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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田蜜点头,肯定的道:“单式记账法是一种不完整的简易记账法,它通常是需要什么资料就登记什么资料,账户与账户之间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不存在相互勾稽关系,因此,它不能全面系统的反应经济业务的来龙去脉,也不便于检查账薄记录的正确性。”
田蜜说的完全是事实,可是听在柳长青耳里,却是惊天动地,落在在座百人之间,也引起了轩然大波。
她说什么?她竟然说足以令魏老爷子青史留名的四柱之法是一种简单的记账方法?她竟然说它不全面,不系统,甚至未必正确?
我的天。
遥想当初四柱之法现世,行内人人惊叹,因它传神的命名,也因它在三柱之上所做的颠覆性的改变,他们认为,那就是十分、相当了不得的了。
可今天,这小姑娘竟用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例子,轻而易举的将它推翻了,且是完全的,压倒性的。
柳长青瞪大了眼睛,近乎目疵欲裂。
在座百人瞠目结舌,久久不能言。
唯有田蜜一脸淡然,仿若本该如此。
是的,在她看来,本就该是如此,若要说惊诧,最初看到他们用那落后的记账方法时,那才叫惊诧。
天哪,他们竟然用这么落后的方法记账,这是得多少年前的人啊?
是啊,相较于她而言,他们就是多少年前的人。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现世很多看似简单的道理,在多少年前,初得出那个结论时,都是惊天动地。
田蜜有幸,也感受了一番这种学术大动荡。
柳长青强撑着一口气,眼厉如刀,凌凌射向她,广袖一甩,寒声道:“一派胡言!”(小说《金闺玉计》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L
☆、第一百五十一章 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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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青逼退了田蜜,厉目看向在座众人,蛮横的道:“你们休听她妖言惑众,须知家师的学术地位登峰造极,无人可比拟。他除了著有四柱之法,还是当朝的御用账师呢!”
全场噤若寒蝉,柳长青一抖袖袍,最后看了田蜜一眼,放话道:“咱们走着瞧。”
言罢,疾行而去。
田蜜看着他的背影,面容一片平静。
柳长青今天受的刺激,实在很大吧?自己一直以来最崇拜的东西,一夕间被人推翻,落差如此大,便是普通人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是狂热至此的他。
所以他表面上虽是气势汹汹,但实则是色厉内荏、慌不择路。如此,她倒不怕他,她真正担心的,是柳长青清醒过来以后。
他冷静下来,她才畏惧,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柳长青不是徐天福。
说起来,这几人也颇有意思,万有生明明是徐天福的徒弟,但那性子,却和柳长青如出一辙。如此说来,柳长青又肖谁呢?不会是魏老爷子吧?
咦咦,田蜜搓搓手臂,不再去想。
而此时,学堂中的人已经恢复如常了,他们毕竟不是魏老爷子的嫡亲弟子,没受过那么深的教导,也没那么深厚的感情,对他们来讲。只要方法好,不管出自谁。
柳长青甩袖而走,气氛难免会凝重一些,一直静观不语的云仙子,终于从千年难得一遇的背景墙中走出,走到田蜜面前,淡淡地道:“姑娘今日所授之课很是精彩。我与诸位。都受教了。”
她身姿笔直,目光平展,纯为平视之姿。并未有受教之态。
田蜜自然还不值得她降低姿态,她有此一句,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云子桑起身,尾随她来的众人亦随之起身。他们倒是十分谦逊的对田蜜拱手行礼,说道:“姑娘会人所不会。在下佩服。”
“佩服。”
“佩服。”
并非是客套,而是真心实意。
若是金铭之上她是一鸣惊人,让他们一时间大为惊讶,以至于脑子一热。便做出了这个决定。那么现在,经过了质疑,经过了论证。他们反而更加的深信不疑。
不说那引起学术界震动的新法,单就她将财计的发展历史讲解的如此精彩深厚。便让他们相信,她对这行,了如指掌。如此,他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姑娘学识渊博,可以为师矣。”
“多谢。”田蜜敛身一礼,并非是行女子的礼仪,而是以教书先生的身份。
其实这些权贵,并非全都有弟子在此学习,事实上,在等级森严的年代,但凡有身份的人,都会让自家子弟进书院,学习正统的四书五经,以求入朝为官,而不是学一门技艺,做一行能人。
因此,就算真有那么几个权贵送子弟来这里,也是承袭不了家业的孩子,为的,无非是他们学成之后,能好生辅佐兄长。
所以,田蜜这里更多的,是商人和普通百姓的儿女。
虽说如此,但能得到他们的认同,那也是再好不过的了。
相互见过礼后,这些权贵在云仙子的点头之下,纷纷离去。
田蜜正奇怪云仙子何以不走时,便听她悠悠地开了尊口:“姑娘身上的刺绣很是精致。”
这话倒是满突然的。
啊?田蜜低头看了眼,只见自己雪白的袍子下摆,确实绣有几支墨竹,墨竹稀疏得宜,深浅不一,十分立体,栩栩如生。
云仙子垂首,幕离随风轻轻浮动,她的视线落在那几支墨竹上,低声道:“这针法,可是唤作灵晕法?”
