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个密探已别无抉择,并肩列阵从衣内取出尺八尖刀。
“干甚么的?”为首的密探喝声似沉雷,气大声粗骠悍的气势极为慑人。
李季玉止步,拉住符晓云的小手示意小心身后。两人距三密探身后仅十余步,想回避已来不及了。
符晓云警觉地扭头回顾,看到路右的树林前,踱出三个同样村夫打扮的人,截住后路的意图极为明显,三把分水刀已经握在手中。
如果他俩是真的游山客,前后被堵,唯一的选择是避至路旁,等候命运的安排。
他往路左移,在路旁的大树下等候变化。
“狗养的杂种!”为首的中年人破口大骂:“你知道太爷要干甚么。留一个人带口信,你带好了。”
“你是甚么东西。”密探一点也不在乎对方人多势众,手中尖刀有异芒闪烁。
“太爷我是怨鬼冯翔的朋友,代表江湖朋友说话。他们是黄天荡的好汉,代表水上好汉说话。狗东西你记住了,好好把话传到。”
“胜得了在下的刀,你再狂吠尚未为晚。”
“只怕你死了,无人传话,所以先让你们三个人都听到,但只留下一个人传话。你们的小官搜刮百姓,大官则吃小官。你们镇抚司的杂种吃大官,吃皇亲国戚。咱们英雄好汉与你们镇抚司井水不犯河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与你们没有利害冲突,你们大举挞伐就不上道了,这笔债你们必须偿付。从现在起,咱们和你们誓不两立,在都城内外,和你们玩命,放起焚天烈火,看谁死谁活……”
“你给我闭嘴!”密探沉叱,打断对方的话:“你敢说没有利害冲突?你们在向咱们的权威挑战。昨晚怨鬼那狗杂种,就在金川门外的王家大院放火,然后打埋伏偷袭,残害了本司不少人,形同造反,所以咱们必须捉住他化骨扬灰。你们都是钦犯,罪大恶极……”
一声怒啸,六个好汉火杂杂挥刀扑上了。
断后路的三个人,三把分水刀扑向李季玉和符晓云。
“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是游山的人。”李季玉拉了符晓云便跑,一面高叫。
逃跑应该入林,追的人应该过林莫入。
他俩却在大道左右绕圈子,左闪右避灵活万分,三个水匪的刀,根本没有机会近身挥出
晓云更会作怪,不住抽冷子将李季玉向追逐的水匪推,一面窜走,一面娇叫救命。
两人赤手空拳,也无意和水匪交手。
李季玉被晓云捉弄得险象横生,被推了好几把,两次几乎撞向水匪的刀,闹了个手忙脚乱。
他心中雪后,小丫头在试他的真才实学,把他咬定是救命的蒙面人,对他的否认存疑。
这次他投入斗场几乎被怨鬼击中后心,表现并不出色,但小丫头仍然坚信他就是惩戒怨鬼的蒙面人,要逼他暴露真才实学。
他第一次见到晓云便生好感,那天晓云的马上英姿,给予他的印象极为鲜明,所以跟踪加以援手。
第二次见面,晓云给予他强烈的亲和感更为鲜明,产生强烈的吸引力,却又平空产生排斥心理。
他对侯门千金并无恶感,京都声誉不差的公侯并不少。
