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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青头也不回地答道：“上班。”
“哎！不是给你今天放假么？”瑾素宁冲着就要消失在门口的瑾青喊道。
瑾青听见妈妈的话一脸惊讶地回转过身：“放假？谁给我放的假？”
她怎么不知道！
“昨天送你回来的司机说的呀，他说你工作辛苦你们老总特意批了你一天假。”
瑾素宁进屋把昨晚洗过的衣服从屋里拿出来接着晾晒，一边搭衣服一边又说道：“不是我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喝的烂醉如泥，回来一身酒气，现在的社会多乱，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就是谈生意也的有个尺度。”
瑾青撇了撇嘴，她工作辛苦？可真是天大的讽刺，再没有比她闲的发慌的人了。
“妈，昨天送我的司机叫什么？”
瑾素宁想了会说：“忘了问，他就说是你们老总的司机。”
瑾青还是不放心，拿了包往公司赶去。
一进公司大厅，瑾青就感觉气氛不对，总有人向她看过来，还时不时地指指点点，这八卦消息传播的力量果然是强大的！
她现在相信苏郿郿的话了，她出名了！
大厅再往里左拐就是发布会的地点，此时外面围了一圈又一圈的记者，瑾青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
到了徐旭办公室发现没人，打电话也没人接，瑾青就去就去问徐旭的秘书小荷。
小荷在东资工作两年半了，从最初到现在一直兢兢业业，她并不是那种出挑的美人，站在人群里就是那种被忽略的，但这正是瑾青佩服她的地方。
问了小荷才知道闫继臣正在召开会议，瑾青赶到会议室时，发现门虚掩着，里面并没有开会的迹象。
瑾青的手刚放到门柄上，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当初你不肯说，现在还是不肯说么？”女人似乎在压抑地哭，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闫继臣用一只手抬起眼里含泪的沈笛，看着她声音极近冷酷地说道：“若不是顾念当初的情分，你现在就可以走人了！”
沈笛身体瑟缩，尖锐的声音下是掩盖不住的憎恨：“我过分？我不是过分，我是太傻！我怎么会相信你这样一个没心地男人！我若是聪明一点也不会。。。。。。也不会爱上你。。。。。。”
闫继臣偏过头去，声音不似刚才的无情：“以前的事，我们是各取所需，谁也不能怪谁，别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你知道我的。”
哭声透过门缝隐约传来，瑾青愣在门后，那女人的声音是cindy的。
她说她爱他。。。。。。
那她对他算不算爱？她从没问过自己，只知道自己见了她就觉得快乐，被他忽视就难过，这是不是爱？
Cindy那样优秀的女人他都不要，那她。。。。。。
瑾青重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推开门却发现徐旭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徐旭看见她进来想没看到一样，只是瞥了她一眼。
瑾青不明所以，蹙眉问道：“徐总你怎么在这？”
徐旭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桌面，过了一会突然站起来，身体前倾压着瑾青身体，脸几乎贴到了瑾青的脸上，声音邪佞：“我之前一直以为，你就是单纯的不想做助理这种闲散的活，看来是我想错了！瑾青你倒是好手段，说说怎么勾搭上闫继臣的？嗯？”
瑾青身体后仰地靠着身后棱角分明的实木桌子，不知道徐旭这突然的火气从何而来，她昨天那样被对待，不也没说什么吗？
徐旭看着她这一脸装无辜的样子更是来气，不自觉的身体压的更低：“你也不用再顾忌什么了，从今天开始，你就被调到策划部了，隶属继臣主抓的部门，你们以后会有很多机会见面的，就是不知道继臣能对你感兴趣多久！”
徐旭的话说的刻薄，毫不留情面，瑾青听了脸上一会红一会白的，使劲想推开他，他却纹丝不动。
“徐总，我的事不需要别人操心，我爱怎样就怎样！”
“你的意思你喜欢继臣？”徐旭挑眉问道。
“我没这样说。”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话多没分量，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徐旭后退一步放开瑾青，进来的人是小荷。
“徐总，发布会要开始了，闫总让我来通知你，”
“知道了。”
徐旭临走前又说了一句话让瑾青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徐旭说：“继臣是有婚约的人。”
瑾青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他是有婚约的人。
