是很慎重的事情，我不能太轻浮懈怠地下决定，这样是不负责的表现，你能理解吗。”
我心里五味成杂。
这算是被拒绝了吗？好像不全是……但也绝对不是接受。
失落，委屈，苦涩，这些负面情绪不停地踩踏着我的心口，叶男神虽然说得很婉约，但他话里的意思……应该就是还不喜欢我吧。从客观角度来看，他刚刚说话的时候气息一直很平稳，没有多大情绪起伏，一般男人在被自己喜欢的女孩表白之后会表现得这样镇定吗？就算再怎么内敛也多多少少会透露出一点兴奋和喜悦吧。然而叶男神的声音里却丝毫察觉不到那样的情绪。
但是转念一想，叶男神刚刚自己也承认了，说对我挺有好感。
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这种好感应该能够慢慢渗透，细水长流，逐渐发展成喜欢吧？
叶男神的性子比较慢热，我跟在他游戏里相识仅仅一个月的时间，说喜欢似乎是有些早了。
这次的告白，是我太急于求成了么？
一阵短暂的沉默和尴尬后，我给自己找台阶下，“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像以前那样相处，等你觉得你对我是喜欢了，我们就在一起，是吗？”
叶男神顿了几秒，单音节“嗯”了一声。
我想了想，有些不满，“可是你最近老在打5V5，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哪里有时间和我相处啊。”
“……”
“你能多抽点时间陪我吗？”我得寸进尺，央求道。
“好。”叶男神倒是答应得挺爽快。
我心情总算晴朗一些，又问：“你刚刚说你对我有好感，那你对曼陀罗花呢？”
叶男神一愣，声音有些无奈：“这个问题你不是问过好多回了么，她只是学妹啊。”
“喔。”
我心里盘算着，白夕瑗在追叶男神的一群女生中，算是跟他走得比较亲近的了，即使如此，他也没说过对她有好感，这么说来，我对叶男神而言与其他人相比还是有一丢丢特别的嘛。
我不禁沾沾自喜。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已经学会自我开导了…
男神目前只是对“白菜”有好感，对“舒若”就未必了。
如果今天是换做舒若告白，说不定就被直接拒绝了…
第34章 翻船
两天后，短暂的寒假结束了，H大终于开学了。
我带的东西比较多，足足装了三个28寸的大箱子，一个人根本拿不动，还得劳烦我哥和嫂子送我回学校。
走到女生宿舍楼下时，看到值班室门口站了个高大的身影，他一回头，我便认出是卫诚。
我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他也看到我了，大步流星地朝我走过来，笑逐颜开，叫唤我一声“若若。”随即注意到我身后的大哥和嫂子，也弯了弯腰，礼貌地跟他们打招呼。
和卫诚分手的事，我早就和我妈通过信了，我妈本来很惋惜，但一听是因为卫诚劈腿，马上就转变了态度，支持我。我哥和嫂子恐怕也从我妈那听说了这消息，这下子就不晓得应该用什么态度回应卫诚。
“行李重不重，我帮你提着吧。”卫诚主动献殷勤，伸过手来欲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
我没吭声，斜睨着他，眼里一记冰刀丢过去，他知难而退，缩着脖子默默地转换了目标，又去接我哥和嫂子手里的，“大哥和嫂子辛苦了，让我来吧。”
卫诚热情得很，我哥和嫂子面面相觑，松手也不是，不松也不是，用眼神询问我的意见。
我冷冷道：“哪里来的这么听话的狗，还会帮主人提行李。”
卫诚脸色有些难看，嘴唇微微动了几下，倒也没有说什么。
我朝我哥和嫂子撇了撇嘴，“他想拿就让他拿吧。”免费的苦力，不要白不要。
两人这才松了手。
我又说：“你们还要上班吧，先回去吧，我自己搬上楼就行了。”
舒风犹豫几秒，点点头：“行，那你自己小心点。”
宿舍在五楼，没有电梯。我提了一个最轻的箱子都爬得吃力，更何况卫诚肩上一左一右扛了两个二十多斤的，一路上气喘如牛，累得差点趴倒在地上。
我是第一个回校报到的，这时宿舍里还没有人，我把三个行李箱推进屋里，还没等卫诚来得及跟进来就迅速反身关门，他反应也快，伸出一条胳膊挡在门缝间，跟我推压起来，焦急道：“若若，我们谈谈！”
我推不过他，索性把门敞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他嘴角垂下去的弧度透露出一丝憔悴和枯槁，“我说了我愿意改啊，以后也绝对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我们从头再来不好吗。”
这个男人真是厚脸皮到一定程度了，非得我当场揭穿他，一点情面都不留吗？
好吧，如你所愿，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装吧，继续装。卫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笛……那小三暗地里还保持着联系，天天在游戏里打情骂俏、眉来眼去，以为我看不到是吧？你到底要不要脸啊，还嫌自己不够渣啊，船都翻了你还想踏两条啊，你以为自己是市长儿子吗，你有什么资本啊！要玩你找别的女人去，老娘不陪你了！”
喷人一时爽，我也没考虑到自己说的那些话也许会把自己游戏里的身份暴露，卫诚应该有所察觉我在他身边安放了眼线，但他未必就能猜到就是我自己吧。
卫诚被我喷了一脸口水，彻底愣在原地，嘴巴张了张也说不出话来。
我把门狠狠甩上，扬长而去。
本来以为这事之后卫诚就再没有颜面来见我了，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我下楼想去饭堂打点白粥的时候，又被他堵在了女生宿舍门口。
这个人真是练就了小强一般打不死的毅力，我由衷感叹。
我抱着胳膊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没好气地盯着他，“又有何贵干啊？”
他递过来一杯豆浆和一袋包子，“你还没吃早餐吧，我给你买了点，趁热吃。”
我瞄了一眼，兴致缺缺，不耐地皱了皱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拐弯抹角的。”
他悻悻然垂下手臂，这才入了主题，要讲的还是跟昨天一样。“我承认，我骗了你，是我渣，我顽劣，我混蛋，但我是真心想和你复合的。”
又要上演浪子回头的苦情戏了吧，我沉住气，摆摆手说：“继续。”
“我也承认我对小疏是有舍不得，但更让我牵肠挂肚的人是你。你不知道，我很早之前就开始喜欢你了，在你还不认识我的时候，我就经常暗中注意你，在饭堂吃饭的时候故意挑离你近的位置，你去自习室的时候我就跟着坐你后边。后来那场父母介绍的相亲，也是我拜托我妈去办的。你答应做我女朋友的那天晚上，我真的激动了一宿都睡不着。”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我们走了这么久也不容易，我真的不想和你分手，只要你答应跟我复合，我立马就和小疏断掉。”
原来卫诚暗恋过我一段时间，这些事情，我倒是真没听说过。不过也难保不是他为了讨我欢心现编的。
想起笛影清疏在我脸上抓破的几条痕子，到现在都还没完全褪掉，要是她力道再重点说不定就要毁容了。我怀恨在心，不由产生了一个阴暗的报复念头。
我嘴角微微上翘，对卫诚语笑嫣然道：“好啊，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我也不是不可以跟你复合，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
闻言，卫诚眸子里闪烁其欣喜的亮光，我接着说：“但是，有个条件。”
“……”凡事有个但是，通常都不好办。
“你把笛影清疏叫出来，当着我的面和她断绝关系，发誓以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