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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料,一直烫到心里。
就像在呵护很珍贵的宝贝一般,乔宣让她觉得,她好像是什么宝贝一样。
眼睛莫名的就热了。
最讨厌这样了,本来就没什么,但一这样,忽然就觉得有什么了,委屈得不行。
田蜜想笑。努力了下,又觉得肯定笑得很难看,她一懊恼,干脆把半边脸埋在了乔宣脖颈里,只露出一双盈盈泛光的大眼睛,瓮声瓮气地道:“我没事。”
见乔宣只是听着,动作仍旧不快不慢。顿了顿。她又拉了拉他宽广的袖袍。
乔宣侧过脸来,对她轻浅一笑,却是不说话。
田蜜看着他。很认真的说道:“乔宣,培训班毁了,说一点都不难过,那自是自欺欺人。但是,真的只有一点点——”
她使了点劲儿。才从他的环抱里抽出自己的胳膊,把手伸到他眼前,大拇指掐着食指,露出一点点指尖。道:“就这么点。其他的,都在怎么解决问题上了。”
“所以乔宣,我可能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牵强那么难过。也所以,”她顿了顿。左边唇角抿开了些,眉眼微弯,脑袋微歪,笑看着他道:“你也别为难自己。”
她说,别为难自己,乔宣不禁一笑,释然中,又有几分无奈,这丫头,还能看得再清楚一点吗?
是啊,或许谈不上愧疚,谈不上自责,就是,为难自己,明知道身份不对,地点不对,周围的人也不对,也遵照理智指示,没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但是看着她独自承担一切,还是会跟自己较劲。
她从来没觉得他应该为她做些什么,所以处之泰然,但这是否也说明,他对她来说,其实可有可无?
为什么,会开始在乎这些?明明只要欣赏前一点就够了。
手臂下意识地紧了紧,下颚轻落在她小而圆润的肩膀上,眸光暗了暗,有些微的失神。
那个……田蜜踮着脚尖,高举着双手,艰难地维持着这个动作,她瞅着环自个儿‘小蛮腰’的双臂,欲言又止。
乔宣动也不动,显然在思考问题,且看他难得怔忡的目光,似乎还是个大问题,她真的不想打扰她,但是……谁来告诉她,脚板抽筋要怎么办?
秀气的眉头轻蹙了蹙,田蜜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弱弱地道:“乔宣……你好重……”
一直这样压着她,腰都快断了好吧?
乔宣终于回神,轻扶着她腰直起身来,眉宇轻蹙,很认真的运了点力揉了揉,漆黑的眸子,专注地看着她问:“有没有好点?”
田蜜微囧,为什么,她觉得今晚的乔宣有点奇怪?
“还好……”她摇摇头,唯一能想到的,还是今晚的事,可能,乔宣还是觉得那时没站在她身边,不是那么舒坦?所以,对她格外关照?
其实,她真的不在意的。不愿在此事上过于纠结,田蜜若无其事地笑道:“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
田蜜小心退后一步,忽然觉得,深夜的风,真有点凉呢,不如乔宣的怀抱暖和。
将入秋的时节,气温却始终如酷夏一般,便是在类似酷夏的夜里,田蜜也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臂,突然就觉得冷了起来。
真是蛮矫情。刚在心里腹诽着自个儿,便感觉肩膀一沉,一件绵软的外袍落在身上。
田蜜侧头,见乔宣侧身摸了摸马头,对她笑道:“习武之人,无妨。”
说着,翻身上马,身姿矫健,轻松无比,他跨坐在马背上,俯身对田蜜伸出手。
田蜜紧了紧衣裳,伸手搭上,感觉身体一轻,下一刻,整个人就被熟悉气息环绕。
乔宣轻轻动了动缰绳,马儿慢悠悠的提步,不紧不慢的走在长街上。
乔宣没有出声催促,田蜜便也静静的坐着,夜风拂过,有背后热源在,一点不觉得冷,倒是有几分说不出的惬意,和安然。
也罢,乔宣就要走了,能留得住一时,也就是一时吧。
午夜寂静的街道上,清晰地响着马蹄踏出的幽幽长调,一匹马,两个人,从街的这头,到街的那头,没有尽头,道路环环相扣。
远处,是巍峨的城楼,城墙上,弯月高悬。
马儿晃悠到田家小院前,田蜜都已经睡着了。
倒不是她要这么煞风景,也是因为,折腾了一晚上,确实有些累了。