电视台正在现场直播这次的产品发布会，瑾青打开电视看着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告诫自己死心吧！
发布会进行快差不多的时候，突然有记者提问就今天娱乐版头条的内容，闫总是什么态度。
闫继臣一个眼神直射过去，记者背后冒冷汗，暗骂自己不该出这个风头。
旁边的刘仰想出来圆场，徐旭则饶有兴趣地看着闫继臣。
闫继臣一改刚才的严谨慢悠悠地回答记者：“她比照片上好看多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就连坐在电视前面的瑾青也长大了嘴巴，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来不及多想，下午她就从销售部调到十八层的策划部，她所在的工作区和闫继臣的办公室只有五十来米，每次闫继臣路过的时候，瑾青的心就不规则跳动一次。
上午他说了那样的话后，全公司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唯独他这个肇事者像没事人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整个下午瑾青都坐立不安，下了班人陆续走得差不多了，瑾青也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今天发生的事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刚走出公司大门，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喂。”
“是我，cindy，可以出来聊聊么？”
电话里Cindy的声音低落无力，今天的事，她也难过死了吧，想了想瑾青还是答应了沈笛的见面。
她们约在了一间咖啡厅，沈笛透过玻璃窗看着那些路过的行人，心里一阵难受，眼里的泪就流了下来，对面的瑾青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去安慰她，只能抽出纸巾递给她。
“你爱他么？”沈笛接过瑾青的纸巾，却并没有去擦脸上的泪。
“我。。。。。。”这么直白的问题瑾青让瑾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爱他！从我见他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个世上再没有人能像他一样让我心动了，我跟了他两年，两年对我来说就是全部，对他来说却什么都不是！”沈笛说道激动处又控制不住地留下了泪。
“。。。。。。”
“知道上次我为什么一直针对你么？女人的直觉一向都很准确，更何况加上刻意的关注，想自欺欺人的不知道都不行，那天我稍微试探了下，他果然一副发怒的样子”
“我想你误会了。”瑾青越听越觉得不对，立刻打断沈笛的话：“我和闫总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不用为了安慰我再去掩饰什么了，我和他是彻底不可能了，我就是不甘心！”
“虽然我也不知道闫总今天为什么那样说，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的。”
他那样的家庭门第，她进不去，他那样的身份她配不上，何况他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了。
沈笛看着瑾青，像看着当初的自己一样：“他是很个很会隐藏自己感情的人，所以不要爱上他，不要丢了自己的心，这样的人爱上了就是自焚！”
瑾青看着对面的cindy，她那里还是那个生意场笑靥如花自信满满的cindy，现在的她不过是个失恋的可怜女人。
和cindy分开后，瑾青坐了最后一班的公交。
城市的夜景迅速向后倒去，晃动的车箱载着一个沉寂的心凌乱不堪。
下了车，从站牌一路小跑，到巷子口时，已经气喘吁吁。
“瑾青。”
巷子口站了一个男人。
瑾青借着路灯看过去，心里一拧，顿时酸意填满了心口。
第十六章
文泽旋朝着瑾青走进一步，又叫遍“瑾青”。
“蚊子。”她今夜格外需要安慰。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冷么？”说着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给瑾青披上。
“你怎么来了，有事么？”
文泽旋眼睛不眨地看着瑾青：“那件事是真的吗？”
瑾青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假装不在意：“什么事啊？”
“瑾青，你不用隐瞒什么，我虽然很不开心，但是如果是你的幸福，我会祝福你。”
那不是我的幸福！我也不要你的祝福！
“那不是真的。”
“我相信你！”文泽旋突然就高兴起来了，天知道他多怕从她嘴里说出“是真的”。
“你这么晚来就是问这个？”瑾青为他这点小孩子脾气也感到好笑。
“我说是，你会不会笑我？”
从他看到新闻的那一秒起，他就想来问她了，可是他又害怕听到答案。
说不感动是假的，她瑾青何德何能能让一个人如此记挂在心上！
