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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间,冷卿将视线扫向黑市之主,突然看见他脸上还未来得及收起的诡诈之色,从而就更加肯定心中的疑虑。
这个男的一定在什么地方做了手脚!
一直安静呆在一旁的桃夭终于按耐不住,她见冷卿表面虽然还是和往常一样,但眼神里却透着有心事,不由地低声问道,“怎么了?”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冷卿像是在自言自语,他看着奴隶们开始报两数,并一盘一盘地将金粉倒入预备好的精致木盒中,心里不停地打鼓,如果在结束前,还不能看出端倪,这笔交易就要吃亏了!
顺着冷卿看去的方向,桃夭也跟着盯看奴隶称重金粉。
冷卿带来的铜权也就是现在俗称的秤砣,上面刻有十两字样。称重原理很简单,一头放铜权,一头放称重物,使两头平衡即可,而这个称的外型几乎是天平最初的原型了。
众目睽睽睽睽之下,奴隶也做不了什么手脚,可冷卿究竟在担心什么呢?
就在这时,那名奴隶泛着白唇,摇晃了两下就倒在了地上。旁边立刻冲出来另一名奴隶,他抱起地上的奴隶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
冷卿下意识地护住了桃夭,就听见黑市之主厉声吼道,“怎么回事?”在姬妾和奴仆的搀扶下,他拿着水烟壶走到桌前,见那名奴隶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便把水烟递给了姬妾,弯身下来查看。由于太重,姬妾一只手根本无力支撑,只好把水烟暂时放在了桌子上。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倒地奴隶的身上,只见抱着他的奴隶哭腔道,“主人,请息怒,他只是好多天没有吃饭了,所以才会晕倒的,请您一定要饶恕他啊。“
“没吃饭?那他以后也不用吃了。来人啊,把这个没用的东西带到地牢里去。”黑市之主起身下达着命令。
可那奴隶一听急了,连忙磕头求饶道,“主人求求您放过我弟弟吧,他只是饿了,求求您放过他吧。”
黑市之主对于奴隶哥哥的求情视若无睹,顷刻间就上来两人把那名奴隶脱了下去,他大力地甩开奴隶哥哥的手,再一次矮下身,面部狰狞地警告道,“客人还等着呢,你赶快干完手里的活儿,或许他还有一线生机,但如若再出差错,你也同样再也不用吃饭了!”
说完起身看向冷卿时,黑市之主又是另一番嘴脸地抱歉道,“真是让你们看笑话了,为表歉意,我再奉送你们一些土特产可好?”
冷卿依旧含笑,“多谢。”
该名奴隶害怕地收拾着被打翻的托盘和金粉,桃夭有些同情得投去目光,无意间滑过桌上的水烟,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冷卿看向自言自语地桃夭,只见她走到桌前,把铜权放到了原先称金粉的一端,而后冲奴隶微笑道,“我来帮你一起称吧,只是我比较习惯这样用,你不会介意吧。”
奴隶从没见过像桃夭这般漂亮的人而且还肯冲自己温柔的笑,仿佛来自天主的恩赐,心灵上的创伤刹那间就好了许多。回过神时,他才发现桃夭竟然把称重的方向对换了,奴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忙看向身后不远的主人。
黑市之主的脸上有了不悦的神情,他上下打量着桃夭,至始至终都被冷卿吸引了视线,而今才注意到这个弟弟,细看下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兄弟俩都是不可多得才貌双全的青俊呢。
他扯出个笑容,不吝赞许道,“好聪明的小子,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桃夭闻言笑了笑,从对方的问话更就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先答应我把他弟弟放了。”
“胡闹!”黑市之主还没说话,冷卿先厉声斥责道,“你怎么管起人家的家事来了?”他走上前,又冲黑市之主赔礼道,“家弟尚幼,还请老哥多多担待,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不!”黑市之主摇晃着肥胖的身体走了过来,“我是个生意人,在我看来,令弟的回答远比一个奴隶的性命要值钱得多,只要答案令我满意,我可以答应放了他。”
“好!你说的!”桃夭也卯足了劲脱口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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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怀疑
其实桃夭大可以把筹码加注在金粉上,毕竟是来做买卖的,比起管闲事,获得额外的收益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她却只要求放了那名奴隶。
或许在潜意识里,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小说里的主人公,见义勇为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又或许,仅仅是出于同情吧。
此刻,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只见她走到桌边,简单得指了指被姬妾遗忘在上面的水烟,道,“只要看这个就行了。”
大伙儿顺着她纤细的指尖不约而同地望向水烟壶中的液体,静止的水面竟跟桌面不是平行的!
