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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倩立刻喜道,“谢谢姑姑。”
襄兰又道,“先别急着高兴,既然要回凤仪殿,再怎么也要帮你先打扮打扮。”
“打扮?”杜倩低头望了望自个儿的着装,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凤仪殿。
紫嫣端着药回到了宫殿里,刚一进门,就听见桃夭喊着襄兰的名字。
“襄兰,是你回来了吗?”
紫嫣心有不甘地扯出一张笑脸,迎上去,“娘娘,是我回来了。”
“哦,是你啊紫嫣,襄兰呢?”
听着桃夭突然转冷的语气,紫嫣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奴婢刚刚在御花园里碰见襄兰姑姑。”紫嫣微笑道。
桃夭看了看紫嫣的身后,问道,“那她人呢?”
紫嫣依旧笑着道,“奴婢说皇后娘娘急着找你,你赶紧回宫吧,哪知襄兰姑姑她……”
“她怎么了?”
紫嫣似有抱打不平道,“她竟然说有要事要先行处理才能回来,娘娘您说有什么要事是比娘娘您找她还重要?而且还任意将药塞给了奴婢,若不是奴婢一刻不敢耽误地端回来,药就凉了,真是对娘娘的事一点都不上心,亏得娘娘平日里待她这般好。”
紫嫣是什么样的人,桃夭心里清楚,但听她这么说,桃夭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难过的,毕竟曾经患难与共,初到宫中时,襄兰也一直在自己的身边,甚至还救过自己。
在感情上,桃夭从来就没把襄兰当奴婢看过。
“她有说是什么要事吗?”桃夭问。
紫嫣佯装苦恼道,“奴婢不得而知,襄兰姑姑给了奴婢这碗药,并叮嘱奴婢一定让您趁热服用,其他什么也没说。”
桃夭点了下头,心想,襄兰去干什么了?又或是去见什么人了吗?
想了没一会儿就决定不再去想,因为想来想去也是白想,想知道什么,等襄兰回来后一问便知。
“知道了,你把药放下,一会儿我会自己喝的,你先下去吧。”
紫嫣行礼领命,转身时特意看了眼桌上的那碗药,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而后退了下去。
桃夭待紫嫣离开后,兀自端起了桌上的药碗。
她看着碗里乌黑的药汤,心里想着,回到古代之后好像一直都与药为伍呢,以前呢,是装病,现在呢,是养病,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不再喝这种苦不拉几的药呢?
桃夭莞尔一笑,端起碗喝上一口,由于经常喝狐子罡配的药,她发觉这回的药与以往的有区别,好像比以前更苦了。
桃夭眯着眼,吐出舌头,嘴里无声地哀嚎着,好苦哇~
她咂咂嘴,看着药汤,不住道,“这这这也太苦了吧,那个狐子罡想把我苦死啊,拿那么苦的药给我喝!”气过后,她转念一想,我都已经好了,为什么还要那么听话喝药啊。
她支开了殿内伺候的奴婢奴才,特意来到小世子送的兰花边上,将剩下的药都倒进了花盆中。
“那么苦,还是给你喝吧,反正你是植物没有味觉,听说是补药喔,正好你好我也好,皆大欢喜~嘿嘿~”
桃夭大功告成地拿着空碗回到了桌位上,将碗原封不动地归还到托盘里,闲来无聊又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
过了一会儿,门外有人禀报道,“娘娘,襄兰姑姑回来了,她说有事求见娘娘。”
桃夭立即将书放到一旁,“让她进来。”
原以为只是襄兰一个人,没想到襄兰还带来了一名内侍。
桃夭的凤仪殿中很少有内侍,即使有也是代替宫婢们做些粗活免不了的劳动力。
襄兰带他过来做什么?
“参见皇后娘娘。”
襄兰带着内侍朝桃夭行礼。
桃夭摆臂,“平身。”
“谢娘娘。”
当那名内侍站起来的时候,桃夭马上就瞧出端倪来了。
“是你?”桃夭惊愕地喊了出来。
没看错吧!!!