“我怎么会笑你，我。。。。。。我只是觉得我不值得你这样。”
真的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自己说了算，你怎么又会了解呢。”文泽旋低着声音低沉，又飘渺无痕。
爱一个人是自己的感觉，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瑾青回到家，并没有发现妈妈有什么特别之处，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妈妈还是不知道的好。
烦躁的大半夜没睡着，夜里睁着双眼看着头顶上无尽的黑暗，不明白他为什么那样说。
整个周末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
星期一早早地起了床，眼底还是一片黑青，打卡进了公司，瑾青发现别人看她的眼神又不同了。
昨天是羡慕、嫉妒，或者不屑、不齿，今天却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
她有这么可笑么？
到了办公区，瑾青终于知道大家为什么那么看她了，办公桌上大大的一束玫瑰花几乎覆盖了整个桌子，红艳艳的刺激着每个人的眼球。
那么一大束，香味四散开来整个屋子都是玫瑰香。
瑾青拿起上面的卡片：掩盖一段流言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制造另一端流言，我愿意陪你一起做流言的主角。
落款蚊子。
瑾青心里感动莫名，有些情再怎么还也是还不完的，正如她对文泽旋。
一群人拥簇着闫继臣进来，闫继臣一边走一边交代事情，旁边的辛秘书飞速地在本上做着记录。
发布会除了最后的偏差，整体还是很成功的，周五一上市，就受到好评，东资的股票在今早又刷新高，员工们干起活来也格外劲力十足。
“什么味？”闫继臣突然停下。
后面的人都面面相觑，闫继臣看着辛秘书等待答案。
辛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是玫瑰花的味道。”
“玫瑰花？从哪散发出来？”
花味道怎么这么浓？
“策划室里。”
闫继臣没再说什么，只是路过策划室眼角的一瞥，里面的一切尽收眼底。
那么大一束，想不看到都不行！
上午天空又飘起了小雨，雨水打在窗户上，外面模糊一片。
瑾青对着玫瑰花发呆，其他人已经下班吃午饭了，她却一点食欲也没有。
门柄转动的声音惊动了瑾青，瑾青以为是吃过饭回来的同事，回头一看却是站在门口一脸阴晴难辨的闫继臣。
瑾青无措地站了起来，下意识地想要出去，还没等她迈开脚步，闫继臣就随手把门反锁了。
落锁的声音敲在瑾青的心上，她只能看着闫继臣一步步走进。
“闫总。”瑾青低着头看着他的脚，光亮的鞋面几乎能照出人影。
“新工作还适应么？”闫继臣拨弄着眼前的玫瑰花，仿佛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恩，很好。”
然后沉默，窗外的雨飞过，洗刷着沉闷的空气。。。。。。
“你爸爸昨天打电话来询问了你的情况。”闫继臣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我说你很好，看来是没答错了。”
“你没必要向他汇报我的事情，我。。。。。。我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你爸爸看了那天的新闻。”
瑾青迅速抬起头眼神恐慌地看向闫继臣，随即又低了下去。
知道了又怎样？她说过了她的事和他没关系了，不管是真是假，都没关系了！
“你爸爸希望你不要随随便便##往别人，他还是希望你好的。”
乱来？她怎么乱来了？那天的事，怎么没人说她也是受害者呢！今天就说自己乱来！
瑾青心里气极，说话也不分轻重了：“这话我就不懂了，什么叫乱来？”
那雨像是落在了瑾青的心上，乱成一团。
她还是忍受不了她爸爸一点稍微不好的话，这一点她自己也恼恨！
闫继臣就知道她听不出话里的重点，一时头大。
“我也希望你好，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你太单纯。”手抚上了一朵玫瑰花，从中折断，花汁顺着闫继臣的手指流了下来：“不要被一点美好的事物就迷惑了，。”
她就是被他这美好的外表迷惑了，他说的太对了！
“闫总，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去吃饭了。”
“要不一起？我也没吃。”
“不用了，闫总你忙，”说完，瑾青就落荒而逃。
身后闫继臣看着瑾青离去，嘴角沁着笑，他倒是小看这个文泽凯了！
从办公室出来，瑾青终于能松了一口气，却依然没有食欲，望着远处的雨帘怔忪发呆。
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叫嚷起来。
“喂。”
“早上的花还喜欢吗？那可是我一朵一朵挑的。”文泽旋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不错。
“喜欢是喜欢，就是太骚包了！我不负众望地又成重点了。”