“原来如此~金粉和铜权我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想到这张桌子会有问题。”冷卿上前与桃夭并肩而站,不由地投来赞许的目光。
“也不一定是桌子,也有可能是地板。”桃夭不忘补充道。
“呵呵,看来带你来还真是带对了。”
“是吧是吧,我很有用哈。”
桌前的二人,一个忙着讨功,一个忙着表扬,完全没有留意到黑市之主这边阴郁的氛围。
姬妾自知做错事,连忙跪地请求宽恕。黑市之主此时的脸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因为此举已经破坏了行规,要是就这么放他们哥俩离开,明天自己的丑行一定会传遍江湖,到那时这座黑市就无人问津了。
终于注意到不友善地视线,冷卿瞥向黑市之主时,对方正朝奴隶们下达命令,“来人啊,将他二人拿下!”
桃夭没想过这个肥男竟会言而无信,看着逐渐围上来的壮汉们,她害怕得躲到了冷卿的身后,不时还冒出头左一句右一句地骂道,“好你个死胖子,长得丑就算了,做生意使诈也算了,被人拆穿不知悔改也算了,居然说话不算话,现在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冷卿有些头疼地抖了抖眉角,侧头问了句,“请问桃公子,一会儿是我打还是你打?”
桃夭闻言朝后缩了缩,“你打!”
“那有劳您老先闭嘴好吗?”
桃夭立刻双手捂嘴点头同意。
被她一通乱骂后,奴隶们竟然都在原地偷笑,一个人也没攻上来。
黑市之主见此情形一张肥脸涨得通红,他把那双眯眯眼瞪圆了,用尽全身的力量怒吼道,“你们还在等什么?快给我拿下他们,尤其是那个桃子,抓到后我要亲自把他卖给拜德勒。”
之前的奴隶一看是个好机会,立刻趁乱溜去找他弟弟了。
趁所有人扑过来之际,冷卿抱着桃夭点地纵起,轻飘飘地飞到了板车上,“抓好了。”他高喊一声,手拿马鞭,拉起马缰。马儿一声嘶鸣抬起了前蹄,正好打散了再一次冲上来的奴隶们。
“金粉,金粉还没拿。”桃夭见黑市之主在催促着其他的奴隶把金粉抬走,急得在车上直跺脚。
“放心,不会让他得逞的。”冷卿从板车上抽出一根长棍,把帐篷内的火盆一一打倒,火势烧得很快,奴隶们为了自保首先选择了逃跑。
乘着奴隶四下逃窜,冷卿又驾着马车一路驶到了金粉箱子前,黑市之主一看身边已没了人,再也不留念财物,连滚带爬的跑掉了。
他们二人合力把箱子拉到板车上,准备离开时,火势居然更大了。只听见帐外黑市之主的大笑声传来,“哈哈哈哈~给我再拿些油过来。想拿着金粉离开这里,简直是做梦,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
“主人,油拿来了。”
“嗯,统统给我浇上去。”
“是。”得令的奴隶们把拿来的油罐扔进了火中,油一接触到火顿时冒高了好几丈。
黑市之主看着火势,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根,虽然就这么烧死他们很可惜,但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而且那件事也不会捅出去了,死人的嘴是最严的,真是一石二鸟啊。
就在其中一名奴隶正好浇上第二罐时,他听到来自火焰里奇特的声音,那不是东西烧着的兹兹声,而是马蹄逐渐临近的踩踏声。
“不好了!”当他喊出口的时候为时已晚。
如同冲破炼狱火口的战车,周身被黑布包裹着,车尾和车轮还有被火焰拖拽的尾巴,在黑暗中划出一弧耀眼的轨迹。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看呆了,就在黑市之主发现冷卿他们还没死居然从火里逃出来时,他立刻下令叫奴隶们追捕,但没有人一个人响应。
眼看着板车渐行渐远,他气恼地拿起皮鞭就抽打着身边的奴隶。
直到其中一个木讷地跪在地上,高喊,“神使降临。”其他的奴隶们连锁反应地也都虔诚跪在了地上。
“神使?”黑市之主为这帮愚不可及的贱奴们感到可笑,刚要斥责他们愚蠢时,所有的奴隶竟然全部森然地望着自己,他们异口同声地只重复着一句话,“神使降临,神使降临……”仿佛不跟着他们一起喊,接下来就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一滴冷汗从耳际冰冷地滑进衣襟,他咽了咽,终是顺着奴隶们一起喊道,“神使……降临,神使降临……”
---◇---
终于脱离险境,桃夭和冷卿忙把自己身上的湿布拿掉,没想到只是从火里冲出来,这么短的时间内身上的水分都已经蒸发地差不多了,还冒着烟呢。
冷卿尽量闪避着人群驾车驶离,桃夭却忙着给这次的大功臣掀开身上披挂的大黑布。
“小黑小黑,湿布拿掉舒服了吧。你乖乖地哈,把我们安全带到客栈就给你吃好吃的。”她边说边拍了拍马屁。
……小黑?冷卿现在无力吐槽,他在确定没人追来后,才驾车直接回了客栈,离客栈门口还有段距离就看到张管家和下人们提着灯笼候了多时。
“少爷回来了。”一名眼尖的下人首先认出正驶来之人。
“真的?我看看我看看,真是少爷啊。张管,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张管家一听到声音早就从那头跑了过来,正好冷卿也将马停下。他从车上跳下,再握住桃夭的腰肢帮她下车。
张管家一见这二人折腾了一夜,虽灰头土脸的,但感情看上去却好了很多,不用说,一定发生了既惊险又有趣的事情。
询问了二人都无碍后,他才言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悬了一夜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他见桃夭自顾自地走到马前,把马眼睛上遮挡之物拿了下来,不由地问道,“敢问六夫人,为何给这马遮眼睛啊?”
