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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仍然自来熟地靠近梦初一些,自顾自地说:“比如说,如果有一只se狼,突然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你,你怎么办?”
梦初琢磨了一下他的话,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卫的知识。怪错了他了!梦初带着歉意地转过身来,面向着他。
他见梦初有回应,更来劲了,“噼里啪啦”地炒豆子一样说了一长串话:“女人最大的自卫神器是什么你知道吗?是手?脚?手袋?高跟鞋?都不对,当然它们也是很好的武器,但是不是女人最厉害的武器。女人最厉害的武器是什么,想到了吗?是尖叫。极高分贝的尖叫。在遇到那种危险的时候,可千万别淑女啦,大声地喊救命,这样会起到震慑敌人的作用,而且能增加附近的英雄听到求救声、飞扑过来救美人的几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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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拥有,已失去()
也许是太久没有跟人沟通的缘故,梦初的脑袋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小蜜蜂耳边飞舞。她知道广东有句话叫“讲嘢好似水蛇春甘长”,用来形容他的讲话是合适的。
眼看他还要继续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梦初当机立断,斩钉截铁地说:“不好意思,我想休息一下。”然后将手机重开,将蓝牙戴上,听起音乐来。虽然梦初也觉得这样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此刻的她当真是没有跟人聊天的心情。蓝天见梦初这样,倒没有怎样生气,笑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又小心翼翼地问:“你听的是什么?歌吗?”
梦初脑海里闪过一个恶作剧般的念头,就盯着他说:“是马勒的《大地之歌》。”
他的反应果然如梦初所料,如同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问:“是什么歌来的?马乐?是新晋的流行歌手吗?好像没听说过耶?”
此时广播响起,飞机即将起飞了。他们把手机关掉,把遮光板拉上,然后梦初瞪大眼睛,用一种极度震惊的夸张表情盯着他说:“是马勒啊!你居然不知道?请问你是哪个星球的人呀?”
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梦初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他说:“古斯塔夫。马勒,1986年生于捷克的波希米亚,是德奥传统交响乐末期最具代表性的作曲家、指挥家。《大地之歌》是他公认最优秀的代表作,是他晚年所写的交响曲,灵感来源于一本中国古诗集的德译本《中国之笛》。比如说第四乐章《美女》的曲子与女低音独唱歌词是源自李白的《采莲曲》。若耶溪旁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日照新妆水底明,风飘香袂空中举。岸上谁家游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杨。紫骝嘶入落花去,见此踟蹰空断肠。这个地球人都知道耶。”
他很感兴趣地听着,却并没有如梦初期望,露出羞愧的表情。看来这人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不是比砖头厚,而是比城墙还厚。
一个想法突然像闪电一样划过梦初漆黑一片的心空:如果有这样一个开朗健谈的人和自己同行的话,或许自己会开心点,而且可能会省下不少麻烦。自己是个路痴,且不善交际,虽然七年前来过巴黎一次,可是仍然是会找不到路段。自己不懂法语,这两年又特别抗拒跟人打交道,问路于她成了难题。而此人则正好热爱跟人交流。而且,他好像还会点自卫术,刚好可以当临时保镖呀。
梦初心里这样想着,嘴巴就自然而然地流出一句问话:“你会法语吗”
蓝天说:“不会啊。不过我的英语很好。我在美国呆过几年的。”
梦初问:“你会自卫术?”
蓝天说:“会一点。学一点防身嘛。你也学一点吧,我教你,不收费。比如说刚才说到的什么?噢,比如说有个se狼从后面抱住你,你除了尖叫之外,还要保持冷静,攻击他的小指。小指的关节是人类关节中最脆弱的,即使是柔道高手,也没有办法锻炼手指的关节。哪怕对方是个高大的壮汉,你是个纤弱的女性,你攻击他的这个弱点的话,也能扭转劣势。”
梦初有点感兴趣了,问:“哦?真的这么简单?”