田蜜想起当初在富华之时,那个朱二贵的舅子,也就是那个余老板,是曾说过,她娘所使用的,正是灵晕法,还说它层次分明,富贵堂皇,深得妇人们喜爱。
只是,神算云仙子,也对针法颇有研究吗?
田蜜虽疑惑,但爱好这个东西,还真不好说,于是点头道:“是。”
云子桑又问:“可是夫人所绣?”
田蜜张了张嘴,点了点头,小声道:“是。”
“夫人可真是有一双巧手。”白纱轻浮,云仙子似是笑了下,说完这么一句后,点点头便离开了。
长裙拽地,华美瑰丽,白纱飞舞,悱恻缠绵,这背影,如梦似幻。
田蜜看着她的背影,有点莫名,不过她也没有多想,看了下教案上的沙漏,没曾想都已经到底了,她感叹了下时间过得真快后,回头对正襟危坐的学员们道:“时辰到了,今日便到这里吧。”
第一天上课,讲解学科的发展历史,别说,还真挺合适。
而且,难得的,本来枯燥的历史,在柳长青的逼迫下,竟跌宕起伏了起来,完全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十分成功。
“先生,告辞。”学子们敛身行礼,而后才有序褪去。
田蜜忍不住露出微笑,颊边两个浅浅的梨涡浮现,让将才被她气势所摄的众学子眼前一亮,顿时感觉她亲切了不少。
等到他们都走完后,田蜜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淡了,最终浮现出几担忧。
高凡……
“在想什么呢?”田蜜正敛着眸,出着神,不妨耳边传来这一句轻曼中带着点微黏的声调。
田蜜抬头,见林微雅就站在身前,他的旁边,却是王凤仙、卢碧茜、林岩、张老板,以及袁华。
倒都算是老相识,田蜜禁不住一笑。眉眼弯弯的道:“你们这是约好的吧?”
王凤仙纤长的眉一挑,凤眼带笑,道:“怎么,只需你开张大吉不请我们,就不许我们自行前来不告诉你啊?”
“姑娘大喜的日子,我等怎能不来?”张老板笑得红光满面,好像参加人婚礼似得。
好嘛。都是她的错。只不过,他们几个来她能理解,确实没想到卢小姐竟然也会来捧场。
田蜜屈膝小行一礼。对着卢碧茜道:“多谢卢小姐赏脸。”
岂料卢碧茜缓缓摇头,端庄回了一礼,唇边含着让人瞧着十分舒适的笑容,轻而真挚的道:“碧茜并非是来捧场。”
见田蜜诧异。她缓缓笑道:“碧茜是来学习的。”
“啊?”田蜜瞪大眼睛,傻傻看着她。
卢碧茜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不急不躁,不张扬,不虚浮,很淡然的看着她。说道:“先生方才说学无止境,碧茜以为然。日后,碧茜会准时来学堂学习。倘若有不足之处,还请先生指教。”
可是。你是府伊大人的宝贝千金啊,你来这小庙里学习,你爹知道吗?
