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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罩一揭开，馥郁的香气忽地飘散开来，周围的人群立马呈现出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样。当中很多人并不是第一次见识这种香味，可是每见一次都有不同感受，仿佛这股香气是永远也嗅不够的。
“哇，好香！”太子为吃而生，闻到这股香气，再也顾不得与李铮撇开关系了，一下子就窜到了圆桌跟前。
“咦，怎么是一道汤呢？。看到木托盘上的一个砂罐，里面是一盆清澈见底的清汤，这家伙有点略略地失望。不过很快，他再一次被那浓郁的香气俘虏了，迫不及待地抢过了服务员手中的汤匙。
“等一等”。李经理拦住了太子，温婉地说道：“对不起 按照规矩，只有敲锣的人才有资格品尝这道“风清云淡”
“什么？”见美味而无法入口，这便似见了美女而只能远观不可近亵一般。那与雾中花、水中月何异？太子的口水就快要流到脚背，他转身拉一把李铮，“这是什么破规矩”我跟他是一起的！”
“那也不行！”李经理摇了摇头，从他手上将汤匙拿了过去 朝李铮微微一笑，“李先生，你随时可以开始。请记住，你必须在一刻钟之内说出其中的用料，否则也算不过关
“一刻钟，那不就是只有十五分钟？。太子不满地道：“这时间也太短了吧，对了，这位经理先生小有没有提示，比如说用了几种食料等等。
“没有李经理答出两个字。然后将个置让了出来。
闻到这么香浓可口的汤却又尝不得，太子失望的很，原本准备再帮帮李铮的，可一看李经理那张长的白哲表情却与张飞无异的脸，他也灰溜溜地站到了一边。
围观的工作人员和食客这时候也都屏住气息，这道汤着实难住了太多的人，已经连续二十多天无人问津了。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应试者，虽然只是一个少年，可人们还是希望奇迹能够出现。
李经理又朝李铮点点头，李铮这才往前走了一步。
砂罐并不精美，甚至有点其貌不扬，黑黝黝的毫不起眼，粗糙的表面就像是制作时没有经过磨砂一样。不过李铮却一点儿也不敢小看这个砂罐。清朝晚期窑街出品的砂罐，到九十年代还保存完整的并不多见，更何况眼前这咋，紫柑土和云白土制作出来的砂罐？
砂罐里飘出的香味着实浓郁，不用深深地吸气，那香气也会丝丝缕缕地飘进你的身体里，仿佛它可以从你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侵入进来一般。
这香气无从分别，像是花香小却又透着肉香，而且这香味似乎会随着意识变化而转变，等若望梅止渴一般，在纸上画几个圆圈，你想象它是梅子它便是梅子。你当它是烧饼它又会变成烧饼。
没尝到汤的味道。可是那香气已经给了你心理暗示，偏偏 这种暗示却是一种引导你走向误区的暗示。
砂罐里的汤晶莹如玉，仿佛夏季里的清泉，不染一丝杂质。这便让人不解了，若熬制这汤用了肉料，那如何保持这般清爽？
李经理一直在一旁观察着李铮，看到他一如既往地风波无定，这咋。儒雅的中年人有点微微地动容。他看了太多人见到这种汤的情景 哪一二右沥四海的名厨，闻到读股香与的时候也会动容。可一十多岁的少年，他却是如此的沉静，虽然他也在深嗅这种香气，可那却更像是享受，仿佛他早已经知晓世上有这种香气一般。
凤凰楼列出“风清云淡，小这道汤不是秘密，见过的人也不少，闻过这种香气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可是李经理相信，没有人能够用语言将这种香气描绘出来。
作为凤凰楼的经理，李经理自然有一番过人的本事，整日与各式各样的人物打交道，他早练就了一番过目不忘的本领。
如果这咋，少年以前来过，他断没有记不住的道理。
蹊跷也就在这里，既然他没有来过，也就根本没有闻过“风清云淡。的香气。可是他的表情又是真真切切，这作何解释？
“李先生，你不会只是闻闻香气就能说出汤里的用料吧？”李铮的反应让李经理有点拿不准，说不得这道坚持了一百五十天的难题就要在今天被解答出来了，他的心里有点急切。
“铮子，你真够没出息的。赶紧尝尝汤的味道啊”。太子站在两个姑娘身边，都已经抹了几把口水。见李铮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圆桌跟前，他有些忿忿地叫道。
“李先生，请”。李经理又将砂罐往李铮跟前挪了挪。满怀期待地道。
李铮也不客气，当即拿起汤匙在砂罐里舀了一勺清汤，入唇之前深深地嗅了一下，这才送进了嘴里。