“你怎么来了?”桃夭又道。
襄兰一见桃夭果然认识杜倩,立刻道,“你们小点声,慢慢聊,我去外头帮你们把风,有事就喊我啊。”
杜倩用感谢的目光目送着襄兰离开,然后将视线移至一脸兴奋且疑惑的桃夭身上。
现在的桃夭比在上次鸿恩宴上见到时还要华贵逼人,俏丽精致的宫廷妆使她本就绝色的容貌更加妩媚倾城。
大红金丝秀面的宽襟腰带高束腰间,使桃夭完美曲线的比例顷刻展现。
杜倩还记得小的时候,曾听贵妇们谈论过美人的标准,衡量一位真正的美人,在身体的各部位中,最重要的不是胸,也不是腚,而是腰。
只要腰细了,身体间的弧度自然也就有了。
桃夭拉着杜倩坐到了身边,哭笑不得的指着她的衣着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杜倩看了看自己笑了,“呵呵,只要能见到你,穿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她骤然间想起自己的任务,赶紧换脸一本正经道,“对了,我这次进宫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告诉你!”
桃夭闻言肃然起敬,“什么事?”
紧接着,杜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一一告诉了桃夭。
一开始桃夭听到杜倩的爹杜大人死讯时,她清楚地看到杜倩强忍悲伤但依旧继续讲述着,所以她也秉持着最佳聆听者的角色一直聆听到最后,过程中一直没有插过嘴。
直到杜倩全部说完,桃夭才不得不只抓重点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皇上要对付冷卿!”
杜倩点头,“没错!我在想既然皇上封了你做皇后,他应该或多或少知道你的情况……”
桃夭明白杜倩的意思,坦白告诉了她,“皇上见过冷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发作
经由桃夭的肯定,杜倩更加认为皇上一定会对冷卿采取行动,也许在这儿之前,皇上已经这么做了。
无论如何,杜倩已经完成了使命,接下来,只能完全依靠桃夭。
好不容易进宫相聚。
桃夭又跟杜倩说了会儿体己的话,然后将凤君鸿赐予的一小箱珠宝赠予了杜倩。
“娘娘,这是?”
桃夭打开了箱子,杜倩眼见箱中珍宝,立即就将盒盖盖上,推了回去。
“娘娘,这我不能要!”杜倩虽然知道桃夭此举不是施舍,但总感觉如果要了这箱珠宝,自己冒死而来的初衷就会变得特别市侩。
桃夭也料到杜倩会有此反应,笑着捉住她的手,将箱子又推到了她的手中,微笑道,“拿着,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或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既然我们已经是姐妹了,既然姐姐能冒死进宫把那么重要的消息带给妹妹。那么作为妹妹的我,这点忙还是想帮帮姐姐你的。想必府上的开支已经不能正常维持了吧。这箱珠宝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应该暂时可以帮姐姐及家人渡过难关,姐姐就不要推辞收下吧。”
听了桃夭的一席话,杜倩才勉为其难收了那箱珠宝。
她估摸着自己进宫已有多时,怕是在宫门外接应之人应该也等急了,而且在桃夭这里逗留得太久也不安全,故而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桃夭眼带惋惜地点点头,她很想让杜倩多留一会儿。但仔细想了想。认为杜倩怕是再留下去会生变故。而杜大人刚逝,杜府上下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杜倩回去处理,桃夭只好唤来襄兰,由她代替自己亲自送杜倩出宫。
过了大约两个时辰。
襄兰有惊无险地完成了任务,刚回到凤仪殿,便听桃夭问道,“送走了?”
“娘娘放心,奴婢亲自送到宫门外。又目送杜小姐安全离去后才折返的。”
“那就……好。”
襄兰突然发觉桃夭说话时的语气跟呼吸好像有点不对劲,抬头看向她时,发现她正按着小腹,额上沁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液。
襄兰立刻上前,询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桃夭嘴唇泛白,表情极为痛苦,艰难地从唇齿间溢道,“肚子……肚子突然好痛!”
“肚子?”
襄兰见桃夭痛得整个人都坐不直。立马搀着将她扶到了床上。
桃夭一躺下,似乎疼痛依旧没有得到缓解。全身蜷缩在床板上,拼命地抱着腹部打着滚。
“怎么办?怎么办?”襄兰在床边看着干着急,突然,她想到了狐子罡,冲桃夭安抚道,“娘娘,您等一会儿,奴婢这就去请狐大人过来!娘娘,您一定要撑住啊!”
说完,便事不宜迟地冲出了殿大门。
当狐子罡闻到消息赶到时,桃夭在床上疼得早已晕厥过去。
狐子罡立即为桃夭把了脉,当诊出她微弱的中毒脉象时,带有杀意的恼怒瞬间滑过眼底。
侧目,他不动声色地冲襄兰问道,“娘娘今天吃了什么?”