真的,田蜜真想问问卢东阳知道不?但看见面前这女子眼里的坦然,又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她睁着澄透的眸子,很是认真的看着卢碧茜,道:“实话说,小姐乃是金铭榜首,小女不过是您手下败将,只怕,教不了您什么。”
卢碧茜笑了,笑得有些无奈,她摇摇头,看着田蜜道:“碧茜并非愚人,事实如何,你我心中自有定论。况且,退一万来讲,就算碧茜的第一是实至名归又如何?世上学问万千,并非一个第一可以囊括。碧茜只知道,姑娘的新法确有其高明之处,值得碧茜学习,如此而已。”
卢东阳那个老匹夫,究竟是怎么教出这样一个豁达开明的女儿来的?不科学啊不科学。
田蜜在心中很是感叹了一番,面上却很是敬重,微笑着道:“小姐若是不嫌弃,小女自然欢迎至极。”
卢碧茜笑着一点头,两人竟莫名的有了丝契合感。
直到这时,田蜜才得空好好的跟老熟人打招呼。
她咧嘴一笑,颊边梨涡深了些许,看向那始终沉默的少年,道:“袁华,许久不见。”
“姑娘。”其实不是许久不见,金铭论算见过,得隆商会见过,青云街斗狠见过,凤阳楼角逐见过,德庄码头见过,现在,仍旧在见,只是站在聚光处的她未曾在意到,他就在人群里罢了。
其实见了,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看见两个字后便沉默不语的袁华,田蜜抿着嘴笑得有点尴尬。
袁华,感觉变了好多,印象里,那是个不停跟她讲话的少年,有双亮地像明灯的眼睛。可现在眼前的这个,穿着深色锦衣,僵着张几乎没有表情的脸,炯炯有神的双眼被眼帘遮了三分,深沉而厚重。
没话找话,田蜜坚决不承认生疏这东西的存在,笑眯眯的问:“杨婶还好吧?”
看吧,两相熟的人还是有很多聊的,例如,最近过得咋样?家人过得咋样?天气如何?心情好不好?囧。
“她很好。”袁华道:“她也在德庄。”
“啊?”田蜜有些意外,瞪大了眼,确认道:“你们家搬德庄来了吗?”
袁华点点头,道:“也是昨天才来,没有及时登门造访,还请姑娘见谅。”
杨婶来了,那她娘就不寂寞了啊,田蜜忍不住咧开嘴笑。
旁边的张老板见她喜形于色,顿时凑上前来,吹捧道:“蛇兄如今生意兴隆,事业蒸蒸日上,自然要在德庄扎下根来啊。姑娘您恐怕还不知道吧,现在整个德庄的生鲜几乎都被他垄断了,袁老板现在可是日进斗金啊。”(小说《金闺玉计》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L
☆、第一百五十二章 微雅色变
“是嘛。”田蜜忍不住笑了,看向袁华。
袁华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红了脸,甚至,他的脸上看不出半分羞赧,只是颔了颔首,淡淡的对张老板道:“张兄廖赞了。”
说完,他抬起头来,看向几人道:“过几日家中设宴,以贺乔迁之喜,届时,诸位若有空,还请赏脸。”
“没问题没问题,蛇兄设宴,必然宾朋满座,我张某人一定会去的。”张老板第一个跳出来,热情万份的道。
田蜜没有犹豫,笑着道:“那是自然。”
另几个只道了喜,并没有即刻答复,在场之人也并不意外。
袁华本也不是为请林微雅和卢碧茜他们,他们来不来,他并不怎么在意。
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他向几人拱手后,对田蜜道:“姑娘,今日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你忙去吧。”田蜜点头,目送他身影消失在木梯处。
随后,张老板也跟着离开了,卢碧茜和王凤仙同去,走的时候,王凤仙寻了个林微雅看不到的角度,对田蜜眨了眨纤长的凤眼,用唇语道:“蹴鞠大会,别忘了。”
凤仙小姐真是……田蜜无奈一笑,点头让她安心走好。
待人都走了,田蜜以为林微雅也该走了,怎料一转头,反而看见他在案几上坐了下来——没错,就是在案几上,不是案几下。
他老人家悠悠然的坐在案几上,对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满是惊奇地盯着他看的田蜜,笑道:“说吧,究竟在为何事出神?”
林当家的这姿态,让她有种被我佛救济的赶脚啊。
不过。这件事,或许真的可以寻求他的帮助呢?
田蜜面色沉了几分,迟疑地道:“我有个学生,应该来报道,但是没有来。”
“应该来,但是没有来。”林微雅沉呤片刻,面色忽而有些凝重。迫切问道:“你那学生年约几何?家住何处?家中境况如何?”
林当家的从来泰山崩于前而谈笑风生。何以听得她一个学生没来,就如此凝重?
田蜜心中本就不安,此刻被他这么一影响。就更加忐忑了,秀气的眉头一皱,思索着道:“高凡二十出头,家中有孤母幼弟。生活很是拮据,就住在城边窝棚区。”
林微雅容颜一肃。问道:“找过了吗?”
田蜜面容一紧,回道:“正准备找呢。”
两人对视一眼,林微雅率先起身,一撂衣摆。边走边道:“马上去找。”
林微雅虽然看起来是个清俊风流的大少爷,但行动起来,却是一点不弱柳扶风。反而相当地迅捷,那一双大长腿。嗖嗖的迈着,绝非是田蜜这小短腿比得上的。
田蜜小跑着方追上他,急急问道:“怎么了?究竟出了何事?”
