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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是jeep?白色的?”保安问。
向东点头:“是的,找到没有?”
“那就奇怪了,咱们小区没有这辆车。”保安若有所思的看着向东。
莫向东看天色渐渐暗下来,来不及跟他多说,忙道:“那我留下电话,如果有车主找你,你在跟我联系吧。”
保安听完这才放下心来,忙不迭拿出纸笔地给向东。莫向东匆匆写下自己的号码,便离开保安室。
回到17楼,佳茗听到电梯声音早已打开门,迎了出来:“向东?怎么这么久?”
向东焦急的看着佳茗:“让你担心了,茗茗。你拿着这些药,自己涂一下在绷上创可贴,等我回来。刚才出了点小事故,我要去处理一下。”
“什么?事故?!严不严重?”佳茗紧张道。刚才向东慌张出门,自己便一直心绪不宁,果然一忙就犯错。
“放心吧,是小事。大事我不就回不来了?!”“不许胡说!”
向东本想开玩笑,嘴巴却被佳茗冰冷的小手盖住。他轻握着唇边的柔嫩小手,吻了吻:“听话,我一会就回来。要是饿先吃点饼干。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见佳茗乖巧的点了点头,向东忍不住捧着这张令自己魂牵梦绕的面庞,贴近了自己的脸颊。鼻尖轻触,两人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向东抬起下巴,在佳茗光洁饱满的额头上烙下深深的一吻。
当向东依依不舍的走进电梯,再次回到六号楼下准备发动汽车火速回家时,却发现刚才那辆帮自己找到完美借口的白色jeep车不见了。
向东歪了歪头,想着反正自己留下电话,便安然钻进车中,不作它想。
回西郊的一段路颇远,莫向东除了考虑回家如何交代解释杜金灵的事,心底还牵挂着佳茗一个人在家。
向东很想向父亲说明自己的心意,想告诉他,自己有了深爱的人,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可是,今天说,究竟适不适合?
【卷3】缠情:戒不掉的爱 【121】敢打老子了
西郊化工厂是莫家私人企业,莫如山是厂长兼企业创始人。
但随着企业发展壮大,这个厂却渐渐不独属于莫如山一人,而变成了莫氏家族企业,莫如山有苦难言。
他在家中排行老大,下面有弟妹四人,分别是老二莫如海、老三莫小敏、老四莫如义和老五莫小妹。莫如山的母亲在生下莫小妹之后难产离世,父亲也在他十三岁的时候被日本人打死。
一夜之间变成孤儿的莫如山来不及悲伤,在一个亲戚介绍下进了西京化工厂成了年纪最小的学徒工,他起早贪黑勤勉用心,仍要靠亲戚接济才勉强够弟妹吃饭。很快便解放,又迎来改革开放。莫如山尝便人情冷暖,越发坚毅果敢有责任心。
见化工厂经济效益不好,面临解体,同厂的师傅们愁眉不展,莫如山毅然提出私人承包化工厂。
他狠下心,接受了频频向他示好的西郊工农信用社社长的女儿王雪梅,去王家求亲的同时提出向信用社贷款。
有了这笔不菲的巨款,莫如山果真将化工厂搞得有声有色。
莫如海,莫如义也早已长大成人,被哥哥安排进厂,负责销售科和生产科。两个妹妹也一个负责财务一个负责人事。兄弟一心,全家齐上阵的发展模式在企业发展初期得益匪浅,可弊端也逐渐显露出来。
皇亲国戚作威作福,老员工渐渐生出怨言,偏偏莫如山是个护短帮亲不帮理的人。失了凝聚力的企业每况日下,从风生水起,西京商业圈头把交椅的莫氏化工,变成今时今日勉强维持运作的西郊化工厂。莫如山可谓大起大落,脾气也越发暴躁不满。
他等不来莫向东,抵不过腹中饥饿,才勉强吃了几口王雪梅热来热去早失了滋味的饭菜。
“吱——”
别墅外的生锈的大门发出吱哑的声音,莫如山一抬头,将筷子重重拍在碗上盯着客厅大门。
莫家虽住别墅,可陈设古板沿袭旧风。吃饭是在大厅正中央的所为“堂屋”中,摆下四方桌。此时他正对着大门,端坐在实木方桌前紧紧盯着局促不堪的儿子莫向东。
“爸。”向东躲着父亲的目光,轻声道。
莫如山瞪起了一双牛铃般大眼,皱褶的黑褐色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尤为狰狞。“哼!”莫如山冷哼一声:“你还认我这个当爹的?!我还以为你早已六亲不认了呢!”