但在心理上,他对权费人士普遍存有排斥感,坏的公侯将相似乎更多,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这些凶残的贵胃豪门人士,是他狩猎的目标,因此产生排斥心理。
但他喜欢晓云,这位侯门千金与众不同。
他觉得逗弄这位大小姐,身心方面都会产生快感。
小丫头用心机试探他,他觉得好笑也好玩。
小丫头聪明机伶,他得小心应付免露马脚。
晓云在推他做挡箭牌时,流露的紧张神情,令他好笑也大感歉疚,似乎玩得太过火了。小丫头像是保护小豹的母豹,紧张万分随时准备扑上抢救。
真要危机光临,晓云不可能及时抢救的,生死间不容发,即使位於身侧,也来不及抢救援手。
果然危机出现,晓云闪躲一名水匪砍来的一刀,扭身闪在他身后,信手将他推向水匪的左侧。
他斜冲而出,一脚踏中一块浮石,惊叫一声向前仆倒。
水匪身手十分灵活,抓住好机抢进一刀下劈。
一声惊叱,晓云骇然冲出,没料到会发生不测的意外,激发出神奇的力道,像是破空弹起的劲矢,砰然大震中,把水匪斜撞出两丈外,撞成一团滚落在路旁的大树下,刀尖距他的背部半尺突然飞走了。
“我们走……”她爬起一跃即至,急急扶起他急叫,嗓音全变了,脸色苍白仍在流冷汗。
走不了,第二名水匪抢到,力劈华山有如雷电下劈。
晓云不得不发挥所学了,将他向路旁的树林一推,扭头大旋身移位避刀,一掌劈在水匪的左耳门上,颅骨应掌内陷。
身形再旋,飞腾,半空中一腿飞扫,踢中第三名冲来的水贼后枕骨。
像飞舞的蛱蝶,踢中目标身形急速来一记前空翻,飘落在他身侧,挽住他的手膀,喝声走!窜林而走枝叶摇摇,脱离现场。
“看看结果……”他低叫。
“不能让你冒险。”晓云断然拒绝:“我好后悔好笨,没将意外计及。”
“甚么意外?”他装傻装到底。
“意外就是意外啦!快。”晓云当然不会解释。
身后,兵刃交击声震耳。
◇◇◇◇◇◇◇◇◇
一连三天,江东门附近的蛇鼠,受到相当大的压力,被镇抚司和一些来历不明的盘诘、威迫利诱,要求供给李季玉的消息下落,幸好手段不怎么暴烈。
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只知道他躲起来了。
在京都如果存心躲起来,不外出活动讨生活,有门路伪造户籍,躲十年八年甚至躲一辈子,也轻而易举。
京都连皇帝全算上,军民真有总人口将近百万。
万商云集,过往的官民丁夫,徵用各地的工户匠户,加上往来的活动人口,每天也有一二十万,怎么可能查出一个存心逃匿的老江湖?
在京都猎食的神出鬼没牛鬼蛇神,与列管有案的地方龙蛇,依然在京都活跃,干得有声有色。捉拿他们的悬赏甚高,而落网的罪犯却没有这些人在内。
捉了三年赏金极高的千幻修罗,迄今仍然没有人知道他是人是鬼。
这天傍晚,两名中年大汉闯入神钩蔡寿的家。
江东门有四位地棍头头,江湖朋友颇为尊重他们的大爷地位。
神钩蔡寿排名第一,自然而然成为江湖朋友口中的蔡大爷。但在其他人眼中,他就不配称人物了。
神钩蔡寿与几位混世弟兄,像是见到了鬼,惶诚惶恐在厅堂接待两位来客,脸色难看像是待决之囚。
“蔡寿。”为首的中年大汉呼名道姓,神情威猛:“你知我是谁吧?”