林微雅头也没回,甚至都顾不上田蜜跟没跟上,他飞快冲到就近的一辆马车旁,扒下腰间的玉佩往旁边的树枝一挂,回身就解下人家马儿的缰绳,翻身上马,鞭子一扬,只听得马儿一声嘶鸣,蹄声炸响,只一个转瞬的时间,车厢便横扫在田蜜面前。
马车来势汹汹,田蜜见林微雅脸色如此严肃,虽不明就里,却也不敢怠慢,牙一咬,心一横,借着他的手,努力爬上马车。
刚刚坐稳,马车便飞驰了起来,顿时的,长街上传来了惊呼与咒骂声。
这样不太好吧?田蜜还在想这个,前方,林微雅那冷峻的声音,就随风飘来,凌冽非常。
“连日来,我接到了不少底层工人突然旷工的消息,派去察访的管事回我说,他们赶去之时,那些伙计连同他们的家人全都不在住处。无一例外,全都人去楼空。”
“我深觉有异,先前还以为是有人有意针对我林家,派人暗察后,却发现——”
“发现什么?”田蜜追问道。
“发现不止我林家有工人频繁失踪,原来近期,很多作坊都有工人突然旷工,只是他们的作坊没有林家这么大,旷工人数也没有林家这么多,因此并没有引起重视。”
“你是说,高凡也可能是突然失踪了?”田蜜小脸一白,震惊的看着前方紧绷的身影,眼珠缓缓转动着,低声疑惑道:“可是,为什么呢?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失踪?失踪的他们,在哪里?”
林微雅若是知道答案,这会儿就不用急着赶去确认了。
他抿紧唇,明动的眸子里具是锐利的光,疾风凌厉,发丝狂乱飞舞,偶尔几缕挡住视线,他连头都不曾摇,只牢牢盯紧前方。
千万,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第一次,他希望预判失效。
林微雅的驾车技术其实并不高超,他靠的,纯是临时爆发的蛮横之力,因此,马车虽然迅捷,但并不平稳,一路惊险万分。
田蜜在里面,完全被颠得七荤八素,但她没有叫停,而是紧抓着窗棂,看着紧抓着缰绳的林微雅。
林当家的的手,有血在流。
毫无技巧可言,他全靠蛮力控制着马儿不伤人。
宁伤己,不伤人,能够让他如此拼的,自然十分重要,甚至比他的命还重要。
有惊无险,疾驰的马车将一路叫骂抛之于后,穿城而过,向城边窝棚区狂奔而去。
“鸜之鹆之,不见汝之。鸜鹆之羽,汝在外野,敝履当之……”
极速略过的车窗外,隐隐有歌声唱响,但两人太急,便没有在意,飞快远去。
这边是生死时速,而另一边,却是优哉游哉。
两匹雪白的马儿慢悠悠的在青石长阶长踢踢踏踏,随着他们的摆动,车厢上的水晶珠帘发出清脆的碰响,与镶金嵌玉的车辕发出的吱吱呀呀声相交辉映,好不惬意。
白马香车。内有乾坤。
车厢内空间充足,两旁置有藏宝格,其上物品林立,卧榻之上架有案几,案几上有瓜果茶具,茶香袅袅,在一只丰匀修长的手间缠绕。
云子桑斜卧在踏。单手支着额头。身子随着马车的晃动而晃动,久久不说话,似乎都快睡着了。
马车一角。久等不见指示的人终于忍不住了,用他那生硬的昌国语说道:“仙子急召属下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云子桑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低沉沙哑的声音透过白纱。落在幽静的马车里,“我今日去过田蜜的账师培训班了。”
“哦?”那人眉一挑。身体前倾,很是热切的问道:“那仙子有收获?算到他们是什么人了吗?”
云子桑不语,但她却动了。她从手边的抽屉中拿出文房四宝,那人随之移开案几上的茶具。殷切接过她手中的东西,为她铺纸研墨。
云子桑接过他递来的吸饱了墨汁儿的狼毫,轻拢广袖。竟然在颠沛的车厢里做起了画来。
一炷香后,云子桑搁笔。她执起案几上铺陈的宣纸,看着雪白的纸张上勾勒出的那个小小人影,启唇道:“虽则没有,亦不远矣。”
那人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白纸黑墨,云仙子简单数笔便勾勒出一个鲜活的人来,那人珠圆玉润,额发齐眉,脸小鼻小,唯一双眼大得出奇,此人周身无修饰,唯在眼睛处仔细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