“老莫~”王雪梅拿了条温热的毛巾递给莫如山。
莫如山将手一甩:“你一边去!都是你把他惯坏了!你看看你生了个什么东西!”
“有什么对我说,你整天骂我妈干什么?!”莫向东忍不住叫了起来。他知道父亲年轻时曾有一个爱人,为了事业才不得不违心娶了不爱的女人,也就是自己的母亲。
莫如山年轻时为了事业牺牲自己的婚姻和爱情,现在又为了企业要来剥夺莫向东爱的权利,莫向东无法妥协!
他看惯了母亲的逆来顺受,更加不能接受莫如山对爱情和婚姻的态度。向东不愿用自己的婚姻作为交易,这不但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即使对方女子真的很爱自己,作为交易的婚姻对她而言依然是一种残忍,一种伤害!就像自己的母亲一般。
所以向东明知愈家丽对自己一往情深,也坚持不妥协与她订婚。不是向东无情无意麻木不仁,他只是不愿家丽重蹈自己母亲的悲哀。
沉思间,一双筷子狠戾的朝向东眼前砸过来,莫向东避之不及,被打了个正着。用到发黄的象牙筷戳进眼头,向东捂着脸,一股酸痛激的他眼皮微颤。
“哎呀,说就说,打孩子做什么?!”王雪梅忙跑过来拉着向东看他的眼睛。
“快松开我看看,没事吧?”
向东摇了摇头:“没事。”
“你说!杜金灵到底跟你真好假好?!”莫如山这才步入正题,凌声问道。
向东暗抽了一口冷气,无心再同蛮不讲理固执己见的父亲纠缠,直截了当道:
“假好!我们根本就没在一起过。我也不会娶愈家丽,你还是别在我身上打主意了!”
“你他妈——”莫如山大手一拍,按着桌子起身,举起拳头作势要打莫向东。
见向东将头一抬,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不禁沉下一口气。
这孩子吃软不吃硬,和莫如山一个脾气,身为父亲莫如山如何不知。
老莫无奈的点了点头,重又坐回椅子上,语重心长道:“现在你两个叔叔和你姑姑们,都盯着咱们,指望着咱们呐。你是长子长孙,你有义务为企业为家族尽心尽力啊!”
莫向东见父亲老生常谈,又想起叔叔和两个堂哥虎视眈眈贪婪的样子,不由鄙夷道:“他们不是指望我们,是千方百计想从厂里捞好处!早就说这种人不能用,都什么年代了做企业还拉吧着七大姑八大姨的——”
“放屁!那些都是你的亲人!”莫如山打断道:“都像你六亲不认,现在你父亲我早就饿死了,也没有你这个无情无义的逆子!”
莫向东撇了撇嘴,别过头去不搭话。
莫如山冷声道:“明天你就别上班了,跟我一起去愈家一趟。我看得出家丽那孩子对你有心。”
“那你应该更看得出我不爱她!”莫向东急辩道。
“爱能当饭吃?!等你败光家业出去要饭的时候你就不跟我提什么爱不爱的了!愈家能给你带来的好处,是你嘴里看不见摸不着的‘爱’能代替的?!糊涂!”
“我不回去的!”莫向东坚定的看着父亲。
莫如山再起拍案而起:“你敢?!除非你我死了!否则你必须把愈家丽给我娶回来!”