“小的知道。”神钩蔡寿站在桌旁欠身回话:“将爷是司里的缉事官,但……但小的不知道将爷的高名上姓,恕罪恕罪。”
司里,指镇抚司。治安单位以司称呼的只有镇抚司。
镇抚司的缉事官不但官阶相当高,而且通常穿便衣活动,是内任外雇的密探指挥人员,权威极大握有生杀大权。
“我姓廖,百户。”中年大汉淡淡一笑:“你可能已经知道我的来意,先告诉你!我来是善意的。”
百户千户,都是官兵,也是职名。军民分户,官兵都是世袭的。
每一官兵除了军职之外,也代表有一户人家,也是户籍。
所以百户不但是管百余名官兵的军官,也是这百余名官兵的户籍上司,每一户的老少很可能有一二十名,因此称百户或百户长。
一卫官兵编制人数是五千六百名,百户肯定会有六七十个之多。
至於那些经过皇帝加封的“世袭百户”,有名无籍,算是卫外吃闲饭的权贵子弟,不受卫所管辖,也无兵可带,只是一种光荣的虚衔而已。
总之,现职百户已可算是权势人物;当然,这是指锦衣卫而言。
其他各卫,包括亲军十二卫在内,百户算不了甚么,只是带百十名兵的小官而已,很可能被派至大官权贵的大宅中充任门房,或者做管奴仆的领班,毫无地位。
善意而来,神钩蔡寿心中一宽,虽然不知道这善意有多少份量,毕竟仍有安度难关的希望。
“小的明白。”神钩蔡寿更恭谦了:“司里曾经有些人来,要小的供给李季玉的消息。廖将爷明鉴,那李季玉只是一个小栈号的工户,不是混世的人,与咱们这些人平时有些往来而已。栈号被龙江提举司查封抄没之后,他就躲起来了。小的曾经出动所有的人手,查他的下落,迄今为止,依然无影无踪。”
“你真查不出线索?”
“小的对天发誓,要是知道必定被天打雷劈……”
“你相信天打雷劈?”廖百户脸一沉。
“将爷……”神钩开始发抖。
“好了好了。”廖百户态度不再凌厉:“本司的人在找他,汉王府的人在找他,济阳侯府的人也在找他,他算是一呜惊人了。我找他,与司里无关。”
“将爷的意思……”
“四天前在至燕子矶的大道上,他和济阳侯府的小姐,替我宰了两个水匪,吓走了一个,我们三个人才能对付六个高手水匪,虽然牺牲了一位弟兄,却毙了三名水匪。我受了伤,另一位弟兄也断了右脚。如果没有他相助,我这条命早已不存在了。我不是不知感恩的人,所以希望早一步找到他,安排他到外地安身立命,甚至可在北京的朋友处安顿他。”
神钩蔡寿虽然相信镇抚司也有好人,但也不能完全相信廖百户的善意。
“我保证获得任何有关李季玉的消息,将尽快禀知将爷。”神钩蔡寿拍胸膛保证:“但如果他躲到城里去,我这些蛇鼠就无能为力了,在城内调查,将引起城内好汉的误会。”
“那就谢啦!”廖百户偕同伴离座:“有消息可派人到司里找我,务必守秘,告辞。”
送走了客人,所有的人都发觉浑身发软。
镇抚司的密探,当场挥刀砍死三五个人,死的人死了也不乾净,会有各种罪名加在死者头上。
地方治安人员根本不敢过问,死者是否有罪不是问题。
◇◇◇◇◇◇◇◇◇
李季玉的房屋并没被没收,一把锁守门,这段时日里谁也不知道他躲在何处,那把锁一直就不曾移动过,表示他一直不曾返家。
锁是把守不了门的,锁能防君子,防不了小人。
天黑后不久,他悄然接近后门的小空地。
这条巷子的房舍都是连栋的,如果不走前门,唯一进屋的方法,是从后门爬上屋,再跳入院子。有本领高上高下的好汉,当然可从邻屋的屋顶接近。
他不会高上高下,蛇鼠们只知道他皮粗肉厚,会挥拳舞棒,那不算武功,不可能练了轻功高上高下。
爬檐口相当危险,檐一扳便有坠瓦的可能,因此他带了一根竹竿,靠上屋檐往上爬。
手刚触及檐口,下面有人拍打竹竿。
扭头下望,有三个人在仰面盯著他怪笑。
“爬上屋顶呀!可别掉下来跌断腿。”停止拍打扶着竹竿的人说:“他娘的!跌断腿,就派不上用场了,咱们开的不是养老院,所用的人都是体格最好最完整的。你这混蛋这几天,躲到何处去了。”
“你……你们……”他僵在上面,上下两难。
“是福不是福,是福躲不过;京都虽大,绝对没有安全的地方让你避祸逃灾。下来吧!乖乖跟咱们去见杨爷,这几天找不到你的踪影,他的怒火一天比一天旺,你得小心了。”
天杀星杨素,由於活动时经常穿便服,所以在外面活动的人,不称他的军阶只称爷。
“他娘的!”他也大惊,乾脆爬上瓦面:“你们真打加一吗?把在下的警告不当一回事,你们会後悔的。逼我这种没有家累的人和你们赌命,你们实在很蠢。他娘的!你们最好快滚!”