蓝天信心满满地说:“真的。你只要抓住对方的小指,向他手背的方向弯过去,即便你没什么力气,也可能折断对方的小指。要领是把自己的小指放在对方小指的根部,作为杠杆支点,这是应用杠杆原理。”
梦初说:“唔,听起来是有点道理。”
蓝天见她感兴趣,越说越起劲:“你身边的东西也可以化为厉害的武器。比如说以手臂的根部作为杠杆支点,抡起手臂,用皮包打坏人的脸,让他不能近前。比如说你手上的戒指,可以用戒指向对方的手背用力压下去,最好同时用另外一只手推你这只手,增加打击力度。别忘了,高跟鞋的鞋跟威力是最大的,使劲踩坏人的脚背。如果坏人勒住你的脖子的话,那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尽量把下颚缩进去,这样他就没法勒紧。。。。。。”
他说了很多,梦初在不经不觉间也听了许多。她觉得他讲的东西很实用,而且他用这么直白的语言讲出来,很容易懂。当她看到美丽空中小姐推着餐车过来的时候,才惊觉已经时近中午了。
梦初真的很惊讶!自从地震发生以后,从埋在废墟的瓦砾中那一瞬间开始,她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挨,她的时光从来没有流逝得这般轻易。
兰台呢什么都没点。梦初随口说要鸡肉饭。他阳光灿烂地笑着向空中小姐道谢,很有绅士风度地帮忙把鸡肉饭传递给梦初。
梦初看着那些食物,没有胃口。这两年,无论妈妈做了多么可口的菜肴,梦初都觉得淡而无味,如同嚼蜡。她的味觉好像失去了五分之四,酸、甜、苦、咸味都感觉不到了,唯有辣味对她的味蕾还起些作用。
她请蓝天帮她把背包拿下来,她取出蓝莓面包、腌辣椒和一本书。他帮她把背包放回去。
她取出一个小面包,问他要不要,他说不用了,谢谢。她将几个腌辣椒夹在面包里,吃起来。
蓝天一边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终于,他忍不住开口了:“辣妹子哟!四川人?”
她摇了摇头,反问:“广州人?”
蓝天说:“你厉害,一猜就中。”
她没有说话的**,只是点点头,没再言语。他却自己打开了话匣子:“我算是个驴友吧。整个中国我都几乎走遍了。世界这么大,我们都想去看看。做人最要紧的是什么?快乐,你说对不对?”
梦初点头,把一个面包吃完,把袋口封起来。
他问:“这就饱了?”
“没什么胃口。这个你吃吗?”她就指一指自己面前剩下的那些食物,问他。
他笑说:“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他站起来,从自己的背包里拿了一个密封的油纸袋,向卫生间走去。
她打开遮光板,看着窗外的一床一床晾晒在瓦蓝天空上的白色“棉被”,似乎闻到了久违的阳光的味道。陶醉了一会后,她把的那本叫做《永远的普罗旺斯》的书翻开,看了起来。
这是英国人梅尔写的一本关于他和太太、爱犬在法国南部的普罗旺斯生活片段的书。之前她看过他的那本《普罗旺斯的一年》(又名《山居岁月》),觉得他写得不错。所以她从网上买来这本《山居岁月》的续书了。
蓝天回来了。他知趣地没有再来打扰她。他吃过饭后,东张西望,跟前边的老夫妇闲了了几句,伸了几下懒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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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与现实的距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剧痛中醒来。眼前漆黑一片。她感觉到一个僵硬的熟悉的身体紧紧地抱着她,依然保留着那个保护她的姿势。虽然看不到,可她知道是他。血腥味直冲她的鼻子,她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他没有回应,没有了呼吸,没有了温度。。。。。。
她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熬过之后的那段埋在废墟中的时光的。她只记得从来都没有这样恐惧过,同时她又饥又渴。她想过放弃。她想过跟着o一起走。虽然她没有宗教信仰,不相信有黄泉、奈何桥,也不信有地狱和天堂,可是她此刻多么渴望有这样的地方。如果有的话,她和o的灵魂便可以重聚。。。。。。
就在梦初最痛苦、打算放弃的时候,她听到爸爸妈妈在废墟外喊她的名字:“梦初,梦初。。。。。。”因为不断发生余震,救援人员怕两老有危险,几次三番劝说他们离开,可是他们就是不肯离开。
她是独女,是爸爸妈妈的心肝宝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两老都没有放弃她,她自己更没有资格放弃。