“我爱谁才会娶谁!你休想我像你一样!”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次?!”莫如山撑着桌子,拄着乌木拐杖走了出来。
王雪梅挡在莫向东身前:“老莫~东东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急,别急~”
莫向东见莫如山毫无顾忌的抬着巴掌朝母亲挥过来,伸手拉过母亲,一把抓住莫如山的手腕。
莫如山被抓得动弹不得,跳着脚大叫:“反了你了?!敢打老子了?!”说着将手中拐杖挥了出去……
【卷3】缠情:戒不掉的爱 【122】酱酱喜欢我
自从向东大学毕业,莫如山便没停止催促并张罗莫向东的婚事。
似乎这是一种资源,不用便是极大的Lang费。向东每次回家都难免吵上一番,他曾想过离职,自己到外地去自由创业。可是遗传的那股责任心,又让他抛不下家和西京的企业。
莫如山比同龄人显的苍老,没有企业家应有的气质和面貌,心胸也越发狭隘尖刻。他无法接受莫向东的企业管理理念模式,向东也完全跟他说不清楚道理。父子两人就像两只红了眼的斗鸡,一见面必定有一番恶吵。
只是像今天这样真的动起手来,还是第一回。莫向东捂着“嚯嚯”抽条的额头,从家里跑了出来。
“疯了,疯了!”
放下手看了看手心没有血迹,莫向东才放下心。想想刚才朝自己面门无情抡下来的拐杖,仍心有余悸。要不是母亲拉着莫如山的袖口——“哎!”莫向东看了眼后视镜中的自己,额角已有些青紫。佳茗见了一定会心疼的。
糟了,向东看了眼中控台上的时间“9:15”,糟了!佳茗还没吃饭,一定等急了。
向东狠狠踩下油门,A6风一般驶回大路,只在莫宅门前留下一阵青烟……
***佳茗送向东坐上电梯,看着电梯门缓缓闭合,数字一闪一闪由大变小,又由小变大。
“叮——”
十七层电梯门再次打开,里面空无一人,佳茗这才怔怔走回家。
习惯了向东的陪伴与呵护,佳茗对这种温馨的感觉越发依赖不舍。以往不觉得,因为向东都是等到自己休息才离开,可是难免,会有突发情况,就像今天。
佳茗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孤寡老人一般清冷无措。
她转到厨房,看着锅里半熟的龙虾,和菜板上切到一半早已变黑的山药。看了看手指,佳茗转身离开厨房。沙发上是向东匆忙出门忘穿的外套,茶几上是啃了一半变黄上锈的苹果。
向东的影子无处不在,看的佳茗魂不守舍,眼前电视机屏幕中的画面越发模糊,墙上钟表的“滴答”声却越来越清晰。
佳茗越发心慌,索性将电视关掉,走回卧室打开电脑。随便搜索着,突然输入法跳出一个安装壁纸的程序。佳茗想了想便点了确认,一幅幅精美可爱的宠物照片晃晕了佳茗的眼睛。
“哇~真是太可爱了!”佳茗看着照片中金毛,松狮,沙皮憨厚的样子。
有的穿了各式各样的奇装异服,有的表情搞怪煞是传神,有的则是酣睡间被拍下的萌态。
不知不觉间时间流走,佳茗盯着屏幕中一个身着美国军装,威风凛凛的金毛巡回猎犬直发呆,恨不得跳进显示器里抱着萌宠不撒手。
黑豆豆的小鼻子,毛茸茸的大尾巴,还有一身金光油亮的毛发和乌溜溜精灵的大眼睛。“我好想要一只小狗狗哦~~”佳茗嘟囔着。
“不想要我吗?!”