就连闫继臣都找她谈话了，还不够出名吗？可是他却还是对昨天的事不做解释。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本来还要请你吃饭的，可惜走不开，这个星期要去出差。”
“去哪？远么？”
“不远，就是邻边的Z市。”
哦，又是Z市，瑾青情绪瞬间低落下去：“那你要照顾好自己。”
挂了电话，瑾青返回办公室里，不出意外里面早已没人。
所有的气息都被花香所掩盖，不留一点痕迹。
打开电脑，QQ上婉君的头像亮着，
瑾青：“最近怎么样？”
过了几秒，对话框闪烁。
婉君：“就那样呗，先不说我，我看新闻了，怎么回事？”
瑾青就知道一定会有一番狂轰滥炸的。
瑾青：“现在的新闻可信度有多低还用我告诉你吗？”
婉君：“（ ⊙ o ⊙）！可是，闫继臣那样说是什么意思？他总不至于撒谎吧？”
是啊，她也想知道他那样时候到底是什么意思。
瑾青：“我也是受害者。。。。。。”
婉君：“难道你已经被闫继臣吃了？！”
呃，她的思维果真是不一般！
瑾青：“我是说这件事不是真的。”
婉君：“不是真的就好，闫继臣那种人不能在一起的，天生的生意人，骨子里都是寒凉的。”
婉君这样说他，她还记得cindy曾经告诉过她爱上那样的人就是自焚。
可是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会觉得他的笑充满暖意？
是她错了么？
瑾青写了删，删了写，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有。
婉君：“我下周就回去了，不要太想我啦！”
瑾青“（ ⊙o⊙？）”
婉君：“下周东资要举办庆典酒会啊。”
瑾青：“什么酒会？”
婉君：“就是四周年庆典啊，再加上这次新厂品上市的成功，一定办的很隆重，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你天天都干嘛了，还不如我一个荒郊野外的人消息灵通！”
这种事她又不感兴趣，当然不会关注了。
“瑾青，策划部的开会。”同事小吴喊她。
“知道了。”
瑾青迅速打出一行字：“那下周见，我先去工作了，88。”
然后退出QQ。
策划部经理是个三十左右的女人，姓金，叫金玉华，人胖胖的，因为金经理叫起来很绕口，下面的人都叫她金姐，
瑾青刚来的时候，她还乌龙地拍着尽情的肩膀说是一家人，后来看到瑾青的“瑾”不是金子的“金”才知道自己搞错了。
瑾青当时笑着说“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真么富贵的姓。”
一下把金姐哄得眉开眼笑，所以金姐对她还是很照顾的，最起码没有因为那些流言而轻看她或者看她不顺眼。
会议上，不同往常的沉默，同事们好像看起来都很兴奋，金姐更是笑的一脸花。
金玉华一摆手，其他人顿时闭口。
“大家都知道下周东资的四周年庆典吧。”
此话一出，安静的会议室又喧闹起来，讨论不休。
“可是我们策划部只有两张邀请函。”金玉华抖了抖手上烫了金边的邀请函：“我和主任的。”
一句话掀起千层浪，这话真的不假了，原本兴奋的同事全都蔫了，大概是刚才的报的希望太大，所以失望来的格外强烈！
“别着急丧气啊！”金玉华冲着大家喊道：“因为这次办的比较大，所以公关部那边现在缺人手，需要调些人手过去，我就给大家争取了这次机会。”
死灰复燃一样同事们又开始一脸期待地看着金姐，希望自己的名字在列。
金玉华念了几个名字，瑾青出乎意料地在里面。
按说这种大家都抢的好事是不会轮到新人的，所以那些没有被念到名字的都嫉妒地看向她。
瑾青心里纠结，最近她一直处于风口浪尖上！
第十七章
周五下午的夕阳照的人暖暖的，整个大厅一室明媚。
自从这周一调到公关部以后，瑾青就一直担心碰见cindy，那样的谈话之后，不知道再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她。
不过她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她在这里都是做一些很基本的工作，像cindy经理级别的自然不用事事躬亲，吩咐一声下面就会照着做好。
碰面的机会几乎没有，除非是来视察。
举办周年庆的地点设在了东资大厦的B座二楼，整个二楼经过一个星期的布置焕然一新，头顶上大大的水晶吊顶让人炫目。
中间的舞池更是别出心裁让人看了就有想跳舞的冲动，瑾青曾在没人的时候偷偷地一个人自娱自乐过。
转啊转啊的时候，她就想起了她的华尔兹还是文泽旋教给她的。
一阵喧闹从门口传来，瑾青望过去，是公司的高层领导班子，为首的赫然是那个集万众眼光的闫继臣。
瑾青眼睛低垂，眼看他们就要走过来，她慌不择路地躲进了旁边的卫生间里。
坐在马桶上，瑾青自嘲，自己干嘛像个缩头乌龟，她又没做错什么！
然而抱怨归抱怨，心里还是无法释怀。
发了一会呆，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瑾青准备起身出去，哗啦啦的流水声从外面传来。
“快点快点，不然就看不到闫总了。”
“看一眼又怎样？名草有主的人就别想了。”
“你说闫总的那事是不是真的，本来我是绝对不信的，可是发布会那天闫总亲口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