桃夭笑了笑,只言道,“小把戏,让它可以一鼓作气地带我们冲出来啊。”说完她又摸了摸马儿的鬃毛,突然想起之前的承诺,又扭头冲张管家叮嘱道,“对了,它可是我和少爷的救命恩人,张叔拜托你一定要给它好吃好喝啊。”
听见桃夭竟用冷卿的口吻称呼自己,张管家就像突然多出个儿媳一样的高兴,他忙点头答应道,“就交给小的去办吧,一会儿给它洗洗,再准备最好的饲料。”
“谢谢你,张叔。”
看着桃夭亲切地在跟张管家交谈,冷卿忍不住又想起在火场的一幕。
当大火烧起来的时候,浓烟已经密集到不能呼吸,这个女人第一时间就把布打湿让他捂住口鼻,而马儿早已为火势受惊,根本不受控制,别说带他们离开了,就连拉也拉不住。她很果断地撕下了两块小黑布,盖住了马眼,而后又将帐篷内仅有的布全部打湿披裹在人跟马的身上,并立即呵斥叫他快速朝火势最小,离帐篷外最近的地方冲去。
所有的判断都是瞬间计算好的,这样的应变能力真是最初遇见的那个桃夭吗?
第二十章 回京
未免夜长梦多,冷卿回到客栈跟老板娘打过招呼后,就叫车队收拾行装准备上路。
他跟桃夭先带着一部分金粉回京城,太后寿诞在即,制作坊还等着原料耽误不得。而张管家就跟余下的人一起回去,他们除了护送金粉,还有沿途采购的任务。
冷卿说这段时间虽然太平,但为了防止意外,他跟桃夭还是扮作兄弟驾板车走。
一切安排就绪后,他踏上板车,却不见桃夭身影。在问及桃夭哪儿去了的时候,张管家笑着用眼神指向他的身后。就见铺得厚厚的稻草堆上,桃夭沉沉地睡脸。
---◇---
当她醒来的时候,头上正蒙了件衣服,这会儿也睡饱了,她掀开衣物起身,差点被阳光刺瞎了眼,好一会儿才看清楚东西。这好像是在回京的路上了,偶尔还能看见几个背着包袱的路人。
“还有多久才到啊?”她边揉眼边问道,肚子没由来地发出咕咕声,看天色应该是大中午,正想问冷卿要些吃的,刚一转身,两个雪白的馒头就递到了跟前。
“饿了吧。”
顺着馒头看向冷卿,此刻的他正带了个斗笠,粗布麻衣裹身,翻卷的袖口露出洁白的衣料,要不是那张俊美的脸,桃夭差点没认出来。
“噗……”她忍俊不禁地接过馒头,边笑边啃了起来。其实,手里的馒头已经冷了,还有些硬,却越嚼越甜。
对此冷卿也没说什么,他只是拿起那件外袍盖到了桃夭的头上为她遮蔽日光,接着又转过身默默地驾起车来。
回到京城后,冷卿先去了制作坊,把金粉交给掌柜后他才带着桃夭回了府。
刚扶着桃夭跳下板车,一个女人的声音就从大门那儿传了过来。
“夫君。”前来迎接的,竟是大夫人。
大夫人本就端庄,这会儿见到冷卿回府却是一改往常,只见她急切地小跑过来,连丫鬟都跟不上。当她看清冷卿身边陪同的人居然是桃夭也没功夫惊讶,先说道,“夫君不在的这几日,家里出大事了。”
“夫人切莫慌张,有话,还是进去说吧。”冷卿发现周围有眼线,连忙用眼神朝大夫人示意道。
大夫人是个聪明人,经过冷卿的提示,她也瞧见了那些神色不对之人,立刻摆出大夫人的架势,大声命令道,“既然是送货的,赶紧把东西搬进去吧。”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冷卿与桃夭交换眼神后,刻意压低了帽檐,见那些人不再投来目光,就跟桃夭两人抬着板车上的空箱子随大夫人进了府。
一行人都去了冷卿的书房,丫鬟麻利地上完茶后,就听见大夫人又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老三被杜大人接回府了。”
冷卿坐在椅子上,拿起杯盏的手顿了顿,很快又端到唇边啜了一小口,“这事儿也是意料中的,纸包不住火。”他又放下了杯盏。