“腻滑爽口、淡淡宜人，不错！”呢了哐嘴巴，李铮笑盈盈地将汤匙放到木托盘里，“李经理，不知道水算不算是一种用料呢？”
“水？”李经理的眼睛里滑过一丝惊诧，随即恢复正常，摇头道：“水自然不算是一种用料，只要李先生能够说出其他用料就行”你不再尝尝了吗？”
李铮神秘地笑道：“不用尝了，我已经有答案了。”
“啊！只尝一口就有答案了？”
“不可能吧，上次那咋。特一级的厨师把整灌汤都喝完了也没有尝出来啊”。
“就是，我看这小子纯粹是来这里闹着玩的吧！” “唉，浪费时间，走，吃饭去了！”
李铮的话仿佛石破天惊一般，围观的人群顿时摇头的摇头，离去的离去，那些工作人员更是投过来愤忿的目光。暗恨这家伙过来耽搁了大家的时间。
就连太子三人也觉得李铮托大了，纵使你尝不出来，至少样子也得做足吧。这下倒好。刚刚尝了一汤匙就收工了，那一会儿还有脸在这里吃饭吗？
在场中唯一沉静的人就只剩下李铮自己和李经理了。
也不知道为何，从李铮拿起汤匙的那一刻，李经理就有一种错觉，这个少年似乎真的能够说出这道汤的关键所在。
“李先生，既然有答案了，那就请你说出来吧，只要答对了，你和你的朋友立马可以享受第十九楼的餐厅。小李经理彬彬有礼地道。
不少人已经开始离开，可听到李经理的话又停了下来，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在乎多等几句话的时间。
“对啊，赶紧说你的答案吧，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这么能耐”。
不少人出于看戏的心理叫了起来，看得出来，此时李铮并不受大家欢迎，太子、李饮岚、顾彩画三人脸都羞红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此番确实丢脸丢到家了。
李铮却是沉静无比，环视一圈众人，然后向李经理微微地点了点小头。“李经理，这道“风清云淡，的确不一般，单论香气就能让人食欲大增，再尝上一口汤更是有回味不绝的感觉。但说到用料嘛，这道汤其实并没有什么稀奇，与煮白开水无异，只不过煮的器皿有别罢了。
李经理，我说的可对？，小
李经理来不及反应，周遭围观的人们却又一次闹了起来。
“什么，煮白开水？”
“那不就是什么食料都没有用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什么都没有用的话，那怎么会有香气？”
“如果凉水都能煮出这种香气，那凤凰楼的老板不成了天上的食神
“唉，早就说这个小孩子是来这里找事闹着玩的”
李铮并不理会人们的喧闹。只是笑盈盈地看着李经理，又一次说道：“所以我的答案就是，这道汤里除了水，其他什么食料也没有用，李经理，我的答案可是正确的？”
第198章 奇怪的老人
”李经理。我的答案可是正确的。”
※
李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面上古井无波，那种胸有陈竹的表情让围观的人群微微一滞，心思细点的人们把目光都膘向了李经理。
只见李经理两只眼睛忽地睁圆了，直愣愣地看着李铮，“李先生，你确定这就是你的答案？”
李铮点点头，微笑不语，前世里这道“风清云淡”难住了无数人。最后解题的是一位制作窑街砂罐的传人，他道出了其中的秘密，其实这道汤根本不曾用过任何一种食料。此消息一出，顿时让各界人士震惊，甚至还在古玩市场掀起了一股风浪，无数的人开始在古玩市场寻找古时传下来的窑街砂罐。
若不是因为前世真切地见过这样的报道，单凭李铮的那点厨艺功底。别说喝下一罐汤，哪怕是喝十罐，也断道不出其中关键。
“李经理，这小子说了，这就是他的答案，你倒是说话啊，他说的究竟对还是不对？”
人群中有不少熟客，他们与李经理不陌生，当即又叫了起来。“是啊，李经理，他的答案到底对还是不对呀？”虽然是凤凰楼的员工，可这道汤除了老板和李经理之外，再没有别的人知道这道汤的烹制之法。这一阵这道汤不止难住了无数的顾客。更是把工作人员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
“快说啊，快说啊！”事情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见到李经理的反应，太子看出了一些门道，他是众人中最急切的一个。
李经理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惊诧、欣喜，良久之后，他笑着拍了拍李铮的肩膀，然后竖起了大拇指。“小兄弟，你的确不一般”。