最后她得救了。她说的第一句断断续续的话是:“o、还、在、里、面。。。。。。”人们把她抬上担架,妈妈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似乎是怕一放手,她就会飞走似的。
虽然外表柔弱,但梦初内心也有坚强的一面。知道o已经不治而亡的那一瞬间,她没有哭,却晕了过去。
住在医院时,梦初的精神状态还好些。求生的**战胜了一切,她平静地签下了截肢手术的同意书。医院里有很多情况和她差不多的病人,有的比她更不幸。病人们互相鼓励,一起度过艰难的时候。
她做了三次手术,学会了用拐杖走路,然后又学会了用假肢走路。她出院了,回到了他们曾经的爱巢。
小呆呆欢呼雀跃地扑到她的怀里,用力之猛,几乎把虚弱的她撞到。爱巢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到处都是他的影子。他们一起刷的米分红色的墙壁,一起选的沙发,一起买的情侣瓷杯。。。。。。
泪河决了堤。她哭倒在妈妈怀里。
接下来的日复一日的时光里,她无所事事地呆在家里。失落和寂寞的浪潮裹紧了她,将她抛到荒芜现实的对岸——幻境中。她在这里乞讨到一点温暖,一点希望。
后来,在爸爸妈妈的鼓励和帮助下,她终于肯坚强地面对这一切。她跟着妈妈去看精神科医生,接受心理治疗,按时吃药。她终于从幻境中逃离出来。她终于肯相信o在地震发生后为了保护她而当场死亡;没有机会再跟她说一句话。那句把衣服留作纪念的话也是她后来自己幻想出来的。
后来,终于,她的幻觉彻底消失了,病情控制住了。可是按照医生的建议,她必须继续吃几年药,一直到完全康复为止。。。。。。
飞机到达戴高乐机场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在临下机前的六个多小时,她一直和蓝天聊天。主要是他天南地北地摆龙门阵,她负责听。
他说自己从大学时开始,就利用假期跟朋友骑车去过很多城市,整个中国都走遍了。他简直就是个故事篓子,那旅途趣事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她听着听着,随口问:“到巴黎后,你住哪个旅馆?”
他笑说:“‘夏玫兰朵’酒店。”
“这么巧?”她掏出一张卡片,上面写有“夏玫兰朵”酒店的法语名字和汉译名字。
他说:“这是个好办法。你只要把这卡片给的士司机,他就知道怎么去了。法国的的士司机一般不会兜圈什么的来宰客的。不过他们的消费水平也高,从这里打车去到酒店,应该要50几欧洲。既然我们目的地一样,那我们一起打的士过去吧。费用平分,省很多呀。”
梦初说:“好呀。”
飞机安全降落在戴高乐机场。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站起来,他却已经自来熟的将她的包也拿在自己手上。他们一同坐上机场门口停泊着的出租车。司机是一个戴着眼镜、头发稀疏的法国大叔。
巴黎的夜景是迷人的。昏黄的街灯,娇娆的夜色。出租车沿着塞纳河走,远远地能够看到巴黎的标志之一艾菲尔铁塔。塔上灯光璀璨,曲线玲珑的铁塔宛如一位珠光宝气的窈窕淑女,含情脉脉地看着塞纳河上来来往往的灯火通明的观光游轮。那些又大又稳的游轮放射出五花十色的强光,让河面与岸上的灯火辉煌的建筑相呼应,营造出迷离梦幻的感觉。
塞纳河中的小岛上,有一个哥特式教堂的雄伟建筑,它就是巴黎圣母院吧。大文豪雨果曾经以它为背景写过一本著名的小说,拿破仑和约瑟芬曾在此加冕。现代舞先驱邓肯曾经和诗人朋友久久地在月光下凝视着肃穆凝重的它。
塞纳河的左岸有好多很有人文气息的咖啡馆,o跟她提起过其中的一间;他偶尔会跟好友去那里消遣一下。
下车前,司机大叔微笑着友好地用法语说了一句什么,她听不懂,猜大概是祝你好运之类的话,因此她说了句“thank/you!”。
昏黄的灯光中,“夏玫兰朵”酒店看上去格外温馨,让漂泊的心灵倍感安慰。它规模并不大,走的是精雕细琢、宁静、独特、服务细意殷勤、美食精致实惠的路线,跟市中心气势磅礴但其实风格趋同的五星级商务酒店有着很大不同。
梦初是第二回入住这里了。她记得前台接待员是个金头发、深眼窝、高鼻梁的法国少女,名叫苏菲亚。
走进去,她开心地看到前台接待员还是苏菲亚。现在,她已经是个美丽的轻熟女了。她笑面相迎,跟梦初用流利的英语交流。一个以前没见过的服务员走过来。他是个高高壮壮的黑人青年,看上去有点像nba明星奥尼尔。他友好地裂开嘴笑,露出整排雪白的牙齿。
酒店的房间只有二十来间,每一间都有独特的风格。梦初在来之前已经预定了一间中国古典风格的双人房,没错,是双人房,不是她曾经住过的中国古典风格的单人房。这都是她和o以前计划好的。虽然物是人非,可是她仍然愿意相信他的灵魂一直跟随着她来到了这里。
回眸寄语: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各位道友们,一起追寻梦想吧!