“想,可是你不在的时候我好孤单,好想要一个伴——咦?”佳茗一回头,只见向东不知何时回来正站在自己身后笑看着自己。
以为只是自己脑海中出现的对白,没想到自己竟痴到没听见向东回来。
“向东~”佳茗高兴的扑进向东怀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好担心你啊。”
莫向东搂着佳茗,感觉之前经历的一切都变得不值一提,他笑了笑:“刚回来,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嗯~怎么处理的?是谁的责任?!”佳茗问道。
向东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出门的借口,忙道:“小摩擦,不严重。”
“哦。”佳茗若有所思却没再出声,不经意看了眼时钟,向东出门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再看莫向东,见他躲闪着自己的目光,佳茗有些恼火:“怎么了?我看看?!”说着伸手去扳莫向东的脸,额角赫然一片青紫,微微有些肿胀。
“怎么回事?你还瞒着我?!”佳茗急道,眼中瞬间有些朦胧。向东一向真诚,什么事都不会瞒着自己的,可今天非但出去这么久不说实情,还受了伤!
莫向东见瞒不过,随口编道:“就是对方有些不讲道理,起了点小冲突。去交警队处理了一下,所以耽误了。现在没事了。”
“就这样?!”佳茗看着向东,见他有些疲惫,心中隐隐有些不忍。
向东“嗯”了一声,佳茗抬手怜爱的抚着那片淤青:“这些人怎么不讲道理动手动脚的啊!下次叫我遇到,就派酱酱去咬他!替你报仇!”
“酱酱?!”向东惊讶道。佳茗噗的一下笑出声,低下头红着脸:“我刚想起来的名字,好不好听?”
莫向东听了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你啊~”说着抬手刮了下佳茗俏挺的小鼻尖……
第二天,佳茗像往常一样一早乘地铁上班,中午休息时和向东通电话,约好晚上回家见。
佳茗对这种半同居状态还算满意,向东对自己的关怀和照顾一如既往,爱像暖阳炽化的雪顶,汇聚成清流日夜不休。只是平淡安逸中难免有些乏味无趣。
回到家,佳茗刚放下钥匙准备换鞋,只见向东从卧室走出来,佳茗笑道:
“今天来得好早~”
说完见向东只看着自己笑,却不答话,怀里抱着毛绒绒一小团。佳茗微微蹙眉:“怎么了?你抱的是什么?”正说着,向东怀里那金黄色一团突然动了动,一对晶莹圆亮,乌溜溜的大眼看向佳茗,小耳朵片儿忽扇着背到脑后“呜~”
“酱酱?!”佳茗看着好像从电脑桌面中走出一般的小金毛,惊喜的大叫一声。
那小家伙随着这声欢呼,“腾”的从向东怀里拱了出来,伸着黑豆豆的小鼻头朝佳茗嗅着。
佳茗忙放下包,小心翼翼从向东怀里抱起酱酱,小家伙温温软软,一袭金色毛发香喷喷蓬松无比,佳茗忍不住在酱酱头顶亲了一口。酱酱也不认生,被强吻之后,反而抬起头睁着无辜的大眼看着佳茗。
突然,酱酱冷不丁张开嘴,一条粉红的小舌头探了出来。佳茗正看得欢喜,小粉红突然一转向,在佳茗下巴上留下一道凉丝丝,亮晶晶的口水。
佳茗一怔呆在原地,见向东早已笑的捂着肚子扶在门框上直不起腰来,佳茗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和酱酱对视了2秒钟,佳茗突然欢快大叫起来:“酱酱喜欢我~酱酱喜欢我~”
佳茗高兴地抱着酱酱转起圈,反又把酱酱吓得一呆,直把脑袋贴紧佳茗的胸脯往里面钻,埋的深深的,看得向东直流口水。
【卷3】缠情:戒不掉的爱 【123】雪獒王德吉
愈少与王曙光的见面逐渐变得好像一日三餐般有规律。
愈少每每望着照片中的佳茗出现在地铁站,公司楼下,或去超市电影院。愈家兴总是静静的微笑着,随着佳茗在照片中的一颦一笑,默默的感受着她的喜乐。
这一天,王曙光依然带来一沓照片,酱酱好像第三者一般闯入愈少的视线。
佳茗望着酱酱时那无比宠溺的眼神,无价宝般珍爱的将它搂在怀里。佳茗带着酱酱逛公园去草地,佳茗吃苹果冰淇淋也都要分它一口。
愈少看着酱酱,醋意顿生,自己还没被佳茗如此呵护过呢!嘴巴一撇:
“哼!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只小狗?!切!”说完将照片往抽屉里一塞,气汹汹看向一边。
王曙光不明所以,莫向东和佳茗在一起一个多月,虽然照片中尽量避开向东,可难免会拍进来一只手或者背影什么的。愈少一直忍着几乎没有吃醋发脾气,今天这是忍不住了借题发挥还是真的吃醋?!