“朋友们，现在我向大家宣布。今天凤凰楼第十九层的餐厅属于这位李先生和他的朋友！”李经理大声地向人群喊道。
“什么，他答对了？”
“怎么可能，这道汤难道真的没有用其他食料？”
“太不可思议了！”
一个领班模样的女子走到李经理身边。“李经理，这怎么可能，什么食料没用，怎么可能烹制出这样的汤？。
李经理笑着点点头，“事实正是这样，这道 “风清云数。除了水，的确没有用其他任何食料。
“不可能！”不少人使劲地摇着头，“那这道汤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难道你们老板真的是食神下凡？”
“我们老板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李经理道：“至于这道汤什么食料不用却能拥有这样的香气和味道。我想这介，问题李先生应该可以给大家解答
说着，他转向李铮二“李先生，可以跟夫家说说吗？”
“快说说吧！”不少人叫了起来，一百五十天，为难了无数人的一道汤居然只是用水熬出来的，这事跟神话故事一样，怎不叫人好奇？
“其实玄机在于这个砂罐。”人们的盛情难却，李铮从木托盘上将砂罐抱了起来，举到手里道：“这个砂罐是窑街出品的，而且是清朝晚期的产物，属于文物。相信不少人家里都有类似的砂罐，用砂罐熬过食物的人应该有这样的见识，熬煮食物过后，就算是把砂罐洗净了。里面其实也会留有余香
“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呢”李铮这么一提，不少人来了兴致。纷纷回忆自己使用砂罐熬制食物之后的情景，好像真是这样的。
“可是那味道总是会消失的呀！”有人叫道。
李铮微微地点头，道：“大家家里用的砂罐都是用普通柑土、炉灰与白土混合之后做出来的，用那样的砂罐自然不可能长久地保留食物的香味。但我手里的这个砂罐不一样，这个砂罐是用紫柑土与云白土作为原料，经过至少三次以上殿烧。最后才成型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很多人家里应该都有紫砂壶吧，用紫砂壶泡茶。经久使用，茶壶内壁会积聚一层茶诱；所以就算是往陈年老壶里注入白开水。也会茶香氤氲。而我手中这只砂罐与紫砂壶正好有异冉同工之妙。因为经年用起熬制食物，久而久之，食物的余香遗留其间，所以注入清水一煮，便能拥有异常浓郁的香气。”
香气或许可以这么解释，那味道呢？在场中有不少人曾尝过“风清云淡。的味道，“难道用清水煮也能煮出那么爽滑的味道？”
李铮笑道：“大体是这样的，清水煮沸之后，再加上浓郁的香气，我们品尝的时候便会形成一种心理暗示。自然就会觉得它不一般。当年曹操就是利用这个方法带领手下将士脱离了缺水的窘地。”
“哈哈！原来是这存回事！”
“唉
谜底终干解开来。有又高兴，有人失会想到由资叨坏来会暗藏这样的玄机呢？
萦绕在人们心头一百五十天的难题终于解开了，食客们看待李铮的目光自然变了，临走的时候谁也不忘多看一眼这个少年。
“李先生，恭喜你成为凤凰楼第十九楼餐厅的顾客，作为特殊奖赏。你和你的朋友今天在我们酒楼里可以免费品尝任何菜品。”李经理走过来道。
“免费，，所有菜？”太子惊道。
李经理点点头，“是的，所有菜全都免费，只要你们喜欢”好了。请跟我这边走吧！”
凤凰楼一共三座电梯，但是能够上到十九楼的却只有通过观光电梯才可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就连步行的楼梯也只是到第十八次就结束了。
道破“风清云淡。的玄机，不过是一种取巧的行为，但对于第十九楼餐厅，说到底，李铮还是心怀向往。前世里有记者为凤凰楼第十九层餐厅做过专题报道，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李铮所知的几十年里，上过第十九楼餐厅的人其实并不多见，而且从来没有人从上过去的人口中探听到过一点儿关于那层餐厅的事情。
就连那次专题报道，那个记者的名气享誉全国，可她仍旧没能窥得第十九楼餐厅的秘密。
由此，凤凰楼第十九层餐厅更显神秘。
李经理带领李铮等人过去等电梯的时候，观光电梯里网好坐满了人。而且停在了十楼以上，估计短时间不会下来，李经理便按开了另外一座电梯。
“李先生，观光电梯停在第十八楼。应该是有人在里面看风景，咱们先做这部电梯上十七楼，然后转乘，怎么样？”
李铮点点头，带着几人走进了电梯。反正可以吃一顿免费大餐，费点周折值得。