不知何时,她已经歪歪倒倒地窝在了乔宣怀里,那双澄亮的眸子合上,本来便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更加柔软了许多,呼出的气息轻浅温软,嘴唇无意识的微嘟,粉嫩粉嫩的。
乔宣的手,在离粉唇半指的地方,顿住了。他抬头,看着院门口站着的那几人,尤其是打头那妇人,手指微曲,老实收了回来。
只见谭氏妆容整齐,端立于门前台阶上,她见此,柔美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回头对抄着手,低着头,假装没看到的两兄弟道:“你们先回去睡觉。”
两兄弟低咳一声,正了正容,点点头,老实转身,只是在临进门前,忍不住往那边飞了个眼神。
谭氏只当不见,她没有露出惯来慈爱的神情,只是沉静地走出几步,站在马下,看着当着她的面也没即刻放手避嫌的男子,淡淡地道:“请公子下马,先让球球回房休息。”
谭氏虽弱不禁风,但这话说出来,却很有几分威势。
乔宣小心扶着田蜜,下得马来,轻手轻脚地抱她下来。
谭氏本想伸手去接,乔宣却侧了侧身,他并非对立,而是轻声解释道:“培训班被烧了,她今晚很累,先让她好好休息。”
谭氏身姿柔弱,自不可能不动声色地抱起田蜜来,听乔宣如此说,她便也没有坚持,螓首微点,默默跟在他身后。
进屋后,谭氏点灯,铺床,乔宣刚将田蜜放下,便被谭氏不着痕迹地让到了一旁,他也只是保持笑意,未有半分着恼。
谭氏仔细的理好被角,将田蜜安置妥当,她四下里看了看,确定没有遗漏后,看了乔宣一眼,吹灯,退出屋去,整个过程,两人默契地没发出一点声音。
而屋内,本该处于沉睡中的田蜜,却偷偷地睁开一条眼缝,确定无人后,再缓缓地睁开眼来。
呼……娘刚才好吓人啊,她一定是误会了。
她将才确实是睡着了,这才靠倒在乔宣身上,乔宣也不是那迂腐之人,自不会丢下她不管。
只是她睡眠较浅,隐隐地感觉到没有颠沛了,反而醒过来了,谁知道一醒,就看到自家娘亲一派严肃的表情,再一看她窝在乔宣怀里,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坏了。
这种情况,乔宣稳得住,是因为他心中亮堂,她心中也亮堂,但是,她稳不住……
所以,这深更半夜的,还是让乔宣去和她娘畅谈人生吧,毕竟,能者多劳……
反正,一般这种事情,跟一边谈过了,就不会再找另一边了,更何况,她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照娘的性子,肯定是提也不会提的,女儿家,毕竟脸皮薄……
黑暗中,老脸红了红,田蜜缩了缩身子,拉了拉被子,遮了小半张脸,琥珀般的眼睛转了转,半饷,将一直不敢动的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展开,露出那张小布条。
乔宣那家伙,仗着艺高人胆大,竟然敢当着她娘的面‘私相授受’,将小布条塞进了她手心里。
他是知道她在装睡,还是不知道呢?他是想她现在就看呢,还是‘醒来’再看呢?
没有纠结,田蜜展开布条,借着洁白的月光,辨认着棉白的布条上那几个字,看清后,她不由瞪大了眼,差点一蹦而起。
只见狭窄的布条上,几个更小的字飞扬其上,月光下,如流水般铺陈开来,白布黑字,赫然是:明天见。
明天见?L
☆、第一百八十五章 赤诚之心
田蜜瞪大眼,眨眨眼,又眨眨眼,还是没理解过来。
乔宣不是今晚就走吗,怎么会是明天见?
眼珠缓缓转了转,田蜜渐渐返过神,回过几分味来,身子缓缓靠倒下去。
乔宣已经离开,明天见的,是他的另一种身份吧?
可是,另一种身份的乔宣,还是乔宣吗?是,亦或者,不是?
只是,倘若如此的话,既然很快就会再见的话,那她今晚上陪他吹了一宿冷风,又是为哪般啊?
还因此被娘误解了。
“为什么不早说?”小声嘀咕着,田蜜又将被子拉高了一点,掩住整张脸,然后摊开五指,隔着被子,捂在脸的位置。
既然如此的话,再见,恐怕不能好好的玩耍了呢。
次日清晨,天清气爽,田蜜深呼吸了一口清晨清晰的空气,背着手,迈着无比端正的步子,晃悠进了大堂里,在自己常坐的那方坐下。
陆续的,田川、阳笑相继坐下,谭氏端上做好的饭菜。
田蜜不着痕迹的环视了下,见她娘果然如她所料,面色很正常,一点没有要跟她追根究底的意思。更难得的是,连田川和阳笑,都没表现出什么异常来。
好像昨晚她做了场梦一样。
田蜜自然不会自找麻烦,于是这一顿饭,吃得顺畅无比。
饭后,她带着阳笑出门,岂料,刚拉开院门,便见门侧一个蹲坐的身影抬起头来。
田蜜认清后,不由一惊。失口唤道:“袁华?”