襄兰一直观察着仍旧未醒的桃夭,内心焦急如焚,听到狐子罡在问她,立马回道,“就是平日里御膳房送来的那些。”
“那可有见过什么人?”狐子罡又问道。
一提到人,襄兰立刻就想到那位杜小姐,听狐子罡的言下之意,貌似是有人要加害娘娘,但是杜小姐明明就是自己人,而且临走时,娘娘也明明好好的。娘娘还送了一箱珠宝给杜小姐,如果硬说是杜小姐会不会太草率了?
不过,什么事都不会是绝对的。发生在娘娘身上的事只有娘娘自己清楚,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杜小姐以前,襄兰还是决定帮桃夭隐瞒住这件事。
电光火石地分析完毕后,襄兰给了狐子罡答案,“没有,娘娘一直在寝宫,今天什么人也没见。”
虽然襄兰回答得很快,但在狐子罡看来却不干脆,分明是有意隐瞒了什么不想让自己知道,但她还是百密一疏,想他狐子罡阅人无数,什么人在他面前撒谎,仅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看穿,更何况是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因为事态紧急,眼下救桃夭要紧,他这才没有深究。
“打开我的药箱,再拿个烛台过来。”
襄兰闻言知道狐子罡定是诊出桃了夭的病症,正欲给她治疗。转身,立即就按照狐子罡的吩咐去做。
她端来一张凳子跟一樽烛台,在打开了狐子罡的药箱。
狐子罡收回诊脉的手,亲自在箱中取出了一个布包,展开了,细细密密的银针插满了布囊。
狐子罡取出其中几根,一一滑过烛台上的火焰,之后便朝桃夭身上的各个穴道施针。
关于医学针灸,襄兰固然是不懂的,但在一旁看着狐子罡出神入化的手法,她一个外行人都看得出来,狐子罡的医术绝对是旷世奇有。
桃夭肯定能平安无事!
过了没多久,桃夭睁开了双眼。
襄兰喜悦地刚想上前,就见桃夭一坐起就朝床边呕出了一口血!
“娘娘!”襄兰担忧的出声。
只见狐子罡缓缓地拍打着桃夭的后背,温柔地就像照顾着自己的孩子,他边拍便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吐出来就好了。”
桃夭将毒血呕出后,面上呈现出痛苦解脱后的舒坦,人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襄兰盯着地上那滩颜色颇深的血,不由问道,“狐大人,娘娘她?”
“放心,她已经没事了。”
“您真的确定吗?那她为何会吐血?”
狐子罡再次为桃夭诊脉,确认她已无大碍。才答道。“她。中了毒。”
“什么?中毒?”
狐子罡将襄兰的惊讶尽收眼底。
“娘娘怎么会中毒的?”襄兰难以置信,自己分明一直待在桃夭身边,桃夭怎么可能有机会中毒!
除非……
襄兰只能又往杜倩身上猜,毕竟白天唯一接近桃夭的陌生人只有她一个!
这时,狐子罡将桃夭身上的银针都一一经过擦拭,收了起来。
“怎么?还不愿意说实话吗?”他低着头,将收有银针的布包捆绑好,放回了药箱中。
襄兰一听。后背一个激灵。
即使狐子罡的声音听上去很悦耳,但在她听来却透着极度的寒意。
她依旧妄图打马虎眼,道,“狐大人,您在说什么啊?”
狐子罡看着床上的桃夭,怒意不再有所压抑,起身便朝襄兰掴了过去。
“大胆!我让你待在皇后身边保护她,没有说,你可以撒谎!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若有半句虚言。下一次的解药你也别想拿到了。”
襄兰害怕狐子罡不假,但更怕桃夭听到了他二人的对话。所以悄悄地望着桃夭,身体却已本能得发出了颤抖,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狐子罡看到她的视线始终盯着桃夭,知她顾虑,继而道,“刚刚在施针时,我已经扎过她的昏睡穴,一时半会儿她是醒不过来的。外头还有采不宸在把风,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可以放心的说。”
襄兰听完,顿时觉得狐子罡聪明到可怕,自己在他面前好像无所遁形似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和掌控之中。
既然已经隐瞒不了,还是说出来吧。
襄兰咽了咽,将中午到下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狐子罡。
还以为狐子罡听完后,也会跟自己一样怀疑是杜倩搞的鬼。
哪知不消片刻之功,狐子罡便问道,“中午的药,你假手于人?”
襄兰以为狐子罡是兴师问罪来了,中午离开清虚殿时,狐子罡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一定将药送给桃夭服下,哪知事出突然,紫嫣冒出来横生枝节,杜倩假扮宫婢被逮个正着,在那儿吵着嚷着要见皇后娘娘,她这才不得不挺身解围,还将药交给了紫嫣,让她先端回凤仪殿。
嘶~不对!等等!