“话是这样说,但杜大人这回可真是跟咱们冷家结怨了。他把闺女受害的事全部归结成我们的过错,不仅如此,前些日子在朝堂上还为冷家揽下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活儿。我跟娘这些天也没少去杜府,这礼也送了,面子也给了,但人家始终不愿息事宁人。”
头一次见到大夫人会发愁至此,冷卿起身来到大夫人身边,将她的手握在掌中并予以安慰拍打了两下。
“这些日子苦了你跟娘了,现在为夫回来了,后面就交给为夫吧。”
被自己的男人这么柔声一安慰,饶是矜持如大夫人,也忍不住靠进了冷卿的臂腕里,似是撒娇似是卸担,眼角泛出了欣喜的泪光。
桃夭自觉地为二人关上了门,默默地从书房里退了出来,仿佛那里的空气已不允许第三者呼吸。
“哎~人家这才叫真正的夫妻,我这个第三者到哪里都是多余的。”她回到自己的住处,换了衣服后就坐到梳妆台前拿梳子打理着多日未整理的长发。
话说,古代的女人就是麻烦啊,要那么长的头发干嘛?不好洗不说,养着还浪费血。
她把一撮头发捞起,在脑袋换了好几个位置,总觉得怎么梳都梳不起来。这个时候要是小悦在就好了。
想起小悦,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她的哥哥小宁……
“呜呜呜……”
屋外突然传来了哭泣声,桃夭随便用簪子绾了下头发就跑了出去。
刚出院子,就见到碧绿的池塘边上,身穿麻衣的一大一小手捧灵位,泪流满面地走了过去。
她拉了一个扫地下人,问道,“他们是什么人啊?”
下人朝那二人看去,叹了口气道,“还能是谁,不就是汤祥的家人嘛。这次过府就是来拿抚恤金的,听说汤老太太听到儿子死讯时,一下就昏厥在地,到现在都还没醒呢,大夫都说回天乏术了。这下他们汤家只剩下这两个孤儿寡母了,真是造孽喔。”下人同情地摇了摇头,说完又继续扫地去了。
桃夭看着远去的两个背影,想象着今后这对母子生活一定会很艰苦。但造成今天的局面,并不只是小悦一个人的错。
如果当年汤祥没有隐瞒自己有家室,小悦也不会跟他在一起;如果汤老太太没有松口同意,汤夫人也不会告到府里;如果汤祥不临时倒戈说小悦勾引他在先,小悦也不会万念俱灰到杀了他。
如果,如果,世间的因果循环就是如此得奇妙,它们一环套一环被命运摆弄,如同锁链一般朝着既定的终点延生,那么我的呢?
如果,我选择留下,那么等待着我的终点又会是怎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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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来龙
烟花三月,名闻天下的瑞和国国都---京城,繁华而绚烂得开满了象征吉祥的桃花。
坊间街巷皆满溢着醉人的香气,触目所及也皆是令人心猿意马的桃粉色。春风乍起,缭乱了整树的幼圆花瓣,它们吵吵嚷嚷地,有的继续呆在母枝上,而有的却变成了最绮丽的花雨,装饰着哪家小姐眼中正在亭台楼阁倚栏阅读的俊秀书生。
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在春风里滋生,在花香中绽放,它们结伴飘向那座金色华贵的皇城,却因内里充斥的晦暗而心生却步。
“启禀皇上,太后寿诞将至,请允许老臣向您举荐一人。”威严富丽的朝殿之上,一名身穿二品朝服的大人出列进谏道。
“哦?杜爱卿想举荐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