回忆中的回忆()
黑人服务员用流利的英语说:“小姐你好,你的房间在二楼,我帮你拿上去吧。”
蓝天笑着说:“我来吧。”他帮梦初把行李搬进二楼的房间中,并告诉他自己就住在楼上的一间中东风格的单人房。他将一张写着手机号码的白色卡片递给她,说你如果想找人聊天的话随时打这个电话。梦初接过卡片,笑着说晚安。
这房间看上去很整洁,墙上有中国古代仕女壁画,那些摆设啊家具啊都颇有中国古典情调。
她躺在那张仿明朝拔步床款式的紫檀木床上,忍不住泪流满面。本来,o可以跟她一起躺在这张床上的。
她不想洗澡,怕洗了澡就精神了,更睡不着了。她吃了点面包,吃了药,刷牙、换睡衣,就睡了。
梦初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匆匆披上浴巾;走出来接电话。果然是蓝天!他问她吃了早餐没有,又说自己就在二楼的“印象派花园”餐厅。
她请他等她十五分钟。她将湿漉漉的头发擦到五、六成干。接着她从包里拿出一套裸色长纱裙和同色高跟鞋。
这应该是o在地震当天早上、在去汶川的车上、用手提电脑上网时用支付宝拍下的,收货地址是o在j市工作的那间法国餐厅。当时她问过他在干什么,他还神神秘秘地不让她知道。大概又是想给她惊喜吧。
餐厅老板leo是个中法混血儿,也是o的好友,是他在地震发生后来医院探望她时,帮o拿过来的。
可以想像到,当她拆开包裹,看到o送给她的最后一份礼物时的心情。激动,感动,哀伤,痛心,遗憾,庆幸。。。。。百感交集。
是他们在去四川前一晚,他们一起看电视时,她看到电视剧里那个穿着这一款金鱼黄色裙子和鞋子的女演员时,不经意流露出赞叹的神情,他记在心里了。他在网上搜索到同款同色的纱裙和鞋子,却没有买金鱼黄色,而是买了裸色,可能是觉得这颜色更适合她吧!他的眼光一向是不错的。
这两年,她一直没有穿上它,甚至没有碰过它,把它藏在衣柜的底层。她没有勇气面对它。
今天,她把它带到巴黎来,她要穿着它,到他曾经工作过很多年的“印象派花园”法国餐厅用餐,重温他们曾经有过的浪漫。
她用了十分钟穿好衣服,又将头发梳理好,对着穿衣镜照了照,化了一个精致淡妆。
唔,不错嘛。她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就像是一朵重新绽放的紫罗兰。
她走到餐厅门口,深呼吸一下,才走了进去。
这里的环境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头上是蓝色的“星空”穹顶,整个餐厅的风格都类似于世纪的古船船舱。陈列柜中摆放着怀旧的救生圈、水手木偶、古老的煤油灯、罗盘等。
墙上挂着莫奈、梵高、塞尚等印象派大师的画作,应该是高仿品吧。其中,梵高的《星空》、《向日葵》和雷诺阿的《红磨坊的舞会》特别吸引人的眼球。
四面都有铁艺露台,无论坐在那一个座位,都能通过铁艺窗子看到露台上种着的五彩缤纷的花儿:红的玫瑰、紫的薰衣草、黄的向日葵、白的蔷薇,还有各种颜色的梦初叫不出名字的花儿。
蓝天就坐在临窗的位置,见到梦初进来,他笑着向她招手。他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比月光还要温柔。可惜,她没有接收到这笑容中的正能量,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位于餐厅中央的厨房。
这个餐厅的特色之一,是厨房是对外开放的,厨房的“墙”是透明的玻璃,客人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厨师工作的情况。厨房上方有良好的通风设施,保证客人们不会闻到油烟味。
第一次看到o,他就是穿着厨师服、戴着厨师帽、站在厨房东边的那个甜品膳台。
那一年,梦初十九岁。一年前,她高考失利,没有考上父母希望她考上的医科大学。她复读一年,终于考上了。为了犒劳自己、彻底放松一把和看看这个世界,她征得父母同意;用多年积攒的压岁钱作了一次毕业旅行,目的地是她一直向往的浪漫之都——巴黎。
那一次,她也是住在这个酒店,也是在休息了一晚后,来到这个餐厅吃早餐。
那时候,餐厅的整体环境跟现在相比,变化并不大。她也是第一眼就被那个如同童话里的玻璃屋的厨房吸引。
一位黑眼镜、黄皮肤的的亚洲厨师在一堆白人厨师中显得特别扎眼。那时候,梦初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