襄兰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她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
既然狐子罡问到了药的事,莫不是娘娘中毒一事暗指……
“主人的意思是紫嫣?”
狐子罡眼中稍加赞许地点了下头,“只是揣测,不过,应该**不离十。”
襄兰又开始困惑了,“真的是紫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狐子罡摇头,“这个就得问你了。”
“问我?”
狐子罡不再多言,他认为有些事情得襄兰自己去领悟。
他趁襄兰陷入沉思之际,独自来到案前,亲自舀水研磨,写了张药方交给了襄兰,并叮嘱道,“我是避开守卫过来的,不宜久留。”
襄兰接过药方,明白狐子罡的意思。
狐子罡又道,“此事不宜声张,药方上的药都是普通的药,你可以去太医院拿,就称是自己身体不适即可。”
“那属下还要每日去您那边取药吗?”
狐子罡摇摇头,其实让襄兰去太医院取药,意思就是不用再去他那儿。
“娘娘这些日子要静养,如有人来访就说娘娘身子不适,统统拒绝掉。”狐子罡还在叮嘱着事宜。
“但是,如果是皇上的话……”
“皇上那边,我会处理,你只要干好你分内之事。”
“是。”
“最后一点尤为重要!”
“是什么?”
“一有事必须上报,如像今日刻意隐瞒,定当严惩不贷!你可听明白了?”
襄兰俯首恭敬道,“属下遵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信鸽
狐子罡回到清虚殿时,大老远就看见皇上身边的内侍官在门口站着,貌似久候多时。
狐子罡在原地定了定,继而朝对方走过去。
内侍官一见所等之人终于回来,赶紧抱拳上前,礼道,“狐大人,您哪儿了?真是让杂家好等啊。”
狐子罡道,“是不是皇上找我?”
内侍官点头道,“正是。快随杂家速速前去吧。”
狐子罡将肩上的药箱交给门卫,随内侍官一同前往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
御前总管将有一本奏折展开在凤君鸿身前的桌案上,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凤君鸿翻页或提笔,只是双眼直视着奏折上的某一点发呆。
御前总管正欲上前提醒,门外却传来了,“启禀皇上,狐大人来了。”
“宣!”凤君鸿抬头便道,迫切的语气跟眼神就像好不容易见到的曙光。
狐子罡身着蓝白道袍走了进来,胸口上的黑白太极图案醒目地闯进了御书房中金黄的色调中。
凤君鸿抬手支退了所有人,包括御前总管。
见到狐子罡的第一句话便是问,“那件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狐子罡作揖道,“微臣已八百里加急,通知番禺县令不日剿灭醉鲸帮。微臣还吩咐他们特意留下几个活口。”
狐子罡办事凤君鸿向来放心,听完狐子罡的报告后,凤君鸿又开口问道,“那。”他有意顿了顿。似乎极不愿提到对方的名字。只道,“那个人呢?”
狐子罡知道凤君鸿问的是冷卿,回道,“微臣已经派人查过出城记录,城门守卫均未反应发现可疑人物近日出城。据微臣推测,他们极有可能还窝藏在京城的某一处。”
“不要打草惊蛇,暗中搜查。”
“臣,明白。”
凤君鸿微微颔首。龙目微眯,似是对狐子罡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道,“没出城便好,只要番禺那边的消息一旦传过来,朕就不信,引不出那帮老鼠!”
凤君鸿缓步来到窗边,看天色,是时候去桃夭那边看看了。
“老师连日辛苦了,这里也没什么事。您先退下吧。”凤君鸿吩咐完,准备先行离开。
“皇上。”没想到。狐子罡将他喊住了。
凤君鸿转过身,不解地看向狐子罡,道,“老师还有事?”
狐子罡走近几步,“微臣还有事要禀告皇上。”
“如不重要,改日再禀也不迟!”凤君鸿想见桃夭之心切,片刻也不想再这儿待下去,他挥了挥手龙纹袖,再一次走向大门。
岂知狐子罡也再一次出声阻拦道,“皇上请留步!”
狐子罡原地作揖,埋首道,“请恕微臣无礼,微臣确实有相当棘手之事,请皇上容禀!”
凤君鸿心中权衡了一下,旋即选择留下听完狐子罡的禀报。
他大步流星地回到狐子罡面前,开口便道,“说!”
狐子罡慢慢抬起眼眸,看向凤君鸿,“关于皇上上回在朝殿上所提的大婚一事,朝中有人欲拿此事做文章,还秘密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