蹲在田家门外一角的,正是袁华。
袁华站起身来,一身衣裳有些褶皱,头发也有些凌乱,面容有几分掩不住的憔悴,双目隐隐见血丝,神情疲惫。显然一夜未睡。
田蜜诧异。指了指他蹲的位置,问道:“袁华,你在这里。多久了?”
这副摸样被撞见,微微尴尬后,袁华笑了笑,道:“没坐多久。昨晚去了趟库房,刚回来。”
“你怎么不进来啊?”阳笑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很是不解。看他的眼神有点像:你傻啊。
这一大早的,袁华不进来,不就是不想打扰他们吗?
田蜜轻轻靠了靠阳笑的胳膊,看着袁华笑了笑。问道:“可是有事?”
袁华顿了顿,看了看她的神色,见她一直笑着。未有异色,放心了点。方开口道:“昨晚,姑娘的培训班起了大火……”
见她面色如常,袁华声音愈加正常了些,接着道:“我见火势凶猛,合众人之力都难以抑制,于是……我想着不久前,我正好进了一大批木材,所以直接去了库房,大略清点了下后,做了些出库准备。”
那冲天大火,他看得清楚,根本势不可挡。只是彼时,她身边已围满了人,水泄不通,他站在远处,根本无法插足。
况且,即便插进去又如何呢?事后说得再多,都于事无补,他不想那样,所以,倒不如想想,她更需要什么。
毁灭之后,自然需要重建,而重建,自然需要木料,需要工人,这些,恰好他有,幸好他有。
袁华往日迥然有神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倦意怎么也挡不住,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提了分精神后,神色尽量如常的道:“姑娘放心,最主要的木材已经准备好了,其他东西也不难弄。待你们这边和原房主谈好,我就应该都准备好了,届时可直接动工。再说了,我的人都挺有经验的,相信很快就会完工,不会耽误姑娘的事。”
袁华说的条理清晰,但田蜜,却像是听糊涂了,她看着袁华,神情有几怔忡。
昨晚大火,来了很多人,袁华不在其间,那个时候太乱,她也并不是很清醒,所以并没有注意到。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在所有人都跑到火场忙忙碌碌时,袁华竟绕过火场,独自去了库房,清点木料,以备后时之需。
那个时候,库房定然一个工人也没有,而一个大作坊,不是说出库就能把东西运出去的,之前定然有一套程序,甚至,还要计算什么时候运多少,什么阶段耗费多少才算合理,这一系列工作,往日要可能要许多人来做,但昨晚,却是他独立在灯下赶完的。
不再是乡间那个一无所知的少年,他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了呢。
袁华,有心了。
田蜜只觉得,她真是走了莫大的运道,才能遇到这么些人。
真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当真唯有结草衔环了。
见她久久不语,袁华不由有些忐忑,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后颈,略有些不自在,微垂首道:“总之,建学院之事,姑娘不必担忧,包在我身上。姑娘也不必为钱财操心,记得姑娘曾说过,厂房也是可作价入股的吧?”
他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长这么大,也没读过多少书,这一次,沾了姑娘的光,能成为学院创始人之一,真是很荣幸。”
田蜜笑了笑,珍而重之的道:“荣幸的是我才对。”
“谢谢你,袁华。”顿了顿,她轻声道:“先回去休息吧?辛苦了。”
袁华笑笑,点点头,道了声:“那我就先走了。”
转身离去。
他来,本就是想第一时间告知她此事,让她不必过于烦忧,如今目的达到了,自也是该走了。
脚步轻快,走得轻松无比。
见田蜜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出神,阳笑故意瞅了瞅那边,背着手,缺嘴道:“不就是几块木头嘛,至于特地跑一趟吗?”
田蜜看了他一眼,他不由弱弱噤声,跟着田蜜往前走,只是憋了半饷,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声:“搞得好像他最劳苦功高一样,昨晚累的,可不是他一个人……”
见田蜜顿住脚步,看过来,阳笑赶忙住嘴,清咳了咳,望天。
田蜜也没出言责备,转身就往前走。
只是,两人普一走到大街上,就被官兵唬了一唬。
只见一队官兵分成两排,呼啦啦的跑过长街,边跑边扯着嗓子吼:“官府征道,闲人通通避让。”
说着,十分凶悍地将路上没来的退开的行人挡在两队筑起的人墙外。
阳笑护住田蜜,退后好几步方与冲来的官兵错过,他皱了皱眉头,到底没发作。
田蜜倒是没在意,她只是茫然看着这情景,很顺便地问旁边站着的陌生人,道:“请问,这是怎么个情况啊?”