“你这狗主八好大的狗胆……”
人影快速地跳落,竹竿更先一刹那侧倒。
“砰!噗啪……”铁拳著肉声暴起,四个人乍合乍分,双拳加上双脚,打击奇快无与伦比。
倒下的竹竿,砸中一名密探的脑袋,竟然被砸昏了,可能击中脑袋。
另两人根本没有动手的准备,做梦也没料到他胆敢反抗动手,刚看到人影扑落,打击便像暴风雨光临,重拳着内铁脚及体。
“哎……唷……”两人同时大叫,向两侧摔跌。
一流高手在骤不及防下,被没入流的蛇鼠出其不意打倒,不是甚么稀罕的事。
这三位密探就是一流高手。李季玉却是众所公认,没入流的地方豪少蛇鼠,刹那间把三个高手出其不意摆平了,栽得真冤。
“你给我半斤,我还你八两。”他在十余步外,向晕头转向爬起的两个密探大叫大嚷:“你们断我的生路,我不在乎;再三煎迫欺人太甚,在下忍无可忍。玩命赌命,在下一概奉陪,你们走著瞧,谁怕谁呀!”
两个密探咬牙切齿冲上,他窜走如飞溜之大吉。
◇◇◇◇◇◇◇◇◇
三山门进门第一座桥是水门桥,沟通秦淮内河两岸,平时行人往来不绝,附近的人称为市桥。
午牌时分,两名大汉拥簇著一乘小轿,自北向南通过水门桥,护轿的两大汉举动粗暴,不住叱喝或动手,将接近轿旁的行人推开。
是地杀星陈忠的女人,拜客从此地返家。
地杀星的家在瓦官寺街,至河北岸走动,非走水门桥不可,有两个随从护轿,不但神气而且安全。
刚到达桥中段,桥右侧跟着走的李季玉,突然将遮阳笠摘下,露出本来面目,移步往轿旁靠。
轿右的护大汉手急眼快,抢出一步伸手抓他的右后肩,可能准备把他拖倒,以便痛打一顿。
轿中有女眷,岂能让男人接近?
他恰好转身,砰一声铁拳吻上了护轿大汉的印堂眉心,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不至於打破头。
这地方不能碰,碰上了必定晕头转向,眼冒金星暂时失明,稍重些甚至会昏厥。
“呃……”护轿大汉仰面便倒。
叭叭两掌拍出,轿窗破碎,轿内的女人惶然尖叫,吓了个花容失色。
两个轿夫大骇,慌张地放下轿。
轿左的护轿大汉绕轿抢到,猛虎扑羊双手齐出,要将他扑倒擒人,双手呈现劲道十足的线条,爪功可能非常厉害,搭上身就走不了啦!
他扭身飞旋,速度比大汉快一倍,噗一声一脚踢在大汉的左肋下。一声长笑,身形再旋,一脚把轿角踢破一个大洞。
大汉禁受不起飞踢的一脚,摔倒在地鬼叫连天。
“下次再见。”他向轿内的女人大叫。
两轿夫怎敢拦阻他?这是雇的轿而非家轿,轿夫没有拦阻凶手的能力,眼睁睁目送他长笑而去。
行人纷纷走避,引起一阵骚动。
报复行动正式展开,引起的震撼有如平地一声雷,等於是向镇抚司挑战,向权威挑战,向皇权挑战。简单的说,是万恶不赦的叛逆行为,有如造反。
镇抚司的人,必须捉住他,才能替他按上叛逆的罪名,才可以任意将罪名加在他头上。抓不到,就只能算是当街行凶骚扰官眷。
第二天,黄家井街王家大宅的两名门警,被人偷袭而且打破了大院门,门警一个断手一个断了右脚胫骨,连人影也没看清,听到长笑而走的笑声,才知道偷袭的人是李季玉。
打上王千户的家,这还了得?