不过佳茗看向小酱酱时那种爱恋的眼神以前倒真是从未出现过,也难怪愈少会激动。正想着,王曙光听愈少拿起电话大声道:
“周叔,给我买只狗,要最大最贵,最厉害的!”
王曙光一惊,最大最贵最厉害的,那可不就得是藏獒了?!
看向愈少,见他鼓着嘴气呼呼的样子就像一个任性幼稚的大男孩,和前几日沉着稳重果敢英武的“成熟男人”愈家兴判若两人。王曙光摇了摇头,暗叹爱情果真会让一个人变得反复无常。
三天后,当第一道橙光破云而出,一辆白色全顺“咯吱”一声停到了愈公馆门外。
随即,周叔打开门走了出去,指挥着几个壮汉从后车厢里搬下一个巨大的钢筋焊成的笼子。
愈夫人被这阵扰攘吵醒,不耐烦的在松软温暖的床上翻了个身,晃了晃仍在睡梦中的愈伟达:“老愈~宝贝怎么突然要养狗啊?他一向很怕狗狗猫猫的~”
“嗯嗯~”愈伟达迷迷糊糊应着:“可能现在不怕了~喜欢就由着他~”说完“呼”的一声又接着打起鼾来。
愈夫人气的拍了下愈伟达的肩膀:“真是猪~”接着起身下床,撩开窗帘看向楼下。
愈少不知何时来到院中,正一脸兴奋的站在笼子边:“周叔,要这么大的笼子干嘛?这都够关大象了!”
“有笼子安全一点,雪獒一会就到。”周叔打发了工人,走到愈少身边。
“什么雪儿?我要厉害的,不是漂亮的!”愈少不满的拉了拉笼子。
周叔道:“放心,厉害着呢!”说完心底暗暗发笑,愈少瞒得了别人去瞒不过他。家兴一向怕狗的,这次执意要买狗,表面上看是跟佳茗较劲,其实定是因为知道佳茗喜欢狗狗,为了将来和佳茗在一起家兴才想着克服自己。
周叔本不想买藏獒,这一上来就要最凶猛的,周叔也有点不放心。可愈少哪是一只二货哈士奇或者看似庞大实际温顺的圣伯纳所能打发的?!一不做二不休,最终还是从藏区空运了一只雪獒王回来。
只当练练胆气也好!周叔看向愈少,见他清澈眼底掩藏着一丝愁绪,那是不为人说的相思与坚定。这孩子太善良也太执着了,周叔暗暗摇了摇头,这时一辆军绿色悍马稳稳停在愈公馆门外。
“滴——”一声清脆的车鸣,周叔说了句:“来了!”径自走到门外。
这时只见一个身着青灰色藏民服饰,淳朴敦厚的黑脸男人推开后车门,看了周叔和愈少一眼便低下头,转身从里面牵出一只蓬松雪白好像狮子一般的大獒。
那藏民抚了抚头上的薄皮帽,眼眶微红的抱着雪獒的大脑袋,叽里咕噜附耳说了一通,那獒犬好似听懂一般“嗷嗷呜呜”的叫了两声。藏民这才起身,对载他来的悍马司机说起话。那汉人司机听完,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膀,绕过藏民走到周叔和愈少面前微一施礼:
“周先生,这就是藏区最好的雪獒王德吉,要不是丹巴达家的孩子——”
周叔一抬手,似乎不想他在愈少面前提这事:“知道了,剩下的钱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