旁边的大汉见是她,面色一下和蔼了很多,准确的叫出了她的名字,热情回道:“田姑娘早啊,听说是京都的一位大人物要来了,这不,官府正准备迎接呢。”
京都的大人物?田蜜默了片刻,依稀明了了一点,只是有些奇怪的道:“既是大人物,又为何不早做准备呢?按理说,早些天就应该贴出告示来了啊。”
“不晓得呢。”大汉道:“我也是听我朋友说,好像衙门也是突然接到消息,说那位一定要今日一早进城,这官大一级压死人,没辙,地方官员只得听命,这不,一大早的,从上到下,都被闹起来了。”
……这样啊,田蜜巴掌大的脸有些木木的,她无意义的点点头,对那大汉道了声谢。
那大汉很热情地问道:“姑娘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啊?田蜜想了想,道:“准备去祥云街。”
去和原房主谈谈地契的事情。
那大汉道:“姑娘若是不急,不如去城门口看看,据说今天德庄各大官员,都会前去迎接呢,京城来人,已许多年未见,如此盛况,不容错过啊。”
原来举城迎接这事儿,是真的存在的,所谓的百姓夹道欢迎,就是这样形成的?
大而澄澈的眸子看了看周围,田蜜抿了抿唇,颊边两个梨涡浅浅露出来,她点了点头,琢磨道:“也好。”
越是接近城门,人流越是多,街道两旁的茶楼人满为患,便是旁边的大树树梢上,都坐上了人,好不热闹。
城门口围满了官兵,城防很严,虽谈不上立马横刀,但是个个都挺直了身板,目不斜视,十分庄重。
透过长长的通道,依稀能看到无数背影,后面的是官兵,前面的具身穿官袍,且官袍等级越来越高。
各衙门官员,具出城相迎,盛况空前。
今日凉风习习,很是爽快,没有头顶烈日,众人等得便也没多不耐烦,反而有几分难得的惬意,就当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来这儿与众人一起享受这清晨时光了。
一直到三刻钟后,有官兵在城墙上打了个手势,早已准备好的乐队,顿时动了。
霎时间,庄重的乐曲声飘扬开来,曲调激昂大气,盘旋上天,众人本有些闲散的精神,一下子就被提起来了。
只是奇怪的是,乐起不过须臾,便见城墙上,那官兵又飞快跑回来,打了个很快很急的手势,而看到那个手势后,下方乐队个个面露惊骇,手中乐曲生生一扭,丝丝悲恸,荡漾开来,响彻天地。
这是,怎么回事?
京城的官员莅临,德庄城内,竟然奏起了哀乐?
这反转,另在场诸人面面相觑,城外,究竟出了什么事情?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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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举城迎接
正惊疑不定时,便见甬道外的官史一层一层地分作两旁,露出一条两丈宽的大道,慢慢的,有金玲声传来,那铃声十分清脆,在悲戚的乐曲中,如一枝独秀,由远及近,悠悠作响。
近了,越来越近了。
当众人看到仪仗队中,那一抬宽大的棺材时,不由瞪大了眼,惊诧不已。
红绸扎成的花统统换做了白绫,白绫遍布仪仗队,又在极短的时间内,挂满了城楼,顿时间,城内城外,一片缟素。
“不是迎接京城来的大官吗?这阵仗,难道那位大人,不幸,身亡?”见得此情此景,围观者之一不由咋舌,低声嘀咕道。
此言刚出,便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低声警告道:“担心祸从口出,要真是如此,你我都得自求多福。”
旁边又有人掩嘴,低头接到:“可不是嘛,皇帝亲派的大臣尚未进城便命丧黄泉,龙颜大怒,动若雷霆,这深究下去,青州就别想有安宁之日了,到时候受苦受难的还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
虽是轻声低语,却还是没逃过街旁守卫的官兵耳目,只见官兵厉眼一瞪,也未出言警告,几人如老鼠见了猫,慌忙闭了嘴,再次将目光放入场中。
而茶楼二楼上,临窗的位置前,田蜜看着棺木,脸色一瞬间很灰败,灰败到在座几人想视而不见都有些困难。
田蜜来得晚,此处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正一筹莫展之时,茶楼的小二将她带到了这几人面前。
都是些熟人,林微雅。云子桑,严明,德庄若有什么事,十有*都跟这几人关系紧密。这几人,明明暗地里未必亲密,但却时常都聚在一起。
隔着面纱,云子桑却把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