目下指挥使绝世人屠随驾亲征,指挥权由王千户暂代,消息传出,京都为之震动。
第三天午夜,李季玉侵入天杀星杨素的后院,挥动手中的铁棍,把几间内房打得稀烂,内院鸡飞狗走,妇孺们衣衫不整奔逃,惊叫声呐喊声,几乎全街可闻,街坊纷纷惊起。
黑夜中没有人拦得住他,内院的女眷谁敢面对他的大铁棍?
镇抚司的家眷们人人自危,一夕数惊叫苦连天。
昼夜轮流出击,骄兵悍将们的家眷,白天连门也不敢出,夜间门窗紧闭睡不安枕。
王千户起初是怒火冲天,天地双杀星更是暴跳如雷,勒令密探限期活捉李季玉,赏金一而再提高。
各地的城狐社鼠,几乎全被密探们驱出搜寻李季玉的下落。
最后,愤怒变成惊惧。
十天过去了,每天不论日夜,都有大小官兵的家眷受到骚扰,妇孺开始挨耳光,男的壮丁则被打得半死,而李季玉到底躲在何处,毫无线索无处可寻。
京都的好市民们暗中喝采。
镇抚司也停止罗织大案,暂时没有人被抄家打入天牢,把全部力量人手,用在捉拿李季玉的重刑案上。
神出鬼没的报复打击,不分昼夜如火如荼进行。
平地一声雷,李季玉在短短的十天半月中,成了家喻户晓的英雄好汉,江湖朋友大感震惊。
◇◇◇◇◇◇◇◇◇
这天傍晚时分,金川门外废弃了的王家大院,鬼影幢幢成了幽灵聚会的所在,一些打扮得不三不四的人,鬼鬼祟祟从偏僻处进入。
外围有警哨,有人负责赶来聚会的人,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王家大宅自从被疑是怨鬼的人纵火之后,留守的几个奴仆当天便走了,不再有人看守照料,成了被弃的废宅,虽然仍有许多完好的房舍供人住宿。
前进院大厅仍是完好的,点起了四支火把,全厅有烟有火,相当危险易引火灾。
主位上高坐着怨鬼冯翔,仍是那一身褴褛花子装,身旁搁了一棍可作拐杖用的镔铁鸭舌枪。
那根弩筒打狗棍丢掉了,那玩意打造不易,所以改用齐眉棍,或者长仅五尺的鸭舌枪。
列座的共有二十六名牛鬼蛇神,盛况空前。
“经过几天的侦查,诸位该已了解京都的概略情势了。”怨鬼的话一字一吐,在广阔的厅堂中产生震耳的回音共呜:“居然冒出一个叫李季玉的人,与镇抚司为敌闹得天翻地覆,正好符合咱们的利益,等於是帮助咱们进行雷霆报复。他所制造的混乱,等於是替咱们制造机会,请诸位留心这个人的动静,必要时务必助他一臂之力。”
“咱们谁也不认识这个人,如何助他?”一位三角脸中年人大声说:“难难难。冯老哥,不要为这个人分心好不好?分心会误事的。”
“我只是说必要呀!”怨鬼笑得暖昧:“这种被迫铤而走险舍命报复的人,只要留心些,定可发现他的,必要时才能助他。助他对咱们有利,对不对?”
“已经查出在淡粉楼向王千户行刺的蒙面女人,也是无人知道根底,自称京华女魅的新秀,比千幻修罗更神秘。”那位狮鼻海口眼似铜铃的大汉嗓门更响后:“咱们水上好汉,对你们这些江湖龙蛇所知有限,这个女人可能是你们的同道,更可能是侠义道的所谓女侠。有关这方面的消息,冯老兄应该供给咱们了解呀!可是你们也毫无所知。这个称魅的女人……”
天气炎热,门窗都是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