电梯停在十八楼阳台处，观光电梯里果然有人，看样子应该是身份不低的顾客，此时正对远处的风景指指点点，李经理过去跟他们商量了一阵，不一会儿回来，“好了，李先生，你们可以进去了。”
“快走，快走！”太子早已经迫不及待了，能够上到传说中的餐厅，而且免费享用晚餐，这家伙兴奋的没边没际，率先跑进了电梯。
两个姑娘矜持一些，不过对第十九楼餐厅抱有极其强烈的期待，随后也走进了电梯。
“李经理”李铮却拉住了李经理。有些尴尬地道：“我突然有点内急，想去趟再所，要不先麻烦你带他们上去吧，我一会儿自己上来。”
李经理看了看李铮，他对这个小男孩的印象极好，当即点头道：“好吧，十九楼只有通过观光电梯才能上去，我一会儿跟那几个客人打声招呼，让他们送你上去
李铮笑道：“谢谢李经理
“哦，对了！”临进电梯，李经理又折了回来。“李先生，阳台那边就有厕所，你去那里上吧，不要到右边去，那边是餐厅。”
第十层以上的餐厅并不是说进就能进的，李铮自然知道李经理的意思。笑道：“我懂，上十楼以上的餐厅是需要贡献值的，放心吧，我还不想吃闭门羹。
李经理自然是这个意思，不过被李铮点破，他略微有点尴尬，随即转身进了电梯。
第十八楼的空间也不大，除了餐厅。楼道里相对逼厌，阳台开在三角形的斜面，露天的。
李铮向着那边走去，路过洗手间的时候却并没有停下来，而是走上了阳台。刚刚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他不经意地瞥见阳台上站着一个老人。
那是一个蛮奇怪的好人，李铮看了他很久，他一直背对着电梯这边。但是在他的背影里，李铮却感觉到一种悲呛的味道。
阳台边沿的护栏并不高，那个老人一直凝视着远方的江面，一动也不动地，仿佛失去了生趣一般。走上阳台的时候，李铮特意放轻了脚步，他怕惊动老人，万一老人真的抱了什么别样的心思，要是察觉到生人走近，说不得就”
“老爷爷，嘉陵江的风景挺美的吧”。距离老人差不多还有一米多远的距离，瞥见老人的耳朵微微地动了动，李铮赶紧停住脚步，小心翼翼地道。
“是啊，山水秀丽！”老人的声音也如他的背影一般，干瘪瘪的。没有一点儿生气，透着一股去意。
李铮的心里一紧，悄悄地往前移动了一点儿，“嘉陵江的山水的确美丽，可是如果把眼光放远一点小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一草一木，又有那一个地方失去美丽了呢”
第199章 有失才有得
“呤哈！老人蓦地转身，小家伙，想讨来就讨来洲…那么蹑手蹑脚的，担心老头子我自杀吗？”
李铮想不到老人竟然察觉了自己的小动作，当即讪讪地摸摸鼻头，“怎么会，，老爷子你红光满面、老当益壮，一眼就能看出你的生活过的多姿多彩，怎么可能自杀，，哈哈，”
这番违心的话说来，李铮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说到最后。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你这小子倒是挺滑头的。”老人浅笑着道，若不看两鬓的些许银丝，单看他的面容，如四十多岁的壮年无异。素白的面容，炯炯有神的眼睛，两撇剑眉浓而粗。
不过这些却掩饰不住他眼角深处的一丝落寞，像是一根细细的丝，悄悄地潜伏着。
“对不起，我想错了！”老人的身上散发着一丝精明的气息，李铮没打算继续打哈哈，“老爷子既然没有轻生的念头，那还是寻个温暖的地儿坐下来喝杯凉茶吧，眼下虽然是九月，可站在这里被河风一吹，也还是挺冷的。”
“温暖的地儿？”老人砸摸着这个词儿，蓦地眯起了眼睛，“小家伙觉得哪里才算是温暖的地儿？”老人的话中带话，李铮思量了半天。道：“家，家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地儿了。”
“家”哈哈！”老人骤地一阵大笑。笑声里充满了自嘲的味道，他转过身双手扶着栏杆，双目远眺。“我一身忙碌，以为多挣些钱便算是成就。如今到了半截身子埋进黄土的时候，我已经很有钱，在别人眼中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可蓦地回过头来，却早已经找不到一个温暖的地方让我藏身。”
一缕缕河风像是刀刃一样刮过老人的面颊，他有些痛苦地蹙了蹙眉。“网开始打拼的时候，我以为这个世界什么东西都可以用钱买到，冷了我多买两件衣服，穿一件还可以扔一件，饿了我可以买两个面包，吃一个看一个，可是老了我才发觉，我买了很多衣服、面包，可是我却吃不下了小家伙，你说这是为什么？”
金丝绒不如母亲手上的针织衫。糖面包不如家庭小灶的糟糠粥”很多人总是到老了才发觉自己遗失了什么，范思琪是